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炸?”牧野洋浦擦了把额头的冷汗。


    “什么啊,拿个假炸弹吓唬人。”有人笑起来。


    黑田兵卫脸色严肃,他不觉得宾加是虚张声势,但是人死了,炸弹没炸是事实。


    是……有人事先替换了炸弹?


    “嘶……”花山院涟捂着额头,倒抽了一口凉气。


    “涟哥哥,你没事吧?”花山院瞳和柯南一起扶住了他。


    “头疼,用脑过度了。”花山院涟苦着脸说道。


    用脑过度?花山院瞳和柯南互望了一眼,半信半疑。


    好吧,破解太平洋浮标的系统,虽然花山院涟看起来轻描淡写的样子,但说不定很困难,只是他没表现出来而已……也不是不可能。


    但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涟哥哥?”花山院瞳按着他的太阳穴,指尖能感觉到皮肤的冰冷,还有汗水。


    这种冷汗,绝不是说说的“头疼”,是真的身体上出问题了。


    “花山院君,要叫医生来吗?”黑田兵卫走上前,担忧地问道。


    “老毛病,医生没用。”花山院涟忍着一阵阵要把他的脑袋劈开的剧痛,声音都有些发颤,“零……我需要零。”


    上一次诸伏景光杀人的时候,他的灵力还没这么强,但受到的反噬同样也没这么强。而如今他的灵力几乎已经恢复到前世巅峰状态的七八成水准以上,反噬来势汹汹,绝不是轻易能混过去的了。


    “涟哥哥,你到底是真疼还是撒娇啊。”柯南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就是,身体不舒服要看医生!”花山院瞳点头,“降谷先生要是知道你病了,肯定第一时间去看你,但那不是你不看医生的理由,他又不能治病!”


    “……”花山院涟内心冷漠:不,这病只有他能治。


    “能走吗?”牧野洋浦关切地问道,“还是让医生过来?”


    “送他去医务室,也不方便把药品医疗器械都搬过来。”黑田兵卫做了决定。


    “那……麻烦黑田管理官扶我一下。”花山院涟说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头栽过去。


    “小心!”花山院瞳一把没抓住他。


    黑田兵卫反应很快,及时扶住了他,也发现了他额头滚落的冷汗,以及青白的唇色,看起来确实问题很大。


    “唔。”花山院涟痛得迷迷糊糊的,抱着他的手臂蹭了蹭。


    一股灵力流淌过来,滋润干涸的灵脉。


    早在反噬开始,他就先让在岛上警戒的伊达航和娜塔莉回到式神空间,然后是松田阵平,最后是检查完炸弹的萩原研二。仅剩的灵力都用来维持不能消失的诸伏景光的形体不散。幸好诸伏景光借助人偶行动,作为心脏的勾玉里事先存储了大量灵力作为补充。


    不过,果然是公安,还是零组的管理官。比起普通的警察,灵力回复快了不少。虽然还是杯水车薪,但起码补充一点是一点。


    “你……”


    黑田兵卫的表情有点古怪。


    他面相凶恶,又瞎了一只眼睛,别说孩子,就连属下都看他有些怕。这还是第一次,有个少年人病得昏昏沉沉会选择抱他。


    “黑田管理官有点像我爸爸啊,很安全。”花山院涟嘀咕。


    黑田兵卫:……


    花山院涟闭上眼睛装死:不管怎么说都不会放的!零回来之前,这里性能最好的充电宝就只有黑田管理官你了!


    黑田兵卫叹了口气,伸手把人抱起来,问道:“医务室在哪?”


    “我带路。”直美立刻跑过来。


    黑田兵卫点头,又回头喊了声:“你们几个孩子都过来。”


    “哦。”冲田总司顺手捞起柯南跟在后面,免得黑田兵卫脚步太快小孩跟不上。


    “这边!”直美几乎是一路小跑才勉强走在前面,指着前方的门牌喊道。


    冲田总司放下柯南,跑过去推开门:“医生在吗?”


    “局长已经通知了,快,把他放到那边床上!”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是个欧美人,用英语指挥道。


    黑田兵卫把人放下,正要招呼几个孩子过来看着,但手腕被死死抓住了,顿时沉默。


    “对不起。”花山院瞳乖巧地说道,“涟哥哥12岁就没有父母,大概是您看起来就很可靠,所以就……要不,您陪他一会儿?”


    黑田兵卫觉得自己的头也开始痛起来。


    倒不是他觉得麻烦,而是他真的很忙。


    太平洋里炸了一艘潜水艇,组织首脑虽然被一网打尽,但外围余孽还等他去收拾——作为零组的管理官,他能忙到飞起。哪有时间在这里看护病人?


    “不然……找降谷先生过来吧?”冲田总司提议。


    黑田兵卫叹气。


    要说实话,降谷零也很忙。但是人家毕竟是家属,不能太不近人情,何况花山院涟的身份很不简单。


    “医生,他怎么样?”黑田兵卫只能问道。


    “奇怪,真奇怪。”医生喃喃自语着放下听诊器。


    “哪里奇怪了?涟哥哥为什么会突然头疼?”柯南着急地问道。


    “他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医生换成不太熟练的日语问道。


    “没有。”冲田总司立刻摇头,“我和他是幼驯染,7岁就一块儿玩,从来没见过他生病。”


    “人怎么可能不生病。”医生黑线。


    “可他就是没有。”冲田总司反驳。


    “不,有一次的!”花山院瞳突然开口。


    “哎?”所有人都转头看她。


    医生一脸“我就说不可能吧”的表情。


    “就在不久前,他头疼过。”花山院瞳很肯定地说道,“不过那次应该不严重,他还能忍着不让人看出来。”


    “这样的话,我建议病人去做个脑部ct检查一下是否有病变的可能,我这边没有仪器。”医生说道。


    “可现在他痛成这样,能不能先想办法缓解?


    ”柯南问道。


    “麻烦的就在这里。”医生一摊手,无奈道,“我暂时看不出他头疼的原因,人的大脑是最精密的部分。在查出他头疼的原因之前,管用的办法只有止痛针。但作为医生我还是建议,如果能忍过去,尽量不要用止痛针,对身体没好处。”


    “不、不需要、止痛。”花山院涟断断续续地开口。


    没人比他更清楚头疼的原因,灵力反噬并不作用在肉|体上,那种痛直接体现在神魂,任何药物都不可能止痛。除了硬熬过去,唯一的方法就是补充灵力。


    他唯一的解药,只有降谷零。


    “花山院君,你还能忍吗?”黑田兵卫按了按他的手,尽量柔和地说道,“警视厅的直升飞机马上就到,先送你去医院检查。”


    “……零。”花山院涟攥紧了他的手腕,吐出一个字。


    “我已经让降谷君来医务室了。”黑田兵卫无奈道,“让他送你去医院……”


    “涟!”猛然间,医务室的大门被推开,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出现在门口。


    “降谷哥哥,你快来。”柯南喊道。


    “涟,没事吧?”降谷零扑到床前,握住了他的手。


    感受到汹涌的灵力传导到全身,花山院涟头疼都减轻了不少,顿时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像爸爸”的黑田兵卫,一把抱住他,脑袋在他腰腹上蹭了蹭,深吸了一口气。


    “涟?”降谷零有点尴尬地叫了一声。


    “头疼。”花山院涟老老实实地回答。


    式神杀人的后果有两种,第一:式神魂飞魄散。第二,契约者代替承受反噬。


    有诸伏景光在旁边,他的情况根本瞒不过降谷零。何况,上一次的反噬也被发现过。


    为了自己的幸福和生命安全着想,还是坦白从宽更靠谱。


    “上次明明没有这么……”降谷零摸了摸他的额头,却摸到一手的冷汗,也不觉心惊。


    他过来的时候虽然担心,但也并没有太担心。毕竟花山院涟经历过一次反噬,他也有心理准备。但是……这也差距太大了。


    “没事,零抱抱就好了。”花山院涟搂着他的腰不放,含糊地说道。


    医务室里所有人都红了脸,除了花山院涟本人和诸伏景光——后者是因为人偶不会脸红。


    降谷零尽管知道他的话就是字面意思,但……这也太有歧义了!一瞬间,脸上不由自主地发烫。


    眉心一阵火热,不用想就知道,印记完全遮挡不住了。幸亏他现在坐在床沿,背对着所有人。


    “那……我们先出去?”冲田总司提议。


    “降谷。”黑田兵卫直接开口,“后续事宜暂时我和诸伏会处理,给你放三天假。之后有联合搜查会议,你必须出席。”


    “明白!”降谷零干脆地答应。


    “一会儿直升机到了你送他去医院,如果有情况,随时联络。”黑田兵卫说完,招手喊上诸伏景光出去了。


    “那我们……走?”冲田总司问道。


    花山院瞳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走出去。


    很快,医务室里就只剩下两个人,连医生都避到隔壁诊室去了。


    “零……”花山院涟抱着人撒娇。


    “很疼?”降谷零抽了张纸巾擦掉他额头的汗水,哄道,“你先放开我,我去打盆热水好不好?”


    “不好。”花山院涟一口拒绝,“不抱着你我更疼。”


    降谷零也发愁:“可你这么躺着,会感冒。”


    “感冒不会死人,但再这么疼下去我会发疯。”花山院涟回答得也很直白。


    降谷零所有的话都被噎了回去。


    “快点。”花山院涟往床的里侧躺了躺,留出一半位置。


    “抱着不行吗?”降谷零有点心虚。这可是随时有人进来的医务室。


    “接触面积越大越好。”花山院涟理所当然道。


    降谷零:……


    就在这时,医务室的门又开了。


    花山院瞳端着一盆热水和干净的毛巾进来,放在旁边,又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降谷零看了一眼合上的门,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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