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被迟清熄灭,盛梦田转身就把灯打开。她握着迟清的手腕,小手缓缓向上移动,最后停在迟清的后颈处。
她的指尖在后颈处画圈圈,挠得迟清心痒痒的。
“关灯做什么?”盛梦田不等迟清解释,将她扑在床上,“怕我看见?干嘛要怕,我早就把你看光了。”
迟清闷闷地嗯了一声,涨红的脸跟热水要开了似的。
还是那么容易害羞。
盛梦田翘起唇角,又附在迟清耳边轻语:“我也早就把你吃光了。”
说着,她闭上眼啃咬迟清的耳垂,又觉得不够玩,令迟清心痒难耐。
洗完澡的两人身上散发着清香,屋子里开了暖气,本来就有点热,盛梦田不安分的手在迟清身上,惹得迟清还没开始就满头大汗。
盛梦田主动上迟清手,令迟清有点怕,但见她如此欢欣,迟清便道自己学会了。
“你怎么……”
“名师出高徒。”清仰脖子,“顺便,教教你。”
“你学坏了。”
“那盛老师要纠正我。”
一夜不断,腰痛难耐。
困倦时刻,田蜷清怀中,耳鬓厮磨,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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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梦田窝在了迟清屋子里,偶尔处理一下需要她做的工作,顺便学一学做饭。
不能总让迟清给自己做饭。
只是她厨艺不精,有时候吃了她做的饭迟清得去医院洗胃。
“没事,有空我教你做饭。”大半夜挂着点滴,迟清揉揉趴在一旁哭泣的盛梦田。
“可是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嘛。”盛梦田埋在迟清肩头抽抽噎噎的。
“没有时间就等我回家做饭。”迟清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可你又想自己做,只能等啦。”
“不能总让你做饭,睡你的吃你的,哼,我又不是废物。”
“睡就睡嘛,吃就吃嘛,你不早就把我睡光光、吃光光了?”
闻言,盛梦田又气又笑地捏迟清的脸蛋:“迟清,你都学了什么。”
“是你教的。”迟清把她的头发整理一下,“盛老师可厉害了,小时候教我学习,长大了教我怎么睡觉吃人。”
盛梦田顿时羞红了脸。
饶是她胆子大,但这些话她只敢在床上开口,没想到迟清居然敢在外面说。
她去捂迟清的嘴:“不要说了,那么多人呢。”
“啊呀,盛老师知道害羞了。”看盛梦田这个样子,迟清觉得实在有趣。
不知道谁总是说些没羞没臊的话,现在听点不算皮毛的羞话,居然害羞了。
斗不过迟清,盛梦田便掐迟清的腰:“好你个迟清,等晚上回去,我要你好看。”
“可我还是个病号。”迟清抬了一下自己的手。
“那我更得要你好看了。”盛梦田露出胜利者的微笑,“趁你病,要你命!”
回去之后,盛梦田果然成功“报复”了迟清,把迟清吃干抹净后,盛梦田心满意足地呼呼大睡。
年前的工作忙,迟清每天都是浑身疲惫地回家。盛梦田也没闲着,每天都在线上处理工作。偶尔有空的时候,她们手牵着手去外面转,虽然景色已经看了很多遍,但两人陪伴着,每一次都是新鲜。
陆茗希责怪盛梦田不懂事,“跑迟清家里干什么,你什么都不会做,又得让人家照顾你,你怎么好意思啊。”
“怎么不好意思,迟清可愿意着呢。”盛梦田鼓着嘴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你就知道欺负迟清,小时候欺负人家,现在也欺负。”
“谁欺负了,你喊她过来问问谁欺负她了,我俩好着呢。”
陆茗希狠狠戳她的脑袋:“她那么忙你还打扰她,太不懂事了。”
“我也学着做饭了啊。”
“你那饭吃下肚,是个人都要跑地府逛一圈。”
这个确实。
“你喊她来家里吃饭,年关事情多,她只放两天假,让她在咱家好好休息一下。”
“知道啦,肯定会喊她的。”盛梦田翘着二郎腿说,“汪洋也回是吧?”
“是啊。”
“他还带那个朋友吗?”
“没听他说,估计不带。”
“哦。”
迟清大年初二才有空,晚上就被盛梦田载着回家吃饭。路上车水马龙的,等红绿灯时,盛梦田抿嘴笑道:“大年初二回娘家,迟清,你这是跟我回娘家吃饭。”
回到家时,一桌子盛宴等着迟清,五人边吃饭边谈笑,席间也少不了陆茗希的催婚催嫁。虽然陆茗希知道这些小孩不会听她的,但是她还是少不了一顿唠叨。
“田田,迟清,这年一过,你们都25岁了,不能一直都单着呀,总得为未来考虑考虑。”陆茗希对现在年轻人的想法琢磨不透,“什么单身主义、不婚不育,我们不要学那些太过‘个性’的人,安安稳稳才是最好的。”
盛梦田呛了几句,汪洋出来打圆场,陆茗希又开始催汪洋,“洋洋,你再过段时间都30岁了,还不想着婚姻大事吗?你同龄的小孩都多大了,自己的事还不操心,太不懂事了。”
汪成海叹道:“他们年轻人都以这个为流行呢,生育率降低他们就庆贺,不知道怎么想的。”
“都不生,这个社会怎么运转?”陆茗希问,“结婚生子,就是你们的任务,必须完成,这是你们的社会责任。”
“我们不生,有的是人生。”盛梦田冷笑,“你看那些觉得养儿防老,再穷也要生男孩的家庭,一家能有9个女儿,只为了最后一个儿子,你让他们生呗,多生点儿。”
“你们条件这么好还不生,还想要怎样啊?”陆茗希不高兴了。
眼看着一场战争要爆发,迟清赶忙化解矛盾,“阿姨,我们只是没到那个时候,等到了说不定就有想法,你先不要急嘛。”
盛梦田扒了一口饭起身,“我吃饱了。”
说罢,转身回卧室。
这顿饭不欢而散,迟清在厨房跟汪洋刷碗后回了盛梦田卧室,刚进去,盛梦田夺门而出。
迟清抓住她的手腕,“你怎么了?”
“你说我怎么了?”
“我只是不想让你们吵架。”
“那你怎么想。”
迟清把她推到屋子里,关上门。
“我不会嫁给别人,现在是,以后也是。”迟清深吸一口气,“你也知道我们会面对什么,我无父无母,我不怕别人说什么,可你呢?阿姨呢?”
“我也不怕!”盛梦田红着眼,“我比你更勇敢。”
迟清抱住她,“我知道你比我更勇敢,但是,梦田,我们……”
“好了,别说了,对不起,这个话题不要讲了。”盛梦田不敢深入讲这个事。
她并不是个很勇敢的人。
她不敢真正面对,不敢抛下所有。
盛梦田吸吸鼻子,靠在迟清肩头擦眼泪,“我去厨房找点吃的,你先洗澡吧。”
“冰箱里给你留了饭,你热一热。”
出去的时候,陆茗希和汪成海已经不在屋子里了,估计是去其他饭局。去厨房热饭吃完后,出来看到汪洋在阳台打电话。
他好像很激动,像是在和电话里的人吵架。
和dylan吵架,所以这次不带dylan回家?
盛梦田有点好奇,偷偷摸摸去阳台后,才发现电话那头的不是dylan,而是宋明丰。
汪洋察觉到有人偷听,看是盛梦田,快速讲完电话便挂了。盛梦田把落地窗拉开,一脸严肃:“你为什么还和他有联系?你对dylan负责吗?”
“我跟他分手了。”
盛梦田难以置信,“你为了宋明丰和他分手了,凭什么?你对得起dylan吗?人家远渡重洋跟你回来,你,你为了宋明丰……”
“梦田,不是你想的那样……”汪洋想跟她解释。
盛梦田不想听。
她以为汪洋和dylan在一起后变正常了,原来还是个神经病。
盛梦田转身要回卧室,她才不想管汪洋和谁纠纠缠缠。
汪洋脑子有病,有大病。
见盛梦田要走,汪洋着急道:“宋明丰在国外赌博欠债求我帮他还。”
“什么?”盛梦田匪夷所思,“他欠钱为什么要你还?”
汪洋握紧双拳低下头,“他手里有我很多不好的影像,很多很多,很多很多。”
在盛梦田的沉默中,汪洋笑出了眼泪,“梦田,我可笑吧。”
“你大过年的还真是有够扫兴。”盛梦田看他哭就觉得烦,“所以你被威胁了?”
“不。”
汪洋摇摇头,他想要再说什么,但感觉说出口会让盛梦田生气,站在原地纠结半天,盛梦田有点不耐烦了,他才继续开口。
“其实,在此之前,我已经帮他还过好多次了。”
“???”盛梦田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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