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带着苏莫等人进来时, 被关押在特殊房间的超级反派们都看了过来，包括但不限于小丑、杀手鳄、稻草人、谜语人等。
除了小丑之外，其余人神情兴奋，全都凑到了门口, 想知道这次蝙蝠侠会选中哪个倒霉蛋, 只要不是自己, 他们很愿意看乐子。
“看看是谁来了？”
小丑缓缓站起身, 走到墙壁前, 脸颊贴在透明的墙面上，挤压出一个扭曲的笑。
随后, 他的目光从蝙蝠侠身上挪开，逐一看向红罗宾、罗宾，最后停在新出现的面孔上。
“小蝙蝠带来了他的新小鸟, 有意思, 真的很有意思。”
小丑的嘴裂得更大了，他用一种毫不掩饰的攻击性目光, 上下打量着苏莫, 一寸寸的, 仿佛想要透过这身制服, 看穿她的本来样貌。
“懵懂的新小鸟, 灵活的新小鸟, 当她的羽翼被折断, 不知她是否还能继续飞翔。一寸寸碾断她的骨，一点点灼烧她的肉，再戳瞎她的双眼, 看看小鸟是否还能归巢~~”
小丑突然唱起了不成调儿的歌，似疯若癫, 眼睛却一直没从苏莫的脸上挪开。
苏莫进来之前，布鲁斯专门叮嘱过她，不经允许不要与小丑对话，最好当他不存在，只管念咒语，不管对方说了什么，都不要在意。
她本以为这挺容易的，结果现在发现，真的很难。
曾经濒临死亡的感觉再度袭来，那些本已模糊的画面，突然被人抹去上面的尘埃，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
苏莫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她能听到那种“砰砰”仿佛擂鼓的声音，她甚至在此时有了一种非常荒谬的想法，如果不把嘴紧紧闭上，大概心脏会直接跳出来，通过嘴巴逃离她的身体。
这样不行，苏莫想，她绝不能就这样输给小丑。
她想大声说话，去反驳小丑的论调，她想告诉对方，她马上就要用道具将他关在忏悔牢笼里了，他永远也不会有机会出来折断自己的翅膀，也不会有机会再去伤害别人。
她还想嘲讽对方五音不全，歌词差劲，哪怕让猪来随便哼哼两声，都比他要高明一百倍一千倍。
然而，蝙蝠侠禁止她与小丑互动。
于是，苏莫竭尽全力让自己开始发散思维，试图将这里当做教室，将小丑当做历史课的布瑞尔老师，而自己则处于一个昏昏欲睡且神游天外的状态。
然后，苏莫想起了布瑞尔老师那撮在风扇下屹立不倒的头发，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红罗宾迅速扭头，动作快到让人怀疑他会不会因此扭伤脖子，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看向苏莫，生怕她的精神被小丑刚才的垃圾话污染了。
问是不能问的，蝙蝠侠不让他们在这里暴露苏莫的代号，所以红罗宾只能紧绷身体防备着可能会出现的意外。
“开门。”蝙蝠没在意苏莫的笑，他侠嘶哑着嗓音开口，打断了小丑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歌声，“只要几分钟就好。”
他原本认为，在自己的陪同下，让穿着制服的苏莫来一趟阿卡姆并不会有多少负面影响。
然而现在他后悔了，若非接下来的流程必须用到苏莫，蝙蝠侠现在就想让红罗宾把她带出去。
“好、好的。”
警卫收回看向苏莫的视线，在红罗宾和罗宾的双重保护下，打开了房间门，之后，他迅速后退几步，让自己远离小丑的攻击范围。
即便对方进来之后被搜走了所有武器，但那毕竟是小丑，他又怎么可能不心生惧怕。
小丑没有要夺门而逃的意思，他依旧站在原来的位置，双手放在玻璃墙壁上，痴迷地看着苏莫。
他一直都在激怒蝙蝠侠，想要看看对方会不会为新小鸟被威胁而愤怒，虽然可能性很小，但如果对方因此要杀他，他会觉得非常兴奋。
然而正如同小丑知道该如何激怒蝙蝠侠，蝙蝠侠也非常清楚在面对小丑时，该如何继续保持冷静。
说起来很简单，只要无视他就行，然而真正想要做到这点，则需要极大的毅力和自控能力。
即便是他，也因为杰森曾经的遭遇，差点踏过了那条禁忌的线。
蝙蝠侠走进狭小的房间，在他身后依次是罗宾和苏莫，红罗宾留在了外面，用来应对或许会出现的突发状况。
“小蝙蝠，真高兴你能来看我，你的新小鸟看上去很可爱，她叫什么呢？”
小丑嘻嘻笑着，试图靠近苏莫，但被蝙蝠侠一脚踹在腹部，硬生生飞了出去，后背撞到房间的墙壁，发出沉闷的“咚”声。
“你的心情看起来不太好，不过在哥谭这种鬼地方，除了小丑，谁又会真的心情好呢？”
小丑一边说，一边笑着从地上爬起来，他当然清楚蝙蝠侠来这里肯定是有重要的事，不会是为了炫耀自己得到了新的小鸟，但那又怎么样呢，他根本不在乎。
他唯一在乎的，就是将蝙蝠侠拉入黑暗深渊的那一刻，即便代价是他的死亡，他也毫不在意。
蝙蝠侠走过去，再一次将爬起来的小丑揍翻在地，然后死死踩着对方的脊背，让他无法挣扎。
“开始吧。”
蝙蝠侠对苏莫发出指令，避开了他的代号，以及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苏莫点点头，走到小丑身边蹲下，拿出那个被蝙蝠侠看过之后，又重新放回自己手里的忏悔牢笼，将代表着门的那面贴在对方的额头之上。
随后，苏莫念诵了一句晦涩的咒语，霎时间忏悔牢笼发出刺目的红光。
正在偷窥这边的超级反派们差点被晃瞎了眼睛，他们或遮或挡或转身，纷纷发出不堪入耳的咒骂，既是为了这阵突如其来的刺目红光，也是遗憾无法看见到底发生了什么。
蝙蝠家族的义警们倒是没这种困扰，他们自带护目镜，完美避过这一波突袭。
蝙蝠侠看得很认真，从忏悔牢笼被激活，到小丑被收容进去，最后消失在所有人视线之内，一点细节都没放过。
整个过程非常丝滑，小丑就像是地上的垃圾，而忏悔牢笼像是个大功率的吸尘器，“biu”的一下就把他吸了进去，然后牢门关上，全程用了不到5秒钟，就解决了哥谭市最大的麻烦。
没有之一。
这个过程只有在场的4个蝙蝠系义警看到了，等到其他人缓过来时，小丑和装着他的忏悔牢笼已经去了谁也找不到的异时空。
警卫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他不太相信小丑能当着蝙蝠侠的面直接越狱，但每次这个房间空下来的时候，总会给他带来非常不好的体验。
“蝙蝠侠，小丑呢？”警卫把手放在腰间的武器上，紧张地四处张望，“他跑哪里去了？难道又越狱了？”
“他不会回来了。”蝙蝠侠冷静开口，“我把他送到另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关押，只有当他真正忏悔自己的罪行，才会被从那个地方放出来。”
“那他回不来了！”警卫的话脱口而出，随后立刻反应过来，露出不安的神态。
“别怕，没事的。”红罗宾安抚着对方，“我们很快就会有新的牢房，迟早这里的人都会被关进去。”
警卫对此半信半疑，但对方显然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他也只能带着满肚子疑惑回去向上级复命。
不管怎么说，小丑消失了，不会在“被收容”和“搞事情”之间反复横跳，对所有向往安定的人来说都是个好消息。
确认小丑已经被忏悔牢笼带走，苏莫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一点，结果她刚提起观察四周的兴趣，就听到了蝙蝠侠的命令。
“我送你回去，红罗宾和罗宾，继续夜巡。”
红罗宾：“收到。”
罗宾：“蝙蝠侠，我自己就能夜巡，带上他只会成为我的拖累。”
对于他的抗议，蝙蝠侠就跟没听到一样，类似的话他没听过一千次，至少也有八百次，早就免疫了。
红罗宾：“你最好回忆一下，上次到底是谁帮了你。”
罗宾：“TT，没有你我也能解决，你只是强行想出风头。”
两人争执着远去，苏莫则再次坐进了蝙蝠车的副驾驶，老蝠亲沉默着启动车辆，一路上风驰电掣，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直到进了韦恩岛的范畴时，布鲁斯才关掉了变声器，用他自己的声音开口：“你做得很好，不要多想，回去后喝杯牛奶好好睡一觉，如果哪里觉得不舒服，我随时都在。”
苏莫歪头：“这是来自蝙蝠侠的关心吗？”
布鲁斯目视前方，转动方向盘来了一个漂亮的过弯，车轮压过积水溅起一片水花。
“不，这是来自父亲的关心。”布鲁斯这样说道，“我很抱歉，今天让你见到了那么令人不快的东西。”
小丑吓到了苏莫，这毫无疑问，即便他当时预防小丑做什么小动作，一直严防死守盯着对方，也能从苏莫心跳血压的异常数值上得出结论。
再想到其他人从小丑那得到的伤害，布鲁斯现在非常后悔，他给小丑的临别赠礼还是轻了，他该把所有人都叫过去，让每个人都揍小丑一顿的。
“别担心，我没那么脆弱，该做噩梦的人是小丑，并且会在忏悔牢笼里一直做下去。”
苏莫的声音软软的，与她这身制服略有些不搭，她现在就很高兴刚才没说话，不然在小丑面前也太没气势了一点。
“还有，我想要个变声器，要能切换的，对坏人就用吓人的声线，对普通人就用安抚性强一点的。”
面对女儿提出的既不过分，也没危险的小要求，布鲁斯能怎么办呢，除了答应下来，似乎也没别的选择。
他很确定，即便自己反对，阿福也会很愿意为苏莫准备这么一个小玩具。
既如此，还不如由他直接给呢。
第42章 家人
苏莫去睡觉了, 然后在凌晨2点的时候，顶着一脑袋乱发倏然从床上坐起。
她做了个古怪的噩梦。
梦见跟家里人一起去游乐场，那里的工作人员都是小丑的装扮，他们给了她一个绿油油的小丑气球, 还都对着她露出小丑经典的笑。
过山车的头部是小丑, 鬼屋的NPC是小丑, 旋转木马的身体是小丑, 所有人都被要求在乘坐过程中必须抓着小丑的头。
最可怕的, 是布鲁斯给她买了一个双球冰淇淋，上面的那颗抹茶口味的也是小丑。
好消息：下面的那颗球不是小丑。
坏消息：是草莓味的小丑女。
苏莫就是在这个时候醒来的, 她无法忍受自己喜欢的食物被糟蹋，哪怕是在梦里也不行！
“垃圾小丑，阴魂不散。”
苏莫抱怨着, 重新躺下, 让自己陷入舒适的床垫里，然而噩梦的画面太逼真, 而且太深刻, 属于即便醒来也能记得非常清楚的那一类。
哪怕她根本不想记得。
睡是睡不着了, 苏莫干脆下了床, 穿上拖鞋朝外面走去, 她准备去厨房里弄点冰淇淋吃, 希望美味能压过那个不靠谱的梦境。
然后, 苏莫就在厨房遇到了正在做夜宵的杰森。
“有我的份吗？”苏莫凑过去看锅里的东西，“这是意大利面？”
“嗯。”杰森淡淡的应了一声，指了指餐柜, “去拿盘子。”
“好。”苏莫趿拉着拖鞋去餐柜那边拿了两个碟子，两把叉子, 外加两个用来装水的杯子。
等她回来，杰森将煮好的意大利面从锅里捞出来，均匀地分成两份，然后从一排瓶瓶罐罐中选中了适配的酱料。署慈
两人没去大餐桌，直接坐在简易吧台边上，一排小小的橘色餐灯照亮了桌面，让那盘意大利面显得更为诱人。
其实苏莫不饿，她就是想下来吃个冰淇淋，但是后知后觉想到在这个季节，阿福不会准备这种会损伤肠胃的东西。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但都被放在另一个冰箱里，迪克曾经跟苏莫说过，那个冰箱就像是阿福的武器库，如果有人不经允许就打开，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会惊醒管家侠，然后被追杀。
……
……
好吧，追杀肯定是夸张的说法，但实际后果比那个要严重得多，比如至少得到连续一周的“管家侠不赞同的目光”和“阴阳怪气管家侠的限定皮肤”。
如果更严重一些，还会有期限将随阿尔弗雷德心情而定的“每餐必备蔬菜汁”和“取消小甜饼供应”的待遇。
蝙蝠家没人能忍受没有小甜饼的生活。
没有人！
所以苏莫在看到杰森在做意大利面后，就将双球冰淇淋抛之脑后，随之一起的，还有小丑和小丑女的两张脸。
杰森吃饭的速度很快，刚好，苏莫的节奏也不慢，仅仅是5分钟，两人就各自干掉了一大盘意大利面，整个过程中除了吃面的声音外，谁也没说话，却有一种别样的安宁。
“小丑回不来了，对吧？”
杰森抽了张餐巾纸擦嘴，然后将剩下的整包丢给苏莫。
苏莫边擦嘴边回答：“嗯，理论如此。你应该也看见了，商店里的道具说明写了，得他真心忏悔才能出来，自我欺骗、催眠什么的，都不算。”
“你抢了我的工作，不过也没什么不好。”
杰森手肘撑在桌面上，手指交叉抵着下巴，眼睛一直看向前方，却并没有什么焦点。
橙色的灯光打在他身上，拉出一条长长的阴影，让在旁边的苏莫有些恍惚，总觉得这样的杰森有些陌生。
好在这种感觉只维持了几秒钟，当杰森站起身后，那个叛逆炫酷的英俊青年又回来了。
他走到苏莫身边，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狞笑着凑近她露出惊恐神色的脸。
“把那个垃圾送走之前，为什么不喊上我？你知道我有多想揍他吧？”
苏莫伸手推开杰森凑近的脸，泥鳅一样滑下餐椅，警惕看他：“别过来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手上沾到的酱抹我身上了——我其实也有点后悔，但总觉得如果不快点把他关进去，会出什么意外。”
杰森哼哼两声，抽出餐巾纸，擦掉了另一只手上的酱汁，随后将它团成一团丢到了附近的垃圾桶里。
“算了，放过你这次。”
杰森听说过苏莫的“第六感”，也知道这是苏莫对外用来掩饰自己游戏空间的借口，但既然他本来就不是真的要追究这件事，自然顺着这个理由放过对方。
苏莫举手保证：“下次再有这种情况，我一定提前通知你们，到时候大家组个团一起去，揍完那家伙后，再使用道具。”
杰森对这个保证感到满意，然后，他将两个空碟子摞到一起塞进苏莫怀里：“我做的饭，该你刷碗。”
苏莫觉得很公平，反正只有两个碟子两把叉子，洗干净分分钟的事。
杰森没有先离开，而是靠在洗碗池那边和苏莫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闲话，直到厨房被清理干净之后，他才和对方一起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在即将分别的走廊转角，杰森喊住苏莫，在对方带着疑问回头看过来时，突然伸手在她的脑袋上揉了一把。
“好好睡觉，小丑不会喊着‘surprise’跳出来的，别担心，我们都在。”
苏莫惊愕，随后恍然，她就说怎么会那么巧，在这个时间的厨房里还能遇到人，而且对方还在煮意大利面。
“我知道了。”苏莫露出灿烂的笑容，仿佛一朵对着太阳摇摆的小向日葵，“放心吧，我这次肯定能睡得好。”
说完，苏莫站在卧室门口环视一圈，目光锁定对面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摄像头，她转了转眼珠，对那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并发送了一个飞吻。
“我去睡了，你们也早点睡，晚安，爱你们呦～”
下一秒，苏莫迅速推门进屋，反手关上房门，将一脸复杂的杰森关在门外，还有可能存在的其他人。
“恶。”
达米安嫌恶皱眉，随后熄灭手机屏幕，在床上翻个身，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他就不该今天临时打开那个位置的监测警报。
提姆打了个哈欠，放弃去倒杯咖啡的想法，他合上笔记本电脑，身体下滑重新钻进被子里，祈祷一秒入睡，毕竟剩下的睡眠时间不多了。
杰森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中途路过布鲁斯卧室时，房门悄无声息打开，露出藏于黑暗中的身影。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并没有人说话，一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是什么都不想说。
随后，杰森转过拐角，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里面的消息以每秒两条的速度向上滚动。
大部分是女孩们在发“怎么样”、“苏的状况如何”之类的询问。
少部分夹杂着迪克“嗷嗷嗷”、“她真可爱”的浮夸语气，显然对方被苏莫刚才的飞吻和那句“爱你们呦”的直球打得头晕目眩，彻底迷失自我，成为了继康纳那个宠弟狂魔后的新一代宠妹狂魔。
忍着想要把迪克踢出去的冲动，杰森飞快按动虚拟键盘，发出了简短信息。
【她睡了。】
之后，杰森就没再去看那个群，等到小群里真的安静下来时，他也已经回到了他的房间。
脱掉鞋子，杰森将自己重重地砸进床垫，手脚伸开摆成一个大字型，毫无睡意地盯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就好像能透过那个看见什么一样。
熄屏的手机再度亮起，杰森侧头看了一眼。
【晚安，杰森少爷，祝你有个好梦。】
杰森可以强硬拒绝蝙蝠侠，但他永远不会拒绝阿尔弗雷德，于是桀骜的青年在床上扭了扭，先将身体摆正，再蠕动着向上够到枕头，最后闭上眼睛，安静地准备睡觉。
就像是他刚才安慰苏莫那样，小丑不可能再回来，而那种会以受害者身份反复重温罪行的生活，也会比单纯的电椅更能折磨人的精神。
杰森不觉得小丑会真心悔罪，所以对方会反复体验直至生命的终结，他承认，哪怕知道这个，现在的自己还无法真正释然，但事情终归是往好的方向迈了一步。
不管是他自己，还是哥谭。
睡吧，杰森想，就像是阿尔弗雷德祝福的那样，做个好梦。
夜幕下，韦恩庄园终于真正的安静下来。
可能是因为觉察到了家人的关心和爱意，苏莫没再做任何奇怪的梦，她一觉睡到早上6点，精神奕奕的起床去吃早餐。
然后，她在餐桌上看到了克拉克，对方正在跟阿尔弗雷德说话，见她来了，立刻跟她友好的打了招呼。
“早安，苏，阿福已经把你的早餐准备好了，吃过之后，我得趁他们发现你失踪之前，把你送回纽约。”
“早安，阿福，早安，克拉克。”
苏莫回哥谭是临时起意，所以根本没通知梅和彼得，如果他们发现她消失了，一定会非常惊慌焦急的。
所以，她得悄无声息的回到自己房间，然后换上衣服，按照往常的时间出门晨跑。
虽然彼得在她这里意外掉马，但苏莫还没做好告诉对方自己是谁的准备，为了不暴露，就只好拜托克拉克帮忙，毕竟一事不烦二主，她到时候会亲手做小饼干当谢礼的。
那可是阿福分享的私人配方，且亲自在一旁指导过，并加以称赞的美味食物呢，想来克拉克一定会喜欢。
到时候我要多做一些，苏莫想，得让克拉克带回去给他的家人也尝尝，他一直都是在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来帮忙，肯定耽误了不少理应在陪家人的时光，给予谢礼是必须的。
苏莫想要长久维持和超人的友谊，也盼望能和他的家人成为朋友，她早就想见见路易斯和小乔了，并且期待对方能够喜欢她。
第43章 去度假喽
有超人护送, 苏莫回到纽约的过程非常顺利，不管是梅还是彼得，都没发现这个家里半夜突然少了个人。
毕竟这种事又不危险，超人也不会刺激到彼得的蜘蛛感应, 他就是来送个朋友的女儿, 又不是要刺杀蜘蛛侠。
解决掉小丑, 苏莫神清气爽, 认识她的人都觉得她今天精神看起来很棒, 纷纷询问有什么好事发生。
苏莫对此的统一回答是“快放春假了”，引起一片共鸣, 但是想到在春假前还有一场考试，兴奋声又变为了哀嚎。
“所以，为什么要在高兴的发生之前, 先让我们没法高兴？”切莉半趴在桌面上, 用手里的笔把书上所有的“O”都涂成黑色。
苏莫整理着待会要用的书，对此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我无所谓, 我爸不在乎这个。”
比起成绩, 布鲁斯的确更在乎她的安全, 当然, 这并不是说他想要看到一份来自于自家孩子的糟糕成绩单。
“得了吧, 如果我能有你的水准, 我爸也不会计较到底是A还是A+。”弗兰克接过话头, 他下一节是数学课，就在旁边的教室。
苏莫挑挑眉，没说话, 她能来中城高中当交换生，最初凭借的就是自己的学习成绩, 后来即便找到了家人，她也从没在学习上松懈过。
然而这种话不好由自己来说，显得有些傲慢和炫耀，所以她只能说布鲁斯不在乎成绩，如果后续还要在这个话题深入，她就得开始掰扯基因问题了。
比如她家老父亲明面上的学位证书，虽然跟他的真实水平相比只是九牛一毛，用来唬人也足够了。
还有她的兄弟姐妹们，包括年仅14岁的达米安在内，每个人的学历都不低，这么算下来，她的高中在读，算得上是家里学历最低的那个。
还好，这个话题没继续下去，弗兰克很快说到了关于春假的安排：“我们会在度假山庄待三天两晚，每个房间收费345元，贝茨不去，苏莫你和切莉还有瑟琳娜一间，我和莫兰迪还有曼森一间。”
贝茨虽然回来上学了，并且在接受心理干预，但还有些杯弓蛇影，不太敢离开安全地区，况且就算她想去，她父亲史密斯先生也不会允许她去。
说真的，现在贝茨每天来上学都不是坐校车，而是史密斯先生亲自开车接送，可见那个变态对这父女俩造成了多大的精神压力。
弗兰克还没说完：“原价690，我叔叔给咱们打了对折，不过只有早餐是免费的，午饭和晚饭我们得自己想办法。”
苏莫翘起大拇指：“已经很棒了，替我谢谢你叔叔。”
切莉也觉得这个价格不错，她开始兴致勃勃计划自己要带什么，雪具肯定要带，护肤品也不可少，度假山庄里据说还有温泉和恒温泳池，她还想带着之前和瑟琳娜一起买的那件漂亮泳衣。
苏莫不需要考虑这么多，阿尔弗雷德说她只需要带一些随身用品就行，雪具和其他的大件行李他会提前安排邮过去，顶尖的教练也会提前预约好，在她之前一天抵达度假山庄，不会耽误她的滑雪练习。
……
接下来，就是放假前那段最难熬的时光，苏莫倒是没怎么受影响，她的现实生活非常充实，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变得心浮气躁。
“对，我会先去跟朋友玩三天，然后直接回家，等到春假结束再回来。”面对彼得的询问，苏莫是这么告诉小伙伴的，“然后等这个学期结束，我就要回哥谭上学了。”
是的，这件事已经定下来了，小丑都被关起来了，后续只要努力打游戏，积分就可以继续换新的“忏悔牢笼”，蝙蝠侠终于不用头疼超级反派们反复出逃的事了，他只要关心相对正常的哥谭□□就行了。
黑面具、企鹅人：我可谢谢你了。
在这种情况下，苏莫回来就变得顺理成章，她非常高兴自己可以天天和家人在一起生活，而不用一个人留在人生地不熟的纽约。
虽然有点舍不得这里交到的新朋友，苏莫倒也没有非得留下来的想法，她终究是个哥谭人，那里才是她真正该待的地方。
对于小伙伴要离开，彼得非常不舍，但他原本也知道苏莫在纽约不会待太长时间，再加上两人互关了所有的社交账号，在网络如此发达的现代，也不至于跟以前一样，去往两个城市可能这辈子都很难再联系上。
就当是跟小伙伴来了一个长时间的线下面基，结束之后就要各回各家，这样一想，原有的离别之情被冲淡了很多，彼得终于不再像最开始那样沮丧了。
“总感觉你现在伤心得有点早。”苏莫有点无语，拍了拍小伙伴的肩膀，“春假回来后还有几个月呢，也许到时候你会恨不得我早点走呢。”
彼得急忙辩解：“那不可能，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绝不可能希望你走，如果可能，我是说可能的话，你一直留在纽约就好了。”
“放轻松，我就是开个玩笑，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希望我走。说起来，彼得你在斯塔克工业实习，有机会见到斯塔克先生吗？”
彼得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斯塔克先生吸引了：“当然，斯塔克先生有时候会亲自给我们安排任务。你问这个干什么？”
苏莫从书包里摸出好几张照片，都是街面上能收集到的照片，差不多囊括了复联内大部分成员，另外还有一张预备役的蜘蛛侠。
彼得睁大了眼睛：“哇哦，你这是想要签名？”
苏莫点头，把照片塞给彼得：“能帮我要来吗？我可以用超人的跟你换。”
布鲁斯其实并没有拒绝苏莫关于签名照的请求，但有要求，只能签在以“哥谭宝贝布鲁西”的媒体照上，蝙蝠侠的不行。
或者说，他没有明确表示不行，只是告诉苏莫，必须得是市面上出现过的、清晰的蝙蝠侠照片才行。
——笑死，市面上根本没有那种东西。
——如果这都不算拒绝，那什么才算拒绝。
迪克倒是很愿意给自家小妹提供一些夜翼的帅气照片，然而被苏莫无情拒绝了，理由是她一个哥谭人，怎么可能拿到夜翼的签名照，太容易暴露身份了。
“那超人还在大都会呢。”迪克为自己的地位辩驳着，“你拿到他的签名照就不奇怪吗？”
“但我认识星球日报的记者肯特，他总能拍到超人的照片，我得到几张签名照很奇怪吗？”
苏莫怜悯的看向蔫头巴脑的自家大哥，无情地给他最后一击。
“最重要的是，拥有超人签名照，会比拥有夜翼签名照更有面子，就好像苏珊娜，她知道蝙蝠侠，知道超人，但真的不清楚夜翼是谁。”
迪克捂胸吐血败退。
总之，最后苏莫拿到手里的，就是几张各种角度的超人签名照，她想用这个跟彼得交换其他人的签名照。
彼得把苏莫递过来的照片放好：“我会去问问斯塔克先生，我的意思是，如果我碰巧遇到他，其他人也一样，我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最重要的一点，我得先有机会遇到他们。”
苏莫笑眯眯开口：“好的好的，他们愿意签名最好，不愿意也没关系，千万不要勉强，不管你要不要得到，这几张超人的签名照都归你了。”
“好的，谢谢，我想至少蜘蛛侠不会拒绝，毕竟他很喜欢跟人合照和帮人签名。”
彼得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但确定自己非常非常愿意给苏莫一张签名照。
我还以为她不喜欢蜘蛛侠呢，彼得想起上次穿着制服想送小伙伴回家被拒，突然就觉得被安慰到了，或许她那时候只是不太了解蜘蛛侠，又或者是真的害怕在高楼中荡来荡去。
苏莫：微笑.jpg
搞定这件事后，苏莫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明天正式放春假，她上午就要出发去找弗兰克集合，对方从大学回来的哥哥也要去，刚好可以坐他的车。
在苏莫憧憬自己着第一次滑雪时，娜塔莎拎着旅行包入住了法布罗的雪域天堂度假。
她每年都会挑几天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一个人，谁也不带。
这是娜塔莎放松精神的一种方式，远离工作，远离同事，最好远离所有她认识，或者认识她的人。
雪域天堂是个老牌子的度假山庄，建造至今大约20多年，曾经也是一房难求的热门景点，只是因为这些年新兴的度假村、度假酒店越来越多，而它的设施比较老旧，替换不及时，所以渐渐不再受年轻人的青睐。
这也是娜塔莎选择这里的原因之一，她就想找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既要有游客，但又不能太多，雪域天堂这个时候的状态刚刚好。
毕竟滑雪旺季已经过去了，再过十来天，就算是雪域山庄也会封闭雪场，想要抓住冬季的尾巴，这两天是最后的机会。
娜塔莎抓住了最后的机会，她先是痛痛快快地滑了一天雪，等晚上享用过度假山庄提供的美味自助餐后，又去私家温泉里泡了泡，最后在豪华套房的松软大床上一觉睡到天亮。
次日，结束了晨间锻炼之后，娜塔莎准备继续享受雪上滑行的乐趣。
就在她带着自己的雪板离开山庄大厅时，与几个推着行李进来办入住的青少年擦肩而过，其中一个黑发女孩侧身示意她先走，于是娜塔莎还给对方一个迷人的笑容。
哇哦，黑寡妇！
苏莫眨眨眼，脑子里自动跳出对方的相关资料。
别忘了，她有个控制欲超强的蝙蝠爹，从得知她的游戏空间里有可能一直出现超英当队友后，就丢给她好多资料，并要求全部背诵。
资料里既有超英，又有超反，还有哥谭的各种本地势力，布鲁斯说他会随时抽查，如果不合格，就会扣掉一个星期的小甜饼。
所以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苏莫也得把那些东西都背下来。
据迪克说，他们当年背的时候还专门打印出来了，全都加起来能叠到图书室的天花板那么高，现在给她的都是电子版，至少看的时候轻松多了。
苏莫：可我并不想要这种轻松呢。
_(:з」∠)_
第44章 苏莫生气了
苏莫没想到能在度假山庄遇到复仇者联盟的人, 颇有些惊喜，但也只是惊喜。因为随后她就跟着同学们去前台办理入住，将遇到娜塔莎的事暂时丢到脑后。
她们这次一共来了10个人，其中有4个是大学生, 是弗兰克哥哥的朋友, 显然弗兰克叔叔非常的一碗水端平, 邀请了小侄子, 也同样邀请了大侄子。
弗兰克的哥哥当然没兴趣和弟弟的朋友一起玩, 他带来了他的女朋友和同学，也就是来时候以及回去的时候路上当个司机, 彼此做个伴，剩下的时间肯定是各玩各的。
大家都对这个行程安排很满意，在简单的商量过后, 决定先回房间安顿一下, 然后在滑雪场见。
“我家里帮我约了教练，我得先跟她联系一下。”苏莫对还在收拾东西的切莉和瑟琳娜晃了晃自己的手机, “咱们滑雪场见？”
“没问题, 我们待会就去。”
切莉点头回应, 她和苏莫只能算是比较熟的同学关系, 真要是随时都捆绑在一起行动, 她反而会尴尬。
苏莫离开房间, 先给教练打了个电话, 得知对方已经在雪场了，她就表示自己10分钟内肯定就到。
然后，在空旷无人的地方, 苏莫拨通了布鲁斯的电话，现在都11点多了, 她的老父亲怎么也该起了。
电话响起三声，对面接通了电话，然后布鲁斯那种略带鼻音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带着些许不情愿。
很好，苏莫想，她要记住下次打电话的时候，要再后延至少半小时……也许1小时会更稳妥。
“甜心，怎么了？”
布鲁斯翻了个身，在起床与再躺会的两个选项中颇为犹豫，最后，他决定将选择权交给苏莫，如果对方只是报告顺利抵达，他就再躺会，如果有别的事，那就必须起床了。
“Dad，我到度假山庄了，然后刚才遇到了娜塔莎，她是来度假，还是来做任务的，你知道吗？”
布鲁斯瞬间清醒。属瓷
“最近没有接到复仇者联盟大规模出动的情报，可能是她接了神盾局的任务，也可能是个人行为，你不要靠近，注意观察，稍后我给你回信息。”
“好的，我不着急，我先去找教练滑雪，不管她做不做任务，只要不碰面就没事啦，Dad你不要着急，记得先吃饭，不要空腹去查，对胃不好。”
苏莫一边走，一边叨叨咕咕，她就是惯性报告，并不是真觉得会有什么危险，这里就是个人气大不如前的度假山庄，不可能会有什么值得黑寡妇过来窃取的情报。
布鲁斯打开房门的时候，刚好遇到阿尔弗雷德又一次上来喊他起床，他想直接去蝙蝠洞的脚步丝滑地换了个方向，假装自己原本要去的就是餐厅那边。
阿尔弗雷德看出来了，但老管家决定什么都不说，只是挑了挑眉，静静地跟在布鲁斯的身后。
反正结果是好的，他又何必戳破自家老爷那点小心思呢。
……
苏莫的滑雪教练是个有着红色短发的成熟女性，有着非常丰富的教学经验，其实她很少接教初学者的工作，过程既无聊又平淡，然而韦恩给的太多了，是那种拒绝会显得她是傻瓜的程度。
“你好，韦恩小姐，我是希拉普威尔逊，我听潘尼沃斯先生说你从来没接触过滑雪？”
苏莫抱着她刚拿到的滑雪板疯狂点头：“是的，威尔逊教练，我从来没接触过，会很难吗？”
“你学的是双板，初期会比较容易上手，放轻松，我会看着你的。”
说完，威尔逊教练就开始了她的课程，毕竟是按时收费的，虽然韦恩家论天给的钱，她也不好意思浪费时间。
还是那句话，韦恩给的太多了，希拉普希望能给这位韦恩小姐留下一个好印象，这样等她想深入学习或者有朋友想学的时候，就会优先想到自己。
于是，在希拉普的耐心解说下，苏莫从了解装备开始，到慢慢在雪上滑行，从学会犁式刹车，再到被引导着练习转弯。
等她能够独自从初级道安全滑落后，苏莫终于体会到了滑雪的快乐，那种风从耳畔呼呼吹过，整个人在飞速下滑的感觉，真的非常容易上瘾。
最主要的是，比起上次被蜘蛛侠抱着荡来荡去的身不由己，苏莫更喜欢自己能控制前进方向、以及下落速度快慢的感觉。
在“兴奋的初学者”这个BUFF的加持之下，苏莫一直玩到了下午，直到希拉普委婉提醒她今天的运动量已经足够了，要适当休息休息，不然明天很可能爬不起来时，她才恍然发现自己滑了多久。
“那就明天下午见，上午我可能要和同学们一起玩。”苏莫跟教练约着时间，她不是一个人来的，也不好总是单人行动。
希拉普对此表示理解，然后跟苏莫告别后，就带着自己的雪具去高级道那边享受滑雪的乐趣了。
苏莫则去找了切莉她们，加入了一起拍照以及帮忙拍照的集体活动中。
晚餐大家选择在度假山庄吃自助餐，价格略高，但物有所值，所有人都吃得很尽兴，于是约定好先回去换衣服，待会在山庄内的温泉馆里见面。
“嗨，又见面了，这可真是惊喜。”
苏莫原本以为这句话跟自己没关系，但等看到说话的人朝着自己走来，才恍然发现原来对方指的是自己。
有着深棕色头发的邓普走到苏莫面前，看了看其他人：“还记得我吗？邓普，在皇后区开画展的那个，我们之前聊过。”
比起邓普的热情，苏莫的态度要冷淡许多：“我记得你，找我有事吗？”
邓普似乎没看出苏莫的冷淡，又或者毫不在意，依旧是那种见到熟人的热情：“也没什么事，就是来打个招呼，我之前在自助餐厅我就看到你了，还以为认错人了，现在靠近了一看，竟然真的是你……啊，抱歉，我是不是打搅你们了？”
邓普仿佛是刚发现弗兰克和切莉等人一样，对他们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我能借你们的朋友一会吗？几分钟就好，保证不会打搅你们后续的行程。”
没等苏莫拒绝，切莉露出恍然的神色，她对苏莫挤挤眼，拉长声音说道：“好的——我们刚好要先回房间做准备，你们先聊。苏莫，待会温泉屋见。”
说完，她拉着不明所以的弗兰克和若有所思的瑟琳娜离开，走出几步之后，还对苏莫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苏莫：……这妹子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邓普有个符合主流审美的好皮囊，再加上他对苏莫表现出的热情误导了切莉，她以为对方在追求苏莫。
16岁的高中生有个成年的追求者，在切莉的世界观里很正常，她不愿意当那个破坏的人，所以给对方创造了独自相处的空间。
这固然有切莉自以为是的缘故，也跟她对苏莫并不了解有关系。
“你叫苏莫？这名字真好听。”邓普双手插在口袋里，不经意地朝苏莫又靠近一步，“有兴趣喝点什么吗？我请客。”
苏莫退了一步，让彼此间的距离维持原样，她原本对邓普就很警惕，此时既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也不想给对方留下什么暧昧信号。
“抱歉，我还有事，得先走了。”苏莫这样说着，脚尖朝着电梯方向转了半步，“顺便，我是未成年，我父亲不会高兴看到有男人骚扰我。”
邓普听到苏莫这么说，脸上流露出一种既震惊又稍稍有些委屈的神情：“嘿！我只是很惊讶在这里看到你，你怎么能把叙旧当做骚扰？”
苏莫懒得搭理这种人，转身朝着电梯方向就走，然而下一秒，邓普再度出现在她的面前。
“先别走，求你，听我说完好不好？”邓普脸上带着哀求，语速飞快，“你知道我是个画家，辗转多个城市也只是想因为想找更多的灵感，那天在画展里第一眼看到你，我的心就被击中了，我确信，你就是我的缪斯。”
说到这里，邓普的手从口袋里伸了出来，跟着一起的，还有一个巴掌大的本子，他迅速翻动着本子内页，然后将它摊开面朝苏莫，让对方看里面画着的草稿。
“你看，我对你念念不忘，画了很多，但这些都是草稿，挪到画布上总觉得还差点什么……我以为你会再去的，等了你很久，可一直都没等到，本以为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了，还好上天听到了我的祈祷，让我在这里与你碰面。”
苏莫看到了那几幅画，虽然是草稿，但很传神，看得出画画的人非常用心。
邓普以为苏莫会感动，然后会愿意跟他探讨画像的事，毕竟之前的那几个女孩子，都非常非常喜欢被人追捧的感觉。
他不觉得会有意外发生，然而苏莫却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
“撕拉——”
苏莫一手抓着对方的本子，另一只手飞速撕下有自己画像的那几页纸，随后放开本子，退后两步将那几张画了她肖像的纸撕成碎片，团在手心里用拳头在邓普面前晃了晃。
“一次警告，再有下次，我会追究你的肖像权。”苏莫绷着脸，语气中满是威胁，“我有一整个律师团为我做这种事，离我远点，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说完，苏莫不理会邓普难看下去的脸色，毫不迟疑转身就走，去他的温泉吧，她回去就开电脑，不把那家伙的底裤颜色都查出来，她就不姓韦恩！
第45章 与美女姐姐贴贴
苏莫走进电梯的时候, 邓普还在痴痴的朝这边张望，就在这时，一个曼妙的身影走进电梯，刚好挡住了他看向苏莫的视线。
邓普的目光瞬间阴沉, 但在那个曼妙女郎抬头看向电梯外面时, 他又恢复了那种人畜无害的样子, 似乎还在为自己被缪斯拒绝而失落。
娜塔莎在一旁看完了事情的全过程, 并将苏莫的抗拒看在眼里, 本以为她有朋友陪着应该能顺利离开，没想到事情的走向竟然会如此奇怪。
所以, 在对方果断拒绝并想离开之后，娜塔莎跟进了电梯，并悄悄按住了苏莫想要刷卡上楼的动作。
“他还在看。”娜塔莎刷了自己的房卡, 看着电梯上行的箭头开始跳动, 她对苏莫眨了眨眼，“很烦人的追求者, 是不是？以我的经验而言, 最好不要暴露你房间所在的楼层。”
“谢谢, 你帮了我大忙。不过那家伙可不是什么追求者, 如果追求者都像他那么恶心, 我这辈子都不会想要恋爱了。”
可能是因为知道对方是谁, 苏莫面对娜塔莎时, 不再像是一只竖起背上全部尖刺的小刺猬，显得放松多了。
“你能想象吗？我跟他就见过一面，说过的话不超过5句, 他竟然会把我画在本子上，还跑来跟我搭讪——这也太吓人了！”
“的确可怕, 所以，你想怎么做？也许你该先跟你的朋友们沟通一下，这样他们下次就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
娜塔莎略带沙哑的声音似乎有着安抚人心的奇妙作用，大部分慌乱的人都会在她的语言魔力中慢慢冷静下来，并去考虑她所给出的建议。
然而苏莫不同，她一直很冷静，只是很愤怒，这两种情绪对她而言并不冲突，毕竟家里人最擅长做的事，就是一边愤怒，一边冷静地解决掉让他们愤怒的原因。
“或许。但我更想先离开，我要打电话给我爸爸，他会派人来接我的。在等人的这段期间，我不会踏出房间一步。”
然后，蝙蝠侠就会把那个人做成表。
或者是从她的手里接过已经做好的表。
娜塔莎有点惊讶，这个年龄的孩子通常不会注意到这种代表危险的信号，或者即便注意到，也会心存侥幸，觉得不可能有什么事，或者将之归结为自己小题大做，从而将自己继续留在危险之中。
像苏莫这样敏锐，且下决心立刻远离危险的女孩简直少之又少，这一瞬间娜塔莎都动心了，想要将对方加入到关注列表，或许以后会有机将其发展为复仇者联盟的成员。
不是出任务的那种，而是类似于内勤的存在，超级英雄的生活可不仅仅是打打杀杀，虽然谁都不喜欢处理那些书面文件，但总要有人去做那些。
那个女孩的朋友说她叫“苏莫”，娜塔莎暂时不知道该怎么拼写，而且她有一种直觉，对方或许知道自己是谁。
刚才自己的确帮着她摆脱了跟踪狂没错，但以小姑娘的敏锐和警惕，她也不该对自己这个陌生人那么热情。
当然，不排除苏莫在委婉表明态度，她提到了“给爸爸打电话”，这样即便自己心存异念，也会因为对方的父亲很快就到而打消。
是个聪明的姑娘，娜塔莎想，她的兴趣更浓了。
雪域天堂的住宿区并不高，一共只有7层，苏莫的房间在3层，是个普通的三人间。
娜塔莎的豪华套房在顶层，所以出电梯后，苏莫还得往下走4层，当然这点运动量对她而言不算什么，麻烦的是待会要跟两个室友说的话。
虽然自己下学期就要回哥谭，就算和她们闹掰了也没什么关系，但苏莫还是想挽救一下，毕竟这是她的高中生涯中首次参与的集体活动，如果可以，她希望有一个好的收场。
然后，当苏莫回到房间后，摆在她面前的是一好一坏两个消息。
好消息：切莉和瑟琳娜都不在房间里。
坏消息：她们俩谁也没带电话，所以没法通知她们对方自己不去温泉了。
“先放着吧，反正没我在，他们自己也玩得也挺好。”
苏莫找到自己的行李，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将它放在桌子上，在等待开机的时间里，拨通了自家父亲的电话。
对，她就是要告状，未成年小姑娘遇到跟踪狂，必须告诉家长！
这个时间还不到蝙蝠侠的夜巡时间，却也是对方的准备时间，电话在第一时间被接通，比上午的速度快了许多。
“Dad，我怀疑有人跟踪我，他叫邓普，白人男性，看上去25、6岁，身高目测176cm到179cm之间，微瘦，深棕色头发，同色眼睛，照片我稍后传给你，是之前在画展里见过的人，自称和朋友开流动画展，我不喜欢他的画，令我感到不舒服。他刚才在雪域天堂的大厅里拦住的我，说我是他的灵感缪斯，想要单独谈谈，我同学说了我的名字，我拒绝了他。娜塔莎在电梯里帮我打了掩护，他暂时不知道我住哪一间房——但我怀疑他会去找我同学们探听消息，所以我打算先换个房间，然后等你派人来接我。”
苏莫一口气输出完自己要说的，此时电脑也已经开机完毕，她一边将刚才偷拍的邓普照片发到家族群，一边打开自己的小软件，准备实现诺言，把对方查个底朝天。
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任何想打自己主意的坏人，所以在给予制裁之前，得先看看这到底是不是个误会。
虽然心里希望是自己想多了，然而直觉告诉苏莫，很可能不是。
听到苏莫的开头，布鲁斯的脸色就沉了下来，随着自家女儿连珠炮一样越说越多，他的神情就越发冷冽。
群里已经在有人陆陆续续发邓普的信息了，虽然苏莫没打电话给他们，也没说别的话，可既然照片已经发群里了，就证明这个人肯定有点什么问题。
最糟糕的答案，就是苏莫待会宣布她找了一个新男友，所以发照片给大家看看——除此之外，他们可以接受任何理由。
当然，如果邓普是个极度危险的犯罪分子，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先确定对方的位置，避开他，直接去找黑寡妇，你应该能查到她的房间。”
布鲁斯一边看着群内陆陆续续发出来的邓普信息，一边有条不紊发布着命令，他不赞同苏莫提出再开一间房的想法，不管是到前台还是让服务员送房卡上来，都有接触到陌生人的可能，危险系数相对比较大。
既然黑寡妇也在，且与苏莫见过面，那么现在直接去找对方是最稳妥的，稍后他会用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去联系对方，雇佣娜塔莎这个神盾局资深特工帮忙保护一下他的女儿。
苏莫入侵了度假山庄的监控设备，笔记本屏幕上出现了大大小小的监控画面，她快速在上面切换着，然后锁定目标。
“嗯，我已经查到了，这就去找她，邓普目前在去温泉屋的方向，不会撞到。”
“别担心，阿福已经去准备飞机了，我会让红罗宾去接你，预计1小时后抵达，在此期间内，你不要离开黑寡妇单独行动。”
“我知道，我不会乱跑的。”苏莫用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一手端着笔记本电脑，一手拉开房门，“我要是想单独行动，就不会打这个电话了。”
“我会打开你身上的监听器，保持联系。”
“好，我知道了。”
苏莫说完之后，挂断了电话，垂眸看向屏幕内的监控画面，邓普已经拦截到了弗兰克几个人，正在跟他们说话。
受限于摄像头的视角，苏莫只能看到弗兰克几个人的表情，全都是面带微笑，看起来很放松的样子，显然邓普赢得了他们的好感和信任。
苏莫摇摇头，沿着几乎没人走的楼梯，前往娜塔莎位于顶楼的豪华套房，她把刚才7楼走廊的监控往回倒了一点点，很轻易就找到了对方进门的位置。
“叮咚——”
苏莫按响了门铃，几秒之后，房门打开，娜塔莎看着眼前刚分开没多久的小姑娘，侧身让开了位置。
“我现在相信你刚才说的有律师团会帮忙打官司的话了。”娜塔莎走到房间内自带的小吧台旁边，侧头笑看苏莫，“想喝点什么吗？韦恩小姐。”
“果汁，谢谢，叫我苏莫就好，罗曼诺夫女士。”苏莫在对方的示意下，坐在套房外间的会客沙发上，将笔记本电脑放在对面的茶几上，“我父亲刚才给你打电话了吗？”
“你也可以叫我娜塔莎。是的，他给我打了电话，实际上，我刚挂断。”
娜塔莎将苹果汁放到苏莫面前，自己坐到她右侧的单人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脸上则带上了一抹奇妙的表情。
“说真的，我没想过有一天能接到布鲁斯韦恩的电话，你知道的，我们互留联系方式的原因，只是出于社交范畴的礼貌。”
苏莫耸肩：“也许我父亲并不仅仅出于礼貌，毕竟你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士，我知道种花家有句话，叫做‘多个朋友多条路’，你看，现在就能看出他认识你的好处了。”
“嘴甜的小姑娘。”娜塔莎笑了，有意无意地瞥了眼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即便我不在，有了这个，我想那个家伙也找不到你。”
“或许吧，但我不想冒险。”苏莫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我父亲在哥谭平均每个月都要被绑架1次，我没兴趣去破他的记录……但愿是我小题大做，但我有拒绝和不喜欢的人交朋友的权利。”
娜塔莎同意苏莫说的，没道理因为那个人喜欢，就必须要跟那个人交朋友，她当然有感到不安和拒绝的权利。
反正自己的临时任务只有1个多小时，只要等到韦恩家的养子过来接人，就可以功成身退，苏莫的性格也很好，娜塔莎相信她们会度过一段非常友好舒适的女士时光。
至于苏莫为什么能轻易入侵雪域天堂的监控，这又不是什么难事，毕竟雪域天堂的设备落后，监控系统脆弱不堪，稍微好点的黑客就能做到这点。
再说，谁还没几个小秘密呢。
第46章 放弃治疗
就像是娜塔莎猜测的那样, 苏莫是个很好的聊天对象，该说话的时候说话，该倾听的时候倾听，而且善于打直球, 非常会捧场。
短短几分钟, 娜塔莎就对苏莫有了足够多的好感。
娜塔莎托着腮, 笑吟吟看着苏莫, 对方跟她那个有着“哥谭宝贝”之称的父亲一样, 说起话来都是那么的甜美动人。
复仇者团队里需要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孩，娜塔莎想, 可惜，苏莫是个韦恩，她要去也会是她父亲赞助的正义联盟, 而不是纽约这边。
不过也说不准, 年轻姑娘的心思又有谁能琢磨清楚呢，万一她就是想换个地方生活呢。
当然, 苏莫不会为了工资加入, 但说不准会因为有关系不错的朋友, 或者可爱的男朋友, 从而考虑复仇者联盟呢？
想到这里, 娜塔莎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就在她打算跟苏莫聊点发生在复仇者身上的趣事时, 就看到女孩突然变了脸色。
“那家伙从监控里消失了。”
苏莫沉声开口，手指飞快敲击着键盘，因为娜塔莎在身边, 她也不好展露过多的黑客技巧，之前只是入侵了监控, 随时盯着邓普的位置。
就在大约半分钟之前，邓普还在监控范围内，现在却突然不翼而飞。
娜塔莎立刻收敛玩笑的心情，直接坐到苏莫身边，跟她一起看向屏幕：“会不会是他去的地方不在监控覆盖范围内？”
苏莫的脸色有些难看，她指了指屏幕上的3个小图片：“他从这个位置走，必然要路过A或者B，这3个位置相连，即便经过死角，也就是几秒钟的事，不会那么长时间都没出现。”
刚说完，苏莫放在沙发上的手机骤然亮起，一个陌生的号码出现在屏幕上。
苏莫拿过手机，既是对眼前的娜塔莎说，也是对监听器那边的蝙蝠侠说，“这个时候出现的陌生号码，肯定是邓普。”
她接通了电话，并且随手开了外放，里面先是传来弗兰克几个人求饶的声音，之后则是一阵尖叫和痛呼，苏莫耐着性子等了大约10秒，才从电话里听到了邓普亢奋的声音。
“嗨，苏莫，还记得我吗？”
“你对我的同学们做了什么？”
苏莫没理会对方的问题，回忆着提姆教给她的那些话术，试图将主动权揽到自己手里。
“你应该已经知道我姓什么了，如果你想要人赞助你的画展，我可以出资，如果你想让我当模特，我们也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娜塔莎在苏莫打开扬声器的时候，就已经放缓呼吸，减弱自己的存在感，让对方以为只是在和苏莫交谈，身边没有其他人存在。
说完那些话之后，苏莫刻意加快语速，语气里仿佛带着焦急紧张，可惜邓普现在只能听到她的声音，不然就会发现少女脸上非但没有焦灼的神情，反而非常冷静。
“但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前提是我的同学们都没事，别想着威胁一个韦恩，我们这种有钱人可不会为了普通同学就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韦恩，我当然知道你是个韦恩，啧啧，多有趣啊，我竟然还能遇到哥谭首富家的小女儿。”
邓普一边说，一边“吃吃”笑着，光是听他说话的语调，就能知道这个人的状态很不稳定，苏莫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趁这个时间吸了点不该吸的东西，不然怎么会疯成这样。
或许，也有可能是他本来就疯，只是之前一直掩饰得很好。
“你真可爱，韦恩小姐，不过我喜欢叫你苏莫，这样显得我们更亲近一些。”邓普迷乱的声音从电话里继续传来，“来吧，到这个山庄的地下室来，就你一个，别做多余的事，不然你也只好掏钱给你的朋友们买墓地了。”
娜塔莎对苏莫侧了侧头，示意她稳住对方，自己则蹑手蹑脚往外走，想要先一步赶到雪域天堂的地下室。
“纠正一下，是同学，不是朋友。”苏莫的声音很冷，“我说过，我们这种有钱人，不会为几个普通同学就去牺牲自己。我父亲虽然赞助了正义联盟，但我可不是那些愚蠢的超级英雄。你如果愿意放了他们，我可以答应不起诉你，但如果你非得坚持让我去做可笑的事，那么我也只能说声抱歉。”
邓普那边一片沉默，但从电话的背景声里，可以听出他似乎在朝着受害者走过去，苏莫稍稍捂住电话的收音器，对娜塔莎点点头，后者抓紧机会飞速离开了房间。
下一秒，切莉的尖叫声从电话中传出。
与此同时，苏莫申请进入游戏。
【检测到宿主的申请，扣除积分：5
游戏载入中……
本次为：双人游戏】
光圈中，苏莫再次见到了娜塔莎，当然，不是刚刚离开房间的那个，看起来应该是更早一些的。
具体早多久，苏莫并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急需对方的帮助。
娜塔莎警惕地站在白色的光圈内，她确信自己前一秒还在家里休息，后一秒不但换上了制服，还出现在这么个奇怪的地方。
她认为这可能是一场阴谋，敌人或许是变种人，或许是外星人，还有可能是用了某种奇特道具的普通人。
不管是哪种，娜塔莎决定静观其变，还好她现在穿着制服，寡妇蛰早已准备就绪。
空间升级成3.0之后，会由系统将规则告知第一次来空间的新人，同时也会在大屏上以文字的形式呈现出来。
主要是因为不确定两边会是谁先入场，新人至少可以通过这个先了解一些，至于会不会信，能信多少，那就是苏莫需要解释的部分了。
苏莫来的速度并不慢，只比娜塔莎晚了不到十几秒，她之前总结出一个规律，如果是系统提示她有人需要帮助，那么对面的人一定处于危机之中。
而如果是她主动申请帮助，那么对面既有可能是同样处于危机之中的超级英雄，也有可能是条件符合，但本人目前很安全的超级英雄。
苏莫顾不上去问现在的娜塔莎情况，而是赶在游戏开始之前，简单说明了自己需要帮助。
“如果能回到5分钟之前，我就能和我朋友换条路走，避开帮//派火并，他们死他们的，全都是咎由自取，我和我朋友可是无辜的。”
苏莫说了一个真实的故事，但不是现在发生的，娜塔莎可是刚刚离开房间，如果描述邓普的事，以对方的智商，分分钟就能把扒掉她的小马甲。
自家老蝠亲既然说过还不到时候，那就是还不到时候，虽然骗了娜塔莎有些抱歉，但苏莫实在想不出别的方法了。
眼前的娜塔莎已经看出了她的焦急，而苏莫需要赢得对方的信任，然后在对方的帮助下赢得本场游戏。
回溯5分钟时间，是目前最简单的破局方式。
苏莫刚才一直掐算着时间，她和邓普的通话大概用了55秒，再加上之前对方消失的时间，等她顺利回去，距离对方消失大概有3分钟左右，以娜塔莎的能力，在知道平面图的情况下，甚至有机会提前去地下室进行埋伏。
至于到时候怎么和娜塔莎解释，苏莫决定将锅丢给自家老蝠亲，就说是蝙蝠侠查到了什么，请在现场的复仇者帮忙协助。
听到眼前的队友解释完。娜塔莎虽还有怀疑，但立场已经偏向于相信对方，苏莫的表情很真挚，目光中的焦急不似作伪。
她当了很多年的特工，察言观色早已成为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娜塔莎有很多种方法判断一个人是否撒了谎。
“别急，孩子，我会帮你的。”
娜塔莎向后撩了撩头发，给了苏莫一个安抚性的笑，只要她想，总有办法获得对方的信任，哪怕是刚刚见过面的陌生人。
但这个小姑娘，毫无疑问，她应该早就认识自己。
娜塔莎心中闪过判断，随后系统开始抽取本次的双人游戏，等到老虎机一样的滚轮停下后，游戏名称和规则也都显现出来。
【项目名称：放弃治疗
参与人数：2
难度：简单
通关条件：以普通人的身份离开医院，且接受治疗的次数小于等于3次。
积分奖励：2（+10）积分
支线任务：我喜欢自动贩卖机（找到医院内的5台自动贩卖机，并在至少使用1次后，吃掉/喝掉所购买的物品。）
支线奖励：真正的圣水（5ml）x3/人
规则：
1、普通人、员工、医生、护士和患者均可正常在医院内行走。
2、患者在发病期间，如被工作人员看到，将被强行送至诊断室。
3、患者拿到诊断报告后，将会自动前往治疗室，过程无法被打断。
4、员工休息室只有员工、医生和护士才能进入。
5、诊断室只有医生和患者可进入。
6、普通人不能进入除厕所外的所有房间。
7、请留心不要让患者死在医院里，死去的患者将成为幽灵，幽灵会无差别攻击所有人。
8、如果看到幽灵，请呼叫工作人员，此时工作人员可进入幽灵所在的任何房间。】
苏莫看完规则，将目光投向娜塔莎：“好像是我没经历过的类型，你有把握吗？”
这个游戏有点像是她玩过的解谜，但其中又有区别，也不像是那种剧情游戏，苏莫心里没底。
娜塔莎认真看完规则，将所有内容就记在心里，听见苏莫问她，挑挑眉：“别担心，你只要跟着我就好。”
苏莫点头：“好，我会跟着你，听你指挥，绝对不拖后腿。”
跟超英们玩游戏的次数越多，苏莫就越能精准定位自己的作用，她的任务就是别逞强，在适当的时候辅助超英们完成任务，以及努力完成所有支线，为他们赢得系统商店里卖得死贵死贵的奖励。
如果情况允许，再附送一大堆充满真诚的赞美和崇拜。
准备时间转瞬即逝，当屏幕上的规则全都消失之后，苏莫和娜塔莎被传送到了一个环境整洁的白色大厅里，距离他们大约6、7步的地方，有个非常明显的问诊台。
【欢迎来到非正常病例处理医院，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我们强烈建议您在医院待到彻底痊愈，我们有着非常优秀的诊断室和治疗室，您将在这里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
医院的播报声恰到好处响起。
【如果您尝试了所有的治疗室仍旧未能痊愈，请尽快离开医院，不要死在走廊里，这会给其他人带来困扰，谢谢。】
苏莫：所以就是“治不好就赶紧滚蛋，千万别影响我生意”的意思呗？
能把话说得这样坦坦荡荡，不愧是你，非正常病例处理医院。
第47章 辣鸡医院
苏莫和娜塔莎穿着紧身衣站在医院的大厅里, 与周围人的衣着格格不入，然而并没人因此多看她们一眼，仿佛觉得她们穿成这样天经地义。
苏莫觉得，这可能是最大的问题。
于是, 她捅了捅身边的娜塔莎, 用近乎气声的音量问道：“我们该怎么办？”
“入乡随俗。”娜塔莎目视前方, 对问诊台那边看过来的男护士眨了眨眼, “亲爱的, 别紧张，自然点……我是不是还没问你的名字？”
苏莫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刚才只来得及说情况, 却没顾上介绍自己。
“头号玩家，你可以这么喊我，但我不确定在这种地方是不是需要个比较常规的名字, 比如艾米丽或者简什么的。”
“或许。如果需要, 到时候就随便起一个。”娜塔莎在仔细观察经过的人，医生、护士、患者、还有穿着黄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员。
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匆忙, 尤其是除患者之外的其他人, 全都是一副工作过度, 疲惫不堪的样子。
至于患者, 娜塔莎只能说他们非常怪异, 很明显, 就像是广播说的那样, 这里是“非正常病例处理医院”，他们生的病，一般的医院可处理不了。
比如说, 有人顶着个仿佛玩偶娃娃一样大的脑袋，有人则耷拉着舌头到处走来走去, 那个长度截下来后可以充当一块过道地毯。
还有人仿佛一堆移动的毛发，娜塔莎都怀疑在里面行动的到底是不是个真人。
苏莫谨慎地避开了一个长了一双巨大脚掌的病患，对方差一点就踩到她了：“任务要求我们以普通人的身份离开医院，我怀疑，我们待会也会变成这样。”
娜塔莎挑眉，赞扬了苏莫的敏锐，同时说出自己的看法：“而且我们不能接受治疗超过3次，而且如果你想做支线任务，得抓紧时间。”
苏莫赞同这个说法：“而且我们还得有钱。”
自动贩卖机可不会免费赠与人们食物，它们要钱，而且一分都不能少。
两个人谁也没提现在转身离开的事，“以普通人的身份离开”本身就是陷阱之一，因为她们虽然看着正常，但谁能保证身份一定是普通人呢？
“所以，我们先要确定自己的身份，在这个过程中找到所有的贩卖机，买到食物或者饮料，最后以只被治疗一次的经历离开医院。”
苏莫迅速总结出目前要做的事，然后看向娜塔莎，等待她的判断。
娜塔莎偏了偏头，下巴点点问诊台：“那边会有人告诉我们答案，你想跟我一起，还是分头行动？”
苏莫举手：“我去找自动贩卖机。”
在游戏里被超英带飞是常态，然而在这种没有明显危险的地方，苏莫也想贡献自己的力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而且现在这种情况，明显是限时游戏，鬼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发病，然后被送去治疗。
或者说，她现在已经生病了。
娜塔莎有些不放心，她接受过非常严苛的特工训练，做过很多危险的工作，遗憾有，危险有，她不会否认这些，同样也会为现在的自己感到骄傲。
可她绝不会主动向别人推荐她的经历，尤其是像苏莫这样虽然看着成熟，但明显还是孩子的人。
还好，这是个游戏，娜塔莎想，至少在这里对方不会真的遇到危险。
“注意工作人员，在不知道我们身份之前，不要面对他们。”娜塔莎叮嘱苏莫，“先找到卫生间，那里应该是唯一的安全区。”
苏莫表示自己都记住了，然后两人分头行动，一个去做支线任务，一个专攻主线。
娜塔莎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步走向问诊台后面的男护士，现在时机正好，她和对方之间除了那个台子，没有任何碍事的人存在。
这很好，娜塔莎想，她喜欢这种开放式的游戏，如果这次她能用自己擅长的方式去对付这些NPC，那当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她就会知道什么有用，而什么更有用。
……
自动售卖机并不难找，一共5台，最显眼的那台就在门口，几分钟后，苏莫又在两个诊断室之间的休息长椅位置，找到了第二和第三台。
再然后就没那么顺利了，苏莫转遍了整间医院，都没能找到最后的两台贩卖机。
很显然，它们被藏在了屋里。
苏莫躲在一盆巨大的盆栽后面，凝视着斜前方挂着【员工休息室】牌子的房间，她现在身份未知，但肯定不属于能进去的类型。
医生身穿白大褂，护士穿粉色制服——男女都是——工作人员则是黄色衣服，只有患者和普通人，才会穿着属于自己的服装。
苏莫心中一动，这是不是说，她只要能弄到一件属性标识明显的服装，就能改变身份？
前提是她不会在行动过程中突然发病，可能还得学会伪装那种疲惫不堪的社畜状态。
……
……
感觉提姆在这里的话，根本不用伪装呢。
提姆：阿嚏！！
苏莫想得挺好，但也知道想在这里偷一件工作服并不容易，每个人都穿着自己的衣服，并且谁也没在大庭广众之下脱下来过。
就在苏莫在想要不要找到空调开关，给医院内加大热度促使人们脱衣服时，娜塔莎找到了她，并递给她一份病历，以及一件粉色的护士服。
苏莫睁大了眼睛，看着已经换装完毕的娜塔莎，满脸的不可置信。
“天啊，你怎么做到的？”
娜塔莎对她“wink”一下，挑挑眉：“只是用了一点特工的小手段。”
苏莫不理解什么是“特工的小手段”，但不妨碍她十分震撼。
然后，在娜塔莎的带领下，苏莫拿着衣服和病历去了卫生间，一边换衣服，一边快速翻阅放在台子上的病历，以便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
【病历】
患者姓名：头号玩家
疾病名称：紧身衣狂热爱好者
症状：皮肤纹理呈现紧身衣的花纹
治疗方案：皮肤再生仪
看完病历之后，苏莫无语凝噎，怪不得大家都不在意她和娜塔莎的穿着，原来她们两个是“狂热紧身衣爱好者”啊。
——那还不如说她们是超级英雄狂热粉丝呢。
说起来，除了钢铁侠、钢骨之外的大部分超级英雄，好像都在穿紧身衣呢。
：）
当然，绿巨人不算，他只有条神奇裤衩。
班纳博士：谢谢，这种时候大可以不必提我。
……
娜塔莎找来的护士服是男款的，医生只有白大褂，无法掩饰她们身穿紧身衣的下半身。
而身为患者，如果她们现在遇到工作人员，很明显就会被送往诊断室，虽然这不表示一定会拿到诊断报告，但危险度肯定比在外面大。
“我准备好了，下面我们去哪？”苏莫整理了自己头上的护士帽，视线挪向镜子里站在她身后的娜塔莎。
“去找最后的两台贩卖机，然后结束这个游戏。”娜塔莎晃了晃手里的钱包，神态愉悦，“不用为钱发愁，有人很愿意帮忙买单。”
“哇哦，酷。”苏莫挑眉，对娜塔莎说的“愿意”持怀疑态度。
不过无所谓，苏莫想，反正也不是她的钱包。
两个漂亮的女护士结伴出了卫生间，娜塔莎还好心扶了一把某个病人，对方因为得了脑袋肿胀的病，颇有些底盘不稳，晃晃悠悠的，随时可能跌倒。
“请小心，需要我扶你去治疗室吗？”娜塔莎温柔开口，“请不要觉得麻烦，帮助病人是我们的工作。”
按照规则来看，病人在医院里的级别是最低的，尤其是在发病期间，他们无法拒绝任何医生护士，以及工作人员。
从病人乖乖被娜塔莎搀着走这点来看，苏莫刚才的猜测得到证实，果然衣服就是判断身份的标准，或者是标准之一。
苏莫有样学样，随手抓了一团毛发，半引路半强迫地带对方前往脱毛室。
员工休息室的位置就在脱毛室旁边，苏莫的口袋里装着娜塔莎刚分给她的钱，如果贩卖机真的在里面，她可以直接买下吃喝，就地完成1/5的支线进程。
虽然计划的最终目的地是员工休息室，苏莫却依旧沿着之前的路线走，她得先完成明面上的任务，免得因小失大，露出破绽被发现就不好了。
刚好，苏莫也打算进脱毛室看看，万一里面有一台自动贩卖机呢？
……
脱毛室不大，里面只有简单的家具设施，另外就是房间内的一台古怪仪器。
考虑到自己现在的身份，苏莫将病人引进了仪器里，自己则走到仪器旁边，找到了操纵机器的地方。
所谓操纵面板，其实就是一个写着【开】的按钮，简单明了，特别适合苏莫这种没经历过任何培训的假护士。
当她按下开关之后，机器内传来“嗡嗡”的声音，苏莫怎么听都觉得很耳熟，却说什么都想不起来。
直到机器自动停止，一个连头发眉毛都没了的人，精神奕奕地从机器里走出来之后，苏莫这才恍然大悟，终于想起来那个声音究竟是什么了。
——那不就是之前周末在家的时候，园丁来定期打理庭院时，使用园林修剪机时发出的声音吗？
所以，所谓的治疗，其实就是用那玩意儿给病人剃了个毛吧，这真的不会过一阵重新又长出来吗？
看着病人终于露出来的脸上的喜悦表情，苏莫忍不住心疼对方的钱包，这就是简单给你剃了一下啊，好歹也要打个蜡，做个激光脱毛什么的……别的不说，至少持续的时间要比单纯剃毛来得长吧。
不得不说，垃圾医院，真能骗钱。
第48章 绝对不想被治疗
病人离开诊疗室, 苏莫这个护士也没理由继续待下去，反正这间屋子里没有自动贩卖机，她正好去别的地方找找。
比如早就想去的员工休息室。
就目前来看，游戏过程非常顺利, 似乎根本没有什么难度, 但苏莫很清楚, 这都是娜塔莎的功劳, 她无所事事纯粹是因为自己是被带飞的那个。
虽然她之前分析出目前的情况, 也好像找到了破局的方法，可如何去实践是最关键的问题。
苏莫没把握这么快就弄到医护人员的服装, 而且这场游戏明显跟上一次不一样，关键点不在于武力值，她就算可以拧断某个NPC如同塑料泡沫一样的脖子, 也不好继续下一步。
所以, 如果这是个单人游戏，她很可能已经在卡剧情了。
员工休息室的位置距离诊断室不远, 也就是十来步的路程, 苏莫很快就到了门口, 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推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不算大的房子, 用做个人办公室还好, 当做所有人的休息室就很勉强。
房间里面放着一条可容纳4人同时坐下的沙发, 沙发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个电视，下面矮柜上杂乱摆放着几本期刊杂志和书，然后在靠近墙壁的地方, 摆了十几盆一模一样的绿植。
“这家医院的院长可真不做人啊。”
苏莫感慨着，目光快速扫过这间屋子, 最后定格在房间左侧角落的位置。
自动贩售机，而且是两台。
苏莫很高兴，拿着娜塔莎给她的钱，走到售卖机那边，每台都用了两次，各自买了一包零食和一瓶饮料。
买完之后，苏莫拿着东西走到沙发上坐下，开始边吃边喝，娜塔莎之前说过，越是自然越不容易引起怀疑。
【大头治疗室需要护士。】
广播声响起在休息室，苏莫保证，自己绝对没有想要站起来的意思，但身体就是自动站了起来，并且抬脚朝着门口走去。
她手疾眼快将桌面上还没来及吃的东西一把抄起，没开封的塞进护士服两侧的口袋里，拆封的就加紧速度吃喝，争取在离开房间之前搞定。
怪不得那些医护人员看上去那么疲惫，合着就算休息，一道广播传来，也得立刻赶往相应的地点啊。
啧啧，这可真是把人往死里用啊。
一边想，苏莫一边加快吃东西的速度，毕竟这个休息室的面积还没她在韦恩庄园的卧室大，从沙发走到门口，也就是十几秒的事。
苏莫刚才还打算品尝一下自己买的饮料和零食，之前游戏里出现的食物都很好吃，她觉得这里应该也不会例外。
结果现在情况突变，苏莫被迫囫囵吞枣，脸上大写着“不开心”，她决定等处理好这件事，就去找另外那3台贩卖机，结束掉这个支线任务。
脱敏治疗室不需要那么多护士，所以只有苏莫一个人朝着那边走去，还没到门口呢，就看到一堆堆的大头病患者等在门口，一个捧着脑袋，看上去仿佛戴着巨大头套的玩偶。
他们见苏莫过来，齐刷刷扭头看了过来，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愁苦，并随着苏莫前进的脚步，一点点调整自己看过来的角度。
要不是不能控制自己的双腿，苏莫肯定转身就跑，这也太惊悚了吧，明明是很正常的动作，被他们这么一弄，仿佛自己身处恐怖片场。
然而不管她是否害怕，终究还是要进入到治疗室的，房间里的布置和之前那个治疗室仿佛粘贴复制一般，只除了房间正中的仪器不同。
苏莫进来之后，预示着这个治疗室可以被使用了，所以外面排在第一个的大头患者走了进来，并自觉站到了治疗机器平台内的一个圆圈里。
等苏莫按下那个唯一的按钮后，几条皮带从机器里弹出，将圆圈内的患者固定，紧接着，机器上方出现了一个充气口，插进了患者的耳朵里。
“嗤嗤嗤……”
连续不断的充气声响起，患者的头变得越来越大，苏莫下意识后退一步，她突然有了一种非常荒谬的想法。
——这人的脑袋该不会要炸开了吧。
“砰！！！”
苏莫幻想成真，患者的脑袋在被充气到极限后，真的炸开了。
好消息：没有脑浆子迸射出来。
坏消息：外面还有七、八个病人等着被“爆//头”呢。
这就不是我这个未成年人该进入的游戏，苏莫抹了把脸，面无表情看着一个崭新的好脑袋从病人的脖颈里长出来，五官跟刚才炸掉的那个一模一样，只是没有了之前愁苦的表情，换成了喜笑颜开的样子。
所以，这个人还是刚才的那个人吗？毕竟他连脑子都换了。
苏莫开始思索晦涩的哲学问题，顺带着等下一个患者进来之后，为他/她按下开始按钮。
之后就是“嗤嗤嗤——砰——嗤嗤嗤”无限循环，直到再也没有大头症患者进来后，苏莫才结束了本次工作，再度拿回自己双腿的自主权。
然后，她觉得一股疲惫涌上心头，不仅仅是来自于身体，更多的还来自于精神。
就好像她连续跑了5000米后，又被人抓住强制学习了3个小时的哲学一样，只想找个地方坐下，随便吃点什么，然后放空自己的大脑。
苏莫心念一动，将口袋里未开封的零食拿了出来，撕开包装吃了两口，果然感觉好多了。
“果然，这里的东西能够恢复精神和体力……好家伙，这老板可是真够狠的。”
医护人员高负荷工作——产生疲惫——拿钱买零食饮品进行恢复——继续工作。
“他们拿到手的工资，会不会有一大半都花在让自己活下来上了？”
苏莫嘀嘀咕咕，总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她迅速吃完手边的这袋零食，将空包装扔进垃圾桶，之后赶在下一个患者进来之前迅速出门，准备去完成她的支线任务。
她是在门口与娜塔莎汇合的，对方手里正捏着一瓶饮料，似乎在看上面的配料说明。
“这是最后一台了。”苏莫一边买了饮料，一边汇报着自己刚才的经历，“治疗过程太吓人了，我一点都不想去接受治疗，所以咱们有别的通关方式吗？”
娜塔莎在苏莫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收回了看向精华果汁的视线，等她说完之后，安抚性地拍了拍对方肩膀，说道：“有，很简单，你先完成支线任务，然后跟我来。”
得到对方的承诺，苏莫顿时放下心，终于有心情仔细看售卖机里到底有什么了。
然后，她就看到了某两个非常眼熟的包装。
能修复人体伤势和陈年旧伤的精华果汁，还有能消除一切身体或精神上的负面效果的糖果礼盒。
“要是这里的东西能带出去就好了。”苏莫再次感到惋惜，投币后选了精华果汁，她拿到这个东西后就没舍得喝过，刚好现在尝尝味道怎么样。
娜塔莎敏锐捕捉到苏莫话语中的含义，挑眉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些东西如果拿到外面去，也拥有同样的效果？”
“不完全是，这里好像把效果都统一化了，在现实里的效果是不同的。”
苏莫给娜塔莎解释了自己之前拿到的支线奖励，顺带讲解了一下她所知道的那两样物品的作用。
至于积分商城的事，苏莫暂时没提，自从上次被史蒂夫从自己话语中得到信息之后，她就谨慎多了，像是积分商城这种事，不好跟现在的娜塔莎说。
因为苏莫不知道这个娜塔莎是什么时间线上的，如果已经知道积分商城还好，如果不知道，相当于她提前告知对方这个信息，或许会对后续未来有所影响，这不太好。
按照布鲁斯给她共享的信息，苏莫已经知道了自己这边是主线，其他超英会从不同的时间线被拉进游戏。
当游戏通关之后，超英们将各自回归自己原本的时间线，那时候的他们会自动得到一张显示“载入中”的银卡。
然后时间正常流动，等到苏莫这边的时间线走到和超英进游戏后，他们的卡片会被激活，之后再跟他们提及空间升级和积分商城的事，就没关系了。
这也是布鲁斯让苏莫暂时隐藏身份，不要跟任何人相认的原因之一，至于更多的，他没说，苏莫也没问。
从贩卖机里拿到精华果汁后，苏莫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怎么说呢，味道有点像是混合果汁的感觉，她只能尝出有些许苹果、草莓、橙子、香蕉的味道。
“这可真是神奇科技。”苏莫对娜塔莎举了举果汁，“现实里混合这么多口味，我猜可能会是一场对味蕾的毁灭性打击。”
娜塔莎刚才已经看过配料表了，对此深以为然，她不清楚别人怎么想，反正她是一口都不想喝。
几秒之后，苏莫干完了那瓶精华果汁，她擦擦嘴，将瓶子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我支线任务应该已经完成了，不过具体的要等结算后才知道，我们走吧，这破地方我一分钟都不想待下去了。”
娜塔莎朝着卫生间的位置抬抬下巴：“走吧，我准备了东西给你。”
苏莫乖乖跟着走，路上还经历了一次广播响起的惊吓，好在这次系统是在找医生，她得以逃过一劫，不用再去某个治疗室里遭受精神打击。
来到卫生间，娜塔莎先将“打扫中”的标牌立在门外，随后反锁房门，对苏莫点点头：“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说完，在苏莫的注视下，娜塔莎轻巧地翻进了最里面的独立隔间里，几秒之后，她怀里拎着几件衣服打开门，并将它们塞到了苏莫手里。
“现在，姑娘们的变装时间到了。”
苏莫：这种随时随地能找到衣服换装的技巧，真的好棒啊。
第49章 邓普是谁
娜塔莎给苏莫带来的是一套普通的衣服, 长裤长褂，完美覆盖紧身衣。
这肯定是从那些病人身上扒下来的，毕竟这个医院里只有他们穿的是这种普通的服装。
医护人员和工作人员要用衣服做判定，而病人则是通过各种症状来做判定, 苏莫和娜塔莎的病状是“紧身衣狂热爱好者”, 只要掩盖掉身上的症状就可以了。
“下面我们要做什么？”苏莫换好衣服, 看向娜塔莎, “是就这么离开, 还是有别的计划？”
娜塔莎伸手递给苏莫一份新的病历：“直接离开，毕竟我们已经痊愈了。”
苏莫接过病历一看, 发现是跟之前拿到手里的那份一样，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在治疗结果那一栏了，多了一个【已痊愈】的印章。
好的, 这就是王牌特工的能力了, 苏莫抬头看向微笑着的娜塔莎，默默将这件事记在心里, 并决定回家后问问阿福, 如果是他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破局。
病历也有了, 衣服也穿好了, 支线任务也做完了, 苏莫惦记着自己那几个倒霉同学, 想要快点把他们都救出来。
苏莫一点都不想为那几个人搭上自己, 可若是真没办法了，她也只好单独前往地下室。
她做不来超级英雄，但也做不来让无辜者因自己而送命的事, 能让苏莫稍稍安心的，是她的父亲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即便她被那个混蛋控制，要不了多久也能得到救援。
【游戏结束，即将结算
……
项目名称：放弃治疗（已通关）
参与人数：2
难度：简单
获得积分：12/人
支线任务：已完成
获得奖励：真正的圣水（5ml）x3/人
……
结算完毕。
返回传送即将开始，请在30秒内做出决定】
苏莫对娜塔莎道谢：“谢谢你，我要返回5分钟之前了。”
“不客气。”娜塔莎回以微笑，“我还要感谢你，让我见识了一场这么有趣的的游戏，我们以后还会有机会见面的，对不对？”
苏莫点头：“会的，我相信一定会的。”
布鲁斯说过，等到她把拥有初始会员卡的人都见过一次，就可以逐步解封身份了，按照目前的进度来看，似乎只剩下杰森一个人。
倒计时结束，苏莫选择回到5分钟之前，她坐在豪华套房的沙发上，旁边是笑吟吟的娜塔莎，对面笔记本电脑里的屏幕内，邓普还在监控之下和弗兰克等人聊天。
苏莫眼神一凝，起身问娜塔莎：“能借卫生间用一下吗？”
娜塔莎率先带路：“当然可以，请随意。”
苏莫道了谢，闪身走进去，随后立刻通知一直在监听的布鲁斯：“Dad，我刚进了游戏，现在是5分钟之前，最多再有4分钟，邓普就要绑架我的同学们去这里的地下室——我怀疑他不是普通人，不然没理由动作那么快。”
电话那边的布鲁斯声音沉稳有力，带着安定人心的效果：“我知道了，你不用管这件事，注意保护好自己。别逞强。”
“好，我知道了。”
苏莫松了口气，挂断电话后按下冲水键，紧接着又打开水龙头，装作自己真的使用过卫生间的样子，抖着两只还有些湿的双手离开了卫生间。
娜塔莎一脸严肃的在接电话，苏莫挑挑眉，自觉走到沙发边上坐下，乖巧得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继续盯着面前的屏幕。
邓普还在和弗兰克等人说话，刚才苏莫在跟娜塔莎聊天，所以只是确定对方在监控范围内就没多关注，现在则因为知道对方待会要做什么，特别集中了注意力，这才发现他们从这时起就有要移动位置的念头。
“苏，我刚接了一个紧急任务，很抱歉，你可能要一个人待会了。”娜塔莎挂断电话，一边跟苏莫说话，一边紧急变装，“答应我，除了我之外，任何人来都不要开门，好吗？”
“没问题，我可以的，你自己要小心。”苏莫点头，“我们定个暗号吧，我说‘哥谭’你回答‘超人’怎么样？”
“OK。”
娜塔莎忍不住笑了下，为苏莫的促狭，不知情的人只会从“哥谭”联想到“蝙蝠侠”、“小丑”或者“疯子”之类的词，怎么也不会想到如同太阳之子的超人。
“我去去就回，别担心。”
娜塔莎刚要离开，却又被苏莫叫住了，她回头看去，对方递过来一个仿佛矿泉水盖子大小的透明玻璃瓶。
苏莫：“这里面是我爸爸托人找康斯坦丁弄来的圣水。我觉得你也许能用得上……”说完，她耸耸肩，“那家伙消失得太快了，我总觉得不安，当然，用不上是最好的，但若是用得上，你不用考虑给我留着。”
娜塔莎接过瓶子，眼神微凝，随后将之放进口袋里，若无其事开口：“谢谢，我会留心那家伙的，希望不会用上这个。”
说完，娜塔莎开门离开，苏莫跟过去将门链挂上，之后回到沙发上，对着她的笔记本键盘敲敲打打，研究邓普到底是何方神圣。
提姆和芭芭拉发过来的消息都比较正常，邓普在学校里念书的时候，就主攻抽象派艺术，但一直寂寂无名，直到最近才有点名气，不多，但也够他在小圈子内炫耀的。
他崭露头角的时间大概是在1年前，之后似乎受到了谁的资助，开过几次小型画展，风格以阴郁血腥为主，很多人都说他的画作非常有冲击力，能带给人灵魂上的战栗。
“他出名的时间，好像和连环杀人案开始的时间一致。”
苏莫下意识咬了咬指甲，随后调出所有受害者的身份档案，并将其中的重要信息全都输入到程序中去。
“让我找找他们有没有什么交集……那家伙说我是他的缪斯，我可不信他只有我这么一个缪斯。”
邓普看向苏莫的眼中的确有欣赏，但更多的是一种令人极不舒服的痴狂，与其说对方在看苏莫本人，不如说是透过苏莫在看别的什么东西。
苏莫不喜欢他，但说真的，她也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疯子。
而且极有可能是个非人类。
就是不知道是变种人，还是有异能者，亦或者干脆就不是地球人了。
……
娜塔莎刚才接的电话来自于史蒂夫，对方向她转告了一个来自于蝙蝠侠的信息，邓普，极有可能是伊利恩维尔连环杀人案的真凶。
“说起来，我好像还去过那个家伙开的画展，我该早点注意到的。”
史蒂夫希望娜塔莎可以先把对方控制住，虽然这不在复仇者的工作范围内，但既然那么巧的遇到了，没理由放过对方。
至于为什么蝙蝠侠会关注这个，娜塔莎想想之前接到的来自于布鲁斯韦恩的委托，就什么都明白了。
显然，哥谭阔佬不放心自己的女儿，找过她之后，又去找了自己赞助的正义联盟，然后蝙蝠侠查了查，就发现这个邓普非常有问题，所以才通知了美国队长，希望对方以官方的立场出手。
毕竟正义联盟是蒙面义警，而复仇者联盟是半公开的组织，前者几乎不跟政府打交道，而后者则与政府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简单来说，正义联盟有不杀原则，他们死守底线，政府也找不到太多借口插手。
而复仇者联盟，则可以直接以官方名义直接干掉敌人——比如死不完的九头蛇——所以他们才会跟政府纠缠不清。
这些东西说起来很复杂，想讲理论讲上三天也讲不完，所以娜塔莎也仅仅是在赶路的时候在脑子里过了一下，随后就更加专注于自己目前的任务。
找到邓普，控制住他，然后让苏莫的那几个同学躲远点。
邓普走在弗兰克等人的斜前方，他快要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只能用稍稍靠前一点的位置，来掩饰脸上越来越扭曲的表情。
很快，他就要再次见到自己的缪斯，她是那样的可爱，那样的刺激着他的灵感……她的血液也一定会非常鲜艳，用来当颜料，一定可以画出更优秀的作品。
随着越走越偏，弗兰克等人觉得有些不对劲了，邓普跟他们说是苏莫让他过来找人的，说是对方给他们准备了一份惊喜。
然而现在这个地方，别说是苏莫，就连惊喜的影子也看不到，饶是自己这边人多，弗兰克也不想继续往前走了。
“呃，我觉得，我们还是回去吧。”弗兰克停住脚步，看了看身边的同学，“我是说，也许我们该先联系一下苏莫？说不准是哪里弄错了呢。”
听到他这话，其他人也隐隐有些不安，纷纷站住脚步，附和着弗兰克的话，还有人想拿出电话联系苏莫的，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原本不想用这种方法的，但既然你们不配合，我也没办法。”
邓普回过身，五官因过于亢奋而扭曲着，他脸上挂着一种仿佛狂信徒即将见到真神的狂热痴迷，一双眼眸蒙上暗红。
“这可能不太舒服，可谁让你们不听话呢，任何人都别想阻拦我和缪斯的约会！”
话音落下，仿佛衣料被撕开的“刺啦”声响起，在弗兰克等人四下寻找声音出处时，切莉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众人随着她颤抖的手看去，就见一对黑色的肉翅从邓普的背后慢慢展开。
下一秒，他们只觉得眼前一黑，当再度能看清周围景物时，发现自己已经被转移到了一个堆放着许多杂物的地方。
而这里，显然不是他们之前去过的任何一个地方。
完了，这下死定了。
这是目前几乎所有人的想法，邓普显然也不例外，只不过区别在于他认为自己是猎人，而眼前这些害怕得在颤抖的少年们，则是他爪下无法逃脱的猎物。
第50章 恶魔也会被解决掉
地下室内没有亮着灯, 只有许多被点燃的白色蜡烛，它们以三支一组的状态，被摆放在地板的不同位置上。
而在被蜡烛照亮的地板上，一个暗红色的法阵赫然在目, 让本就害怕的少年们变得越发惊恐, 纷纷发出刺耳的叫喊声。
邓普对此无动于衷, 抖了抖身后石像鬼一样的翅膀, 缓缓走向他们：“叫吧, 恐惧吧，释放你们最大的能量, 将它献给我最亲爱的主人。虽然你们不是最好的贡品，但我的主人应该也不会拒绝一些开胃菜。”
弗兰克等人原本就害怕，听到邓普的话, 更加瑟瑟发抖, 他们甚至都不敢再尖叫了，生怕会更加刺激对方。
“我奉上贡品, 主人接受贡品, 然后会赐给我更强大的力量！只要拥有力量, 我就能去找更多的缪斯, 创作出更多的画作, 终有一天, 我的画作能够沟通那个世界, 我也将成为真正的恶魔，拥有强大的力量！”
邓普一边说着，一边缓慢地走向那群少年, 就在距离对方还有几步远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量打在他的脊背上。
下一秒, 巨大的电流击穿了邓普的防御，他忍不住发出因痛苦而产生的哀嚎。
娜塔莎站在对方身后，寡妇蛰瞄准着邓普背后肉翅的根部，将电流开到一个她认为可以的功率。
在没弄清楚对方真正的身份之前，黑寡妇认为应该留个活口。
“你们几个，离开这里，快点！”娜塔莎对那几个快要缩成一团的少年们开口，“回去大厅那边，告诉经理这边有个很危险的家伙，让客人们注意安全，不要到处乱走，警察和复仇者们很快就到。你们也是，不要回房间，就待在人多的地方，听到了就快点走，别在外面逗留！”
“好，好！我们这就走！”
弗兰克等人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待了，得到娜塔莎的吩咐，连滚带爬的就往外面冲。
然而就在他们踉踉跄跄即将走出地下室时，邓普突然连连发出怒吼，整个人发生了异变。
他身上属于人类的皮肤一寸寸皲裂，露出了内里仿佛被烙铁烫过的赤红色的皮肤，皮肤上隐隐暴出黑色的筋，看上去颇为狰狞。
此时邓普的上半身，包括头部，都像极了各种画作中的恶魔形象，但他的下半身却依旧保持人类的样子，没有变化完全，看上去特别的怪异不和谐，仿佛是某种实验室出来的残次品。
“区区人类，竟然将我逼得露出了这种样子。”邓普的声音粗粝沙哑，浑然不似人声，“这么说，我的缪斯是不会来了？这样也不错，至少不会被她看到我现在还不完美的形态。不过，她逃不掉的，等我碾死你这只臭虫，就会去找她，想必她这次不会再拒绝我了。”
“你总是这么自说自话吗？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跑！”娜塔莎一个侧翻让过邓普的攻击，随后拦住对方想要抓住弗兰克等人的爪子，“这可真是个意外，嗯？抱歉，我不想把这个称作是惊喜，那会让我以后无法再期待这个词了。”
说完，娜塔莎敲了敲自己耳朵上别着的通话器：“队长，你们要是再不来，可能就要错失见到活恶魔的机会了——我可能没法留手了。”
钢铁侠在空中调整着自己的姿势：“哇哦，这么刺激的吗？”
飞机内的美国队长觉得自己可能没听清楚：“恶魔，什么恶魔？”
鹰眼没跟着行动，他被分配了留守任务，刚才在修整自己的弓箭，没听到开头：“不就是一个来自哥谭阔佬的简单保护任务吗？怎么会出现恶魔……是我想的那种恶魔，名词，不是形容词？”
“你的信息太滞后了。”娜塔莎吐槽，“任务已经进展到去抓连环杀人案嫌疑犯了，这还是队长安排的，你就在大厦，竟然不知道？那你得反思反思自己是不是遭到了排挤。”
鹰眼抓住了关键点：“哇哦，所以凶手是个恶魔？”
娜塔莎让过邓普的攻击：“我不知道，至少他表现得像是个恶魔。”
美国队长走到飞机舷窗旁边，低头往下看：“坚持住，我们快到了。”
钢铁侠张扬的声音随之响起在频道内：“实际上，我已经到了。但如果我不想买下这栋过气的度假山庄，最好还是走正门。”
“真难得，竟然还有你不想买的东西。”娜塔莎一个侧踢，将地下室的杂物踹向邓普，“不管你从哪里进来，最好快一点，这家伙身上的味道越来越大了。”
恶魔的力量，非常人能比，即便邓普看样子并没有完全恶魔化，他现在能发挥出的力量也不是普通人能抵挡的。
况且地下室再怎么大，终究也是室内，邓普身形巨大，导致娜塔莎辗转腾挪的空间非常小。
而且也是因为这个，娜塔莎的寡妇蛰里很多武器都无法在这里使用，只能靠自己的敏捷身法和强大电流和对方周旋。
当然，周旋的时候，娜塔莎也不忘伺机清理掉地板上的那些白蜡烛，虽然她不知道那些有什么用，但既然是对方弄出来的，最好还是争取全部破坏掉。
“臭虫！你这个臭虫竟敢阻挡我和我的缪斯见面！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既然你妨碍了我的事，那就由你来代替她，反正在制作成品之前，我也需要打一些草稿。”
邓普瞪着他那双暗红色的眼眸，行动上越发暴躁，他的口齿逐渐不那么清楚，每说出一个句子，口水都要跟着流下来。
“希望你的血能像你现在表现出来的那样灵活，不然你就要激怒我了！！”
“我还以为我已经做到了呢。”娜塔莎不着痕迹地靠近门的位置，邓普现在的身形变得越来越大，连同他身后的巨大翅膀一起，他似乎已经到了极限，而这个小小的地下室显然无法再容纳下他了。
“有时候，并不是变得越大越好。”
娜塔莎摸出刚才苏莫递给她的小瓶子——如果那个外包装并非批量生产的话——那么她很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瓶子里装的是圣水，真正的圣水，能对恶魔产生巨大伤害的那种圣水。
“丑陋的家伙变大，只会让你变得更丑，不用东张西望，是的，我说的就是你——同样都是大家伙，我更喜欢绿皮肤的那个，而不是像你这样令人作呕的产物。”
说完，打开瓶盖的圣水准确无误地洒到邓普身上，令他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阵阵惨叫。
“娜塔莎，让开门口的位置，我准备从外面打开这扇——老天，这见鬼的声音是什么？有什么东西被爆菊了吗？”
美国队长：“language！”
娜塔莎敲了敲耳麦：“谈正事，伙计们。我让开了。”
“轰——”
地下室大门被钢铁侠的掌心炮轰开，金红配色的盔甲出现在门外，下一秒，娜塔莎从侧面钻出来，沿着托尼让开的位置离开了地下室。
“HOLY SHIT！”托尼看着眼前那一大坨正在蠕动的东西，目瞪口呆，“你管这个叫恶魔？我以为这更像是一坨黑色散发着恶臭的史莱姆。”
“我说过，你们来晚的话就会看不到了。”娜塔莎冷静地站在托尼身后，从表面上看不出她刚经历过一场剧烈的战斗，“圣水发挥作用了，他体内的恶魔很快就会被消除，很遗憾，我们只能带个人类回去。”
“不，我们不带。”托尼拒绝，“我不会让这种东西污染飞机——他现在有腐蚀性吗？”
娜塔莎耸肩：“不好说。”她侧头看向半空，“队长也到了……这点距离，你们出动了两架直升机？”
“不，那是韦恩家的。”克林特的声音从频道内传来，“他们来接韦恩小姐，你的那个保护任务的目标。”
娜塔莎挑挑眉，迈步朝着度假山庄的主体走去：“正好，我要去看看那个小姑娘，她说不准被刚才的叫声吓到了，这里交给你们了，没问题吧？”
史蒂夫：“没问题，警察也到了，我会等那个家伙恢复之后再让警察带他走的……你确定，他能恢复？”
“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娜塔莎的步子越来越快，她进入游戏空间的时间线在2年前，而那时候得到的圣水与苏莫这次给她的一模一样。
虽然对方说是她的父亲拜托康斯坦丁弄来的东西，但娜塔莎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猜想，也许她能找到一点关于“头号玩家”的线索也说不定。
苏莫刚才就听到了怪物的嚎叫声，实际上，除非她耳朵有问题，否则很难听不到。
不仅如此，就连监听器那边的布鲁斯他们都听到了，苏莫必须再三保证自己在房间里，没出去作死，蝙蝠侠才暂时放过了对她的盘问。
“红罗宾已经到了，你不要出去，他会去找你的。”
蝙蝠侠这样吩咐着，同时一拳揍翻了稻草人的某个手下，如果不是今天有对方要搞个大动作的消息，他会亲自去接苏莫。
这是个失误，蝙蝠侠想，他下次会把“人突然变身恶魔”这种事加到备用计划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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