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和也和福泽谕吉越谈越投机,被落下的白崎南一和江户川乱步对视一眼。
白崎南一缓缓露出一个微笑,趁着旁边两人不注意,塞了一个长崎蛋糕到乱步怀里。
江户川乱步抱着意外之财不知所措,原本眯着的眼睛睁开显出一双翠绿的眼眸,盯了白崎南一一会儿,便又眯上眼睛,埋头啃着手里用来贿赂的蛋糕。
乱步嘴巴里鼓鼓囊囊,说话含糊不清:“原来如此,嗷呜唔唔……”
白崎南一侧过头瞥着对面不知在谈什么话题的两人,发现对方并没有在意自己这边,便又偷偷摸摸顺手摸走剩余的叮叮当当波子汽水,推到乱步面前,一双粉眸眨巴眨巴期待地看着他。
“呐,港口黑手党首领办公室在55层哦。”
乱步猫猫将五彩斑斓的波子汽水扒拉进自己怀里,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将口里的蛋糕吞进去才不假思索地回答。
白崎南一凑近:“现在在吗?”
“……在。”乱步思索一瞬,然后点点头。
“乱步,你是不是又在偷吃?”你怎么又在偷偷吃蛋糕?
江户川乱步头都没抬,趁着福泽谕吉还在说话,飞快地喝完杯子里剩余的波子汽水,举起杯子示意自家社长:“社长,你说什么,嗝。”
不论怎么看他都是在偷吃。
福泽谕吉将目光转向空了的杯子,再瞅瞅乱步脸上残留的蛋糕渣,嘴角紧绷,眯着眼。
“你的嘴角还有蛋糕的残渣。”监护人保持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实话实说。
“原来如此,是蛋糕消失案件啊。”乱步握拳放在自己嘴边,睁眼说着瞎话。
对着正在沉思的乱步,监护人正襟危坐,沉声:“你就趁现在老实坦白吧,乱步。”
“欸——”乱步猫猫就就像一滩水一般瘫倒在桌子上,他的双手挥舞,“为什么要我坦白?我没有偷吃诶。”
“明明是光明正大的吃……”白崎南一在高桥和也的注视下逐渐小声。
我错了。
白崎南一缩着脖子摊手。
“所以别用我的袖子擦嘴!”
社长破防。
乱步猫猫不知何时捏起社长的衣袖,旁若无人地认真擦了擦。
“现在没有了吧。”
擦完还不忘摸着自己的嘴角,然后一脸期待:“社长,现在没有了吧。”
“可不是没有了,有的都在福泽君的衣袖上……我错了。”
白崎南一在高桥和也的凝视下小声bb,眼见对方的眼神越来越凉飕飕,没忍住道了歉。
一旁的谷田裕志茫然地抬起头,张望了片刻,发现不关自己的事,就又埋着头继续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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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的众人最终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乱步还不忘在临走前抓着白崎南一的手,眯着眼睛一脸认真:“要不要加入我们武装侦探社?”
白崎南一不假思索摇摇头,揉揉连发丝都沮丧的乱步猫猫:“虽然我没有加入,但我很欢迎乱步来吃甜点哦。”
说完的下一秒,乱步瞬间兴奋:“好耶。”
所以你就只是惦记着我的甜点是吗?
乱步,你没有心!
白崎南一幽幽的注视着乱步和福泽谕吉离去的背影。
远处的乱步扒着福泽谕吉另一边没有弄脏的衣袖,大声喵喵:“社长,你听到了吗?是南一叫我来吃甜点的,所以这不算进每天的甜点量。”
社长佁然不动:“不行,吃太多,你又要看牙医了……”
……
白崎南一收拾好一片狼藉的桌面,走进厨房打包好一份太宰喜欢的甜点。做完这些,嘱咐了自家店员几句,便出了门。
横滨那五栋标志性大楼很瞩目,五栋大楼就像一群矮个中混入了五个高个,就算是路痴,抬头看着走也能走到大楼下。
白崎南一在众多港口黑手党的注视下一脸平常地走进最中央的大楼内部。
随后前台叫住了他。
“你是谁?这里不允许进来。”
他垂着双眸,语气平淡:“我是被太宰先生吩咐过来送甜点的。”话音未落就微微抬高手中的点心盒。
前台本来刚开始还有所怀疑地扫视了眼前的少年几下,在看到对方白白净净的样貌和对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就有点心生好感,听到少年口中某个不可言说的名字,顿时什么怀疑都消失了。
港口黑手党的人谁不知道在整个港口黑手党里除了首领就是某个不可言说最不能惹,惹了首领,你还有可能有个安详的死亡,惹了那位,你想死阎王都不敢收你,至于有人敢打着他的名号过来袭击,别搞笑了,那位可最擅长让人生不如死。
不知道是不是与前台的谈话被人听见了,一路上都没人过多的关注自己,就算是看,也是面露同情的瞥了一眼。白崎南一虽然一脸疑惑,但还是顺利地进入电梯。
鲜少有人的电梯飞速地到了55层。
一层楼的整体气氛都是昏暗的,只有几盏灯光安置在墙壁上顽强地行使自己的使命,一条暗色带有花纹的地毯从电梯口一直延伸到走廊的尽头,在靠近里墙的方向,有两个穿黑西装戴墨镜持枪的人面无表情地守在办公室的大门口。
这两人真的可以看见周围吗?
白崎南一一出电梯口便看见这一幕,不由得在心里吐槽。
不管怎样,这种情况正好方便自己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几个巧步就来到两人的面前,守卫隐藏在墨镜下的瞳孔倒映着少年平静的脸,许是少年身上不带杀气与血气,许是鼻子间萦绕着的甜甜的蛋糕香,让两人不由自主地愣神一秒,等到反应过来,就见眼前这个让自己觉得美好的少年手臂挥舞了几下,地上便出现了两个昏迷不醒的男人。
不似走廊的狭小昏暗,办公室出奇的大,一边的阳光透过不带一丝污浊的玻璃窗钻进房间洒在地面上,另一块,暗色的窗帘拉拢,办公桌摆放在阴暗处,空气静谧的只剩下哗哗文件翻动的声响。
正在办公的首领耳朵微微一动,捕捉到文件翻动声中其他细微的声音。
那是大门推开的声音!
自知并没有传唤下属的首领心神一凛,从文件中昂首。
大门已经露出一条幽暗的缝隙,并有逐渐扩大的趋势,伴随着缝隙的扩张,一道泛着银色的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射向办公桌的方位。
男人瞳孔一缩,但已经来不及躲闪,寒光便擦着男人的耳朵直绷绷插入身后的墙壁。
那是一把银叉。
与此同时,门口也响起令人牙酸的碰撞声。
白崎南一刚推开门就有一个巨大的注射器朝自己袭来,自己还没有还没看清对面的人就非常熟练地抽出手里的不知从哪来的银刀,手臂弯曲格挡,相撞,迸射出刺耳的“吱”的摩擦声。一条腿骤然发力,一个横扫,将眼前这个巨大的注射器踹翻在地。
白崎南一眼前一片开阔。
“爱丽丝!”
白崎南一惊呼,眼前的小萝莉不似刚认识时的娇俏,她的双手握住比自己身子还要巨大的注射器,一脸冷漠拍打着自己褶皱的裙摆。
原来爱丽丝是金刚芭比那一款吗!
爱丽丝绕过注射器看清来人的模样,冷漠的脸骤然一变,转身哭着跑到办工作前男人的身边,拽着男人的衣角,埋进男人怀里抽抽噎噎。
哪个臭男人抱着爱丽丝?!
被遮挡的阴影处显露出男人的模样。
“森医生。”
哦,森医生啊,那没事了。
才怪,森医生还是一如既往的变态啊。
白崎南一一脸平静,从容扯来一把椅子坐到森医生的对面。
“森医生已经是港口黑手党首领了啊。”
“白崎君不怕被暗处的杀手射杀吗?”
两人的话同时响起。
白崎南一弯着眼角,无辜的摇摇头:“你说的是那边的九个人吗,他们早就昏过去了哦。”
森鸥外闻言立马颓废,虽然没有了杂乱的青碴,但却有过去穿白大褂时的气质,他无奈的摊着手:“好吧,你来找我就只是为了警告我吗?”明明可以直接杀了我不是吗?
森鸥外话没有说完,但白崎南一明白他的意思。他解释:“不是找你,是找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只不过这位神秘的首领恰好是你罢了。还有我可不想出现上次发生的红发男孩事件。”
没等森鸥外回话,白崎南一语气幽怨:“难道还不允许家长来找欺负自家孩子的人算账吗?”
“哎,你是说太宰吗?”森鸥外皮笑肉不笑,“发生了什么事?”
谁敢欺负他啊,上次不就是将太宰的身份在眼前这颗钻石面前过条明路就遭到太宰的报复,之后自己预计要加几天的班才能将太宰弄乱的文件处理完。
一想到这,森鸥外就咬牙切齿。
“今天有人想要通过绑架我来威胁太宰,话说自家这么乖的孩子是做了什么才会被别人盯上呢?太宰的老师?”
比如首领的更换?
白崎南一笑眯眯的盯着森鸥外围在肩上的那一条似乎用了许久的红色围巾,还有上升了许多的发际线。
他将手里的用来切蛋糕的银刀放到桌子上。
白崎南一本来是没有关注到港口黑手党的发展情况,但是发现森医生是首领这件事后,联系到港口黑手党在外面发生的动静,大致也能猜到一些。
“如果这个不方便回答的话,就解释一下一些可以回答的问题吧,比如这种威胁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森鸥外盯着桌子上的银刀,脸上的微笑没有丝毫变化,半响才嘴巴一动:“不到一周,现在他们只是狗急跳墙罢了,不用担心,太宰有专门的人保护。”
“南一是大坏蛋!”森鸥外话音未落,他怀里的爱丽丝转过头大声地控诉。
周围有些凝固的气氛溃散。
刚刚欺负一个可爱的小萝莉,白崎南一心里愧疚:“那个,非常抱歉,要不我给你一个蛋糕补偿你吧。”
白崎南一满脸肉痛的从点心盒里取出一块,递到爱丽丝面前。
要知道自己只带了两份甜点!
还以为自己能偷偷吃一块,没想到还是错过了。
瞧着对方肉痛的模样,爱丽丝总算止住脸上的不高兴,无视对面人的渴望,拿走桌子上的甜点。
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视线从甜点上转移,白崎南一开口:“介意我去太宰所呆的地方吗?”
“当然不,太宰在43层。”
白崎南一起身离开,还没走几步,就被森鸥外叫住。
“白崎君,要不要加入港口黑手党?”
白崎南一转身看向阴影处的男人:“不了。上次的双皮奶好吃吗?”
森鸥外歪着头,回想着:“嗯……还不错。”
“欢迎下次来店里吃。”
大门合上就如同开启时的安静。
“爱丽丝酱,怎么办,根本下不去手啊。”
白崎南一一走,森鸥外满脸不舍的对着面前吃着点心的爱丽丝哀嚎。
“林太郎大笨蛋,喜欢就是喜欢,干嘛这么纠结呢?”
爱丽丝翻了个白眼。
“诶,爱丽丝酱~”
“下次我要去幸福甜点屋吃甜点!”
“可是我最近要熬夜加班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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