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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啊,傻站在外面做什么?”
扶渊一步都不敢动,还是枫如故强行将扶渊拖着带了进去,一边介绍道:“这个地方可是个好地儿,修仙界结伴侣双修之法听说过吧,在这里只需要一夜风流就可以修为大涨,岂不快哉!”
此地的名字就叫春风楼,就是一间修仙界里的普通鼎楼,里面有许多貌美的男修和女修,各型各款的都有。枫如故有钱大气,直接一下点了四个,有男有女,左拥右抱的往里面去。
还不忘回头跟扶渊打声招呼,“我作为长辈,今日就当是请你,不用跟我客气。”
扶渊汗颜,这枫如故有一点长辈的样子吗?
谁家正经长辈会带小辈会到这种地方,扶渊没吃过猪肉又不是没见过猪跑,以前赫烈也同他说过修仙界内的一些事情,这鼎楼有什么作用,已经在脑海里产生了些不适当的画面。
一个面色干净的小倌上来就搂住了扶渊的胳膊,“小道长是第一次来我们这个地方吧。”他笑嘻嘻的说。
扶渊的脸比刚才还要红,拨开他的手转身就想逃离此地。
小倌赶紧拉住他,“你别怕,我不会吓着你,方才那位修士都付过灵石了,你这不享受岂不浪费。”
“别,我不需要,他付的钱,你去找他吧。”
小倌轻皱起眉,“小道长是不是嫌弃奴家,我在春风楼生得不算俊俏,没人点我,连小道长也嫌弃我……”
扶渊没有和多少外人相处过,这小倌在面前一抽一泣,引得周围不少人驻足旁观,让本就在此地不舒服的扶渊,更难受了。
“行行行,你先带我进去找他吧。”
枫如故好歹是自己师叔,扶渊也不能直接把他扔这不管,等会儿先进去和他嘱咐一声,还是先回早上的客栈算了。
小倌听了话后,收回了即将落下的眼泪,在前面给扶渊带路,“我叫阿羽,小道长怎么称呼?”
扶渊距离他两尺远,时刻保持不愿凑近,“你不用记我的的名字,反正以后我也不会再来这里。”
刚才先一步自己进来的枫如故明显是这种地方的老手,点的四个美人没有一个是闲着的,有在弹琴、有在跳舞,还有在伺候他喝酒。
扶渊脸色黑沉如铁,枫如故给他面前满上了一杯,“尝尝,这里的滋味肯定比昨天的好喝。”
阿羽很有眼见的过来接过酒,笑吟吟的递到扶渊嘴边,扶渊脸一偏,“我自己来。”
枫如故逗得扶渊好笑,“二师兄就是个石头做的,你这跟着他是受苦了,长这么大还没碰过女人吧。”
扶渊觉得他轻浮,男女合欢之事也当是两情相悦才好,温掌门不止一次说过,自己的娘亲就是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他爹,所以才生下的扶渊。扶渊是被期待着生下来的孩子,所以扶渊此刻在看着枫如故的这种行为,十分难以容忍。
而且,这个地方的女子或以貌美,却完全不在扶渊欣赏的范围之内。
阿羽的面容干净,未施粉黛,也只能说是还可以,跟美也不搭边。
扶渊又想起了师尊,墨音尘的容貌那绝对是朗月之姿,常年和他相处,又见不到别人,还不觉得,出了墨玉峰后和别人相比,高下立见。
“师叔,我先回去了。”
枫如故在旁勾着美人的下巴,冲他摆摆手,“真无趣,把这杯酒喝了再走吧,也不算白来一趟。”
这杯酒有半个碗这么多,昨日已经领教过酒的滋味,就这一杯对扶渊来说也没什么,仰头饮下,一滴不剩。
枫如故跟他嘱咐道,“我今晚可能不回来住,你自己先回去休息吧。”
扶渊点点头,这鼎楼的酒劲似乎更大,只这一杯就让扶渊起身时,有些摇摇晃晃,不过还行,勉强还能控制住步伐。
阿羽想扶着他出去,扶渊推拒了。
对方无奈苦笑,“小道长还真是软硬不吃。”
就从楼上下楼这点路,扶渊还是能记得,出门就往左拐,来来往往左拥右抱的修士,都以奇怪的目光打量他。
耳边有传来淫丨糜的声响,扶渊下意识的侧头一看,差点戳瞎了双目,飞一般的逃离了这个地方。
等回到了早上住的客栈酒楼,扶渊才长呼出一口气,他躺在床上,脑海里总是挥之不去方才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今天就不该跟着枫如故出门。
更不该去这种隐晦的地方,瞎了自己的眼睛。
他双目失神的望着房梁,微微侧头,一位身着黑色衣衫的男子半倚在身旁的软塌上。
扶渊被惊吓得往后一缩。
“师,师尊!”
对方没有应话,甚至动都没有动。
两日的委屈倍感涌上而来,扶渊跪地抱着“墨音尘”就哭了起来。
“师尊,你别不要我……我会好好听你的话。”
“我想跟你在一块……”
跟枫如故呆在一起太可怕了。
其实扶渊长大后也不怎么哭了,并且墨音尘看着他哭就烦,扶渊在他面前也能很好的控制情绪,今日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怎的,这一哭还停不下来。
扶渊抱着的“墨音尘”很沉,不管自己这次哭闹多久,都没有被责骂一声,竟然还有一点的不习惯。
“墨音尘”仍旧保持这个姿势在榻上坐着,动也不动。扶渊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凑近了过去想仔细端倪看看眼前的人,“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而入。
进来的不是别人,就是枫如故。
“你干什么呢?”枫如故见到扶渊好像正在轻薄一个石头,发出疑惑。
这个房间是客栈的上等房,软塌旁放置了一个观赏用的半人高的石头,扶渊正凑过去,就要吻到了。
扶渊被他喊的一声惊醒过来,也看到了身旁的石头,惊得往后退了一步。
什么情况,方才自己抱着这石头哭了半天。
好丢人。
枫如故关上房门,“你刚刚到底干什么?”
这么丢人的事,扶渊当然不会跟他直说,反倒问他,“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要在那过夜吗?”
“我倒是想,还不是放心不下你这小兔崽子,先前你喝得那酒里估计放了幻化剂,没事吧?”
扶渊问他:“幻化剂是什么?”
“三枝九叶草的汁液,此物能一振雄风,也能迷失人的心智,将眼前所人和物看作自己想看的东西和人,现在都多用于这些不正当的地方,还好你喝得不多,确定没事吧,怎么脸这么红?”
扶渊臊极了,不知道还好,听了这个解释更难为情了。
他想见到的人,原来就是师尊。
是师尊也没什么不好的,扶渊也能接受,只是以这种方式想起来,难免觉得是对师尊的一些不敬。
“我……我没事,我想休息一下。”
扶渊把枫如故往外推攘着,赶忙关上了门。
枫如故仍然还是一脸懵,果然和年轻人还是有了些代沟,他转身正想回自己房间去,周围弥漫着熟悉的气息。这股魔气隐藏得很深,一般人感受不到,枫如故一手还拿着酒瓶子,脑子却是完全清醒了过来。
他坦然推开了房门,正如他所想,屋子里正站着一个身穿玄色衣裳的年轻人,竖着高马尾,瞳孔颜色和额头的印记都被隐去,甚至连身形都变化了一些。
可这些变化在枫如故眼里,全然没有一点遮挡。
“我就猜到你要来。”
对面的人冷冷开口,“既然知道,你还敢躲本座这么久。”
“哎呀二师兄,我不是躲你,我是真的忙。”枫如故关上房门,在四周布下一个轻微的结界。
墨音尘不屑道,“忙着喝酒,还是忙着采补?”
“我这不忙着给你带孩子的吗,要说我昨日就该离开的,就怕你来了找不着我,特意才在这等着你。”
“花言巧语。”
墨音尘和枫如故相处明显放松了许多,枫如故在墨音尘面前,就算是再放荡也收敛了些。
他凑近去看墨音尘的左眼,这里被灵力幻化过,外人看不出异常,枫如故当然不是一般人。
“怎么伤的?”
墨音尘斜斜瞥过他,“你看不出来吗?”
枫如故笑了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被这种普通的兵器所伤,甚至说都算不上兵器。”
“哼,一时没注意罢了。”
墨音尘找了一处凳子坐下,也不跟他再绕弯子,“本座找你就两件事,一是治好我的眼睛,二是……”他抬起手,明明手腕洁白如雪,什么都没有,却能听见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枫如故倒吸一口冷气,微皱眉头。
“眼睛的事情好说,你这结缚咒,我可不敢动,我怕吃不了兜着走。”
这天下谁能算计到墨音尘头上,那必定只有温以寒,枫如故若是解了墨音尘的咒,那他今后回去玄玉峰,可不得被温以寒好一通问候。
虽然暂时他不打算回去,难说以后呢?
墨音尘目如三寸寒冰,“既然没用,本座现在就杀了你。”
“二师兄~你别为难我行不行,我先给你治眼睛吧,先别想着杀我的事,况且现在你的法力被结缚咒所封,还难说谁是谁的对手呢。”
身旁的魔气以数倍增升,枫如故赶紧求饶,“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别生气。”
在枫如故的求饶话语下,墨音尘释放的魔气才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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