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嘛。”花山院涟催促。


    “我……”降谷零黑线,僵持着没动。


    “疼……”花山院涟眼泪汪汪地看他。


    降谷零终于叹了口气,开始脱衣服。


    “……哎?”花山院涟傻乎乎地看着他。


    “别那么大力气。”降谷零把他的手臂扳下去,把马甲脱下来扔到一边,又去解衬衫的扣子。


    “那个……”花山院涟红了脸,目瞪口呆地看他,“零,现在还是大白天,这里是医务室。”


    降谷零怔了怔,看他的目光不禁有几分古怪,好一会儿,“噗”的一下笑出来。


    “笑什么嘛。”花山院涟扁扁嘴。


    “小、孩、子!”降谷零弯下腰,点了点他的鼻尖。


    花山院涟咬牙切齿,又似笑非笑地问道:“怎么,零现在就想让我见识见识‘大人的世界’吗?”


    “这么迫不及待?”降谷零低声说道。


    “当然,我多辛苦才等到成年这天。”花山院涟一边说,手指在他后腰一点点戳过去。


    随即,又有点疑惑。


    所以……他为什么要觉得等到成年很辛苦?本来也就几个月时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几个月特别漫长,仿佛过去了20年一样。果然是因为等不及了吧……


    嗯!肯定是这样的!


    明明前世早就成年了,又不是真的小孩子,有了恋人还只给看不给碰的,有点过分。


    “咳咳咳!”隔壁突然传来响亮的咳嗽声。


    “……”花山院涟顿时僵住。


    “医生还在隔壁诊室。”降谷零微笑着看他。


    诊室和休息室之间连通的门没关,为了方便医生注意病人的情况。虽然看不见,但稍微动静大一点,隔壁就会听到。


    好一会儿,花山院涟才悻悻地缩手。


    降谷零脱下衬衫,裸着上半身钻进被子里,抱住了他。


    “零?”花山院涟惊讶地看他。


    “睡觉。”降谷零凑过去,和他额头相抵,轻声说道,“这样效果会更好吧?”


    “……嗯。”花山院涟愣愣地点头。


    要不是看到降谷零眉心的印记一闪一闪地在发光,他还真信了这人是游刃有余呢。


    五十步笑百步,到底谁更紧张啊!


    十分钟后。


    花山院涟很无语地看着身边的人。


    眉心的印记已经恢复成普通胎记的模样不再发光,显然主人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


    这也是当然的,因为睡着了嘛。


    花山院涟有点哭笑不得,到底谁才是看护的那个啊,居然睡着了……


    不过想想也知道,这一天一夜没休息过,发生了那么多事,降谷零无论体力还是精神力都已经疲惫到极点了。他不像诸伏景光是人偶的身体,不会饿不会累,也不像自己有灵力支撑。他……是普通的人类啊。


    低头,一个轻吻落在眉心。


    “唔……”降谷零皱了皱眉,像是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


    花山院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探过半边身体,试了试水温,发现水已经变温,便轻手轻脚地绞了一把毛巾,小心翼翼地给他擦了擦脸,随即自己也随便擦了擦,整个人干爽了,立刻重新钻回去。


    有心上人的味道包围,温和的灵力不断滋润干涸的灵脉,剧烈的头疼也慢慢减轻,很快让他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好一会儿,医务室的门被推开了。


    “真是的。”赤井秀一看了一眼,立刻把身后的人都推了回去,反手关门。


    “赤井先生,我还没看见涟哥哥呢!”柯南抗议。


    “没事,他们睡着了,别吵。”赤井秀一转身摇头。


    “两个人都睡着了?”花山院瞳疑惑。


    “……嗯。”赤井秀一沉默了一下才点头,“降谷君也很累了,毕竟刚刚和组织决战完。”


    当然,他不会说开门一瞬看见的那两人是什么睡姿的。


    “所以,组织……真的没了?”柯南还是有点不敢置信。


    把他变成小孩的身体,那么庞大的黑衣组织,就这么……没了?


    琴酒死了?


    “三天后会在东京召开世界联合搜查会议,作为当事人之一,你也可以到场。”赤井秀一点头,语气一转,又说道,“当然,是在解决你的家事之后。”


    工藤·柯南·新一:……所以,这三天里我必须先挨小兰一顿打是不是?


    “嘛,船到桥头自然直。”赤井秀一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双手插进口袋里,慢悠悠地走了。


    “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啊……”柯南吐槽了一句,一回头,却惊悚地发现花山院瞳正在蹑手蹑脚地开门。


    “嗯?”花山院瞳发现裙摆被扯了扯,低下头,面无表情地盯。


    “瞳、瞳姐姐……我们就……不要打扰了吧?”柯南尴尬地笑,背后直冒冷汗。


    “为什么?”花山院瞳问道。


    “这个……”柯南有点说不出来,只能在心里吐槽一下,打扰人家小情侣,真的会被你哥揍的啊!


    别以为你是女孩子就不会被打了。


    “瞳姐姐,我们去找冲田哥哥吧,我怕他又不知道跑去哪里了。”柯南不由分说,跳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拖着她就跑。


    “等等……”花山院瞳抗议的声音渐渐远去。


    “唔……要不然让小兰打轻点吧。”花山院涟嘀咕。


    “小孩的求生欲。”降谷零懒洋洋地说了句。


    “才一小时,再睡一会儿?”花山院涟问道。


    “头,还疼吗?”降谷零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干爽的,没有冷汗了。


    “好多了。”花山院涟枕着他的一条手臂,搂着他的腰,压低了声音,懒洋洋地说道,“反噬也不是一直持续的,要不然不是疼死也要疯了。”


    “多久发作一次?”降谷零的表情可没他这么轻松。


    “不是多久发作一次……”花山院涟想了想才解释道,“反噬伤及神魂,神魂受损引起头疼,而想要补全神魂就得拿大量灵力去填补。灵力越强,反噬越严重,需要的灵力就越多。所以这一次比上回严重。但是恢复起来也快,毕竟……零比透君恢复速度也快嘛。”


    降谷零揉了揉太阳穴,消化掉他话里的意思,又叹了口气:“所以,你现在算是恢复了?”


    “不算吧?”花山院涟眼巴巴地看他,“只是暂时的,灵力输入的速度超过了输出,等灵力不够了就又会开始疼,一直要持续到神魂修补完整。”


    降谷零沉默地看他。


    “好吧好吧,只要零多抱抱我,就不怎么会发作啦。”花山院涟说道。


    “只要抱着就行?”降谷零确认。


    “嗯……更深度交流一下效果更好?”花山院涟一脸诚恳。


    降谷零慢慢地屈起手指,“啪”的一下弹在他脑门上。


    “零”花山院涟坐起来,控诉地瞪他。


    “不疼了就起床,去吃饭,下午回八丈岛。”降谷零说着,已经翻身下床,抓起衬衫往身上套。


    “哦……”花山院涟慢吞吞地穿衣服。


    等他们来到餐厅,自然又引来一阵嘘寒问暖。


    毕竟,花山院涟算是挽救了太平洋浮标的英雄了。何况这里的系统先被宾加开了无数后门,又被花山院涟反破解,早就千疮百孔。换个人修复起来还不如重做一套,那就不是一两个月的事了。牧野洋浦可还指望花山院涟好人做到底,把防火墙彻底修复了呢。


    黑田兵卫和诸伏景光已经返回警察厅去处理组织的后续,水无怜奈也一起回去了,要先去联络cia任务完成。几个孩子也被送回了八丈岛,目前只有赤井秀一一个人留下来等他们。


    “所以你干嘛不走?”餐厅里,降谷零一边咬三明治,一边嫌弃地问道。


    “给你们当司机?”赤井秀一想了想,回道。


    “飞机、快艇、汽车,我都能开,用不上你。”降谷零毫不客气。


    “不要!”花山院涟抱着他抗议,“零当司机就不能让我贴着了。”


    “你!”降谷零气结。


    餐厅里正在吃饭的人都好奇地看过来,露出善意的笑容和起哄。


    花山院涟一脸无辜:我明明就是字面意思!不抱着,我头疼发作怎么办?


    “看吧。”赤井秀一一耸肩,悠闲自在地喝了一口咖啡。


    “……”降谷零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地看过去,“你就是单纯的好心?”


    “嗯,不是。”赤井秀一却摇头,特别坦荡地答道,“因为有趣。”


    “???”降谷零一头黑线,手里的杯子发出“咔嚓”的悲鸣,几乎快被他的力气捏碎了。


    花山院涟扶额。


    行吧,没救了。


    于是,午餐后的余兴节目是日本公安和fbi来了一场非常博眼球的表演赛。反正打得很好看,最后两败俱伤,至于有没有人放水就不知道了。


    太平洋浮标距离八丈岛不远,最终三人还是开了一艘快艇过去。


    码头上来接他们的是毛利小五郎夫妻俩。


    “没事就好。”妃英理难得不太理性。


    “就是,怎么能自己去干这么危险的事呢?把大人都放哪里!”毛利小五郎不满地说道。


    “对不起。”降谷零愧疚地说道。


    “啊……我不是说降谷警官……”毛利小五郎尴尬地摸了摸头。


    “先回酒店吧,今天怎么说都是涟君生日,肯定平安无事。”妃英理说道。


    “那是当然的。”毛利小五郎又兴奋起来,“赶紧回去,大家都布置一个早上了……本来昨天就布置了好多,今天早上大冈家的大小姐又叫人拆掉了许多,重新布置。哎,大小姐的完美主义。”


    “红叶啊?”花山院涟的脚步一顿,总觉得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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