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太冷酷无情缺少温度,没有人给我泡牛奶,也没有人信我。
我有点怀疑,大家都忘记了我的的人设还是个婴儿,都没有人想着从伊尔迷的爪子上面解救我的脚。
话说难道大家不觉得伊尔迷的确是有可能会半夜三更把我从婴儿房里面偷出来,然后为了让我叫他“爸爸”而带我私奔的性格?
是因为他还未成年?
拜托,我都发现他在晚上偷看付费节目了,虽然是深夜解剖学,真没品味。
要是我的话会看《开膛手杰克和侦探猎人的火热纠缠》,虽然名字是这样,但真得是个正经的侦探剧。
揍敌客的人都很早熟,这一点完全没有问题。
那就只有揍敌客家族的离家出走的定律是十二岁,还差三个月伊尔迷才会想着要离家出走这个原因了吧。
才差了三个月而已。
惯性思维要不得,要不然我都没办法甩锅了。
【蠢儿子,乱辈分。】
雪上加霜的是,还被席巴在内心里面吐槽了,他绝对是故意的,以席巴的功底,绝对可以不让我知道得骂我,这种完全就是说给我听的。
我蹬了一下脚,伊尔迷松开了手,双手伸开想要抱我。
我没理他,自顾自地飘到一边去了,不过没直接飘走去往自由之地。
席巴很强,他能一瞬间把我抓住,我已经白给过一次了,不能来第二次。
见我飘开,伊尔迷浑身撒发着黑气。
【楠雄,为什么不和我抱抱?】
不过还记得席巴的问话,过了三秒收敛了一二,却也没有给自己辩解,只是略微疑惑地歪了下头,表达了一下不解,顿了顿对着我说道:“楠雄,就算想叫我爸爸也不行,要叫大哥。”
不,是这个的问题吗?
还有他是怎么从我说的话里面扭曲成为了现在变成了我主动想要叫他爸爸的话术了?
心机鬼。
茶杯猫。
席巴却像是完全察觉不到这一点,摸了摸伊尔迷的发顶,“他没有这个意思,伊尔迷。”
伊尔迷的猫眼黯淡了下来,乖巧地说道:“好的,爸爸。”
你在可惜什么啊?
还有你之前不是一直叫席巴“父亲”的吗?
在之后席巴也没有把视线望向我,他先是看了看地底上明显的洞,又看了看距离不远的黄泉之门,最后才把目光放到了我身上。
席巴上下打量了我,十分认真地审视,在他的视线之中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会暴露,事实上我能瞒过他的次数也不多,还有很多都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我过去。
呀咧呀咧,谁叫我年纪小呢,还没有那么强大。
一般被这样盯着,如果是糜稽的话,怕是眼眶含泪,拽着裤脚,还会后退一步,不过我也无所畏惧,还和他对视。
席巴的眼神中透露着点无奈,不过面上依旧冷酷地进行宣判。
“你想要离家出走。”
【穿裙子,不穿袜子,脚踝都有乌青了,笨蛋儿子。】
之前脚踝被伊尔迷抓住了,他又在问我第二次为什么会在这里的时候用了力,我虽然也没感觉到多疼,但婴儿的肌肤还是太柔嫩了,留下了像是指痕一样的乌青。
但谁睡觉会穿袜子啊。
所以为什么不能想是伊尔迷半夜三更带着我玩花手,靠着摇花手飞到了黄泉之门,然后又捏着我的脚玩人体陀螺呢?
有点想象力好不,二次元无能的老爸。
不过如果这样说的话,现在还睡在床上的糜稽绝对会在第二天又会被拉起来打一顿。
我挺冷心冷意的,不过从席巴那知道了自己的无妄之灾之后,糜稽肯定会跑到我这大哭特哭,那还是算了吧。
马失前蹄,果然还是得怪我们家没有镶钻石的裤子。
席巴做出了判断,也不需要有人承认,这件事就很没有人权地定了性。
和我想得一样,我的一岁零三个月的年龄就是最好的免罪金牌,他们对我的身体做过检测,即使我现在的身体比揍敌客这个年龄的孩子都普遍强壮太多,但也最好不要太早开始训练,容易对未来造成隐患。
揍敌客从来不会做拔苗助长的事情,走得都是可持续的路线。
席巴看了看那个明显的洞,明知故问地问道:“伊尔迷,解释。”
在揍敌客的事情,都瞒不过席巴,他是当之无愧的十分有掌控力的家主,这件事我也不相信伊尔迷能做到不惊动一个人的在揍敌客的住宅下面挖地洞。
席巴就是纯粹地想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就和让孩子自我探索一样。
伊尔迷眨了眨眼睛说道:“野外训练应该提到日程。”
“在土里既可以休息也可以进行埋伏。”
如果按照学校来讲,伊尔迷大概就是那种会没事给自己找事的优等生了。
毕竟考虑到揍敌客的大多数的暗杀的目标都会选择在城镇里面呆着这一点,挖水泥板路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这是综合大数据来讲。
而且揍敌客那伸缩自如的指甲也不是用来掘地的,而是在不方便携带武器的时候充当凶器用。
【正如伊尔迷所说的,在野外暗杀活动的确很占便宜。】
【根据《育儿的一百种方法》里面也写着要夸奖孩子。】
不是吧,揍敌客家的家主还在看这种母婴书籍。
奇怪,我怎么都没在书房里面注意过有这些书?
我正这样想着,就注意到席巴充满威慑力地盯着我看,不过并没有杀气,这也正常,揍敌客的人别的不说,对杀气的敏感程度是一比一,席巴对着我飚杀气,在场的所有人都得发现小九九。
【一块奶油蛋糕。】
【五块。】
席巴:……
在熟悉地讨价还价之后,我以两块不加料的奶油蛋糕的暗地交易和席巴达成了一致。
有些时候,席巴都会有些心声漏出来,然后被我抓到,最后就会演变成这样。
我之前说过,席巴只要想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我察觉到他的心声,现在也是,完全就是他故意泄露的,不知道从哪本书学习来的亲子互动吧。
真是个拧巴的性子。
这很重要,加了毒药的甜品味道会吃起来很奇怪,为了掩盖这股味道就得放更多的糖,就会发腻。
如果要吃外面的甜品,在整个揍敌客也就只有席巴会偷偷给我带了。
没有办法,看在了甜品的份上,我也愿意和他玩这种亲子游戏。
并且,摩多摩多。
和我眼神外加心灵感应交流完,席巴又把视线聚焦到了伊尔迷身上。
之前说过野外挖洞睡觉这件事,不是揍敌客的传统训练,而是伊尔迷自创的。
席巴先去到洞里面验收伊尔迷的训练成果。
这个洞口相对于席巴来讲实在是有些小,不过席巴转了转脑袋又动了动手腕,浑身的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他的身体立马肉眼可见得小了一圈,像是一条鱼一般灵活地钻了进去。
伊尔迷的洞口设置了一百二十条,十分错综复杂,但是姜还是老的辣,席巴马上从泥土的拖曳的痕迹判断出他最近走得那一条路,一路上没有错落地到达了伊尔迷的秘密基地。
不是所有人都像是我一样能够看现场直播的。
不过在基裘叫我直播前,我就十分聪明地打了一个哈欠,窝到了她的怀里,顺便用心灵感应提醒了一下大家我还是个一岁零三个月的婴儿。
心累,什么时候这一点都变成冷知识了?
能让揍敌客上上下下都抄个三百遍吗?席巴可以抄五百遍。
我半眯着眼睛继续往下看。
秘密基地的高度都是严格按照伊尔迷自己的房间来弄的,席巴这种大高个也可以站在里面,里面一览无余。
席巴一眼就看到了床边上的婴儿床里面的那个粉红色假发鬼脸人偶。
不愧是伊尔迷的亲爹,立马就知道了伊尔迷在想些什么。
但我是不会承认这个糟糕的手工艺长得像我。
席巴没有多呆就爬了上来,对着伊尔迷点评道:“太大,没用又耗费时间。”
余光瞥了一眼在基裘怀里睡觉的我,嘴角不动声色地抽了抽,“明天开始闭气训练。”
这种闭气训练想来也不简单,绝对是那种埋在土里然后到了人体极限再给挖出来。
冷酷无情,伊尔迷也不会不知道,但是他连半点不满的神情都没有,十分默然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稍微有点愧疚。
也不会死人,他也是揍敌客高材生,也不会有问题。
呀咧呀咧,不过这场闹剧结束了,与我无关,这样很好。
下次再想办法离家出走吧。
不过事实上我第二天就有了麻烦,糜稽被席巴甩了过来,名义上面陪我玩石头剪刀布,实际上从一脸哭丧表情的糜稽就可以看出,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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