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不是2014?”
厄休拉很确定地点点头。
“我明白了。”艾瑞克站了起来:“这样一来线索就大部分连起来了,还有一个数字一直让我很困惑。”
“在你所知道的未来上,2691这个数字象征着什么。”
“在我知识范围里面,没有意义。”
“那1962呢?”艾瑞克没有因为这个回答而失望,反而眼睛亮起,语气非常积极地继续追问。
“……”厄休拉默念这串数字,突然觉得自己可能发现了一个很令人火大的事实。
“请问,我的那把海伦的镜子呢?”
“在黑天鹅杂货铺的老板手上。”艾瑞克做乖巧状,老老实实回答。
“那请问你是怎么得到1962这个数字的。”
“从镜子里。”
“不可能。”厄休拉下意识说:“我从罗斯小姐那边拿到镜子以后,仔仔细细检查过,上面除了那句有名的“以你为右”,其他什么都没有。”
“不是你拿到的那把。”
艾瑞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厄休拉。
“看来,我总算是有机会为“现在的我”辩护一下了。”他有些无奈地说。
“那天我真的只是去了一趟杂货铺,而且是我这两个月内第一次去。”
“那个是你?”厄休拉将盒子放到膝盖上,边开边吐槽艾瑞克:“如果你想让我公平对待这个时间的你,麻烦请用正常长度的头发出现。”
“……”被未来的自己坑了的艾瑞克无言以对。
厄休拉打量着镜子,这把里那句“以你为右”的箴言被镜面反转了,而且在下面多了一个数字,刚刚艾瑞克问完2691再问1962的时候,结合最近他们两个之间发生过的镜子争夺事件,她就马上意识到,这家伙是从那把镜子里得到了信息。
“如果是说1962年的话?”厄休拉努力想了想,觉得自己的记忆里真的没有什么关键词。
“这可是一个和我完全无关的年代。”她指出:“而且就算有什么意义,我也没有方向去回忆啊,你要知道大部分人,如果不是特别特殊的历史事件,包括我吸收信息的时候不会特别去记住日期的。”
“你说的对,那我圈个范围吧,你再想想,如果实在没有,那我们就去找别的线索来补充。”艾瑞克说:“我想想,根据我们现在碰见的情况海洋生物相关,妖精相关,神话相关的奇怪事件……还有埃及和太阳神……”
“太阳神?海洋生物?”厄休拉重复了一下,突然一段很久远的记忆被联动了,不仅如此,这段回忆还变得异常清晰起来,她甚至记起了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老爸的表情,以及周边的环境。
[“你是说《太阳报》?”
厄休拉“看”到自己与父亲在一个类似酒店餐厅的场景里,桌子上摆着吃了一半的早餐,而对方从满是英文的报纸里抬起头来,看到她手上的那份有名的笑了起来。
“说起来,你知道吗?《太阳报》曾经还报道过这样一件奇闻。说是在1962年,在曾发生过一起探测船活捉人鱼的真实事件。”
“对了,既然提到了这个年份,顺便提一下,今天我们要去参观大本钟,在1962年的元旦就晚了10分钟。”
她笑了起来,调侃道:“您是怎么记住这么多零零碎碎的知识的,要知道福尔摩斯可是说过……”
“人的脑子也就等于是一间空阁楼,就是头顶上的顶楼,你把家具都往里面放的时候,得有选择。一个傻瓜,尽把没用的东西往里塞,捞到什么放什么,这么一来,对他实际有用的知识就再也放不下,给挤掉了。”父亲放下报纸,也乐了:“但是这可不是无用的东西,我可是非常希望你也可以牢牢记住这两个知识呢。”
“……记这个用来干什么?尤其人鱼那个还是《太阳报》写的,这可是一家除了哗众取宠胡编乱造就没有任何卖点的报纸,如果我没猜错,他们肯定还提到了那个科考船上是前苏联科学家,这个种操作真是一个世纪过去了都没变。”她吐槽道。
“的确,不过这个消息当时的哈尔滨日报也转载了。”]
真的过于清晰了。
厄休拉捂住了眼睛。
“你怎么了,厄休拉。”
艾瑞克看到少女突然捂住眼睛,一副痛苦的表情,一下子紧张起来。
“是眼睛难受吗?想不到就不要想了,我们从别的地方找线索。”他伸手,却又因为不知道少女到底是怎么不舒服,而不敢触碰。
“我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我已经忘记的事情。”厄休拉放下道:“1962年,钟塔在新年一开始就慢了10分钟,然后在这一年,据非常不可靠的消息有科学家捕捉到了亚特兰蒂斯的遗民。”
“这样一边的逻辑链就合上了。”艾瑞克高兴地打了个响指:“钟塔与上岸的那些家伙的关系,即使这中间有那个半人鱼的幕后指示,可无论是海豹还是那些奇怪的大鱼都是有族地的妖精的眷属,都不是亚度尼斯那家伙可以调动的,所以他肯定是用了什么办法获取了一部分海洋妖精的支持。”
“因为我们那两位有海妖血统的朋友还沉迷在恋爱和开店中,显然没有收到来自自己族人的消息,所以我们可以排除海妖族群,那可以转化那些死去的犯人的妖精就很少了。”
“再排除那些红帽子们和塞壬。”艾瑞克计算道:“也就只有那些亚特兰蒂斯的家伙可以做这些了。”
“所以,厄休拉,如果这样看现在的情况,那就要开启伦敦之战的一方角度而言,这是极其可能是一场“正义”复仇战。”
“对谁的复仇?”厄休拉困惑道。
“在特洛伊的故事里,是谁抢走了海伦呢?”这句话不是问厄休拉的,小福尔摩斯先生陷入了一种小声自问自答的古怪状态中。
厄休拉明白这是对方进思维宫殿了,很识趣地没有打搅,她重新拿起那把一看就是假的镜子,打量起来。
里面字说反的,镜柄上花纹是反的。
说起来,为什么这把镜子会出现未来的日期呢?该不会和那个硬币一样,也是扭曲了时空的产物。
因为确认是假的了,而且等一个福尔摩斯从自己的世界脱离的过程非常漫长,所以厄休拉打算重新挽一下自己有些松的发髻。
她对着镜子。
“嗯?什么人?”
啪!
厄休拉跳了起来,镜子被她扔在椅子上。
“厄休拉?”艾瑞克被她这个举动吓了一跳,抬起头困惑地看她。
“镜子里有张脸!”厄休拉惊魂未定:“不是我的。”
“咦?”
刚拿上就实验地照过这把镜子侦探先生诧异地捡起了它,照了一下自己的脸。
“一切正常,什么都没有。你确定吗?厄休拉。”他侧身问少女。
“我确定!”
厄休拉眨眨眼,她还没有张嘴呢。
两个人一起回过头。
“我刚刚在后面,也看到了,我确定主人没看错!”一个妖魔骑士从后面的大树上探出头来。
“他刚刚是不是听到了很多秘密。”厄休拉小声说。
“这是肯定的。”艾瑞克也小声回她:“需要安排灭口吗?我来做绝对不留痕迹。”
“喂!我听得见。”在女巫小姐幼年期就被收走了名字的妖魔骑士维金森表情抽搐了下,从树上跳了下来。
“而且,我之所以在这里,不是你安排的吗?大小姐!”他哼唧地说:“还有前·主人夫,你刚刚一坐下就瞄了我一眼,现在装什么。”
“前?”艾瑞克表情和善地注视着他。
维金森闭嘴,躲到了厄休拉的背后。
艾瑞克笑笑,然后反复看了几遍镜子都没看到那个另一个人的脸出现,因为不确定安全情况,所以他也拒绝了厄休拉主动要求实验的提议。
“对了,厄休拉。”他把镜子重新收回盒子,突然语气非常认真地说:“看到维金森,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你看,现在在情况,等所谓的伦敦之战正式开始,我们面对的很可能是一个“军团”,这对我们太不利了。”
“说得有道理。”厄休拉很赞成:“你是有解决这种人数不平衡的问题?”
“不是我有,而是维金森啊~”
“啊哈?”被叫到妖魔骑士猛摇头:“我没有!我不是!我不知道!”
“不,你有。”半精灵笑容亲切:“你是不是忘掉了你还是一个骑士队长。”
“而且你们这个群体本来就是以军团的形式存在的。”
“你的意思是?”听艾瑞克这么说,厄休拉若有所思地看向维金森。
“就是你想的那样,怎么样,是不是一个好办法?”年轻的侦探先生对女巫小姐温柔地笑道。
“呃……维金森!”
“在……”妖魔骑士有气无力地喊到。
“交给你一个任务,一周之内干掉大伦敦区的妖魔骑士团团长,然后上位。”女巫小姐如是说。
所以你们分手了还要在迫害我上这么有默契!曾经在不知情状态下做过两个人“红线”维金森崩溃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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