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扩散稳定的速度远比安临琛想象地更快,两人并没有享受多久的二人世界,他便清楚的在这个世界感受到了喧嚣声。
人类的气息突兀显现。
之前除了这块新生的大陆以外,已有的世界保持着静止,安静地等着新世界的扩张与接壤。现在,一切结束了,专属于人类的热闹再度降临。
安临琛与云葵相视而笑,拉手间,世界扭转,两人已经到了乾清宫。
小云已经有几年没回过这个地方了,但他的痕迹样样都在;桌上的小物件、边上的软塌与上面的铺盖、床上的枕头、甚至枕头下面压着的半边话本……
通通都是他的!
云葵看得心里暖洋洋的,一阵欢呼后就扑向了他心爱的话本,而后颐气指使起来。
“大安,我要云片糕柠檬凤爪大鸡排快乐水冰阔落!快快给我安排上。”
安临琛嘴角带着宠溺的笑,伸手给他拉了个铺盖,薄唇轻启:“我看你像可乐。”
世界重启,皇帝自然是要正常办公了。
如今海外诸国顺利‘降生’,安临琛的桌案上总算出现了自家中原大陆以外的事情汇报。它们一如最开始被定格的默剧一般,直到被按了开机键才正式登场。
以往的事情中,周边国家虽然年年岁贡,但终究连‘来使’都只是在传说中,毫无存在感也无人在意,那鸿胪寺形同虚设。
今日早朝,安临琛却接到了具体的事情。
给他汇报地是一个脸嫩的小官,安临琛翻了翻,上一届的进士。
嗯,还是二十一岁便得的官身,脸嫩正常。
时间稍微向前拨动,回到早朝快要结束的时候。
一大段常规的报告结束,唱礼太监熟悉的声音响亮:“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正常来说到了这步,基本都是陛下万岁的恭送声了,今日突然跳出来个愣头青。
“陛下,臣有事要奏!”
朝堂因为此人的声音迟缓下来,安临琛细细看了人,才从心声中对上号。
这人好像叫祁文则来着,鸿胪寺员外郎?
三年到了从五品,看来能力不错。
到底是才入朝的天子门生,安临琛没有打击年轻人的积极性。
“奏。”
皇帝的声音传来,下面等着的人紧绷的神经微微一松,双手持芴出列,站得笔直,“启禀陛下,臣要奏那西南边陲小国蒲甘。”
“边境幅员辽阔,西南边陲一向地广人稀,偶有百姓偷偷越界,但若是一些小问题,向来都是轻拿轻放的,毕竟那些接壤小国家民众困苦。”
是的,在两边接壤的地方,虽然有兵所驻扎,但是对于普通民众,一些打猎砍柴啥的事情,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边境通婚也多。
大锦能在边城生活下来的人民从来都相当彪悍,不说全民皆兵,至少人人身强体壮是差不多的。如今整个大锦蒸蒸日上,他们的日子自然也很不错,对于对面那些穷苦百姓,也多了一丝包容。
祁文则开头的话平平,但接着他的话风一转,直接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陛下,臣之所以要奏,是因为发生了一件大事,臣收到底下奏疏,蒲甘在大锦边境线以内的两公里处发现了一座铁矿,偷偷将其据为己有,已开采挖掘了一段时间,还是一个使臣发现些许不对,报告上来的,若不然至今都无人知晓。”
这也是为什么会报到鸿胪寺的原因,各种使臣,只要关乎到对外关系,向来都是他们的事情。
但这件事,就跟之前的一些‘偷偷砍柴’、‘拦河钓鱼’一样,被上面的鸿胪寺卿拦下了,并不准备上报。
因为他觉得并不是什么大事。
随着他的话,安临琛直接将目光转向了站在前方的鸿胪寺卿。
如今坐在鸿胪寺卿位置的人正是那清河崔氏的崔南辞,将近十年过去,他从最开始的六品翰林做到了正四品的鸿胪寺卿。
他依旧清俊,时间更是在他是身上沉淀出一层儒雅。
如今帝王的视线看过来,他虽身体有些僵直,但整个人仍旧不失风度,“是臣失职,并未发现相关折子。”
他说的倒不是假话,鸿胪寺事情不多,官员们更多时间不是在学习新语言就是在查看对接国家的风俗;总之,通常没有大事。
他有着左右郎中两个副手,所以他一般只看两人留下待定的折子,但他确定自己没看到与这个相关的折子,自然是没送到他眼前。
想到这里,崔南辞一阵冷汗,难道是下面的人故意的?
故意压着这事情不上报坐等他被弹勋?
自己太过相信他们了吗?
平日里亏待他们了?
安临琛看着这人一脑门子的官司,又看了看对方没多少表情的脸。
啧,不愧是做官的啊,这表情管理,绝了。
还没等安临琛继续感慨,眼前的人直接跪了下来:“还请陛下治下臣一个失察之罪,因着臣的一时不察,差点让大锦失去部分江山。”
“大锦的土地,分毫不能让!”
安临琛暗赞,到底是官海沉浮十来年的人,这不,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
自己的顶头上司跪了,鸿胪寺二把手之一的右郎中蒋勇愣住了。
这折子正是他拦下的!
为何自己的同僚们会因为这点小事发难啊!
还牵扯到国土面积上了?这不久一个小小的铁矿吗,都挖了也不见得能做出几把铁锹铁犁,就当可怜可怜那些皮包骨的百姓了。
这些人怎么这么上升事情定性!
眼看着自己的同僚、上司个挨个的都跪下了,他也当机立断的跪了下来。
不过他身服心不服,是以安临琛在他头上看到了硕大的心声叨叨。
【这点小事有什么啊】
【我中原大地地大物博的,漏点给那些蛮夷怎么啦,洒洒水而已,得到的敬仰就滔滔不绝呢】
【小题大做,一群阿谀奉承怪】
安临琛微微眯眼,看向了这突然跳出来的心声底下的人。
崽卖爷田不心疼是吧?
够大方的。
安临琛没管先前的两人,他确定这两人应该相当明白这事的重要性,尤其崔南辞,他作为世家担当,自是不该目光这么短浅。
所以这个铁憨憨哪里来的?
“所以,是谁将这折子拦下的?”金台上帝王的声音无甚情绪,却将蒋勇冻得一个激灵。
虽然皇帝的问话是面向所有官员的,但是他总觉得,皇帝在看他,这如芒在刺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快被皇帝用眼神分尸了!
“嗯?”
一个气音,成为压垮蒋勇的最后一丝稻草,他直接一个腿软,在御前跪了下来。
正五品的官位让他的排序还是相当靠前的,他一跪,不少人的眼神立刻飘了过来。
膝盖和石砖接触的沉闷声响击碎了最后的倔强,蒋勇惶恐起来,声音发着颤:“启禀……启禀陛下,是臣、下臣拦了那上报的折子。”
“哦?为何?”
皇帝的质问很轻,但蒋勇却连开口辩驳的勇气都没有,跟别说撒谎了。
“臣、臣以为,大锦泱泱大国,地大物博。那点点铁矿而已,干脆赏了他们;以示我大锦的仁慈慷慨,能表现大锦国力,以示君威。”
那些小国年年朝贡求庇护,我国也有不少回礼赏赐的时候,这点东西,何不就当赏赐进去了?
安临琛抬头微扫了一眼,竟是有不少人都赞同这个观点。
呵,有够飘的。
果然还是日子过得好起来了,所以半点看不到以前的苦难了吗?
帝王的声线似乎带着笑意,问向了蒋勇:“右郎中俸禄几何?家底很是不错?”
“折算下来,包括节礼等等,年俸近百两,粟米约200石,火耗、斜粮除外。”本朝官员的俸禄是很丰厚的,有相关的禄粟、职钱和布帛,地方官还有职分田,甚至支撑多种结算手段,若是不想这么麻烦,结算成等价的银两都是可以选择的。
简单来说就是一份职责一份薪水,没到高薪养廉的地步,但也绝对不低。
比如正七品知县可以拿到月俸3两,每年还发棉20两,绢14两,粟20石,可以说是十分丰厚了。①一方面如今大锦的经济繁荣,货币流通活泛,另一方面安临琛从来都是个大方的主儿,想马儿跑自然是给马儿吃饱。
他到没想到,自己的大方,竟然养出了一批如此‘慷慨’之人。
“既然右郎中如此慷慨,体恤民情,心细外邦百姓,那以后,右郎中的俸禄就拿去分给那些穷苦百姓吧。”帝王的声线带笑,饱含鼓励,“朕必然成全你这份拳拳爱民的赤子之心。”
蒋勇僵住了。
底下一片寂静。
不过心声里倒是听取哈声一片。
【噗嗤——】
【呵呵呵呵呵,拿皇帝的地儿作自己脸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呵,这小子,卖国家的地儿倒是不手软,那陛下拿他的俸禄可也别心疼】
蒋勇:“……”
蒋勇已经呆住了。
他,他真不是这个意思啊!
他出身平民人家,身家不丰,今年还纳了两个妾,家里的大半开销,都是靠着自己这份俸禄啊!
这,给别人了,他吃什么!
可是陛下金口玉言,甚至还没要他的其他身家,已经是开恩了。
这切肤之痛,切到了自己,自己才会痛啊。
“臣遵旨,定不负陛下所望。”
最终蒋勇还是笑着谢了恩,满嘴的血腥味硬生生咽了下去,
“另外,催爱卿,既然是你部下的事,早日去解决。大锦的国土,半分不能少,大锦国土上产出的铁矿,就是一丝也不该便宜外人。”
崔南辞站起行礼:“臣遵旨!”
同时心头微微放松,目前这一关,看来自己是过去了。
他早就发现了自家陛下的一个习惯。
若是承认或者需要一个臣子的时候,那称呼上必然是‘爱卿’。
若是不需要或者准备阴阳怪气的时候,那就只称呼一个姓氏+卿了。
想到这里,他在心中给那蒋勇上了根蜡烛。
皇帝连他的姓氏都不喊了,直接喊‘右郎中’了。
这必然是厌弃到极致了呀。
节哀,嘿嘿。
这件相关邻国的小事只是朝政中的小插曲,一闪而逝。
安临琛吩咐了,下面的人很快就将其解决了。
真正让他头疼的,还是安北宸。
是的,就是小太子安北宸。
安北宸从六岁起象征接触政事,到如今的二十岁,已有整整十四年的上朝史。
从前在门后,过了十八岁,就站到群臣中了。
他就是传说中的,虽然只正式工作了两年,但却有十几年的实习经验的社畜!
但是最近,一向乖乖巧巧的安北宸,终于进入叛逆期了!
他不想接着上班了!
“父皇!儿臣才二十岁!接什么班!上什么朝!那么多折子那么多事儿!儿臣会早衰的!”安北宸如今身形修长,面容清俊白皙,活脱脱的鲜衣怒马少年郎模样。
他被安临琛养得很好,且异常自由,整个皇宫无处不可去,整个大锦也同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过更多时候安北宸都是待在皇宫。
无他,周末过完他得跟着上朝=-=
除了长假里能略略外出,其他时候,安北宸并不是个热衷请假的学生。
但最近,安北宸不仅频频请假,还总是请长假!
这怎么行,自己的批复奏折工具人少了一个(划掉),自己的好学生居然开始翘课了!
“你都上朝上十几年了,最近才反应过来不想上朝了?”帝王的声音懒散,带着一丝看好戏的悠闲,“会不会太晚了?”
安北宸气到跳脚:“以前那是你忽悠我的!父皇你就是想我早点接班自己偷懒!”
安临琛挑挑眉:“呀,被发现了。”
他还真这么想的,且若是按照原文时间,太和十五年便是先帝在位的最后一年,过完了明年就是新年号了,他总算可以退休了。
这个时候,接任的继承人闹别扭想走?
想都别想:)
“行了,你先说说,最近总想出宫去是干嘛?看上哪家女郎了?”自家的白菜学会拱猪了?
安北宸微微红了脸,不再言语。
其实他很明白自己的地位和身上的责任,他的父皇一直在以身作则,告诉他如何当一个皇帝,已经当一个皇帝身上该肩负的东西。
倒不是他退缩了,而是,他想效仿父皇,先养下一个孩子,再登大统。
就拿他自己而言,他的地位稳固,直接断绝了大部分臣子想靠后宫影响前朝的想法。唯一一个不死心的王家还被剁了手脚。
自己能在宫中平安长大,得到充足的父爱,这些外在条件必不可缺。
而且既然父皇都预言了帝制不得长久,说不得等到他的下一代,已经没有皇帝了。生那么多做什么?
总之,就是,他想先成婚。
安北宸磕磕巴巴将自己的一系列想法输出完,忐忑地等着自家父皇的宣判。
“哦~懂了,你小子有喜欢的人了。”安临琛用一种惊奇的语调赞叹,发出吃瓜的声音,“怎么样?好看不?”
“……父皇!我说的那么多你到底听没听!”安北宸跳脚完毕,又别别扭扭地补了一句:“好看的,特别好看。”
安临琛微笑:“这才是嘛,说那么多去争取,你果然很喜欢她啊。”
自己养大的崽子他能不知道什么样?
就安北宸骄傲的性格,若不是真把一个人放在心上了,说什么前朝后宫,时局影响。就如今皇室这位置,娶尊佛像来供着也没人能说什么,还给他打那么多预防针。
安北宸脸色爆红:“是的父皇,儿臣很喜欢她,不过她目前应该还不知道儿臣身份。”
安临琛好奇了:“嗯?哪家的女郎?儿郎也行,父皇都支持,不过既不认识你,新来盛京的?”
小太子自六岁露脸后,盛京官宦人家很少有不认识他的,甚至一些当地百姓也认识他。毕竟安临琛养儿子大大方方的,小太子从小到大,经常出宫玩耍。
也不是没人打过小太子的主意,从青梅竹马到年少惊艳,偶遇过不少,可惜小太子死活不开窍,身边的保护更是只多不少,不少人心如死灰也就放弃了。
“是女郎啦,确实是外地来的。是一名奇女子父皇!她是一个水手的女儿!”安北宸说起对方来眼睛亮晶晶的,一副在热恋中却不自知的模样,“她会驾船,敢出海!多大的浪头打过来,都能稳着船不翻呢。”
‘水手’两字一提,安临琛的脑袋里直接开始响起旋律自动播放了。
不可思议,之前的穿书女郎是个娇娇女他记得很清楚。笑容甜软,手不能抗的那种。
如今这审美倒是转了180°的大弯。
“嗯?这样啊。那挺厉害的。”安临琛收回思绪,“什么时候得空带父皇见见?”
安北宸脸红了。
按理来说这小子也算是本世界的气运之子了,更是被他养大,要知道,他与云葵一体,他的儿子,四舍五入那就是小云的儿子。
老天爷的儿子哎。
双重buff叠加下的主角,他还真有些好奇被他看上的人会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遇上心怀不轨的歹人。
总之,今天的皇帝强硬地跟上了少年人的约会之旅,乐呵呵地去当了个大灯泡。
京郊一家私人农庄里,安临琛见到了这个面色被晒成了蜜色的姑娘。
小姑娘穿着一身短打,一头秀发简单盘成了一个丸子头,笑起来一口牙齿雪白,带着勃勃生机,身上有种天然的感染力。
双方见面的时候,小姑娘正紧盯着水里的一个木船模型。
见到他们两人,小姑娘先是略带惊艳的盯了一眼他,随后便将目光转向了安北宸:“阿郎,你来啦~”
见自己的心上人往自家父皇看,安北宸忙笑着给两人做了介绍:“月心,这是我父亲。”
接着又将目光转向自家父皇:“阿爹,这是付月心,我的好朋友。她可厉害了。”
安北宸口中的好朋友几字咬的很重,倒是让对方羞红了脸。
毕竟两个将近二十岁的年轻男女,男未婚女未嫁的,最怕别人误会了。
如今风气已经开放许多了,嫁娶由心,但他们两人若真是大大方方的交朋友就罢了,这显然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
如今还捅到了长辈面前。
这,这让人如何不害羞!
小姑娘到底脸皮薄,安临琛笑呵呵地打了招呼,便放任两人一起去玩了。
他一个挥手离开,两人开开心心地撇开了长辈,一个认真讲解起了大船的相关构造,另一个则认认真真地倾听起来。
安临琛没打搅两个年轻人,直直地回宫去了,刚进熟悉的宫殿坐下,身边立刻挂上了一个人形挂件,他习惯地搂上那劲瘦的腰肢将人笼向自己怀里抱稳,随后才笑着道:“没想到,当年那个小小的崽子现在也情窦初开、有自己喜欢的小姑娘了。”
云葵反应了下,立刻知道他在说谁了。
“福宝有喜欢的人了?”
安临琛点头:“是个瞧着很爽利的小姑娘。”
安北宸也算是云葵看大的,他先是笑了笑,又意味不明地瞥了某人一眼,“你这怎么感觉话里有话?在内涵我呢?”当年的他早已生灵不知多少年,可在这人眼里也是个小崽子。
他可知道这人奇怪的时间观的!
“怎么会呢,你可是大宝贝。”安临琛一脸正直,又笑着亲了亲人,动作自然无比:“宝贝你告诉我一下那小姑娘的身份呗。”
小云最初可是很喜欢给他弄那些透明弹窗介绍事情来着的。
现在都懒得弄了。
果然是到手了,就不珍惜了,唉……
这份情绪他故意放大,深怕边上的人感受不到。这一番操作让云葵躺在他怀里似笑非笑,然后在他眼前又弹了个透明窗出来。
安临琛一边看着,一边睁大了眼睛。
“好家伙,福宝这不开窍就罢了,这一出手就是个厉害人物啊。”
这小姑娘,正是南海造船厂负责人的掌上明珠,她此前一直生活在南海边境,直到如今年岁到了,她在本地还没有看好的儿郎,她爹这才托人送她上京。
是个极其有主意,又极其大胆的小姑娘。
想到些什么,安临琛笑了笑:“小姑娘还挺谦虚,这样的身家对外却说是水手的女儿……倒也没错就是了。”
此刻的安临琛完全没想到,这爽朗的小姑娘以后会成长为杰出的航海家、政治家、外交家。
正是这二人,开启了大锦的航海新时代。
同时,他们二人还是首次帝后同出海的开创者,将足迹留在了西部大陆的各个角落,成功开拓出一条安全可行的跨洋航线,福泽后人百余年。
时至后日,后来人仍能跟随他们的足迹,游遍整片西部大陆。
①俸禄这里参考的是宋朝。
宋官员的俸禄最为丰厚,形式包括禄粟、职钱和布帛,地方官还有职分田。正七品知县可以拿到月俸30千文,每年还发棉20两,绢14两,粟20石。可以说是十分丰厚了,一方面北宋经济繁荣,另一方面朝廷也想通过施行厚禄制度防止贪污,但也使百姓负担加重(本段来自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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