第70章 小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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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兵传来皇帝宣他进宫的消息时,赵至诚准备带着小元锋回鹂丹院去看看百里珠,他们早上去箭亭的时候,百里珠还在呼呼大睡,今日他们一家三口打算去郊外野炊呢。
出了箭亭,前脚刚跨进月洞门,府兵传来消息说皇帝宣他进宫,有要事相商。赵至诚忍不住骂娘,这祈林一晚上不睡尽想着折腾他,大早上就宣他入宫,真他妈傻雕洗泥巴,闲着没事干。
赵至诚让府兵告诉门外的福康,就说稍后就到。于是乎大将军和自家娘子和儿子一起用了心爱的早膳,才慢悠悠晃进了御书房。
祈林早就等的不耐烦,再看到赵至诚一副闲散的模样,更是吹胡子瞪眼,开口就讽刺道:“呦,爱卿如今终于尝了女人的滋味,这就爬人身上起不来了?”
赵至诚毕恭毕敬道:“臣惭愧,胸无大志,只知耕耘,却不能为陛下分担,”又道:“臣听闻陛下日夜处理政务,休沐之日亦励精图治,稳如泰山,不像臣这般莽莽撞撞,臣仰之弥高,钻之弥坚!”
祈林听了更是火冒三丈,这他妈言外之意不就是说他年老力衰干不动了!
“哦?朕倒是在宫宴上见过爱卿的榻上人,爱卿如今连口味都不挑了?什么都能入口了?”
“陛下所言极是,臣如今饥不择食,都能入的了口,有的人心有余却力不足,连口都入不了。”
祈林勃然大怒,将案桌上的奏折一扫而落,指着赵至诚:“你——你放肆!”
赵至诚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气死你个王八羔子,你能拿我怎么样,玛德,再惹老子,老子就把你的江山送给小元锋当礼物!
“陛下还请息怒,臣的意思是一些年纪大了的老人,力不从心只能找点儿其他路子泄泄火气,若是不小心戳着您的伤口了,臣绝对是无心的,还请陛下见谅,臣这张嘴只会胡诌八扯,半点儿用处也无。”
火上烧油,火更旺,祈林吁了一口气,不能怒,不能怒,一会儿还得这赵畜生配合,“罢了,不怪你,就是长了一张臭嘴,天性使然,改不了的。朕今日召你来是有要是相谈。”
祈林坐在麒麟纹圈背交椅上,抿了口茶继续道:“朕在民间听闻燕阳城小锋爷在城里买下了半数府邸、宅院、酒楼、茶楼之类,将军可听闻此人?”
赵至诚一听便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自家娘子前几日说是给他出气,说的就是这事吧。
“臣不才,这三年不曾行军打仗,所以空闲时候买下几处宅院,为了不惹人注目,臣便自称小锋爷。”
祈林冷笑了几声,“这还不惹人注目啊?这百姓都来击登闻鼓了!赵将军不仅打仗厉害,这做生意也是个人物啊,如今怕是赚的盆满钵满了吧?”
赵至诚谦虚的摆了摆手,“陛下说笑了,钱乃身外之物,陛下仁爱,臣如今不用驻守边疆,在府中闲来无事就干干活,这家里的水缸倒是每日都满的很。”
这赵至诚他妈嘴皮子越来越溜了,拐七拐八的,他就是试探不出什么。
祈林蹙额,腻烦道:“朕今日没时间和你耍嘴皮子,直接和你说了吧,你现在马上回去给我降低所有的租子,朕要是再听到有百姓击登闻鼓,朕唯你是问。”
赵至诚沉默了一会儿,才犹疑道,“陛下,臣恐难行此事。”
“为何?”
“这涉及到的账目太多,账册也有好几箱子呢,臣这几日又忙着宫里选秀之事,怕是”
“这几日宫里的事你不用管。”
“还有一事,您也知道,臣是武将,臣这记性不是很好,整理完账目怕是上朝路上就给全忘了。”
祈林咬牙道:“难不成这些事都是你亲自做,你连个管家都没有吗!”
“陛下英明,您还真猜中了,涉及的店面太多,多数都是皇城的,臣可不敢将此等重要的事情交给管家,所以都是臣亲力亲为。”
我信你个鬼,但这暗地里的东西他也查不出来,“给你十日,这十日不用上朝,在府整理账册。”
“陛下,据臣回忆,这账本子总共有三大箱子呢,臣就是不眠不休一一核对也得三个月,臣还得核对一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铺子给偷偷涨价了,拢共加起来最起码也得,也得,六个月。”
祈林却是气笑了,“也行,那赵将军这六个月就不用出府门了,安安心心在家对账即可,赵将军也不必再说什么了,就这么定了,若是让朕知道赵将军出了府门半步,那朕就治你个办事不力之罪,你看如何?”
赵至诚作揖行礼道:“臣遵旨。”
祈林看着赵至诚走出语扇殿的垂门,不禁疑惑道,这赵至诚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再有七个月百里珠就要来皇城,他难道真的喜欢上了府里的那个,忘记了百里珠?还是这一切都只是做给他看的?
赵至诚从宫里悠悠荡荡的走了出来,刚出了宫门就健步如飞来到了鎏金坊。没错就是这么俗的名字,偏偏赵至诚最喜欢这家店,听说店里来了新品。
赵至诚刚进来,店里的伙计就迎了上来,一看就是常客。
“爷,里边请。”
赵至诚先是随便逛了逛,这些货他都见过,边走边问伙计道:“不是说有新货吗?在哪里?”
伙计谄媚的笑了一声,“爷,给您留着呢。”于是便从货架上的一个箱笼里取出两个小盒子。
赵至诚瞟了一眼包装,嗯,够精致,够奢华,可以继续看。接着伙计就打开了其中一个盒子,是一支步摇,材质为金,上面缀着珠玉,牡丹花式。
赵至诚仔细打量了一番,不错,雍容华贵很适合自家娘子。
接着又看了另一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一支金钗,赵至诚就喜欢金子,银子配不上自家娘子,店里的伙计早就知道赵至诚的口味,这可不就是专门为他订制的,毕竟这位爷的钱好赚,虽然经常赊账,但最后都会补齐。珠翠和金子合成了并蒂莲,名曰海水玉缀珠明凰。
不错,绚丽夺目与自家娘子绝配。
赵至诚大手一挥,“这些都要了。”
伙计乐开了花儿,嘴角都快裂到耳根了,“爷,这些总共六百两,您看是?”
赵至诚掩唇尴尬的咳了一下,“先赊账。”
“这加上次的,快五百两了。”
“我什么时候差过你钱,快包好,爷我还等着回府呢!”
“好嘞!”
赵至诚又去粉妆铺子买了朱砂红霜口脂,买了点儿黄豆糕才回到了府中。
进了大门,小胖墩立马扑到了赵至诚腿上,摇了摇赵至诚的腿,奶声奶气道:“阿父,你又给宝宝买什么好东东了呀?”
忘记给这小子买小玩意儿了,赵至诚拍了拍腿上的大头,“阿父最近例银又花光了,没钱,等下个月领了钱再给你买个金陀螺。”陀螺还有金的?你当三岁小孩儿好骗呢?
小胖墩生气了,大大的哼了一声,“你的眼里心里只有你的小心肝儿,就记得给你的小心肝儿买,宝宝还是不是你的宝宝了?”
赵至诚将买的东西腾在一只手上,单手抱起小胖墩,儿子今儿个戴了一顶小帽子,帽檐上围着一圈儿兔毛,肉嘟嘟的小胖脸被牢牢实实包在兔毛里,可爱极了。
“宝宝当然是阿父和阿母的宝宝,你不是比阿父还疼我的小心肝儿吗?”
小胖墩想了想,好像也是这样,小胖墩只有三岁,没想通这和阿父不给他买东西有什么关系,就这样被大灰狼给忽悠了。
百里珠最近迷上了绣花,据说皇城的世家贵妇们都会绣花织巾,她和夫君在一起这么久,还没有给夫君送过手帕呢。
赵至诚和小元锋进来的时候,百里珠正坐在榻上和一团线作斗争,赵至诚拍了怕儿子的大头,“去帮你阿母用绣针引上彩线。”
小元锋这个在行,一会儿就给百里珠引了上去,小元锋又看了看手帕上的图案,实在捉摸不出是个什么玩意儿,于是虚心求教道:“阿母这是两只小老虎打架吗?”
百里珠继续一针一线仔细绣着,严肃道:“宝宝你再不好好读书,阿母也要揍你了,你连老虎长什么样都忘记了吗?”
小元锋委屈的努了努嘴,又求救的看向赵至诚,赵至诚看了一眼,“傻小子,你阿母这是绣的鸳鸯戏水。”赵至诚虽然也看不出什么玩意儿,但以他的聪明才智,猜测必然是大家闺秀们经常绣的鸳鸯。
百里珠闻言,也不绣了,眄了赵至诚一眼,“夫君,宝宝三岁看不出来,你都三十岁了也看不出来吗?”
赵至诚懵了,这不是鸳鸯戏水,难不成是百蝶穿花?
“娘子,我刚刚是和宝宝说笑的,这不就是百蝶穿花吗?”
百里珠都快气死了,夫君怎么这么笨,连这都看不出来,撑眉努眼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说!”——
下一章是赵至诚的高光时刻哈哈哈哈
第71章 召唤神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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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娘子脸色不是很好,可是这乱七八糟绣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赵至诚将百里珠搂进怀里,哄道:“我家小娘子心灵手巧,手艺一绝,娘子绣的是什么,那就像什么。”
百里珠听了这一番奉承,心里微微得意,“那你方才为什么说是鸳鸯戏水,百蝶穿花什么的?”
赵至诚再接再厉吹捧道:“这是因为娘子这绣的啊,太过于精巧,又像蝴蝶又像鸳鸯,还像老虎,一双素手竟然绣出如此多的图案,实在是妙啊!”随后对着小元锋眨了一下眼,小元锋会意,亲在百里珠左脸上夸赞道:“阿母,真厉害!”
赵至诚又在百里珠右脸上亲了一下,赞许道:“娘子,真棒!”
百里珠这下脸上彻底放晴,对着父子俩一人亲了一口,“阿母爱你们。”
这娘子怎的给他也当起阿母来了,赵至诚拍了拍那张小嘴巴,“重说。”
百里珠这才反应过来,嘻嘻笑了声,“夫君,珠儿爱你。”
赵至诚将百里珠手里的东西放下,从圆桌上取来黄豆糕,放在案几上,招呼百里珠和小元锋一起吃,母子俩又对着赵至诚的脸颊一人一口,齐声道:“谢谢夫君、阿父。”
这黄豆糕吃着吃着,房里就传来了一声响屁,百里珠和小元锋都愣着不吃了,呆呆望着赵至诚。
赵至诚摊了摊手,他无辜啊,这娘俩甩锅的一把好手,他都还没吃一口呢,不得不说这可是真黄豆。看了看羞红的百里珠,又看了看呆愣的小元锋,猜也不用猜是哪个宝贝干的可爱事,自家娘子脸红的都快滴血了,大概是觉得在小元锋面前丢面子不好,囧得不得了,于是上前亲了亲百里珠的嘴,安慰道:“娘子不怕,刚刚那一声算我的。”
万万没想到的是小元锋那三岁的脑袋瓜居然听明白了赵至诚的意思,对着百里珠道:“阿母不怕,算我的也可以。”
百里珠和赵至诚异口同声:“闭嘴!”
小元锋委屈呀,明明他是好心,想帮帮阿母,怎么阿父和阿母那么凶,哼!他也要离家出走!
要怪就怪这三岁的大头宝宝太机灵!
夜间就寝时,百里珠坐在梳妆台前,将头上的钗子、簪子都一一卸了下来,这梳妆台里所有的饰品几乎都是夫君买的,还有衣柜里的衣服、妆奁里的首饰、奁盒里的胭脂粉黛、箱笼里的小玩意儿都是夫君从各个地方带回来的。
夫君这三年对她宠溺非常,每次她生气,夫君都会哄着她,夫君在外人看脾气不好,霸道又凶狠,却从来没有给过她颜色,她这辈子能遇到这样的郎君也是她的福分。只是如今马上就要到三年之定了,虽然夫君早有打算,但她的心里最近总是惶惶的,总觉得要出什么大事。
赵至诚穿着白色中衣,底下穿了一条黑色裤子,看到百里珠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发呆,走过去从后双手围住百里珠的脖子,吻了吻侧脸,“珠儿这是嫉妒赵小娘子长得美又遇到了那么好的郎君吗?”
百里珠甜甜一笑,抬手覆上赵至诚胳膊,向后仰了仰头,看着赵至诚道:“那至诚兄弟是不是也非常羡慕诚郎家的小娘子?”
赵至诚俯身低头与百里珠额顶额,“羡慕死了。”随后从盒子里拿出今日买的步摇、簪子和口脂,洋洋得意道:“喜不喜欢?”
百里珠笑着细细端量了一下,果真是夫君的品味,够耀眼够艳丽,像是夫君的性子般肆意张狂。
也是她的喜好。
“夫君真好,又给珠儿买好看的头饰和口脂了,你看看这牡丹花式,和珠儿额间的牡丹花钿相映成趣,再看这钗子金光闪闪的,戴上之后那必然是光彩夺目,那皇城里的姑娘小妇们可不得眼红死,再看看这口脂,我若是擦上了,忍不住就想要亲亲夫君,让夫君也尝尝。”又自我感叹道:“珠儿可真是整个皇城里最幸福最漂亮的娘子。”这可是句句夸在了赵至诚的心头,无半分敷衍。
这夫妇两人嘴一个比一个甜,谁不喜欢甜言蜜语呢?
赵至诚虽然喜欢给自家娘子买七买八,但最喜欢的还是每次买完之后拿出来给自家娘子看的时候,自家娘子的糖舌蜜口,像是一碗儿摄魂汤,总让人心驰神往,飘飘欲然,忍不住心里一次次雀跃。
赵至诚将那支海水玉缀珠明凰钗插在百里珠的头上,又给百里珠抹了口脂,动作温情密意,他的女郎处处长在了他的心尖儿上,他想让她的女郎身上都沾染他的味道,有他精心疼宠的痕迹。
“娘子,燕阳城的租子是不是都涨价了?”
百里珠点头称是,“不过夫君,我只是给部分店铺涨价了,我是故意让他们去击登闻鼓的,我们可是事先商量好的。”
赵至诚了然失笑,“珠珠精平时不发威,一发威其他人就得瑟瑟发抖,陛下如今让我闭门不出,整理账目六个月,这下可以好好陪陪你们娘儿俩了,还能亲眼瞧着咱二宝出生。”
百里珠晃了晃小腿,有点儿洋洋自得,但随即又想到不周山,想到定慧,略带不安道:“夫君,可是七个月后我们如何脱身啊?”
赵至诚笑了笑,后将百里珠抱在床榻上,纠缠了一下身下的小舌头后高深莫测道:“自是让他不得不放弃你。”
“啊哈,夫君,夫君,”百里珠打了一下赵至诚的肩头,“夫君你先别,我还和你说正事儿着呢!”
百里珠头上的金钗呲的一声敲到了青玉枕上,随后一下又一下的喋喋声环环相扣。
赵至诚并没有听百里珠话的意思,俯首咬了一下她丰盈圆润的左耳垂,后又嘬了两下中间那点红缨玉兔耳坠,越舔那小坠子似是越硬,像个小钉子般嵌在耳垂上,嘴里含混道:“娘子,都是正事儿,你说你的,为夫不打扰你。”
百里珠头昏目眩,挺了挺身子露出右耳垂,软绵绵道:“夫君,这边也要。”赵至诚沉声闷笑,随即便听从娘子旨意,两边都妥帖照顾,含上了右边耳垂舐弄,另一只手不忘揉捏空闲下来的左耳垂。男人的吞咽声混杂着金钗的敲击声,将身体的热度节节拔高。
百里珠香汗涟涟,赵至诚闻着桂馥兰香的气息,头皮一阵阵发麻,又听小奶猫哼唧道:“嗯,夫君,夫君,如何,如何让他放弃,放弃我?”
赵至诚抬头,向上亲了亲百里珠带着雾气颤悠的杏眼,像是夏日里的荷叶在水中不停摇曳,招摇着人来采撷。
他与她口鼻相抵,呼吸也紊乱的交缠在一起,后听他断断续续道,“先乱其外围——,再扰其内里,使其进退不得——最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捣其最薄弱之处——”话音刚落,那金钗猛地就飞了出去。
百里珠早已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是望着他,眉目含水,用颤颤巍巍的柔荑轻轻为他擦去额间薄汗。
她爱着他,如春风拂面,如夏雨沁冷,如秋实丰饶,如冬雪明曜。他与她日夜厮守,两颗心早已拧成一根铁索,哪里还会再怕熊熊烈焰。
再有三日便是上元节,赵至诚如今算是被皇帝“半软禁”,上元节那日不能出府看花灯和舞狮,但自家娘子喜欢,自家儿子也喜欢,娘子最爱牡丹花,于是给娘子做了牡丹花灯,也给儿子做了两个狮子花灯。赵至诚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但平时做些小玩意儿什么的倒是上手的很,做出来的成品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小元锋的玩具几乎都是出自他亲爹之手,如弹弓、木马、口哨、老虎小刻章之类,也有小六子和管家爷爷给他做的,虽然没有他阿父做的好看,小元锋也喜欢的不得了。
赵至诚刚收工,准备去和自家娘子和儿子炫耀一番,就又被福康传进了宫。
祈林最近不会真的不行了吧?他不行老子也没治啊,每日闲的鸟疼,日日如召唤神兽般召他进宫,他这张脸祈林看的不膈应的慌吗,他妈了个八的。
只是今日不是进宫,去了他从前与祈林常去的一家酒楼,祈林这又是何意?
福康带着赵至诚上了二楼,他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带刀侍卫,不像是要“杯酒释兵权”,遂放心的进了包厢。
里面只有祈林一人,桌子上已经上满了酒菜,祈林招呼赵至诚入座。
赵至诚没有上座,疑惑道:“不知陛下有何事?”
“怎么,无事便不能叫你吃酒了?”祈林的语气里略带一丝苛责,好像还有点儿妥协?可他什么时候与祈林这般熟稔了?
“能与陛下一同吃酒,是臣的荣幸,只是如今府中还有很多账目要看,今日恐怕”
祈林拿起金丝手帕漫不经心的擦了擦手,“你恨朕?恨朕害死了吴忠?”
文末彩蛋
赵至诚这人情商真的还蛮高的,嘴甜会哄娘子——
小阔爱们,下次如果有人问我们她画的是什么,咱如果看不出来的话,就说,“你这么会画,那肯定是画什么像什么!”(虽然说了和没说一样,但听起来好听哈哈哈哈)
第72章 天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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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至诚心底略有些烦躁,吴忠之死如同他心里的一根刺,无论如何都拔不掉。如今祈林提起吴忠,他只觉得反胃,这世上最没有资格提起吴忠的就是祈林。
“陛下说笑了,臣哪敢对您有不臣之心,吴忠为国捐躯,乃盖世英雄,死得其所。”
祈林的视线一停在赵至诚身上,多了几分审视,似是一把钩子,要将赵至诚的心底事给全抖落出来。
“既如此,那爱卿若是再推辞,朕只当你是记恨朕,不愿与朕同席。”
赵至诚知道今日无法脱身,遂坐在皇帝的对面,沉吟道,“臣还有一事,烦请福康为臣给小六子带句话,告知臣在酒楼吃酒,无须为臣备膳。”
祈林冷哼,“放心吧,朕已经让福康告知你的管家了,朕又不会吃了你,怎还把大将军吓成这般?”
“陛下说笑了,臣只是怕家人担忧。”
祈林夹起一块儿笋干放进碟子里,也不吃,只是看着,半晌才道:“朕知你心中有怨,可你又尝过被人背叛的滋味?”
赵至诚拿箸的动作一顿,便又听到:“祈巾当初派人给朕送秘信,说你与百里珠有染,说你当年为了百里珠连夜从陆库军营赶往城郊,只因猜测百里珠会有危险,还说亲眼看到你抱着百里珠从福来客栈三楼跃下,紧紧相拥。朕初始并不相信,觉得祈巾是在故意挑拨离间,虽然种种蛛丝马迹都指向你们确实暗生情愫,可朕还是不相信,你可知为什么朕不相信?”
赵至诚明白了,今儿个祈林是来和他算账的。似是祈林所说之事与他完全无关,赵至诚未答,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祈林却突然暴怒,站起来将银箸狠狠摔在桌上,“因为是你!是你赵至诚!我他妈这辈子就信过你一个!你可知当日母后问朕为何派你去,你年纪轻轻相貌堂堂,母后提醒朕恐你和百里珠生发感情,你知道朕怎么回答的吗?”祈巾闭眼深呼吸后,逐字逐句道:“朕说,赵至诚多年打仗,与朕配合内稳朝堂,外安天下,他即使真的有了自己的想法,也必然会顾及朕的感受,不轻易表露,朕信任赵至诚!”
赵至诚心中焦躁更甚,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只是还是无法浇灭心中的灼火,于是又端起左手边的酒盏,里面的酒水全部入腹后才觉心里松快了一点儿。
祈林积压多年的不甘、恼怒,怨恨全都一一摆在了酒桌之上,对着赵至诚怒吼道:“可你呢赵至诚,你他妈怎么对朕的?”
祈林一件一件数落道,“你背着朕与百里珠眉来眼去,暗中调情,你甚至无视王法,联合百里铭和定慧一起威胁朕,让朕不得不妥协。朕有没有告诉过你,朕喜欢百里珠,喜欢了整整十年,是朕先喜欢她的,也是朕让你去接她的,天下那么多女子,你偏偏为何要与朕抢!”
祈林指着赵至诚,怒目圆睁,“你告诉朕,朕哪里对不起你!让你做出如此不忠不义之事!你对得起先皇,对得起赵老将军,嘶哑道,“对得起朕吗?”
将心中浑浊吐出之后,祈林的脸上早已潮湿不堪,“更可笑的是,即使你抢了朕的女人,一次次拿朕当猴耍,朕,朕也从未想过杀你,若换作其他人,朕早就将其剥皮抽筋,五马分尸,鞭墓戮尸。”
赵至诚的心如同被锅中热水煮了一般,沸反盈天,往日种种如走马观花,他对不起皇帝是真,可皇帝断了他的心骨也不假,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一碗水端平可言,他和皇帝之间的恩恩怨怨又如何说平便平?
赵至诚叩首,“臣有错,臣对不起阿父和先皇栽培,更对不起陛下多年信任,吴忠之死臣已警醒,臣恳请陛下允臣退守边疆,永不回帝城!”
祈林冷嗤,“你这是承认对百里珠有情了?也承认对吴忠之死耿耿于怀了?”
赵至诚沉默,事到如今也没什么需要遮遮掩掩了。
祈林注视着赵至诚空空如也的酒盏,淡淡道:“阿诚,你还记得当年潮珊湖上,太傅对我们说了什么话吗?”
回忆起当年做伴读的日子,赵至诚的视线也慢慢模糊,那个时候每日不是与祈林作画对骂,就是一起给太傅使绊子,后来他要入军营的时候,太傅将祈林和他叫去潮珊湖泛舟,当时太傅对他们说,‘合则两利,分则两败’,为此他们谨记太傅的教诲,做了二十多年的明君良将。如今却不知怎的,他们竟然闹到了这种地步,却是让人唏嘘不已。
赵至诚觉得头有点儿昏沉,强撑着眼皮道:“太傅当日说,合则两。”再也支撑不住,头磕到了桌上。
祈林看着倒下去的赵至诚接着道:“合则两利,分则两伤,”一声喟叹后,“如今你我已分,我断不能让帝王的尊严再一次被践踏,更不能让大祈的江山毁在我的手里,好自为之吧。”
戌时一更,赵至诚已经走了将近五个时辰,百里珠在棠白院哄小元锋睡觉。小元锋平日睡觉不粘人,今日不知怎的,格外缠人,嘴里一直嘟囔着阿父去哪里了,要找阿父。百里珠最近几日本就心神不定,被小元锋时不时问着更是坐立不安。
待小小元锋睡着后,百里珠从棠白院出来,小六子上前说将军还未回来,去了将军交代的酒楼暗里找了几番也没人,又去了将军平日里常去的铺子也不在,可以说找遍了帝城也不见将军踪迹。
皇帝断然不可能将夫君如何,若是一个大将军凭空消失,有心人会怀疑是朝堂政变或者帝城入匪,会使得朝堂不稳,百姓不宁。
但今日势必有大事发生,不然皇帝为何迟迟不肯放夫君回来?
百里珠吩咐小六子进宫去找人,就说小元锋失踪了,城内找不着,须得将军拿主意出城。赵至诚有个儿子皇帝是知道的,赵家的子孙无论如何是要入宗谱的,瞒不得也无须藏着掩着。若是皇帝真的故意绊着夫君不许回来,如此一说,皇帝也没有理由拦着。
小六子正准备入宫,府兵便传将军回来了,说是将军喝醉了,福康派人送回来了。
百里珠看着榻上的赵至诚,虽然呼吸平稳,但完全不省人事,哪里是喝醉了,分明是被下药了。
郎中来了之后也看不出是为何,只说是醉昏了过去,明日醒来便无大碍。百里忧心,不敢入睡,时不时为赵至诚擦擦汗,摸摸赵至诚的鼻息,守了一夜,天将亮时才看看爬在床边入睡。
翌日,柴房中的公鸡开始打鸣,赵至诚悠悠转醒,摸了摸胸口的虎符,眼眸骤然转冷,如此下三滥的手段都使了,帝王之情还真是浅薄,又谈何喜欢一人?
低眼看到珠儿爬在床边,赵至诚准备将百里珠轻轻抱上床,刚碰到胳膊,百里珠就醒了,看到赵至诚醒了之后,抚着赵至诚的脸颊问:“夫君,你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赵至诚摇了摇头,百里珠便将一早准备好的茶水端了上来,赵至诚润了润喉咙之后,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珠儿上来,陪我再睡一会儿。”
百里珠拖鞋上榻,缠着赵至诚的腰,依偎在赵至诚的怀里,闻到蒸腾的热息后,一整夜绷紧的肩膀终于缓缓放松,低喃道,“夫君,皇帝找你何事?他昨日对你下了什么药?”
那是宫廷秘药,喝了之后无知无觉,让人以为是醉酒,实则是将人迷昏。这种市井上的龌龊伎俩都使出来了,祈林究竟是有多怕?
赵至诚沉吟了片刻,掂掇着说道:“没什么大事,他与我叙旧情,试探我如今对你的看法。他如今也知道我有儿有‘妻’,以为我对你没有了想法。”
百里珠痴痴笑道,“你说的‘妻子’可是前年宫宴上带的绿叶儿?”
赵至诚拧了拧小波波,笑道:“我的赵夫人只有一个,叫百里珠,那皇帝才不知道我的小娘子竟如此花容月貌,”又低声在百里珠耳前,“尤其在那个皇帝知道要气吐血的时候更是娇软妩媚,每每让我失魂荡魄,想要将你”
百里珠脸埋在赵至诚的胸膛,手堵着赵至诚的眼睛,“啊呀呀呀,停停停,小娘子耳朵快要瞎了。”
若是平时的赵至诚,那百里珠说东赵至诚不敢往西,但若是床榻上的赵至诚,要多不正经就有多不正经,百里珠说东,赵至诚偏要往西,一边手里拧着,一边还要说着不堪入目的糙话,“你那日好——,”后又听到,“就像瑶池里琼浆玉液的味道,闻着一股——”,尾音被全部卷进唇舌,赵至诚又在百里珠的脖子里故意喷洒热气,“娘子,既然耳朵快要瞎了,那眼睛定是会变得更清亮,既然如此,那为夫让你看个好东西。”
“啊——你个臭不要脸的。”百里珠将手狠狠擦在赵至诚的衣服上,“这件衣服必须你自己洗,不许使唤侍从。”
“遵命!娘子我去换件衣服,一会儿来哄你睡觉。”
“谁要你哄啊!我又不是锋儿!”
“我的小心肝儿需要哄。”
“滚滚滚,烦死了你,我要睡了。”
“好好好,为夫这就去书房面壁思过。”
赵至诚出门之后,脸色变得阴沉,眉眼也染上了寒意,去书房写了一封信后,唤来了兀鹫,看着兀鹫在空中低旋了几圈后直冲云霄。
忽而电闪雷鸣,天要变了——
第73章 连开三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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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百里珠穿了一件金地缂丝灯笼仕女袍,外面披着火狐芙蓉斗篷,小元锋则里面穿着黑色背带裤,外面罩了一件大红套头衫,随百里珠一样,罩了貂皮小斗篷。
赵至诚给小元锋在脖子上带好口哨后,嘱咐要好好跟着百里珠,若是跟丢了,一定要及时吹口哨。小元锋点点头,又在赵至诚脸上亲了一口,保证道绝对会乖乖的,赵至诚这才放心,亲了亲娘子又亲了亲宝宝,母子俩带着各自的花灯,又带了府兵,便去上街了。
百里珠牵着小元锋先去了小食街,从街头吃到街尾,直到一大一小各打了个饱嗝后才去了下一个地方。百里珠先陪着小元锋看了会儿狮子,小元锋坐在府兵的脖子上拍着小手鼓掌,还有样学样,学着他亲爹去年除夕的模样,时不时幼稚的喝彩几声,最后还帅气的打了个响指,只是那手又胖又小,食指拇指搓了搓,就是耳朵趴在跟前也听不到声音,不像他爹的响指浑厚有力,若是再换个调调直接便能召来兀鹫。
待小元锋心满意足后,小元锋又陪着百里珠看了扭秧歌,小元锋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聊,打了个小哈气后看到对面在舞龙,大眼珠子一转,利用身子小的优势,钻空去看对面的舞龙,准备看完后再吹口哨。阿父给他做的口哨,声音可响亮了,阿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都能听到。
祈林今日下了宫宴后没有留宿后宫,直接来民间看焰火,总比看后宫那些女人强,最近几日他看到那群女人就烦,尤其是皇后。
只是这奶声奶气的叫好声,怎的这般嘹亮?看了看身后,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软骨小动物,便又继续盯着那前面那舞龙人,赞叹道,民间也有不少高手。
好——!又是童音,祈林挠了挠耳朵,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小动物在他的前面呢,连他膝盖高都没有,这小嗓门怎的这般大!这屁大点儿个孩子身边连个大人也没,这也太不负责任了!
祈林弯腰拍了拍前面那小不点儿,小不点儿回头,仰起个大脑袋,“大伯,你拍我做什么?”
这小胖墩长得粉雕玉琢的,真是个精致的小娃娃,就是唯一的缺点是,怎么长得有点儿像,像赵至诚,“你家大人呢?”
小元锋看了看对面,阿母居然不见了!
“大伯,我阿母走丢了,我得去找她,先不和你说了。”
这屁大点儿个孩子说的话如此老成,这到底是哪家的孩子怎的这般,这般,嗯,可爱。
祈林蹲下,摸了摸小孩儿的脸,真好看,不由得放轻了声音道:“你阿母是谁,我可以帮你找。”
小元锋顺口道:“我阿母是我阿父的珍宝。”
祈林被这胖小子逗得摇头直笑,看来这胖小子的父母很恩爱。捏了捏小元锋的鼻子,“我是说你阿母的名讳。”
小元锋又想了想道:“小心肝儿吧,或者宝贝也行。”还又补充道:“我阿父就是这样叫我阿母的。”
这半天问不出一句话,倒是见识了一对儿腻歪的夫妇。既然不知道他阿母的名字,那他自己的名字总该知道吧。
“小崽子,你叫什么?”
小元锋反问道:“你叫什么?”
好小子,估计最多三岁,还挺聪明。他的太子怎么到现在还是那么笨!
“我叫李林。”
小元锋皱了皱小鼻子,阿父曾经说过人在江湖,不留名讳,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听阿父的总没错。
“那我叫李二飞吧。”
祈林哈哈大笑,“你若是叫李二飞的话,我就帮你找不到你阿母喽。”
小元锋很懂礼数,“谢谢好心的大伯,我有办法找到阿母的。”随后便吹响了脖子里用红绳挂着的小口哨。
祈林心下好奇,这口哨是什么材质,响声竟然这么洪亮。
片刻后,一个带着幂篱的少妇与几个府兵过来,祈林上下打量了一番,纤腰楚楚,袅娜娉婷,丰润圆浑,女子中的佼佼者。单看这身材便足以让人心动,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吧?这身材倒是挺像百里珠,只可惜这小妇人已有家室,他可没有抢□□室的喜好。
也不知道这点儿可怜的觉悟还能坚持多久。
百里珠眼里只有小元锋,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祈林,上前朝着那肉肉的小屁股就狠狠揍了一下,“你这小胖墩乱跑什么!你阿父不是嘱咐你不要乱跑,怎的这么不听话,回去定要你阿父好好收拾你个臭崽崽!”
若是带着幂篱不认识人也罢,但若是连这声音也听不出,那祈林这几十年算是白活了!
“百里珠,好久不见啊!”似是恶魔的声音,从百里珠的头顶落下。
百里珠血液陡然倒流,刺骨的冰凉从脚底开始蔓延,拉着小元锋立马起身,抛下一句你认错了后转身就走,祈林大力拉回百里珠,将头上的幂篱撕扯开。
撕拉——无半分怜惜,如同在百里珠的心里撕开了一个口子。
看着幂篱下的女子,还是那么姣艳,那么魅人,祈林的眼里如同纳了无数恶鬼,想要将百里珠拉下地狱,叫嚣着,毁了她
小元锋看到方才和蔼可亲的大伯像是要吃掉阿母,有点儿害怕,但是阿父说他是小男子汉,他要保护阿母。阿父说男人最软的肉在下半身,女人最软的肉在上半身,于是小元锋毫不迟疑拿起小弹弓,对着祈林的下半身连开三弹。
祈林疼的嘶了一声,捂着下半身,目眦尽裂的瞪着小元锋,他妈的真是赵至诚的崽,这么小个东西下手就如此狠辣,差点儿把他废了。
祈林上前要揍小元锋,被百里珠紧紧护在怀里。
将军府的府兵早就和祈林的暗卫打在了一起,只是寡不敌众,百里珠和赵元锋还是被带进了皇宫。
小元锋被关到了一处偏殿,外面有禁卫军把守。百里珠一路被祈林揪扯着带回了紫宸殿。
入殿后,大门立即被关上,祈林将百里珠一把推到了地上,百里珠捂着肚子尖叫了一声便栽倒在地。
祈林掐着百里珠的脖子,脸红筋暴,“你怎么这么贱呢?啊?你知不知羞耻?”
百里珠呼吸不畅,胸膛快速起伏,脑里缺氧,似是快要断气,在她觉得马上就要死的时候,祈林突然松开了手。百里珠坐起来大大喘了口气,稍稍能出口气的时候,朝着祈林就是一巴掌,“去你娘的,老娘我还没被人这么动过手呢。”
祈林怔楞了一瞬,他也从未被人打过,随即就又掐上百里珠的脖子,磨牙凿齿道:“你是不是想死?”
百里珠拍打着祈林的胳膊,咳的两眼翻白,玛德,还好没进皇宫,这男人有暴力倾向。
待百里珠觉得再一次要断气之时,祈林又松了手。百里珠缓过来之后,准备再扇祈林一巴掌,就被祈林握住了手腕,“挺野的啊,赵至诚能治得住你吗?”又用力拧了一下百里珠的手腕,“啊?他是怎么治你的?”
百里珠的腕骨被扭的咯咯响,撑着最后的力气,另一只手又狠狠扇了祈林一耳刮子。
祈林再一次怔住了,这他妈真的是百里珠吗?赵至诚难不成每日都被扇耳光?视线不经意扫向那微微隆起的小腹,眼底的暴戾随同怒火再也压抑不住,猛地用手按上了那小腹,似是要压扁。
“啊————”惨叫声从地面直冲房梁。
百里珠哭着求饶,“求求你不要,不要,我错了,我错了。”
祈林霍然回神,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抖动的双手,刚刚他在做什么?他差一点儿就杀了赵至诚的孩子,差一点儿就,可是这对狗男女活该被浸猪笼沉塘,他们的孽种就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上!
祈林牢牢钳着百里珠的下颌,“你说说,你全身上下哪里不脏?”
百里珠哭着摇头,捂着隐隐作痛的小腹,声微道:“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求求你”
祈林狞笑道:“你说你们的孽种还配留在这个世上吗?赵至诚很厉害啊,不到三年的时间,就把你玩儿成这样,生一个,肚子里还又揣一个,”将百里珠的眼泪用手指揩掉,阴毒道:“你要不也试试朕?没事朕不嫌你脏,也不嫌你被赵至诚用过,你觉得呢?”又附在百里珠耳边,阴笑着,“这样你腹中胎儿便不用被朕掐死,”用手抹着百里珠的唇,“朕好好来一次,它就不用被痛苦的掐死了,直接窒息而死,你觉得如何?”说罢便开始撕裂百里珠的衣服,百里珠痛苦的大叫“夫君,救救我,救救我。”
祈林停下手上动作,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你觉得赵至诚还能来救你吗?他手里的兵权已经被朕全部收回,他来救你那就是来送死,你猜猜他会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来送死?”
文末彩蛋
检查的时候,发现这章字数不够,有的章节字数太多,有的差一点儿,第一次写文,我的可爱读者们,原谅我这个憨憨——
第74章 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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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珠呸了一声,“你这无耻之徒,那日给我夫君下药偷拿走虎符,真下作!”
祈林面带愠怒,“你别以为朕不会掐死你,你以为赵至诚就是个好东西吗?你以为他就光明磊落吗?暗中派秀女勾引朕,又搬动皇后闹的后宫鸡犬不宁,在朝堂上散播朕沉迷美色,荒淫无道的谣言,你以为他就是风光霁月的正人君子吗?”
前些个日子他看上一个秀女,居然比媚儿都长得像百里珠,心念一动,就连续翻了几天牌子。结果那赵至诚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太后、皇后纷纷劝他要雨露均沾,朝堂上更是有人直言不讳说他沉迷美色,荒芜朝政。大臣们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恐怕就是他赵至诚放出去的。
百里珠嘴角邪魅的勾起,“你知道你和我夫君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
百里珠推开祈林,将她凌乱的衣服收拾齐整,“你的心是浑浊的,而我夫君却是澄明的。你杀我夫君副将,赤蒂之战我夫君重伤昏迷整整三日三夜,如今又收我夫君兵权,处处下狠手,将他逼上绝路,他却从未有反心。你不仅要拔了我我夫君的羽翼,还要占了我,而我夫君从未伤你,他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目的,便是与我相守。你呢?你敢承认你没有借我之事趁机发作我夫君?”
“只因为他损毁了你所谓的帝王尊严,只因他不再听你的话?你口口声声说看重他,你如今的做法,其实不过是把他当作工具罢了!你若是真的看重他,便不会因为我而处处为难他,你后宫佳丽那么多,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们?他是为你征战了整整二十多年的大将军啊,你就不能放过我们吗?”
祈林扯着百里珠的头发,“你什么意思?”
百里珠凄笑道:“你看看,我夫君就是再生气也不会动我一根头发丝,再看看你,你有什么可以和他比!”厉色道:“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与一个又一个女子交合,对个小秀女都把持不住,被我夫君耍的团团转,你说说你既然当了婊子,何必立牌坊!”
祈林举起手便要打百里珠,百里珠将脸伸过去,“怎么?这就恼羞成怒了?你倒是打啊!”
祈林放手,揪着百里珠起身,“你既然如此通切,便知道在朕的眼里,没什么比得过朕的江山和威严。赵至诚既然违背朕的旨意,这些都是他应该受的!若是人人都像他这般目无尊卑,那这天下还有王法吗?朕还有什么资格做这天下之主!”
顿了顿接着道:“还有一句你说错了,人心都是肉长的,若是朕只拿他当工具,那日他就死在赤蒂了,而非如今能和你整整私通三年!你爱他,所说的话都是站在他的立场上,你心里但凡有朕一点位置便会知道朕的为难,朕与赵至诚的博弈正如你所说,起因是你,但症候却是他背叛了朕,你觉得朕应该原谅他吗!
百里珠摇头,“不,人都有本心,若是连命都没了,连自己的爱人都守护不了,谈何忠君?反过来,你将你的威严看做你的底线,若是他人忽视你的威严,又谈何兄弟之情?你和夫君只是本心不同而已。但是一个真正将江山看中的帝王,不会为了他那点儿可怜的自尊去伤害他的肱股之臣,若是董卓当年听从建议将貂蝉送予吕布,也许便不会有杀身之祸,他们牢牢拧成一股绳之后将无人能破,无人能敌。”
“而不是你用所谓的帝王威严来掩饰你的刚愎自用!”
百里珠双眼泛红,“何况我与他本就相爱,如今仗势欺人的难道不是你吗!我本是燕莎国公主,父王宠爱,百姓敬仰!我本有大好前程,我本不用如此艰辛,却因你一句话,我就要离开我的故乡,去往祈国,若不是遇到夫君,我这辈子都要在你的皇宫里浑浑噩噩的过下去,不得不和你的皇后和你的后妃争宠,怕是哪天死在旮旯角落里都无人得知。难道我生来就要因你受难吗!”
祈林靠近百里珠身前,发指眦裂,“原来你是这么看朕的,你就知道朕一定不会护你周全吗?你就知道朕一定不会为你舍弃三千佳丽吗!朕将你放在心上已有十三年,你到底是看不起你自己,还是从来就没正眼看过朕!朕在你眼里就如此不堪?”
百里珠微垂着眼眸,“你从决定要将我接入祈国,我便对你无一丝好感。”
祈林不怒反大笑道,“好,好,好得很,原来朕一直都是为你和赵至诚牵桥搭线了,朕原来才是个工具!但,你与赵至诚终究对朕不义,朕绝不会轻饶你们!”
百里珠颓然倒地,整个人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气势,显得暮气沉沉。祈林终究不会放过他们。
祈林看着百里珠,忽生出一丝不忍,方才初见时的盛怒现下稍稍冷却,只是他们二人背着他做出如此寡廉鲜耻之事,他到底还是怨的,对百里珠,他还是,不甘心。
祈林将百里珠拉到他的身前,按着百里珠的后颈,似是要吻下去,低言道:“百里珠,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朕可以不计前嫌,放了赵至诚和你的孩子,你乖乖入宫做朕的妃子,你可愿意?”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百里珠推开祈林,轻启朱唇,“我一点儿都不愿意!”
“就算是为你的孩子,为了赵至诚你也不愿意吗?你不怕朕杀了他们?”
百里珠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微微失神道:“我若是受了威胁便妥协,那我的孩子就不会来到这世上。”
祈林定定看着百里珠,想从眼底窥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怯意,可却被她那眼底涌动的刚烈所灼伤。
他心中失望,眼前这人这辈子都不会属于他。因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哼!既如此,那朕便留不得你!”祈林说完便怒气冲冲的走出了大殿。
回到御书房后,珍妃娘娘也就是媚儿,送了茶汤来,说是可缓解疲劳。
珍妃一边给祈林捏肩捶背,一边试探着说道:“臣妾听闻燕莎国公主与赵大将军好像有意思,陛下您不如将那燕莎国公主赏给赵大将军,可以拉拢将军为您”
磕达——
祈林将身后的珍妃甩到了地上,眼里酝酿起一场腥风血雨,百里珠之事宫里只有他和太后知道,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祈林用脚踩着珍妃的头,“你是怎么知道燕莎国公主的?”
珍妃第一次见祈林发如此大的火,她以为他一直都很宠爱她,除了前几日突然冒出的小秀女,这几年她一直宠冠后宫,虽然她曾经为祈巾办事,可如今享受了荣华富贵,他与她缠绵缱绻,她爱上了他,可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珍妃梨花带雨,哆嗦道:“陛下饶命,臣妾只是从坊间听闻”
祈林脚撵着珍妃的额头,素白染出了靛青,“你听闻?听谁说的?听祈巾说的?”
珍妃打怵,胆寒不已,“臣妾不认识祈巾,臣妾真的不认识祈巾”
“呵,我说祈巾怎么能把信传到我这儿,原来是你帮着他背后捣鬼,”俯身掐着珍妃的软弱,“当初看上你就是你这张脸像她几分,也就是脸有点儿用,你倒是个胆大的,背着朕与祈巾传消息,你觉得朕该如何处置你?”
珍妃大哭求饶,“陛下,臣妾错了,臣妾如今早就和祈巾断了联系,求陛下饶了臣妾!”对了,臣妾知道,臣妾知道百里珠和赵至诚有了孩子,臣妾还知道”
“你还知道什么?”
啊——珍妃的胸前血淋淋一片,昏了过去。
“陛下,赵至诚宫外求见。”福康跑的气喘吁吁,今日一桩又一桩,都是要人命的大事!我的老天爷啊!
祈林心中嘲讽,这么喜欢啊,这就等不及了,还真是让人感动,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只有赵至诚一个人?”
“是。”
“去,先把她给我收拾了!”
福康走过去,低头看了看,那不是陛下这几年最宠爱的珍妃?心中惊愕,这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福康回来后,祈林把玩着那日从赵至诚身上取下的兵符,“福康啊,你说赵至诚如今又能有多大的能耐呢?”又道:“他真的为了一个女人要来朕这里送死吗?”
“你说,既然他这么想死,朕要不要成全他?”
福康闻言面色发白,腿一软就跪了下去,“陛下,还请陛下三思啊!”
祈林双眸森然,像是嘲讽他自己一般,愤恨道:“你可知赵至诚背着朕做苟且之事,朕竟然是最后知道的,连那贱妇都知道赵至诚与百里珠私通,朕竟被蒙在鼓里,还他妈一个傻逼一样苦等着三年!他不死,朕恐难解恨!”
御书房断断续续传来异响,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祈林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福康:“陛下,是,是偏殿里那小孩儿在,在吹口哨。”
祈林哂笑,“哈,这是在向他阿父求救呢,”又不耐烦的呵叱道,“去把这小孽障的嘴给朕堵上!那小子身上有弹弓,一起收了!”
福康走后,祈林又将李昇叫了过来——
第75章 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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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夜空,惨淡的挂着几颗星,乌云遮住了今夜圆月,街道上还在敲锣打鼓,皇宫里却蓄谋了一场刀光剑影。
赵至诚独自一人站在宫门口,面色冷肃,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这漫长的等候便是一场酷刑,心里如油煎火燎,焦炙不已。那里头有他的娘子,还有他三岁小儿,他如何能等!
宫门突然打开,内侍带领赵至诚来到一处偏殿,他幼时在皇宫多年竟然不知有此处,皇帝想必也是为了避人耳目。
还未进殿门另一个内侍就让他解下身上的佩刀,并且反复检查没有发现什么可以伤人的利刃后才允许入殿。
掀开棉质的挡风毡子,便看到祈林坐在榻上看着什么东西,似是一幅画。
赵至诚上前行礼后直接主动认罪。他没有时间与祈林虚与委蛇。
“陛下,微臣知罪。”
祈林没有理会赵至诚,还在写写画画,似是完全不在意赵至诚说了什么。
越等,赵至诚便越心焦如焚,正准备再次开口之时,才听祈林问道:“你何罪之有?”
赵至诚跪地叩首,“臣没有完成陛下交给臣的旨意,没有将燕莎国小公主带回皇宫。”
祈林放下手中毛笔,视线终于肯落向赵至诚,“那你告诉朕,你为何没有将朕记挂了十年的人带回来?”
赵至诚抬眸,身子也挺得板正,不卑不亢道:“因为臣爱她。”
祈林轻蔑地笑道:“终于不再遮遮掩掩了,敢在朕的面前大方承认了,”又话锋一转,疾言厉色道:“可谁给你的胆量让你爱上朕的女人?”
赵至诚神色未变,坦然道:“陛下与百里珠一无婚约,二无婚配,而百里珠是臣的女人,臣与她已结为夫妇,且育有一子,还请陛下放了我妻儿,容我们团聚!”
祈林将砚台砸在赵至诚的膝下,嗔目切齿道:“你既然有脸面说,那你倒是说说是不是朕让你去接她入宫?”
赵至诚低头:“是。”
“是不是朕先喜欢她?”
“是。”
“那你为何要和朕抢她?可是你不忠不义且不耻?”
赵至诚沉吟不语,祈林又问道:“不说话,可是承认你自己不忠不义且不耻?”
赵至诚沉声道:“臣有罪,臣之罪在于行事不力,但从未有谋逆之意,所以臣未曾不忠;臣与娘子真心相爱,未曾夺陛下之妻,所以臣不曾不义。臣恳请陛下,还我妻儿!”赵至诚的声音越来越大,他在慢慢失去耐心。
“照你这么说,如今倒是朕的错了?”
赵至诚再次沉默,是为何意,昭然若揭。
祈林站起来,走向殿堂中间的屏风,望着上面繁杂的刺绣,“你今日是一定要和朕作对了?”
“那若是朕不允呢?”
赵至诚再次叩首,缓慢而低沉道:“臣宁死不屈。”
祈林不由得讥笑,好一个宁死不屈,那女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而如今这男人宁死不屈,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倒显得他不仁不义了。
“那若是她已经死了呢?你也要为她殉情吗?”
赵至诚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祈林招了招手,两个内侍便抬来了一具女尸,上面蒙着白布,祈林说的话赵至诚一个字都不信,祈林怎么会杀了她?将那白布揭开,那女子脸上身上都是血迹,面容已经模糊,看起来确实与珠儿有几分相似,但绝对不是珠儿,绝对不会是!
“陛下还是不要同臣玩笑,臣只恳请陛下让臣一家三口团圆,臣将万死不辞!”
祈林回头走在赵至诚身前,将百里珠贴身携带的玉佩丢了下去,“朕本无意杀她,只是她如今脏了,若是得不到她,倒不如毁”
这玉佩是珠儿的,若无万一,珠儿是绝对不会摘下玉佩,难道,难道祈林真的,真的
赵至诚的耐心全无,惊慌恐惧像是洪水要将他湮灭。祈林他妈勒隔壁的,到底把珠儿如何了!所有伤他妻儿一缕一丝的都他妈该死!
倏地,他如暴起的雄狮,直接掐住了祈林的咽喉。祈林哪里会是一介武将的对手,被赵至诚卡的死死的,竟然连挣扎都十分痛苦。
埋伏在房顶,衣柜后的禁卫军在看到赵至诚掐上祈林后就将赵至诚团团包围住,赵至诚拖着祈林后退,暴吼道:“所有赵家军听令,将眼前这些碍眼的东西都给我处理掉!”
随即祈林的“禁卫军”迅速分化为两伙,互相厮杀起来。
赵至诚赤红着双眼,低头看向祈林,“说,她到底在哪里!”
每一字都在发颤。
祈林仰天大笑,也不知是被赵至诚掐的,还是怎的,竟留下一滴眼泪,心里的凉比脸上的凉意更甚,边笑边道:“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要弑君?”
“朕的禁卫军竟然成了你的赵家军,真是可笑,可笑啊哈哈哈哈哈哈。”
赵至诚嘴角轻扯,阴鸷的冷嗤道,“她若是死了,我不仅会杀了你,我还会毁了你的江山,让你的江山断送在你手里!让你永远无颜见先祖!”又咆哮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她在哪儿!”
赵至诚越是焦躁,祈巾便越舒畅,就算是被他掐着咽喉随时毙命,他也觉得痛快!没什么比让赵至诚生不如死更快乐的事情了,他恨这个不忠不义之人!
“你倒是先告诉朕,朕的皇宫里究竟有多少你的人!”
赵至诚嘴角噙起一抹讽笑,在祈林耳边轻声呵气道:“你可知我赵家军只认人不认虎符?你又可知真正的虎符在我小儿身上?所以啊,你在皇城里收了我多少赵家军,这整个皇宫里就有多少,不妨再告诉你,我的大军已经在路上了,明日就可攻进你的皇城,所以,若是我妻儿有半分危险,我便让这整个皇宫为他们陪葬!”
祈林哭着大笑,“疯了,疯了,全他妈都疯了,哈哈哈哈,朕告诉你,她死了,她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祈林怨毒的看着赵至诚,只见眼前的大男人竟然泪流满面,一次一次诘问他百里珠在哪里,每一声都似是泣了血,若是再等一会儿便能看到这人变疯变魔。祈林突然有了报复的快感,就是这样,与其让他们死,倒不如让他们痛苦。
他自始至终都只想要一个百里珠而已,为什么祈林不肯放过他,为什么不肯放过他们,他的妻没了,儿没了,什么都没了,都他妈的去死!赵至诚的力气越收越紧,眼里尽然是摧毁一切的残戾。
“都给哀家住手!”太后带着百里珠和赵元锋一齐进来。
赵至诚先是错愕的看着百里珠,在百里珠喊了一声夫君后才惊醒,急忙上前抱起赵元锋,脚步有些踉跄,将百里珠和赵元锋紧紧护在怀里后才觉得他的妻儿还在,还在,他们没有抛弃他,没有丢下他一人。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求能和他的妻儿永永远远在一起。
一家三口额头抵着额头,百里珠和小元锋放声大哭,一声声叫着夫君和阿父,而赵至诚眼里也含着热泪,不住亲着百里珠和小元锋,是救赎的喜意,这个世上,无论是谁,都不能让他们分开!就算是死,也不能分离!
祈林看着眼前一幕,竟也止不住落泪,不知是为自己十多年没有结果的等候,还是为着内心深处的忌妒。他终究是输了,输给了这世间为数不多的真情。
他的臣子为了一个女人要杀了他,还要造反,赵至诚掐的不是他的咽喉,而是这二十多年来的情义,终究还是掐断了。祈林觉得没意思透了,斗来斗去他什么都没得到,还输得一塌糊涂。
太后走到祈林身边,平和道:“皇儿,母后曾经提醒过你,只是你未放在心上,如今发生这样的事,你也有过。”
“你也看到了,那小姑娘心里没有你,你若是强求,未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若是她心里的人是你,那今日无论如何,母后都会为你主持公道。如今你有皇后还有太子,诚儿三十年来终于有了喜欢的人,也有了自己的孩子,这些都是我们想看到的,你忘记了吗?你也是盼着诚儿好的,曾经你为他寻了那么多姑娘,他都不愿意,如今终于有了喜欢的,你难道不愿成全他们?”
皇儿是你的终究是你的,若不是你的,那就算是抢来了,终究还是会如岸上的鱼儿,干渴致死。母后不想看你因着私心蒙蔽了双眼,你要记得,你是天下之主,若是此次成全他们一家三口,诚儿日后定会感恩怀德,保你甚至你的太子稳坐大祈江山。皇儿你是君王,一切要以江山社稷为重,放过他们也是放过你自己。”
“你若是怨他为了一个女人要杀你,那你是不是也想过要杀了他?人若被逼到了绝境,眼里便不会有这个世间,何况这世上的蝼蚁?”
“皇儿,你今日差点儿害得那小姑娘流产,是福康偷偷告诉哀家,哀家才带着御医赶了过去,若哀家再晚一步,今日便再无可挽回。哀家累了,你好好想想吧。”——
完结撒花?不不不还有还有
第76章 褚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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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走了之后,祈林怔怔看着还抱在一起的三人,心脏好像被狠狠攥住,他想杀了他们,让他们不再碍眼。
可他杀不了,他一个人都杀不了,因为他是帝王,他只能选择让步。
祈林也要离开,这座偏殿似是要榨干他的呼吸,让他觉得压抑,他若困在这里不赶紧走出去,他有预感,这辈子他就要完了。他想问问赵至诚是不是真的想杀了他,可事到如今,他与赵至诚早已割席分坐,恩断义绝,还有什么话可说?
路过百里珠的时候,忍不住脚步一顿,但依然不肯回身,还是不甘心的问道:“百里珠,若是朕没有让赵至诚去接你,你可愿意来皇宫?”
百里珠从赵至诚的怀里抬起头,“我会,但,我这辈子都会郁郁寡欢,最后也会落得个潦草而终。”
“那若是你爱上朕了呢?”
百里珠再不迟疑,“不会,这世上只有一个诚郎。”
祈林不再问了,疾步走出门外,这十几年来终究是个笑话,不是赵至诚和百里珠耍了他,而是老天拿他逗乐子,真是可悲!
福康跟着祈林走在后面,不知道祈林要去哪儿,祈林的步子越迈越大,福康跟着跟着就跑了起来,直到来到皇宫里的“十里美”才停下。
眼前这座庭院是祈林三年前就为百里珠建好的,和燕莎国的“十里美”几乎一模一样。
祈林进去后,坐在连香树下,望着天上的圆月,有人圆满了,有人这一辈子也将是残缺。半晌才轻叹道:“朕其实是喜欢她的。”也不知是要告诉谁。
喜欢又如何呢?强扭的瓜不但不甜,还会让好瓜便臭瓜,这又是何必呢?他们二人连死的不怕了,他继续阻挠这两人还有什么意思?
谁说帝王无情?但有情怎能抵得过深情?
三日后,将军府收到圣旨。
赵至诚驻守边疆,没有旨意永不得回燕阳城。当年太傅的话一语成谶,合则两利,分则两败,祈林和赵至诚注定要继承先祖遗志,天下才不会大乱。
那日禁卫军突然变成赵家军,祈林便明白,赵家军只认人,不认虎符,历代赵家将领在兵中的军威堪比皇帝在朝堂上的君威,俨然已经成了私兵。
这是先皇故意放任的结果。
先皇为何会看中赵至诚,将其早早就放到军营锻炼,其中一部分原因便是赵至诚是赵家的独苗,若是赵至诚不成器,那整个赵家军将会变成一盘散沙。即使先皇收回这些分散的士兵,但散沙终究是散沙,与凝结起来的钢铁还是不同。所以若要将宁边、群洲、燕莎彻底收归入大祈国的囊中,赵家军必须凝聚起来而不是四分五裂,这也是先皇的智慧。
先皇用几只老母鸡,一棵老柳树,还有几年的伴读生涯,几年军营里的维护,将赵至诚收揽,让赵至诚为大祈国卖命,不得不说先皇是有先见之明的。
祈林作为明君自然也知道赵家军的轻重,若是将赵至诚的全部兵权收回来,一来千难万难,二来于他无利。回归理智后,作为合格的帝王,断然不会做傻事。
十日后,赵至诚一家收拾行李后,便踏上了去边疆的路途,他们此次要去的是祈国北部的褚申。
虽然远远不及燕阳城繁华,但胜在自然风景好,春日里有一望无垠草原,冬日里有茫无涯际的雪原。而且那里的老百姓淳朴,边境之处贸易发达,有很多做生意的商贩来往,倒也十分热闹。
赵至诚在上路之前,便已经命人将褚申的将军府重新修整,褚申地广人稀,将军府占地面积极大,赵至诚前些年往往在北部褚申和西部秙蛰两地来回跑,倒也经常回府居住。
百里珠肚子里的孩子快五个月了,肚子已经鼓起来了。上次被祈林狠狠一按,差点儿流产,最后太后给她请了御医才得以保住。赵至诚知道后,恨不得提刀在祈林肚子里开个窟窿,也让他尝尝痛苦的滋味。
因着百里珠怀孕,路程不能太赶,走了整整四个月才到达褚申。这次有赵至诚陪着,百里珠怀孕的反应没有像上次那么大,到了将军府一个月后,就顺顺利诞下第二个男宝宝赵元棋。
自从生完孩子后,最开心的莫属于赵至诚了,以往办个正事儿还得收着,现下夫妇两个人每日探讨各种不同的方式,赵至诚画的图都快有一箱了。
百里珠这几日不绣花了,又迷上了和褚申城里的小妇们打牌,赵至诚白日里带着小元锋在军营练兵,夜间才回府。而小元棋一整日都在睡觉,有奶娘和绿叶儿看护着,百里珠一个人在府里也无聊,于是日日出去打牌。刚开始还在开饭之前回来,后来越来越晚,赵至诚和赵元锋父子俩只好大手拉小手亲自去接百里珠。
赵至诚每次一去,小妇们就不敢玩儿了,大将军就是站那里不说什么也十分具有压力。百里珠对赵至诚打扰她玩耍很不乐意。
于是乎褚申城里的老百姓每日都能看到大将军抱孩子一样抱着嘴能撅上天的将军夫人,而后面的小元锋拉着赵至诚的衣脚小跑着跟着,一家三口走在城街道上竟成了褚申一道独特的风景。
这日,百里珠又玩儿的上头了,过了饭点儿才回去。今日她夫君没来接她,定然是生气了。
回去之后,府中的下人也去歇息了,整个将军府里静悄悄的,百里珠偷偷摸摸回到卧房,发现赵至诚不在,这下慌了,夫君生了大气了。
于是又偷偷溜进小元锋的卧房,果然父子俩都睡了。
百里珠有点儿委屈又有点儿心虚,站在床榻前一脸怨愤的看着赵至诚。他怎么能不和她睡!
赵至诚在百里珠一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了,只不过他今儿个得好好教训教训自家娘子,这娘子每日玩儿都乐不思蜀,都快忘记他爷仨儿了。
百里珠看赵至诚还是没反应,先是亲了一口赵至诚的嘴巴,没动静,又亲了一下凸起的喉结,也还是没反应,最后来了个大招,手直接钻了进去。
赵至诚头发都快竖起来了,这下不装睡了,抱着百里珠就回卧房,准备换一种方式收拾这不听话的小娘子。
刚入了他俩的内院,百里珠便开始不老实了,亲完了就开始上手摸,还没到卧房呢,赵至诚就被撩拨的整个身子都硬邦邦的,烫的能将百里珠给生生烤熟。
百里珠还不怕死的在赵至诚耳前像个千年小妖精一样,软媚惑人道,“夫君你看旁边那棵大杨树,都指向天空了呢,真乃气压乾坤,量含宇宙!”
赵至诚猛地收紧拦着后腰的手臂,大力拍了一下这不听话的小东西,欠收拾!
回到卧房后,赵至诚将百里珠身上的衣服撕扯下来,对着床榻就扔了上去。赵至诚脱衣后也翻了上去,稍稍将百里珠往外挪了挪,调整了一下位置,对准了百丽珠的两瓣小嘴就亲了上去,大舌头刚触到瓣沿,百里珠就流出了口水,舌头猛地探了进去,不做停歇,进来就是翻江倒海,专挑着百里珠的喉咙顶,舔得又深又快,力道大的像是要吃人,百里珠嘴里湿润得不像话,不一会儿就咕咕作响。她被这么凶悍的亲亲给吓傻了。
夫君是真的怒了!
百里珠大哭大叫着,“相公,相公,饶饶,命,小娘子,再也,不敢了。啊——”
赵至诚不搭理她,百里珠便想用手抚平赵至诚蹙起来的眉骨,撒娇道:“夫君,吻我,吻吻我,你还没,哈。”
赵至诚咬了一下百里珠的下唇,引着百里珠的手,轻笑道:“这不是一直都亲着呢吗?嗯?”
黏腻的吻终于落到了百里珠的唇瓣,齿缝儿,舌头缠在一起,你追我敢,嘴里时不时闷出女人甜甜的娇吟和男人的沉笑。
百里珠紧闭着双眼,听着嘎吱嘎吱嘎吱的响声,咋的床底下还有老鼠了,这老鼠在吃啥,是不是把她藏在底下的梨花饼给吃了,声音咋越来越大!放肆!
哼哼唧唧娇气道“相公,夫君哈,有,有大老鼠吃,吃我用梨汁儿做的馅儿饼。”
赵至诚舔湿了百里珠的耳廓,呼吸浊重,“不怕,一会儿等它吃饱了,自己就出来了,为夫再把它捉出来让你揍它。”
百里珠猛地绷紧了身子,“夫君,你看,它好像钻出来了,露了半个身子,是一只黑色的大老鼠,它怎么那么胖又那么丑呜呜呜。”尾音里都带了钩子,勾出了赵至诚的三魂七魄。
砰的一声,百里珠的头就磕到了床架子上,随后头顶上便传来一声粗重的喘息,赵至诚亲着百里珠的唇:“娘子,别怕,它就是身子大了点儿而已,看把你吓的,你把嘴松开,绞着为夫的舌头了。”
百里珠偏偏把脸颊吸的扁扁的,咬着赵至诚的大舌头不松口,就是想让赵至诚将大老鼠给捉出来。
赵至诚的眼眸变得又黑又沉,干咽了一下后,双手托起百里珠的小脑袋,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粗重的热息喷在百里珠的耳根,下颌一下又一下疯狂打在她的侧脸,喉咙间不时冒出几声雄厚的沉哼声。
野兽又发狂了。
眼泪从眼角滑落,百里珠感觉像是喝了煮沸的热汤般,烫的要命,随即便昏死了过去。
赵至诚愣愣看着再一次晕死过去的小娘子,又完犊子了,这下好像太狠了,赵至诚的额间从热汗变成了冷汗。
明日把刀架在脖子上也不管用了,干脆装死吧——
第77章 燕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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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夫妇俩直接睡到了午时,不过一个是真睡,一个是装睡。
某个装睡的大早上起来陪大宝在校场上练武后又将大宝送去了军营,匆匆回来后又去奶娘的院子里和二宝玩儿了会儿,算准时间后又步履匆匆回到了内院,将热毛巾捂在他的额头上,等发烫了,就脱光上了床榻装死。好不繁忙!
这时间掐的准准的。
果然刚躺上去,百里珠就醒了,脑子里刚清醒,昨夜这这那那就一一铺在了眼前,看了看衾被上,干干净净的,定是某只野兽汲取了上次教训,收拾干净了,但再看看她身上的红痕,眼睛微微眯起,直接来了一声虎啸。
“赵至诚!”
某只野兽眼皮抖了抖,但是不敢动,继续装死!
百里珠吼完就觉得不对劲,扭头一看,野兽今日还在睡。
不对呀,夫君平日里早早就和锋儿去军营了,今儿个怎么还没醒。摸了摸赵至诚的额头,怎么这么烫!百里珠又将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还是那么烫,眼泪哗哗的就流了出来,定是因她这几日光顾着玩儿了,没照顾好她那“可怜”的夫君。
她像只小奶狗一样先是用额头贴着赵至诚的脸,又将她软弹的小脸蛋儿贴在赵至诚脸上,还时不时啾几口,小脑袋也在赵至诚脖子上拱来拱去。
某野兽装不下去了,自家娘子软的像一滩春水,揉着你的心尖儿,疼都不敢疼。
赵至诚将百里珠搂进怀里,亲了亲那湿湿的脸蛋儿,“娘子,夫君没事,只是今日有点儿疲乏,想多睡一会儿。”
百里珠嘟哝道:“夫君,是真的吗?用不用请个郎中?”
赵至诚顺了顺小卷毛,“不用,为夫身体好着呢,等吃完饭就好了。”
百里珠腿架在赵至诚身上,后又翻了上去,捧着赵至诚的脸颊,小鸡啄米似的,连续啄了好几口,“夫君,你可不能生病,你一生病,我的小心脏都快疼死了,你摸摸跳的可快了。”然后拉着赵至诚的手放在她的心口上,赵至诚顺势双手揉了揉她的心口,低哑道:“不疼了啊,不疼了,为夫给你吹吹。”
“吹一吹,痛痛飞飞。”
“这里疼不疼,嗯?为夫也给你吹一吹?”
“这里是不是也疼,硬的像个小疙瘩,为夫给你吹一吹就好”
“你看那儿都肿起来了,为夫也给你吹吹。”
半个时辰后,某大尾巴狼被踢出了卧房。期间珠珠精作为惩戒,准备拔光某兽的兽毛,结果某兽毛发旺盛,一时恐难拔光。于是在身上挑选了一处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部位,先拔了几根以示小惩。
某兽惯是个会装的,嗷嗷大叫求饶,珠珠精才放过了某兽。
关中奇后来向皇帝上书,要将赤蒂的赵家军归还赵至诚。
在外人看来,关中奇脑子抽了,能将赵家军编入军队那可是无上光荣,现又主动归还,那不是脑子里进水是什么?只有关中奇自己知道其中的苦头,这赵家军确实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作战勇猛,可是人家只服赵至诚,那关中奇算什么,这大大小小在军队里闹了不少次,每次还都抓不住错处。关中奇叫苦不迭,这几年他头发都快愁白了,这赵至诚就是因着吴忠之事专门派赵家军折腾他的!
皇帝准了之后,关中奇敲锣打鼓欢送赵家军归队。赵家军顶盔掼甲,浩浩荡荡重归赵家军营,各个欢欣鼓舞,他们终于又能和赵大将军并肩作战了!
赵至诚曾言,千军万马是他的儿,士兵们又何尝不敬仰他们的大将军,他们将他奉若神明,二十多年几无败仗,实乃当世虎将。
祈巾和李婉莹在苗疆生活了五年,育有一女,后来还是被赵至诚派吴起抓回了祈国。过了五年安稳的日子,他也再没有遗憾。他自知必死无疑,但放心不下他的妻女。临走之时,他恳求再给他两日,他想再陪妻女最后两日。第一日,陪着女儿放了一日的风筝,夜间同李婉莹抵死缠绵。第二日带着妻女逛了逛苗疆的集市,给女儿和妻子买了不少礼物,到了时辰后便随着吴起回了祈国。
祈巾临走之时问李婉莹爱他吗?李婉莹沉默不语,祈巾以为李婉莹不会回答了,转身随着吴起出发,李婉莹从后抱住祈巾,泪眼朦胧的告诉他,她的心里只有他。祈巾又笑又哭,这几年终究是值了。
李婉莹这五年日子过得甜蜜又舒畅,祈巾对她爱之若宝,对赵至诚她早已释怀,只是好不容易爱上祈巾,祈巾便要离去。她这一生情路太过于坎坷,无论如何都爱而不得。祈巾走后几年,李婉莹又带着女儿回到了祈国家中,终身不再嫁,靠着那五年苗疆的回忆活下去。
赵至诚本是要将祈巾千刀万剐,但他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心肠不自觉变得柔软,还是将祈巾交给了祈林,由祈林处置。听说最后被赐了一杯毒酒,走的时候倒也没什么痛苦。
祈巾的前半辈子被仇恨迷了双眼,后来虽然悔改,享受了几年安宁,但他的手里沾染了不少无辜生命的鲜血,且不说杀了赵至诚的心腹,燕莎国安南蛊毒害死了多少百姓,这世间到底还是容不下他。
赵至诚在吴忠死后将吴忠手下的郑炳山提拔为副将,宁边平乱时也立了不少战功,为赵至诚所重用。
在二宝两岁的时候,赵至诚一家四口,终于回到了燕莎国。
赵至诚先去不周山探望了定慧,定慧这几年也许是修道的原因,精神越发抖擞,摸着大宝和二宝的头,指了指天,又指了指赵至诚,赵至诚了然大笑。
虎父无犬子!这二子后来果然大有作为,一南一北把稳了祈国的半边天,将外戎赶出中原千里有余,外戎不敢靠近中原半步。
百里铭这几年头发也开始花白,脸上有了皱纹,收到百里珠要回来的书信后,老泪纵横。这几年虽然能收到百里珠的书信,可是他的宝贝疙瘩自从不周山离开,整整五年没有回来!日日想,夜夜想,终于把她给盼回来了!
百里珠来之前一个月,百里铭就命人将十里美里里外外修葺了一番。百里复如今已是十七岁的少年,当年百里珠走了之后,几次想偷偷跑去赤蒂看望百里珠,每次刚出了边境,就会被百里桢给捉回来,如今百里珠终于要回来了,少年每日喜气洋洋的到处去给百里珠打野物,搜集小玩意儿,还做了几艘木船放在十里美的小溪上。
百里桢如今也成家了,前两年刚刚诞下一子,唤百里煜。这百里煜长得倒是不像百里桢,反而像了百里珠,也是一头小卷毛。百里铭对小煜儿疼宠不已,看着百里煜就想起自家珠儿,这几年将对百里珠的想念都疼在了小煜儿身上。百里桢听说小妹要回来了,还带了孩子,命人给两小孩儿每个人都打造了一个金锁,听说两小孩儿都喜欢舞刀弄剑又打造了两把纯金玩具刀。
春和景明,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碾过燕莎城的街道,停在国宫门口。后面跟随着五百多士兵身着戎装,军容整肃,在马车停下后,也翻身下马,分列在道路两侧。
赵至诚先下来后,小元锋眼巴巴的扒着车梁也要下去,赵至诚托着儿子的屁股将这急不可耐的小胖墩放在了地上,随后一手抱着二宝,一手扶着百里珠,母子俩从车厢里也缓缓落地。
百里珠头发盘了起来,今日盘了灵蛇髻,上面插着一支海水玉缀珠明凰金钗,额间还是一如既往缀着小小的红玛瑙。一身浅水红百褶裙,鹄峙鸾停,雍容典雅,颇有一番韵致。
绿叶儿和小六子在后面的马车上,前年刚得了一个闺女,如今也随着赵至诚一家回到了燕莎国。
百里珠刚下了马车便看到了为首的百里铭,百里铭也一直注视着百里珠从马车上下来,父女俩快步走向了对方。走近后,百里铭感叹了一声珠儿长大了,父女俩就抱在一起大哭。
小元锋看到阿母跑了,领着小元棋在后撒丫子追向百里珠,一左一右抱着百里珠的腿,俩小子不知是怎的,也开始嚎啕大哭。
赵至诚无奈笑笑,上前向百里桢点了点头,又用大掌呼噜了一下百里复的脑袋瓜,百里复嬉皮笑脸的给赵至诚竖了个大拇指。赵至诚将扒着百里珠大腿的两个小胖墩一手一个抱了起来,问道:“你们两个臭小子哭什么?”
大宝抽抽搭搭道:“我看到阿母在哭,我也忍不住哭了。”小小年纪悲从中来,又趴在自家亲爹的脖颈窝哭了一通。
二宝跟着答道:“父父,锅锅在哭,我也哭。”两个宝宝一人一侧,不到一刻钟时间,赵至诚的脖子都是泪水,沾湿了今日刚换的衣襟。
百里铭看到赵至诚手里的孩子,慢慢从赵至诚手中接了过来,心下又酸楚,又喜悦,自家的小公主也为人母了。再看看这俩小孩儿,长得十分秀气,像两个小金童。
大宝二宝经常听母亲提起外祖父,尤其是大宝,还看过外祖父的画像,也不怕生,直接朝百里铭亲了一口,二宝是大宝做什么,二宝就跟着做什么,也在百里铭的另边脸吧唧了一口。百里铭哎呦一声,心软的一塌糊涂,也在两个小宝贝脸上用力来了一口。
百里复看到大宝二宝实在是可爱,也想上前亲一亲两宝贝,结果被百里铭给挡了回去,百里桢笑着招呼一家人进了国宫——
还有一章就完结啦!
第78章 划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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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铭和百里珠在宣政殿叙话,百里桢和赵至诚也在旁时不时交谈,百里复左右手各领着一个,带着大宝和二宝在国宫后山上打鸟。
小元锋自幼玩弹珠,小元棋也是,如今小元锋已经能拉开三十石的小弓,可谓是小豪杰了,须臾之间便从树上打下三只麻雀。
百里复震惊的看着小元锋,“大宝,你怎么这么厉害!”
小元锋有点儿小得意,像个小老头一样摆摆手,谦虚道:“小舅舅过奖了,赵某三岁的时候就能连开三弹了。”
百里复嘿了一声,捏着小元锋的鼻头,“大宝竟然还是个小臭美呢!”回头一看,那个更小的小不点儿也打下一只麻雀,百里复这下更是惊愕,这是两个神童吧。
小元棋提着麻雀,一副要夸奖的小样,“小舅舅,赵小某也是很厉害哒!”
百里复搂着两个小外甥夸完小的又夸大的,他这个当舅舅的也是自豪的很。
说话间,天色变黑,一家人从宣政殿去了十里美用晚膳。
百里复领着两个宝宝回到十里美的时候,百里铭他们已经上了桌,就等着百里复带着孩子们回来。
两个宝宝一人抱了一个小箩筐,里面装着一下午的成果,百里珠看到这俩臭小子又是灰头土脸的,头上还顶着几根草,忍不住心里滋火儿。
赵至诚捉住大腿上踢过来的第三条腿,轻轻捏了捏,在百里珠耳朵压低了声音道:“这么多人看着呢,娘子不生气啊,为夫晚上回去给你好好收拾这两个臭小子。”
百里珠这才收回了腿,又笑着给自家父王夹菜。
这一晚上,百里珠只顾着给她父王夹菜,赵至诚又忙着给百里珠夹菜,百里珠眼睛一扫,赵至诚会意后便夹在百里珠的盘子里,用完膳后还贴心的给百里珠擦了擦嘴。百里铭看着赵至诚和百里珠饭桌上的来往,不由得更加放心,赵至诚是真的喜欢他的小公主。
两个宝宝被无良父母抛弃,一左一右坐在百里复旁边指挥道,“小舅舅,我要吃这个嫩嫩的笋。”二宝也跟着指挥道:“小舅舅我要吃那个好肥好肥的鸡腿。”
百里复给大宝夹完给二宝夹,也不知这俩小孩儿到底是谁生的。
一旁的小煜儿却对着赵至诚道:“姑父,我也想要那个好肥好肥的鸡腿。”
百里桢拍了拍儿子的脑袋,“阿父给你夹,你姑父忙着呢。”
赵至诚唇角微扬,看了看旁边的小煜儿,和百里珠长得真像,心头不由得一软,夹了一只鸡腿先放到了自己的盘子,将上面的肉用小刀切碎后才放到了百里煜的小盘子里。
百里煜乖乖道:“姑父真好,小煜儿还想认个爹。”
小元锋接着小煜儿的话头,“我爹可好了,每日不到辰时便把我折腾起来蹲马步。他还逼我读书,偶尔还会打我板子。就这样,我也可喜欢我阿父了。”随后又小大人般叹气,“谁叫他是我亲爹呢。”
小元棋也接着道:“我爹就是阔好了,你看看,他都不喂我饭,晚上睡觉还要把我赶出去。就这样,我也很爱我父父,谁叫他爱我呢。”
随即便引来大人们的哄笑,桌上人都被这童言稚语给逗乐了。赵至诚也摇头失笑,他真是拿这俩小子没办法。
晚上就寝之时,赵至诚一家都住在了十里美百里珠的院子里,大宝二宝进了十里美,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傻蛋,被十里美的景色给惊呆了,两个宝宝张大了嘴巴,圆鼓鼓的能塞进颗鸡蛋。
好歹你们亲爹是大将军,家财万贯,给你们爹留点儿面子吧。
走在廊桥上,小元锋看到下面的小河上还有船,抱着百里珠的大腿,眼睛却是看着赵至诚,撒娇道:“阿母,小锋儿想下去划船船。”
小元棋还小,不太懂得他锅锅的弯弯绕绕,抱着赵至诚的小腿,“父父,二宝宝想划船船。”
赵至诚将一大一小两宝抱了起来,“好好好,阿父这就把你俩扔下去,让你俩去划船船。”
百里珠走到赵至诚身边,摇着赵至诚胳膊,“夫君,珠儿也想划船船。”百里珠瓷白的脸半隐在月色里,美的像一个小玉人。
赵至诚喉头微梗,趁着大宝二宝不注意,偷偷咬了一下百里珠的耳垂,“娘子,今夜为夫也想划船呢。”随即又道:“在这儿等着我。”
百里珠看着赵至诚,赵至诚也凝着百里珠,两个人会意一笑,百里珠锤了赵至诚一小拳头,赵至诚便抱着小崽子直奔百里复的院子。百里复这一天带着小孩儿玩儿累了,正在床上四仰八叉的躺着,看到赵至诚拎着两个崽崽进来,将两个小胖崽一起丢在了他床上。
“姐夫,这是干啥?”
赵至诚让大宝自己脱衣服,一边给二宝脱衣服,一边道:“你姐看这俩小子今儿个灰头土脸的样子不开心,我就把他们送你这儿来了。”
百里复十分喜欢自家的小外甥,自然高高兴兴的应承下了。
赵至诚和百里珠在河上划了一夜的船,那船也晃了将近一夜。天快亮了,赵至诚才抱着百里珠鬼鬼祟祟回到了他俩的院子,毕竟这事儿被岳父大人知道也不是很好。
岳父大人不知道知不知道,但是小舅子却知道了,百里复看着船上塌陷的木床,不由得感叹,年轻人啊,体力可真好。咱就是说赵至诚每次和百里珠做点儿大人该做的事,都会被小舅子逮着,这到底是这俩人太不注意场合了,还是这小舅子太机灵了。
只是后来赵至诚连续十日都把大宝二宝丢给百里复,百里复就不乐意了,这俩小崽子凑在一起能把他的房顶掀了,他连续十日都没睡个好觉。
于是乎大宝和二宝又回到了赵至诚和百里珠的院子。
东边耳房,赵至诚在床榻外,百里珠在最里面,大宝和二宝在中间,夫妇俩一起哄两个宝宝睡觉。
赵至诚先给大宝和二宝讲了个三英战吕布的故事,俩小子眼珠子黑亮黑亮的,转来转去的就是不肯睡觉,扒在赵至诚身上,亲亲赵至诚的脸,又亲亲赵至诚的眼睛,非要赵至诚再给他们讲故事。赵至诚又讲了一个草船借箭的故事,大宝和二宝听得更兴奋了,还是不肯睡觉,赵至诚给百里珠对了个眼色。
百里珠将两个胖崽扒拉下来,盖好锦衾,拍着两宝宝,轻哼道,“阿母给你们唱曲曲。”
一听是唱曲,大宝和二宝瞬间耷拉下了大脑袋,大宝不过一会儿就呼呼大睡,二宝躺在阿母的怀里,小胖手伸出来想吃奶,被赵至诚一把给打了下来,这都断奶多长时间了,还吃奶,可把你个臭小子惯得。
一盏茶后,俩小子一起打起了呼噜。
赵至诚看这俩臭小子睡熟后,跨了过去,百里珠身子一空,就被赵至诚抱了起来。
下榻之后,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还没到正房,这俩人就吻的难舍难分。
百里珠双手抱着赵至诚的脖子,将身子紧紧贴在赵至诚的胸膛上,“夫君,快到了吗?”
赵至诚追逐着百里珠的唇瓣,眼角也爬上了笑意,“娘子,到了。”他一脚踹开隔扇门,抱着百里珠进去后又用膝盖将门顶了回去,随即就急切的将百里珠抱上床榻。
三两下将百里珠的衣服扒光后,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百里珠躺在床榻上,看着赵至诚解腰间的蹀躞带,灵光一闪,支起半个身子,笑眯眯的搂着赵至诚的脖子,“相公,不要着急嘛,慢慢来啊,娘子给你解。”
赵至诚勾唇,似笑非笑的盯着百里珠,倒想看看这小娘子要耍什么花样。
嗯——赵至诚闷哼了一声,扯下了碍事儿的衣服,也不管身上的异样,大喇喇就下了床榻去追顽皮的小娘子,百里珠在房里边笑边跑,没跑几步,就被赵至诚给捉住了。
啊——,百里珠想推开赵至诚的手,可是她那点儿小力气哪里是赵至的对手,只好又讨好的亲了亲赵至诚的唇,“哈,夫君君君君君,哈,小娘子错喽,错喽。”
“还敢不敢了,嗯?”
百里珠磨着赵至诚求饶,“不敢了,不敢了,”又低头看了看,“夫君你知不知道,那只青面獠牙的怪兽丑死了,人家好怕怕哦。”
赵至诚喉头猛地滚动,这他妈就是个妖精啊,迟早要死在她手里,扛起百里珠就一起上了床榻。
小元锋在赵至诚和百里珠一走后,就将睡着的小元棋喊了起来,“二宝,二宝,快起来,哥哥带你去看阿父和阿母的秘密。”
小元棋揉了揉眼睛,奶乖道:“好哦,锅锅你帮我穿衣服。”
小元锋给小元棋穿好衣服后,就偷偷摸摸来到了正房,床上的帷幔挡住了四只大眼珠子,小元锋和小元棋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阿母在叫,还有像是拍床板的声音。
“锅锅,床怎么在动?”——
呜呜呜,我的小可爱读者们,还有一章,很多地方想写细一点儿,所以不知不觉就又多出了一章
第79章 心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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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元锋赶紧捂住小元棋的嘴,准备学着赵至诚平日里教他们的潜伏动作,匍匐到床底下。刚趴下,就传来赵至诚的一声大吼:“赵元锋,给我滚出去!”
小元锋的胖身子抖颤两下,撑大了眼睛惊恐道:“棋将军,不好了,父军发现我们了!快撤!快撤!”于是小元锋和小元棋边滚边跑了出去。
小元锋带着他的“小兵”跑出去后,小元棋害怕的问道:“锋将军,父军来打我们屁股怎么办?”
小元锋摸了摸小肉团的大脑袋,“二宝不要害怕,父军被小妖精缠住了,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小元棋点点头,锅锅说什么就是什么,兄弟俩又溜回了耳房。
百里珠又羞又囧,推搡着赵至诚,舌头也从她嘴里滑了出来,“你走开啊,儿子都看到了。”
赵至诚将百里珠拉了回来,俯身亲了亲红唇,舔了舔唇周后舌头便又钻了进去,哄道:“乖,他们走了,看不到的。”
迷迷糊糊间,百里珠感觉自己的肚子里胀胀的,摸了摸,怎么又怀上了!左踹一脚,右踢一脚,专挑自己的嫩肉折腾,这次怀着的这个怎么这么闹腾。
娇喘着,“赵至诚,你,管管,你儿子,他踢死我了!呜呜呜呜呜呜——”
小娘子这是昏头了,赵至诚吻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舌头也还在里面扫荡,喘着粗气,“娘子,等他,嗯,生出来后,你抽他。”
百里珠打了打赵至诚的肩头,“我,我先抽你!”
又听百里珠哭嚷咕哝道:“夫君,这次攻城,怎的,怎的这般久,城墙早就破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啊——。”
翌日,元锋小将军被父军罚了十大板,元棋小将军被父军罚了五大板子,并且两人都要罚站一个时辰。
五日后,百里珠又被诊有孕,百里铭一脸凶色的看着赵至诚,恨不得将他阉割了,百里复在赵至诚耳朵跟前调笑道,“姐夫,你牛,我都知道,血气方刚嘛。”赵至诚一脚就把百里复踹了出去,小舅子还是可以揍的。
两个月后,小元锋,小元棋和小煜儿三个小奶娃抱头痛哭,只因他们又要返回祈国了。
也许是皇帝这几年想开了,也许是也遇到了良人,终究是放下了恩恩怨怨,将赵至诚一家召回燕阳城。
祈林在百里珠和赵至诚走后,宫里又进了不少美女,也找到了那么一个合意的,这女人肚子也争气,第二年便诞下皇子。
祈林早就看出来,当今太子不是个能担当大任的,于是祈林顶着压力,废了太子,立了刚出生的皇子为太子,准备亲自教养。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赵至诚的暗中帮助,才如此顺利。
祈林将赵至诚一家召回皇城,其实也是为了赵至诚的儿子们与三岁的小太子能有一段两小无猜的岁月,毕竟未来赵家小子可是小太子的小将军。
小元锋和小元棋作画手艺得其亲爹真传,在和皇帝熟了之后,觉得皇帝大伯也没那么可怕。
于是两小子每日各作一幅父母恩爱图送进宫里,阿父检查完才能送给宫里那位,这是阿父每日给他们留下的课业。宫里那位刚开始看了勃然大怒,后来也慢慢习惯了,竟然学着画里的狗男女向着小太子的生母兰贵妃求爱。
有一日皇帝没有收到小元锋和小元棋的画,派福康去将军府取画。得知今日休沐,大将军夫妇一日都没有从内院出来,所以无画可作。
赵元锋和赵元棋简直和他们亲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个人小小年纪就力大如牛,功夫了得,带着他爹军营里的小兵蛋儿们整日“行侠仗义”。
有一日,七岁的小元锋,带着五岁的小元棋,在野外竟然捕猎了两只小狼崽,百里珠知道后差点儿吓的昏过去,没想到赵至诚却对两个儿子大赞特赞,还允许两人圈养这两只狼崽。后来这两只狼崽变成大狼,随着两位将军南征北战,东荡西杀,同他们的天子开启了永嘉盛世。
百里珠三胎又是一个臭小子,不过三儿子赵元英比两个哥哥都乖,喜欢读书,这可把夫妇两个高兴坏了,他家终于有个爱读书的了。只是后来赵至诚越来越不得劲儿,因为这小元英不像其他两个哥哥一样,总是闷在书房,也不同他去军营,也不和他学画画,整一个小闷葫芦,还时不时嘲笑夫妇两个“不学无术。”
赵至诚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逗元英,将元英逗得嚎啕大哭了,赵至诚才心满意足地从元英的小院子大摇大摆离去。
小元英觉得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爹不疼,娘不爱,于是三岁的小元英准备收拾自己的包裹,离家出走。小元英聪明的很,没有带走他的小毛笔,也没有带走他心爱的书,而是溜进他亲爹的房里,准备带走他爹藏在床底下的私己。
但小元英看到他爹那点儿碎银子后就改变主意了。他爹实在是太穷了,还没有他的钱多,于是小元英不仅没有带走他爹的私己,还又送了他爹五百两银票,正好是他爹一个月的例银。
小元英已经想好了离家出走计划,并且鼓动他阿母一起离家出走,毕竟他阿母在去年参加完宫宴后就要抱着他回燕莎国。后来听说是阿父在宫宴上多看了几眼舞女,阿母这才要回燕莎国。小元英觉得阿母误会阿父了,因为他每次看阿父的时候,阿父都在看阿母。
当然最后小元英还是没有出走成功,因为他走到哪儿他那个臭阿父就跟到哪儿,还鼓励他继续往前跑,跑快点儿,最好不要回头。最后小元英实在是跑不动了,就被他那个臭阿父架在脖子上带回府了。
再后来,百里珠又诞下一女,这可把赵至诚给高兴坏了,小女儿叫赵阿宝,小阿宝也是一头小卷毛,和百里珠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漂亮的不得了。
赵至诚每日上朝都要和同僚们夸耀一番他的小阿宝,我家阿宝这几日会爬了,我家阿宝这几日能站起来了,我家阿宝今日吃了一碗蛋羹后来这皇城里人人都知赵大将军府里有个宝贝闺女。
虽然赵阿宝深得父母疼宠,依然免不了两岁那年被他阿父赶出内院。小阿宝后来算是明白了,她阿母才真正是他阿父的心头肉。
阿宝三岁那年,赵至诚带着一家人去参加除夕宫宴。
皇帝和身边的小太子眼睛像是粘在了赵阿宝身上,赵至诚也终于体会了一把百里铭的感受。他将小女儿护的牢牢的,故意挡住了皇帝和小太子的视线,然后便和皇帝两个人开始吹胡子瞪眼。
两个人举杯致意,实则是举杯互骂。
赵至诚:你他妈想看自己去生一个,也不怕把狗眼睛看瞎了,赖在我女儿身上。
祈林:要是你他妈不抢走百里珠,现在看的人就是你,嘚瑟个球。
百里珠无语,这俩人返老还童了,都已经快四十岁的人了还互相瞪眼儿呢。
宫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百里珠脸羞的红彤彤的,抠着赵至诚的衣脚委屈巴巴的看着赵至诚,赵至诚看着百里珠这可怜见儿的小模样心头鹿撞,低声问:“心肝儿,怎么了?”
百里珠支支吾吾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赵至诚算了算时间,又耐心问道,“是不是来月事了?”
百里珠脸更红了,小声道:“不是,就是,就是夫君,你,刚刚喂我吃桂圆的时候,那果核,掉进,掉进我脖子里了,咳,然后卡在,卡在我那儿了。”百里珠恨不得将头藏在赵阿宝的小肚子上。
赵至诚一怔,随后便掩唇低笑了一声,将腿上的赵阿宝丢给赵元锋,搂着百里珠就去了后面的更衣室。
“心肝儿,我来帮你。”
“别动!也不能亲!”
“哈~嗯~”
“嘴臭死了,滚滚滚。”
“香着呢,你闻一闻,是不是还是花香味儿?”
“哈~”
“嗯?是不是?”
结果这俩人取着取着就取到了床上。
等这俩走哪儿都能贴在一起的夫妇“换好衣服”出来后,他家赵阿宝已经被小太子给偷袭了一口。
宫宴结束后,祈林在赵至诚的身边促狭道,“大将军多年征战,朕担忧将军的腰受损,所以更衣室专门为你准备了紫玉珊瑚床,怎么样,还不错吧?”
赵至诚黑脸,随即半勾唇道,“地上的鱼龙地衣也不错,”又补充道:“还有那梨木镌花椅也不错,就是有点儿矮,臣体量太大,时间又太长,弓着身子略有不便,奥对了,好像臣不小心将那椅子弄断了一条腿,不过臣也喜欢的紧,还请陛下都赏赐了臣。”
当夜将军府里便收到皇帝的赏赐,凡是更衣室里的物件儿,大到立柜,床榻,小到脸盆架应有尽有,皇帝这是把更衣室给搬空了,这赵至诚他妈就是来膈应他的。
正文完结——
第一次写文多有不足,还请一路追随我的小阔爱读者们包容文里的不完美,我会再接再厉得儿。也请小阔爱们帮我点个收藏,手里都是香香哒,心里也是美美滴,日子也是顺顺滴。下一篇文等我构思好也会放在文案里,求大家点个收藏。
写完之后,莫名有点儿想哭,不舍,真的不舍,这个故事很多细节都是脑海中不自觉就有了,总让我有一种赵至诚和百里珠真的在某个时空存在的错觉,也许他们想让我记录下他们的故事。正如我们可能是他人笔下的人物,赵至诚和百里珠是也是故事中的人,所以我相信,他们也是活着的。
写这个故事的起因是路上听到一首歌,然后脑子里就有了这个故事,所以就尝试写了下来,本来准备写几章给朋友同学看看算了,结果写着写着就想让更多人能看到,于是才有了今天的机会。由于个人喜欢有始有终,虽然手里还有其他事情,但还是坚持写完啦,真的很感谢每日追故事的小阔爱们,你们的收藏和点击就是我一直坚持下来的动力。并不是每一个故事都想看,也并不是每一个故事都有人想听,所以坚持看完的读者们真的是小天使啦,还有给我灌溉和投地雷的小阔爱,真的是我的小心肝儿啦哈哈哈哈哈。
里面好多细节真的好甜啊,而且就是感觉又那个啥又逗,我自己写的时候也是很乐,真不知道我这个千年牡丹花是怎么写出这么甜的故事。(仰着下巴骄傲的不行)
最后,赵至诚和百里珠祝所有看文的小伙伴都能收获像他们一样甜甜的恋爱和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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