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大殿里,康熙抿了一口茶后,就开门见山地问齐格:“说罢,南音和你,怎地又折腾起了开善堂的事情来了?”


    齐格猜到了,康熙定是要问这个事的。


    这么大个事儿,也瞒不住皇帝,于是他直接道:“这事儿,得从上次捡了的小女婴说起、”


    因为小女婴阿顺的事,导致安亲王府给齐格,看好的一门不错的亲事又吹了,安亲王都闹到宫里来了,所以康熙对此事也十分了解。


    听到齐格说,他派人隔三差五地就去婴儿塔下转一转,康熙和南音一样,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忍不住挑了挑眉;但听到说他的人回回都能捡到女婴,康熙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康熙也十分清楚,民间爱抛弃女婴、杀害女婴,不仅仅是民风的缘故,也与民生艰难有莫大的关系。


    民间弃女婴杀女婴成风一事,康熙也听闻过,只是为了国家安宁,他没有下大力去惩治过。可听着齐格的讲述,他觉得这股风气,比他想象中的要厉害多了。


    康熙问:“到眼下为止,你拾到了多少个女婴了?”


    齐格答道:“十三个了,圣上。”


    康熙陷入了沉默,难怪南音会说,以后她的善堂里,可能会有上千甚至上万的女孩。以这样的速度下去,一年起码得有上百个了。


    齐格没有注意到康熙那有些异样的情绪,而是继续道:“在回宫之前,南音姑姑又抓紧时间,给善堂做了一些规划……”


    康熙的注意力,被南音做的那些事,拉回了善堂上来了。


    光是听齐格的描述,就能察觉到,南音也抓住了几项主要的事情在处理,而且一桩桩一件件,都处理得十分到位。


    这办事的头脑与能力,连康熙都忍不住第三次叹息,南音要是个男子,能立身于朝堂就好了,定然是个很好的助力。


    “姑姑交代的其他的事儿,臣都办的差不多了,就是招人这一项,属实是难倒臣了。姑姑知晓善堂还会收更多的女婴,招人手来照料,也是势在必行的事,便提前给臣明确了几点招人的要求,勤快细心这些就不必说了,难的是譬如要讲究卫生,要生活习惯好,连说话都不许口中带脏的。”


    齐格一条条列举南音的要求,康熙倒是觉得很熟悉,这些不也是南音对养和殿的宫女太监们的要求吗?


    “但有一点比较不一样,说若那人是家中的长姐,可略放宽一些要求录取。姑姑定然是因为自己是家中长姐,平日里就更习惯照顾弟弟妹妹一些,所以觉得作为家中长姐的女子,更能做好这份活儿吧?”


    康熙想了想,还真有可能是南音这么做的刁钻理由,民间不是大多都会这般要求家中的长女么?所以长女大多能干又能吃苦,任劳任怨没有怨言,而且又有带孩子的经验。


    南音自己就是个典型的长姐,所以她对带孩子一事十分熟练。


    其实两人不知道,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因为在很多家庭中,长姐是承受苦难最多、付出最多,却获得回报与关爱最少的人。南音想借此事,也给所有的“长姐”们,一个看得见的希望,和一个可能的出路。


    听着齐格带着佩服与崇敬之情,讲着南音出宫一天,就为了善堂做了许多事,康熙的视线,不自觉地就落在了,南音送来的那份策划上。


    康熙看得出,南音做事这般周全仔细,不仅仅是能力超出常人的强,也因着她对孩子十分上心,将每一个孩子都看得十分贵重和珍惜。


    这样的人,也是康熙从未见过,甚至从未听说过的。


    康熙觉得,这样的人,才会在一群为名为利汲汲营营的世人中,显得独特而出彩,简直像传说中的神一样,充满着关怀与神性了。


    再想到南音的各种神异之处,她不仅仅能熟练地照顾不同岁数的孩子,甚至在种田、书画等各方面,都有不符合她年龄与身份的见识,说不定……


    想到这里,康熙可不敢深想下去了。毕竟鬼神之事,向来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作为帝王的他,也不能轻易下定论。


    齐格将善堂的事,拉拉杂杂地说完了,康熙沉吟了一会儿,问:“既然南音说过,往后你们的善堂可能会有上千个孩子,那你们可有打算,将来如何养得活这么多孩子?”


    孩子不多时,花的钱还不算多,还能承受得起,可是孩子多了,那就真是花钱如流水了。


    南音在这宫里当掌事姑姑,尽管每月的例银不算低,而且还常因各种事而得到赏赐,可没法养得起那么多孩子吧?


    就算是有出身皇室,而且还是个贝子的齐格帮忙,可他自己的私产也并不多,即使背靠安亲王府,安亲王府的钱财,也不是齐格一个人的,他没有权力随意支取使用的。


    听到康熙问到了这个关键问题,齐格眼睛一转,语气立马低落了下去:“这是臣与南音姑姑最发愁的,我们都不是什么家底丰厚的主儿,却处处都是要花钱的地儿,想到将来的难处,我们也头疼的很……”


    康熙看着他那模样,就恨不得上去给他一脚,假模假式的,太招人烦了。


    “你安置孩子的那宅子,是你自己的吧?这便省了一笔租赁宅子的钱。”康熙直接拆穿他哭穷的假象道。


    齐格不仅没有因为被说破而羞惭,反而理直气壮道:“可请人、置办东西等,处处是要花钱的呀!姑姑还说,那些来做工的女子,都是贫苦人家来的,不可短了她们的工钱。”


    齐格的理由是一套一套的,可康熙早已熟知他品性,直接翻了个白眼,道:“哭穷哭到朕跟前来了?如今你的胆子,是越来越肥了!要不要朕将安亲王召来宫里问问,他为何亏待你这个孙子啊?”


    听到康熙提到了安亲王,齐格也立马从善如流地变了脸,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恭敬道:“臣不敢,臣只是与圣上说说善堂的实际情况罢了。”


    康熙哼哼了两声,道:“滚吧!”


    于是齐格便麻溜地滚了。


    回到了班房里,齐格还有些不太高兴,边拍了拍身上灰尘,整了整帽子,边嘀咕道:“本以为能哭来几两银子,没想到圣上竟这般抠门。”


    结果一进门,才想起还有纳兰性德在,齐格一只脚刚踏进门,又硬生生缩了回去,转身就要往外走。


    只是没料到,纳兰性德就是在蹲他,看见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已经迎了过来,问:“齐格,那副字……”


    齐格张嘴就来地敷衍道:“被圣上收走了!”


    可纳兰性德也不是傻子,哪有那么好蒙骗,追上齐格道:“那上头写的,是关于善堂的事儿,圣上收了它作甚?你快拿出来,再让我观赏观赏!”


    “不行,回头你不给了我怎么办?”


    “怎会?我的人品还不可信吗?”


    齐格被缠得没法子了,干脆手臂一伸,一把勾过纳兰性德的脖子,化被动为主动地故意问:“你觉得,这位大师的作品,值多少银子?”


    太子的生辰策划上交了好几天了,康熙都没怎么表态,南音也并未着急,康熙才是应当要急的那个人才是。


    这几日,南音是日日去内务府,盯那些拼音故事绘本的进度。


    南音这位掌事姑姑盯得那般紧,内务府的画工们,丝毫不敢懈怠,日夜赶工,终于先画出了三本绘本来,交给了南音。


    南音在回养和殿的路上,忍不住自己先翻了翻几个绘本故事,一本是胤祉最爱的阿凡提的故事,一本是《小马过河》,还有一本是《乌鸦与狐狸》。


    画风都如南音要求的那样,偏童话风,但又画的十分精细,连狐狸毛都是根根分明的,看上去毛茸茸的,十分可爱,其他的动物也是如此。


    而毛茸茸的狐狸还不是最难画的,最难画的要数阿凡提,不仅要符合人体科学,还要画出阿凡提那灵活可爱的小表情,要抓住阿凡提的神韵可不容易,所以南音给负责画阿凡提的师傅,塞了最大块的银角子。


    这几本书都十分精美,南音十分满意,都忍不住想象着,那群小家伙们看到这书以后,会有多开心。


    不过,等南音回到养和殿后,不仅几个小家伙飞快地拥了上来,嘴里喊着姑姑,连梁九功也笑盈盈地迎了几步:“南音姑姑回来了?”


    南音将书给了几个孩子后,道:“让梁公公久等了。”


    梁九功立马摇头道:“那倒是没有,才来一会儿,屁股还未坐热呢!”


    南音见他态度这般好,猜测应当没什么坏事,只有好事,倒也不心急了,道:“公公难得有空来一趟,不如再坐一会儿?”


    梁九功几乎每时每刻都跟在康熙身边,知道的事情可不少。


    梁九功顿时有些迟疑,他可不能在外逗留太久。


    南音继续道:“您晚些回去也没事,周应海他们不还在乾清宫支应着么?若他们这会子功夫都不能撑住,将来如何接您的班啊?若是回去后,圣上问起来,您只管说是我去内务府了,耽搁了许久才回来。”


    听到南音这话,梁九功有点哭笑不得,这姑奶奶是真的胆子大,也只有她敢这样在圣上跟前担责了。


    梁九功略权衡了一下,最后点头道:“那好吧,我便在你这儿喘口气,偷点闲工夫。”


    南音笑着道:“合该如此的。”


    梁九功坐下后没多久,南音便端了一碗铺满水果的冰酪出来给他。


    梁九功从未见过这种吃食,好奇地问:“这是?”


    南音道:“这是水果冰酪,打算在太子殿下与两位小格格的生辰会上,用来招待主子们的,梁公公可以先尝尝看。”


    梁九功顿时觉得惊奇。


    接过来后,梁九功发现,这水果冰酪,光是卖相便已经十分漂亮了,待吃上一口,便觉得甜甜的,凉凉的,在这四月底,开始燥热起来的天气里,镇了镇浮躁的心情。


    梁九功不客气地夸赞道:“姑姑做的这个冰酪,属实是好得很,吃了不仅这嘴里高兴,这心里头也跟着甜滋滋的。”


    南音扑哧笑了:“公公的夸奖还怪别致的。既然公公说了好吃,我也就能放心多了。”


    待梁九功大约吃了半碗冰酪后,南音主动问道:“公公今日来,是有何要事吗?”


    梁九功道:“是替圣上来宣两个旨意的,都是好事,姑姑莫要担心。”


    他的话,验证了南音的猜想了。


    一个事儿,应该是和太子的生辰有关,另一个,南音倒是猜不着。


    趁着梁九功吃冰酪的功夫,南音主动和梁九功扯着闲篇儿,看在冰酪的份儿上,梁九功也有意无意地透露了一些事情。


    等梁九功吃完冰酪,便要传达康熙的口谕了,南音忙行礼接旨。


    “第一道口谕:朕已经看过南音所拟定的太子生辰会章程,后宫宴客一应事宜,皆按照所拟的章程来便是,命南音好好负责此事。”


    南音应道:“是!奴婢南音接旨!”


    南音本以为,她写的关于太子生辰,和静宜与赛宝两位哥哥的生辰,一起庆祝的提议,会被康熙驳回,毕竟太子身份尊贵得多,又是康熙最为看重的儿子,康熙更可能要给他独一份的尊荣。


    可是从梁九功传的口谕来看,是要按照南音的意思去办了。


    还未等南音想明白,康熙怎么突然有点转性了,就听到梁九功提醒道:“还有第一道口谕。”


    梁九功脸上的笑意更深了,预示着这也是一件好事。


    果然,南音重新蹲下摆出恭敬的姿态后,梁九功便道:“圣上口谕:自即日起,内务府需清算售卖出去的滑板车,所得盈余银钱,都要分予南音两成,作为分红。此后,南音所创想之物,都循滑板车之事办理。”


    听到这里,南音都愣住了,康熙这意思是,以后内务府卖根据自己的设想,做出来的东西,都要分两分利给自己?!


    这是她做梦都没想过的好事啊,毕竟这个时代并不注重知识版权的保护,南音也没想过靠这个赚钱,没想到康熙竟然主动提出了这个事!


    梁九功微微俯身提醒道:“姑姑,该谢恩了!”


    南音回过神来,忙谢恩道:“奴婢多谢圣上隆恩!”


    这次的感谢,是出自真心的,毕竟康熙张开指缝漏了这么一点,对南音来说就是一座金矿了!


    只是,连着两个恩典砸下来,让南音心里也有点不安,便向梁九功打探消息道:“公公,圣上近日可是有什么大喜事了?才让我沾了这份光?”


    梁九功笑吟吟道:“若说最近最大的喜事,恐怕就是太子殿下的生辰了,至于旁的,咱也不太清楚。”


    梁九功的嘴严实,不能说不想说的,便不会说出来。


    看到南音眼睛有些闪烁,似乎心中有隐忧,梁九功难得主动宽慰道:“你且放宽心便是,圣上心中自有度量,给你这样的恩典,便是因为你值得这样的赏赐。”


    南音一想,觉得也是,反正康熙给了,她就收着,她又没做亏心事,也不是她偷来抢来骗来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多谢公公提点,我明白了。”南音道。


    梁九功见南音转过弯来了,也高兴了,道:“咱多谢姑姑今日的招待了,这口谕还得去内务府再宣一道,咱就不多留了。”


    南音送梁九功出门道:“公公慢走。”


    送走了梁九功,和馨抱着那本《小马过河》过来对南音道:“姑姑!这故事书好好看啊!”


    虽然他们以前也看过一些连环画一样的书,可是画工没有南音的这几本精致漂亮,色彩也没有这么丰富好看。


    “怎么样?拼音都能读出来吗?”


    和馨迟疑了一下,点了一下头,又道:“大部分都可以自己拼读出来,但有少数一些还不行。”


    这倒是正常现象,毕竟这是学了拼音以后,第一次真正运用起来,南音安慰道:“没关系,多尝试几次,多练练,就会越来越熟练的。”


    和馨乖乖地点了点头。


    这一日,南音就陪着几个孩子,一边看绘本上的图画,一边尝试着自己用拼音拼读,刚开始,他们还有些磕磕巴巴的,但练了几遍以后,就越来越流畅了,几个孩子都信心大增,特别是一开始学习认字忘性大的赛宝。


    赛宝大声宣布:“拼音我学会啦!以后我会认识天底下所有的字的!”


    童言稚语显得有些狂妄了,但南音从来不会打压这样的稚嫩梦想,只会鼓励道:“那赛宝格格要努力了,汉字可有许多字呢!除了汉字,还有好多别的语言!”


    和馨点头:“是呀,满语也要学会读和写,蒙古文也是,还有……还有……”


    南音道:“还有倭奴国语,欧罗巴那边的弗朗机语1,英吉利语,法兰西语……”


    赛宝吃了一惊:“这天底下,有那么多不同的话吗?”


    太子认真地点头:“是的呢,我听皇阿玛叽里咕噜说过罗刹人的话,啊呀,真的跟舌头要被弹出来了一样。”


    南音忍不住笑出了声,太子形容的,应该是俄罗斯的弹舌音,确实是感觉舌头要被弹飞了的感觉。


    赛宝顿时犯了难,道:“为什么大家要说不一样的话呢?大家都说一样的不好吗?”


    看得出,赛宝这小脑筋,是真的为这个事头疼了,南音便将她搂了过来,道:“因为这天底下有很多个国家,每个国家,都是由拥有不同历史的人们,建立起来的,所以大家说话自然不太一样了。”


    “那……那以后遇到他们,要怎么和他们说话呢?”赛宝紧张得小小的身子都绷紧了。


    南音轻轻抚了抚她的背,语气和婉道:“那就要互相学习彼此的语言啦,有人懂两种不同的话,甚至更多的不同的话,就可以在中间帮别人传达意思了。”


    赛宝的小身子逐渐放软了,两眼却亮了起来:“那,知道很多种话的人,就太厉害啦!”


    南音点头:“是的哟!”


    和馨好奇地问:“赛宝妹妹,你还想认识天下所有的字吗?”


    赛宝认识到天底下还有许多种别的语言后,顿时为难起来了:“我……我还是再想想罢。”


    众人顿时都笑了起来。


    南音也忍俊不禁道:“赛宝格格可以慢慢来,不用学尽天下的话,会几种就很厉害了。”


    赛宝点了点头,看得出是放下了很大的心理负担了。


    南音拍了拍她的头,道:“再去读一读那几本书,等稍后有时间了,给姑姑读一读里面的故事,好吗?”


    赛宝立马开心应道:“好!”


    康熙已经允了太子的生辰会策划,南音就要为这个事情忙活起来了。


    太子的生辰会,只会比胤褆的生辰会更热闹,所以要做的事情会更多。


    一直忙忙碌碌地到了五月初三,就是太子的生辰了。


    作为一国储君,太子生辰那日要穿上他的太子蟒袍,跟着康熙去上早朝,接受百官的朝拜祝贺,另外还有一些仪式要进行。


    所以生辰前夕,太子不能留宿养和殿,只能在生辰日那一天,才能实现这个愿望了。


    这日天微微亮时,养和殿也忙活开了,胤褆一大早就来了养和殿,然后直接去找太子的生辰礼。


    胤祉跟在他身后,提醒道:“大哥,就算是找到了南音姑姑给太子的生辰礼,你也不能拆的。”


    胤褆有些不甘心道:“我知道!”


    胤褆的心快痒死了,就跟他自己生辰那一日,迫不及待地想要拆南音姑姑的礼物的心情一样。


    但胤褆心中很清楚,他再好奇,也不能拆太子的礼物,否则他皇阿玛会让他好看的。


    “我只是想过过眼瘾,看看能不能猜到姑姑送的是什么罢了。”胤褆像是在给胤祉解释,又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


    胤祉抿了抿嘴,提醒道:“姑姑送的,好像是个挺大的东西。”说着,他伸长手臂比划了一下。


    胤褆惊奇道:“你确定?你如何得知的?”


    胤祉耸了耸肩:“就是无意间瞥见了而已,姑姑还让我保密,所以我谁也没说,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胤褆用力地拍了拍胤祉的肩膀:“好兄弟!”


    他们在一堆生辰礼中,确实看到了一个包得很大很严实的东西,但是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是什么礼物。


    胤褆左看看右看看,趁没人注意这边的时候,鸟悄地上前,胤祉看他朝着那礼物伸手,就忍不住喊起来:“大哥!不许动!”


    胤褆被他吓了一大跳,心都差点跳出来了:“哎哟,胤祉弟弟!我又不拆开它,你别这样喊。”


    胤祉问:“那你要做什么?”


    虽然胤祉也一肚子的好奇,非常想知道姑姑送了什么礼物给太子,可是他到底还是守规矩,决不允许胤褆把礼物给拆了。


    胤祉那小脑瓜想得十分清楚,自己也在这里,哪怕自己没动手,在姑姑和皇阿玛眼里,也一样会成为共犯!他才不干呢!


    胤褆道:“我只是想摸一摸,看看能不能感觉出是什么东西。”


    “那还是算了吧!你已经看过太子的礼物了,还是先赶紧去上书房吧!”


    是的,太子生辰,康熙准备好好庆贺,却没给胤褆放假,胤褆还得去上书房读书,只有等到上完一天的课回来,才有时间参与太子的生辰会。


    胤褆唉声叹气道:“唉,也不知道南音姑姑有没有办法,让皇阿玛给我一天假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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