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争取来的福利,即使腰酸背痛也要兑现。
扶着腰下楼的绘里深刻感受到,来自运动员的体力压迫。
看着某个笑的一脸风轻云淡,到做到。
周日一大清早,两人起来准备收拾出门。
绘里就已经换好衣服,等待和精市一起出门。
瞧她激动的模样,幸村有些好笑,伸手戳了戳她肉嘟嘟的脸颊,有一种陪小朋友去郊游的感觉。
“绘里小朋友——”打开门,站在阳光下的男子穿着花色短袖,带着一贯的从容不迫,微微欠身,伸出手等待绘里的出现。
若不是没穿西装,不然绝对能叫人联想到儒雅谦逊的管家之类的人设。
在走神的绘里对上他的眼,尴尬的轻咳一声:“为什么要叫我小朋友?”
嘴角笑意变深,语调缓慢且温和:“因为啊——绘里看起来就很像小朋友。”
天真无邪,乖巧可爱。
这应该算是夸奖吧?绘里不太确定,又看了看他的表情,不像是调侃,于是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毕竟精市那种时候还会叫她宝宝来着。
就是有点羞耻,好在他也只有那种时候才会叫。
快步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幸村另一只手不自觉的扶住腰。
缓慢的给她揉了揉。
绘里还是感觉有点腰酸。
被揉捏的有点舒服,她不自觉的像个猫儿一般抬着下颚。
淡绿色的丝质长裙轻曼的搭在她身上,衬得她皮肤更为白嫩,胸口隐约还能看到暧昧的痕迹。
她的皮肤很白,所以任何轻微的颜色染上后都显得娇艳。
幸村沉默一瞬,微妙的瞥过头,轻咳一声:“我们可以明天再——”
话还没说完,就被绘里用水汪汪的杏瞳瞪着,缓慢收声,精市的表情无辜又无奈,叹气道:“我不会耍赖的。”
双手环胸,绘里骄傲的抬着下巴,挑着眉梢,眼尾上扬,红痣撩人,唇瓣上下轻动,吐出两个字:“今天。”
“……到时候逛累了记得说。”最后幸村还是顺着她的想法去车库开车。
坐在副驾的绘里睨了他一眼,千娇百媚,她生的好看,即便是生气时也叫人感觉明媚。
幸村的眼中落下无奈,在她脸颊上落下轻柔的吻,轻笑一声,开车。
两人先到的是医院,今天正好也是绘里检查的日子,客户的私密性还是非常好。
非常健康,小baby也很健康。
所有的项目检查完也不过一个半小时,不得不说确实很快。
只不过两人都没想到,竟然在这家医院遇到了“熟人”。
当然这一点忍足本人也没预料,他从大阪自家医院调过来帮忙一段时间,没想到竟然看到了幸村和他的妻子。
对于忍足来说,他与幸村并不相熟。
只不过国中、高中时期一起打网球的经历总是叫他们比起陌生人,还是有几分交情在。
所以当在医院看到幸村与他的妻子时,饶是一向淡定的忍足侑士都有些惊讶。
当然身为绅士,惊讶的表情在他脸上停留不足秒,目光落在早川桑微微隆起的肚子,看来幸村的婚后生活很不错。
“好久不见,幸村,早川、额现在应该称呼为幸村夫人。”忍足走上前打招呼,他穿着白大褂,文质彬彬,鼻梁上依旧架着无度数的眼镜,遮挡住他的桃花眼。
深蓝色的半长发,深邃撩人的浅棕眼眸,令他看上去颇为俊美。
比起年少时还带着少年的意气风发,现在的忍足看上去要稳重许多,浑身上下透露出属于精英人士的那种疏离感。
咳咳,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绘里最近对医生这个职业念想太足,自己胡思乱想。
“好久不见。”幸村伸手与他握了下,两人并不熟,但也不至于陌生到见面不打招呼。
绘里跟着冲他笑了笑点头。
“是来孕检的?”忍足不动声色的扫了眼绘里的孕肚,随意的闲聊着。
“对,顺便来取一些东西。”幸村轻笑,扫了眼一旁的绘里,令绘里没忍住,趁着忍足君没在意,把手伸在他的后背,轻轻拧了一下。
忍足点点头,双方的交情不深,于是道:“那有需要再联系,我先有事,回见。”
“回见。”幸村笑着应道,不动声色的握住绘里作乱的手。
似是没看到他们的互动,忍足含笑,点点头,背脊笔直,走路的姿态很飒。
直至对方转过拐角,看不见踪影,绘里才意犹未尽的回过头,一抬眼就看到幸村微笑中带着点“杀气”的眼神。
“好看吗?绘里。”并不会因为妻子多看别人几眼就生气,但看到绘里心虚的表情实属可爱,没忍住的想要逗她一下,幸村依旧是满脸严肃。
缩了缩脖子,弱气的像个小动物,竭力争辩:“精市你听我狡辩。”
“嗯哼?”拉着绘里的手,微挑眉,示意继续。
两人肩并肩走在医院过道,来来往往的病人或者护士,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头顶的白炽灯很亮,冷气的功率开的很大,吹在皮肤上有点起鸡皮疙瘩。
在这种地方,讨论带颜色的话题真的好吗?
时常被精市闹得猝不及防,绘里沉思一秒,相当果断的说道:“我觉得精市穿白大褂的话会更帅气。”
说着圈着他胳膊的手微微用力,把他往下拉,小声说道:“很有禁欲系的感觉。”
幸村微囧。
淡定的圈着她的腰。
两人拿到白大褂和听诊器之类的,咳咳,还是托幸村朋友的关系。
不过听诊器这种虽然属于一类医疗器械,风险程度低,普通人家庭也有会备着的。
拿到东西,两人回家。
坐上车系安全带的时候,绘里忽然想起来:“呐,精市——”
正准备倒车的某人看向她:“怎么?”
“还有眼镜没买!”突然想起来的绘里痛心疾首。
额,其实已经忘记的幸村微妙了一下,但他绝不会坦白的说出来,而是自带从容道:“嗯,我知道,所以现在出发去眼镜店买可以吗?”
“ok!”绘里没意见,笑眯眯的应道。
眼镜店内,装修精致。
每个架子上只摆放一种款式,看上去不像是眼镜,倒像是什么艺术品。
精市和绘里的目光扫过架子,里面琳琅满目的眼镜在旋转台上全方位展示,需要的话可以让取下来。
即使是白天,店内的灯光也开的很亮。
每个眼镜都有单独的展示柜,有的镜框上还镶嵌着宝石。
奢华且精致
要不是因为幸村目前的身份不太适合出现在普通店铺,不然绘里觉得自己压根不会踏入这种奢侈品店。
随随便便一个眼镜竟然要六位数、七位数,定制的甚至有八位数的。
每天都在怀疑土豪们的精神状况。
看了一圈,最后在一个细长款上点了点,立刻就有人拿出来。
绘里喜欢成熟斯文的类型,自然把那些圆框眼镜全部pass,挑了一款略显细长的平框眼镜,用黑色绒布垫着,递过去给精市试试。
边框是玫瑰金色,架在幸村的鼻梁上,遮挡住的漂亮凤眼,丝毫不显俗气,倒是把他周身的气质衬的更为温润。
“怎么样?”绘里捂着脸,感觉带眼镜的精市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有点叫人腿软。
戴眼镜对于幸村来说多少有点不习惯,鼻梁上多了个东西总是有点不舒服,而且视线也有点被遮挡住,他用食指推着眼镜往上抬了抬。
“还可以。”
说着,淡淡的垂下眼眸,噙着笑,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从胸腔带起的震动:“满意了吗?”
耳垂红到滴血,不得不说,精市的魅力果然很大。
……
换上白大褂,挂上听诊器。
为了更好的s医生,幸村还特地问医生学习了如何使用听诊器。
换好衣服,他看向镜子。
镜中的男子变得有些陌生,依旧是鸢紫色短发,不过鼻梁上架着金丝框眼镜,胸口的袋子上别着圆珠笔。
疏离的眉眼落下,再抬起时变成了独属于医生的温柔,只不过被眼镜阻挡,显出一分独特的精英感。
年轻医生从房间内走出,会诊室里已经坐着前来检查的孕妇。
一米多高的绿竹摆放在角落,琐细的阳光穿透葳蕤绿叶,落在她裸露光洁的皮肤上,颇有种岁月静好的美感。
幸村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对方的一字肩,高高耸起的胸脯鼓鼓囊囊,微妙的有了点口干舌燥的冲动。
似乎轻轻一扯,衣服就会滑落,露出明亮的春色。
眼眸深邃,更显文质彬彬。
“幸村夫人,早安。”他低语,从饮水机里倒了一杯水给对方。
绘里微微一笑,伸手接过,触碰间不小心碰到对方的手指,略有些瑟缩,复又淡定的接过:“谢谢。”
他好似浑然不觉,把水送上后坐回椅子上,温文尔雅。
屋内的采光很好,有一整面落地镜放在窗户边,照在角落的绿植上,模糊的勾勒出属于女子的柔美曲线。
查看了一下对方最近几周的怀孕报告,各项数据都很不错。
满身精英气质的医生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交叉而握,放在桌上,语调温润:“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最近感觉孩子太活跃。”她担忧的捂住脸,把新手母亲的不安拿捏的很准:“我很担心,晚上时常在梦中惊醒。”
穿着白褂的医生淡定点点头,把听诊器挂在耳边,起身,身形健硕,顺带挡住了大半的阳光,逆着光走来,叫人无端感受到沉重压力。
白大褂没有系着扣,敞开着,露出穿在里面的休闲裤和衬衫,人鱼线在白衬衫内忽隐忽现。
他走来,绘里的视线恰好落在了他的腰上,蜂腰猿背,不可控的微微上移。
喉结涌动,下颚线流畅,唇线很浅,唇形很漂亮,接吻的时候会叫人不自觉的想要含着允吸,绘里的目光近似赞叹。
再往上,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眉宇间的凌厉被眼镜挡住,淡化不少,变成淡淡的笑意:“幸村夫人,您看好了吗?”
他的话说的很慢,几个字好似在舌尖滚了一圈,带着点含糊不清的暧昧。
叫人有点耳红。
她垂眸,轻咳一声:“咳咳,医生您说。”
“我现在要听一下孩子的胎动。”说着医生半屈膝跪了下来,视线恰好与坐着的绘里齐平。
淡淡的松香尾调似乎混上了消毒水的气味,不难闻。
骨相优渥的手拿起听诊器挂在耳朵上,金属的探头隔着纱裙贴在肚子上,微微拧着眉,严肃中带着叫人不敢轻易搭话的沉重。
他凑得极近,彼此间的距离不足十厘米,好似是要贴在她的肚皮。
感受的冰冷的听诊器在自己肚皮上划过,微妙的战栗感叫人有种,从尾椎骨腾升而起的颤意。
她条件反射的动手挡住。
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泛着淡淡的绯红,在白皙的皮肤显得尤为诱人。
幸村放肆的打量一番,眼中透着惊艳的色彩,食欲大开。
蹲在她身前的男子轻挑眉梢,恍然道:“是太冰了么?夫人。”
尾调的夫人二字念得格外缱绻,半抬头,鸢紫色的瞳眸便落在了她的眼中,带着点笑意:“我注意。”
不知道为何,绘里总觉得他笑的很是狡猾。
葱白如玉的指尖捏着听诊器,从挺争气里是可以听到肚子里孩子的胎心,但这显然不是非专业人士能够拿捏的技术。
幸村只能在里面听到一堆混乱的杂音,但这并不妨碍他装腔作势。
“嗯——”装模作样这种事幸村还是能够拿捏,听了片刻,他皱起眉,“幸村夫人可否把衣服掀开?纱裙有些阻碍我听诊。”
什、什么?
掀开?
她穿的可是连体长裙!
有种微妙的眩晕感。
幸村表情维持一贯的精英气场,平静的仿佛这只是一场单纯的会诊。
不得不说,穿着白大褂的幸村看上去真的非常有感觉,那种精英感扑面而来。
再加上对方说话时的语气,会不自觉的带上上位者的严肃,以至于绘里此刻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抖。
幸村微微一笑,笑容依旧和煦。
“夫人可以躺到小床上。”他指了指书房放着的软椅,放开就是小半张床。
绘里看向幸村医生,对方的眼神很平静,深邃无波。
像是被灌了迷药一般晕晕乎乎的。
躺在软椅上,晕乎乎的绘里往一旁看去,穿着白大褂的俊美医生此刻正俯身,阳光落在他优渥的眉宇,透着微光,有一种叫人心跳加速的感觉。
四周极静,面对那双平静的眼眸,绘里不自觉的捏起裙摆。
她想,她的心跳可能变得很快。
“怀孕后体内雌激素和孕激素的增加会导致敏感度增加,欲念逐渐增强,属于正常的生理现象。”清冷的不含任何恶意的声音响起,绘里惊慌的抬头,犹如林间小鹿,眼神中充斥着被人戳破的窘迫。
但男子轻柔且不带任何恶念的声音又轻易的把她的窘迫压下。
他说,那是正常的。
“是、是吗?”她动了动唇,有些不好意思。
令幸村微妙的有一种,小妻子好像挺投入的感觉。
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她的孕肚上,偶尔能感受到孩子踹肚皮的动静。
很明显,她在踹肚皮,肚皮上偶尔会出现一个小凸起。
“看起来,小baby很活泼。”即使不用听诊器也能感受到柔软肚皮下,那旺盛的生命力。
带着薄茧的手缓慢游走着,手掌温柔到不可思议,轻柔的,带着爱怜的目光落下,因为指腹带着薄茧,摩挲着肌肤,有一种令人浑身战栗的感觉。
绘里清晰的感受到对方温柔的抚摸。
听诊器的微凉触感落在肚皮上,让她有点瑟缩。
“夫人的肚子很可爱。”他一本正经的说着叫人有些羞涩的台词。
无端的叫人想到早春时节到处纷飞的柳絮,一不小心沾到就会叫人克制不住的想要打喷嚏,绘里现在就感觉自己好似在被点火,有些克制不住的战栗。
这种状态。
总觉得她好像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好了夫人,baby很健康,您坐起身,我停下一下您的心跳。”医生一丝不苟的说到,脸上的表情专注且认真,眼眸清澈。
绘里有一瞬间对自己升起的恶念感到羞愧。
听诊器落在胸口,位置逐渐往下,绘里不用低头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靠坐在躺椅上,长裙随着她的动作落开一截,白皙光洁的大腿显露出,曲线柔美,没入深处。
阳光灿烂的下午,屋内的空调还在运作,气温却不知道为什么打不下来。
叫人感觉无端的闷热。
“夫人,您的可能有点乳腺硬块。”面容俊美的医生淡定开口,触摸一二,微微拧着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乳腺硬块的构成,可能是乳腺纤维瘤、乳腺囊性增生导致,也可能与乳腺癌有关1。”
“……”要不是前几天才做了体检,绘里或许真的会被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给唬住。
不过说起来,他到底是哪里知道的专业知识?
对此绘里忍不住肃然起敬。
手下的动作越发轻柔,声线却是与之相反的严肃:“胸里面有硬块要及时排除是乳腺上的肿块、胸壁肿块,需要及时进行相应行为处理来缓解症状2。”
“医生、我这个——”绘里像是被拿捏住七寸,整个人显得有些慌张。
眼中带起无数水波,面带潮红,软若无骨的靠在他怀中,像是支撑不住一般:“是癌症吗?”
似乎是被吓到,她的眼中变得雾蒙蒙的。
“这要更细致的检查才能知道。”依旧是沉稳严肃的语气,让绘里的心口一慌,柔弱的像是没有了依靠的藤蔓,死死拉住医生的手臂,在触摸到肌肉时忍不住多捏了两下。
手感q弹,很棒。
幸村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在自己手臂为非作歹的手,轻笑:“夫人或许可以现在检查一下。”
靠在他的肩上,绘里的目光克制不住的往下移。
有的人语气这么从容。
实际上已经开始鼓包。
果然从容淡定什么的都是假的,绘里像是抓到了他的小尾巴,狡猾的笑了起来,手指在他胸口滑啊滑的,脸上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要打针吗?我很怕打针。”
“当然需要,如果检查出来有问题,自然是需要打针的。”幸村特地在打针两个字上着重咬字,缱绻的语调叫人有种腿软的感觉。
绘里用着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茶言茶语,装作被吓到的模样,捂着肚子:“可是我还怀着孕,打针的话,药水会不会伤到孩子?”
幸村轻笑,俊雅清秀的脸上带着一贯的笑容:“不会哦,我们医院的用药很安全,并不会对您的孩子造成任何问题。”
装作犹豫的模样,她思考一二,问道:“那什么时候开始打针,我可以让医生亲自帮我打针么?”
“当然是我亲自动手,夫人放心。”他轻笑,“我的技术很好,是不会叫夫人感觉痛苦的。”
他着重咬字“技术”二字。
“哦?不痛吗?”
“是的,还会——”说着他缓慢凑到绘里耳畔,用着低沉沙哑的嗓音说到。
“很——愉悦。”
幸村医生的医术还是值得“夸奖”。
没有最难受,只有更难受。
绘里这回是真的觉得自己犹如砧板上的鱼,被厨师翻来覆去的摆弄着。
一会儿放在火上烤,热到浑身都流淌起薄汗,黏糊糊的在身上极为不舒服。
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被厨师拿着各种调味料在揉搓,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部都染上了雾凇般的松香冷调。
眼神变得迷离,泛着雾气,好似清晨刚睡醒时带着的朦胧感。
“还好吗?”沙哑的声音传来,传到脑海中像是隔了一道。
绘里哼唧一声,困得不行,但好强的性格让她依旧嚣张的打趣道:“精市医生的医术……”
“嗯哼?”抚摸着她脖颈的手微微用力,给她按摩后颈。
一个激灵,绘里瞬间老实:“妙手回春。”
低笑声传出,在她身后克制不住的震动。
“那么我、努力让绘里更加舒、服。”他慢条斯理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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