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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一百零一

    ◎总结报告◎

    小侄女的到来, 让余清音渐渐有人生重叠之感,得到最大的庆幸。

    她重生以来最害怕的事情是自己这只蝴蝶轻轻地扇动翅膀,把所有该来的美好也带走。

    因此, 她对新生命报以最大的喜悦, 即使在一千多公里之外。

    在收到堂妹的第十三个快递以后, 余胜舟没忍住打电话:“钱多得花不完吗?”

    语调里已经掌握了以前长辈们训人时的五分精髓。

    余清音:“都是小东西,又不贵的。”

    骗谁呢, 余胜舟:“我会上网的。“

    余清音揶揄:“最近还有时间玩手机?”

    余胜舟向来是很愿意做哥哥的人, 对带孩子充满热情。

    但现实跟理想的偏差,或者说他即使做好心理准备也没料到一个小婴儿会这么磨人,叹口气:“厕所我都顾不上去。”

    余清音边笑边安慰:“大一点就超级好带了。”

    有句话虽然老土, 但有了自己的孩子都知道,根本没有可以放下心的那天。

    余胜舟感慨:“幸好只有这一个。”

    这一年还没开放二胎, 他们夫妻因为工作在计划生育的范畴里。

    长辈们虽然有些重男轻女,但还是接受了这个现实。

    再过一年, 口风就不同了。

    余清音沉默两秒:“大嫂恢复怎么样?”

    余胜舟那边窸窸窣窣不知道在做什么,过了会才道:“她自己跟你说。”

    宋欣茹的声音听上去还算铿锵有力, 跟小姑子聊着天。

    两个人向来很有话,倒把手机的主人排除在外。

    余胜舟负责给女儿泡奶粉换尿布, 只在最后想起件事:“给你买了个包, 记得签收。”

    他要不说,余清音估计会在收到的第一时间就会给男朋友比个心之类的。

    她用堂哥原话回:“钱多得花不完吗?”

    余胜舟一点不谦虚:“对啊。”

    余清音更加没话讲, 结束通话后往后仰,嘴微张看着天花板。

    岳阳最近是离职后的悠闲时光, 一手键盘一手鼠标的打游戏, 完全没留意到女朋友的失神。

    只是忽然觉得身边太安静, 他扭过头看:“怎么了?”

    余清音:“在发呆。“

    哦, 那仿佛是有点不便打扰。

    岳阳的目光重新回到电脑,出于动物的直觉心老是跳得慌,又问:“你想喝奶茶吗?”

    余清音:“喝。”

    外卖到的时候她去拿,回来发现岳阳在看自己的总结报告,把某几个地方画上红线。

    大概是发现她进来,赶紧把手收回去。

    余清音好笑道:“明明你是改作业的人,心虚什么?”

    岳阳一本正经:“主要不利于我们的感情发展。”

    余清音拉长音:“我还以为你现在只跟你的游戏有感情呢?”

    这话说的,岳阳翻开做到一半的新疆旅游攻略:“没有的事,我在规划我们的未来。”

    又道:“确定2号能走?”

    余清音给奶茶插吸管,递给他:“1号要是有晚上的机票也行,我就怕到时候不知道拖到几点。”

    岳阳心想这种事确实说不准,说:“我买2号下午的。”

    也好,稳妥为上。

    余清音喝一口自己的奶茶,一边看着桌面上薄薄的几张纸:“总算快搞定了。”

    她改这玩意好几天,险些连梦里都有,现在看到一点路的尽头,肉眼可见的松快。

    岳阳也是,不忘拍马屁:“在我心里你是第一名。”

    有些事情,不必等结果都知道会如何。

    余清音已经把对手们的情况打听清楚,提前接受不能夺魁,给自己洗脑:“对,奖金我也不在乎。”

    表情不那么心疼就好了,岳阳附和:“咱有钱。”

    那也是不一样的。

    余清音撇撇嘴,坐下来接着改总结报告,再把PPT对一遍。

    看了又看,几乎是滚瓜烂熟,她才上台。

    比赛的规模大,场地自然不能含糊,借用的是本校的大礼堂。

    余清音往上一站,就留意到阴影处的三楼观众席,生出自己站在悉尼歌剧院的错觉,被打在身上的灯光晃了眼。

    定了定神,她才一手握着话筒,一手拿着投影仪的遥控器开口。

    岳阳拿着相机按快门,找了个自己认为最佳的角度。

    不过他的自我认知明确,悄悄问边上的人:“这样可以吗?”

    作为富二代,柳若馨可以什么都不会,但设备肯定是最好的。

    她拿着常人不用的那种长焦镜头,别扭得像是从哪偷来的,研究着到底是哪个参数没调对,模模糊糊:“可以吧。”

    很好,看样子她也不会拍照。

    好在有新漾的专业摄影,他俩的成品如何并不影响,顶多体现出心意。

    有爱,是最重要的嘛。

    岳阳自我安慰,觉得情人眼里果然也出西施,他只觉得女朋友怎么样都好看,等人下台美滋滋地展示作品。

    从光到比例,只能得到一句“马马虎虎”的评价。

    余清音目光掠过,把假笑调整到发自肺腑,说:“我真漂亮。”

    不是拍得漂亮也没关系,岳阳:“我会在新疆好好发挥的。”

    新疆之行,陡然变得有些不详起来。

    余清音避免跟他对上视线,两只手下意识地搓着:“我刚刚讲得怎么样?”

    岳阳:“保三争二。”

    他倒是想瞻望更多,就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更没法收场。

    余清音也不是脆弱的人,说:“2号、6号和7号都比我好,我现在已经把期待值降到安慰奖了。”

    厉害的人太多,岳阳无声地握着女朋友的手,只觉得语言太苍白无力。

    反而余清音自己笑出来:“好饿,晚上必须吃顿好的。”

    一直保持沉默的柳若馨立刻来精神:“涮羊肉!”

    说完欲盖弥彰:“哎呀,我不会是电灯泡吧。”

    余清音推她一下:“我哪次不是携家带口。”

    好像也是,柳若馨退出两步远:“那我现在不打扰。”

    好像别人能在这儿腻歪成什么样似的,余清音翻个小小的白眼,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攥紧:“最后一个了。”

    岳阳安抚地把手放在她的肩头,看着评委席的方向。

    其实基本的分数大家根据赛制已经加加减减算得差不多,最后的现场表现反而是次要的,毕竟比的是创业水平而不是演讲。

    余清音大约有预料,听到宣布结果表情没多大变化。

    岳阳在她耳边恭喜:“争到二了。“

    余清音把碎发挽到耳后,从容上台领奖,跟投资人合照。

    吴三得今天穿得颇为正式,光看背影还是符合一点总裁的想象。

    余清音跟他握手,对着镜头扯出得体的微笑。

    下台的时候两个人前后挨着走,吴三得:“说真的,你这个项目很好,真的不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按他的规划,新漾明年就该去纳斯达克敲钟了。

    余清音敬谢不敏:“等走得再稳一点。”

    行吧,吴三得也不勉强。

    他是舒阔的人,理念不合也不要紧,居然还自圆其说:“我难得见点回头钱,总想吃热豆腐。”

    余清音:“您是做大生意,是我胆量不够大。”

    她喜欢小富即安,现在就是她最想要的生活了。

    谨慎也有谨慎的好处,反正对吴三得来说挣钱更像是意外之喜。

    不过他目前的想法也仅此而已,寒暄两句就率先走,没留多少情面。

    应有之义,余清音也不觉得被冒犯,跟童惠心挥挥手,投向男朋友的怀抱。

    岳阳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现在去吃饭吗?”

    不管是第几名,总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余清音捏着装奖金的红包:“走,我请客!”

    岳阳也没跟她抢着结账,因为他当时没能腾出手,两只手都得拉着撒酒疯的——许致远和陈凯岩。

    这俩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把果酒当饮料喝了,双双抱着电线杆不撒手。

    余清音买完单出来帮着生拉硬拽,把他们送到最近的酒店里,外加一个半醉的余景洪。

    三个人看上去不像是谁能照顾谁的样子,岳阳认命叹口气:“我再开间房,你睡吧,我在这儿看着。”

    余清音心想也不能全丢给他,打个哈欠坐在沙发上:“没事,咱俩将就在这儿猫一会。”

    又道:“我现在也一步都不想动。”

    岳阳没抱她,碍于醉鬼多,隔了比刚谈恋爱那阵还远的距离坐。

    余景洪不见外地挤在他俩中间,翻腾着柜子找到一副扑克牌:“斗地主吗?”

    如此良宵就打牌?

    岳阳咬着牙:“等你结婚的时候你给我记着。“

    余景洪被酒精冲昏头,只顾着撸袖子:“今晚我要大杀四面。”

    岳阳慢条斯理地解开手腕的衬衫纽扣,把袖子卷好,一字一顿:“跟你没完。”

    余清音莫名被架在火上,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加入,一边出牌一边想:不管是谁赢,我都要收一半辛苦费。

    作者有话说:

    下午自己复盘了一遍,大约没有什么漏掉没填上的坑了,基本剧情也差不多了,还差一点就正文完结。

    虽然清音没有成为富翁,但就像一开始在文案写的,她有快快乐乐的每一天。

    这一本磕磕巴巴到今天,问题全然在我,对诸位仍旧是抱歉和感激,尤其是每次更新的时候。

    第102章 一零二

    ◎正文完结◎

    余清音想要的辛苦费没能拿到, 第二天倒为了机票改签多花笔钱。

    岳阳熬了一夜,拉着行李箱一路狂奔后摸着心口:“好像要跳出来了。”

    余清音何尝不是,大口地喘着气:“就差三分钟。”

    差之毫厘, 谬之千里。

    哪怕是一秒钟, 该上不了飞机还是不行。

    余清音认命为两个小时后的航班付钱, 过安检后抛弃平常的习惯,三过星巴克而不入, 在便利店买了瓶水。

    她喝半瓶, 岳阳喝半瓶,好似久旱逢甘霖。

    两个人的嘴角都沁着一点水渍,面面相觑笑得好似大傻瓜。

    余清音的智商到人生的最低谷, 脑袋空空得格外的放松。

    她捏扁空的矿泉水瓶:“不许笑。”

    典型的只许州官防火,不许百姓点灯。

    岳阳两只手扯动嘴角:“这样呢?”

    余清音要踩他的脚, 想起来那是自己刚买的新鞋,改成用手拧。

    岳阳咬着牙才没惨叫出声, 倒吸口气:“真的疼。”

    当然是真的,余清音亲他一下:“现在呢?”

    岳阳评价:“指如疾风, 势如闪电。”

    词怎么这么熟来着,余清音一时想不起来, 打个哈欠:“好困。”

    能不困嘛, 岳阳无奈:“是你赢了不肯走。”

    余清音打牌的水平向来很次,难得扳回一局, 当然要把握机会。

    她眼神游移,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男朋友。

    岳阳好笑地捏捏她的脸:“所以今天就要破财了。”

    还说呢, 余清音想起改签的手续费, 瞪着眼:“不要提醒我。”

    没有半点威慑力, 岳阳牵着她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 上机后两个人头一靠又睡着。

    从首都到乌鲁木齐的航程四个半小时,久得让人恍惚以为自己到了国外。

    尤其是一下机的天色明亮,更像是来到另一个时区。

    余清音看一眼手表不敢置信:“现在是晚上九点?”

    岳阳提前在网上租了车,正在找在哪儿提,半眯着眼左右看,随口应:“好像是。”

    余清音也没挑他心不在焉的毛病,说:“出口左转二百米,我们转了啊。“

    谁说不是,岳阳又看一遍确认短信,把上面的内容念出声。

    余清音听着也是这么个意思,陷入自我怀疑:“是不是新疆的左跟我们不一样?”

    岳阳摸摸她的额头:“你没事吧?”

    余清音确实有点头脑不清,仰着脸:“你找吧,我还在犯困。”

    她眼皮不情不愿留下点走路用的缝隙,全身心的只想投入睡眠。

    岳阳给租车公司打个电话,听着话音像是吵起来,末了骂句脏话挂断,说:“得从二楼出去。”

    哦,换地方了。

    余清音再打个哈欠:“那走吧。”

    一通折腾,到酒店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

    本来要去夜市买晚饭的计划告吹,两个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倒头就睡。

    一直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余清音精神奕奕睁开眼,下一秒惊慌失措探男朋友的鼻息。

    岳阳被轻微的动静惊扰,迷迷糊糊就看见女朋友眼泪哗啦掉,一激灵:“怎么了?

    余清音都快被他吓死了,仍旧没反应过来,哆哆嗦嗦:“你流鼻血了。”

    岳阳下意识下意识摸一下脸,看着掌心自己也吓一跳:“我靠。”

    余清音的胆子向来说小也不大的,等他洗完脸出来还是没回过神来的样子,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发呆。

    可怜巴巴的样子,岳阳想过去哄哄她,一低头发现自己睡衣胸口处血迹和水氤氲开来,更有两分恐怖片的景象。

    他索性脱掉,慢慢挪过去:“吓到了?”

    一入目就是血色,余清音要是有心脏病说不定当场就走掉。

    她吸吸鼻子:“太丢人了。”

    岳阳心想换做是自己,恐怕会更加的六神无主。

    他道:“只有我在,没丢给别人看。”

    仿佛是有几分道理,余清音蛮横地要求:“要精神损失费。”

    她擦掉眼角的那滴泪:“我很怕老天爷从我这儿拿走什么。”

    撞了人世间最大的好运,喜悦之余总是不安,好像自己从谁手中偷来一切。

    岳阳无声地拍她的后背抚慰,过了会觉得不对劲低头看——

    余清音戳着他的腹肌,被逮个正着也不闪不避:“难道不是练给我的吗?”

    岳阳无从辩驳,只是无奈道:“本来刚刚的画面是纯爱电影。”

    成年人谁搞纯爱,余清音扮个鬼脸:“好饿,吃饭去吧。”

    两个人找了家餐厅吃大盘鸡,吃完去逛博物馆。

    考虑到早上的突发事件,回酒店的路上还买了个加湿器。

    床单被罩已经换过,除了衣服上残存的血迹已经看不出发生过什么。

    余清音现在想想只余可笑两个字,坐在沙发上:“当时应该给你拍张照的。”

    岳阳:“我拍了,发给罗黎看。”

    并且附言:牛不牛?

    余清音只觉得自己的智慧是很难理解男人这种生物的,问:“他怎么回的?”

    岳阳不遗余力诋毁人民教师的形象:“比较低俗,不适合你听。”

    又搭着她的肩:“但我觉得今晚实现这个低俗正正好。”

    悠着点吧,余清音无情地推开他:“早睡早起身体好。”

    岳阳养足精神,隔天一路把车从乌鲁木齐开到阿勒泰,历时五个多小时。

    四月份的北疆,对于旅游来说其实不是很友好。

    尤其喀纳斯满眼望去全是雪,一脚能踩到膝盖。

    湖畔的冰面是倒映出两个熊一样的身影,就这余清音还打寒颤。

    她被包裹的身躯瑟缩着,说话都冒白气:“我有罪,不应该瞧不起大自然。”

    岳阳也是从小生活在南方,在首都居住过的经验也不足以让他抵御极寒。

    他感觉自己的睫毛上都有一层霜,说:“应该去海边度假的。”

    余清音回过头,不远处是他们定的小木屋。

    虽然淡季没有多少游客,但房费仍旧毫不动摇地坚持在高峰。

    她上辈子来过一次新疆。

    那阵子格外的穷,心情也在谷底,咬着牙坐了三天两夜的绿皮火车。

    路上看了许多美丽的风景,遇见许多有意思的人,因为贫穷徒添的遗憾成了心底的一道疤。

    她道:“有钱真好。”

    有钱不更该去海边度假吗?不过女朋友说的每句话,不必都试图理解到最透彻。

    岳阳:“你的名言不是小富即安吗?”

    余清音理直气壮:“我又没要求买游艇,只是想住两千块钱一晚的酒店。”

    哦,原来这个是小富。

    岳阳心想其实这个标准按我国的人口基数来讲,基本已经是最少数的那一撮人。

    忽然间,他想起女朋友的梦想是买套小房子。

    该不会那个小实际上指的是四室两厅吧?首都的房价恐怖如斯,叫他开始掰着手指算。

    在这件事上,他还真是误会了,余清音脚踏实地的就是想要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

    她上辈子最美好的一段时光,其实是买房后的第二年。

    负债上的压力略有缩减,月收入涨了一千,每天回家躺在沙发上都能笑出声。

    那种快乐,和过去种种一起烟消云散了。

    余清音回望不远处的雪山,莫名伸出手挥一挥,仿佛在跟谁道别。

    岳阳顺着望过去,只看到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天地山川中只余他们对影成三人。

    他道:“喜欢我们下次再来。”

    余清音点点头,在风声中捕捉到一声轻轻的呼唤。

    她用力地回头却空无一物,失神地望着远处。

    岳阳不由得担心:“怎么了?”

    余清音故作赌气:“太冷了,以后绝对不在春天来,看一眼少一眼。”

    听着有道理,还是让人生出些许的不安。

    岳阳疑心她是冻得不舒服,吃过晚饭把人塞进被窝里。

    小木屋烧着壁炉,落地窗外是漫漫雪景,风打着旋儿刮过去。

    室内蒸腾的热气叫人觉得温暖,余清音昏昏欲睡。

    她一时不清楚是做梦还是回忆,脑中闪过许多纷杂的画面。

    有她在笑,有她在哭,有她置身于人群之中。

    那么汹涌的世界里,有道模糊的影子经过,擦肩而过的瞬间说:“不要再想我啦。”

    是谁?余清音伸出手想抓ta,一爪子正好挠了男朋友凑近的脸。

    岳阳脸颊上多出一道不出血的白痕:“要收医药费了。”

    余清音撒娇地蹭一蹭:“以身相许可以吗?”

    岳阳:“那就签个九十九年吧。“

    余清音玩着他的衬衫纽扣:“我以为你会说三生三世。”

    岳阳一脸正色:“下辈子那个就不是我,我会嫉妒的。”

    他才不要替别人求。

    钱塘江上信潮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余清音喃喃:“我知道了。”

    山风呼啸,似是回应。

    作者有话说:

    故事完结于此处,有一点话想说:”今日方知我是我“一度是我最喜欢的一句话,好像有很多堪破命运的解脱在其中。

    从动笔开始,清音就有一种潜藏的不安,大概中了大奖的人时不时要看一下那张彩票在不在,生怕是黄粱一梦,所以最后一章做了最大的和解。

    番外会尽快写完的,再拖拉感觉都快过年了。

    诸位再见!谢谢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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