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森老板,即将破产 > 24. 第二十四章 佣兵
    森鸥外的伤口果然如他所预见的那般,到了第二天也没愈合多少。没有办法,森医生只能用两块大大的纱布将自己的脑袋缠起,随后,他就顶着这么一个滑稽的造型,前往港口黑手党地下的研究所。


    这夸张的纱布和绷带自然引起了他人的注意,连平日里态度一直不冷不热的研究员都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一个助手小心翼翼的问道:“森医生……您这是……”


    他想了想,给出了一个万全的答案:“哦,这个啊。我昨晚去拿高处的东西时没有拿稳,剪刀从架子上掉了下来,幸好没有扎穿我的眼睛。”


    “是吗?原来如此……”众人不再问了,心中却不约而同地有了同一个想法:听起来好痛啊。


    森鸥外在心里叹息……就是很痛啊。


    毕竟是一个组织,寒暄、闲谈都不会持续太久,很快他们便自发停止说话,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昨日已经将文件粗略阅读过一遍的森鸥外拿了几本记录册,在一位研究员面前低声询问着自己不太懂的地方。


    见他们都在抬头看着屏幕上信息流一样闪过的各类数据,森鸥外也随之抬起头。


    “很重要吗?这个二号。”


    他这么问道。


    连港口黑手党的高层都来看过好几次,其中的价值不言而明。


    “恩……”一位研究员犹豫地回答道:“二号的母体生机正在消减,我们尝试了什么办法,他也都还是那个样子……感觉也就只剩下三两个月的寿命了吧,现在我们在想办法,尽早在二号的母体彻底死去之前,快速地将它从他的体内移植出来,再做二次的培养。”


    “……”


    森鸥外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屏幕。


    “我想再看看母体的生理健康记录,可以调出最近一个月的资料吗?”


    他们便这样就这二号和相应的培植计划聊了起来,不知不觉,那研究员抬手看了下表,停止了讨论:“啊,下班了,走吧,明天再说。”


    “今天这么早就下班吗?”这股自由的风气让森鸥外为之震惊,不过他还是表达了自己的合理疑惑。


    研究员没忍住开口了:“……森医生,我们在这里加班可是没有加倍工资的哦,工会管不到这里的。如果到了下班时间还继续待着,有点浪费吧。”


    森鸥外:“……”


    啊!他明白了。


    难得结束得这么早,此刻是下午四点半,依旧还在横滨大部分商店的营业时间内,森鸥外在路上停下,打包了一点可丽饼,打算在它冷却之前赶回去,确保口感不会变味。


    等等……


    森鸥外似乎看到了什么,他慢悠悠的动作一顿,随即加快了脚步,向报刊要了一份传单,随后塞进了手提着的小袋子里。


    回到诊所,他和那孩子打了个简短的招呼,便快步走到了电话旁,很快开始了呼叫:“你好,你好你好,下午好,是的是的,是大阪呼叫中心吗?我要打给……”


    他将胸前折成小方块的传单取出,随即一点点铺平整:“帮我转接到银合保险借贷中心!”


    太宰治:“……啊。”


    准备万全的中年人朝他挤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出声,影响自己发挥。


    “您好,银合保险借贷中心为您服务,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


    森鸥外说道:“我的住宅处昨天被人炸了。”


    “……”电话那头的客服小姐卡顿了一下,随后找回了声音,态度依旧和蔼可亲:“是吗,请问是……什么原因呢?”


    “谁知道。”森鸥外这么回答道:“我们家住在横滨。”


    “……”


    “原来如此!”


    客服小姐的声音变得明媚:“我理解了呢!”


    “……”


    太宰治听到这里再度沉默。


    理解的是哪一段?


    言归正传,回归到索赔话题的客服恢复了正常的态度:“这位先生,请问您的保险是什么时候买的呢?”


    “当然还在有效期了。”森鸥外报了一串号码,“这是序列号,自己去查吧。”


    “是这样呢……”客服小姐继续说道:“但是我也看到了您的记录里有违规改装的批注,因为和注册时房间格局不同,定损的时候会有相应的考虑,请知悉哦!”


    他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客服小姐又说道:“以及,请问您住宅大致损毁到什么程度了呢?房顶有没有留一点?”


    森鸥外自然回答有,客服的声音更轻快了:“那么,半损的赔付金额也会比全损低一些哦!请知悉呢!”


    他露出了古怪的表情:“折多少?”


    “呵呵,这不是一个明确的数字哦!赔付的金额大概会是全损的四分之一吧!”


    “你这个,是霸王条款吧?”森鸥外将话筒稍微拿得远了一点。


    客服那边简直是油盐不进:“呵呵!这是您签署合同的时候已经明文约定好的事情呢!请知悉哦!”


    森医生的额头上像漫画一样冒出了一个井字。


    “我可是买过了全套的保险!”森鸥外的语气都带了一丝危险:“而现在你们是打算赖掉赔付金吗?是我想的意思吗?”


    “……”太宰治歪着脑袋看了一会那边的动静,森鸥外一个人搞出了四五个人的声势,激情万状地和客服隔空打辩论赛,他转头问道:“爱丽丝。”


    “恩?怎么啦?”


    女孩凑了过来。


    太宰问道:“美钞还放在你那里吗?”


    爱丽丝明媚地笑了:“对呀。”


    太宰干脆支着脑袋,“那他还这样?”


    爱丽丝:“保金也是钱呀,林太郎很辛苦呢。”


    太宰治:“……”


    说真的,太卖力了吧。


    挂断电话,森鸥外依旧满脸愤愤:“一个劲地推卸责任……可恶可恶,掉进钱眼的家伙!”


    “……”


    太宰连吐槽的话都懒得讲了,他只是在心里想着:这个话由他说出来……可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


    港口黑手党的营业时间不太好讲,研究员们应该是全日全夜无休的,不过森鸥外是编外人员,没进多久,托这个的福,他难得有了一天短暂的休假。而森式诊所,也终于在多日的关门之后,破天荒地挂牌营业了。


    “森先生……!”


    “森医生!”


    即便多日没有开张,只要森鸥外一开始挂牌营业,诊所也依旧生意兴隆。森鸥外的技术和医疗设备都更专业,他又一直扮演着普通医师的形象,故而暗面的混混打手也总爱找他。


    太宰转身对爱丽丝说道:“……他好受欢迎啊,怪不得之前有底气可以停止营业那么久。”


    爱丽丝摇头:“治,你这就搞错咯。被一群大男人欢迎也很烦啊。”


    太宰治的视线落到了一直眼冒尊崇的壮汉身上,对方一直在围着森鸥外打转,哪怕被消毒水弄得吃痛、表情扭曲,也没能浇熄他表露出的热情火苗。


    “……”


    别说,也是挺烦的。


    森鸥外没有过多参与和病患的谈话,任凭他们七嘴八舌地询问着。


    “您最近碰到什么麻烦了吗?”其中一位患者如此问道。


    森鸥外含笑不语。


    周围人也随之安静了一刻。


    “森医生,您可要提心啊。”他这样说道:“在这附近,许多人都听到了好几次爆炸的声响,离您的诊所还挺近的……以后务必也要当心……”


    森鸥外的笑容没变,早就在心中大口叹气了。


    ……什么附近区域、那就是诊所啊!


    “是啊……也不知道是那个倒霉蛋。”


    另外一个患者摇头道:“运气也太背了。”


    “……”


    井。


    森鸥外保持笑容去拿镊子。


    “但这里确实有些不太安全。”又有人这样补充道:“据说有个流浪汉从别的区域流窜到这里来了,森医生,您可要当心一些啊,据说他偷盗过许多东西……”


    森鸥外并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只是笑容显得愈发虚假,连手也未曾抖动:“我知道了,会当心的。”


    ……


    这次的问诊时间并未持续一天,森鸥外到了下午便果断地再次关门,结束了繁忙的工作,他们将外室关上,回到小小的客厅内,森鸥外舒了口气。


    虽然保险公司说了会派专员来调查,但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会到。电话那头说希望屋子尽可能保持原样,这样才能测量出准确的受灾范围,也能确认森鸥外本人不是在故意纵火骗取保金……不过森鸥外是绝不愿意放着这片狼藉不管,干等那些专员上门的。他将扫把拿了起来,仔细地清理地上的家居碎片。


    “太宰君。”男人这样说道:“真可惜呢。”


    那孩子有些不明所以:“在说什么?”


    “这间房子。”森鸥外说道:“明明你才刚整理没多久的。”


    太宰看了一眼男人脸上蒙着的纱布,它几乎将森鸥外左眼的视线全部遮住,但太宰治一句话也没说。


    ——可惜的只是这些吗?


    一点都不会抓重点啊,森先生。


    他的笔掉在了地上,咕噜噜地滚进了沙发底,太宰治探下身,朝着里面看了一眼,之前爆炸所产生的碎渣还未彻底清扫干净,这种边边角角里还是留着些许的玻璃碎片。


    太宰治将笔捡出来,想了想,继续伸手,打算将旁边的碎片捡起。


    只是短短的一瞬间,锋锐的边缘就飞快地划伤了这孩子的手指,但太宰治只是低头看了一眼,把碎片包好,扔进了垃圾桶,随后不甚在意地慢慢走入厕所,打算将血液冲掉。


    听到了水声的森鸥外过来看了一眼,那孩子站在凳子上,抬手对着水龙头,似乎是在清洗着什么。水流很清澈,流出的鲜血快速地被稀释成透明的颜色,看不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收回视线,见一切如常,便继续低头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索赔可以慢慢来,森鸥外最近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两件事情上……一是追查暗杀自己的敌人的线索,二是搞清楚港口黑手党内部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男人却隐约有一种感觉,这两个问题的真相一定彼此之间有着某些特定的关联。又或者更好运一些,说不定,只要找出了其中一个问题的答案,剩下的谜底也会自然而然地浮现。


    而对于第二个问题……恐怕为了深入调查,他需要更多的权限才行。


    慢慢熬资历恐怕行不通,如果他能够做出什么卓越的贡献,或许就能被港口黑手党的高层记住,到那时,再如何探索都是一件比现在更轻松的事情了。


    他将自己手里有的线索依次排开,像是便利贴一样一张张贴好。森鸥外粘贴的分布排列很有规律,像是一个树状图,根茎处是计生医疗会的盗窃案相关,延展的枝条是零零散散的其他线索。


    在计生医疗会的旁边位置,他将那个流浪汉——村濑田岛的照片和资料贴在了一起。


    有什么办法能够最快地晋升呢?获取足够的关注的那种。


    森鸥外思索了一番,在白板上用马克笔点了点,随后在那个地下试验所画了一个鲜红的大圈。


    直面地观看所有资料,森鸥外的思路似乎清楚了一些。


    这个摆法其实很像杀人狂在为了行动提前做准备,马克笔的红圈不偏不倚地画到了村濑田岛的脸上,有种很微妙的隐喻。


    昏黄的灯光下,影子被映照出了零散的分身,森鸥外在心无旁骛地思考。


    从厕所走出去的太宰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场面,他正在飞快地分析和总结所得的资料,在森鸥外一心沉思的时候,便不会注意自己的表情。他其实本来看起来不是那么和善的长相,眼睛锋利,嘴唇很薄,一旦不刻意地做出生动的笑容时,看起来就格外地不近人情。


    森鸥外的眼睛映着温暖的烛火,但这只会让他的神情更像是一柄锋利而森冷的剑刃。他注视着一张张贴在墙面的笔记和照片,好像在看着一块可以任他操纵的棋盘。


    太宰治抬头看着他,没有留神脚下,踢到了一旁的柜子,发出了细微的响声。


    被打破沉思的森鸥外回过神来,凉薄的表情逐渐消融,眼角眉梢逐渐重新挂上了柔和的气质,那种难以接近的距离感也被化解了。


    “太宰君,洗完手了吗?你在那里呆了很久。”


    森鸥外对他如此寒暄。


    那孩子点了点头,他看着森鸥外,男人站得有些远,似乎要被那些五颜六色的便签、照片、笔记制成的纸质牢笼围困,这样的场景搭配上森鸥外温和而无害的表情,实在是很不搭的。


    “哦,你对他们很好奇吗?”森鸥外朝他招了招手:“没有关系。过来看吧,只要你不觉得无聊,倒是没有关系。”


    他对分享这些东西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敏感的地方,招呼太宰治过来之后,他对这孩子解释道:“你瞧,这是我自创的方法。红色的马克笔记很醒目,这么一看,是不是头脑清新很多?”


    最中心的核心放着最关键的信息,从它向外延伸的就都是些相关的细枝末节。一切无关紧无关紧要的小线索,或许都能在某一天派上大用场,所以最好将他们全部摆在一块,这样在推理时或许能取得一些联系。


    核心处放着的俨然是黑手党和暗杀队的相关资料……不过这倒也并不奇怪。森鸥外指了指红心旁贴着的那个叫“肃正”的组织,随后敲了一下桌面:“你对它还有印象吧?我猜测他们应该就是黑手党自己的人哦。”


    太宰治不声不响地听着,他也全部将这个男人的话记了下来。无论森鸥外到底是对他抱有怎样的情感和心态,在培养他的这件事上,森鸥外一点也没有藏私过,他将自己的经验和知识化作言语,化作每一个日常的行为动作,毫无保留地倾囊教授。


    “可惜了,这样的手段其实效率还是比较低下的,我知道的一位天才可以将这一切的流程全部简化,在脑中处理时,甚至花不了他几秒钟的时间。”


    森鸥外感叹道。


    “那是可以做到的吗?”太宰问。


    男人笑了一下,笑容并未持续很久。


    “是可以的,很惊讶吧,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也像你这般不可置信。”


    太宰治低声说道:“……那这就不叫天才,而是神才了。”


    “是的,”森鸥外接上了他的话继续说道:“有些人生来就是为上天眷顾的,那些天赋是常人想也想不到的馈赠。”


    这么说着,他又陷入了沉思,外头一直放着的板子突然咔哒地响了一声。


    森鸥外意识到有人动了放在木板上的碗,他干脆地起身,将帘子拉起,盖住了墙面七零八落的各式信息与资料,快步走到门前,看到的果然是村濑的身影。


    “许久不见了。”森鸥外冲他颔首,竟还颇有闲心地开了一个玩笑:“……你总是静悄悄地来,然后静悄悄地离去,定时放在门外的食物被拿走,我还以为自己正在野外投喂什么小动物。”


    流浪汉……不,此刻应当称呼他为村濑田岛,他僵硬地坐在那儿,森鸥外便显得很体贴地递给他一杯热水。


    “外面太冷了。”医生如此感慨道:“你直接从外面拿东西吃的话,难免到你手上的时候已经变得又干又冷。坐过来吧一起吃吧,屋内很暖和。”


    日光灯照射下来时,有淡黄的暖光,将室内打得格外有人气,氛围温和得像是点亮了烛火。


    森鸥外没有一直和他说话,只是微微闭上眼,品味着茶叶的香气。


    他似乎是很不经意地问道:“说起来,你的工作有头绪了吗?”


    村濑情绪低落起来,“我至今还是……没有头绪。”


    ——当然没有,因为你已经在忙活别的事情了。


    森鸥外在心里这么想着,继续接他的话茬:“以前在组织内做过那么多事情,总有一些技能可以融会贯通的吧?毕竟,也有许多需要技术却不看重学历的机会在那里啊。”


    村濑张张嘴,似乎卡壳了,终于低下了头。


    “我……是我没有认真去找。”


    他似乎对这位古道热肠的医生感到些许愧疚,但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森鸥外顿了顿,似乎意有所指:“要想找来钱快的工作是很难的。”


    对方似乎有些惊讶,但又不确定森鸥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森医生并没有和他对上视线,只是慢悠悠地继续喝着杯中的热茶。


    他这种姿态总是会让人有种油然而生的压力,那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态度——好似知道了些什么,又好像懂了些什么,猜到了些什么。


    可他到底猜到了哪一步?猜了多少?


    这种被刻意营造出的暧昧感有些可怕,村濑田岛变得明显愈加局促紧张起来。


    见他这样,森鸥外没将他逼得太紧,再度转移了话题:“你平时在组织里,都负责怎样的工作?”


    “这个……”他想了一下:“我是采购部门的。”


    “和我说说吧。”森鸥外说道。


    村濑田岛:“‘采购’说起来很好听,但放在组织里来说,也不是一个多么绿色和谐的工作。”


    森鸥外在心中点头,对这句话并不感到有多奇怪。


    村濑继续说:“所以,我也会看一些账本。”


    森鸥外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三济会给你的任务就只是这样吗?”


    “……啊,不是的……”村濑这样小声回答:“那只是……单纯的采购而已……我们做的很多都是山寨生意,所以很多时候需要去东京的大商场看看verxxce的专柜抄板……回来之后就得买布料了……做的就是这个……”


    森鸥外:“……”


    好朴实的地下组织!


    村濑田岛:“我们只是工作很卖力而已……但是因为其他组织会来抢生意,所以还是需要一定的武装力量,我的工作充其量只是一个保镖罢了……”


    森鸥外有些费解:“既然如此,那你接触过高利贷部门么?”


    “也是有的。”村濑低声说:“我毕竟是个保镖,当这个生意越做越赚钱的时候,我待在那边的时间就多了很多,毕竟如果不时时盯着,比较容易撞上麻烦。”


    这是自然,毕竟是灰色买卖,无论如何也不是能够合法运作的生意,自然是做得越大越不顺了。


    森鸥外提出了他最后也是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所以,你和贷款运营部门的人也很熟?”


    村濑田岛点了点头。


    “哦。”


    他没有别的好问的了,似乎有些惊讶地将杯子转了一圈,展示给他看。


    “你瞧,茶叶梗立起来了,明天会有好运呢。”


    “我的杯子也是。”村濑说道:“既然如此,我希望……我能心想事成。”


    森鸥外对他又笑了下,不做声了。


    ——


    待到那个男人离去,第二日的森鸥外收拾行囊,叩响了交易集市的大门。


    他并未去交易情报,只是径直走到了一个摊位前,轻声问道:“我想要知道一件事。”


    “……”回答他的只有静默。


    森鸥外:“你最近有接到什么特别的委托吗?”


    少年佣兵身着普通的衬衫,水蓝色的布料被有些洗到发白,略有些宽大的工装裤也依旧能看出劲瘦而充满爆发力的腰肢,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他缓缓抬起头来。


    “你指的是哪一种?”


    森鸥外:“刺杀。我想知道市场上是否有和它相关的委托。”


    “那你问错了人,我已经金盆洗手了。”


    那少年如此回答道。


    他有着一头暗红色的头发,茶褐色的眼睛里不带任何情绪波动,好像是静止的湖水。


    森鸥外有些像是后知后觉地张大了嘴:“真的么?那可真是遗憾。”


    男人对着他叹息道:“要知道……你这份工作可是很赚钱的呐。织田君。”


    “不要在这里这样叫我。”织田并不理会男人的故作姿态,态度依旧显得很有距离感:“用代号就够了。”


    他再次看了这个男人一眼,这个地下医生还是喜欢老样子地故弄玄虚,从不肯直接开门见山:“所以,你究竟想要问什么?”


    森鸥外微笑地看着他。


图片    www.jiubiji.com 旧笔记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