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主线:摆脱糟心家人——发家奔小康——遭遇旱灾——趁机赚良心钱——成为一方地主强豪。
主旨:用老套路博旧人心,于平淡之中书温情。(旧:念旧)
作话:自觉文笔不足,私愿有你伴我成长。<hrsize=1/>
张信躺在床上一脸呆滞地看着房梁发愣,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如何就穿越了,虽说自己偶尔会脑补那样的场景,但那不过是生活不如意时的调剂,如今竟然成了真,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苦笑。
张信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好歹也算捡了条命。想想自己还真是倒霉,跟驴友出去旅游放松,不料被一条眼镜蛇吓得滚下了山坡,正巧一头撞在石头上,啵的一声没了意识,醒来就变成了乾朝乡宁县治下临丰村张家的老三,说来也巧,这个身体的主人也叫张信。
根据原身脑海里残存的世界观记忆,张信模糊地了解到这个世界的发展跟地球的古代颇为相似,生活水平、民间习俗,文化礼法等皆差异不大,可以说是地球古代时候的平行世界。只是改朝换代所发生的历史事件和年号都对不上,历史名人更是无一相同。
“爹,娘叫我给你端药来了。”一个看起来六七岁的小女孩端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了进来。小女孩名叫大丫,是原身的女儿。原身有着三个女儿,分别是大丫、二丫、三丫。从名字上就可见三个丫头在家中的地位和待遇,张信看着身形与年纪不相符的大丫,一时有些失神,心里莫名难受,似被堵住了胸口。
大丫见张信没反应,又开口叫了一声:“爹?”
张信回过神来,压下那种感觉,连忙接过汤药,一口闷了下去。汤药既苦又涩,张信感觉整个嘴巴都麻了,忙让大丫帮忙倒水来,半壶水下肚才缓过劲来,良药苦口,今儿个他算是切身体会到了。
张信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这的人和事,便将大丫打发出去。大丫今年九岁,比算起来,应是上小学三年级的年纪,正是天真烂漫时,可在这里却是已经开始承担家里的活计,听话懂事得让人心疼。
张家这一大家子,往上有张父和原身的娘张王氏,张父行二,还有两个兄弟。小叔年轻的时候出去做生意就没有再回来过,大伯倒是在村里,不过两家关系并不好,除逢年过节很少走动。此外便是些三服之外的亲戚,也不怎么往来。
农村人讲究多子多福,都可劲的生。原身他娘张王氏就生了五个,长子张文,次子张丰,三子张信,四子张安,还有个女儿张翠兰,张翠兰是第二胎,但因为是女子,所以不论正经辈分。
张文娶妻张林氏,育有二子一女;张丰娶妻张赵氏,育有一子一女,张安娶妻小王氏,原身娘的侄女,育有二子。张翠兰早些年嫁了出去,嫁的是隔壁大杨村的,家境尚且殷实。
不觉地,张信想起了自己的家人,也不知道爸妈怎么样了,自己出了事他们应该很伤心吧。值得安慰的是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在,自己也买有保险,往后的日子他们应该可以生活得不错,至于其他的,就只能交给时间了。
眼前的一切发生得让人猝不及防,哪怕现在张信都还有种不真实感,若是有个机会让自己跟家人告别就好了,起码让他们知道,自己还活着,好好的活着。
张信也是农村的,十岁以前还是个留守儿童,十岁后才跟着父母去城里生活,不过张信学习不怎么行,而且家里还有两个弟弟要负担,所以读完初中就辍学了。然后到工厂里打工,小有本钱后就进货摆地摊卖衣服和一些小玩意,还做过贴膜、卖过岛国大片。好不容易拼搏到三十,有了自己的服装店,账上也算小有资产,正打算旅游散心后回去相亲谈个对象,结果一瞬世事变化万千。
张信身子有些僵,不由动了动,全身都泛起了酸,特别是腰间和腿上红肿了一圈,看着都觉得生疼。说起来原身也是可怜,本来人有五指,长短各不同,这人偏心点不算什么,可是这王氏也太偏了,偏得张信都怀疑原身是不是她亲儿子了,张父也是不闻不问的。
去年年景不是很好,为了筹集张文院试的路资,思虑一番后,张父嘴皮子一碰,决定今年开春再开几亩荒。
张文是个童生,自是不用干活的,张丰在县里做伙计,每月都有月钱上交,张安是个惯会偷奸耍滑,整日里光说不练。于是开荒的重担就压在了原身身上,为了赶上春种,原身整日里埋头苦干,结果营养不良加上连日操劳和中暑,一口气没缓过来去了,便宜了现在的张信。
“作死啊,你个死妮子,傻坐在那干嘛,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去喂鸡,这一个俩个的惯会偷懒。还有,喂完鸡记得和二丫去割陇猪草回来,真是少操心一会儿都不行。”院子里又响起张王氏那刻薄的大嗓门,张信醒来到现在都不知听过多少回了。
“老三家的没看见缸里没水了吗,还不去打水,整日躲在厨房里干嘛,不会在偷吃吧?!你个只会生赔钱货的玩意。”
张信听到原身的妻子张刘氏弱弱的声音响起:“娘,我没有偷吃,我在收拾相公的药,这药渣还能再熬一次。”
“熬什么熬,死了得了,谁不是这么干活的,就他金贵,地没开几亩就要死不活的,钱没挣着几个,还要我掏药钱。”
张信闻言不禁苦笑,替原主不值,原主一家子忙里忙外的,还没落个好。
刘氏也是个没脾气的,加之娘家没钱,又没生个儿子,这些年就任由王氏搓圆捏扁。至于三个妯娌,除了偶尔煮个饭,干点不伤手的轻省活计,其他时间就在做绣活换钱。可以说家里大多数活计都是刘氏操劳的。
张信想着,若是不能回去了,以后的日子肯定不能再这么过了,只是一时半会也没个主意。没来得及细想,张信眼皮渐渐变得沉重,不知不觉便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哺时,张刘氏把张信叫醒,轻轻推搡道:“信哥,起床了,该吃饭了。”
张信醒来,见到张刘氏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好一会才恍然自己如今的境况。面对刘氏,张信多少有些不自在,想他单身了三十年,转眼却成了别人的丈夫,这进度实在快了些。
扶起身子,张信看着碗里的饭菜,糙米饭搭着腌白菜和野菜,本来饿得咕咕叫的,瞬间就没了胃口,不过还是梗着脖子扒拉完了,没办法,不吃就得挨饿,何况这身子还亏着。
晚上天一黑,刘氏就早早地唤三个丫头回房睡觉。这个时代基本没什么娱乐活动,更别提夜生活,而且灯油费钱,他这房根本就没点灯的待遇。
张家一共起了十间房,成‘凹’字形,正堂两间房,一间作厅堂,另一间是张父和张王氏的卧室。左右各四间,分给四房人,其他三房各两间,孩子大人分开住,只张信这房分一间,另一间作杂物房。为了不影响夫妻生活,只好在房里隔了张木板,勉强隔了开来。这样一来,房间空间不免显得逼厌。
“爹爹,你好点了没?”四岁的三丫抓着张信的手关心道。
张信看着一排小小的三个人儿,心不禁柔软了几分,安慰道:“爹...爹没事,再休息几天就好了,别担心。”
“爹,叫你别这么拼命,你偏不听,你看大伯四叔他们就没干活,还吃得多。”七岁的二丫皱着眉,一脸的不满。
刘氏闻言训道:“二丫别乱说话。”
这般说长辈坏话让人听见对二丫名声不好。
二丫撇了撇嘴,刘氏见状还要说什么。
张信打断道:“好,爹答应你,以后不让自己再累着。”
若是原身为了一家子和谐,定然也是要训斥二丫的,现在的张信自然不会再这么做。
听张信这般说,二丫咧嘴一笑。张信不由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又和三个丫头聊了会,然后就让她们去睡觉。只剩张信和刘氏时,张信有些不知所措,僵着脸扯笑道:“睡觉吧,干了一天活,你也累了。”
张刘氏不觉有异,应了声就上床睡了。
张刘氏沾了床很快就睡着了,张信侧过头,看着刘氏憔悴的睡脸,一股责任感油然而生。既然他来到了这里,占据了这个身子,就应该担起这个身子的担子。
对于夜猫子的张信来说,时辰尚早,不过为了不影响刘氏的睡眠,张信也不好乱动,静静躺在床上,在漆黑的夜里张着双眼,胡思乱想着,包括以后的生活。
分家是一定要的,否则再拼死拼活的也是为他人作嫁衣,自家得不到什么好处。指望张文考科举当官是没指望的,不说他考了这么多年,连秀才都还没考上,就算他日后考上了也没什么,最多能免除劳役,见官不跪的待遇自己又享受不到。当然,廪生有钱粮可领,但就张文而言,能考上就算运气了。
而且,依张文的性子,一旦他出了头,肯定会把家里几房给甩开,半点好处不让捞,最要的是张信也没指望张文携带自己。
以后过活,光靠种田肯定是不行的。可张信并没什么手艺,不会做菜,也不会搞发明。想来想去张信还是打算做回老本行,进些货物来卖,现在应该叫作卖货郎,顺便再收些村子的货物,倒卖到镇子上,赚个差价。
不过依张信看来,这生意不好做,主要是村里人不怎么舍得花钱,连给孩子买糖的钱都不舍得出,也就买些针线和生活必需品。至于收货物就更难赚了,要是和县城的差多几个钱,估计村里人是舍不得卖的,反正他们也不缺力气和功夫,大不了赶集的时候自己到县城里卖。
所以,若是没找个大方的稳定的买主,想来这生意很是难做,记忆里临丰村一个月也没见着几次卖货郎来卖东西。
这般想着,张信不由心生感慨,生活不易啊!
一通乱想下来,张信仍没想清楚,他还得找个时间到县城里看看,了解当下的情况,毕竟自己现在了解到的信息全来自原身的记忆,难免有些偏颇和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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