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当娘炮拿了攻剧本 > 18、是跷不是娇娇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炙热,夏亭介绍:“这位是跷公子。”


    夏知之虎躯一震:“娇公子?”


    “是跷不是娇,”那个球叹气:“唉,跷跷原是艺字,这位公子唤我初阳吧。”


    夏亭在一旁解释:“他便是傅风楼劫掠的……”


    “哦哦哦。”说劫掠算顾及面子,夏知之好奇:“你怎么在这里?”


    “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差点冻死在山里头,”褚言插嘴,他的口音有些奇怪,并不十分熟练官话:“就姓傅的那急色样,多少人看见了,北寒门也在找他呢。”


    初阳又悲伤的叹了口气。


    “那现在怎么办?”


    夏亭:“初阳答应一起去武林盟为我们佐证。左右他被蒙了眼,没瞧见人,留在这里用处不大。与其让北寒门发现,不如全丢…都麻烦盟主解决了。”


    你刚才是不是想说全丢给盟主来着?夏知之目光囧囧。


    “那谢谢你哦,”他眨巴眼睛,特别纯真的想跟初阳搭话:“唉,也不知道傅风楼到底惹了什么人,他没伤害到你吧?是不是很凶,怎么能这样。”


    初阳半张脸埋在衣服里,细声细气:“倒也不是,主要是给钱了。”


    夏知之:......


    怎么这么现实,你这样让我怎么维持单纯可爱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设。


    明明是大白天,这破庙依旧阴森森的,夏亭起身去找柴禾,想将火堆烧旺一点,顺便看能不能弄点吃的。


    褚言烤了半响的“黑炭”,说不要就不要了,懒洋洋的扔进火堆,说要跟他一起去。


    “可别了,”夏亭撵人:“有这空闲,给山南看看他体内的蛊虫,就算我谢谢你。”


    褚言支起一条腿,撑着下巴看他,笑眯眯的:“好。”


    他目送夏亭推开堵门的石块,这才慢悠悠转过头。回头就看见小少爷睁着一双铜铃眼,大眼睛里明晃晃的狐疑。


    “让我看看?”他坦然的冲沈山南伸出手。


    可惜在沈山南眼里,这方圆一公里恐怕都是空气。


    一阵沉默后,他挑眉收回手,冲小少爷歪了歪头,少爷权衡一秒,果断赔笑:“您是医师嘛?好厉害呀!”


    褚言学他语气:“不是的呀。”


    夏知之:“......”


    你学个屁啊!老子这张脸说出来叫天真烂漫,你说这话,你自己不觉得骚|的慌吗!


    他面色不变,依然甜甜的:“那您对蛊毒很了解嘛?”


    褚言:“一般般叭。”


    夏知之:“那为什么大哥要你帮南南看蛊毒呀。”


    褚言思考片刻:“担心我闲着没事无聊?”


    夏小少爷:......


    夏小少爷:“哦。”


    他一秒变冷漠,感觉大哥一时半会回不来,一边捏沈山南手指,一边从怀里掏出长留先生的笔记看。


    有外人在,他拿出来的只是本常见机关制作,内容较为浅显。


    褚言扫了他好几眼,见他真的不搭理自己了,不由感觉神奇。


    这就是夏亭嘴里那个可可爱爱没有脑袋的小哭包弟弟?


    “你不多问几句?”他饶有兴致的问:“我毕竟是苗疆人士,万一对蛊虫很有了解呢?”


    夏知之冲他假笑了一下,心说废话,老子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夏亭不可能因为怕你无聊就让你来帮南南看病,但是本老攻看你不太靠谱,不想让一个底细不明的人随便给我媳妇儿把脉。


    还是等大哥回来再说吧。他捏着笔记心里哼哼:谁让我现在抱上另一条大腿了呢?


    褚言又逗他,他要么假笑以维持表面尊敬,要么就“天真烂漫”地堵回去。


    对方想学他说话,可是小少爷不仅“娇弱”,还茶里茶气的——当然,褚言不可能知道这个词,他就是拿夏亭当由头时,被夏知之一句“不想人家,人家只会心疼giegie”酸到破防罢了。


    倒是旁边的初阳看了他好几眼。


    夏知之对疑似姐妹还是很好奇的,不过他没贸然多问,因为刚才突然想起来...咳,男男也得授受不清了。


    夏亭回来的很快,几根木柴扔进去,火势瞬间旺了起来。裹成球的初阳总算能喘口气,眼巴巴看着他手里提着的几只兔子。


    兔子已被开膛破肚清洗完,估计是黑衣卫帮了忙。


    夏亭从怀里掏出暗袋打开,里面有一块盐巴,一点混杂好的调味粉,一个火折子,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小少爷见状,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这是哪里掏出来的袋子,好像武侠剧里大侠们怀里能掏出一个黑洞,为什么他没有?


    目光缓缓移向沈山南,好奇南南怀里有没有藏东西......


    沈山南藏了,藏了几块蜜饯。他可能是误解了小少爷的目光,从怀里摸出蜜饯的时候,惊得小少爷差点把头伸进去看。


    不过他扒拉开厚厚的斗篷和衣服,探头探脑好一会儿,只闻到满鼻子中药的味儿,没瞧见暗袋在哪里,只能在夏亭疯狂咳嗽声中停止了自己的行为。


    蜜饯被捂得热热的,沾染上中药的苦涩味儿。夏知之先挑了一个喂给沈山南,又挑了一个自己含了,就笑眯眯软乎乎的说南南真好,谢谢南南,南南快收起来吧。


    半点没有要分的意思。剩下三人没吃到裹了糖的蜜饯,倒是被他甜的发腻的语气冲得倒抽一口凉气,一股子腻歪直冲天灵盖而去。


    褚言就要说话,夏亭见他张嘴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一个冷馒头堵过去,低声警告:“那是我弟媳。”


    褚言:“......???”


    别欺负我没来过中原,长成这样是个小哥儿?我以为那是你弟弟的男人!而且你弟弟真的不是哥儿吗!他真的好...好娘啊!


    沈山南这模样加上孕痣着实太过显眼,照例被遮住了。褚言初入中原,沈山南这事儿他都没听说过,原先没仔细看,这会儿盯着观察,被夏知之眯着眼瞪了好几下。


    瞪完这“登徒子”,又“委屈巴巴”地用眼神向大哥告状,告的夏亭立刻心软,差点没用冷馒头把褚言噎死。


    四个人暗潮汹涌,只有初阳在安静的狂吃。


    他吃完第三只兔子的时候,褚言终于发觉不对了:“等一下,你怎么吃这么多?!”


    初阳从严严实实的衣服里幽幽看他一眼。


    夏知之听见他嚼了好一会儿,艰难的把烤的发硬的肉咽下去:“要付钱?”


    夏亭:“当然不用。”


    夏亭的手艺不太好,这肉噎得他有点喘不上气,微妙的叹了口气,才慢吞吞道:“那谢谢这位爷赏。”


    说罢,他又拎起一只。


    夏亭老妈子附体,非常欣慰:“什么赏不赏的,小孩子们多吃一点才好,要长身体。知之你看人家。”


    是要不要钱的问题吗!你管这叫“一点”啊!而且都快及冠了谁跟你小孩子啊!


    养在深宅没见识的夏小少爷和养在域外没见识的褚言一起瞪眼。


    小少爷拒绝吃野外抓来还不是煮熟的动物,缠着沈山南也不让他吃,说中午让小厨房做好吃的。


    初阳羡慕的咽了口兔子肉,目光幽幽看过来。


    夏知之心有余悸:“你是一直没吃饭吗......”


    夏亭意识到不对,看向褚言。


    褚言大咧咧:“我不也没吃吗。”


    夏亭头疼,你跟他能一样吗,人家是细皮嫩肉的小公子,你是个啥,你丢进沙漠都能自己溜达出来的人。


    他还以为是初阳胃口好,敢情是被你饿的!


    “知之,稍后你带初阳回山庄,”他想了想,道:“后天你们一同出发,好照应些。”


    免得初阳没被北寒门弄死,倒被褚言“照顾”死了。


    夏知之惊讶,这会儿初阳从层层叠叠的衣服里抬起头,就着明亮的多的火焰,他总算看清对方——居然没有孕痣。


    不是小哥儿么?不是说傅风楼去了小倌院?


    夏小少爷不知道傅风楼的意图,心里直呼好家伙,服务行业真的包容万物。


    他应下。初阳也细声谢过,夏知之热情道你既然不是哥儿咱们也不必多见外了,叫我知之就好啦。


    大概是鲜少见到不含恶意或淫|邪的笑容,又或者夏小少爷的脸真的无往不利,初阳终于不埋着头了,露出羞涩的笑容,居然还有一个小酒窝。


    他瞥了眼夏亭,咬唇:“谢...知之,谢过...谢过夏公子。”


    姐妹,这绝壁是姐妹!


    褚言支着脸笑:“我呢?小娇娇,明明是我寻到的你,怎么单谢这小古板,不来谢我?”


    初阳酒窝抿的深深的:“是跷跷不是娇娇,褚公子。”


    气氛委实微妙,夏知之忍不住插嘴:“大哥,你带我们来到底是做什么?”


    “后天你们走的早,带你提前来认一下人,”夏亭冲褚言抬了抬下巴,对方正支着脸百无聊赖,将最后一只兔子烤成木炭:“他是苗疆万蛊王的弟子,身上亦有蛊王,容易吸引来一些毒物,娘亲不让他进城。山南让他看了吗?”


    “没有。”夏知之理不直气也壮。


    夏亭:“唔,不着急,反正路上时日尚多。”


    “他初入中原,许多事还不熟悉,介时我会让十九与你们同行。”


    “另一件事就是.......之前你所画那乞丐。”


    夏知之微怔,夏亭对褚言道:“走吧,你把行李埋哪儿了?”


    褚言一副懒骨头的模样冲他伸手,非让夏亭把他拽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金锁金牌金铃铛,领着众人出门。


    几人在山上绕了好大一圈。沈山南奇蛊在身,早上看时那露骨的伤就已在愈合了,不过夏知之顾忌他来回都得骑马,不肯再让他扶。


    两个人稍稍落后,小少爷第三百八十遍查看绷带没有缠住的地方。


    他这两天一直有“骚扰”薛神医问各种问题,感觉伤口愈合极快,便开开心心的牵起沈山南没受伤的手,红着脸——差点要踮起脚才能摸他的头。


    不敢多摸,只忍不住在鬓角扫了扫:“我没事的,走几步山路而已,你要先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说罢不肯放手,依旧牵着,追赶前面的人。


    沈山南目光幽深,他一直不说话,存在感也很低,别人总是不由自主的忽略他。


    虽说出过几次手,但是因为动作太快,黑衣卫也只能判断其武功不低,却也说不上是多么高深。


    连重彩在这方面都没起太多疑心——毕竟他出走数年,最需要打基础的时候都在东躲西藏,哪里能好好练功?


    更别提都没见过他动手的夏亭等人了。


    他被夏知之牵着,磕磕绊绊的走在冬日清寒的山林中,就好像真的是个水平一般的二流角色。


    唯独周身内力涌动,在牵着的手之间来回。


    褚言的蛊王无声嗡鸣,将毒虫从坚硬的泥土下唤醒,但是冬日的严寒降低了它的敏锐,让它忽视了另一道更为隐蔽、更凶恶的存在。


    剑气无声,本该凌厉,却又沾染上诡谲气息,将企图冒头的虫子一只只地踩死在脚下的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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