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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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阵平在恋爱方面应该是没救了, 如果一个人能母单到20多岁,那么TA母单到30岁、40岁或是一辈子的可能性,就会被无限放大。
甚尔:“我压他找不到对象, 赌5000块。”
萩原:“我想说我很看好小阵平, 但我也压找不到,跟5000。”
zero:“跟了。”
班长:“真的?你们对小阵平这么没有信心?那我也跟5000吧。”
hiro:“……”
hiro此刻的沉默就很有意思了。
甚尔眯眼睛:“你不会还在对小阵平抱有希望吧?”
hiro踌躇半天, 问:“这个找对象的范围, 只限定女生吗?”
zero顿时应激:“你在暗示什么?你在内涵什么?不会吧hiro,我们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再说了就算他找对象的范围扩大到同性, 那最危险的人应该也不是我吧!”
萩原愣了愣,指着自己的鼻子:“啊?你说我?”
“嘶,”甚尔摸下巴,“这话好像也有点道理, 阵平这小子好像还挺看重青梅竹马情节的,就是那种年少时对一个人心动,就会永远对那个人心动的纯爱感, 和无比相信一见钟情的宿命感。”
“……这么一说, 我怎么觉得你们好像多多少少都有这种情节?”
特指为了找到童年遇到但后来失踪的那个女人,立下当警察的梦想的某人。
也指那个已经很久没出场的、读幼儿园就开始心动但直到18岁才正式跟青梅竹马告白亲亲的某人。
甚尔悟了:“好家伙, 大家原来都是纯爱战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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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题了。
甚尔还是想最后再拯救一波小阵平。
不能眼睁睁看着无辜的清纯少年陷入爱而不得的痛苦剧情里,是不是?
最重要的是,如果这件事一直不解决, 小阵平说不定会一直纠缠他要他介绍照片里的女孩子。
甚尔握拳,深呼吸,打算以理服人:“说到底, 单恋一个根本没有见过的人,是不可能有的剧情吧?”
小阵平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可、可是……”
甚尔乘胜追击:“可是什么?你倒是举个例子出来说服我啊!”
小阵平拿出漫画书:“你看这段剧情, 女主家境贫困生活困难还经常遭人欺负,男主则是偷偷帮助她,还给她寄信鼓励她,虽然两个人没有见面,但女主还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了男主。”
小阵平又拿出小说:“女主偶然间捡到了男主的手机,才知道那个一直在网上辅导她功课,跟她约定读同一所大学的前辈就是男主,女主早在高三的夜里因为压力大而哭泣、并第一次跟男主连麦,听到男主悉心安慰她的时候,就已经爱上男主了。”
小阵平:“这些不都是单恋一个没见过的人的例子吗?”
甚尔拳头邦硬:“二次元跟三次元能比吗?!你是二次元的人还是三次元的人?!”
小阵平:“……”
甚尔卡壳,换了个不那么尖锐的问题:“你有没有发现,你拿出来的例子都是几十年前就有过的套路了,因为在漫画和小说里男主总是帅气迷人温柔多金的,所以女主喜欢起来才义无反顾,这类的剧情已经过时了宝贝。”
小阵平:“可是我拿的是书店火爆畅销书那一栏的漫画和小说。”
甚尔:“……所以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潮流是个死循环,以前流行的东西现在也能继续流行。”
“但是!但是啊!现实是很残酷的啊!小阵平!你现在是因为看到了那个人的照片,你对她的脸感到满意,你见色起意,你下贱,你馋她身子!所以你的脑子里才会充满对她的肮脏幻想!你再想想,如果你根本不知道你喜欢的人的长相呢?你还会喜欢她吗?!”
小阵平被说得突然也不太确定起来:“如、如果不知道她的长相吗?”
甚尔再次乘胜追击:“是啊!如果那个人本身非常胖、非常壮实、你们第一次见面因为激动想拥抱时你都会被她创飞出去,那怎么办!”
小阵平:“那我就努力锻炼!锻炼到可以把她涌入怀中的程度!这样我就不会被创飞了!”
sc
甚尔:“那、那如果对方非常贫穷,家里还有个欠着赌债的爸爸,一个脑子不大好使的弟弟和年迈的母亲需要照顾……”
小阵平:“我会努力赚钱!养家糊口!如果一份工作不够我养活我的家庭!我就打两份工!三份工!或者更多!我将成为打工战士!”
甚尔:“那如果对方是个男的……”
这个问题终于让小阵平陷入了沉思。
甚尔此时才松了口气,终于有小阵平接受不了的条件了,果然吧,男人才是每个男人都迈不过去的那道坎!
这个世界上果然还是有跟他一样拒绝男酮的人!
小阵平深呼吸,严肃地说:“我深思熟虑了,如果是男人,我也可以接受。”
甚尔:你TM!
知识盲区了bro!
你怎么还能接受男人啊!
你都能接受男人了!那我可就直接把透子介绍给你了啊!
尊重,祝福!
小阵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吧我这个人比较看重内在,比起外在的条件,我更希望有一个与我心灵契合的人,而且说实话,我对我自己也比较有自信,因为我本身的性格也很温柔体贴人。”
“打住打住,”甚尔震惊反问,“你的性格优势是温柔体贴人?请问你是从哪个世界线或者同人文里穿越过来的阵平?”
小阵平:“萩说的啊,他一直都是这么夸我的,有问题?”
萩原你全责!全责!听到了吗?!
就算是善意的谎言也不可以说这么离谱的谎!
小阵平:“而且我的确跟大家都相处得很好啊,这么多年来要说跟别人起得最激烈的冲突,应该就是开学的时候,跟zero打的那一架了吧,哈哈哈。”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我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的,比如zero这种类型,就绝对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甚尔:“……”
这、这样啊。
这么坚定的吗?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也没办法了。
透子我还是不给你介绍了吧。
mua的,这是什么残忍的真相。
我喜欢的人是我绝对不可能喜欢的人。
有青春校园纠结恋爱故事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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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觉得大家都陷入了误区,跟女孩子相处,最重要的应该是了解女孩内心是怎么想的。
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在这纠结再久,也不可能真的变成女生来探索女性的内心。
所以他们的拯救计划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
“我们,应该玩乙女向的恋爱游戏啊!”甚尔握拳,痛击自己的胸口。
乙女向的恋爱游戏一般会用很多的心理描写来增加玩家的代入感,这不就是他们了解女性的途径吗!
可恶,居然一开始就弄错,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大家重新围坐到电视机前,打开了肌肉猛男们从来都没有打开过的新世界大门。
乙女向开头的人物介绍cg就十分让人震撼,这是跟男性向的游戏完全不同的体验,比如人设——
A男子表面上是一个年轻的大学教授,待人温和有礼貌,是众多学生的理想型,但这样温柔的男主却有另外一面……在爱上了女主之后,他已经完全压抑不住内心的黑暗,他想要将居住囚禁在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将女主占为己有!
甚尔的评价是:A男还是个法制咖,非法拘禁,马上逮捕!
玩家们的评价是:带感!病娇!腹黑!摩多摩多!
B男子表面上是一个有钱的总裁,女主则是他的下属,在工作上他严格要求女主,经常会蹦出“你是笨蛋吗?你会搞砸我所有的生意?现在就从我的眼前消失”之类伤人的话,但这样霸道的男主却有另外一面……他其实很早的时候就开始暗恋女主,但一直没有表达出来,就连女主加班做方案,他都在旁边陪着教导,他希望女主能够成长成为更优秀的人,而不是被他绑在身边的金丝雀。
甚尔的评价是:什么?你还不如直接给我五百万,老奴闪亮登场!
玩家们的评价是:呜呜呜霸道别扭总裁,太爱了太爱了!
C男子表面上是女主柔弱的学弟,在学校经常受到女主的保护,对女主非常依赖,是个妥妥的小奶狗形象,但这样的小奶狗男主却有另外一面……他所有的柔弱都是他的伪装,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某个Mafia组织的BOSS,某日在女主被绑架后他顿时黑化,在女主面前将绑匪连砍13刀,满脸都是鲜血却回头对女主甜甜微笑:“姐姐,这次换我来救你啦。”sc
甚尔:……难评,Mafia的BOSS还在读书这一点就很难做到的吧?还连砍13刀,女主真的不会被吓坏吗?这可是目击了杀人现场啊。
可玩家们的评价是:对内小奶狗,对外小狼狗,这不就是我的xp吗!
几人盯着人物介绍,陷入了沉思。
原来现在的女孩子会比较喜欢表面是这样,内心是那样的男人吗?
甚尔茫然:“这到底是什么原理?”
恋爱高手萩原思考了半天,猜测道:“大概是女性们对神秘感的向往?”
zero严肃的:“可是如果大家都喜欢这些潜在罪犯的话,我们的国家不就完了?!”
其实也不必上升到这个高度。
大家一般来说都是分得清三次元和二次元、纸片人和真人的,对吧?对吧对吧对吧?
633
士气十分低落,作为鬼塚班班长的伊达航觉得不能如此!
“大家!打起精神来!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我们无法理解的事情,但我们不能把步伐停留在这里!往好的地方想想,至少我们今天的目的达到了,不是吗!”
说到这,甚尔一愣:“今天的目的?是什么来着?我们好像坐在这里玩了一整天的游戏?”
萩原:“嗯?我们应该是来探索女性内心行为的吧?”
zero:“我觉得我们是来聚餐的,刚好到晚饭时间了,要不就一起在甚尔家吃点?”
班长:“我觉得行,那就萩原和阵平去买菜,zero和hiro去准备现有的食材,至于我就来把伏黑宅好好打扫一下吧!鬼塚班!出发!”
萩原&zero:“出发!!”
hiro为难地看着自己身边头顶长着毒蘑菇还在阴暗爬行的同伴:“其实……”
小阵平哭唧唧:“只有你懂我,hiro,你才是我的挚友!”
hiro:“其实我也不太赞成你的恋情。”说完带着内心满满的负罪感,连忙追上了zero的步伐。
小阵平:“……”更阴暗了。
目睹一切的惠惠看看手里拆开并吃完一半的薯片,无声地递给小阵平。
小阵平:“不要在这种时候关心我,我会迷上你的。”
惠惠:???
你这人,怎么还恩将仇报呢?
咒的番外
1
阳光明媚, 鸟语花香。
在这么个非常好的日子里,甚尔接到了一个的电话。
电话那边的声音陌生又有些莫名的熟悉,他似乎在哪里听过, 可他却完全无法想起来。
那是个女人的声音。
她用急促且严肃的语调说:
“请问是伏黑惠的父亲伏黑甚尔先生吗, 请立刻来学校一趟,我是他的班主任。”
甚尔突然意识到, 自己那早熟的、沉默寡言的儿子, 在自己每回问到有没有不会做的题目爸爸可以来教时就会给自己一个白眼的儿子,可能在学校惹事了。
惹事的程度甚至需要自己亲自到场才能处理!
这不就是个重新树立父亲威严的好机会吗!甚尔!绝不可以放过这个机会!
他换上自己平常难得一穿的西装, 抹上发胶梳好大背头,站在镜子前练习散发大人的魅力。
这次,他一定要让惠惠这小子知道,到底谁才是这个家的食物链顶端!
让你看看我的厉害吧!儿砸!
但是当甚尔来到学校, 对惠惠不屑地勾起嘴角并语言挑衅:“哟哟哟,这不是伏黑哥吗,几天不见这么拉了?还敢在学校犯事是吧, 小心被拉出去鸡哔你!”
没有得到惠惠的白眼以及任何反驳, 且惠惠还把脸撇到一边,难得露出了脆弱的一面后。
甚尔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那早熟的、足智多谋的、看似是个小大人的儿子, 居然真的遇到了摆不平的事情。
甚尔顿时慌了。
“怎怎怎么了宝贝,你别吓爹地,你欺负谁了?”
惠惠抿嘴, 低下了头,默认了甚尔的猜测。
刚刚还在思考这个时代难道正在流行父亲管自己儿子喊哥,自己是不是思想太落后的班主任, 在听到甚尔的疑问之后又愣了。
谁家家长一来就直接默认自己的小孩是欺负别人的人啊?
难道不是冲进来大骂是谁欺负了他家小孩吗?
甚尔顿时吸了老大一口冷气,吸得他心都凉了。
一时间, 甚尔的大脑里闪过无数棒子国拍摄的具有传统特色校园霸凌影片的片段,他颤巍巍地问:“你……你把人打了?”
惠惠的头更低了。sc
甚尔惨声道:“你把人家……还打死了?”
惠惠:?
什么玩意?
2
在甚尔的脑袋里蹦出更多惊人的想法前,班主任连忙挡在了同样一脸震惊的惠惠面前。
“不至于不至于的伏黑先生,惠惠只是个小孩,他还这么小,可能对死亡都没有什么概念——”
甚尔沉重地摇头:“不,老师,你被这小子骗了,他的小脑袋瓜子可懂这些东西了。”
班主任张了张嘴:“就、就算懂,他还这么小,怎么能把人打死呢?”
“不不不这位老师你还是太小看惠惠了,他这种叛逆期小鬼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别怕惠惠,不管发生了什么事,爹地都会跟你一起面对的,别怕,就算要蹲局子,爹地也会陪你一起,爹地现在就去偷电瓶车!”
惠惠脆弱地抓住甚尔的袖口,小心地试探:“真的吗?真的会跟我一起面对吗?”
甚尔擦擦泪水:“当然了儿子,这个世界上只有爹地才是那个会无条件保护你、相信你的人。”
“行,”惠惠面无表情地撒手,转过身,指着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另一个小男孩,“就是他。”
甚尔叫不出名字的小鬼不知为何小脸通红,看着甚尔没憋住,露出灿烂的笑容,以及嘴巴里缺失的门牙。
“我把他牙打掉了。”惠惠语气平缓地说。
甚尔的大脑还没从悲伤的沉痛氛围里走出来:“就、就这?打掉了牙?”
惠惠点头,不愿再多看那个小男孩一眼。
“你把他牙都打掉了,他怎么还嬉皮笑脸的,”甚尔压低声音,“脑子不大好使?你小子还欺负上残疾儿童了是吧?”
然后扬声:“这件事是惠做错了,我一定会好好教育这小子,然后去这位同学家登门道歉,取得同学的原谅!”
再踹一脚惠惠的屁股:“道歉了没有?说说你为什么要欺负人家!”
被踢的惠惠也不反抗,别别扭扭地低声说:“别问了。”
甚尔:“你心虚?”
惠惠:“我怕你承受不住。”
甚尔冷笑:“呵,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你老子承受不住的,看老子今天用皮带抽不抽你屁股吧小子,把皮带都给你抽断!”
惠惠:“行,那就回家抽,事情结束,散了吧。”
班主任:“诶?”
而被惠惠揍的当事人则扬起更灿烂的笑容,跟拉着甚尔飞快逃离的惠惠大喊:“再见!惠惠!还有岳父先生!”
父子俩同时摔倒在幼稚园门口。
甚尔跪趴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同款pose的惠惠,食指颤抖着指着身后:“那小子,刚刚喊我什么?”
岳父?
岳父???
惠惠面露痛苦。sc
别问了,别问了吧。
3
事实证明,这个世界的男酮含量还是太高了。
就连幼儿园这个对惠惠而言称得上乌托邦的地方,都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充斥着男酮的空气污染了。
反正等惠惠发现到问题的严重性时,他已经来不及纠正这个错误的世界了。
惠惠不是没有跟同龄男生相处过,虽说上辈子他的童年称不上幸福,但多多少少也是遇到过几个正常人的,比如他在读高专认识的虎杖,人家虽然阳光开朗大男孩,白袜体育生,但好歹没有追在惠惠屁股后面,要把自己餐盘里的鱼啊肉啊的全分给惠惠吧。
惠惠一开始还以为他幼儿园的同学是挑食,便随口问了一句:“你自己不吃吗。”
没想到那小子居然回他:“没关系,我吃白米饭也能长个儿。”
可能是源于自己父亲对男酮的警惕,惠惠的DNA一动,突然就从这里意识到了不对劲。
惠惠还想着幼儿园的小屁孩能懂什么,忍一忍就过去了。
结果后面的几天,他经历了那小子从家里带了串昂贵的首饰要送给他、摘了幼儿园园长最喜欢的花编成戒指要送给他、拆了自己的毛衣说要织围巾送给他等一系列惊人的操作,惠惠的忍耐总算到达了临界点。
上辈子初中就成了校霸,一个人堵着十几个人揍的他,没必要重活一世后,被人在幼儿园里欺负。
况且他现在也才读幼儿园,怎么都不算是以大欺小。
于是他在课间,把那小子赌进了墙角。
惠惠都没开始动手,那小子就无师自通地举高了手——这是幼儿园老师教的,如果有事不能解决或者有话要说就举手喊老师。
惠惠想,果然还是个小孩,于是按耐住性子:“……说。”
那小子:“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如果你跟我妈妈一起掉进水里了,我一定会先救你!”
惠惠:“???”
那小子:“因为我妈妈喜欢喝水!”
惠惠表示自己叹为观止,然后捏紧拳头,控制好力道,一拳砸到了那小子脸上。
至此,这就是事情发生的全过程了。
甚尔的评价是:好小子,有被孝到,开怀大孝了属于是。
4
是的,没错,不止咒术世界的人和评论区会对惠惠脱下裤子,就连这个世界的路人小孩也会。
其实惠惠发现自己把这小子的牙打掉了后,看着这小子呆呆地捂着自己流血的小嘴,他还是产生过几秒钟抱歉的心理的。
毕竟还是个小孩,说不定真的什么都不懂呢?
但是吧。
惠惠说你没事吧。
那小子说没事没关系我这颗牙本来就快要掉了,我还要谢谢你帮我提前拔掉它呢。
惠惠的下一句疼不疼就这么被哽在了喉咙里。
于是就被这小子抢占了先机,开始关心惠惠的手疼不疼,自己的牙齿这么硬,别把惠惠的小手砸受伤了。
甚尔:嚯,6。
叹为观止。
5
出于对这么小的小鬼的同情,甚尔决定亲自劝劝看上自己宝贝大儿的小子。
“小子,你们家过年的时候会在门口贴福字吗?”他和颜悦色地问。
那小子脆生生地答:“会对,岳父!”
甚尔又说:“那你有没有问过你妈妈,家里的福为什么要倒着贴啊?”
那小子回:“问过的,妈妈说这是源于拆那过年的习俗,福倒了就是福到了的谐音,这会让我们很有福气!”
甚尔:“可是你发现没,你小子只学会了倒贴。”
那小子:“那为什么工厂不直接生产倒着的福字呢?这样我就不用倒着贴啦。”
甚尔:“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确诊完毕,长了脑子,但是长的是颗没什么用的恋爱脑。
建议挖掉。
6
那小子:“我要誓死守护惠惠!”
甚尔:“但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年幼时的爱恋总是这么在被棒打鸳鸯之下变得无疾而终。
这也正是初恋的美好所在,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被铭记于心的。
惠惠:“能不能别念了,而且这算哪门子初恋?”
甚尔一把捞起身边臭着脸的儿子,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虽然老子不喜欢男酮,但是也不会因为对方是男酮,就认为他的爱意低人一等,当然,这话也不是反悔赞同这门亲事的意思,你们还太小了,哪知道什么谈恋爱啊。”
惠惠的双腿挂在甚尔的胸口,手则是用甚尔不会觉得痛的力道,轻轻拽着甚尔的头发。
惠惠在第一次这么被甚尔放在肩膀上的时候,其实也是不怎么习惯的,再怎么说他也是拥有成年人灵魂的存在,多多少少都是会有一些羞耻心的。
但是吧,被甚尔折腾久了之后,他好像又对这种只在父子之间才会有的互动,能够接受那么一些些了。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他觉得自己有点喜欢上了在甚尔肩膀上看着更远的地方的感觉。
一点都不想把这种行为解释成弥补自己缺失的童年。
惠惠偶尔会想,自己好像跟上辈子的自己变成了完全不同的存在,他比以前的自己更加幸运,遇到了一个会毫无保留地爱着自己的人。
这并不是认为上辈子关心着自己的人不好。
但是……
惠惠把下巴搁在甚尔的头顶。
甚尔是不一样的。
察觉到他的动作的甚尔脑袋后仰,试图跟自己的儿子对视:“怎么,累了吗?马上就能到家了哦,今天的晚饭是我中午吃剩的外卖,嘿嘿,你最爱的父亲给你留了一整条鳗鱼当做晚餐哦,感到幸福了吗。”
惠惠的目光放空:“……嗯。”
甚尔:“你说啥?没听清。”
“我说,”惠惠心想,这么对比下来,上辈子的自己是不是就显得太可怜了,“我说,我很幸运。”
甚尔可比上辈子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好多了。
“回家吧,甚尔。”
“哦,”神经大条到已经完全习惯了惠惠的沉默寡言的甚尔,此时并没有察觉到惠惠心情的异常,他抓住惠惠的小腿,往家的方向慢跑,“回家吧!”
“话说你在家喊你老子的名字就算了,在外面也喊是不是就有点过分了?虽然老美那边的小孩似乎也可以这么直呼大人的名字,但是吧,你不能让你爹老得不能动,躺在床上回忆过去时,只能想起一次儿子喊自己爹地的记忆吧?”
“这样可是很可怜的哦,是养老院的护工听了都会给我多盛两碗饭的凄惨程度哦。”
“啰嗦,快点走。”
“知道你害羞——哎呀!别扯老子头发!你不知道中年男人的头发比黄金还珍贵吗?!”
“……”
“啊等等,跑太快了,好像有沙子飞进眼睛里了,儿子快下来帮我吹吹。”
“……”
“干嘛呢惠,快点下来帮我——”
“……”
“惠?”
甚尔愣住,他闭着眼睛,没有等到惠惠的回应,并且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发现,握在掌心里那散发着热量的小腿,消失不见了。
“惠惠——?!”
7
“……连我的性别都不知道,还给我起名‘惠’的父亲,现在还厚颜无耻地活在人世。”
谁?
谁在说话?
甚尔努力睁眼,却只觉得身边的温度骤降,眼前的漆黑让他的嗅觉变得更加敏感起来,他甚至闻到了雨后湿润的土壤才会发出的腥味。
这很奇怪,他去学校接惠惠放学的时候,明明还是个艳阳天,这种味道是从哪里传来的?
“为了让更多的善人享受到平等的对待,我会不平等地拯救他人。”
不,除了泥土的腥气,血腥味也杂糅在其中。
甚尔分辨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好,很好!你的生命,接下来才要开始燃烧!”
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视野在逐渐恢复,他隐约能在阴沉的环境里,看到两个人模糊的影子。
站在对立面的两人,似乎正处于某种矛盾之中。
“原来如此……既然如此!让我迷上你吧!伏黑惠!”
甚尔:???????
身体比脑子动得快,在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拳头就已经砸到了一个光着上半身、浑身都是刺青的小混混的脸上。
小混混顿时飞出去了10米,砸进了远处的树林里。
穿着一身西服的甚尔慢条斯理地挽高袖子,朝小混混走去。
“刚刚是你在说话吧,‘让我迷上你吧,伏黑惠’这话是你说的没错吧。”
“你犯了一个大罪,小子,”甚尔狞笑,全身的骨头都在嘎吱嘎吱的倾诉着怒火,“小孩子就算了,你一个快成年的家伙,也敢对伏黑哥出手?”
“送你地狱VIP门票一张!□□——”
“下地狱去吧!!!”
身后,下意识喊出“危险”的伏黑惠愣在了原地。
拎着宿傩揍的高大男人,转过头阴恻恻地盯着他看:“……危险?怎么,你小子长的人模人样还挺面善的,不会是这个□□的同伙吧。”
“你也想要一张地狱的门票吗。”sc
伏黑惠:“……”
啊这,我是想让你小心来着。
但是怎么好像是浑身都是血的宿傩比较惨一点?
咒的番外2
8
现在简单讲讲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
不穿衣服还满身纹身的小混混名叫虎杖悠仁, 跟伏黑惠都是高专的学生,但不同的是,虎杖悠仁本身只是一个身体素质不错的高中生, 在机缘巧合之下, 吃掉了大魔王两面宿傩的手指,从此身体里便多出来一个灵魂。
当两面宿傩的灵魂在虎杖悠仁的身体里占据主导地位时, 他的身体就会浮现出这种不详的纹路。
他们在一起进行任务时, 遇到了强大的咒灵,虎杖悠仁失去意识时被宿傩抢占了身体, 而伏黑惠则是在被宿傩逗小孩似的打闹过程中,成功吸引了大魔王的注意,所以宿傩才会放肆地说出那句十分男酮的唯品惠发言——让我迷上你吧!
以及再插播一条消息,宿傩为了给获得虎杖悠仁身体的控制权, 还特意把虎杖悠仁的心脏挖了出来,如果虎杖悠仁强行抢占身体,在没有宿傩反转术式的帮助下, 他就会立即死亡。
宿傩本来是想用这件事来威胁一下虎杖悠仁, 而不是真的想立刻弄死他,毕竟宿傩现在存在于虎杖悠仁的身体, 如果虎杖悠仁死了,他自己也得嗝屁。
所以,当一个肌肉猛男凭空出现, 并带着货真价实的杀气与拳头砸到他身上后,大魔王的计划被彻底打破了。
他不能让虎杖悠仁现在就死。
但有人想让虎杖悠仁现在就死。
没错,这个人就是——sc
甚尔哒!
9
甚尔表示他愿意尊重任何人的任何XP!
但□□就该被烧死!
只有□□不行!
特别是叫嚣着迷上他儿子的大庭广众下不穿衣服的暴露狂男酮□□!
这是什么五毒俱全的属性?
“就你小子说迷上了伏黑哥是吧, 就你小子是吧!还说不说!老子让你迷!还敢迷吗!再给老子迷一个试试?!”
甚尔拳拳到肉,打得身下的小子纹身都开始褪色了, 才堪堪被可能是这小子同伙的家伙制止。
甚尔眼神危险地盯着还穿着学生制服的黑发海胆头小子,本来也想怒揍两圈,但是莫名的熟悉感袭来,他最终只是站起来,把被打到人都恍惚了的小混混拎在手上,转身准备离开。
海胆头小子立刻紧张地挡在甚尔前面,像只炸了毛的刺猬:“你想干什么?!你要带他去哪?”
甚尔的视线移不开海胆头小子那看上去就很刺手的头顶。
可能自己真的很喜欢海胆这个生物吧,总觉得对跟海胆很像的生物无法下手。
“你要庆幸自己没被我抓到现场,小子,”甚尔暴戾地提着小混混的脚,“你觉得我还能带他去哪?”
海胆头小子:“放他下来!难道你是两面宿傩的同伙?!”
甚尔没听懂,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
“老子要送他去蹲局子!”甚尔把小混混晃了晃,像是甩装了垃圾的手提袋,“至于老子是谁?”
“老子就是米花町活雷锋!再不滚老子把你也送进去!老子局子里有人!别以为你长着一颗海胆脑袋就觉得老子会一直对你忍让!戳中了老子的逆鳞家伙!”
海胆头小子伏黑惠顿住,脑子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张嘴就反骂了一句:“海胆头骂谁是海胆头呢?!”
甚尔:“?”
伏黑惠:“……”
小混混虎杖悠仁虚弱地举手:“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两位海胆头……?”
伏黑惠当即冷下脸。
玛德。
管他们去死。
还不如就让这个讨厌的男人把讨厌的虎杖带走得了。
10
姗姗来迟的五条悟,见识到了让他大为震撼并且三观都改变了的事情。
他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去检查自己破布般倒在地上的可爱弟子,而是绕着西装革履的甚尔绕了整整三圈。
甚尔被黑夜中的一头白毛闪得分外不耐烦:“瞎了就老老实实拄拐杖出门,搁这乱走什么?老子是路标吗你在老子这看来看去,哦对不起忘记你眼睛不好。”
五条悟愣了又愣,好脾气地用食指勾住眼罩,露出底下湛蓝得比钻石还好看的眼睛,继续打量甚尔。
甚尔只感到这人莫名其妙:“你没瞎你戴什么眼罩?怎么的,玩尼尔机械纪元玩多了,中二病发作给自己整个眼罩当战术护镜?”
下一秒,对甚尔而言只是个陌生人的白发男人的嘴里,却轻轻吐出一个词语:“……伏黑甚尔?你还活着?”
甚尔大惊,怎么还有刚见面的就诅咒自己死的人?
“但是你看上去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
甚尔再次大惊,完了,好像是个认识伏黑甚尔的人!他不会要在这种地方暴露自己穿越了还霸占了人家身体的事情吧!?
五条悟蹲在地上,怀里还抱着一袋不知道哪里买来的特产,嘴里不住地喃喃,还时不时揪几根自己的头发:“怎么回事,当时应该死透了啊,身体都被轰掉了一半还能活下来?但这个人确实是人类而不是咒灵之类的存在,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然后站起来,大声质问甚尔:“你是怎么复活的?”
甚尔被阴晴不定的五条悟吓了一跳,突然就结巴起来:“复、复活?可能是谁看了30秒的广告给我领了复活券?”
五条悟:“……?”
真的吗?
这是真的会存在的事情吗?
他曾经还以为那些广告都是假的,原来真的有复活券可以领?
不然伏黑甚尔是怎么活过来的?
没错,一定是使用了复活券!
他摊开手,呈白嫖党的姿态:“广告在哪看?我待会也去领一张用用看。”
甚尔:“……这就是你说要等他来的老师?看着好像精神状态不太乐观的样子?”
伏黑惠:“……”
想说他早已习惯了五条悟这番不靠谱的样子。
但是说出来好像又挺丢脸的。
甚尔:这无声的鄙视和扑面而来的熟悉感?!这种感觉难道是——?!
“五条……老师……我真的还可以……抢救一下……”
甚尔:诶刚刚我在想什么来着?忘了。
“既然你们老师都来了,就麻烦这位老师好好教育一下你的学生了,最好别让我发现他们再纠缠我儿子!”甚尔冲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虎杖悠仁挥拳威胁,“顺便问问最近的地铁站在哪?我儿子在等我回家。”
五条悟:“你现在住哪来着?”
甚尔:“米花町。”
五条悟:“……那是哪?”
甚尔:“?”
然后,五条悟向米花町活雷锋展示了根本搜索不到米花町的互联网。
甚尔:????
老子又穿了?
11
甚尔决定先跟着五条悟一行人去高专。
倒也不是因为这鬼地方人生地不熟,而是五条悟在他面前有意无意地挡在了他离开的路上。
“这位是……嗯,伏黑甚尔。”也不管甚尔疑惑的眼神,五条悟站在他面前,笑眯眯地向自己身受重伤的学生们进行介绍。
甚尔看到在听说自己的名字后,那个海胆头小子眉头一皱,眼神立马变得奇怪了起来,没过多久,那眼神就变成了一种类似于看垃圾的眼神。
甚尔挡住了五条悟想勾住自己肩膀的胳膊,还不客气地把人推开:“我觉得我们没有熟悉到有必要互相介绍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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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假装擦擦眼角的泪水:“没关系,你不认识我了也没关系,这个世界上的负心汉那么多,我早就已经习惯了被抛弃呜呜呜呜。”
甚尔:熟悉,这熟悉的对话!
没错!是男酮!
这绝对是男酮的味道!
甚尔当场退开10米远,这次疑惑的人变成了五条悟。
甚尔:“还有事?没事我真要走了,都说过了我儿子还在家等我。”
五条悟的眼神此刻也变得相当微妙:“听我说完最后一句话也不迟吧,下面为你隆重介绍!这是我的学生——惠!”
甚尔还在心想,这不是巧了吗,他儿子也叫惠。
甚至甚尔还考虑起来,惠这个名字这么烂大街的嘛,是不是应该给他儿子换个不那么敷衍的名字。
但“惠”这个字又是那冷漠的小崽子自己选的……
“名字是惠,”五条悟眨眨眼睛,一个瞬闪到伏黑惠的身后,趴在他的肩膀上,捏那一簇簇挺立的发梢,“姓伏黑哦。”
甚尔:“…………?!”
伏黑惠:“……”
突然场面就沉默了。
直到瘫在地上读了好半天空气才确认老师没有介绍自己的意思的虎杖悠仁,傻兮兮地攀住身旁的树干试图站起来:“我是虎杖悠仁……哈哈好巧哦,伏黑姓伏黑,这个大叔也姓伏黑,难不成你们两个其实是什么远方亲戚?”
甚尔:“……”
伏黑惠不客气的:“闭嘴。”
然后扶住虎杖悠仁,眼神都不想给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虎杖悠仁:“大叔也是咒术师吗?现在有两个伏黑,那我应该怎么称呼大叔比较好?伏黑黑?伏伏黑?”
“我说,不想死的话,”伏黑惠用看死人的眼神盯着虎杖悠仁,“就闭嘴。”
虎杖悠仁:OxO。
看着他们俩步履蹒跚地上了车,五条悟才悠哉哉地拎着特产从甚尔身边路过,再不经意地询问:“怎么样,现在想一起到高专转转了吗?”
甚尔:“……”
转!
不转不行了!
天知道自己是怎么在一眨眼的瞬间,跑到至少读高中了的儿子的时间线里的。
就算不求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至少也得确认一下惠惠目前生活的怎么样吧。
毕竟从惠惠充满杀气的眼神他能读出一个讯息——sc
未来的自己应该没怎么干过人事。
心虚的甚尔就这么坐上了前往高专的车。
12
冷静下来想想,其实甚尔和惠惠之间的相似点还是很多的。
比如在五条悟第一次见到还是小孩的伏黑惠时,就吐槽过他简直长了张跟甚尔一模一样的脸。
虽然这话有相当一定程度上是在说气话吧,但从高专其他人的反应来看,他们俩的确长得很像。
至少路过的听说是惠惠的前辈的学生们,在看到甚尔后,都相当自然地打招呼:“哟,你哥哥/叔叔来看你吗?”
伏黑惠则是冷着脸不说话,并且加快了脚步。
甚尔跟在后面不住挠头,又不想给惠惠的同学们留下不好的印象,只能在五条悟快乐的介绍下跟这群小鬼打招呼。
“甚尔?”禅院真希是个扎着单马尾戴着眼镜,背后还背着一把大刀的女孩,她盯着甚尔不客气地看了很久,才疑惑地收回目光,“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五条悟意味深长地:“喔?”
伏黑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慢了脚步,似乎在警惕身后可能会发生的某些对话。
“没什么好耳熟的啦,真希,”五条悟摸着自己的肚子,虚弱地靠在身边只会说腌鱼子的学生身上又开始演了起来,“甚尔呢,不过是个会抛妻弃子的人渣混蛋罢了,呜呜呜。”
甚尔:“……”
你们这群男酮平时这么恶心我就算了,怎么还舞到惠惠脸上了?
“我是伏黑甚尔,不是你们口中的咒术师,不过上一份工作可能跟你们有点相似,干的也是祛除邪祟的活。”
五条悟顿时好奇:“祛除邪祟?真的吗?我还以为你干的是杀人的活呢,甚尔上一份工作到底是什么呢?”
甚尔理理衣领,一本正经的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枚十字架。
这还是上次直播时使用过的道具。
“如你所见,我当过神父,”甚尔拿着十字架,面无表情,“干的活就是每天向上帝祈祷,希望建立一个没有男酮的世界。”
他这么说的时候,幽幽地看向了五条悟。
学生们都被甚尔的话和僵硬住的五条悟逗乐,气氛可以用其乐融融形容。
甚尔发现,长大后的惠惠虽然站在人群外边,但气场多多少少也放松了一点。
就是看着他的眼神依然不善。
啧。甚尔有些烦恼,未来的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垃圾事啊?居然能让惠惠这么生气。
而且未来的自己是怎么眼睁睁看着惠惠读这种野鸡佛学院的啊?
怎么也得监督惠惠考个日本的清华北大才行啊!
玛德,会不会当爸爸?
不行当就换他来!
13
试图建立没有男酮的世界的神父,这个身份对于高专来说还是过于前卫,大家都当甚尔在开玩笑。
学校一下子多了一个伏黑,大家都开始纷纷猜测伏黑惠和伏黑甚尔的关系。
因为甚尔过于年轻,禅院真希和狗卷棘第一时间否定了虎杖悠仁提出的父子关系的猜测。
虎杖悠仁提出自己的论点:“可是我觉得伏黑先生看伏黑的眼神很不一样啊,跟我每次回头看我家老爷子时,老爷子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样。”
“伏黑甚尔先生看着最多三十来岁吧,惠都16岁了,伏黑先生不至于十来岁就结婚生了惠惠。”真希认真地分析。
“可是我觉得虎杖说得对,”钉崎野蔷薇摸下巴,一副福尔摩斯在世的样子,“嗯?你要问为什么的话,大概是女生的第六感吧,别小看女性啊!我的第六感可是很准的!”
狗卷棘在旁边明太子了两声。
虎杖悠仁:“既然这样,我们去问问伏黑不就好了!”
大家都默不作声,没有一个人拦着勇敢地准备去挨揍的阳光开朗大男孩。
虎杖进行提问的方式也相当委婉。
他拉着野蔷薇,用相当拙劣的演技创开了惠惠房间的大门,赖着怎么都不肯出去。
虎杖:“伏黑伏黑!我跟钉崎最近看了个很不错的电影!”
惠惠:“你们两个去约会这种事也要告诉我吗?”
钉崎:“希望你不要再说这种恶心的话了,好吗?”
虎杖:“但是我们不记得电影的名字,只记得一些剧情了,你说不定也看过这个老电影,能帮我们找找电影的名字吗?”
也不等惠惠同意,他俩就开始进行表演。
钉崎演的一名医生,虎杖演的则是一个焦急的父亲。
钉崎医生说:“小惠是b型血,但是我们现在库存不足,有可能要现场请人输血。”
虎杖家属说:“我是o型血,我可以捐献给小惠!”
钉崎医生:“直系血亲不能输血给自己的小孩,这么做可能会引起并发症或后遗症,你们还有谁是b型血或o型血?”
虎杖家属跑到不耐烦的惠惠身后,压低嗓音模仿他说:“我是b型血。”
然后跑回自己的位置尖叫:“大惠不行!大惠不能捐!”
还给自己配上了一段氛围紧张的BGM。
“所以,你知道为什么大惠不能给小惠捐血吗?”在BGM的最后,虎杖小心翼翼地问。
惠惠:“……”
当时就该让这个傻子死在那里。
你说你手贱救他干嘛。
惠惠面无表情地指门外:“出去聊聊吧。”
虎杖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跟在惠惠屁股后面连连点头:“好哦好哦。”
惠惠又看了一眼钉崎。
钉崎:懂了。
溜!
咒的番外3
14
甚尔非常苦恼。
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长大了十几岁的儿子相处。
他甚至不清楚自己的儿子究竟是没认出自己, 还是根本不想认自己。
……不过无论是哪种可能,都足够让甚尔感到难过。
真想狠狠抽上一整包烟。
五条悟:“但是不行哦,寺庙里是不允许抽烟的哟。”
坐在高专台阶上的甚尔头都懒得抬:“哦, 你来了啊, 墨镜哥。”
五条悟:“……希望你记住我的名字,我是五条悟, 是把还在读小学的惠拉扯到这么大的、非常值得尊敬的老师。”
戳中死穴。
但甚尔说实话也不是什么好人, 不可能平白无故被人压上一头,即便是对惠惠有养育之恩的老师, 也只能让他报复得不那么狠。sc
“哦,原来你叫五条悟啊,”甚尔淡淡地说,“我还以为我是碰到熟人了呢。”
“刚好我也认识一个白发带眼罩还领着三个孩子教育还拥有特殊能力的老师, 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应该更适合叫五条卡卡西。”
五条悟:“要说熟人的话,我们之间的确有过一段孽缘。”
甚尔:“是吗, 卡卡西老师。”
五条悟:“是悟, 五条悟。”
甚尔:“对不起啊卡卡西。”
五条悟:“没关系,虽然你跟以前一样还是很让人讨厌, 但我依旧选择原谅你这个把自己儿子卖了10亿用来赌博的人渣父亲。”
甚尔:“……”
我靠,想过自己很渣,但没想过这么渣。
那可是10亿啊!甚尔两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
怎么回事他是吸上毒了吗要那么多钱?!
而且居然真的有人愿意花10亿买惠惠?!
难道惠惠的真实身份其实是智商超高的大熊猫?!
15
看甚尔不说话了, 五条悟想了想,干脆也隔了两米远,坐到甚尔旁边。
他开始诉说自己把惠惠拉扯长大的辛苦经历。
“咒术界是个让人慢慢腐烂的地方, 当我真真正正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已经失去了我的挚友。他的死让我明白, 有些事情并不是杀掉挡在我面前的人就可以解决的,所以我选择把这颗即将病死的树连根挖走,所以我在惠这个年纪大时候,选择带走了惠,我希望把他培养成强大到足以陪伴我走上这条道路的同伴。”
“事实证明,我还是很适合教书育人的嘛,”五条悟的两腿伸长搭在台阶上,双臂则是撑住自己向后靠的身体,放松地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惠一开始不想跟我走,但是我跟他说,如果不想他的姐姐津美纪出事的话,就得乖乖听我的话,现在回忆起来那个时候的惠真可爱啊,虽然长了一张跟你一模一样的脸,他就这么瞪着我,一边厌恶一边不敢反抗地看着我成了他的监护人。”
甚尔嘴角抽抽:“教书育人?你管自己的行为叫教书育人?他本来应该有一个更普通一点的童年。”
五条悟不仅不内疚,甚至还洋洋得意:“是啊!他的确应该有更普通的童年,而不是小小年纪被带去各种委托现场与咒灵战斗,在经历生死的瞬间时觉醒自己的能力,成为这一代中最有实力和潜力的年轻咒术师,在这方面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去引导他成长呢。”
甚尔难以想象自己的儿子在离开自己后,究竟经历了什么。
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人觉得,把一个还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放在寒冷刺骨的刀刃上,就可以激发孩子生长的潜力。
如果惠惠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如何使用所谓的咒力,或者说惠惠如果根本没有咒力,那当他面对那些将他当做口粮的咒灵时,内心会有多么恐慌?
这无疑是一种虐待。
惠惠如今心智和性格都健全,只能说是一种幸运。
想到这里,甚尔冷下脸:“你这是违法,五条悟,既然知道惠不应该经历这些,你就该——”
“可他是我花了10亿买下来的,而你,是卖掉他的那个人哦,”五条悟眨眼睛,用天真的语气说,“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呢,伏黑甚尔,我就算拼命使唤惠、压榨惠、逼迫惠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那又怎么样呢,这就是咒术界,你的儿子只是走在你曾经走过的路上而已。”
已经多多少少获取了咒术相关信息的甚尔冷笑:“呵,咒术界?不过是一群把杀人和死人看做常态的疯子罢了。”
五条悟笑起来:“是呢,说不定他还得喊疯子一声爸爸。”
破防。
瞬间破防。
作为一个从惠惠开始说话就没怎么听过他喊自己爸爸的人,甚尔根本受不了这种挑衅!
“养育惠惠到这么大,不可否认你对他的恩情,”甚尔站起来,高大的身躯将五条悟笼罩在阴影里,他很少露出这副具有攻击性的样子,让五条悟的瞳孔都一阵紧缩,“但如果你想用这份恩情裹挟惠惠,让他当你儿子,去除灵甚至是杀人……那你就会看到,到底谁才是惠惠的亲爹。”
五条悟嘴角的笑容加深,他语气轻轻:“哦?你想找个更开阔点的地方吗?”
甚尔:“正合我意。”
16
胖达前辈是第一个发现高专操场开始爆炸的。
烟雾笼罩之下,他只能勉强看清位于战场中央那白□□移的五条老师的影子,而站在五条老师对面的,他确实没能第一时间认出来。
主要是那头黑发总让他感觉到熟悉,但高大的身材又好像不是很能跟印象里的人对上号。
眼见着两个人越打越凶,胖达也慌了,修操场可贵了,如果不及时制止,夜蛾校长指不定又得心痛到迁怒每一个人!
所以他着急忙慌地冲进教学楼,让整栋楼都回荡起他雄厚的声音:
“糟了!五条老师对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惠下死手了!”
作为伏黑惠同窗兼好友的虎杖立刻从某间教室探头出来,同样惊慌失措地大喊:“什么?!五条老师要杀了伏黑?!可是为什么——我不允许——啊!”
话音还在走廊里回响,就听到虎杖的一声痛呼,与伏黑惠气急败坏的咒骂:“白痴!乱喊什么!我不是就坐在你旁边吗?!”
胖达愣住:“诶?你真的在这里?那操场上的人是谁?”
教室里唯一的女性也趴在窗户上探头出来:“哦,是甚尔吧。”
外出任务了好一段时间的胖达:“啊?谁?”
钉崎:“伏黑甚尔,是伏黑哥的……嗯……不好说,总之先去看看情况吧,每天这么打也不是个办法。”
胖达:“啊?伏黑哥又是谁?什么叫每天这么打?五条老师最近天天都在跟那个人打架吗?那个人还没被打死?他这么强的吗?他们为什么要打架啊?”
“问题太多啦,前辈,”钉崎推着胖达一起往操场走,“伏黑哥就是伏黑惠啦,因为甚尔是这么叫他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大家就都这么喊伏黑哥了,只能说甚尔确实很强,不过也很容易生气,总是被五条老师闹一闹就忍不住打起来了,估计这次他们打架的原因也是……”
钉崎野蔷薇往后看,恰好看到伏黑惠别扭地转过脸不耐烦的样子。
“反正应该又是五条老师编的那些从小就开始虐待伏黑哥的话吧,甚尔也真是的,五条老师明摆着就是在逗他嘛,就好像小时候喜欢逗伏黑哥一样,可他偏偏每次都信了。”
胖达也觉得神奇:“诶,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愿意相信五条老师说的话的人啊,真是单纯的存在。”
钉崎挑眉:“这大概就是关心则乱吧?你说呢,伏黑哥。”
伏黑惠:“……别这么喊我,蠢死了。”
17
在第一次见到甚尔后,钉崎的大脑里甚至还出现了一瞬间询问伏黑需不需要一个同龄人后妈的想法。
钉崎野蔷薇这个人上头很快,但下头更快。
这波只能说是甚尔全责。
在第一次目睹五条悟跟甚尔收敛着只是吵架而不是打起来之后,钉崎就发觉到了某个事实。
举个例子。
甚尔会得意的对着五条悟挺胸抬头,说惠惠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钉崎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得意地,但甚尔似乎就非常满足于这一点。
再举个例子。
甚尔还会说惠惠的头发现在像个海胆,但再长大一点,就会跟他一样变成柔顺地贴合头皮的刺猬头。
海胆头变成刺猬头也是个值得炫耀的事情吗?真的吗?伏黑哥真的想要这一部分的基因吗?为什么没有人听听伏黑哥的意见?
这两个人幼稚地吵着吵着,钉崎就听明白了。
五条老师说惠从小跟着他长大,不仅咒术是由五条悟教的,连体术里都是五条悟的影子。
甚尔则是强调惠惠的从头发丝到DNA都是老伏家的,不可能改姓五条。
甚尔虽然在伏黑哥面前都是一口一个伏黑哥,但是伏黑哥不在的场合,都是亲密地喊着“惠惠”,一点都没有觉得叠词词哪里有问题。
反正总而言之,这一系列的争吵就是因为他们在抢崽。
用正式一点的言语来说,他们正在争夺伏黑惠的抚养权。
用网络流行词形容,也可以是“这是什么魔幻的伏黑惠激推毒唯吵架现场”。
已经见识到能跟五条悟打得不分上下的甚尔有多强,钉崎一边下头,一边感慨你妈的她果然是生在玛丽苏小说里没多少戏份的女配。
能阻止两个战力天花板的,自然就只有拿着这本玛丽苏文女主剧本的那个人了。sc
“伏黑哥,”钉崎用胳膊肘撞身边焦躁的某人,“该你出场了。”
18
伏黑哥不太情愿。
不是很想要这个出场机会。
甚尔的出现给他的压力很大,他自己不太明白这份压力的缘由,但五条悟或是伏黑甚尔似乎比他懂。
五条悟不在他面前提甚尔过去做的垃圾事。
甚尔也只以陌生人的身份自居,完全没有打扰他生活的意思。
但他依然觉得压力很大。
这份压力或许已经蔓延到另外两位的身上去了,所以他们最近的动静比前几天的都要大了不少。
这也算得上是伏黑惠的责任了吧。
他低低地叹气,双手叠在一起,影子形成兔子的形状:“……脱兔。”
瞬间,操场以及操场上打得上头的两人,直接被满眼的兔子淹没。
兔子们嗑光了不久前才做完绿化的操场草坪,也嗑光了两人战斗的意图。
五条悟坐在地上,顶着嘴角的淤青大大方方地朝伏黑招手:“哟,伏黑哥,你来辣,嘶,好疼。”
伏黑惠只能过去,蹲在五条悟面前看伤口,然后皱眉:“干嘛打得这么认真?”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仍然觉得自己被指责了的甚尔气笑了:“好啊,现在这么玩是吧,我觉得你可以考虑换一个老师了。”
伏黑惠:“不考虑。”
甚尔:“………”
儿大不由爹!
被哽回去的甚尔连一句迪士尼公主来了都不敢吐槽,只能蹲在一旁抱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召唤出来的太爷求安慰。
五条悟不做声,却偷偷朝甚尔勾嘴角。
甚尔:气死了!
抱着太爷转身就走:“今晚太爷跟我睡!”
伏黑惠不说话,也不把黑玉犬召唤回来,甚至不抬头看甚尔离开的方向。
“他一点都不懂怎么跟你相处,是不是?”五条悟的墨镜都被甚尔揍得不知道掉哪去了,所以伏黑惠现在能清晰地看到五条悟眼中,那个满脸都是躲闪的自己,“你也一点都不懂怎么跟他接触。”
“还得说你们是血脉相连的人呢,简直就是两个笨蛋。”
伏黑惠正想反驳,却听到不远处传来甚尔惊恐的叫唤:“熊熊熊熊猫说话了!!!”
胖达:“不是熊猫是胖——不对,我确实是熊猫没错,熊猫就不可以说话吗?!为什么要歧视熊猫!!”
伏黑惠:“……”
笨蛋。
五条悟笑得差点打鸣:“他跟以前真的完全不一样了,对吧。”
伏黑惠慢条斯理地狠狠戳了一下五条悟的伤口,让他自己用反转术式治疗,然后才说:“我不记得了。”
“所以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钉崎正在教导着依然不明白五条老师和甚尔为什么打架的虎杖,“在垃圾搞笑父子文里,唯品惠使人降智。”
虎杖:“我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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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懂就对了。
你既不是伏黑惠激推人又不是惠爹,你有什么好听懂的。
不如去问问身体里的两面宿傩?
(甚尔微笑)
咒的番外4
19
这一小节的标题是《论伏黑甚尔与五条悟的相似度高达接近无限》。
即是标题, 也是结论。
得出这个结论的人,当然就是本文的唯一受害者、啊不,唯一官方指定团宠好儿子——伏黑惠本人!
接下来有请伏黑惠先生发表受害者、啊不, 获奖感言!
鼓掌鼓掌!
事情是这样的。
大概是不打不相识, 不靠谱的五条悟带坏了本来看上去还挺正常人的伏黑甚尔,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就玩到一起了, 虽然说不上形影不离吧, 但至少高专的操场没再被他们玩烂过。
这两个人有事没事就待在一起,交流病情、啊不, 交流养儿心得。
五条悟说,他领养惠的时候,惠还那么小一点,顶着个跟甚尔一模一样的讨人厌的表情, 说实话他当时差点就没忍住狠狠捏一把那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
后来他发现,惠真是个比普通小孩要成熟得多的孩子,光凭那被怎么折腾都不反抗的乖巧性格, 就赢了小时候的五条悟一大截。
“惠还没进入高专, 正式当咒术师的时候,是在一个普通的初中读的书, 那个时候他好像在认真读书准备考试之类的吧,反正每天都读书读到很晚,”五条悟回忆着过去, 发现记忆里小惠那张脸居然依然清晰可见,“那段时间我其实经历了一些事情,压力还是挺大的, 又不知道要怎么发泄,就有事没事来找他玩一下。”
不懂反抗, 或者说虽然对五条悟冷着脸,但心底其实是怀着感恩之心的惠,自然只能把烦人程度提升好几个档次的五条悟的恶作剧照单全收,还要在五条悟任务回来没饭吃,就知道瘫在沙发上的时候,给五条悟准备点吃的,让不懂照顾自己的大人至少不会饿死在他家里。
惠也是个别扭的小孩,从来不直白地表达自己的善意,面对五条悟时,他摆在脸上的表情除了空白就是不耐烦和震惊,所以在给疑似打工太累昏迷在沙发上的五条悟用湿毛巾擦脸,并放好一杯热水之后,他就安静地回房间念书了。
或许读到这里,大家都会为这温情的一面落泪。
或许五条悟那时并没有睡着,也或许他只能在惠的身边才能放松自己陷入浅眠,总之,怎么理解都可以,五条悟甚至还能在沙发上悄悄睁眼,从门缝里看惠匍匐在桌上,在台灯下认真写写画画的样子。sc
多么踏马的温情的场面啊!
但主角之一是五条悟。
还是个压力很大,找不到地方发泄,内心已经开始逐渐变态的五条悟。
这样的五条悟主打的就是一个知恩不图报,甚至还要忘恩负义一把!
五条悟静悄悄地走到门口,倚在门框上,手指在墙面无声地摸索,然后,“啪”的一下很快啊,把惠房间的灯关了。
惠:?
再“啪”的一下,又把灯打开了。
惠:……?
再再嘴里唱着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诡异小曲,伴随着有节奏的“啪啪啪”声,让惠惠的房间变成了蹦迪现场。
惠惠当晚差点捏碎了手里的铅笔。
连夜写了一篇《论人如何成为狗》的小作文,还锁在柜子里不给任何人看,包括罪魁祸首五条悟。
就连反抗也反抗得如此安静如此心碎,怎么能不让人怜惜?
呜呜呜呜,哭!都给我哭!
但伏黑甚尔又是个什么好人呢?
甚尔小时候就是个能听大人们开黄腔,还比大人们笑得都大声的倒霉熊孩子,他不仅不心疼自己的好大儿,他还要跟五条悟一起感慨惠惠小时候真是太好欺负了。
甚尔也开始给五条悟说惠惠小时候发生的一些趣事。
比如他小时候为了让瘦的跟猴一样的惠惠吃饭,做出的那些艰辛的付出。
“这小子你说他挑食吧,他其实什么都吃,但你说他什么都吃吧,如果不硬塞进他嘴里,他就宁愿饿死都不开口,”甚尔忿忿地吐槽,眼前出现了惠惠那一脸生无可恋抱着奶瓶的模样,“因为害怕这小子缺乏母爱导致养成某些反社会的性格,所以我会在这方面格外注意,希望能倾注我全部的爱意,让惠惠成为一个能够健康长大的孩子。”
所以他会把奶瓶贴在胸口,模仿妈妈给孩子喂奶的样子,而他的惠惠少爷,则是眼中透露着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两分疲倦与一分轻蔑,像个扇形统计图一样躺在他的手臂里,用那小小的双手抵住甚尔的胸口。
甚尔:“你在玩火,小子,老子的胸口不是你这种男人能摸的。”
惠惠:“……”
甚尔:“我愿以老伏家最高的礼仪对待你,享用你的早餐吧,我娇贵的小少爷,这是来自早上七点半,由主厨甚尔亲手制作的鲜泡牛奶,温度固定在最适宜的36.75℃,既避免了营养流失,又不会让少爷的口腔黏膜烫伤。”
惠惠:“……………”
甚尔喜欢看惠惠抱着牛奶使劲嘬,嘬到小脸都红通通的样子,在小少爷这个事业有成的一岁半的时光里,他总是能在这些小事上,感受到少爷的茁壮成长。
毕竟小少爷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总会在他制作的美食之下溃不成军。
“不过我还是最喜欢伏黑哥掏出银行卡给我付钱的样子了,”甚尔笑嘻嘻地说,“干嘛这么看着我,我们老伏家的经济大权,早就被三岁的惠少爷牢牢掌握在手心里了,不出意外,他长大后就会成为一个合格的霸总,他会坐在自己喜欢的女生面前,喝着咖啡,读着全英文的名著,不动声色地散发那致命的魅力。”
再后来,伏黑哥连甚尔主厨的位置都剥夺了,这位心思深沉的霸总,一心要把自己的父亲养育成不学无术的二世祖,这样他才能将老伏家稳稳抓在手里。
所以甚尔就算想买根鱼竿,找条小溪去玩玩男人该玩的游戏,都得躺在地上打滚撒泼要儿子给预支下个月的零花钱。
呜呜呜呜,多么可怜的老父亲啊!哭!都给我哭!
sc
五条悟:“但是早恋,决不允许,老师都没脱单,学生怎么能先谈恋爱呢!必须把这条写进法律里!”
甚尔:“但是男人,决不允许……嘶,如果他真的喜欢,也不是完全不行吧,毕竟这个世界的男酮浓度实在是太高了,真的太高了。”
就算是一心溺爱儿子的老父亲,也都是有自己的底线和教育手段的。
对此,受害人、啊不,是团宠伏黑惠是怎么评价的呢?
以下是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伏黑惠的亲友团的采访内容:
“曾经,在某个流星雨划过的夜晚,幼小的伏黑惠向上天乞求,希望能够得到一份诚挚的、独属于他的父爱,用以弥补他那早已被伤得千疮百孔的心。”
“但回应伏黑惠的,只有那流星雨之后更显黑暗与孤寂的夜,他呆呆地坐在床头,用单薄的双臂包裹住单薄的自己,思考这是否是自己唯一一个许愿的机会——啊痛!伏黑你干嘛打我!痛痛痛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伏黑惠亲友团之一在众目睽睽下被不明蒙面海胆头男子追杀,逃亡之际,亲友团另一女子接过话筒继续接受采访。
“呃,我们现在来分析一下伏黑哥脸上的表情,我看看啊,他现在心里一定在想,玛德真晦气,长这么大就没遇到这么无语的事情,真是一点父爱都不给,还要他面临如此大的恶意。”
“假设只能在眼前的地狱里挑选出一位父亲,那他只能说——”
“他自愿成为孤儿!!”
“但我认为伏黑哥应该打不过五条老师,也打不过甚尔,嗯,儿子终归是儿子,总是要被老子压一头的。”
正在为参加京都姐妹校交流会而努力训练的伏黑惠:“……”sc
所以他才说,整个高专里,只有那位乙骨前辈值得尊敬!!!
20
五条悟坐在被他打趴在地上的伏黑惠的背上:“这个伏黑甚尔,跟那位真的完全不一样呢,我一开始还觉得他演技不错,不过现在我开始有点相信平行时空这种东西了。”
挣扎了两下都没能起来的伏黑惠喘着气,只觉得脑门青筋都快被五条悟坐爆炸了:“……”
“也不知道那个平行世界里有没有我呢,我在那边也是高专的老师吗?不,也许我在那边会是个反派大魔王之类的绝色呢?毕竟那里的甚尔跟这里的甚尔就是完全相反的一个人,不过如果五条悟也成为坏人的话,这个世界不就完了吗哈哈哈哈。”
伏黑惠干脆不挣扎了,就这么趴着回复体力:“也许那边根本没有高专,也没有五条悟。”
“说的也是,”五条悟那双好看的眼睛眨了眨,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没有五条悟,也没有夏……啊!!这样情况不就更遭了吗!如果没有五条悟这个超强的存在,那世界要是遇到危机,岂不是没有救世主降临了?!”
伏黑惠:“……”
这话很难接。
主要是太自恋了,就连早就习惯五条悟的他,都不知道在这种时候说点什么才比较像个正常人。
“你为什么躺在这里不动?懈怠了啊,惠,偷懒是得不到成长的哦。”
“……你先起来。”
“老师可是很忙的,那边还有个嗷嗷待哺的悠仁在等着开小灶呢,不过老师当然还是最喜欢我们伏黑哥的啦,伏黑哥是老师眼中最最最有天赋的孩子啦。”
“别这么喊我,说实话有点恶心。”
直接无视伏黑惠攻击的五条悟站起来,朝翻了个面躺在地上的伏黑惠笑:“而且我给你找了个新老师,不可以任性,要好好跟新老师相处哦,知道吗?”
伏黑惠侧过脸,低声嘟囔多此一举。
“算算时间,他也快到了吧——啊,甚尔!这里这里!”五条悟开心地朝外面招手,“伏黑哥就交给你啦,他可是我寄予厚望的学生,一定要把他训练到在比赛拿到冠军的程度才行哦!”
“让一个近战去教一个法师肉搏是不是就有点离谱了啊你,”在完全就是个寺庙的高专频繁迷路的甚尔挠头:“而且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你要走了吗?”
五条悟:“对啊对啊,我很忙的啦!”
甚尔随口一问:“忙?你在忙什么?”
五条悟愣了半响,又突然回神,笑嘻嘻地说莫名其妙的话:
“我啊?”
“我最近在看那些看完30秒就能领复活券的广告,有的感觉拍得还挺有意思的,是不是?”
“……而且说不定那玩意真的有用呢。”他轻飘飘地说。
咒的番外5
21
五条悟有心要促进老伏家的两个人和解, 奈何伏黑惠毕竟是个把自己当孤儿长到这么大的人,说到底也真的挺难接受一个看上去比自己没大多少岁的爹。
所以在甚尔被五条悟喊来之后,他也暗搓搓喊来了自己的好前辈, 禅院真希, 一个看不到咒灵,全靠一副眼镜和一身体力除灵的女强人。
既然都是近战, 一起来学点好东西总没错吧。
同被禅院家所束缚的两人对视一眼, 同时朝正在专心掏耳朵的甚尔攻去。
甚尔左手挡住禅院真希的腿,右手一转不知道怎么的就拎住了伏黑惠的衣领, 毫不客气地把人扔得远远的:“所以我就觉得奇怪,听那位五条老师的意思,你应该更属于远程法师那一类的职业吧,现在怎么都流行法师打近战?不会是跟那什么漫威的电影学的吧。”
禅院真希的一击被挡住后, 反身试图从后方再次攻击甚尔,可甚尔的速度比他们快几倍,在她都没看清甚尔动作的时候, 甚尔就已经绕到了她的侧方:“嚯, 好有杀气的攻击,如果被打到脸的话, 以后一定就找不到对象了。”
禅院真希:“居然一边聊天一边面对两个人,被小看了啊。”
甚尔龇牙笑:“那可没有,我从来不敢小看任何女性, 不过说实话伏黑哥在体术这方面的进步空间比你大太多了。”
伏黑惠:“……听你骂人还得有点学历基础了是吧。”
甚尔:“实话实说也叫骂人?”
快速交谈的半分钟里,三人已经又打过一轮了,这次大惠和真希比第一次还惨, 连甚尔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甚尔不留情地戏耍着撞到一起摔倒在地。
甚尔蹲在地上锐评:“有的时候我都分不清你们到底是咒术师, 还是拳击手,非得用体术攻击我,嗯?仔细想想你们跟我是一个水平吗?”
“如果不拿出点真东西,”甚尔咧嘴笑,嘴角的疤都变得狰狞,“是会被我杀掉的哟。”
不得不说,在那一瞬间,惠与真希都因为甚尔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而僵硬在了原地。
仿佛是一种来自血脉的压制力,他们甚至有种自己在甚尔的注视下,根本没有任何逃脱的余地的错觉。
“这可不是恐吓你们,会点三脚猫功夫的小姑娘,”甚尔眉头一挑,精准践踏对方雷区,“还有你这个精通召唤兔子的迪士尼小公主。”
惠&真希:我是真的生气了!!
22
甚尔其实也有故意惹他们生气的成分在里面。
他在这个所谓的咒术界待的时间太短了,短到他根本无法完全理解一个仿佛没有法律的存在,杀人这种事随随便便就能被一个高中生接受的世界。
人们对于死亡的漠视程度越高,就越无法感知到危险。
当死的意义被模糊,人们甚至可能不再畏惧死亡。
甚尔心想,如果自己无法改变这个世界,便只有努力适应这个世界。
第六感始终在提示着他,他不会一直滞留在已经长大的惠惠身边,所以,他只能抓紧一切的时间,教会高中生惠惠一些也许未来用得上的东西。
至少,至少别等他离开后,让心爱的儿子陷入完全没有人依靠的地步。
这里的甚尔已经离开太久了,甚尔心想,久到那些作为父亲应该说的话,都没人跟惠惠说。
但是没关系,现在至少有他。
再次把惠惠跟真希撂倒,甚尔戳戳已经累到没办法动弹的惠惠的眉心:“休息10分钟?”
惠惠累到说不出话,只是闭上眼睛。
“那就听我总结一下吧,你小子毛病很多啊,如果我待会说得过分了些,你不能记仇的啊。”甚尔给惠惠打预防针,“感受不到你的认真啊,公主。”
惠惠皱眉,咬牙切齿:“不准喊我公主!”
甚尔搓搓胳膊,假惺惺的:“哎呀好可怕,好凶凶哦,伏黑少爷。”
惠惠:“……”
更生气了。
甚尔又继续戳惠惠眉心的褶皱:“你怎么跟个小老头似的,一个人憋着偷偷生气,还不乐意说话,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也是这样。”
“……不要你管。”惠惠低声说,可能是因为太累了,倒也没把甚尔捣乱的手拍开。
“那我继续说了哦,我说你不认真,并不是指你在与我的战斗中,没有用尽全力的意思,你跟这个小姑娘都不错,看得出来那个白毛眼罩老师还是有用心教过你们的,但是呢,有些事情你得自己去领悟。”
“这里不是舞台,惠,你也不是扮演的配角或是NPC,你是你的世界里的主角,能听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把自己看得太轻了,小混蛋。”甚尔说。
惠惠沉默。
甚尔:“嗯?没听懂吗?”
惠惠还是不想回答。
倒是旁边同样瘫倒在地上的真希若有所感:“你这么一说,其实我多多少少也感觉到了,惠,在我们所有的进攻里,你的选择都是进行辅助,比如扰乱甚尔的视野或者阻碍他防御,我没有说这些辅助不重要的意思,但是其实有的时候,由你来做主攻,或许我们的攻击会更有效一点。”
“而且你这家伙也太有绅士风度了吧,”真希撑起身子,比惠惠恢复得更快的她已经能够勉强坐起来了,“就算让自己受伤,也要把我送到甚尔面前给他一拳,你自己应该也清楚,我的一拳对于甚尔来讲,根本就是无关痛痒的吧。”
甚尔:“太团队了哦,少爷,如果你认为牺牲自己去最大化队友,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难道团队意识强,也是不好的事情吗?”
“挺好的,但是前提是你要认清自己的实力,”甚尔说,“卡卡西应该也不是个吝啬夸奖的人,他应该对你说过,你其实很强之类的话吧。”
“我不清楚你是根本没信,还是有自己的打算,如果是前者,作为老师对你的称赞你认为还不够重量的话……”
惠惠下意识睁眼,对上了正低头看着自己的甚尔的眼睛。
他本想避开,但身体却不听使唤。
他看到甚尔的脸上出现罕见的类似于羞赧的表情,甚尔捏拳,抵在嘴前假装咳嗽。
下一秒,他被捂住了眼睛。
甚尔低低的声音传来。
“……别这么看着啊,都是大老爷们,说这话也挺害臊的。”
过了片刻。
“惠惠,你很强,很有潜力,也很有天赋,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变成了一个合格的大人。”sc
“我相信你自己能意识到这个事实,惠,我们分别的时间太久,久到我无法完全了解你,但是有一点不会变。”
“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一个人最最希望你能健康的活下去,那这个人一定是我,”甚尔笑了笑,“所以不要总想着牺牲自己,为了时刻记挂着你的人,再努力一些吧,宝贝。”
23
“他喊你宝贝诶。”
惠惠:“……”
真希:“他喊你宝贝啊!虽然肉麻但是能再喊一遍吗?我想录下来给大家听。”
甚尔:“……”
真希:“被喊伏黑哥啊迪士尼公主啊惠惠啊娇贵的少爷之类的都算了,听到了宝贝你都已经没反应了吗?惠,你变了,你一定偷偷修习忍术了,我现在怀疑你准备晚上偷偷暗杀甚尔。”
甚尔:“再说他就要破防恼羞成怒了哦。”
真希:“好嘞,那我呢,你给惠写了一千字的小作文,那我呢?”
甚尔想了想:“你以后有没有兴趣跳槽当警察?”
真希:“?”
甚尔:“我觉得你挺有天赋的,当个破烂咒术师实在是浪费,你应该在另一条保护人民的道路上发光发热。”
真希:“因为我们的血脉浓度不够所以你要这么敷衍我吗?”
甚尔大惊:“我在邀请你当警察啊!这可是我们老伏家至高无上的称赞!我都没有邀请伏黑哥当警察!”
惠惠:“哦。”
甚尔:“……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解释。”
真希:“不过还是谢谢你的邀请,关于未来的职业规划,我已经做好啦,我得回去继承家业,把该抢的都抢回来!”
甚尔摸下巴:“听着也挺不错的啊小姑娘,关于你我还真没什么小作文可以写写,倒不是血脉不血脉,就是我觉得我们其实还挺像,你的体术里有中国武术的影子,我刚好对这方面也算挺有研究,而且你的身体素质的确很不错,虽然还达不到我的强度,但比一般人都要好得多,再多练练,说不定未来能达到我这个高度哦。”
“而且小姑娘你也不要因为自己看不到咒灵,就觉得在咒术界格格不入,其实我对那些鬼啊怪的也没辙,可能这就是得失吧,也许正是因为我没有你们的咒力,所以我才在别的方面小有成就。”
真希一愣:“这个说法听起来倒是像……”
她跟惠惠对视,两人异口同声。
“天与咒缚?”
甚尔:“听不明白,但10分钟已经过了。”
“该起床上学了,少爷小姐。”
狞笑。
24
又过了几天。
甚尔躲在暗处偷看惠惠参加比赛。
惠惠正在跟什么加茂家的未来家主缠斗,甚尔称这一场面为两个远程法师不读条放大招而选择近战肉搏的世界名画。
“加油啊惠惠,你也是我们老伏家的未来家主!至少这方面你没输!”他咬着薯片虚空挥拳。
加茂宪纪:“近战能力居然提升到了这种程度,你成长了啊,我很高兴。”
惠惠:“别时不时发出这种同伴才会说点话。”
甚尔:没错没错,你跟谁俩呢!我们老伏家可只有一个宝贝大儿!
加茂宪伦:“这是共鸣,你终将成为支撑御三家的人,你应该也能理解吧,你和我是同类。”
甚尔:御什么玩意?我老伏家在这个世界已经被惠惠这小子加强到这种地步了吗?御三家啊,听上去就很牛逼!好像有皇位要继承一样!
惠惠:“不是。”
甚尔:你小子会不会聊天?
加茂宪伦:“就是。”
甚尔:嘶,你们俩聊天水平有的一拼。
惠惠:“不是,这种话请和真希前辈说,我跟禅院家已经没有关系了。”
甚尔:是啊是啊,惠惠跟禅院家已经没有……等等,什么禅院家?!谁是禅院家?!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个禅院家跟他抢儿子?!
根本不把我老伏家看在眼里是吗?!
生气了!我是真的生气了!
两人再次开战,只不过儿戏般的战斗还未完全展开,就被某种不详的感觉从中斩断。
甚尔暂时将视线挪开,竟看到远方房顶上,一个锅盖头白毛正在迅速奔跑。
是惠惠的前辈,好像叫狗卷棘?
他似乎正在被什么东西追——
下一秒,甚尔看到了已经超出常识范围的不明生物。
他立刻意识到这就是咒术界所谓的咒灵。
而惠惠与加茂宪伦,就这么冲进了咒灵的攻击范围。
甚尔:“……原来如此啊,我就说白痴眼罩混蛋怎么让我待在学校里,还口口声声说这里是观战惠惠的VIP席位。”
他拿起不久前五条悟送给他的那把听说很贵的武器,搁在肩膀上。
“原来是预料到有东西是小朋友解决不了的,特意骗我来当苦力。”
他起身,从窗台一跃而下,挡在了正要向口吐鲜血的狗卷棘发动攻击的咒灵前,一刀斩断咒灵的胳膊,将三个小鬼罩在了自己的保护范围内。
“啧,听过一句话吗。”sc
“打儿子还得看看他爹是谁呢。”
手中的大刀在阳光下闪着寒芒,甚尔回头,得意扬嘴角。
“怎样,老子帅吗?”
惠惠:“……”
猛男无语。
怎么有不懂咒术的人削特级跟
还真给他装到了。sc
可恶。
但实际上,惠惠所说的话是这样的:
“整段垮掉。”
甚尔:QAQ真、真的吗?
咒的番外6
25
拳击回战的动画做到什么剧情了还不太清楚, 反正漫画最近还挺阴间的,总之,甚尔目前停留的时间线只在漫画剧情还称得上能看的那段。
比如跟隔壁咒术学校进行表面友好的切磋、实际是隔壁派学生来暗杀虎杖悠仁, 结果被虎杖悠仁学会了打拳的剧情。
说句实话, 拳击回战的剧情在虎子学会了黑闪之后,他就真的只会用黑闪打人了。
不仅用黑闪打人, 还用黑闪来打结界、打领域, 反正就是新手村学会的招数直接越级打BOSS。
这叫什么?这就叫平A闯天下吗?
扯远了。
甚尔目前所在的位置是阳间剧情。
在战斗系统还没有完全崩坏之前,甚尔这天与咒缚的暴君身体, 早年间单杀五条悟,击溃夏油杰的水平,说一句天花板绝对不夸张吧?
那特级咒灵有自称天下第一的五条悟厉害吗?
没有。
天下第一的五条悟有甚尔厉害吗?
什么5t5还不是被人打趴在地上强行领悟新的金手指,才堪堪反杀甚尔。
综上所述, 特级咒灵在甚尔面前,根本没有翻腾的余力。
就算是拥有自愈能力的咒灵,也跟不上被甚尔拳拳到肉的毁灭速度, 更何况还有几个拥有咒力、能够对咒灵产生实质伤害的小崽子们, 在旁边暗搓搓的偷袭。
甚尔在目送奄奄一息落荒而逃的咒灵之后,回头问:“怎么说, 要追吗?”
惠惠几人面面相觑,等作为学长的狗卷棘指着天边某个方向摇头之后他才说:“不用。”
“哦,”甚尔眯着眼睛也往那个方向看了看, “那还有别的东西要我一起解决掉的吗?”
看惠惠被自己说愣了,甚尔解释道:“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能力,就是有些东西如果我现在能摆平, 至少你们未来或许能少几个伤亡的人吧,毕竟我在这里好像还算得上挺强的?”
“而且, ”甚尔挠挠头,“我感觉如果不快点的话,就快来不及了。”
狗卷棘和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的那个谁,没听懂甚尔在说什么,但惠惠听明白了。
他又是一愣。
狗卷棘不明所以地看看两人:“明太子?”
惠惠沉默几秒:“没什么。”
“那你走吧。”
“……哦。”甚尔突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他的宝贝大儿看上去好像一点都没有舍不得他的样子。
这让他这个作为长辈的成年人,就更说不出那些肉麻的话了。
比如其实他还挺不想跟自己已经长大的儿子分开的。
26
父子之间拥有的十几年时光所形成的沟壑,轻而易举地便把两个本来就情绪内敛的人隔开,他们一直沉默着与其他高专的武二四旧零八一久尔学生集合,直到五条悟出现在天边,弹手指放大招,直接轰平了一座山,顺带把沿途的咒灵全部带走,两个学校的交流会才算结束。
五条悟倒是对甚尔即将离开的预感并不感到意外,他坦然地挂在惠惠的肩膀上,笑笑:“本来就是突然出现的人,哪天突然离开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他反手给了甚尔一堆文件,悄咪咪朝甚尔抛媚眼。
甚尔捏着那叠薄薄的文件:“什么啊?”
五条悟的墨镜反光:“好东西。”
然后把惠惠一推,推到甚尔的身边。
“既然已经是最后的时间了,那就把惠惠暂时借给你吧,剧情再怎么破烂,至少结局得圆满一点才行,对吧?”
惠惠意识到五条悟还想撮合他们增加某些根本不需要的父子情,刚要挣扎,发现自己早已被甚尔牢牢锁在手臂里。
甚尔就当看不见他的反抗一样,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谢了。”
等拉着惠惠快走出高专了,才想起来回头跟五条悟打招呼:“对了,之前说看30秒广告领复活券的事情是我开玩笑的,看你那么认真的样子,别真的信了哦,死了就死了,回不来的。”
五条悟半笑不笑地让甚尔赶紧滚,别在这恩将仇报,心想你死了就能回来,凭什么别人死了就回不来。
那要是回来了呢?
你看惠惠小时候一口一个不记得自己的人渣爹了,长大了不还是在见到甚尔的时候慌了神?
不过他肯定不会像惠惠一样。
他已经是个帅气成熟的大人了!
芜湖!
27
五条悟给的文件夹里装着的是张女士的证件照,证件照的背面是一行地址。
等他们到了这个地方,甚尔才发现,五条悟给他们指的,是一处墓地。
地方很偏,人迹罕至的,连墓园的门卫大爷都躲在岗亭里打瞌睡。
周围静悄悄的,一点别的声音都听不到,他们走过还算被打扫得干净的石板路,来到了一个墓碑前。
墓碑上黑白的照片,跟五条悟给他们的证件照一模一样。
女士也姓伏黑。
看看照片,再看看惠惠,甚尔突然就意识到,啊,这是孩子他妈的墓。
原来孩子他妈也去世了。
因为常年无人祭拜,这块墓碑前只有孤零零的几个果子和快烂掉的花,应该是谁看着可怜,特意捡漏放在这里的。
甚尔觉得很愧疚,蹲下把墓碑的照片小心地擦了擦,擦掉一层雾蒙蒙的灰尘。
“对不起啊,没带点花啊零食之类的来,”甚尔这么说着,笑了笑,“比起那些正正经经的祭拜品,你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应该更喜欢吃零食喝饮料吧。”
“惠惠小时候就很喜欢吃我们家旁边那条街上的甜品,虽然他从来不主动说要吃,但是我还是能看出来他的喜好,这大概就是当爹的人的第六感?”
“也不知道小时候那么可爱的孩子,怎么变成了一个长大之后只喜欢喝着咖啡读书的沉闷小子。”
惠惠把脸撇到一边,闷闷地说:“在当事人面前讲坏话,你怕不怕被套麻袋。”
甚尔:“我喜欢粉色的麻袋。”
惠惠:“……脸皮真厚。”
说着,他也蹲下来跟甚尔一起打扫伏黑女士的墓碑。
甚尔还不是很会跟自己长大的儿子交流,只能用本能犯贱:“真不孝啊你,应该很长时间都没来祭拜过你妈了吧,不怕妈妈一个人寂寞吗?”
惠惠既然是甚尔的亲骨肉,自然也不甘示弱:“没办法,自从小时候被某人扔掉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自己的父母,自然也不知道妈妈被埋在什么地方。”
甚尔被哽了一下:“……”
惠惠压低上扬的嘴角,继续用低沉的声音说:“被丢掉的时候太小了,我一直都不太记得父母的样子,说起来我刚刚都没人出来照片上的人是谁。”
甚尔的眼神开始闪躲:“………”
惠惠:“听五条老师说,我当年还挺值钱的,好像被卖了10亿?也不知道那些钱被用来干什么了,希望不是花在无聊的赌博机器上。”
甚尔惭愧地垂下了脑袋。
虽然这些事他真的没有做,但是在面对自己缺乏父爱和母爱,自己孤孤单单面对各种困难,最后坚强地长大成为一名优秀的大人的儿子时,他依然觉得无地自容。
或者说,作为伏黑惠的父亲,他无比心疼自己的儿子拥有这样的经历。
伏黑惠是个很好的孩子,他明明值得在一个更加健全的家庭长大,拥有一个暮年值得回忆的幼儿时光。
但惠惠却说,他被丢掉的时候太小了,甚至不记得父母的模样。
连母亲的墓碑在哪,都是长大后心地善良的老师帮他调查出来的。
甚尔搓了把脸:“要不我还是想点办法再待一段时——”
惠惠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见甚尔红着眼眶,快两米个头的大男人缩在他旁边蹲着,一副做错事还不敢求原谅的样子,他摸摸鼻子:“一句话,让男人为你愧疚一整天。”
甚尔蓦得瞪眼,但看惠惠不像伤心,反而还有点高兴的样子,憋了半天只得憋出一句:“以后少在网上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好。”
“每天都要好好吃饭,不可以挑食,这样才能茁壮成长。”
“嗯。”
“我知道当咒术师很忙,但你还是要尽量别熬夜,保证睡眠充足,这样才能长高。”
“……啧。”
“还有交朋友方面,你小子眼光真的挺不错的,虽然不像你爹一样是社交达人,但是说实话那几个小子都是不错的孩子。”
“我知道。”
“……接下来你可能还会面对很多痛苦和辛苦的事情,你要好好保持自己,不仅要有自己的梦想,还要有能够实现梦想的自信,你比任何一个人都要优秀,惠,我很高兴能够看到你长大的样子。”
“妈妈一定也是这样想的。”
惠惠看着照片上正在微笑着的女人,甚尔的大手正轻轻地抚摸他的头顶。
说实话,这是他从未想象过的画面。
有些陌生,但并不如意料中那么让他抗拒。
甚尔:“以前我就想说了,我们老伏家的基因真顽强啊,你这头发这么撸都还能保持挺立,简直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一定要在别人感动的时候说这种破坏气氛的话吗?
惠惠的额角冒出青筋,缓了好一会才说:“那可真是辛苦小时候的我了。”
甚尔丝毫不认为这是嘲讽,甚至还又点得意洋洋:“那是,我们惠惠从小就很厉害!什么事都不用我操心!”
惠惠斜眼看他:“反倒是我让你操心了是吧,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
“这有什么,作为大人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啦。”
“……厚脸皮。”
“嘿嘿。”
僻静的小墓园里吹过一阵轻风,把长在伏黑女士墓边的小花都吹得摇摇晃晃的。
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惠惠突然便问了:“我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甚尔干脆盘腿坐在地上,开始描述自己跟惠惠相处的那一小段时光。
除了满足自己儿子的愿望以外,他心想,作为孩子的母亲,伏黑女士一定也很想参与到惠惠的成长中来。
他挑来挑去,把惠惠因为冷气流突然生病、他因为着急大半夜抱着发烧到39度都快失去意识的臭小子生生跑去医院的故事挑走,把因为自己做饭难吃,惠惠小小年纪还跟着他吃过几天泡面的故事也挑走,再把刚遇到惠惠时他因为虐待儿童还没钱养家吃饭,差点失去惠惠抚养权的故事挑走,只讲环绕在他们的生活中,那些引人露出笑容的故事慢慢讲出来。
他说惠惠很懂事,隔壁的邻居总是来家里送好吃的,还说想跟惠惠定娃娃亲,就连班上的小朋友都争着要跟惠惠结婚。
说他们现在住在自己的小房子里,是个独栋,惠惠有自己的房间,从可以走路开始就不乐意跟老父亲一起睡觉了,这让老父亲每天晚上都抱着枕头躲在被子里偷偷哭。
还给伏黑女士介绍那些从小就愿意带着惠惠玩的哥哥和叔叔们,虽然那些家伙的脑子时好时坏,但人基本上都是好人,惠惠虽然嘴上不说,但总是默许纵容那群长不大的小伙子在他面前胡闹。
讲来讲去,甚尔自己都开始笑起来,还发出感叹:“这到底是谁在养育谁啊,我的作用好像就只有出去挣点钱,给惠惠买奶粉和尿不湿了。”
“不会。”惠惠立刻反驳。
但说完他就开始觉得自己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
就好像明明从来没有经历过甚尔口中的那些事情,他却已经完全认同了这个跟自己有血脉关系的父亲一样。
甚尔跟他模糊的记忆中,那个在小孩面前酗酒抽烟,拿着跟女人睡觉赚来的钱去赌博的男人,完全不同。
甚尔甚至不需要他来认同。
甚尔有自己的伏黑惠。
为了掩盖自己心中泛起的名为嫉妒的情绪,惠惠淡淡地说:“听上去你还是比五条老师好养一点。”
甚尔笑嘻嘻地接话:“真是辛苦你啦,那个白毛眼罩一看就不是什么靠谱的家伙,以后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傻事呢。”
“听你的意思,他还在读幼儿园吗。”
甚尔知道惠惠在说那边的惠惠,于是点头:“嗯,来这里的前一秒,他还坐在我肩膀上拔我的头发,那个臭小子一点都不理解中年男人的危机!”
惠惠想象了一下自己挎着脸坐在甚尔肩膀上的场景,嘴角又不由隐隐有了点笑意。
“而且我还不是正常接他放学,是被请家长了,幼儿园就被请家长!我还想着就他那臭屁爱装模作样的性格,怎么也会等到初中再惹事呢!气死我了!”
惠惠瞳孔一颤,问:“初中惹事?”
又装作不在意地说:“初中年纪也不大吧,能惹什么事。”
甚尔回答:“初中不正是精力旺盛又渴望立刻成为大人的年纪嘛,这个时期的小子稍稍不注意就会变成社会上的小混蛋,不过我是不担心惠惠会变成混蛋啦,他那个时候肯定还跟小时候一样,是个成绩优秀,虽然不爱说话但还是会对老师长辈礼貌的乖小孩。”
“就算被惹烦了,他最多也只是把人堵在学校外面谁都看不到的地方揍一顿。”
“……”只能说完全说准了,惠惠嘴角抽抽,“既然你都觉得他能自己解决问题了,那你气什么。”
甚尔理所当然的:“如果小时候把事惹完了,知道会被我教育的臭小子肯定要吸取教训偷偷干坏事,如果不被我或者老师抓到的话,我不就少了这个来之不易的教训他的机会了?”
惠惠:真是辛苦你了,还在读幼儿园的我。
不过甚尔对他还真是有独一套的理解。
这也是用血脉可以解释的事情吗?
惠惠不太清楚。
总之——
“那你快回去吧,”他低着头,捏住伏黑女士墓边的一朵小白花,“幼儿园的年纪,看到爸爸突然不见了一定会哭得很惨吧。”
甚尔愣住,嘴边的笑意也渐渐消失。
他的确一直有自己马上就要离开的预感,也早已接受了他迟早会回去那个在wiki上搜不到的米花町的事实。
但他并不希望自己与惠惠的分别,会让惠惠拥有如此沉重的情绪。
“3、30岁的年纪,看到儿子突然不见了也会哭得很惨的……”
惠惠又忍不住被逗笑:“那你哭一个给我看看。”
甚尔小心翼翼的:“现在就哭吗?可是在妈妈面前哭的话,爸爸会很没面子的。”sc
“那就开始期待吧。”
甚尔张了张嘴。
他的儿子远比他想象中要更加成熟。
惠惠没有看甚尔,只是让自己的拳头轻轻撞了撞甚尔的手臂:“期待会有下一次见面的机会,然后努力憋住哭泣的欲望。”
“等下次见面……我会成长到你想象不到的高度。”
“我能抱你一下吗?”
“什——等等!喂!既然要问我的意见就至少先等我回答吧!”被挤进波澜胸肌里的惠惠勉强挣扎出一个脑袋,假装自己没有听到耳边三十岁老男人丢脸的哽咽和抽泣。
甚尔把鼻涕眼泪都擦在惠惠的肩膀上,他就吃准了惠惠这个时候肯定不会把他推开:“我没想到都这个年纪了,还要被自己的儿子安慰。”
惠惠咬牙切齿:“脏死了!你这家伙!”sc
“还有最后一句话!”
“我可能跟你记忆力的甚尔不太一样,但是我要告诉你,不论是我,还是甚尔,我们一定都非常非常爱你!”
“非常、非常、非常爱你!知道了吗!”
惠惠无法判断这句话的真假,只觉得在甚尔不顾一切的大声宣誓之后,他的耳膜都被震得发麻。
并且,在那个家伙突然消失后,这个世界变得安静得有些可怕。
他竟然开始不适应这种安静。
伏黑女士还在照片里静静地看着他微笑。
惠惠揉揉耳朵,低声抱怨自己回去一定要把这件衣服好好洗干净。
至于甚尔所说的话……
“那个男人真的是爱我的吗。”惠惠低头看着妈妈的照片,混蛋甚尔带走了五条老师给他们的那张证件照,不过他应该能想办法再拿到新的。
“我不知道,”他自问自答,“也许未来我会像遇到甚尔一样遇到他。”
“到时候可以问问看。”
“……不过我为什么要做这种无聊的事啊。”
惠惠站起来,准备离开。
走之前他打开地图软件搜索了一圈周围的店铺。sc
再回头看伏黑女士时,他的眼神依旧柔软下来:“不过我信他说你喜欢花和零食,所以稍微等我一下吧,我马上就回。”
“妈妈。”
第 57 章
634
老父亲一睁眼, 发现自己回米花町的家里了,大家其乐融融地围坐在沙发上,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和善的笑容。
再一眨眼, 天翻地覆, 他被群起攻之摁倒在地,和善的笑容变成了面目可憎的恶鬼, 连他的宝贝儿子看到他被揍了, 都摆着一副冷淡的臭脸。
甚尔顿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跳到了某个莫名的时间线里了?
他扯着嗓子乱喊:“干嘛啊!干嘛啊你们!小心老子报警把你们都抓进去!老子局子里有人!”
惠惠一愣, 蹲在甚尔的脑袋旁边,细细观察了三秒,然后说:“放开他吧。”
zero等人对视一眼,这番迟疑的态度大大刺激到甚尔的神经:“怎么回事!这个家到底是谁做主!现在是个小屁孩都能命令你们做事了是吧?!”
惠惠:“甚尔?”
甚尔气得拍桌子:“还搁这甚尔甚尔的喊呢!臭小子老子忍你很久了啊!再不喊爹老子就把你送到工藤家去当男仆!”
忙着跟青梅竹马谈恋爱, 在这本无cp无感情线文里显得格格不入而丧失出场资格的新一,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只见惠惠松了口气,冲其他人摇了摇头:“没事了。”
“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甚尔皱眉, 严肃发问。
635
惠惠拒绝回答, 事情是hiro告诉甚尔的。
他说甚尔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变得有点奇怪,一开始大家都没发觉, 是惠惠突然打了个电话给他们,他们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hiro指着那一冰箱还没喝完的啤酒,和堆在厨房角落里空掉的瓶子:“这是你这几天喝的。”
甚尔大惊:“我哪来的钱?!”
天知道惠惠把他管得有多严, 就这几十瓶啤酒,他的零花钱存一年都不够买这里一半的量啊!
惠惠找来一个袋子,把瓶子全部都收拾进袋子里, 然后淡然的开始戳老父亲的脊梁骨:“你偷的。”
甚尔倒吸一口凉气:“我我我还能干这种事?”
能干。
不过放着存折的柜子是惠惠主动解锁的,密码也是惠惠主动透露的。
看几天前甚尔那个状态, 如果再搞不到钱,指不定他就得多几个后妈了。
惠惠沉思,盯着甚尔一顿猛看,总算确认了眼前这个透着一脸傻气的家伙,是自己熟悉的甚尔。
“我我我还干了别的出格的事情吗?”甚尔小心翼翼地问,就怕自己不在的这两天里,占据自己身体的家伙把惠惠拿去卖了10亿,那他可能这辈子都得为赎回惠惠拼命打工了。
惠惠摇头。
反倒是在听到隔壁邻居们凑在家门口聊天,得知他们最近的生活有多么美好之后,奇怪的甚尔反倒是在家里安静了下来,除了喝酒就是睡觉,也不出门惹事了。
就好像是在等这个甚尔回来一样。
这个猜测其实还挺没有根据的,所以惠惠并没有把它说出来。
小阵平带着甚尔曾经用来吃饭的各种除灵道具问:“真的不用给甚尔祛一发吗?根据我的经验,甚尔之前一定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哈哈哈真的好搞笑,除灵大师惨遭滑铁卢!竟在家偷走未来三年的零花钱!甚尔你晚节不保啦!”
惠惠:“不用除灵,事情都过去了。”
看惠惠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甚尔愧疚的同时,想起来怀里揣着的文件,顿时笑开了花:“来来小宝贝,我给你看个大宝贝!”
场面安静了三秒。
甚尔又被按倒在地。
“呔!什么□□妖魔鬼怪赶紧从甚尔的身体里出来!不然这张地狱的VIP门票我立马贴到你脑门上!”
除灵大师的大弟子挥舞手里的小黄纸片,被除灵大师本人一脚踹到屋外。
这是什么一脉相承的台词,战术性后仰了家人们!
甚尔笑得恐怖:“现在是美妙的亲子时间,你们自己走还是我亲自送你们?”
hiro:“自己走自己走,不用送了谢谢你!急得抽空来参加我们的毕业典礼!就在半个月之后!”
甚尔翻了个白眼,把门狠狠一关。
然后献宝似的把手里的小卡片塞到惠惠面前。
“当当当当~!”甚尔跟照片里的人一起笑,“看看这是谁!”
惠惠不解,只觉得照片里的女人有一丁点儿眼熟,但再怎么回忆都回忆不起来了。
不认识是谁,却有种奇怪的亲近感。
甚尔把惠惠抱起来,来到卧室的柜子前,那里放着老伏家的合照,照片还是在惠惠读幼儿园的那天,他们站在幼儿园门口的樱花树下拍的。
他把相框打开,将证件照正正好好的放在了穿着可爱制服的惠惠边上。
照片里,惠惠像个小大人似的,没什么初入学的喜悦感,只是被甚尔牵着小手,仔细看他的脸上还有点不易察觉的羞红。
反而甚尔笑得像个要去读幼儿园的小朋友,傻里傻气的看着镜头。
不过现在照片里不止甚尔一个人在笑啦。
甚尔把相框放回原来的位置,跟惠惠脑袋贴着脑袋一起盯着伏黑女士的笑脸看。
“是妈妈哟,惠惠,”甚尔捏捏惠惠的手,就像当初在幼儿园门口那样,“妈妈来看我们啦!”
惠惠脑子空白,眼睛慢慢瞪大:“……妈妈?”
636
从上辈子到现在,伏黑惠本人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除了隐约知道自己的母亲去世,人渣父亲带着他跟别的女人结婚后失踪之外,他对自己的身世几乎一无所知。
偶尔他还会思考,为什么去世的人是母亲,而不是他那个人渣爹。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想到那个人渣可能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逍遥快活,惠惠的心中甚至还会燃起愤怒的情绪。
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是想表达一下,惠惠对与自己的母亲见面,其实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他反射性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刚刚去清理甚尔留下的烂摊子时,不慎沾了些灰尘,房间的地毯上还放着未完成的幼儿园布置的手工作业,洗衣机里的衣服也没来得及晒出去,还有家里成堆的啤酒瓶——
好像每个地方怎么看都怎么乱七八糟。
相较于甚尔的傻兮兮,他更希望能在母亲第一次见到他时,看到他更好的一面。
他忿忿地踢甚尔的小腿,像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对甚尔低声抱怨:“为什么这么突然!就不能提前跟我说一声吗!”
本来该是无厘头的一句话,但甚尔却听懂了惠惠此刻的紧张感。
他把自己想要立刻去大扫除的儿子锁在怀里,用几天都没刮的胡茬,用力蹭儿子嫩滑的小脸蛋:“哎呀,因为这样才是我们老伏家最真实的一面嘛,妈妈一定不会在意你没写完作业的!”
扎心了。
惠惠被甚尔的胡子刺得恨不得立刻就把甚尔的下巴磨成光滑的蛋壳,但在看到伏黑女士时,他选择就这么窝在甚尔的手臂上,跟甚尔一起看这位笑得温柔的女士。
也许他的妈妈会更喜欢像她一样温柔的孩子。
他还能用这种无声的抵抗告诉伏黑女士,自己在家被甚尔欺负得有多惨。
甚尔跟五条老师一样,明明都三十多岁了,还像永远长不大一样,根本不顾外人的眼光,幼稚得厉害。
不过……
不过其实也没有很惨吧。
惠惠心想,甚尔虽然是个笨蛋,但是也有在很努力的赚钱养家,在给他创造最好的成长环境,就算他做了过分的事情,甚尔也从来都不会对他动拳头,最多就是像今天这样,用钢针一样的胡须扎他的脸。
就算甚尔看上去很凶很不靠谱,可每个跟甚尔相识的人都说他是个好人。
甚尔也是个好爸爸,他可以感受到甚尔那毫无保留的爱意。
——所以,你别担心。
惠惠伸手,隔着玻璃摸摸伏黑女士的脸。
——我跟甚尔过得很好。
——请一直注视着我们吧。
637
在警校组那群家伙毕业前,他们还在自己的履历上添加了不大不小的一笔。
那是一场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事故。
事故的起因是某天在训练完回去的路上,几个人看到了一名女子被几个小混混堵在巷子里调戏。
按照以往的惯例,这种小事件甚尔或者其他几个人冲上去,哗哗两拳头就能把这种小混混打趴下,但既然这几个小鬼要毕业了,甚尔觉得自己就应该像教那边的咒术师惠惠一样,教点人生的大道理给他们。
“首先,拯救他人的代价并不应该是牺牲自己。”
甚尔带着他们假设他们打不过那几个小混混,在这种时候他们应该怎么把受害人救出来。
他们提出了很多假设性的意见,比如一个人先去报警,一个人去求助周围的人之类的,总之每个人都分工明确,非常具有团队意识,也能最大程度上保护好受害人。
“但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人生的道路不可能一直都有人跟你一起走,两万多天的时间里,你将会有一大半的时间必须独自面对困境。”
“我会向你们展示,假设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将如何救出那位女性。”
甚尔昂首挺胸的、笔挺的、正义凛然的,靠近那几个小混混。
或许是被人高马大的甚尔吓到,为首的人说话都瑟缩了:“你你你想干什么?”
还不等甚尔说话,他继续说:“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
没错,甚尔又被当成坏人了。
警校组躲在外面一阵偷笑,并表示自己不是在笑甚尔,只是想起高兴的事。
甚尔按耐住想一拳揍飞这几个人的渴望,拼命催眠自己现在是一个柔弱的人民教师:“我不是来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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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混混狐疑:“那你想干什么?”
甚尔温和的:“你们有两个人,只调戏一个女孩。”
领头的小混混:“然后呢?”
甚尔:“我怕你们不够分,所以——”
他弯着腰,想把自己挤进小混混撑在无辜女孩身侧的手臂里,可小混混太过细狗,他试了两遍没成功,反倒是把自己试得没耐心了,干脆手指轻轻一勾,让小混混颤抖的手,摁在自己身后的墙壁上。
“来吧,你们一人一个,可以继续了。”
警校组:“?”
这种场面其实这很难评。
但是出现在甚尔身上,好像又挺合理的。
正在调戏人的小混混没扶稳墙,差点一头砸下去:“什、什么?”
看甚尔低头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笑,他的屁股一阵紧缩,只觉得足够变态的自己总算遇到了更加变态的人。
求助的目光抛到了同样震惊的混混头子:“那个、我想调戏的是另一位?”
甚尔冷笑:“哟呵,你们小混混还整得挺专一啊。”
小混混低下头:“是、是是。”
甚尔:“行,那你过来,看别人干什么,说的就是你,你过来。”
混混头子也开始结巴了:“过过过去干什么?”
甚尔不耐烦的:“你这小弟业务不熟练,你教教他怎么调戏人,干什么?这不是作为老大应该做的吗?”
混混头子跟混混跟班面面相觑,感觉此刻场面诡异极了,但看甚尔不挣扎还主动邀请他们的样子,好像现在逃走又有点丢面子。
于是咽下口水,颤巍巍地把比他们高一整个头的甚尔,勉强困在了角落里。
甚尔:“然后呢,你敷衍老子?”
混混头子:“然、然后?然后我们应该……?”
甚尔啧了一声:“你不做点什么老子怎么配合你们发出恐惧的叫声?你们干这种事的人不都是越看人家挣扎就越兴奋吗?老子比你们想象中更懂小混混。”
混混头子:“……”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要不这个混混你来当?
“这都要教?细狗你们行不行啊,”甚尔再次冷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麻袋,在几个人面前抖开,麻袋呼呼的声音把小混混们吓得连连后退,“躲什么?老子未必还吃人?过来!把老子装麻袋里!”
小混混:“不、不是啊大哥,我们就是想约这位小姐一起去喝个酒,没想着要把她……”
甚尔顿时瞪大眼睛恐吓道:“你在教老子做事?!让你过来你就过来!”
“马上来马上来!!!”
小混混们站在甚尔左右两侧,艰难地提着麻袋口,不知道怎么把这么高大的甚尔装进去。
善解人意的甚尔看出了他们的为难,在口袋里掏了又掏,摸出来一把扳手:“行,给你,打晕了再装袋。”
手上被塞了凶器的小混混吓得双腿都开始发抖了:“不不不不是啊,我们没打算干到这一步,大哥您哪条道上混的啊?装备这么齐全?”
戴上手套,拿出证物袋,把沾了小混混指纹的扳手放进去的甚尔抬头:“没看出来?”
“老子是警察,你们现在涉嫌持凶杀人未遂,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
然后冲外面几个看得目瞪口呆的家伙扬下巴:“等什么呢?过来抓人啊!”
“哦哦哦哦。”警校组一拥而上,把同样呆愣莫名罪加一等的小混混们扣住,送到最近的警局去。
甚尔是这么教育他们的:
你们跟老子这种开挂型天花板选手不一样,遇到打不过的就别强行打了。
咱们今天这个方法叫打不过就加入。
加入完等搜集到证据,再摇兄弟来把他们一网打尽。
什么钓鱼执法,你们脑子里是不是就只有钓鱼执法?
什么内鬼什么内鬼!这么说话就很难听了啊!会不会说话呢你们几个臭小子!
老子这是去当卧底了!
听得几个人一愣一愣的。
哦,学会了。
打不过就去当卧底。
甚尔吃着炸鸡大怒:你们到底学了个啥?!老子的意思是不准一上头就用你们的性命当代价去完成任何事情!你们几个凑傻子!
罚你们再给我买一份烤鸡炸鸡双拼的!
638
zero和小阵平的斗争从入学争到毕业,最后还是让zero略胜一筹,拿到了综合成绩第一的优秀毕业奖状。
至于小阵平是怎么输的,是这么回事。
他们的期末考试有一门考的是审讯,就是要学生们从老师饰演的罪犯嘴里逼问出线索或是真相。
zero向来成绩好,口才又不错,虽然人长得和善,但是在威逼利诱方面又特别有天赋,这一门考试他理所应当可以拿高分。
小阵平就寻思吧,不想点办法的话,他跟zero可能又得平分第一名的头衔了。
第一名如果不是只有一个人,那还能叫什么第一名!
再加上这些年跟甚尔和萩原相处,他多多少少也被影响到,形成了个不守规矩的性格。
所以小阵平打算另辟蹊径。
考审讯的当天,他脱下警服,换上了萩原花里胡哨的玫瑰花纹红衬衫与白西装,嘴里叼着玫瑰花,推开了审讯室的大门。
小阵平邪魅一笑,轻吻玫瑰花然后递给饰演罪犯的老师:“感谢您的指名,松田阵平开始营业啦!”
作为监考之一的甚尔:?
旁边的校长狠狠皱眉:“这是哪个班的学生?”
鬼塚大叔深深低下了头。
根本不敢吱声。
看得出来小阵平联系了很久,虽然他脸上的笑容也僵硬得厉害,但至少台词他和动作背熟了。
小阵平靠在罪犯的肩膀上:“是第一次来这里吗?啊~原来是第三次啊,你看上去还是很紧张呀,真是青涩呢。”
手指比了个三,表达自己已经演了三次罪犯的老师:“……”
根本不敢吱声。
小阵平给罪犯段来一杯温水:“别担心,我们这里不收延时费用,你想待多久就可以待多久哦~”
然后凑到罪犯耳边,轻轻地说:“Don’t be shy~”
监控室里的甚尔:倒吸冷气。
哇靠。
6。
“不行,再这样下去反而是我要先说出真相了——”
正以为小阵平自己都要受不了了的甚尔刚想松一口气。
只见小阵平捂住自己的心脏,动作标准得跟从联谊回来的萩原一模一样。
“差点就要忍不住说出‘我喜欢你’了。”
甚尔:麻木。
懂了,这个台词一定是萩原那个混蛋给你写的。
老师此刻也打了个寒颤:“我招,我什么都招,你别搞这个我真的害怕了同学。”
小阵平根本没打算放过任何人:“就算你今晚把什么都说出来了,我也不会让你回去的哦~”
“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逼动静啊我受不了了!”老师疯狂抖动手铐,试图发出求救信号,“我什么都说!你们就这么干看着吗?!赶紧找人来救我啊!”
“你们听到他说的话了吗!就算我说了他也不打算让我回去啊!救命救命!至少派一个特遣小队来救我听到了没有啊!!!”
小阵平平静地看手表:“嘁,2分13秒,比预想的还要慢13秒,不过这个成绩足够超过zero了吧。”
没错,小阵平创下了审讯考试的最短用时记录。
堪称传奇。
但他没拿到高分。
并且还让鬼塚大叔和甚尔一起被关进了审讯室。
校长拿着教鞭抽三人面前的桌子:“说!谁教的!你们私下还带着学生去那种风月场所是吧?!不把警察的头衔放在眼里是吧?!”
鬼塚大叔:“冤枉啊校长,你是知道我的,我都这个年纪了,就算想去也有心无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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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把目光转向甚尔。
甚尔:“冤枉啊校长!你是知道我的!我要是有那个钱就不在这里打工了!而且如果我去风月场所,谁给谁钱都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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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嘴角抽抽,最后看向小阵平。
小阵平:“诶?衣服道具台词和动作设计的确都有我室友萩原的功劳,校长你要给他也加分吗?”
五分钟后。
审讯室里又多了一个心碎人。
以上,就是小阵平错失年级第一的传奇故事。
恭喜警校组顺利毕业啦!
第 58 章
639
甚尔是在咖啡店遇到萩原跟坐在萩原对面的大美女的。
作为一个成年男性, 并且作为一个非常了解萩原研二是个怎样的中央空调大渣男的成年男性,以及作为教出萩原这种混蛋的老师,甚尔拿着买给惠惠的蛋糕, 在原地纠结了三秒, 决定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也不认识叫做萩原的人。
人到中年,不能因为有萩原这样的学生而身败名裂。
至少如果他就这么目不斜视地从萩原那桌路过, 就不会有人知道那个骗女孩子心的男人, 是他这样的国民级别好老公的学生。
至于这位年轻的美女小姐,希望你尽早看清渣男的真实面目, 呜呜呜。
“是不是如果我不来找你,你就当人生里根本没有我了?!”大美女质问坐在对面头都不敢抬起来的萩原。
萩原连忙赔笑脸否认:“当然不是当然不是,这不是因为最近工作太忙了……”
甚尔摇头。
这是什么渣男的劣质发言,渣男永远都只会说工作太忙, 如果是他们这个年纪的男人,就不会选择这种会被立刻拆穿甚至增加对方怒气值的理由。
萩原虽然中央空调,但还是太年轻, 走过的路太少了, 啧啧啧。
果不其然,听到萩原这么说的大美女更生气了:“你不回家就算了, 连简讯都没时间发?!”
嚯,萩原你小子怎么回事?!你怎么还背着我们偷偷跟美女有一个家了?!
呵,肯定是渣男玩累了想找个好女人结婚安定下来!
逮捕!必须逮捕!至少判10年!你这个玩弄女人感情的人渣!
sc
“你不会是在外面偷偷有了恋人, 所以才不敢回家的吧混蛋?!”
骂的好!就该有个人这么把萩原骂一顿!
让这个负心汉知道欺骗女人的下场!
看他以后还在不在我们面前天天炫耀自己刚从联谊回来!
萩原哭丧着脸:“不是啊,真的不是,是工作太忙, 不信你问小阵平嘛。”
大美女:“谁不知道你们俩就是一个被窝长大狼狈为奸互相包庇的惯犯!”
萩原:“请你相信我这一次——啊!如果你不相信小阵平!至少请相信这位吧——”
甚尔抬头,还想看看周围有谁跟萩原是一伙的, 先把脸记下来到时候一起送上地狱VIP门票,结果就被萩原一把拉到卡座上。
突然就加入渣男行列的甚尔:?
等等?
为什么我坐到了渣男的家属区?
放我出去啊我从不跟渣男坐一块的!
萩原向对面的大美女隆重介绍甚尔:“这位!就是我的挚友!伏黑甚尔!”
甚尔:“什么玩意老子什么时候是你的挚友了你最好赶紧把手撒开不然我要喊这里有男酮了——”
萩原:“拜托了甚尔请救我一命吧这份恩情我以后一定会还给你的!”
甚尔:“但我老伏家的家训就是不准跟渣男当朋友。”
萩原:“你不能否认我们在相识的这么多年里早就默默变成了朋友的关系。”
甚尔:“这个朋友我觉得今天就不必当了明天你再联系我吧。”
“啊,您好,”大美女的语气变得温柔了不少,“伏黑甚尔先生?您看上去似乎比研二这小子年纪要大一些,辛苦你照顾研二了。”
“我是研二的姐姐,萩原千速。”
甚尔愣住:“……啊?”
640
萩原凑到甚尔面前,小声出卖自己的青梅竹马:“我姐姐还是小阵平从小就暗恋的人。”sc
甚尔:“嘶。”
行,今天这位置我坐了,但这瓜我也必须吃到嘴里!
“你好,照顾这小子是我应该做的,毕竟比起挚友关系,我对他而言更像是一位博学的人生导师。”
“你说对吧,狄原。”
萩原:“……是萩原。”
甚尔:“我们的关系用亲密这个词已经不能形容了,我深刻了解他是怎样性格的人。”
——指隐藏在灵魂深处的那个可以流畅说出油腻腻说土味情话还自称哥一定就是私下联系过无数遍才能说得如此熟练的萩原里人格。
萩原的笑容变得僵硬。
“也知晓他内心无人触及到的秘密。”
——指萩原作为男人居然曾经偷偷去过红浪漫所以才会对日本牛郎行业的台词那么知根知底还教给小阵平萩原他就算不是个男酮至少也是个深柜!
萩原扭动他仿佛螺丝生锈的脖子,缓缓看向甚尔。
“我们热情相拥。”
——指警校五人组试图以5打1萩原当时用胳膊勒住甚尔的脖子结果被反手揍趴下。
萩原的目光开始变得惊恐。
“也同塌而眠。”
——指大家被甚尔魔鬼训练后如同死狗一样瘫在地上还要被甚尔无情嘲笑。
萩原笑得比哭还难看:“……哈哈哈,甚尔你说得太夸张了啦。”
不是,姐姐,你听我说,我觉得我还能解释一下?
甚尔微笑:“你看,你还是这么敏感,荻原。”
萩原:“……是萩,萩原的萩。”
甚尔:“好的,这位精神的帅小伙。”
萩原:“……”
萩原千速眯着眼睛,目光同射线一般把她弟弟和甚尔扫了至少10遍,然后冷静地喝了一口咖啡:“果然,我早就知道这一天会到来。”
萩原汗流浃背:“什么这一天?姐你说什么呢?!你别早知道些奇怪的东西啊!”
明明是先跟弟弟见面的萩原千速冷静起身:“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研二,答应我就算忙也要回家看看,至少要给我报个平安,知道吗?”
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继续开口:“挑个时间,也把伏黑先生……也把甚尔带回家一趟吧。”
萩原声音变形:“姐——?!”
萩原千速:“告辞,今天很高兴见到你,甚尔。”
甚尔的假笑无比灿烂:“我也很高兴见到你,千速小姐。”
“那就下次见吧。”
“嗯,下次见。”
萩原绝望地看着自家姐姐和甚尔礼貌道别:不是,你们不要擅自做这种决定啊!
他还是想找个女朋友以后组建家庭的啊!
641
千速姐姐走后,绝望的萩原瘫软在座位上,而甚尔摇来了传说中暗恋着千速姐姐的小阵平。
小阵平来得很快,刚坐下就听见甚尔幽幽地说:“这个座位是萩原千速小姐刚刚坐的,她离开不到15分钟,海绵垫上说不定还残留着千速小姐的体温。”
吓得小阵平反射性跳起来,差点撞翻了桌上的饮料。
甚尔冷笑:“反应这么大?看来千速小姐才是真爱。”
嘁,没想到小阵平你也是个渣男啊,前不久还口口声声说喜欢降谷零子小姐,没想到心里还在对另一个女人念念不忘!
果然青梅竹马的渣男睡不出两个被窝!
“真真真爱什么?刚刚千速姐真的在?!”小阵平胆战心惊地环视周围,在确定没有看到萩原千速后,颤巍巍地挪到了千速姐姐旁边的座位上。
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不像是对待心爱的人,倒像是在心虚着什么一样。
小阵平拍胸口:“你们早说千速姐在,我就不赶过来了,吓死我了!”
甚尔:“哦?”
萩原叹气:“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总不能一直不跟姐姐见面吧。”
小阵平苦笑:“可是我还没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甚尔捏紧饮料,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耳朵却悄悄竖了起来。
你看,瓜这不就吃到嘴里了吗!
哇酷哇裤!赶紧说点大家爱听的!
642
小阵平说,他的暗恋早就破碎了。
破碎在他高中的那一年。
刚见到千速姐的时候,小阵平就被这个笑起来很温柔,但做事风格又有点飒的姐姐迷住了。
可能是有点恋爱脑,他当时是一点都没想过,千速姐对他笑得温柔,只是因为他们是第一次见面还不太熟。
他当时想的是:她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对我笑。
事情的转机在某次他去萩原研二家里玩,恰好碰到千速姐在十分贤惠的准备便当。
这是多么大和抚子的形象啊!小阵平当时就觉得自己沦陷了。
不过根据萩原本人所说,他姐从小就是个不服管教的性格,甚至比起软绵绵的女孩子,他姐的性格更偏向男孩子那一边,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就坚决不动嘴,便当也纯粹只是个意外,那个时候他们学校不知道怎么开始攀比起便当的花里胡哨起来,被激发了胜负欲的千速姐认为自己必须在这场较量中获胜,于是开始了进行化学实验般的便当制作。
小阵平沦为了不知情的第一个黑暗便当牺牲品。
毫不夸张的说,他吃掉了从来没下过厨的千速姐做的便当后,人当时就失去了意识。
“我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其实还没来记得回想起发生了什么,我躺在沙发上,有个金发的女人对着我微笑,然后问我,‘你终于醒过来了,太好了,知道我是谁吗’?”
小阵平用颤抖的声音描述从前的惨剧。
“那个时候可能脑子转得速度比较奇怪,也可能是被什么奇怪的鬼怪上身了,反正我的嘴巴就自己回答了那个问题,我说,‘我知道,你是黑暗料理界的幕后BOSS’。”
甚尔张了张嘴:“然、然后呢?”
小阵平艰难地喝水压惊:“然后我就被一拳头打晕了。”
“那可真是婴儿般的睡眠质量。”他笑得悲痛极了。
“最恐怖的是,等我第二次醒过来的时候,旁边居然还坐着那个金发的女人,那哪是千速姐啊,那在年幼的我心中,就是个长着千速姐脸的魔鬼!”
“这次她没有问我知不知道她是谁了,因为这次醒来的我脑子转得更快了,我知道如果不想丢掉性命,就只能想办法向外界求援!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萩!”
甚尔咽了口唾沫:“然、然后……?”
“然后一把大刀就插在了差点就从沙发上挣扎下来的我的双腿中间,她微笑着说,希望我最好躺下好好休息,不然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回忆着过往的小阵平面如死灰,眼睛里竟然有种淡淡的看破红尘的味道,“我以前还总嘲笑电锯惊魂里主角躲在门后面,结果被插穿门的电锯吓得尖叫的样子,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小阵平说,你们见过眼睛里会冒红光的女人吗。
他见过。
643
爱之深恨之切。
也许是在降谷零子身上看到了千速姐的影子,所以才会义无反顾的喜欢上吧。
这是个什么情种啊!呜呜呜!
644
最近发生的快乐地事情有很多。
比如惠惠入学了帝丹小学,没错,就是新一曾经读过的那所学校。
比如警校组都成功入职,紧跟甚尔的步伐,成为了一名新时代的社畜,过上了天还没亮就得起床上班的痛苦生活,不过按那几个怀揣着梦想的男人的话来说,他们对这样能够为人民服务的生活表示甘之如饴。只能说甚尔真的没看错他们,他们都是天生当警察的料。
再比如说,快过年啦。
这么多喜事凑在一起,甚尔大手一挥:“咱们过年包饺砸吃吧!”
“哦,”惠惠对于老父亲的点餐要求已经习以为常了,“那主食呢,想吃拉面还是米饭,配菜的话还可以准备一点别的,光吃饺子太腻了,zero哥他们应该也会过来一起吃顿饭吧。”
没得到回应,惠惠转头,看到甚尔正在地上咬着手帕阴暗蠕动。
甚尔:玛德,最烦你们这些把饺子当菜再单独配主食、谈起中国菜就只知道小笼包麻婆豆腐的霓虹人了!
打开手机开始网购各种花里胡哨的中国特色食物!
今天必让你们这群不懂美食的霓虹人开开眼界!
过年当天,因为值守都没选择回家的几个警察,时隔几个月总算半夜下班到甚尔家碰上了面。
小阵平看上去是最没有变化的那个,依然大大咧咧往沙发上一倒就进入了半昏迷状态,晚上都要戴个墨镜的小阵平,就好像被焊在眼睛上墨镜才是他的本体。
zero则是一举一动看上去都更加完美了,不知道的估计得以为他是哪里出来的贴心温柔贵公子,甚尔嫉妒得咬牙,暗骂zero已经在往萩原那个花花公子的方向发展了。
至于花花公子本人呢,则是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烟瘾,在进甚尔家前,他已经站在寒风里散了好一会的烟味,毕竟甚尔从来都不在惠惠面前抽烟,他也不想打破这个规矩。
要说变化最大的,应该就是伊达航和hiro了,他们俩不约而同的在还算年轻的年纪里留起了胡子,变成了人们最信任的糙汉警察模样,现在如果说他俩跟甚尔一个年纪,说不定都没人怀疑。
要说他们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吧,其实也没有。
甚尔看着他们,只觉得他们正在自己所爱的地方蓬勃燃烧着,不甘平凡,永不退缩。
挺好的。
跟他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给惠惠满上一杯可乐,甚尔举杯,笑着看他们:“煽情的话老子不会说,都在酒里,我先干了!敬你们!”
他们互相对视,也跟着甚尔一起笑:“是敬坐在这的每一个人!敬我们!”
“敬我们!”
克制着自己的警察们都选择了小酌一杯,毕竟过年期间本来警力就少,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他们还得过去加班呢,喝多了可不行。
他们在院子里陪着唯一的小孩惠惠放了烟花之后,纷纷告辞准备回局里待命。
伊达航临走前红着脸挠头,说他跟他女朋友正在考虑结婚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过段时间就准备互相见家长啦。
作为无cp父子文里感情线最少但是最顺利的人,理所当然得到了大家的嫉妒和祝福。
于是作为贺礼,甚尔抱起太奶,塞到了萩原怀里。
一脸懵逼的萩原:“啊?”
甚尔拍他肩膀:“贺礼啊,借你养几天,不用谢。”
萩原抱着毛茸茸的太奶,还被太奶舔了好几口:“啊?啊啊?给班长的贺礼是让我帮你养几天狗?这话有任何逻辑性吗?”
甚尔:“是借给你养,不是你帮我养,快点滚吧你们几个臭小子,这么晚了我家惠惠再不睡觉以后长不到我这么高,小心判你们全责!”
萩原扒着门框:“诶不是,我这个工作很难有时间带太奶去散步——”
甚尔把他一脚踢出去:“不用你带它散,它自己会照顾自己!”
盯着无情关上灯大门,zero沉思几秒:“既然甚尔说养,那就养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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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阵平的手还在撸太奶的头,听到zero这么说,也跟着赞同:“对啊,就当甚尔想偷懒,你照顾他几天呗。”
萩原:“那他为什么不把太爷也一起给我?”
小阵平翻白眼,可惜戴着墨镜谁也看不见:“问那么多干什么。”
645
甚尔为什么要把太奶丢给萩原呢。
其实理由挺简单的。
他看到萩原的背上隐约趴着一个黑影,吃饭的时候他试着驱散了好几次黑影,但黑影在被驱散过后,又会迅速重新凝聚起来。
去咒术界旅过几天游的甚尔知道,那是一只还未成型的咒灵。
被咒灵缠上的人,迟早会发生意外。
而太奶是他目前唯一能够杀死咒灵的手段。
得让太奶去保证萩原安全,他才能抽出手来调查到底是什么东西要害他的学生。
萩原这小子坏是坏了点,但人是个好人。
不该在不到30岁的年纪就出意外。
哼。
他学生的性命,可不是这些有害垃圾想拿走就拿走的!
电话铃响,甚尔一看,打电话的人是鬼塚大叔。
这不是巧了吗!
“喂,”甚尔故作深沉,“这个时间点打来,看来你也发现事情开始不对了吧。”
鬼塚大叔的声音也挺沉的:“是啊,确实不太对。”
他叹了口气。
“你最近是不是在网上买了不少东西?”
甚尔:?
鬼塚大叔在电话那头表情复杂:“网警那边的同事听说我跟你认识,让我打个电话提醒你一下。”
甚尔:“啊?提醒我什么?”
“提醒你不要相信网上的刷单小广告,多看看他们拍的反诈宣传。”
甚尔:“……”
惠惠:“噗嗤。”
甚尔:很好,你的嘲笑我喜欢,睡觉房门别忘关。
第 59 章
646
甚尔的原计划是由太奶保护萩原的安全, 他在后方调查清楚到底是谁想对他的宝贝学生动手。
但是计划进行到一半——指太奶被萩原带走的第二天——他突然想到了自己计划里的漏洞。
如果幕后黑手出手并被太奶成功拦截,那自己应该怎么在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
他跟太奶虽然感情深厚,但也没到能够远距离心里沟通的地步啊!
“如果是太奶的话, 一定能做到给我托梦的, 对吧。”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的甚尔喃喃自语。
旁边的惠惠正咬着面包,闻言动作一顿, 顿时感到迷惑起来。
甚尔好像又在思考一些可能会让读者要求他去医院检查脑子的问题。
“不不不托梦还是太慢了, 如果我当时没有睡着,太奶岂不是晚上才能告诉我这个消息?我总不能一天24小时都睡觉吧?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是什么很难做到的事?”
惠惠:冷漠地咀嚼。
并不想在这个宁静的清晨搭理犯病的甚尔。
他只需要快点吃完早饭, 然后去学校里跟那些活泼好动的小崽子待上一整天。
“嘶,21世纪还是打电话来的快,是我思想狭隘了,这种传统的方法还是比不上赛博时代的产物。”
然后, 甚尔的手自动伸到了掌握自家财政大权的人面前。
惠惠:?
甚尔:“给点吧哥哥。”
这就是所谓的你喊我爹跟我喊你哥没有冲突。
况且甚尔早就在惠惠的调教之下,懂得了成年男人不一定非要拥有尊严这种东西。
尊严!只展示给外人看!
见惠惠没反应,甚尔躺到地上:“给不给吧!不给我就不起来了!”
惠惠差点捏断勺子, 深呼吸:“你都多少岁了, 还玩这一套?”
甚尔笑得贱兮兮的:“不管多少岁,方法有用我当然会一直用,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恃宠而骄吧,谁让爹地的宝贝大儿就是这么宠着爹地呢,对吧对吧。”
惠惠:“……你要钱干什么。”
“买小天才电话手表。”甚尔理直气壮的说。
惠惠:?
更迷惑了。
647
甚尔解释说, 自己已经在刚刚的两分钟里,深入思考过购买小天才电话手表的必要性了。
“毕竟太奶确实是只小狗,而且太奶那个年代手机都没有开始流行, 熟练使用现代科技的产物对它而言还是有些困难的。”
“但小天才电话手表操作简单,太奶只需要按一下屏幕, 就可以随时call到我,多棒啊!太奶就是全世界最聪明的修狗!”
惠惠:是是是。
原来是想随时知道萩原那边的情况。
只能说目标是好的,就是方法不太像成年人能想出来的。
“我知道了。”
甚尔两眼发光:“所以可以买了吗?”
“不行。”惠惠冷静拒绝。
甚尔:?
呆坐在地上,眼尾发红,嘴唇颤抖,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
但是,惠惠作为已经跟甚尔相处了许多年的男人,早已对这套撒泼模式有了一定程度上的免疫。
他仍然淡定地吃着早餐,思考怎么才能让学校里那群精力仿佛永远用不完的小崽子们安静点。
至少先阻止他们成立什么所谓的少年侦探团吧。sc
有这个时间不如找个没人的地方睡觉,天知道这个地方的小孩怎么都那么喜欢侦探游戏。
他班上的那群是这样,新一也是这样,就连报纸上也经常出现类似于“五千年出现一次的天才侦探”报道。
就好像这个世界没有侦探就没法转了一样。
所以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小鬼们安静——
“喂,是我,我没有哭,是你听错了,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被儿子狠心拒绝而哭呢,我的心早就跟在大O发里杀了十年鱼的阿姨一样冷了,我只会在心碎的时候悄悄扔掉那些碎片,我不会再为那个男人掉一滴眼泪了,每个人都在成长,当初爱的时候有多甜,现在恨的时候就有多……”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去买的!行了吧!”
惠惠咬牙,失去表情管理,暗骂自己怎么总是被甚尔吃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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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要装作听不见就可以了啊!
你看甚尔得逞后那副可恶的嘴脸!
一味地忍让只会让他变本加厉啊!
下次绝对不能任由甚尔任性了!
学会了吗?惠惠!
649
小天才电话手表还没到手,去咒术界旅游回来的甚尔又发现了一个盲点。
就是说,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觉得太奶是因为看到老伏家的独苗苗出现了危机,才会奋不顾身出现保护他。
但是去咒术界旅游之后,他突然意识到,好像现在保护在自己身边的太奶,当时却是保护着惠惠的。
这代表着什么?
这是不是代表着其实太奶出现的原因,是惠惠?
甚尔低头,拿毛巾把自家生着闷气的儿子的小脸蛋一顿乱擦,并在惠惠彻底生气前的一秒,犹犹豫豫道:“那个,惠惠,你知道太奶的真实身份吗?”
他看到,惠惠捏在手里还没吃完的面包,落到盘子里。
650
什么意思?
甚尔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太奶的真实身份?甚尔不是一直都觉得太奶是个普通的小狗吗?
他不是很早就说服了自己,也说服了身边所有的人吗?
难道说,甚尔的脑子已经开始转动了?他终于知道自己曾经用过的那些破理由根本站不住脚了?
惠惠抬头,呆呆地盯着甚尔,脸色渐渐变白。
甚尔已经开始怀疑太奶的身份了,甚尔会不会想到太奶其实是他召唤出来的?
他要怎么跟甚尔解释咒术的事情?
甚尔能接受一个会召唤人们眼中的怪物的孩子吗?
甚尔,会害怕他吗?
651
伏黑惠并没有意识到,他在很小的时候曾经有过一次类似的担忧。
同样是面临着被甚尔发现身份的恐惧。
他当初害怕的,是甚尔察觉到他与一般小孩的不同,从而发现他拥有一个成年人的灵魂。
而现在,他更害怕甚尔害怕他,甚尔无法接受他。
伏黑惠不想被伏黑甚尔当做怪物。
伏黑惠慌了。
s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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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
“其实太奶是为了保护我们的惠惠,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哦。”
惠惠好不容易鼓起坦白的勇气,就这么被轻轻抚摸自己头顶的大手打断。
口口声声说着自己不会讲肉麻的话的甚尔,似乎从来没有发现,他说的话究竟有多么让人动心。
甚尔蹲在惠惠面前,摸着自己仿佛做错事的儿子的脸,笑着说:“太奶本来是要保护爸爸的,但是现在爸爸有了更珍贵的宝物,所以爸爸请求太奶,一起守护这个宝物。”
惠惠张了张嘴:“爸爸……请求太奶?所以太奶才会来这里吗?”
甚尔耐心的:“是的,宝贝。”
惠惠避开甚尔的目光,低声说:“可是我知道太奶从哪来,是我……”
甚尔说:“惠惠,不要露出这个表情,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他将儿子此刻的情绪理解成为了恐慌。
才读小学的儿子,已经成熟到像个小大人的儿子,是如何看待自己某天突然觉醒奇怪的能力,召唤出一只小狗的呢?
也许一开始会认为自己与众不同,会感到雀跃吧。
但甚尔现在却清晰地感受到惠惠全身散发出来的不安。
他不希望惠惠将自己规划到非常人的那一栏里。
他也不希望惠惠向那个世界的惠惠一样,在这么小的年纪里,就要接受咒术界的残忍,接受人们的死亡。
如果可以,他希望惠惠永远都不知道咒术界。
“我们都是保护惠惠而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甚尔把自己软软的儿子抱进怀里,轻柔地抚摸他的后背,“太奶是这样,爸爸也是这样,所以什么都不用担心,好吗?”
沉默很久,甚尔的怀中传来闷闷小小的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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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算得上是个成年人的伏黑惠心想:
他真是狡猾又卑劣,他利用甚尔的爱,去欺骗甚尔,去隐瞒只有他知道的真相。
他无法想象要是哪天甚尔知道儿子的身体里存活着一个陌生的成年人,甚尔会有多么痛苦。
……
伏黑惠抓紧甚尔衣领,将脸埋在散发着温热的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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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所以太奶会给你托梦吗?就是那种,比如萩原那小子遇到危险了,太奶能给你传递实时画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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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温馨又有点虐的气氛,就这么突然终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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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惠愣住,下意识摇头:“看不到。”
只能简单感受到太奶的情绪,再通过这些情绪远距离判断发生了什么。
甚尔撇嘴:“太奶不行啊,果然是过时的小狗,可爱是可爱,但比不上现代科技,还得是小天才电话手表。”
“给钱。”遂摊手。
惠惠:“……”
把我的愧疚全部还回来。
你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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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才电话手表终究还是没买给太奶,父子俩在经历过这么一段对话之后,甚尔就陷入了忙碌的工作中。
不但早出晚归,连接送惠惠上下学的任务,都交给了同样是社畜的警校五人组。
尽管惠惠表示自己可以独立生活,但这几个看着惠惠长大的家伙,还是不约而同地轮流出现在甚尔家门口。
惠惠没办法再拒绝,只有用便当多做一份的方式感谢他们。
再过了几天,惠惠连甚尔的面都很难见到了,只是偶尔半夜醒来时,会看到甚尔坐在窗台抽烟,或是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惠惠联系过鬼塚大叔,但鬼塚大叔说学校最近虽然忙,但应该也没忙到那种程度,还小心翼翼地询问甚尔连晚上都不回家吗。
惠惠大概听得明白鬼塚大叔的意思。
他不认为甚尔会像大家开玩笑时说的跑去找所谓的第二春,毕竟他们似乎都没见过跟甚尔相处过的女性,还会对甚尔抱有男女之间好感的。
惠惠猜测,甚尔应该是在调查萩原身上咒灵的事情。
甚尔能看到咒灵,也能猜测到咒灵一旦出现,就会给人造成怎样的影响。
既然甚尔都这么努力了,那剩下的事情,就应该由一个专业的准一级咒术师解决。
尽管这位咒术师目前才读小学一年级,还处在一个不被允许进入事故现场的年纪。
没错,被伊达航接放学的惠惠,在新闻里看到了犯人威胁警方提供10亿日元,不然就引爆投放在两处公寓的炸药的消息。
主持人说,其中一枚炸药已经成功被爆破科的松田警官拆除,另一枚则是还在处理中,为了保证居民的安全,警方目前正在积极进行疏散工作。
见惠惠站在电视机前目不转睛,伊达航蹲下来安慰道:“别担心,这个是重播的新闻,警视厅认为不能那群众的性命冒险,已经将10亿交给了犯人,犯人也已经停止了炸药的计时器,估计现在研二和阵平正在撤退的路上吧。”
惠惠皱眉,总觉得心中还是有些不安:“我们可以去看看他们吗?”
太奶的心跳正在快速跳动,说明它处在战斗的状态,也就是说,缠在萩原身边的咒灵并没有消散,还有愈演愈烈的可能。
事情还没有解决。
“现在去可能会打扰到他们的工作,”伊达航想了想,“这样吧,我先给他们打个电话,如果可以我们就去看看他们,怎么样?”
惠惠点头。
伊达航笑着拨打小阵平的电话:“你这家伙,平常不怎么说话,其实还是很关心他们的嘛,阵平知道的话说不定会感动到哭出来哟——啊。”
“怎么了?”
伊达航放下手机,眺望不远处。
“小阵平的电话,提示正在通话中。”
“说不定是被什么事情绊住脚吧。”
班长的声音也渐渐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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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阵平正在楼下等着萩原拆弹,电话里萩原叹气:“我也不想带着太奶过来,但是太奶今天特别粘人,怎么推都推不开,我以为它在家里的,结果刚刚一转头,就看到它坐在门外,距离炸弹不到5米的位置,把我吓了一跳。”
“唉,都是警察出身的人,连只宠物犬都抓不住,要是被鬼塚教官知道,肯定会被破防的他要求回去绕着操场跑200圈地。”
“怎么办,我会不会被甚尔骂,也许还会被甚尔报复,小阵平你一定要站在我这边啊呜呜。”
小阵平听得心惊肉跳:“你说话的声音怎么这么清楚,你是不是没穿防护服?”
萩原靠在墙上掏出香烟,结果还没送到嘴里,就被太奶温柔打掉:“行行行,你再多住几天,我的烟瘾就要被彻底戒啦。”
“不准无视我说的话!”
“放心吧,小阵平,”萩原冲着手机笑了笑,“本来刚来到时候我还有点不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又有了一种这次绝对不会出问题的自信。”
“难道是因为有这么可爱的小狗在身边?”
太奶的尾巴甩得像螺旋桨:“汪汪!”
小阵平咬牙:“不听劝是吧!等着吧你!我马上就给甚尔告状!你待会出来他就会站在你面前把你打得千速姐都不认识你!”
萩原笑得更开心了:“哎呀好害怕。”
“不过按照惯例,我还是得说,如果我发生了意外,小阵平一定要给我报——”
调笑的声音戛然而止。
与之同时出现的,还有小阵平那顿时跳到嗓子口的心跳。
他捏着手机的手指都有些变形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喂!说话!萩!萩原研二!喂!”
“……我待会给你回电话。”说完,萩原把电话挂断。sc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惊人的一幕。
“太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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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很快就接了电话。
萩原无暇顾及甚尔的声音比往常更加沉闷,他将事情简单描述:“甚尔,太奶平常有异食癖吗?听说营养不良的小狗会去吃不该吃的东西。”
甚尔的声音模糊不清:“比如说?”
萩原咽了口唾沫:“比如一颗还没被完全拆除、里面有水银平衡仪、如果稍微倾斜移动就可能会引爆的炸/弹。”
甚尔:“……”
萩原:“我怕它不听我的话,你能跟太奶说一声,让它千万别吃炸/弹吗?我是早上出门的时候忘记给它放狗粮了,是我的错,当做补偿我会给它准备点好吃的肉骨头。”
电话里面,甚尔发出一声简短的笑声。
他让萩原把电话拿到太奶那边,然后轻声说:“我解决了我的,你也把你的解决了吧。”
萩原:“什——等等等!让你别吃炸/弹不是让你吃我啊!别舔了别舔了!脸上全是口水!甚尔!!!你说句话啊!!!”
但甚尔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等小阵平和伊达航套着厚重的防护服冲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头湿淋淋的萩原,正聚精会神的拆弹,乖巧的太奶则是守在旁边坐得笔直。
萩原并没有因为身后的动静抬头,毕竟拆弹也是个很耗费精力的事情,他不能有任何出错的机会,他的身后还站着几个性命系在他身上的同僚。
直到太奶甩着螺旋桨冲出去,他才在擦汗的那一秒钟,用余光瞥了眼门外。
顿时,心惊肉跳。
“你们还敢把惠惠带上来?等死吧,甚尔一定会把你们都杀了,骨灰都给扬了!”
不敢吱声打扰萩原的小阵平和伊达航回头,震惊地盯着身后抱着太奶且面无表情的惠惠。
大惊失色了属于是。
“祖宗!你是怎么跟上来的!”
“我不是把你送回家了吗?!”
惠惠:“哦。”
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找个理由敷衍一下这些关心他的好人。
“因为在电视里看到了跟甚尔很像的人。”
太担心爸爸了,所以偷跑出来。
很合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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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在漆黑的房间里打了个喷嚏。
他的对面躺着被五花大绑的男人。
男人的面前是一台已经碎得不成样子的控制器。
男人的口中还在嘶吼:“是你们这群虚伪的警察害死他的!我一定要揭穿你们都真面目!”
甚尔掏耳朵:“是怎么要跟老子玩道德绑架?你跟你那同伴放炸药威胁警方要钱的事是一点都不提啊,你那矮子里拔高个的同伴在看到新闻说还有个炸药没拆,打电话想协助警察拆了,结果在逃跑途中被车创了,你就觉得他是无辜的善良的?那是你们拿到钱了,不敢真的身上背上人命,他才跳出来想把你们捅的篓子解决掉的,但凡你们真是什么好人,这炸药就不会放在人流量那么大的地方,你们根本没考虑过公寓楼里住着的老人孩子!别在这装了!”
“臭混蛋,跟老子玩这套混淆概念你还太年轻了,老子遇到过的犯人比你吃的饭还多,你这套都是他们玩剩下的!与其在这搞这些下三滥的东西,不如直接承认自己是个坏胚,就是想要钱,就是不顾人的死活,就是杀人犯来得爽快。”
“是你们警察、你们警察罔顾人命——”男人无能狂怒,被甚尔说得原地打滚阴暗爬行。
“别警察警察的,谁说老子是警察了,”甚尔不耐烦地踢了他一脚,“老子今天来找你,跟警察一点关系都没有。”
男人:“那你为什么要阻拦我复仇?!”
甚尔:“闭嘴!老子跟10亿这个数字犯冲!单纯看不惯!”
他就是听不得有人在他面前10亿10亿的!
怎么?
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把儿子卖了10亿拿去赌博,这个世界的他听到10亿就破防,有什么问题吗?
很合理啊。
第 60 章
661
命运的齿轮转动了, 家人们!
现在有两个好消息跟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1:萩原没嘎。
好消息2:班长准备收拾收拾正式摆脱单身生活了,最近正在忙着跟未婚妻挑选家具装饰婚房。
但是坏消息是,zero和hiro两个混蛋同时失去了联络, 甚至都没回复班长给他们发的喜讯和请帖。
本来警察嘛, 遇到那种大案子时,忙起来确实挤不出时间看手机, 随随便便失联个一周两周都是家常便饭, 但是当小阵平偷偷摸回警校的时候发现,教学楼里挂着的历年三好学生成绩第一名的优等生公示栏里, 最新的那张照片由降谷零变成了松田阵平。
这就很诡异了,别的不说,校长当年在监考完之后,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过要松田阵平要么开除要么留学三年的言论, 他是怎么甘心在三好学生栏里放一张小阵平撩起衣服下摆,头发乱糟糟地坐在教室里挠肚子的照片的?
很诡异,非常诡异!
小阵平乔装打扮一番之后, 假扮新入学的学生跑去试探其他新生的口风, 得到的回答却是:诶?之前有挂别人的照片吗?好像我们入学以来看到的就是这位松田阵平学长哦。
其中一名短发的学妹还说:听说这位松田学长为了跟另外一个学习成绩很不错的前辈争夺第一,还跑去校长跟教官面前跳脱衣舞, 试图拿到人情分,虽然我觉得校长和教官应该不会因为这种事而给松田学长高分,但说到底, 这位学长的做事风格也太出格了吧?
小阵平:“………………”
哪个狗崽子传的谣言?!
怎么就脱衣舞了?!
谁要去那几个糟老头子面前跳脱衣舞换分数啊?!
不过他好歹也得到了点有用的信息,比如他们刚毕业,zero的照片就被有计划的换下来了, 似乎是有人在刻意抹除他的存在。
并且更诡异的事情还在后面。
小阵平:“我偷偷进了警视厅内网的后台,发现我根本搜索不到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相关词条!”
就好像这两个人突然之间人间蒸发了一样, 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小阵平皱眉,严肃的与甚尔对视:“是谁,能有这么大的权力,能够完全抹除两个人的存在?”
甚尔想了想:“你说得对。”
小阵平一愣:“我说什么了我就说得对?我也没问你意见啊?”
甚尔摇头,把人轰了出去:“大人的事情你少管!”
662
其实类似的情况甚尔上辈子也经历过,既然都是警察,他也多多少少能猜到zero和hiro不知所踪的原因。
秘密任务嘛。
警局里多的是这种只有某一个人知道你的身份、是你的上线,这个人死后你连找回原来的身份都做不到的糟心事。
大家都在尽力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但是秘密这种东西,知道的人越多,秘密本身就越危险。
单一的联络既能保护当事人,也可能害死当事人。
扯远了。
甚尔靠在沙发上沉思。
他的确觉得小阵平说得挺有道理的。
在保护秘密任务执行者这件事上,小日子过的不错的日本警察做得可谓是无比粗糙。
直接删除某人的档案的确简单方便,可是有心人一查就能看出问题,倒不如真真假假地编,最后编一个意外身故的结局出来。
但是他不知道zero和hiro的联络人是谁,也不能贸然联系已经“失踪”的他们。
得想个办法帮帮这两个傻徒弟才行。
甚尔找来伊达航和他未婚妻,郑重地发表演讲:“我决定重操旧业!重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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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不明所以但是非常给面子的人啪啪啪地热烈鼓掌。
鼓完掌,伊达航的未婚妻问:“甚尔的旧业是什么?”
伊达航想了想,回答:“地狱守门人?”
甚尔:“?”
伊达航看甚尔脸色不对,连忙补充道:“就是专门给犯下大罪的人类发地狱VIP入场券的顶级守门人。”
甚尔:“……”
你还不如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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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说,他要当个网红,但不是普通的网红,而是网红的孵化者。
孵化者这个词一出来,伊达航就精神了。
他最近在跟进一个网络诈骗案,昼夜监控后挖出来一个传销团伙,传销团伙的头头给人洗脑的时候就说他们是梦想的孵化者,只要你有梦想,再上交个十几万梦想费,你就能跟他们团队一起赚大钱。
当然,赚钱的方法就是去网络诈骗。
伊达航的嘴张了又张,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看甚尔依旧没有主动问他想说什么的意思,只能自己开口,委婉地劝说:“你看看自己掉的是这副金镯子,还是这副银镯子?”
甚尔一时没懂:“?”
什么鬼玩意?
sc
伊达航又委婉地举了个例子:“最近国外有个狠人,是个魔术师和逃脱大师,他最近搞了个挺猎奇的活动,就是在90秒内从上锁的手铐里逃脱,如果逃不掉,他旁边的机器人就会扯掉他的裤子,把他的□□暴露给前来看魔术表演的小孩子们,同时他会因为猥亵儿童罪被抓进局子,最后可能要艰难度过菊花不保的晚年时光。”
甚尔身体后仰竖起大拇指表示肃然起敬:“很有创意,很大胆,很刑,所以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sc
伊达航的未婚妻开口:“他在提醒你不要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不然他就会亲手把你抓进去。”
甚尔惊了:“老子什么时候要做违法乱纪的事了?!老子是一等公民!从不干坏事!”
伊达航问:“你几年前在网上给人算命。”
甚尔怒了:“那是除灵!请你对灵能大师抱有基本的尊重态度!”
伊达航又问:“所以你想继续当灵能大师?这活没人给你交五险一金的。”
甚尔答:“没有,我是要去当个导演。”
伊达航:“?”
不是,这算哪门子重操旧业?
你什么时候当过导演了啊甚尔?
665
甚尔导演没钱聘请专业的演员,就只能挑了几个业余的来演他的剧本。
比如不用花钱的伊达航跟他未婚妻,再比如老倒霉鬼鬼塚八藏。
互联网的水深这块只能说甚尔导演把握得十分完美,比起俊男美女多得让人审美疲劳变成脸盲症的现代,想要快速成为网红,必须得有一个谐星的灵魂。
讲点通俗易懂的——搞笑。
故事越好笑越离谱越容易出名。
但是好笑的同时,这个故事必须能够一针见血地说出某些道理。
就跟现代rapper如果不diss点什么东西的话,就完全写不出词一个道理。
画重点了家人们!
想当网红就得搞笑,并且要有内涵!
内涵这玩意甚尔可能没有。
但是diss搞针对搞阴阳怪气这套,甚尔那可是宗师级别的人物!
他找了找自己身边的人和事物,发现自己最近过得挺快乐挺舒心的,也没什么能骂的,转头一看,把要骂的对象定在了国外。
身为一个有中国魂的男人,骂霉国佬也是刻在本能里的技能!
先来聊聊FBI,加深一下全世界对FBI的刻板印象吧!
于是甚尔大手一挥,写出了这样的剧本:
666
老倒霉男(鬼塚八藏饰)听到门铃响了,推开家门一看,发现站在外面的竟然是两名FBI警察。
女FBI(伊达航未婚妻饰)拿着小本本,面无表情地念上面的内容:“晚上好,我们是警察,请问你就是老倒霉吧?老倒霉先生,家住米花町米花路211B号。”
老倒霉男表情有点恐慌,连忙点头:“对,是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女FBI抬头,仍然面无表情:“有点事要找你,先生,请跟我们去一趟警察局。”
“现在?不不不,现在不行!”老倒霉男匆忙拒绝,试图说服两位警察。
此时男FBI(伊达航饰)站出来恐吓道:“恐怕你没有别的选择。”
老倒霉男指着房子里面,解释:“我在等我老婆回家,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们在家办了个小型聚会,请了很多……”
说到这,老倒霉男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滑稽。sc
因为站在门口的两位警察一个拿出了手风琴,一个解下了自己的领带和帽子。
“哇哦,”老倒霉男笑了出来,“请了很多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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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邀演员伊达航表示不解:“我们不是在请鬼塚教官去警局吗?”
鬼塚八藏也擦擦头上的冷汗:“好家伙,我以为你要安排他们俩掏枪出来强行带人走呢。”
甚尔不屑冷笑:“这才是这个故事的第一个转折点,小子,你们还太年轻了,看不懂黑色幽默。”
“在老美那边,有办party邀请演员表演助兴的习俗,所以我们的男主现在以为这两位FBI是妻子请来的演员。”
伊达航未婚妻举手:“难道他们不是吗?”
“哼哼,你往下接着看。”
668
只见男FBI拉着手风琴,女FBI散开头发脱掉外套,解开衬衣最上面的三颗纽扣,在老倒霉男面前秀起来歌吼。
此刻,就连他们身后的警车,都为这段欢快的小调频繁闪烁警灯化身氛围神器。
见状,老倒霉男笑得开心极了。
两名FBI开始欢快合唱了:“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特意告诉你~”
“希望你今天有一个lovely day~”
老倒霉男摸后脑勺:“谢谢谢。”
“但是现在,是时候说出~我们上门的真正原因~”
“噢~”
“嘟嘟嘟嘟~”
他们哼了段愉快的和弦。
“你老婆死辣~”
老倒霉男的笑容戛然而止。
两位卧龙凤雏继续唱:“她出了车祸~”
“飞出挡风玻璃~”
“摔了超级远的~”
女FBI:“她死辣~”
男FBI:“她走辣~”
合唱:“医生都说没办法辣~”
“请来警局辨认尸体~”
“嗷~”
“嘟嘟嘟嘟~”
下一秒,音乐结束,男FBI收起乐器,女FBI重新扎头发穿衣服,警灯也不闪了。
老倒霉男看着两人,彻底愣住。
女FBI再次面无表情:“请问你现在可以跟我们走了吗?”
669
伴随着甚尔把这首完整的《你老婆出车祸了》唱完,他期待地看向了几位演员,等待大家的评价。
说实话,对于这个故事甚尔还是非常有信息的。
你看,是不是够搞笑?谁看了这个故事不笑?就连故事里面的三个主角都一直在笑!
再来是不是有内涵?
在这个FBI的风评日渐下滑的当代社会,只有甚尔导演这样的人物才敢发出如此锐评!
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甚尔导演更懂FBI?!
不可能有!
可三人面面相觑,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对此甚尔表示理解,看到了好看的内容,大家震惊到说不出话、无法用贫瘠的人类语言表达自己的感受,这都是应该的:“既然你们都没话说,那我先来开个头吧,我认为这个故事非常好,非常感人,两名FBI担心妻子去世的消息对正巧当天过生日的男人造成太大的影响,特意为他编排了一套歌舞表演,这谁看到都要夸赞一句FBI人还怪好的嘞,他们真的我哭死。”
鬼塚八藏张了张嘴:“……”
甚尔:“你就说这个结局你想不想哭吧!”
鬼塚八藏:“……是有点想。”
甚尔得意的:“那不就成了!伊达!说话!”
伊达航想了想:“挺地狱的,不愧是地狱守门人写出来的故事。”
伊达航的未婚妻也说:“好活,赏,但下次还是别整了。”
容易招来破防的FBI。
第 61 章
570
甚尔的巨作根本一点都不出乎意料的, 在网络上爆火了。
全世界网友们是这么评价的:
A: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很符合我对FBI的刻板印象!甚至加深了我对FBI的刻板印象!我就知道FBI是这么一群和蔼可亲的人!
B:这是我这几年见过的最具有创意的短片,我们应该合力把它抬进各种颁奖中心!
C:唱的好!连音乐都透露出了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感觉!甚至在某一刻我觉得自己跟这首歌灵魂合一了!
D:你们夸归夸, 就一个说这个片子问题的人都没有呗?那我来当第一个开麦的勇士!
请问导演, 短片里面就三个人出演了,为什么这三个人的脸上都被打了马赛克?并且马赛克上还写了他们的名字(姑且认为是名字吧), 比如FBI女、FBI男等, 请问这么做是有什么深意吗?是想用这种怪诞的方式表达您的感受吗?
E:举手,那我也问个问题, 导演的名字为什么是“FBL懂王之王”?FBI的什么什么?我不是很看得懂中文,有人能给我翻译一下吗?
F:导演导演请问还会产出其他的作品吗?比如FBI污名化的精神续作?
而甚尔,这个一炮而红的幕后导演,只挑选了唯一的幸运儿E同学回答了问题。
FBL懂王之王:
首先纠正一个错误, 不是FBI而是fo、bo、le,问就是玩一手偷梁换柱改天换日,免得以后被一群持枪的黑衣彪形大汉踢开房门怒吼FBI OPEN THE DOOR!
其次, 谢谢大家的喜欢, 拍这个片子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让大家对FBI有更客观的认识,现在的主流媒体碰到FBI那可是一顿猛烈输出, 大部分网友在他们的影响下而错误地对FBI产生了错误的认知,我要做的,就是表达作为一个普通老实人, 我对FBI是怎么看的。
至于懂王之王的意思,大概可以理解成如果未来我出去演讲,我的每一句话开头都会是I KNOW FBI, 是一种夸张的手法。
最后,新影片敬起期待!
什么?一定要回答马赛克的事?
这有什么好回答的。
当事人觉得很丢脸、啊不, 是不能承受这种一夜爆红带来的心理压力,所以选择了不露脸出镜,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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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影片也确实是在筹划当中,毕竟甚尔当网红的目的放在这——啊?不会有人忘记甚尔的目的了吧?不会真有人以为甚尔就是突然犯病跑去拍小电影吧?
大错特错了家人们!
甚尔是为了不着痕迹的告诉日本的警察们,别把你们内部的人派出去搞危险地事情之后,直接把人家的所有资料全部删掉!
但凡有人真心想查,去这些倒霉蛋的老家走两圈,多的是年纪大的老奶奶自豪地告诉外面的人,我家隔壁那谁谁谁的孙子考上警察学校啦!现在在哪哪哪当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
哈,只要东窗事发,这些倒霉小孩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甚尔重新找来了他的原班人马,交出了自己连夜写好的剧本——《你们再不收网我就要当上Mafia老大啦!》
剧情如文名,讲的就是一个小鲜肉警察被派去当卧底,先从最基础的陪酒小弟做起,经历了第一天被富婆太太看中差点被拉进小黑屋失身、第二天被要求才艺表演于是当众打了一套军体拳、第三天被老板威胁再没有业绩就去做变性手术成为偶像、第四天已经习惯了被曾经的同事扫黄并在听到警笛声后反射性抱头蹲下、第六天已经能跟新同事们一起叼着烟蹲在厕所里讲黑话骂骂咧咧条子都是群蠢蛋……最后艰难成为组织二把手,头上只剩一个病重到拿全部组织经费去找死而复生药的老大的故事。
当然,故事最搞笑的地方在于,这个组织里除了老大,和跟小鲜肉主角争夺二把手的悲情男三以外,其他人全部都是卧底啦!
噗嗤,很好笑对吧。
这个故事内容新奇到给这个沉浸在侦探故事里的全世界当头一棒,让大家纷纷意识到,原来职业的构成不止是侦探和警察,还有戏份同样重要的反派Mafia啊!
甚尔!什么米花町的文曲星啊!(棒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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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甚尔的FBI污名化精神续作在网络上再次引发热潮的重要时刻,他却坐在飞机上昏昏欲睡。
惠惠的学校,业界知名贵族小学,帝丹小学,举行了一次跨国的研学旅行,去的就是那传说中被誉为人间自由净土的老美。
因为小学生毕竟也没什么生存能力,所以学校特意要求每个孩子都至少要随身携带一位家长作陪同。
作为惠惠携带的拖油瓶,甚尔一路上那可真是坐实了自己拖油瓶的外号,别的家长都在给自己第一次坐飞机的孩子做心理辅导,贴心地安慰恐高的小宝贝,甚尔就完全不一样,甚尔就差倒在惠惠身上说自己头晕晕,不吃掉惠惠儿童餐里的小蛋糕可能就起不来了。
惠惠不想在本来就狭窄的飞机上引人注目,只能任凭甚尔可劲折腾自己。
但以前也说过,惠惠本人也不是个什么受气包,他向来懂什么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所以在甚尔玩累了打算戴上眼罩睡一觉的时候,惠惠打开了他们座位前的小屏幕,找了个恐怖片,然后把耳机塞进了甚尔的耳朵里。
当恐怖的音效响起,鬼突然出现的时刻,至少前后三排的乘客都目睹甚尔被吓得吱儿哇乱叫的惨状。
听说当时至少有3个小朋友被甚尔的动静吓得当场哭了出来。
就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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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趟旅行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甚尔从惠惠的同学那里打听到了些有意思的八卦。
顶着惠惠看死人一般的注视,甚尔给小朋友拆开一根巧克力棒,获得了这么一段惠惠的校园传奇经历。
一个高年级的学生会长,把低年级的惠惠,堵在学校门口告白了。
堵这个字眼就很关键。
是真的堵,物理层面上的堵。
就是仗着自己比年纪小的惠惠高,直接把背着书包准备回家的惠惠推到墙上,来了个十分浪漫的壁咚。
浪漫这个词是围在旁边的女孩子们一边尖叫一边说出来的,所以男生们也开始觉得这个场景似乎真的还挺浪漫的。
根据走在惠惠后面的不知名路人描述,学生会长当时似乎都吓傻了——
甚尔:“等等等,学生会长为什么吓傻了?被壁咚的是我儿子啊?要吓傻也是惠惠吓傻才对吧?”
惠惠的同学争先恐后地回答,因为当时学生会长想帅气地捏住惠惠的下巴,来一个霸道的kiss,结果被惠惠捏住手腕,胳膊连带着整个人,都被惠惠翻到了地上。
就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唰唰唰就被惠惠抓着悬空翻了三圈,然后掉到地上。
甚尔:?
惠惠冷着脸,翻手上的杂志:“但是我有控制力气,至少那个人没骨折。”
甚尔回忆起自己曾经作过的死,只觉得胳膊跟后背正在隐隐作痛,于是小心翼翼地露出谄媚笑脸:“那我夸夸您?”
惠惠:“…………”
“不过我觉得可以理解吧,毕竟我们惠惠从小就很有魅力,”甚尔回忆道,“他读幼儿园的时候,就有个不知死活的小子说要娶惠惠当老婆呢,这么一想惠惠当年的脾气真好,只是小小的跟那小子打了一架。”
坐在旁边听故事的家长们:?
你管这叫脾气好?
什么家长滤镜啊这么厚?
你别是已经瞎了吧?
“对了,我这里还有学生会长向伏黑同学告白的照片呢,伏黑叔叔要看看吗?”惠惠的同学拿出手机,递给甚尔。
sc
只一眼,甚尔就愣住了。
因为照片上的学生会长头发短短,面相看着也凶凶,跟甚尔想象中温柔贤淑大方的儿媳妇有过大的差别。
他拿出一根巧克力棒夹在指间,狠狠嘬了一大口:“你们这学生会长……是男的啊?”
怎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看上惠惠的都是群臭男人呢?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眼光正常的女人了吗?
女人们不都喜欢惠惠这种会坐在咖啡店里看书的外冷内热装逼男吗?
怎会如此?
难道惠惠拿到的不是装逼男剧本,而是女主剧本?!
那这地狱的VIP门票他岂不是要给自己儿子也发一张了?
不不不,不可以这样,他应该辞掉地狱守门人的工作,走进21世纪,感受老美的自由空气并接受这个性取向正常的世界。
勇敢点,甚尔,你不能因为给惠惠告白的人都是男人而鼓起肌肉,也不能再听到什么“让我迷上你吧伏黑惠”就当场破防,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了啊!
别哭,甚尔,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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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哦,学生会长是女孩子呢。”s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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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
甚尔:我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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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小姐告白的时候还说,‘你不是喜欢我的吗?为什么不跟我交往?为什么不行啊?快跟我交往啊!交往不是挺好的吗?哪里不好啊?请说出你的理由并把字数控制在8000字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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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
等等。
你确定这是告白?
这难道不是胁迫吗?
这绝对是来自高年级学生的校园霸凌啊!!!
难怪惠惠反应这么大。
呜呜呜,错怪我们大宝贝了,果然惠惠还是那个温柔乖巧安静成熟的惠惠。sc
周围的家长:这到底是什么神奇的血缘滤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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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惠惠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甚尔戳戳自己生闷气的儿子,小声比比,“男的也行吧。”
惠惠烦得想把周围所有人都扔下飞机,但为了尽快结束这个话题,他只能合上书回答:“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只要那个人有坚定的人性,其他的我都不要求。”
坚定的人性!
这在一群小学生当中,甚至在一群家长当中,是多么引人深思的回答啊!
这轻描淡写的态度!这比大人还要成熟的价值观!这谁听到了会觉得是一个小学生说出来的话啊?!放在几年以后说不定还会有人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惠惠,认为惠惠也许拥有一个大人的灵魂?!
总之,惠惠这么说完后,周围的女孩子们眼睛里都冒出了爱心。
大家都在心底感慨惠惠真是个不错的孩子。
可惜现场的听众里有甚尔。
甚尔(阴暗爬行):“……完了,惠惠没有否认男的也行。”
他可能真的当不成地狱守门人了。
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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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
诸伏景光, 也就是组织内代号为苏格兰的警察卧底,被同为组织成员的莱伊逼到了无人的天台。
身后的脚步声无不紧紧刺激着他本就紧张的心,可当诸伏景光逃到天台边缘, 看到脚下远处璀璨的霓虹灯时, 他的心情竟然神奇地放松了下来。
诸伏景光突然发觉,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抽出时间来观察这样美丽的景色了。
长时间的卧底行动, 让他的行为以及心态都无限接近于自己曾经最厌恶的那群人, 他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懒得每天刮胡子,也不记得同伴降谷零从那个时间点开始不再对他狠狠抽烟表达不赞成, 他频繁地与罪恶接触,有时他甚至都觉得自己已经完完全全陷入了泥泞里。
当卧底身份被发现时,就是他摆脱这样生活的时刻吧。这样想着,诸伏景光缓缓松了口气, 开始有勇气面对身后的追踪者。
——可惜没能最后见一眼自己的故乡。sc
——可惜不能与亲友们好好道别。
——可惜。
——抱歉啊,zero,我的身份还是被发现了。
脑海里闪过这样几句话, 诸伏景光转过身, 目光变得冷凝,就像他混迹在罪恶的组织里时那样。
在警校学习期间得到的训练在此刻发挥了作用, 甚尔教给他的动作历历在目,几乎在莱伊攻击到他面前的同时,他放空所有力道, 顺着莱伊的动作假装被扔出去,还从莱伊的怀里偷走了一把左轮□□。
枪口对准莱伊的同时,诸伏景光在瞄准心里看到了敌人称赞的笑容。
“感到很惊讶吗, 居然有人能夺走你的武器。”诸伏景光双手持枪,尽管自己已经被逼到绝路, 却丝毫不表露出任何怯懦。
莱伊举着双手表示投降:“是有些意外,你的身手比传闻中更厉害一些。”
诸伏景光勾嘴角:“因为我有个很好的老师。”
莱伊挑眉:“不巧,我曾经也被厉害的家伙指导过一两招。”
两人再次对视,下一秒,攻防位置发生变化,他们都没有向对方下死手,而是默契地开始争夺场上唯一的一把枪械。
莱伊的攻势很猛烈,几乎每拳都精准命中了诸伏景光的要害。
诸伏景光渐渐在争夺中落入下风。
直到诸伏景光再次将枪口对准莱伊。
莱伊:“我并不是想求饶,在你开枪杀掉我之前,为什么不心平气和地听我说两句呢?”
诸伏景光:“可我偷这把枪,并不是为了杀你。”
“我的老师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他说没有什么东西值得让我付出性命,我曾经不认同这句话,这个世界上存在着比我的性命更贵重的东西,如今,我的想法依然没变。”
“我想要保护的,是我豁出性命都在所不惜的。”
在莱伊的注视下,他将枪口调转方向,对准自己的心脏。
而枪口下,还有一台可能会暴露自己亲友信息的手机。
卧底的身份暴露,他不能将危险带给其他人。
所以——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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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吃枪子的机会。
他只是带着惠惠出来吃个宵夜,恰巧一起散步的太爷太奶闻到了附近有熟悉的气味,恰巧他们打算过来看看,又恰巧站在天台下听到了某些人大逆不道的对话,最后恰巧默默从天台边缘探出个脑袋,跟对面针织帽长发冷酷帅哥看了个对眼,吓得对方操作变形,原本捏住□□的手一滑,让那粒子弹堪堪划过甚尔的侧脸。
甚尔扒拉在墙边,一时之间竟然脑子都有些空白了。
自己的学生胡子拉碴的被人抵在边边上,两个人脸靠的那么近,被惠惠刺激了一天的小心脏彻底绷不住了。
他在同样呆滞住的两人的注视下,慢慢从天台边缘爬上去,背上还背着个看不出表情的惠惠,跟两只小狗一起蹲在hiro的侧边,幽幽地说:“你再开一枪试试?”
“敢不敢再开一枪?”
“没关系,你不敢,我敢。”
甚尔核善微笑,并没有错过hiro手里那把枪原本对着的方向。
于是,他当着两人的面,扣动扳机。
hiro瞳孔紧缩:“等——”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彻底失声。
在子弹从枪口脱出的那极短的时间里,甚尔竟用大拇指和食指就这样捏住了灼热的子弹,并停止了子弹的前进。
“我就知道,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信的东西了。”他捏着子弹,在两人的目瞪口呆之下,让子弹在指尖上转着玩。
“我本来以为你是在工作,结果你却背着我偷偷干这种坏事,你忘记我们共同的理想了吗?”
甚尔低声问。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对hiro的失望。
hiro脸色一白:“不、不是的,我没有忘!”
莱伊默默的:“礼貌问一句,二位共同的理想是?世界和平之类的?”
甚尔怒骂:“这里有你说话的份?该死的臭男人,骗人的大猪蹄子!”
hiro摇头:“不是,老师的梦想是……”
“创造一个没有男酮的世界。”
莱伊一愣。
看看自己放在hiro肩膀上的手。
在目测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
还有因为距离过近,两人交叠在一起的膝盖。
莱伊:“………”
“没有别的意思,这是个很不错的梦想。”
“但是在这种时候,讲这种话题,是不是太——”
“砰”。
小小的火焰在甚尔指间绽放。
坚固无比的子弹,竟然就这样简单的被人类的两个手指捏爆炸了。
这真的是会发生在现实世界里的事情吗?
莱伊精神恍惚地思考。
说不定他们其实生活在某些科幻的漫画里面呢。
是有这种可能性的,对吧?
所以人类徒手捏爆子弹什么的,一点都不奇怪对吧?
在科技高速发展的21世纪,有什么事是完全不可能实现的呢?
一定没有。
莱伊坚定地相信着。
sc
甚尔:“讲这种话题太什么?我刚刚没听清,你继续说。”
莱伊顺畅的:“太合适不过了,您会讲就多讲点。”
hiro:“?”
事情的发展,是不是开始变得不太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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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和太奶在莱伊的注视下,给甚尔叼来了一块小黑板。
甚尔转身,在黑板上画了个椭圆形。
他说这是人的大脑。
并且是男人的大脑。
没错,甚尔小课堂又开课的。
这次的助教是伏黑惠老师,学生是莱伊和hiro同学。
“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人们就一直很疑惑,男人的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今天我就要用这张男性大脑深度剖析图给大家讲解一下。”
“首先,男人的大脑有两个部分,”他指了指椭圆,“这部分大脑位于颅骨内。”
甚尔停了下来。
深知甚尔讲课风格的hiro,在莱伊怪异的注视下配合提问:“请问另一部分在哪呢?”
“问得好,日本警察+10分,”甚尔微笑,“另一部分当然位于男人罪恶的生殖系统内。”
莱伊:“……”
从某方面来说,好像确实没毛病。
甚尔在椭圆里面画了个小椭圆:“男人的大脑前端,有一块教男性视觉的区域,这一块区域能让男人在一大块苞米地,看到八百米开外的池子里冒头呼吸的鱼,但是它也限制男人在近在咫尺的距离里,看到在楼下散步的无辜路人的能力,即使无辜路人已经露头了好几分钟。”
他有画了个大大的圆:“这块小到肉眼几乎看不到的区域,是男人特有的烂借口腺体,如果男人提出分手,并说我太爱你了但这让我时时刻刻都担心自己受到伤害,不要怀疑,这就是烂借口腺在作怪,他只是在欺骗你的感情,不要相信男人,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老子这辈子最恨玩弄别人感情的家伙了。”
莱伊的脸色微微一变,变得不太自然起来。
“这个腺体的体积太大,并且不容易切除,导致了这部分腺体会压迫到其他腺体,比如这块听老师的话腺体,很明显有的人就是不听老师讲话,老师怎么说都不听,还要讲些以前不认同现在也不认同的屁话来伤害老师单纯的心。”
hiro愧疚地低下头。
甚尔冷笑:“但男人最肮脏的地方,是男性大脑的羞羞区,这是男性的第二大脑,位于男性的大腿根部,这部分因人而异,有的人大,有的人小,但不管尺寸的大小,男性第二大脑对第一大脑有绝对的指挥权,当第一大脑接收到第二大脑的信息,不管它正在干什么,很快啊,第一大脑的所有区域,都会切换成羞羞区,根据实验数据显示,男酮的第一大脑接收第二大脑信息的速度,是一般人的5倍以上。”
“你们现在懂这节课的意义所在了吗?”
hiro张了张嘴。
莱伊则是看看两人,尝试性回答:“你认为我们今晚在这里,是因为我们的第一大脑被第二大脑控制了?”
甚尔再次冷笑:“没错,老子是个开明的人,我能接受你们加入什么奇怪的神秘罪恶组织,大不了你们真的做错事的时候,老子亲自出手了结你们。”
他看了眼自己沉默不语的儿子,意有所指:“是男人,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莱伊等了等,意识到甚尔在等待提问,于是主动接话:“但是——”
“但是FBI跟日本警察,不行,”甚尔冷漠且不甘地说,“FBI+10分。”
hiro懵懂的:“FBI跟日本警察为什么不行啊?”
sc
甚尔一拳击碎黑板:“因为老子绝对不接受父子文!”
hiro:“?”
莱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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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文的意思是……?”hiro想了半天,都没意识到甚尔在内涵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小日本,跟自由浓度里充满了毒/品香甜气息的霉国,是父子关系。
但他想明白了另外一件事——
FBI+10分?!
这里哪来的FBI?
除了他自己跟甚尔以外,就只剩下……
hiro抱住两只小狗使劲猛蹭:“太奶和太爷通过考核成FBI的警犬啦?真厉害,不愧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修狗!以后就有公粮可以吃啦!”
莱伊,真名赤井秀一,FBI潜伏进神秘组织的卧底:“?”
有没有可能,这个FBI+的10分,是因为他?
为什么宁愿相信小狗进入了FBI,都不愿意相信他的身份?
诸伏景光你?
甚尔危险地凑近赤井秀一:“什么眼神啊你,有意见可以说出来。”
“没意见,”赤井秀一心态平稳,“苏格兰的眼光向来都是这么好,很不错。”
甚尔的眼神更加危险了:“把小狗说成FBI你也没意见?他睁眼说瞎话你都能闭眼夸?这么宠他你不要命了?”
赤井秀一抹了把脸。
得。
他说什么都是错。
早知道就装死不开口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在甚尔这里占不到好处。
也没想到甚尔居然就是诸伏景光的老师。
赤井秀一突然有点庆幸诸伏景光没有死在自己面前,看甚尔这副护短的样子,倘若诸伏景光出事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他都不敢想象。
开始心疼这个没人护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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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在组织内代号为波本,在得知莱伊独自行动,捕捉组织内鬼苏格兰后,失去理智般往苏格兰逃离的方向冲,他甚至都顾不上可能会引起组织对自己身份的怀疑了。
可是当他赶到传闻里莱伊预备处决苏格兰的现场时,眼前的一幕让他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远在日本的老师在天台上开了个班,对着下面蹲坐着的hiro和讨厌鬼莱伊,大力表达着不要心疼男人否则会变得不幸的言论。
两只可爱的小狗围在老师的儿子身边摇尾巴,就好像他在梦中无数次看到过的那样。
这里究竟是日本,还是霉国?
他是在做梦,还是说这段时间经历的卧底时光,才是他的梦?
莱伊为什么没有处决hiro?又凭什么闯进这场梦里?
总之,先杀个莱伊用来判断到底哪边是梦吧。
降谷零握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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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刚刚甚尔给日本警察+了10分,还给FBI也+了10分!”hiro向好有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
zero则是恰到好处地收起杀气:“哇?真的吗?看来太奶和太爷考进FBI了,挺好的,现在努力工作,等老了退休就不用愁只能吃甚尔家的饭了。”
赤井秀一:“?”
合着你们就没一个人认同我的FBI身份呗?
波本你怎么回事,我一直觉得你在我们之中还算个正常人啊?
你倒是对苏格兰吐槽两句啊?
而且甚尔你怎么回事,为什么波本认同小狗是FBI你就不说他宠苏格兰?
为什么他们俩就不能是男酮?
赤井秀一看着言笑晏晏的三人,发觉到一件事。
美国佬好像被日本佬合伙排挤了。
该死的职场暴力。
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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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翘着二郎腿, 坐在甚尔居住的酒店房间的沙发上,他的旁边是皱眉不安的hiro,对面则是长发冷酷帅哥赤井秀一。
zero:“你说你是FBI?”
赤井秀一本来想抽根烟, 但看房间里还坐着个正在撸狗的小孩, 便把烟瘾压了下去。
他点头,一个字都不多说, 尽显高冷本色。sc
zero不依不饶:“你怎么证明你是FBI?”
不等赤井秀一回答, 他接着冷笑道:“别给我你那些证件,证件都是可以伪造的, 要么就拿出点真东西,要么你活不过今晚。”
赤井秀一沉默了一瞬,扭头看甚尔:“这你都不管吗?你是日本警察的老师,日本警察是能说这种草菅人命的话的吗?”
甚尔欣喜万分:“以前我就觉得zero这小子跟hiro待一起待久了, 多多少少染上了点温柔的感觉,现在倒是刚刚好,有老子年轻时候的样子了。”
好家伙, 这是什么恶匪发言?
赤井秀一表示大为震撼。
下一个被网暴的幸运观众暂定日本警察。
新闻标题他都想好了, 就叫《绝密!日本警察与Mafia竟然存在如此隐秘的龌龊关系!》
zero不耐烦道:“快点,向我证明你的身份。”
赤井秀一叹气:“你想要我怎么证明?我说的话你都不相信。”
zero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应:“我当然不信你说的话, 我们又不是很熟,你脸上也没有写FBI这几个字母。”
不怎么网上冲浪的赤井秀一迷茫了一瞬,然后虚心请教:“脸上写FBI是什么梗?”
hiro拿手机翻视频给赤井秀一看:“你没有看过这个吗?推特上很火的一个短片, 因为视频里面的FBI脸上被标记了FBI字样,所以现在全世界网友们把脸上没有FBI的FBI都判定为假冒的FBI,用通俗点的话来说就是一竿子打死。”
看着hiro认真安利的表情, 赤井秀一又想抽烟了。
他再次开始怀疑,到底是这个世界不对劲, 还是他本人不对劲。
不然他为什么显得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原来这个世界里的FBI脸上都会写上FBI这几个字母啊。
行。
zero冷笑:“看来你是找不到证明自己身份的方法了。”
“那么。”
“给爷死吧你!”
zero从怀里掏出枪,对准了赤井秀一骤然变色的脸。
扣动保险栓的响声,让赤井秀一眉头紧皱:“……你来真的?”
zero:“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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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逗你玩的。”
现场唯一一位正常人,伏黑惠惠发话了。
他面无表情地打断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太爷太奶一黑一白两只小狗在他的示意下,冲进两个就差揪领子扯头发当场打起来的人的怀里,用湿润的舌头狂甩他们的脸蛋,吸走弥漫在他们身边的杀意。
惠惠完全读懂赤井秀一心中所想,赤井秀一并非第一个如此怀疑世界的人,惠惠看着他,就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或许正是这个原因,他才对赤井秀一莫名产生同情。
“这个世界还算正常,”惠惠的语气里夹杂着微妙的安慰,“至少他们不是真的要求在你的脸上写FBI来验证你的身份。”
赤井秀一却没有时间对惠惠表达感谢了。
因为舔完他的下巴的太奶,蹦蹦跳跳地叼走甚尔洗完澡的脏衣服,放进脏衣篓里,然后埋头翻出甚尔的臭袜子和内裤,打算至少把这两样分开洗干净。
总之,眼前的一幕让这只小狗十分的拟人化,赤井秀一只记得他很小的时候在动画片里曾看到过类似的剧情。
拿烟的手微微颤抖.jpg
他急迫地寻找其他正常人的认可:“你不觉得你看到的东西很奇怪吗?”
惠惠看看小狗,又看看赤井秀一,最后摇头。
赤井秀一只能将求救的目光对准hiro和zero。
给点作用吧日本警察!
就是现在!
hiro与zero对视,然后疑惑地问:“奇怪?你认为哪里奇怪呢?”
赤井秀一:“小狗在给甚尔洗内裤和袜子啊!”
hiro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有意识到这一点!”sc
赤井秀一欣慰地笑了:“我就说嘛,这个世界上果然还是有正常人——”
hiro的眼睛里充满不赞同:“甚尔,你洗澡的时候要把自己的贴身衣物顺便一起洗干净,这种小事就别麻烦太奶了!”
zero:“对啊,我从小都是自己手洗内裤和袜子,你看太奶的爪子,根本不方便抓住布料揉搓,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至少要体谅一下太奶是只可爱的小狗吧?”
赤井秀一:“?”
不是?
你们觉得奇怪的点,是不是也有点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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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好说歹说,zero总算臭着脸认同了他的FBI身份。
不过对于zero对待自己堪称敌视的态度,赤井秀一表示理解,并且能够想象到假设某天他涉足日本境内,zero会怎样趾高气昂地要求FBI滚出他的国家。
毕竟他确实是以追杀苏格兰的理由离开组织的监视范围,也不可否认,假设没有甚尔的突然出现,他的确没有十足的把握救下同为卧底的诸伏景光。
假设诸伏景光死在自己面前,他绝对会丧失这两位能够并肩作战,彻底捣毁组织的同伴。
因此,赤井秀一坦然接受zero对他的迁怒。
但绝不接受他们这奇怪的价值观!
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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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无视了众人对他的谴责,并带着一身水汽,和颜悦色地拍拍手加入对话:“好了,叙旧结束了,现在来说说你们的工作吧,让本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来审判你们是否会被老子的拳头一拳砸出脑花。”
众人:“?”
“首先,来说说你们怎么加入这个组织的吧,”甚尔的视线在所有人脸上转了一圈,最后针对性地停在了FBI的脸上,“赤井,你先说。”
赤井秀一不知道怎么开口叙述这部分故事,于是zero举手,主动说:“老师,这是FBI内心深处不可言说的痛,但是没关系,他说不出来,我可以替他说。”
甚尔点头:“那你说说。”
zero足够了解甚尔,所以他一针见血的:“FBI就是个骗女人感情的渣男,他通过接触组织里的女人,在两人确立关系之后,让女人给他写了介绍信,这才加入了组织。”
甚尔果然怒了:“老子这辈子最讨厌玩弄别人感情的家伙了!FBI!你最好现在就喊上100个同事来保护你!不然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就不能保证了!”
赤井秀一年轻时也短暂的与甚尔接触过,虽然他对甚尔的理解不如zero的深,但向来沉默少言的他,在说起批话的时候也能说得一套一套的。
他立马改变话题:“我的内心也很愧疚,老师年轻的时候一定也遇到过喜欢却无法厮守的人吧,如果是老师,你会用怎样的方法来不伤害喜欢的人,又能结束这段感情呢?”
zero:“嘁。”
投机取巧。
“我想想啊,”甚尔搓搓下巴,暂时还没意识到,在场的所有人手里都多多少少拿了本《甚尔使用指南》,“如果不想伤害她,那就想办法让她主动厌恶你吧。”
“你可以这样。”
甚尔拿出手机,随机点开了老倒霉鬼小阵平的对话框。
“假设你们之间有了一点点的小矛盾,你可以这么对她说。”
甚尔的手指开始疯狂的噼里啪啦闪电输出。
[海藻头什么时候滚出人类的DN□□段]:小狗的眼里只有你,小狗可以陪你做任何事情,小狗的爱永远真诚又热烈,不要离开小狗好不好?小狗要碎了,抱抱小狗吧。
[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短短的一个问号,夹杂着丰富的情绪变化。
至少在看到这段话之后,赤井秀一也挺想给甚尔扣个问号的。
甚尔狐疑地看着赤井秀一脸上的空白:“不是吧阿sir,我之前就想问了,你身在一个不需要翻墙的国度,居然都不网上冲浪的吗?”
“2G网啊?”
“小狗文学你不会没听过吧?”
赤井秀一用沉默给出了答复。
甚尔琢磨了一下:“小狗文学对你而言好像还是太难了,不然咱们整点朴实的吧。”
赤井秀一:“行,您说。”
甚尔:“你可以下次跟她见面之前,在你的每一个牙缝里夹上一片菜叶或者一段肉丝,再干嚼些皮蛋和大蒜,然后露出爽朗的笑容并把她推到墙上要求接吻。”
赤井秀一:“……”
甚尔:“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相信我,这么一搞之后她的窗户就会对你永久关闭。”
赤井秀一:“…………”
你好,我的诉求是无痛分手不让对方受伤。
用你的方法,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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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课都上到这里了,就有必要进行一段衍生教学。
甚尔表示,为了让你心爱的她看不出你是为了她才分手的,在你们确定分手后,你还需要继续表达你的挽留,括号死缠烂打,才能彻底让她对你死心。
“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甚尔徐徐诱导。
赤井秀一茫然:“啊?”
甚尔那叫一个怒其不争,恨不得当场拆开赤井秀一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有多直:“我只教你一次!你可要记好了!”
“你们分手后!你要找个下雨天,去她家楼下拿着玫瑰花,淋着雨大喊‘你以为你拒绝的是谁的爱’!”
赤井秀一:“?”
甚尔继续教学:“然后你要继续给她写小作文,比如这样。”
他的手指再次疯狂律动。
[海藻头什么时候滚出人类的DN□□段]:宝贝,你是我亲手养大的玫瑰。#玫瑰花
“注意,这个玫瑰花表情包很关键,绝对不能忘记。”
[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海藻头什么时候滚出人类的DN□□段]:如果哪天你看上了别家公子,请一定要告诉我。
[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海藻头什么时候滚出人类的DN□□段]:他若不同意,我便屠他满门。
[海藻头什么时候滚出人类的DN□□段]:……他若同意,我只杀他一人。
[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嘶,好凶啊。
[海藻头什么时候滚出人类的DN□□段]:找个风大的地方把我忘了吧。#玫瑰#玫瑰#玫瑰
“这里的三朵玫瑰花也很重要,赶紧记笔记啊看着我干嘛?”
“你以为到这里就结束了吗?你还没有表达出你的伤心难过痛不欲生,所以你现在还需要发一条所有人都能看到的朋友圈,内容写:即日本投降后,我也投降了。”
zero:“?”
“再给她留下最后一句话。”
[海藻头什么时候滚出人类的DN□□段]:别怕,我永远是你的娘家人。
[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好嘞!
赤井秀一:“……”
本来刚刚还有点心疼这位[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多么无辜啊要被甚尔这么骚扰攻击,但是这句“好嘞”一发出来,赤井秀一就明白了。
没事别同情网上那些根本不认识的人。
浪费情绪。
不愧是甚尔好友列表里的人,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强大。
可能这就是老人口里总说的那句话吧。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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