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理看着近在咫尺的漆黑双眸,被里面黑沉沉的怒意和某种露骨火热的欲_望吓得一动不敢动,睁着一双被酒精染透的大眼睛,不过片刻,竟一点点涌出水光,湿漉漉的,红着眼尾,柔软又可怜。
鹤爵愣了愣,知道他这是又被自己吓到了,眼神便肉眼可见的慌了起来,他可以由着叶雪理闹,由着他任性发小脾气,打他的巴掌也好,猫儿似的在他身上乱挠也好,却唯独见不得他在自己跟前掉一滴眼泪。
小东西眼圈一红,他就什么都顾不得了,明明上一秒还被他惹得心火欲_火一起往上窜,此刻却只想把委委屈屈的小东西捧在手心上疼。
手指抬起他的下巴,爱怜的在他眼尾亲亲,哑声说:“还敢闹吗,不闹了,老公也不吼你了,嗯?”
叶雪理眨着眼睛,声音却还是抖的:“你好凶……”
鹤爵叹气,刚想再解释,又听他继续说:“鹤爵才不会对我这么凶,他从来都不吼我的,你不是我的鹤爵。”
鹤爵:“……”
闹了半天是醉的越来越糊涂了。
他心下疲惫,看着怀里的人,吼也不是,生气也不是,只得像抚慰小猫一样顺着他的心思说:“你的鹤爵这么好,我做不到他那样。”
这句话似乎说到了叶雪理的心坎里,仰起醉的酡红的小脸,像是有些羞涩:“是啊,我的鹤爵很好的,我好喜欢他的。”
鹤爵看着他的脸,心情一时有些复杂,这他妈算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想吃自己的醋。
叶雪理不懂他的挣扎,像是累了,张开嘴打着哈欠,伸手揉着眼睛,困倦的说:“我不跟你说了,我好困啊,我要去找鹤爵,我要他抱我睡觉。”
说着就要从他手臂下钻出去,鹤爵慌得抱住他,刚用了一点力,小孩幽怨又略有些恐慌的眼神就看了过来,他无奈,只好又把手松开。
无可奈何又着急的小声解释:“宝宝,我们不找他了好不好,时间那么晚了,明天我再陪你去找你的鹤爵。”
叶雪理古怪的看着他,不满的嘟着嘴巴,因为醉着酒的缘故,他的动作和眼神都有些慢半拍的迟缓,透着孩子气的娇憨:“你好烦啊,我不要你陪,我要去找鹤爵。”
说着再不想理他,就这么开始在房间各个角落开始找起来,衣柜,厕所,还撅着屁股把床底下也看了一遍。
鹤爵看得好笑,也跟着他没头苍蝇似的乱转,找了一会,叶雪理似乎开始急了,回头蹬着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高大男人,满脸的控诉:“是不是你把我的鹤爵藏起来了!”
鹤爵:“……”
我没藏,我就在这。
他该怎么跟没了正常人思维的宝贝解释这件事。
叶雪理找累了,一屁股坐在床上,垂着脑袋,跟自己生起了闷气。
鹤爵不知道这又是哪一出,走过去,在他跟前蹲下,仰头看着他:“宝宝?”
叶雪理的眼眶似乎又红了一些,用手背在眼睛上抹了两下,夹着哭腔的声音又软又黏:“鹤爵去哪里了,他是不是觉得我还在生他的气,我,我已经不生气了,可是他怎么还不回来,我好想他,我真的好想他,呜……”
鹤爵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快忍不住了。
好可爱,他的宝宝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可爱到想现在就剥光他的衣服狠狠疼他。
压抑着自己粗重的呼吸,鹤爵伸手揉揉他的头发:“那你不怪他欺负你了?他那么胡来,是不是让你很辛苦。”
叶雪理眨着眼睛,思考的神情有些迟缓,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红潮又浓了一些,眼睛里的水光亮亮的,轻咬着嘴唇说:“可是,可是他胡来的时候我也很舒服啊,就是不要那么久就好了,我的那里会受不了的,现在都还在痛。”
鹤爵闻言向他屁股那里看去,笑道:“是吗,还很痛吗?是老公不好,我给你看看好不好。”
叶雪理却是用力摇摇头,害羞的看着他:“那里只可以给鹤爵看,不能给其他人看的。”
鹤爵忍笑,小家伙喝醉了竟然还有保护自己的意识,真是了不得,奖励的揉揉他的头发:“宝贝真棒,好了,不闹了,带你去洗澡好不好,一身的酒气,都是臭宝宝了。”
叶雪理歪歪头,很不理解的看着他:“你好怪,你又不是鹤爵,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洗澡。”
鹤爵又是一滞,受不住的站起身,盯着床上醉得坐都坐不稳小家伙看了一会,忍耐着闭上眼睛。
算了,还是先放着吧,再谈下去他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来。
他打算先去冲个澡,折腾了这么半天,叶雪理看着也撑不了多久了,等一会睡着了就抱他简单洗一洗。
酒精这个鬼东西,以后是不可能再让他碰了。
鹤爵在浴室里冲澡,他被刚才的叶雪理磨出了欲_望,瞅着下面昂扬的大东西,却不想用手动它,他现在有叶雪理了,不想再做这种事。
只得闭上眼睛想别的事分散注意力。
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时,却没有第一时间在房间里看到叶雪理的身影,他心里立刻一紧,还以为小醉鬼又耍酒疯跑了出去,下意识就要去找人,结果还没刚走两步就看到窗帘纱幔下蜷缩着的身影。
他心都跳慢了一拍,放心的吐一口气,捏紧手里的毛巾,慢慢向窗边走过去。
离近了才看到叶雪理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身上的衣服都换掉了,他自己沾了酒气的脏衣服被皱巴巴的扔在旁边,现在穿着的是鹤爵的毛衣。
浅棕色的粗菱格,对叶雪理的身形来说实在太宽大了些,领口松松垂在了肩膀上,奶白的胸口都露出来大半。
不仅如此,他怀里还抱着一件衬衫,鹤爵认出来是自己刚才进浴室前脱掉的那一件。
小酒鬼把它视若珍宝,粉扑扑的脸颊埋在上面,眷恋的磨蹭着。
鹤爵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眸光变得很沉,胸膛也无法抑制的起伏,这是在干什么,发_情期的小猫在用沾着雄性_味道的东西筑巢吗?
鹤爵被自己这个想法刺激的不轻,眼睛都红了一些,天知道本来顾忌着叶雪理的身体情况,今天晚上根本不打算碰他,可这个小家伙从头到尾不停的在挑战他的神经,做出来的事一件比一件出格。
如果不是知道他喝醉了,没办法为自己的种种行为买单,鹤爵真的很难不怀疑这不怕死的小东西就是在变着法的找操。
深呼出一口气,鹤爵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在叶雪理身边蹲下,小声叫他:“宝宝,地上凉,我们不在地上坐了,老公带你去睡觉好不好。”
叶雪理抬头看他,眼神里有些困惑:“你找到鹤爵了吗?”
鹤爵头疼:“找到了,就在那边,我带你去看他。”
叶雪理喝醉了,脑子却不傻:“那你把他带过来嘛。”
鹤爵无奈的看着他。
叶雪理果然撇着嘴巴:“你还是在骗我,你干嘛一直骗我,我讨厌你……”
说罢又抱起怀里的衣服,把脸埋在上面,迷蒙的眼神里有羞涩还有满足的幸福感:“这上面都是鹤爵的味道,我好喜欢。”
鹤爵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僵住,然后又一点点收紧,他忽然觉得没有必要再忍耐下去了。
紧闭的眼睛再睁开时,里面赫然已经全被浓墨一样的欲_望占据,大手揽在叶雪理腰间,不顾他的挣扎,直接将人扛了起来。
叶雪理坐在地上好好的,突然间翻天覆地,肚子那里被膈得一阵反胃,不等他难受的叫出来,人就已经被扔在了床上。
头昏脑胀的爬起来,想要跑,却被抓着脚踝又拽了回去,他实在怕极了,哭着不停的喊鹤爵的名字。
鹤爵好气又好笑,滚烫的胸膛贴在他后背上,大手从宽大的毛衣领口探进去,哑着嗓子低笑:“别叫了,我就是你的鹤爵。”
叶雪理用力摇头,认定了他不是自己的鹤爵:“不是,不是,你不是……”
鹤爵吸一口气,一只手掰过他的脸,恶狠狠的说:“我不是谁是,难不成你还让另一个鹤爵这样操过吗!”
叶雪理被他这句话吼得愣住了,微微瞪大眼睛,羞耻又难过的感觉席卷他的全身,他浑身都在发抖,咬着嘴唇呜咽摇头。
鹤爵简直要被折磨疯了,用力吻上他的嘴巴,凶狠的恨不能将人拆碎了吞到肚子里去。
……
叶雪理浑身湿的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人都快昏死过去,却还死死抱着怀里的那件衬衫,嘴里无意识的一声声喊着“鹤爵”的名字。
鹤爵咬在他柔软的后颈,声音里动_情的厉害:“宝宝,叫老公,你很久没有叫过老公了,乖。”
叶雪理无助的摇头,头发被汗水和眼泪濡湿,黏在额头与鬓角上,他紧紧闭着眼睛,面颊红的异常,有气进没气出的模样着实可怜。
鹤爵似乎也良心发现,不忍再继续欺负他,把人翻过来搂在怀里,一下下吻着他的额头和脸颊:“宝宝乖,不哭了,是老公不好,不哭了。”
叶雪理侧过身体,把脸埋他胸前,刚才折腾的翻天地覆,再醉的酒也早就醒了,只是醉酒时的荒唐记忆也跟着一起复苏。
他现在除了身体上的疲惫和疼痛,最受不了的还是心理上的羞耻感,把脸埋在鹤爵胸前,难堪的小声呻-吟:“好丢人……”
鹤爵知道他在说什么,笑着抚摸他的头发:“现在觉得丢人了,还让不让我帮你去找你的鹤爵了。”
“别说了,别说了。”叶雪理羞的不行,张嘴咬在他胸口上,气哼哼的:“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鹤爵用毯子把他裹起来,抱着坐在自己腿上,鼻尖蹭着他汗湿的额头:“累坏了吧,抱你去洗澡,嗯?”
叶雪理眨眨眼睛,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身体的不适感,委屈的看着他:“好疼啊。”
鹤爵叹气,在他嘟着的唇瓣上亲亲:“疼怪谁,非要招我。”
叶雪理知道自己不占理,还是故意撒娇:“那我喝醉了嘛。”
鹤爵浅笑:“喝醉了就该老老实实睡觉,故意折腾那么半天才肯老实,还说不是找操。”
叶雪理满脸通红,气得不想理他。
知道小家伙脸皮薄,再逗下去真要恼羞成怒了,鹤爵不再多说,抱着人去浴室清洗。
一夜放纵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两人双双都睡过了头,吴妈也体贴的没有来打扰他们,日上三竿醒来,叶雪理头都睡得生疼,还没睁眼就伸手乱抓。
“鹤爵,鹤爵,我头疼,嗓子也好疼……”
鹤爵硬是被他抓着头发给薅醒的,意识还没清醒,嘴唇就先找到他的额头亲亲,柔声哄道:“老公去给你倒水,乖。”
叶雪理这才松开手,从他身上下来滚到旁边,难受的蜷着身子:“那你快点,我好疼啊。”
鹤爵叹气,先倒了温水喂他喝下半杯,又给吴妈打内线电话让她做点管宿醉的醒酒饮送上来。
叶雪理喝完水,嗓子略微好受了一些,伸手抱住鹤爵的腰:“好难受,喝酒原来这么难受,我以后再也不喝了,你也不要喝了。”
鹤爵用手指抚着他蹙在一起的眉头:“吃一堑才能长一智,以后还跟不跟程默一起胡闹了。”
叶雪理仰着脸看他:“那我不跟他一起喝酒就是了。”
鹤爵捏住他的下巴:“只是不喝酒吗?”
叶雪理睁着一双清澈分明的眼睛,好像在跟他说“不然呢?”
鹤爵拿他没辙,又不能真的限制他跟程默的往来,不然心思敏感的小家伙非得给他套上自己限制他交友的帽子不可。
最后也只得妥协:“你现在涉世未深,对外面的世界没有足够的了解,即使程默是你很信任的朋友,他所带给你的也并不一定就全部是适合你的,或是对你好的,接受任何事物前都要学会自己分辨,懂吗?”
叶雪理像是听进去了他说的这些话,认真思考半晌,又无端想到昨天在程默家里看得那个片子,不由红了脸,用力点头表示赞同。
鹤爵看着他的反应,轻眯一下眼睛:“你们昨天除了喝酒,是不是还干别的坏事了。”
叶雪理愣愣,没想到这都能被他看出来端倪,这个男人火眼金睛吗!
吓得松开抱在他腰间的手,转身要从他怀里出去。
鹤爵轻而易举按住他的后颈肉,不轻不重的捏捏:“老实点。”
叶雪理求饶:“没有,我们什么坏事都没干,你别冤枉我。”
“没干那你跑什么。”
叶雪理心虚的不行,侧过脸讨好的在他手腕上蹭蹭:“我不跑,你捏疼我了。”
他这个模样像极了在主人跟前卖乖的小猫,鹤爵忍耐着,手掌移到他裸着的肩胛骨上,那里密密麻麻的都是青紫色的淤痕。
让人不得不联想昨天晚上他是怎么在这漂亮诱人的地方流连沉迷,轻咳一声,勉强赶走那些旖旎的画面,只是在他愣神的功夫,手掌却没有听自己的使唤。
“唔………”
叶雪理现在的身体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刺激,软绵绵的哼出来,鹤爵像是被惊醒了,回过神,想着到底是被自己刚欺负了一晚上,还是狠不下心再对他说什么重话,咬咬牙用被子把人包起来,裹严实了,只露出一张雪□□致的小脸,瞳仁黑亮,唇色粉嫩,好一只漂亮的小猫,勾得人心痒痒。
忍不住又隔着被子抱住他,低头吻着他的发丝:“头还疼吗?一会喝了醒酒饮,先吃点东西,再好好睡一会。”
叶雪理仰头去咬他的下巴:“好啊。”
好乖,鹤爵的一颗心柔软的不行,叹息着又去亲他。
鹤爵在家陪了他半日,用过午餐没多久,便起身在房间换衣服,肩宽背阔,劲痩有力,高定的衬衫和西装包不住那没地儿释放的荷尔蒙,撩得叶雪理心里痒得慌,忍不住跑下床,从后面拦腰抱住他。
鹤爵低头看着腰间的一双手臂,伸手握住,笑声很低:“又想要了?”
叶雪理脸一热,羞得在他背上不停蹭着:“不要不要不要!你就会不正经。”
鹤爵握把人拉到前面,塞进自己怀里,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左右晃着打量:“是不能再要了,都熟透了。”
叶雪理两只眼睛里都是水光,难为情的厉害,软软的抓着他的手腕:“你,你别欺负我了……”
鹤爵哪里还舍得,把人抱起来,又放回床上:“下午就别乱动了,好好躺着。”
叶雪理伸手挂在他脖子上:“你要去公司吗?”
“嗯。”鹤爵亲他的额头:“去处理一件重要的事。”
叶雪理知道不能耽误他的工作,不舍的松开手:“那你要快点回家。”
鹤爵黑沉的眸子里都是笑意,叶雪理被他这样看着,脸颊一点点热了起来,不好意思的抓着他的领带:“干,干嘛这么看我。”
鹤爵摸着他细软的头发,语气缱绻:“叫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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