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去找苏莫的时候, 对方坚决不肯打开房门，一定要他对出“哥谭”的暗号才肯让人进去。
“我不信你不知道是我。”提姆一脸无奈，但因为苏莫还好好的，连根头发都没掉, 他的心情很放松, “所以, 我要说什么, 你才会让我进去？”
苏莫刚经历了糟心事, 这会见到了亲人，就想跟他开个玩笑：“比如, 蝙蝠侠的最佳搭档？”
“哇哦，我想我知道了。”提姆挑眉，知道频道里的人都在听, “那肯定是罗宾, 第一任，第二任, 或者第三任。”
【罗宾：是现任罗宾！！！】
苏莫假装没听到达米安的声音：“回答错误, 格局放大点, 别只着眼于哥谭。”
提姆：“可你的题目是哥谭。”
苏莫：“对, 这样才不存在被蒙上来的可能, 万一那家伙变装成娜塔莎的样子, 我岂不是直接就上当了？”
提姆欲言又止, 选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有没有一种可能，那种会瞬间变装的存在，也能读取对方的记忆？”
苏莫：……可恶, 忘记这点了。
“那我就更不能给你开门了，谁知道你现在是不是有着提姆记忆的坏人。”
话虽这么说, 苏莫还是告诉了提姆自己不开门的真正理由：“我答应了娜塔莎，除了她之外谁来也不开，我得信守承诺，万一之后还有合作机会，她会更信任我一点，至少知道我不会胡来。”
“没错，的确是这样。比起令人头疼的客户，我更喜欢乖孩子。”娜塔莎此时也赶了过来，身后跟着褪去盔甲的托尼。
那件事的后续处理比较麻烦，娜塔莎有正当理由来找苏莫，托尼则嚷嚷着想见见韦恩的小女儿，也跟着到这边来。
史蒂夫知道托尼未必是对女孩感兴趣，对方更大可能是不想应对繁琐的手续，但他能怎么办呢，只能苦笑着接手那一切。
既然娜塔莎到了，苏莫也就打开了房门，然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提姆不可置信的表情。
“‘哥谭’的暗号对应的是‘超人’，你认真的？”
“嗯哼。”苏莫让开位置，让所有人进来，“想不到的才是暗号，都能想到的那叫词语接龙——你好，斯塔克先生，很高兴见到你。”
托尼挑眉：“我们以前见过？”
苏莫眨眨眼，避重就轻说道：“我见过你，谁还不认识大名鼎鼎的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呢——待会我们能合个影吗？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要个签名，我的一个朋友特别特别崇拜你，如果能拿到你的签名，他肯定会非常开心。”
一个朋友，没错，就是彼得帕克，虽然苏莫之前拜托他去拿复仇者联盟成员的签名照，但实际上，她并没抱太大希望，毕竟彼得明面上只是个实习生，并不能与他们太亲近。
苏莫肯定对方知道自己借住在彼得家，也肯定通过某种方式见过自己，所以推出彼得来，多少能打消对方的疑虑。
“当然可以，合影，签名，都没问题。”托尼走到苏莫身边，示意提姆帮忙，“你带手机了，对吧？”
提姆微笑着举起手机，充当“咔嚓咔嚓”的工具人，一连帮忙拍了好几张，才重新放下手机。
“所以，现在能谈谈外面的那个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吗？”托尼在套房内自带的吧台里挑挑拣拣，最终一脸嫌弃的拿了几听饮料出来，“可怜的队长还在外面，等他忙过之后，肯定想要看到一份完整版报告。”
蝙蝠侠肯定也想要一份，苏莫这么想着，抬头和提姆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相似的内容。
早晚都要说，现在说也省得说两遍——虽然很可能回到蝙蝠洞后还得应付蝙蝠侠的刁钻问题，但至少不用复述所有的内容。
于是，苏莫从在画展第一次见到邓普开始讲起，描述了当时对方的不请自来，以及她看到画作时的不舒服。
之后就是在山庄里的相遇，对方的突然亢奋，以及后续的那些事。
“我怀疑他就是跟着我来的。”苏莫这样说着，“他看见我的时候，眼里可一点惊喜都没有，似乎笃定会在这里和我相遇——要说没有谋划，白痴都不会信。”
对于她的分析，在场几人都表示认可，当巧合过于巧合的时候，那就非常有可能不是巧合。
“所以，后来他怎么了？”苏莫看向娜塔莎，对方是唯一在现场的人，“他是变种人，还是异能者？或者干脆就是外星人？”
托尼插嘴：“前面两种我还能理解，外星人？你怎么想到的。”
苏莫歪头看他，一脸的无辜：“外星人不是纽约特产吗？就像是哥谭的特产是疯子一样，外星人总是会选纽约作为登陆口，所以自然而然就那么想了。”
这话说出来，在场众人无言以对，诡异地默认了苏莫的逻辑，仔细想想，她说的好像非常有道理呢。
短暂的沉默过后，娜塔莎出面讲述了后续，对方是个尚未拥有完全体的恶魔，目前被驱除了恶魔的部分，至于邓普是怎么成为那个鬼样子的，还得看后续的审讯。
至于那些连环杀人案是不是他做的，也得等待后续的消息，不过按照邓普话中所透露的信息来看，他好像真的和那个案子有关联，而不再仅仅是苏莫的猜测。
有关邓普的讨论到此为止，苏莫该说的都说了，娜塔莎则补全了后续的那些，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变为了闲聊，直到警察找上门来，要为苏莫做个笔录。
提姆以兄长的名义全程陪同，娜塔莎则带着哥谭阔佬打给她的可观酬劳功成身退，托尼也没有久留的意思，直接飞回了斯塔克大厦。
然后，在路上，他把从提姆那要来的合照发给了布鲁斯，附言：所有孩子都喜欢钢铁侠。
布鲁斯：呵。
转手发了一张和苏莫的单人合影过去，附言：比起钢铁侠，孩子会更喜欢和父亲在一起。
简而言之，我有女儿，你呢？
阿尔弗雷德看着回到蝙蝠洞后，连制服都不脱，直接去蝙蝠电脑上翻找照片的布鲁斯，欲言又止，最终决定装没看见，自家老爷难得露出孩子气的一面，随他去吧，高兴就好。
这次轮到托尼不满了，他忍不住在频道内抱怨：“他是什么意思，炫耀他有个女儿？”
【史蒂夫：也许是在委婉劝你该考虑个人生活了。】
【克林特：不，他就是在炫耀。】
【娜塔莎：不得不说，至少在这方面，托尼你输了。】
【托尼不可思议地发出灵魂质问：我以为我们才是队友。】
【娜塔莎：的确，但布鲁斯韦恩既有女儿也有儿子，这也是事实。】
【托尼：fine。】
【娜塔莎：说正事，我有个猜测，关于那个女孩的，也许你们想要听听。】
【克林特：什么？】
【娜塔莎：我用来洒到邓普身上的圣水，是苏莫给我的，而那个圣水的样子，跟我之前拿到的一模一样。】
【托尼：这可是个大新闻，你的意思是那个女孩就是头号玩家？】
【娜塔莎：或许，她说是布鲁斯韦恩托人找康斯坦丁拿到的，或许你们可以顺着这条线查查，如果我没弄错，她应该是刚拿到这个，很可能还来不及进行铺垫。】
【史蒂夫：她好像不太想暴露身份。】
【托尼：只是查一查，不代表我们要揭穿她——智能管家，查查有没有康斯坦丁的消息。】
……
在托尼兴致勃勃准备沿着圣水的事往下查时，苏莫也在直升机上跟布鲁斯汇报了这件事。
“我猜，他们大概会去找康斯坦丁，我们需要先联系他统一口径吗？”
布鲁斯蹙眉，随后展开：“你不用管这件事，我会安排，回来后先到蝙蝠洞做个检查。”
苏莫叹口气：“我真没事，连根头发都没掉，检查就不用了吧？”
布鲁斯坚持：“既然对方是恶魔，也许在你身上有什么标记，比如定位你，或者是通知它的其它同伙。”
苏莫疑惑，看向提姆：“……我就离开了几天，洞里的机器已经发展到可以检测到这个了吗？”
提姆替布鲁斯解释道：“不管愿不愿意，我们总有和魔法侧打交道的机会，所以托人弄了一台机器，太复杂的魔法无法分析出成分，但简单的印记没问题。”
苏莫了然，同意了这件事，反正不同意也没用，这可是她那个控制欲爆表的亲爹的决定，而且属于反抗无效的那种。
算了，就是耽误点时间而已，苏莫开解着自己，顺便拿出电话拨给了她的同学们，交代一下自己的行踪。
虽然仍旧惊魂未定的他们未必想得起来自己，但既然是跟他们一起去的，走了也要说一声。
弗兰克等人还在和警察在一起，他们说什么都不肯在雪域天堂继续待着了，宁愿跟人挤在警车里，也要坚持回家。
原本他们的确没发现苏莫不在，毕竟从最开始她就没被恶魔绑架，等到切莉回房间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发现苏莫和她的行李都不见了。
苏莫的电话打来的恰到好处，先是慰问了小伙伴，然后才说自己家里来人接她回去了，因为太匆忙了，所以没顾上联系他们。
切莉能说什么呢，毕竟就在1个小时之前，她还因为邓普是苏莫的追求者，恨不得将他们撮合到一起。
她不相信苏莫没对家里人提这件事，所以也不敢对苏莫丢下他们直接走掉有所怨言，于是双方简单相互报告了各自平安后，就挂断了电话，至于春假结束后是否还能继续这段友谊，那就是几天之后的事了。
第52章 回家休息
苏莫回到家后, 提姆就去休息了，他实在太困了，明天还有个韦恩公司的会议要参加，而且是必须出席且全程不能走神的那种。
布鲁斯考虑到自己不想去, 于是大方的放提姆离开, 反正给苏莫做全身检查这种事, 有他在就足够了。
然而达米安不这么想, 他坚持从头跟到尾, 并且全程将苏莫当做稀有动物，看向她的目光满是惊奇和打量。
“以你这种体质, 能在哥谭平安活到父亲找到你，简直就是奇迹。”
苏莫挑眉，接过阿尔弗雷德递过来的牛奶, 一口气喝了半杯, 然后才拿起小甜饼咬了一口。
等到美滋滋吃完一块后，苏莫才慢条斯理开口回答：“既然你都得出这是奇迹的结论了, 为什么还那么难以置信？”
达米安双臂抱肩, 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看向苏莫：“我只是在感慨生命的顽强, 毕竟连你这么弱的人, 都能从恶魔手里逃脱。”
苏莫耸肩：“实际上, 我根本没跟恶魔打照面, 而且地下室也没摄像头, 我连第一手的影像资料都没有——不过我可以等娜塔莎回去上传影像后，从他们那边弄一份过来。或者，直接让Dad以蝙蝠侠的名义要一份。”
“如果你够强, 那你就能自己砍下那只半恶魔的脑袋。”达米安冷哼，“你实在太弱了。”
“对啊, 我是很弱，这个我知道，我以为你也知道，所以——”苏莫走上楼梯，朝达米安伸出没拿牛奶杯的左手，“你要保护我吗？”
达米安嗤笑，扫了眼苏莫摊开的手掌：“你在等我给你发糖果吗？我身上可没有那种东西。”
苏莫歪头：“我当然知道你没有糖果，如果我想要那个，我会去找迪克。”
“刚才父亲没给你检查脑子吗？”达米安眯了眯眼，“也许跟半恶魔呼吸同一片空气，也能让你被感染愚蠢，所以，你究竟想要什么？”
“哇哦，听你的意思，至少在今天之前，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并不愚蠢。”
苏莫露出夸张的笑，之后赶在达米安恼羞成怒之前，快速开口。
“定位器，你的定位器。关于我很弱的言论，除了阿福之外，这个家里的每个人都说过，然后他们都给了我定位器，说是在我遇到危险时可以尽快找到我……你刚才只是在单纯评价，其实并不想关注我，是吗？”
听苏莫说完，达米安恼火的神情渐渐转为奇怪，他气哼哼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带有“R”标志的定位器丢给对方：“我才不是想关注你，只是既然父亲给了，我也要给。”
说完之后，达米安转身离开，就是背影总有一点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苏莫上下扔着那个定位器，在达米安看不到的地方，笑得仿佛一只偷吃到葡萄的小狐狸。
布鲁斯在楼下全程围观了两人的这次交流，想想家里有能力送苏莫定位器的人数……说真的，就算是他，也觉得对方身上的定位器有点多。
考虑到这个年纪的孩子通常都是叛逆的，最不喜欢的就是被追问行踪、限制行动，以及经常会在门禁时间上讨价还价，布鲁斯决定跟苏莫谈谈这个问题。
放着苏莫完全不管是不可能的，但对方可以把其他的定位器都拆了，只留下他给的那个，布鲁斯想，反正他给出的那个功能最全，型号也最新。
“苏，真的没关系吗？”布鲁斯走上楼梯，和苏莫一样侧身倚在扶手上，“你能理解我们焦虑，这很好，但你也不用完全为了我们考虑，从而忽视或者压抑自己的感受……这么多定位器，真的不会给你造成困扰吗？”
苏莫摇头，对布鲁斯笑了笑：“不会，嗯……至少现在不会，我很高兴能有家人关注我，担心我，我还没享受够这种感觉，至少，我是说，至少我知道不管遇到什么事，我的家人总会知道我在哪里。”
说完，苏莫抱住了布鲁斯，头埋在对方身上，轻声开口：“我会是个好女孩，别放弃我。”
“我知道，你当然是个好女孩。”
布鲁斯回抱了苏莫，几秒后，轻轻将她从怀里推开，他的双手搭在苏莫肩膀上，那双迷死不知多少人的蓝眼睛里满是身为人父的骄傲，还有不可置疑的真诚。
“但我真正想说的是，即便你是个坏女孩，或者其他什么样的女孩，我都是你的父亲，我永远永远都不会放弃你。”
苏莫凝视着那双蓝眼睛，不知从里面看出了什么，她略有些僵硬的肩膀渐渐软了下来。
她问：“即使叛逆？”
布鲁斯予以肯定回答：“即使叛逆。”
苏莫：“或者，一天花掉上万美金？”
布鲁斯：“甜心，你得知道，如果达米安不开心，仅仅是早锻炼的时间，他就能毁了我价值十几万的训练设备。”
苏莫：“哇哦……那换个城市生活？就像迪克、卡珊那样。”
布鲁斯：“当然可以，但你更 多资源都在腾 讯群四二而咡五九宜四柒要经常回来，我和阿福会很想你。”
苏莫：“那……像阿卡姆里的那些人一样疯？”
布鲁斯捂住了苏莫的嘴，严肃开口：“不，这个不行，在你走到这一步之前，我会阻止你的……”
苏莫“噗嗤”一声笑了，挣脱开布鲁斯的手，眼里闪着狡的光：“开玩笑的，我精神一直都很稳定，毕竟我来自于一个电子小世界，这算是我的种族天赋吧。”
就像是苏莫说的那样，她来自于一个电子小世界，虽然与其他完全由数据结合而计算产生的孩子不同，是父亲和母亲自然孕育而出的，但本质上还是带了一些那个世界的特点。
比如乐观开朗，比如精神稳定，还比如——敢于表达自己的情感，也就是俗话说的善于“打直球”。
如果说这个世界的孩子会在成长过程中，因为家庭环境、受到的教育以及种种因素，从而养成这种性格。
那么苏莫就是从出生开始，就被设定了这些，即便有所改变，也只在一定的阈值之内，绝不可能出现大的偏差。
再加上她的母亲，也就是这个世界里的养母，在苏莫小时候给予了她足够多的爱，虽然只有短短5年，也足以让她巩固自己的初始性格了。
苏莫是在那次见面的时候，从电子世界的父母口里得到的这个消息，她本人不觉得这有什么，并没有那种“我的人生是被设计”的感觉，反而觉得还不错。
“多亏了这个，不然我真的很难坚持下来。”苏莫当时是这么说的，她不感谢苦难，却感谢帮助她渡过苦难的种族天赋。
而现在，苏莫拿这个开了个小玩笑，虽然对面的布鲁斯不这么觉得，但她的确轻松多了。
虽然迄今为止的乖巧并没有违背她的原本意志，但谁能说得准以后呢，万一她突然叛逆了，总要提前给老父亲打打预防针。
布鲁斯也知道这件事，但他还是不喜欢苏莫开这种玩笑，所以老父亲决定给小女儿一点教训，比如从明天开始到春假结束，饮料只有蔬菜汁。
苏莫从雪域天堂回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又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检查，紧绷的精神在放松后就会疲惫。
她刚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阿尔弗雷德就出现了，然后从布鲁斯手里解放了可能要被说教的女孩，柔声哄着她快去休息。
布鲁斯：其实我没打算说什么，真的。
猫猫委屈，但猫猫不说。
阿尔弗雷德屏蔽了自家老爷的委屈表情，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坚持将苏莫送到卧室门口，看着她走进去，这才去做自己的事。
苏莫一觉睡到天亮，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竟然已经上午10点半了，要知道这个家除了老父亲，几乎谁也不会睡到这个时间才起。
慌乱地从床上爬起来，苏莫加快了洗漱速度，她倒不是觉得有谁会对此不满意，而是昨天晚上因为恶魔而没追的剧，马上就要重播了。
“早安，苏小姐，昨天睡得好吗？”阿尔弗雷德在温暖的起居室里处理琐事，见苏莫下了楼，给她端来了一杯牛奶，外加几块小点心，“很快就要吃午饭了，你先垫垫肚子。”
“谢谢阿福，我睡得好极了，梦都没做一个。”苏莫将茶几上的东西拿开，给阿尔弗雷德的托盘腾地方，“我在这里看电视，不打搅你吧？”
“当然，如果是《女王的复仇》，那么还有4分钟就要开始了。”
“还好，来得及。”
苏莫松了口气，打开电视开始调频道，其实拜托阿尔弗雷德帮忙录下来，或者之后买碟片看都行，但追剧么，还是能看首播看首播，看不了首播就看重播，这样才比较有感觉。
苏莫等待电视剧开始的时候，还不忘给苏珊娜发信息，说自己按计划返回哥谭，之前约定好的逛街行动不变。
至于自己已经回来了的事，苏莫没说，苏珊娜肯定会问为什么，她既不想骗朋友，也不想告诉对方有关恶魔的事，所以还是一切按计划走就好，不需要节外生枝。
苏珊娜非常高兴，虽然只有短短1个多月，但她感觉自己好久没有见到苏莫了，对这个好朋友非常想念。
苏莫之前也不是每个周末都回哥谭，她在纽约也有事要做，距离上次回来见苏珊娜的确有段时间了。
于是，在确认之前定下的计划能如期履行后，两个女孩又愉快地聊了一会，直到电视里剧集的片头曲响起，苏莫这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接下来，她要好好享受自己的春假，然后再听听复仇者联盟那边关于那个半恶魔的分析，以及对方到底是不是连环杀人案凶手的结论。
当然，这都是之后的事，现在么，则是最好的追剧时间。
第53章 恶魔后续
娜塔莎他们回到复仇者基地之后, 也都先去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尤其是娜塔莎本人，她和邓普那个半恶魔不只是面对面交谈，还打了一场。
即便不考虑那些或许存在的、来自于恶魔的污染, 她也得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损伤, 比如划了个小口子, 或者被半恶魔的唾液沾到什么的。
尤其是后者, 后期的邓普真的是唾液横飞, 口水跟开闸的水龙头一样，哗哗往下流, 可能是想要凭借恶心来给对手造成精神伤害，毕竟谁也不想沾上那玩意儿。
娜塔莎觉得自己一直躲的都很好，但她也不敢百分百确认自己一点没沾到, 毕竟当时屋里挺黑的, 而且她战斗的时候比较专注，说不准就蹭到了什么。
好在一切顺利, 娜塔莎身上并没有伤口, 检查结果也没有发现特殊伤害, 她这才松了口气, 有心情去休息了。
其他人也一样, 都没有什么事, 大家聚在会议室里看娜塔莎在做检查之前上传的战斗视频, 因为是第一视角，抖动有些多，但有智能管家帮忙优化, 看起来也不至于让人眼晕。
“这玩意还真是恶心。”克林特看完视频，对邓普做出评价, “他让我连夜宵都不想吃了。”
“就算没有恶魔，没有这个视频，我也不建议你继续吃下去。”托尼坐在沙发上翻了个白眼，“麻烦你低头看看你的小肚子吧，再这样吃下去，又不增加训练量，我就得重新帮你定制新的战衣……就算你想换新制服，也用不着用这种方法。”
“嘿，伙计，你说的也太夸张。”克林特低头看了看自己，又不怀好意地看向托尼，“或许你才该考虑一下热量摄入的问题，毕竟制作一套钢铁战衣可比我的制服麻烦得多，造价也更昂贵。”
“斯塔克从不考虑造价问题。”托尼酷酷地抬起下巴，“况且我现在已经采用了纳米技术，它可以完美覆盖我的身体，不会出现你脑子里正在想的那种画面。”
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的斗嘴，史蒂夫无奈地摇摇头，站出来制止他们：“伙计们，或许我们该研究这个视频里出现的半恶魔，如果再出现这种东西，我们至少得知道对方的弱点在哪里……还有，正义联盟希望我们共享这个视频的资料，我觉得可以同意，你们呢？”
“我同意。”娜塔莎投了赞同票，“这涉及到他们赞助人的女儿，会想看看是什么东西盯上那个女孩也正常，而且这种东西是所有超级英雄的敌人，共享出去没什么不好。”
班纳博士跟着点头，克林特也没意见，于是所有人都看向托尼，小胡子富豪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们都看我干什么？我没幼稚到在这种事上也要跟韦恩别苗头。”
“哇哦。”娜塔莎挑眉，“所以，你承认其他针对韦恩的那些是，是幼稚的行为了？”
“善于抓别人语言上的漏洞，是不是？”托尼冷哼一声，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所以，最后你到底扔了什么到它的身上？”
“圣水。”娜塔莎顺着托尼的意思转移了话题，“和我之前从游戏空间里得到的东西一样，不管是包装还是功效，完全一致。”
班纳博士看看娜塔莎，又看看其他人，向上托了托自己的眼镜，谨慎开口：“那是不是说，韦恩小姐就是头号玩家，那个游戏空间的主人？”
娜塔莎耸肩：“这可不好说，毕竟她给我的理由是从康斯坦丁那边拿到的。考虑到韦恩赞助了正义联盟，联系到康斯坦丁，并从他手里拿到一些好东西并不难——以富豪们的人脉而言，这也是非常有可能的，托尼对此应该深有体会。”
托尼端着高脚杯，靠在吧台上，淡淡开口：“实际上，在你们看视频的时候，我已经让智能管家去联系康斯坦丁了。对方给出的回答，说那东西是他偶然得到的，只有两瓶，他自己留了一份，另一份卖给了出高价的韦恩。”
说到这里，托尼招呼智能管家，重放了他刚才和康斯坦丁通话录音。
“康斯坦丁帮了那个女孩，所以对方把圣水送给他当谢礼，因为她没有什么钱……而康斯坦丁是个识货的，若不是这次韦恩给出的价格让人无法拒绝，他并不想卖掉其中的一瓶。”
史蒂夫问：“那么，这样就能排除韦恩小姐的嫌疑了。”
“未必。”托尼对此持反对意见，“如果韦恩出价很高，不排除康斯坦丁在说谎，反正对他而言说谎话就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那你也可以承诺给他更多。”克林特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摸出一包薯片，撕开后说道，“让他把真相说出来，你总不会给不起韦恩给的价格吧？”
“即便你不想动你肚子上的肥肉，也麻烦你动动脑子。”托尼都无奈了，“韦恩完全可以告诉康斯坦丁，如果我说出了那样的话，那么他就会再多出更多的价格，这会演化成一场无休止的征战，最后的受益者只有康斯坦丁。”
说完，托尼耸耸肩，喝了一大口威士忌。
“再说，我们也不是非得现在就找出谁是头号玩家，那还是个孩子呢，她只是想保证自己的安全，这又有什么错呢？”
“好吧，说正事。”史蒂夫拍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那家伙的审讯怎么样了？”
娜塔莎指了指自己的耳麦：“我全程在听，目前进展到邓普对自己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这件事供认不讳，但坚决不肯说为什么自己会成为半恶魔的形态。不过他应该坚持不了多久，大概就是这两天，也许睡醒了之后就会有答案。”
克林特插嘴问道：“杀人凶手这个，打算什么时候对外公布？”
娜塔莎回答：“明天早上的新闻，以及报纸，你会看到这件事占据了头版头条。”
班纳博士松了口气：“那就好，总算不用再听到有哪个女孩莫名失踪了。”
虽然那些女孩跟他没关系，但正常人显然都不想看到类似的惨案发生，如今凶手抓到，惨案告破，女孩子们也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虽然这世上还会有这样或那样的危险等着她们，然而至少这个案子结束了。
……
苏莫舒舒服服在家待了两天，除了每天的饮料只有蔬菜汁之外，一切都很完美，所以为了逃避这个，在和苏珊娜约好的那天，她早早的就出了门。
“哥谭也有奶茶店了，这可真好，我还想要是没有的话，就从纽约给你带呢。”
两个女孩面对面坐在奶茶店的餐椅上，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两杯奶茶，外加几样精致小巧但份量并不多的甜点。
苏珊娜吸了一口奶茶，惬意地眯起了眼睛：“这家店是新开的，最多不超过两个礼拜，但是人已经很多了，你看外面的队伍有多长。”
苏莫顺着窗户朝外看去，果然看到了一条差不多有7、8个人的队伍，奶茶店分堂食和外带，只有买了甜点的人才有资格进来坐着吃，因为店面很小，只能同时容纳10个客人。
“的确，这个时间就有这么多人，生意真好。”苏莫挖了一勺眼前的轻乳酪蛋糕送进嘴里，“umm，好吃！”
“是吧是吧。”苏珊娜把胳膊叠在桌上，看向苏莫的目光里闪烁着快乐的光芒，“说起来，我之前还担心你被认回韦恩家之后，就不会再来这种平民的店呢。”
苏莫白了她一眼：“说什么傻话，咱们上个月还见了，我那时候就被认回去了，可我还是跟你在路边吃了墨西哥烤土豆。”
“话是这么说，但你知道吗，现在学校里到处都是你的传说。”苏珊娜掰下一块可颂捏在手里，“她们——就是德雷克后援团那些人——坚持说传闻都是假的，毕竟韦恩先生没有公开宣布这件事，你知道的，你弟弟回家的时候，他可是举办了一场盛大宴会的。”
“她们不是不再做当少总裁夫人的梦了吗？”
苏莫不理解，之前她走的时候，德雷克后援团处于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差不多都快解散了，怎么她去纽约几个月，就又死灰复燃了。
苏珊娜撇嘴：“毕竟德雷克魅力无边，总能重新勾起女孩们的兴趣……不过说真的，你爸爸怎么想的，他为什么不公开你的身份，是因为你妈妈，还是因为你是女孩？也对，他已经有了继承人，你好像的确不太重要。”
苏莫眨眨眼，决定为老父亲挽回一点点名誉：“其实他是为了保护我，你知道的，哥谭。”说到这里，苏莫耸耸肩，“前段时间我们遇到了点麻烦，都是为了保护我，毕竟我在纽约，也不好每天都带保镖上学，太夸张了。”
苏珊娜重重点头表示理解：“嗯哼，哥谭。”
苏莫见她明白，继续说道：“好在事情解决了，虚惊一场，所以父亲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他的意思是在春假快结束的时候，用一场宴会来宣布我的身份。”
苏珊娜为自己的朋友感到开心：“那就太棒了！有了韦恩先生的亲口认定，我看那些家伙还能再说什么。”
“苏茜，那天你一定要来。”苏莫认真地看着苏珊娜，“父亲说我可以邀请我的朋友，你是唯一我不想错过的，不用担心礼服还有妆容，我都会准备好的，你只要早一点起床就行，会有人接你去韦恩庄园的。”
听到苏莫的邀请，苏珊娜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踏踏实实落回了肚子，她原本还怕苏莫在回归韦恩家族后，会与自己这种普通人渐行渐远，所以即便苏莫准时赴约，她也有些担忧。
但现在，苏珊娜终于放心了，苏苏还是那个苏苏，并没因为身份改变而有什么不同。
这可真好，苏珊娜想着，露出了今天以来最开心的笑容。
第54章 韦恩家的小女儿
在春假还有两天就要结束的时候, 苏莫正式亮相的宴会终于准备好了，地点就选在韦恩庄园，邀请的客人几乎囊括了整个哥谭的上流社会。
就像约定的那样，苏珊娜一早就来了, 然后被苏莫带去了娱乐室, 宴会在下午邻近黄昏的时候才开始, 两个女孩没想那么早就开始做造型, 准备先玩一阵。
苏莫给彼得、内德和MJ也发了邀请, 同样的还有精灵社团的那些同学。
毕竟对方之前也不知道邓普是个连环杀人案凶手外加半恶魔，只能说心大, 但不能说他们有恶意。
即便苏莫下学期就回来了，她也没想就这么粗暴地断了联系，为这种事没必要, 真没必要。
当然, 他们是否会来，那就是另外的事了, 毕竟贝茨被绑架一次都能精神紧张到现在, 弗兰克他们可是直面了半恶魔。
怎么说呢, 就觉得他们好惨哦。
彼得等人会在下午到, 有布鲁斯派去的直升机接他们, 等晚宴结束后会将他们再送回去, 全程保证人身安全。
所以, 现在这个时间里，只有苏莫和苏珊娜窝在房间的沙发里，一人一个手柄, 在玩一款新出的双人游戏。
“这游戏很考验操作，是不是？”苏珊娜看着屏幕里的人物开始读秒复活, 有些气馁，“感觉我一直在拖你后腿。”
“哦，得了吧，至少你没把果汁扔我脸上。”苏莫盯着屏幕里的人物，一边操纵对方躲闪BOSS技能，一边安抚苏珊娜，“加快速度，姐妹，你得在我倒下之前复活，不然咱们就得重新来了。”
虽然不是很理解苏莫说的果汁砸脸是什么意思，但不妨碍苏珊娜加快按钮的速度，这款游戏有意思的地方就在于BOSS战中可以无限复活，前提是两人中必须有一个人活着。
“呼……休息一下，要去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服吗？”打过这关，苏莫等待游戏自动记录后，按下暂停键，“等吃完午饭，造型师就要来了，我们得把屁股黏在椅子上好几个小时。”
“漂亮，那我希望你的胶水能粘牢一点。”苏珊娜丢下手柄，起身伸了个懒腰，“毕竟我目前为止坚持的最长时间，就是两年前去的那家理发厅——我真的怀疑那位理发师戴的不是眼镜，而是显微镜。”
“唔，别的不好说，但我敢保证，至少我家的椅子肯定比那家店的舒服。”
苏莫起身朝外走去，宴会和宾客休整的房间都被安排在庄园的西侧，远离家庭成员正常起居的地方，包括她和苏珊娜刚刚待着的娱乐室，也是用来招待宾客用的，而非那个在东侧的、更大也更私密的家庭娱乐室。
从西侧到东侧之间，布置了大量的监控设备以及各种有趣的小玩意儿，用来确保不会有人私下里跑去窥探韦恩庄园的秘密。
苏莫自己的礼服是一件浅蓝底色，上面有着银色花纹的裙子，前襟偏短，大概在膝盖上方，从两侧开始逐步加长，最后聚拢到身后，非常具有设计感。
银色花纹都是雪花形状，配合着浅蓝色的裙底色，完美展示出冰雪主题。
与之搭配的首饰也是银色为主，主要是苏莫还没成年，身材虽然比之前高了点，但也有限，穿戴繁复只会像迫不及待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不如直接选择简单的少女款，反而更能衬托出她的魅力。
苏莫给苏珊娜准备的礼服有两件，一件深蓝色，一件浅粉色，都是当季新款，并且各自有搭配的首饰。
“这真的太酷了。”苏珊娜的目光在两件衣服上来回移动，不管是哪一件，她都很喜欢，“可惜我只能选择其中之一，苏苏，你觉得我选哪个好？”
“那你得先穿上我才能知道。”苏莫将两件礼服摘下来，塞到苏珊娜手里，“试衣间在里面，你快去，我在这里等——对了，还有鞋子别忘记拿，首饰的话，可以等等再戴。”
苏珊娜进去换衣服了，苏莫则摸出手机查看各种信息，先是彼得那边，一连串发了十好几条消息，总结下来就一个意思，他现在非常紧张，也非常期待今天的晚宴。
苏莫回了几个字安抚对方，并说明自己可能没太多时间回消息，因为还有别的事要忙。
接下来则是家族小群，她的兄弟姐妹们都已经在家了，他们是昨天陆陆续续回来的，此时都在东侧那边，据说已经进过一次训练场了。
苏莫：……真的要在这个大好的日子里，上演一场兄友弟恭吗？
不过想想前几天看到的新闻，苏莫又觉得自己家里这个气氛其实挺好的，至少兄弟姐妹们只是拌拌嘴，或者活动活动身体，还不至于用带着火药味的“砰砰砰”来说话。
“我还以为只有哥谭才会发生那么荒谬的事。”苏莫想到自己那天的震惊和荒谬感，忍不住低声吐槽。
“什么荒谬的事？”苏珊娜从试衣间里探出头，“苏苏，你得来帮我弄一下后面的拉链。”
苏莫走过去：“前天的早间新闻，就是那个因为不忿哥哥得到的礼物比较贵重，所以弟弟木仓//杀了抱着婴儿的姐姐，然后哥哥又出来照着弟弟肚子来了一木仓的事。”
苏珊娜挺直脊背，吸了口气，让苏莫能弄得顺利点：“那是很荒谬，说真的，我听到的时候，甚至以为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需要我吸口气吗？”
“放轻松，尺寸是提前改过的，除非就在这两天你又胖了好几斤。”苏莫顺利地帮苏珊娜拉好拉链，“哇哦，很适合诶。”
镜子中的少女没有化妆，头发随意披散着，因为换衣服还显得有些凌乱，然而年龄在那摆着，在胶原蛋白的映衬下，再加上元气满满的精神，即便素颜也是美丽的。
苏珊娜也很满意自己的形象，然后在苏莫的催促下，又去换了另外一件。
吃过午饭，两个女孩又休息了一会，等到造型团队到来之后，就开始为晚上的活动做准备。
等到彼得他们到了之后，被阿尔弗雷德直接引到了房间里，小伙伴们既可以聊天，也可以玩之前送过来的电子游戏和桌游，反正就是很热闹。
至于精灵社团的同学，谁也没来，他们发来信息表示遗憾，因为邓普的事，最近这段时间都在接受心理干预，以及各种调查和体检，实在没法过来。
苏莫对此表示理解，并承诺等她回到纽约后，一定给他们带礼物，然后就将手机丢到一边，不再去管这件事了。
“他们一定被吓坏了，我虽然没亲眼见到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可我当时也在现场啊，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
苏莫耸耸肩，给小伙伴们，尤其是苏珊娜简单讲了一下邓普的事，但跟官方一样，她也隐瞒了半恶魔的事，只说是连环杀人案凶手正打算犯案，结果栽在了刚好来度假的黑寡妇手里。
彼得已经从复仇者联盟那边知道了事情经过，其他人则只看过官方新闻，而苏珊娜根本一无所知，此时听苏莫这么说，吓得眼睛都睁大了。
“你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事！天，苏苏，你还好吧，真的没受伤吗？”
“没事，我都说了，我没跟那家伙在一起，我那时候觉得有些不对劲，就联系了我爸爸，然后他之前和黑寡妇有过合作，就拜托她保护我，所以我一直待在对方的房间里，直到提姆来接我。”
苏莫安抚着自己的好朋友，对同样好奇的内德和MJ笑笑。
“没告诉你们，主要是我自己也不太想提这件事，虽然我没直接遭遇那种可怕的事，但我毕竟当时也在……你们懂吧，那种感觉，我不太愿意回想。”
几个人纷纷点头，表示了解，谁遇到这种事也不会想没事就回味的，肯定是恨不得立刻忘记，免得晚上做噩梦。
“对对，我们不说这个，待会晚宴就要开始了，我现在有点紧张。”
苏珊娜看到苏莫对自己挤眼了，知道对方肯定是第六感起作用才避开了那个杀人魔，琢磨着估计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种事，所以连忙转移话题。
“别紧张，有我呢。”趁着身后发型师离开的空隙，苏莫动了动坐得有些发僵的身体，“其实最紧张的人应该是我，毕竟我还得说两句，我爸爸说到时候只要看着自己熟悉的人，就不会害怕了，所以，你们一定要站到我能看到的地方。”
“没问题，我肯定站到你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彼得第一个响应小伙伴。
内德和MJ也跟着点头，苏珊娜更是责无旁贷，表示自己挤也要挤到前排站着。
其实苏莫不紧张，这是她的家，是她的地盘，身边是她的家人和朋友，她又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尤其是布鲁斯特意说过，如果有人让她觉得不开心，可以直接将人赶出去，韦恩家的人在自己的庄园里，有任性的权利。
虽然苏莫觉得不会有人这么不开眼，毕竟能拿到请柬来参加晚宴的人都很识时务，不会在这种场合找麻烦。
结果，苏莫再一次亲眼见证了人类物种的多样性，还真就有人跳了出来。
苏莫：fine。
既如此，不收拾你，都对不起我那千载难逢长了嘴的老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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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小心眼的苏莫
严格来讲, 那个人并非直接当面挑衅苏莫，毕竟能来这里的人多少长了点脑子，可惜，她长得不太多, 也就指甲盖大小, 不能再多了。
作为宴会的核心人物之一, 苏莫的行动范围很有限, 她被布鲁斯带在身边, 为她介绍各种哥谭上流社会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虽然那些人的资料她早就背熟了，但之前也只见过照片和视频, 这还是第一次跟对方面对面相见。
每个人对苏莫的态度都很友好，夸她的话囊括了各个方面，包括但不限于聪明、漂亮、乖巧等等。
虽然苏莫觉得对方说的大部分都是实话, 可被许多陌生人这么直白的夸奖, 夸奖的时候旁边还有听众跟着点头附和，就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还好, 能被布鲁斯带着介绍的人也就那些, 在大约半个多小时之后, 苏莫终于获得了和同龄人去玩的自由。
她想去找苏珊娜和彼得他们, 然后去娱乐室休息一会, 然后就在路上的某个转角, 听到了让她很不高兴的话。
“……她妈妈？肯定是个没法走上台面的身份, 不然母凭女贵，就算当不上韦恩夫人，至少也该被邀请参加这次的晚宴吧。”
“说的是呢, 不过我还真想不到韦恩会那么……嘻嘻嘻，你懂吧？啊, 真是羡慕呢，这种一次就能怀孕的天赋，我怎么就没有呢。”
“你说，我们今天有没有机会也试试？”
“试什么？爬上韦恩的床吗？”
“他今天可没有女伴，没准就是机会呢，你可别说你不想。”
“怎么可能不想，可惜，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看那些杂志模特就知道了——我想试试更嫩一点的，你觉得德雷克怎么样？”
“他负责韦恩公司的事物，自己还有一家公司，的确是个好选择，但你确定能行吗？”
“那当然，我好歹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儿，可不是什么没法站到人前的低贱身份……看她那张亚裔的脸，真是玷污了韦恩家的血统。啊啊，真的好烦，每次看到丑小鸭变白天鹅的桥段，都会让我忍不住嫉妒呢。”
“噗哈哈哈，你还没当上韦恩夫人，就已经进入后妈心态了吗？”
“哼，想想又不犯法。说真的，你看她今天那套礼服了吗？是还没上市的新款，还有那些首饰，啧啧，真让人眼热。”
“何止呢，她那个穷酸同学穿的礼服都不便宜，听说是她直接送的，首饰也大方的借给别人戴，我怎么就没有这种大方的朋友，可真令人羡慕呢。”
“不如，我们去给那家伙一点颜色看看？韦恩家的小姐得罪不起，一个普通人还惹不起吗？你说，那个丑小鸭，难道也是想复刻那位登不上台面的女人的路线，来个……”
“恕我直言，丑小鸭之所以能变成白天鹅，是因为它本质就是天鹅的幼崽，即便什么都不做，也会长成为白天鹅，而你们这种野鸭子，即便到死，也终究只是野鸭。”
苏莫强势打断了那两个人的对话，她看对方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
“抱歉，我没有侮辱野鸭的意思，它们那么可爱又有什么错呢。对，不用那么难以置信，我就是在侮辱你们，谁让你们的声音太大了呢？一直‘嘎嘎嘎’的，我想忽略也没办法。”
亚莉克希亚是法尔科内家族的旁支，而且是那种跟嫡系血缘关系相对偏远的那种，相对于普通人而言，算是个有钱人，但在哥谭这些真正有钱人的眼里，就什么都不是。
她就是那个一直贬低苏莫生母的人，而跟着附和的人叫布兰达，是亚莉克希亚的表姐妹，来自于更加平凡的某个家庭，若非一直充当亚莉克希亚的跟班，连拿到本次晚宴请柬的资格都没有。
两人看到苏莫站出来，先是很慌张，随后四下看看见没有旁人注意到这边，这才松了口气。
“就算你是韦恩小姐，也不能乱说，你可没有证人，没人会相信你说的话。”
亚莉克希亚挺了挺胸，眼里的嫉妒若能化作实质，几乎可以在地上浇筑出一个同等身材的她。
“对啊，我们只是在这里随便谈谈天气，可没说什么奇怪的话。”
布兰达随声附和，她一直依附于表姐亚莉克希亚，通常都是处于上位者的位置，几乎没遇到过像这样被更高阶层的人抓到小尾巴的情况，完全就是一副硬撑的样子。
“TT。”苏莫学着达米安的样子发出不屑的冷嗤，“证人？我什么时候需要那种东西了，你们似乎忘记了一件事，这里是韦恩庄园，而我，是一个韦恩。”
说完，苏莫转身大步离开。
亚莉克希亚和布兰达对视一眼，两人都觉得有些莫名心慌，赶忙提着裙摆跟上，同时脑子在飞快转动，想要找出一种能够让苏莫息事宁人的方法。
可惜，直到苏莫紧绷着一张脸，走到正跟某位夫人聊天的布鲁斯面前，亚莉克希亚和布兰达也什么都没想出来，只能捂着胸口看着对方在跟这座古老庄园的主人说话。
“她疯了，这种事怎么能在这种地方说出来。”亚莉克希亚喃喃自语，“她就不怕韦恩先生会生气，觉得这是在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丢面子吗？”
以亚莉克希亚19年的人生经验来看，如果是她家举办的宴会，即便是最受宠的女儿，也不能做出任何失礼的行为，尤其是这种可能会毁了一整个宴会的事。
即便想要告状，也要等到宴会结束，确定父亲达成了举办宴会的目的，心情十分愉快的时候才行。
“她就是在吓唬我们，一定是这样。”
苏莫的行动完全超出了亚莉克希亚的认知，她只能用这个理由来安抚着自己，毕竟她是跟着父亲来的，哪怕韦恩先生只是轻描淡写的提几句，她回去后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布兰达既像是说给亚莉克希亚说，又像是给自己鼓气：“没错，肯定是这样的，她不能毁了这场宴会，这可是她最重要的时候……”
两个人在这边绞着手指担忧不已，苏莫已经到了布鲁斯面前，先是对那位夫人问了好，之后立刻理直气壮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父亲，我能让我不喜欢的客人现在离开吗？”
“当然，甜心，我说过，今天的宴会你有权邀请任何想邀请的人，也可以逐出任何不想招待的人。”
布鲁斯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抬手帮苏莫整了整她发辫上的钻石发卡，随后漫不经心开口。
“所以，是谁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吗？”
苏莫侧身冷冷地看向亚莉克希亚和布兰达，抬了抬下巴：“她们两个，侮辱了我的母亲。”
至于觊觎韦恩大小两位总裁肉//体这种事，可以充当家族内部相互调侃的素材，却没必要在这里让其他人知道。
布鲁斯收敛了笑容，钢蓝色的眼眸里淬上冷意：“那就让她们离开吧，以后也没必要再来。”说完，他拍了拍苏莫的肩膀，声音和缓下来，“你不用过去了，这种事交给我。”
“好的，父亲。”苏莫乖巧点头，甚至还扬起脸对那位夫人露出甜美的笑容，“抱歉打搅了，希望不会扰了夫人的兴致。”
“没什么，反正我们只是随便谈谈。”
夫人无所谓的摆摆手，笑容非常和善，即便这个宴会本身规模就说明了一切，但从刚才布鲁斯韦恩的态度来看，这个女孩的重要性还得往上再挪一个位置。
布鲁斯当然没直接去找亚莉克希亚和布兰达，实际上他都不认识那两个姑娘，他直接釜底抽薪，去找了阿尔弗雷德。
然后，亚莉克希亚的父亲，另一个法尔科内的旁支正在跟某个大人物说话时，被突然出现在身侧的阿尔弗雷德要求离开庄园，顿时又惊又怒。
“为什么？我可是有请柬的，你总得给我个理由！”
“这可能需要去问你的女儿，法尔科内先生，我只是在执行韦恩先生的命令。”
阿尔弗雷德不卑不亢，摆足了老牌英国管家的架子，用最优雅的伦敦腔，说着最不容置疑的话。属祠
“还请法尔科内先生配合我的工作，能体面退场，最好还是体面一些，至少现在离开，你还能找到一些不错的借口。”
实际上，阿尔弗雷德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有不少人看向这边了，法尔科内早已无法维持住脸上的表情，他努力牵动嘴角，露出个尴尬的笑容。
“孩子们之间的矛盾，是不是？我回去后会好好教育亚莉克希亚的……失陪，合作的事改日再谈。”
说完，法尔科内狼狈地走向门口，恶狠狠地瞪了差不多被同时带过来的亚莉克希亚一眼，看得两个姑娘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在等别人给你们送临别礼物吗？看什么，还不快走！”
即便压低嗓音，也无法掩盖住法尔科内先生的怒火，两个女孩话都不敢说一句，跟在他的身后灰溜溜离开了韦恩庄园。
“怎么样，甜心，出气了吗？”
布鲁斯一手搂着苏莫的肩膀，一手举着伪装成香槟的姜汁汽水，对每个与他对上视线的客人，露出那种独属于哥谭宝贝的甜蜜笑容。
苏莫耸肩：“有点，但不多，不过后面的事我会自己解决的。”
布鲁斯挑眉：“说说看？”
只要不是穿着制服半夜爬窗户去揍人，布鲁斯觉得，他应该都能接受。
“查找她名下的财产，然后用正规手段，把那些都变成我的。”苏莫抬头看布鲁斯，“Dad，你会赞助我启动资金的，对吧？”
布鲁斯点头：“只要不出格。”
不就是孩子长大了要点创业资金么，能花多少钱，就当多给一笔零花钱好了。
苏莫笑得和她杯子里的饮料一样甜：“当然，我保证。”
亚莉克希亚那家伙竟然敢嘲笑她的母亲，苏莫觉得必须给对方一个教训。
既然对方对身世和钱那么在意，那就把她变成自己曾经最瞧不起的阶级就好了，苏莫觉得，这样才算是一个完美的复仇。
她就是小心眼，但那又如何呢？
第56章 命运之手1
除了这个小插曲外, 整场宴会顺利地走完了全部流程，送走所有小伙伴之后，苏莫才懒洋洋地回自己的卧室那边去卸妆。
“高跟鞋真的不是用来折磨人的酷刑吗？”苏莫揉着自己的脚，对今晚留宿的卡珊德拉抱怨着, “明明以前都是男人穿, 为什么现在跑到了女性脚上？”
卡珊德歪歪头, 递给苏莫一个水豚形状的抱枕。
“谢谢。”苏莫搂着抱枕瘫在沙发里, 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我太需要卡皮巴拉稳定的精神状态了……这种活动只会发生一次，对吗？”
“实际上, 很难说。”提姆硬顶着阿尔弗雷德不赞同的目光，端着他的咖啡杯坐到侧面的小沙发里，“就连恶魔崽子也被强制要求参加过至少5次这种活动。”
苏莫叹气的声音更大了。
“是因为那个法尔科内家的女孩？”提姆正在整理本次宴会的全场视频, 自然没有错过苏莫那部分。
苏莫不屑撇嘴：“她算个——”
后面的话, 在跟阿尔弗雷德的目光对上之后自动消音，苏莫及时换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
“我的意思是, 我并不在意她, 如果要为这种事生气, 我可能这辈子都不需要干别的了。”
迪克端着一碟刚撤下来的水果拼盘走过来, 放到茶几中间, 随后坐在提姆那张小沙发的扶手上, 指出苏莫话语间的自相矛盾。
“可你让布鲁斯把她连同他父亲都赶出去了诶。”
苏莫翻了个白眼：“你还少说一个呢, 她带来的那个女孩也没能留下——客人惹恼了主人，被赶出去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告状精怎么了，她偏要当个小告状精, 略略略。
布鲁斯没参与到孩子们的聊天里，但如果有谁朝他投来求助的眼神, 他也会斟酌着给予回应，尽量一碗水端平，世界最佳端水大师的名号非他莫属。
然而很快，他发现自己不得不开口了，因为苏莫谈及的话题里明显有他的存在。
“说真的，家里最受欢迎的就是你们两个韦恩总裁了吧？”苏莫单手托着下巴，想起之前听到的谈话，“好像很多人都想爬上你们的床。”
迪克喷笑。
杰森嫌恶地躲开他喷出来的水。
当事人之一的提姆面色如常：“镇定点，你又不是第一次听说。况且他们看上的不是我们的身体，而是背后的金钱和权势。”
苏莫快速瞥了一眼被报纸挡着脸的布鲁斯，小声嘀咕：“也未必，毕竟从身材上来讲，哪怕没钱也不亏——我听到过好几次类似的话，好几个姑娘宁愿倒贴钱也想试试。”
斯蒂芬妮：“哇哦，这是我不花钱能听的吗？”
苏莫伸手：“那你给钱啊，给了就能听了。”
斯蒂芬妮掏了掏口袋，摸出5美分拍在苏莫手里：“给！再多说点。”
提姆扶额，默默将椅子换了个方向，决定不去理那几个发疯的姑娘。
“快到时间了。”布鲁斯突然开口，将报纸丢到一旁，起身朝着蝙蝠洞入口走去，“去做准备，苏莫你留守。”
“知——道——了——”
苏莫拉长声应下，对看过来的卡珊和斯蒂芬妮眨着眼，晃晃手机，表示等没事的时候可以慢慢聊。
然后，其他人就去夜巡了，苏莫则留在蝙蝠洞里做候补支援，她一边刷着自己春假结束后要交的作业，一边跟已经顺利到家的朋友们聊天。
内容小部分都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大部分是他们开的一款逃杀类桌游，彼得、内德、MJ加上苏莫跟苏珊娜，刚好满足5人开玩的上限。
【苏莫：这次只来得及玩了一次，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开几次。】
【苏珊娜：好啊好啊，其实线上也可以，反正视频连线就能看到自己这边，可以让别人帮忙移动。】
【彼得：同意，这个想法很棒诶，我们正好是两个城市也不方便线下，有线上就方便多了，只要把角色卡和技能卡都拍下来做好记录，可以用一台机器当主控台，不管在哪个城市都能玩，这款桌游我很早之前就想玩了，但是太贵了，要258美金，我一直没舍得买，没想到今天竟然玩到了，酷！】
【内德：同意，下次记得叫我，我也想当一次追击者。】
【MJ：我都行，只要有空。】
【苏莫：OKK，那么，下一个话题，你们作业写完了吗？】
【彼得：写完了！我放假的第三天就写完了，如果不是斯塔克先生临时给我安排了新的任务，我还能完成得更早点。】
【内德：痛苦面具.jpg】
【苏珊娜：不提这个我们还是朋友。】
【MJ：没写完，但是还差一个收尾。】
【苏莫：现在装一会乖巧，待会把写完的豆沙了.jpg】
【苏莫：不跟你们闲聊了，我去赶作业。】
说完，苏莫下线，原因却并非她所说的赶作业，而是脑子里突然冒出了求救信号。
【触发任务：有人需要你的帮助。
是否开启双人游戏？】
虽然不管游戏成功还是失败，她都能回到原点，但想到那时候自己估计没心情继续聊天，苏莫还是选择了下线。
……
游戏空间内，15岁的杰森身穿罗宾制服，警惕地看着周围，他追寻着母亲的踪迹，却一脚踏入小丑的陷阱。
杰森坚持蝙蝠侠会来救他，也想过自己可能会死在小丑手里，但目前这种情况，显然不在他的计划范围之内。
所以，如果这是小丑的新阴谋，那他肯定有了一个超能力者当手下！
为什么会把自己转移到这里，是因为发现蝙蝠侠已经到了吗？
不，不对，空间转移不会修复自己的身体，杰森比谁都清楚刚刚的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处伤痕。
得把这个消息告诉蝙蝠侠，杰森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想要从这个光怪陆离的地方找到出口。
然后，他的脑子里就被系统灌输了一大堆关于空间的介绍，以及眼前空中的大屏幕上，也开始显示出同样的内容。
杰森摆出防备的姿势，警惕地环顾四周，如果这真是小丑手下的能力，那么对方肯定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他不会让对方得逞的，杰森想，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一样。
“嗨，你好，放轻松，所以，这次我的新队友是罗宾吗？”
苏莫出现在光圈内，脸上带着热情洋溢的笑，哪怕她在看到杰森的时候根本笑不出来，也强迫自己表现出足够多的友善。
她已经知道了杰森曾经遭遇过一次非常危险的死劫，但是具体过程很含糊，因为蝙蝠侠禁止任何人告诉她详细的经过，包括杰森本人。
只有苏莫在游戏空间内见过那时候的杰森，且跟他完成游戏之后，这个禁令才会得到解除，同时解除的还有以“山雀”身份接触其他空间玩家的命令。
“我是头号玩家，这个空间的主人，就像是那上面说的，我们接下来要玩一个游戏。”
苏莫对于第一次见面的杰森，依旧沿用了“头号玩家”的称号，她不想搞混对方的记忆。
“你知道罗宾，你是哥谭人？”杰森并没有因为苏莫暴露出来的身份而放松，反而因为她来自哥谭而更为警惕，“玩什么游戏？又是小丑那种二选一的炸//弹游戏吗？”
苏莫叹了口气：“说真的，我在这里见过很多超英，你就唯一不喜欢我的人——蝙蝠侠没跟你提过他的砍水果游戏吗？”
“砍水果”三个字触动了杰森的神经，再联想到苏莫刚才自我介绍里的“头号玩家”，杰森终于愿意给予苏莫一些信任。
毕竟他刚刚遭遇了一场来自于血亲的背叛，一场令他可能会死在陷阱里的背叛，杰森实在很难再从自己心里搜刮出那种叫做“信任”的情绪了。
两人说话期间，大屏幕上的规则早已消失，甚至连游戏名称都确定了下来，又是一个苏莫从来没玩过的游戏。
【项目名称：命运之手
参与人数：2
难度：简单
通关条件：
积分奖励：2（+10）积分
支线任务：美食鉴赏家（品尝至少3种以上的食物）
支线奖励：可选卡牌x1/人
规则：
选定前进路线，翻开对应卡牌，迎接你的命运。】
苏莫沉思：“唔，看起来是需要点运气的游戏，你运气怎么……算了，当我没问。”
真正运气好的人，根本不会触发类似“大难不死”之类的BUFF，人家根本就不会让自己遇到大难。
所以，从这点来看，能主动召唤她过来的杰森，显然属于运气不好的那类。
——话说回来，她们这一大家子，又有谁是运气好的呢？
我例外，苏莫想，跟其他人比起来，自己真的是太幸运了。
思绪间，倒计时结束，苏莫和杰森都被传送到了游戏里。
初始地点是一间房子里，再精确点，是一张桌子面前。
桌子对面坐着一个带着灰色兜帽，蒙着下半截脸的男人，桌子这边则摆了两张椅子，显然是给苏莫和杰森准备的。
桌子是那种木质的古朴式样，桌面上铺着暗红色的桌毯，在男人的右手边摆放着一摞卡牌，左手侧则是一个六角形红色骰盅，在旁边有蜡烛若干，为桌面提供照明。
除了这张桌子，四周皆为黑暗，苏莫隐约能看到周围出现的巨大柱子，然而无论她怎么看，都无法再看得更清楚。
“欢迎，迷路的旅人，请坐，让我们来一局命运的卡牌，如何？”
男人伸手邀请他们坐下，既不关心苏莫和杰森是谁，也不做自我介绍。
苏莫和杰森对视一眼，知道他们既然已经开始游戏，就要按照对方的路子来——至少在最开始是要这样。
见他们坐下，男人挥了挥手，原本整齐摆放在他身侧的卡牌纷纷朝着四面八方飞出，最终又聚拢在三人之间的桌面上，形成一个巨大的自动翻洗的卡牌球。
苏莫迅速捕捉到几张卡牌的卡面，但可惜因为她从没来过这个游戏，所以即便知道名字也无法知道详细的作用，只能从名字上猜测一二。
比如“平民”，看起来像是需要保护的对象，或者可以跟他们做交易，亦或者是打探情报，接一些任务。
又比如“马车”，看起来是一种交通工具，也许可以缩短路程？
还有好几种武器、盔甲和盾牌的名字，以及奇怪的各种道具。
当然，还有支线任务里需要的各种食物。
卡牌并非无休止一直在上下翻飞，不管看清没看清，游戏都要开始了。
第57章 命运之手2
苏莫和杰森这两个未成年人坐在椅子上, 桌子对面是个带着兜帽和面巾的男人，这种场景放在现实社会里，怎么看都像是怪叔叔在哄骗小孩子。
然而放在游戏里，一切就变得合理多了。
卡牌在翻洗过后准备就绪, 大部分回归到男人的右手侧, 小部分被倒扣着摆放在三人之间的桌面上。
3行, 2列, 共计10张卡牌。
大概排列顺序如下：
A-12
B-12
C-1
代表杰森的兵人和代表苏莫的兵人, 被放在C1的位置上，两个兵人被做得惟妙惟肖, 身上涂装以及头雕和他们本人一模一样。
苏莫有理由怀疑，如果这两个小人遇到什么不测，极有可能会反馈到她和杰森的身上。
还好, 这是她的游戏空间, 对游戏者而言并没有危险，就算最后失败, 也只是得不到奖励返回原点, 不至于真的死在这里。
然而考虑到杰森需要帮助, 苏莫下决心一定要赢得游戏, 并且争取做完支线任务——虽然不知道那个“可选卡牌”是什么意思, 但有总比没有好。
男人适时开口, 为对面的两个人讲述游戏规则。
“你们可以各自为战, 也可以捆绑行动，但只能在开局做出选择，之后不能更改。然后, 选定东南西北的某个方向，前进一步, 翻开对应的卡牌，执行卡牌描述的事件，如果成功，进行下一个回合。”
“那失败呢？”苏莫问。
“失败有两种结果，一是你们两个都失败，那么游戏会直接结束。二是有一人失败，那么另一个人则会继续往前走，如果能获得最终胜利，前一人也可复活，共享胜利果实。”
男人说完，对苏莫和杰森竖起手指。
“你们有1分钟时间决定是各走各路，还是捆绑行动，请尽快决定，倒计时已经开始了。”
男人说完，手指上方出现燃烧着的数字，从60开始，逐渐减少。
苏莫捅了捅杰森：“你觉得呢，是单独，还是捆绑？”
杰森侧头打量苏莫：“你战斗技巧怎么样？”
苏莫诚恳回答：“跟你今天的运气差不多。”
她这句话说出去之后就有点后悔，似乎有点太随意了，不太像初次搭档的陌生队友之间的态度。
没办法，苏莫虽然被老蝠亲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对初次进入游戏的超英透露有关对方未来的事，但她和杰森相处多了，感情挺好，下意识就进入兄妹斗嘴模式，话都没经大脑，自己就从嘴里赚出来了。
那能怪谁呢，总不能怪兄妹关系不错吧。
说起来，杰森好像还欠她一个承诺过的辣热狗呢，如果后天之前不给她买，就要等到暑假才能兑现了。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游戏里会有辣热狗吗？
苏莫不知道，她也不是很想知道。
_(:з」∠)_
“那就捆绑，如果有危险，你就躲到我身后来。”
杰森拍板决定行动方案，他虽然对苏莫还抱有警惕，却也做不到在对方说了不擅长战斗后，还放任她一个人行动。
“放心，我最擅长走位避险，绝不给你添乱。”
提到这个，苏莫敢拍胸打包票，她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哥谭人，别的不行，逃难最擅长了。
杰森对此半信半疑，然而倒计时即将结束，他也只能相信苏莫的话。
“我们选捆绑行动。”杰森对男人开口，“你可以开始了。”
男人收回手指，燃烧着的数字“5”倏然消失，他对苏莫和杰森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么，请决定你们的前进方向。”
话音落下，代表苏莫和杰森的两个兵人脚下的底座融合到了一起，表示着他们接下来会一起行动。
苏莫看杰森，对方也在看她。
“你来翻，还是我来翻？”杰森试探询问。
苏莫摆手：“你来。我就是个腿部挂件，怎么都行。”
罗宾再小也是罗宾，是罗宾就不会将控制权交给陌生的队友，苏莫很了解自己家的那几个义警，能让他们心甘情愿按计划行动的人只有蝙蝠侠。
其实哪怕队友不是罗宾，苏莫也会让出翻牌权，毕竟就像她说的那样，她就是个大号的腿部挂件，而挂件没有发言权。
谁战斗，谁决定，这样能有效避免队友之间出现嫌隙，否则一直顺风局还好，真要是连着逆风，很可能会出现质疑判断的声音。
杰森见苏莫拒绝，不再浪费时间进行第二次试探，果断拿起两个底座融在一起的兵人，将之挪到B1的位置。
男人说过，兵人每次只能朝东南西北某个方向移动一格，他目前只能朝上走。
兵人放上去的瞬间，B1的卡牌跳起到空中翻转，露出了卡面上仿佛扑克牌一样的内容。
左上和右下处边角上，写着数字“4”，卡牌上方写着“灰烬”这个词，中间的卡面上则像是普通扑克牌一样排列着4个花纹，只是并非传统的红桃黑桃梅花方块的图案，而是一团苏莫也无法形容的东西。
“有时候，前进的路上总是布满荆棘，区别在于是扫除掉它们，还是被扎得头破血流。”
男人说完仿佛台词一样的感慨后，为苏莫和杰森介绍了一下卡牌上的内容。
“数字，代表会出现的敌人数量。灰烬，代表敌人的种类。而这个花纹，则代表难度。顺带一提，骷髅是精英，其他的是普通。”
苏莫看向杰森：“战斗，看你的了。”
杰森早在男人说话的时候就站起来了，少年罗宾警惕地看着周围，早已摆出战斗姿态，就等着那4个叫“灰烬”的东西跳出来。
然而并没有什么东西从漆黑的房间里跳出来，只有那张翻到空中的卡牌飞向两个兵人的脚下，下一秒，杰森和苏莫只觉得眼前一黑，等能再度看清周围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被传送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房间是个狭小的长方形，一眼能看到头，只有几个火把充作照明，说不好到底是这里比较黑，还是刚才那间屋子比较黑。
“你小心，躲在我身后，不要乱跑。”
杰森叮嘱着苏莫，他此时右手拿着一把斧头，左手握着一个圆盾牌，上身穿一件只在影视剧和博物馆里见到的短皮甲。
苏莫也是同款打扮，看着就像是个刚入行的佣兵……或者土匪。
“我知道，我不会给你添乱，那边有东西冲过来了，恶——”
随着苏莫的话，4个手持兵器拿着盾牌，穿着盔甲的怪物冲了过来，昏暗的照明之下，苏莫甚至无法分辨它们到底属于什么生物，就是本能感觉恶心。
说真的，在有这个游戏空间之前，苏莫对传说中的全息游戏一直很憧憬，然而自从有了这个空间，尤其是今天又看到了这个玩意儿，她就再也不想了。
——这么丑的怪物，谁爱当近战谁去当，如果非玩不可的话，她愿意选择远程。
杰森迎着怪物冲了上去，蝙蝠侠的训练课程包括格斗技能以及各种冷兵器，当然，□□也有，他们可以不用，但绝不能不了解。
所以虽然斧子不怎么顺手，杰森也依旧挥舞得虎虎生风，与那些拖着尾巴的怪物缠斗在一起。
至于苏莫，她鬼鬼祟祟地蹲在一个放倒了的大坛子后面，正透过差不多有她两个脑袋大小的坛子口往里面看。
Emm，似乎有东西，好奇，再看一眼。
苏莫抬头看了眼杰森那边，他已经集火攻击放倒了1个怪物，对方既不是人，这里也不是现实世界，杰森自然不用遵守什么不杀原则。
再说了，不杀死这些怪物，他们也出不去啊，所以杰森的每次攻击，都是朝着对手的致命位置去的。
苏莫蹲在坛子面前，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看看里面有什么，但她也没打算直接伸手，就算里面不是危险品，是个脏东西她也接受不了。
刚好，苏莫的手里有斧子，斧头刚好能完美地伸进去，至于为什么不用斧柄……自然是她还得拿着呢。
如果里面有脏东西，用斧头去碰了，还能当给斧子附个魔，要是手柄可就惨了，苏莫也不知道下次进来的时候会不会刷新。
万一不刷新呢，她岂不是要拎着沾着……算了，不能想，太可怕了。
好在游戏空间没有这么恶趣味，坛子里的东西既不是陷阱，也不是脏东西，而是5枚金灿灿的金币，似乎是某个怪物的私房钱。
“好的，现在这是我的了。”
苏莫高高兴兴把钱收好，然后开始翻看其他的坛子，看里面会不会有意外之喜。
不过并非所有的坛子都有，她把房间这边的都翻遍了，也只找到了7枚金币。
于是，苏莫将目光房间另一边的那几个大坛子，看上去就像是装了钱的样子呢。
“罗宾，坛子里有金币，这边的我都搜索完了，想去那边看看，之后肯定有用钱的地方，我们还得买食物呢。”
苏莫对战斗中的杰森喊着话，现在场面上的怪物只剩下最后1只，以罗宾的能力，完全可以缠斗住不让它走开。
“我知道了，你去吧。”
杰森回应着苏莫，同时加快手上动作，他想快点结束战斗去帮忙。
就这样，最后1个灰烬怪物就在苏莫刚走到房间一半时，倒在了杰森手里，然而还没等他准备过去帮忙搜索，就觉得眼前一花，再度回到了有桌子的房间里。
苏莫：……
杰森：……
行吧，好歹知道了怪物全部死亡，会让玩家退出当前房间的事，下次他们再搜索战利品的时候，就知道应该至少先留一个活口了。
第58章 命运之手3
回到房间之后, 桌面上的卡牌也有了变化，苏莫和杰森刚刚走过的B1变成了翻开的状态，而且灰了下去。
现在，摆在杰森面前的路是A1, 或者B2, 他必须从中选择一个。
“你们刚才战胜了几个简单的敌人, 并且搜刮了敌人的遗物, 得到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战利品。”
男人说着话, 3张卡牌从他右手侧的牌堆里飘起，一一展现在杰森和苏莫面前。输次
【3份食物】
【5枚金币】
【1份食物】
展示完毕, 卡牌自动飞到杰森面前的桌面上，随后变成了1个标着数字“4”的粮食袋子，以及一个标着数字“12”的金币箱。
理论上, 杰森应该继续选择下一步, 但他没有动，而是死死盯着对面的男人。
苏莫朝着巴掌大的小金币箱子伸出手指, 扒拉了一下里面的金币, 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确信刚才搜刮的战利品已经转移到了里面。
“我已经在牌桌后面坐了上千年, 现在看来, 或许我还得继续再等上许久……我并非在催促你们, 迷路的旅人们, 我只是在自言自语，毕竟等候对手的时候太寂寞。”
“你没告诉我们全部的规则。”杰森拍掉苏莫还在箱子里的手指，“这些是什么, 有什么用？”
男人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因为有面罩遮着, 苏莫只能通过对方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去猜测对方的内心想法。
“金币，我想我不用解释，我猜每个世界里都存在货币。”男人并没有被杰森质问住，他的声音跟之前一样平稳，丝毫不见慌乱，“而食物，我猜你们还没进化、或者堕落到不需要它们的程度。”
苏莫：他好像解释了，又好像没完全解释，解释得很好，下次别解释了。
“所以，我们在冒险过程中会觉得饥饿？”苏莫若有所思，“如果食物消耗完了，我们却还没找到终点，会发生什么？”
男人维持着原先的姿势开口回答：“你会发现饥饿席卷你的全身，也许在对抵敌人的时候，就会觉得力不从心。”
杰森追问：“怎么样的力不从心？”
男人摇头：“这是我能告诉你们的全部，具体如何，也许你们愿意丢弃掉所有的食物来试试？”
说完，男人伸出右手对着兵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继续吧，迷路的旅人们，你们的路程才刚刚开始。”
杰森看苏莫。
苏莫摇头：“你来选，别问我，我选择困难症。”
杰森没推辞，直接选了A1，两个兵人被移动到新的卡牌上，接着重复了上一次的过程。
卡牌飞到空中——翻开——然后执行上面的内容。
这次，苏莫和杰森没有被传送，只有粮食被无情减去1份，其他并没有变化。
就在杰森和苏莫感到疑惑的时候，从房间的黑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个戴着上半截面具的古怪家伙，出现在靠近苏莫这边的黑暗里，他沙哑着声音开口，对她和杰森提出了请求。
“迷路的旅人啊，你们愿意用鲜血来交换一些金币吗？”
杰森“蹭”一下站起身，绕过椅子挡在苏莫前面：“你是谁！什么鲜血？”
苏莫从杰森腰间探出头：“必须是我们的鲜血吗？”
如果不是，苏莫觉得交易可行，反正牌桌边上并非只有她和杰森，对面不还坐着一个据说活了上千年的家伙么？
黑暗中的那个人站在原地没有动，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我愿意用20金币买20cc的血，你们愿意做这个交易吗？”
20cc，听起来好像也不是很多，苏莫觉得可以试试，然而杰森抢先一步拒绝了这个提议。
“不，我们不做交易。”
苏莫无奈叹气，如果换做她那个时间线的杰森，也许会很愿意试探一下这个游戏。
然而现在的杰森不行，他显然处于一种精神极度紧张的状态，不信任任何人，也不愿意做任何多余的尝试。
苏莫只觉得心脏一阵阵的抽疼，杰森肯定是遇到了极大的磨难，而且应该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应该有精神上的。
毕竟虽然布鲁斯严禁所有人提及游戏相关的过去，但从迪克的闲谈中，苏莫也能窥探到当时的二代罗宾到底是个多活泼开朗的人。
杰森拒绝了对方，黑暗中的人叹息着重新退回到黑暗中，牌桌对面的男人也收回了放在左手侧六角漆盒上的手，假装无事发生。
“请吧，继续前进。”
杰森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伸手拿起他和苏莫的连体兵人，然而却迟迟没有落下。
“如果我退回B1会怎么样？”杰森问对面的男人。
男人：“消耗一份粮食。”
杰森追问：“那怪物呢？”
男人摊手：“在同一局游戏中，被杀死的怪物和被解决的事件不会重复发生——补给站类型的除外。”
懊恼从杰森眼中一闪而过：“我们应该分开走。”他这样对苏莫说，“我去解决所有的怪物，你只要跟在我后面走就行了。”
苏莫安抚对方：“也未必，如果他直接把我们的粮食和金币分开结算，我岂不是没粮食吃了，这样可能会饿死在半路上……我们也没法确定是否只有在战斗中才受影响。”
听她这么说，杰森更懊恼了，他果然还是被小丑影响了精神，竟然连这么明显的疏漏都没发现。
这样不行，杰森强迫自己冷静，尽可能远离小丑带给他的影响。
如今看来，头号玩家和小丑的关系不大，这个游戏空间也应该与小丑无关，那么之前的信息至少有80%的可能性为真。
那么当他赢得这场游戏后，就能回到5分钟之前，或者5分钟之后，并且身体将回到无伤的巅峰状态。
如果支线任务也能完成，那么他还将得到1张卡牌作为秘密武器——这是反击的大好机会，杰森立刻意识到这一点，整个人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
比起被动等待蝙蝠侠来救他，也许他可以利用这些先逃离小丑的陷阱，如果能顺势反击小丑，也许蝙蝠侠就不会追究他私下里偷偷跑出来这件事了。
……
……
不追究是不可能的，但也许加训和禁足的时间会短一些。
虽然不知道杰森想到了什么，苏莫很高兴看到他打起精神，于是戳了戳对方，示意他赶紧放下兵人。
回B1没必要，那就只能去A2了。
A2又是战斗，敌人依旧是尘埃，只是数量从4变成2，难度依旧是普通。
这次杰森有经验了，在集火消灭一个之后，先稳稳吸引了对方的仇恨，之后才灵活地各种风骚走位，在本次的正方形房间里放起了风筝。
苏莫的动作也快多了，既然不怕吵到敌人，她直接用斧子砸碎房间里的所有坛子，像每一个RPG游戏里的主角那样，搜刮走NPC藏起来的各种宝物。
本场战斗结束后，苏莫共拿到了6金币，再加上男人派发给他们的物资卡，战利品数字再度有了变化。
粮食：12
金币：27
不多，但因为上了十位数，多少比只有个位数的时候安心。
接下来没翻的卡牌就剩下B2，兵人抵达后，翻开的卡牌是【洞穴】，杰森确认进入后，桌面上所有的卡牌都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新的排列。
A-空空3
B-空23
C-12
苏莫和杰森的双人兵人，站在C1的位置。
“这次好，连选都不用选了。”苏莫拿起兵人，感受了一下重量和质感，惊喜开口，“这东西做工真不错诶。”
杰森认可苏莫的评价：“是挺不错的，你想要吗？等从这里离开后，我可以帮你做一个。”
苏莫面露惊喜：“真的吗？那说好了哦，就要这个连体的。”
杰森点头：“记得留地址给我。”
“好啊。等游戏结束的。”
苏莫没骗杰森，反正出去之后她就去找对方要兵人，到时候让杰森直送韦恩庄园，连邮费都省了。
将手里的兵人放到C2上，苏莫看到粮食堆的数字减一，忍不住捂了下胸口。
虽然自打空间升级成双人游戏之后，苏莫就再没有过那种仿佛能吞噬整个宇宙的饥饿感，然而毕竟被这种感觉困扰多年，每当她意识到食物可能不够吃时，依旧会有一种想要屯粮的紧迫感。
所以，什么时候能遇到商队呢？不光是前进时消耗的粮食，她还有支线任务要做呢。
苏莫既盼着快点遇到商队，又希望稍微晚一点再遇到，毕竟现在钱还不够多，万一遇到却买不起，也只能干瞪眼。
就算后面搜集到足够多的金币，但返回去找商队也很麻烦啊，还得在路上消耗粮食，说不准她到时候就会饿死在半路上。
所以，商队还是在最恰当的时候出现吧，苏莫这样祈祷着，然后看向那张刚刚跳到空中且翻转的卡牌。
C2的卡牌是一张事件卡，靠近杰森那边的阴影中，出现了一位濒死的战士，对方用断断续续的声音，讲述了一个关于“讨伐强盗但失败”的简短故事。
最后，战士希望苏莫和杰森能去找到那些强盗，并且杀死他们，这不仅是为他报仇，也是为了周边村落里普通人的安全。
这一次，杰森答应了，战士含笑而逝。
与此同时，桌面上也有了变化，一张有着【数字8，强盗，普通】图案的卡牌从男人手边的牌堆里飞到半空，展示过后，替换了B3位置的卡牌。
显然，苏莫和杰森要找的目标就在那里，接下来，他们只需要走到那里，战胜敌人之后就可以完成这个委托。
真方便，苏莫想，要是现实里的线索也这么简单明了，她的家人一定能拥有更多的睡眠时间。
第59章 命运之手4
苏莫在游戏中有一种执着, 任务可以不接，但接了就一定要完成，刚好B3也在必经之路上，只要一直往前走就行了。
B2的位置是战斗, B3的位置是强盗, A3则是通往下一层的通路, 这张地图走完之后, 苏莫和杰森不但顺利完成委托得到奖励, 积累下的金币和粮食也有了新的变化。
粮食：17
金币：46
除此之外，杰森还得到了一把新武器, 只要按动匕首上的按钮，就能以自身为圆心，发射出半径为2米的冰系魔法。
如果此时范围内有敌人, 除非具有免疫魔法的特效, 否则就会被原地冻住5秒。
对罗宾而言，5秒能做很多事情了。
无惊无险走过第二张图, 桌面上的卡牌被重置, 苏莫和杰森来到了第三张地图上。
这张图的排序终于有了变化, 初始兵人出现在地图比较靠近中间的位置。
A-1
B-123
C-空2空
D-空2空
苏莫和杰森的位置在B2, 两侧有B1和B3, 下面有C2和D2, 最上面还有个A1可以选。
“你选你选。”苏莫坚决不肯承担领路人的重任。
杰森拿起兵人放在B1上, 开口说道：“走哪边都一样，都是8步翻开所有卡牌。”
苏莫也得出了相同结论，对于杰森的选择没有意义。
卡牌翻开, 他们没有被传送，按照刚才的经验, 这意味着触发了一个事件，而非战斗。
苏莫身侧的黑暗处突然亮起了橙色的光芒，同时喧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一个长条吧台出现在光里，照明物正是那上面摆放的蜡烛。
吧台里面，一个穿着古装的酒保在擦拭着木酒杯，吧台外面放着几张木质桌子，边缘坐满了醉醺醺的男人们。
苏莫抽了抽鼻子，总觉得空气里混杂了酒臭和汗臭的味道，可能还有一些她不想去思考的其他味道，总之很糟糕，是她一点都不想多待的地方。
杰森则面色如常，他跟着蝙蝠侠去过很多比这个更糟的地方，这种场面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况且，他本来就是在这样的地方长大的，或者说，在遇到蝙蝠侠之后，他去类似地方的次数反而比以前要少了很多。
“来啊，旅行者，来喝酒啊，讲讲你们的故事，大家好久没有听到新鲜的东西了。”
有人招呼着苏莫和杰森，醉醺醺的酒客们也都纷纷朝这边招手、喊叫、还有人吹起了象征挑衅的口哨。
苏莫不太想去，很明显啊，她在这里鼻子都快受不了了，靠的越近味道越浓，她肯定会被熏死的。
然而既然触发了事件，就不是她想抗拒就能抗拒的了，就跟有人操控着身体一样，她和杰森都朝着那个临时的小酒吧走过去，并且坐到了酒鬼们让出的位置上。
爹！救命啊啊啊！这帮人太臭了！！求一个对付稻草人的防毒面具！！
没有防毒面具，来个口罩也行啊，呜呜呜，我的鼻子……
苏莫欲哭无泪，此时就很想要未来杰森的那个头罩，闷可能闷了点，但真管用啊。
不行，等出去后，她说什么也要去商城里看看皮肤，最好买个既美观又能应付这种情况的东西。
苏莫在混合臭味的攻击下，双眼无神，精神涣散，整个人仿佛灵魂出窍，所有的应答全都交给了杰森。
而杰森，则在酒客们的要求下，木着一张脸开始“讲述”他的冒险故事。
嗯，就是把之前几张地图上发生的所有事，用干巴巴的语言复述一遍，别说语言风格了，就连声音都不是他自己的。
“哈哈哈，这两个小孩子还真能吹牛啊。”有酒客拍着肚皮大笑，“他们说自己干掉了强盗和灰烬怪物，哈哈哈，真是笑死了！”
“杰森”适时拍桌而起，流露出愤怒的表情：“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说的都是真的！”
苏莫悄悄捅了捅他：“跟他们生什么气啊，不值当的吧。”
“杰森”左手按在桌面上，仍在跟质疑他的酒客怒目而视，似乎没听到苏莫说话，但他的右手则飞快在桌面上写下两个单词。
【控制】、【剧情】
苏莫了然，怪不得杰森会这样，如果是在走剧情，那就说得通了。
这游戏是生怕玩家不懂演戏，直接一手包办了，也省得玩家不知道怎么往下推剧情，还真是贴心——个P啊！
触发事件就直接把内容念出来就好了，要不要这么投入沉浸啊，苏莫一点都不喜欢被操控的感觉，她宁可来个开放式的地图，由着她自己去问。
好在这就是个简单的事件，在嘲笑和愤怒之后，酒客提出了验证杰森故事的方法。
“来吧，跟我掰腕子，就用20金币做赌注怎么样？”
话音落下，苏莫就觉得身上一轻，似乎之前操控她的那股力量消失了，她尝试着站起来，又四处走了走，都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只有在她想要离开酒馆这边回到桌前时，才碰到了看不见的空气墙。
“走不出去，需要咱们确定要不要跟他赌。”苏莫走到杰森身边，小声说道，“你自己掂量着来，我都听你的。”
杰森抬眼打量那个叫嚣的酒客，对方身材高大，看起来很壮，但脚步虚浮，胳膊上的肉松软无力，明显是吃喝出来的赘肉，而非常年锻炼出来的肌肉。
这样的人，多半是空有一身架子，杰森对于自己的腕力很有自信，虽然还做不到像蝙蝠侠那样空手拆下通风口的栅栏，但对于这种脑满肠肥的家伙，他有足够的胜算。
目前游戏中可获取的资源为金币、粮食和装备，粮食和装备的用处已经知道了，金币暂时还没碰到可使用的地方，可是既然能一直得到，就证明肯定有用。
“赌了！”杰森下了决断，他活动着双手，看向那个赌客，“左手还是右手，一局还是三局？”
然而酒客没有回答，不仅如此，酒馆里的时间仿佛被凝固住了，那些酒客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只有吧台后面的酒保还维持着可以行动的状态，可不知何时，他已经变成了牌桌后面的男人，并且放下了一直在擦的酒杯，改为扔了4张卡牌出来。
【成功】、【失败】、【大成功】、【失败】
4张卡牌悬浮在杰森和苏莫面前，之后翻转，合拢到一起后重新分开，很明显，是让他们选择的意思。
苏莫：“……所以，不是真的比力气？”
杰森停下活动手腕的动作：“我们被战斗误导了，这本质上还是个需要过骰子的跑团游戏。”
需要战斗技巧才能打赢的怪物，误导了他们以为这是个沉浸式的游戏，选择卡牌只是选择接下来要走的路，所有的困难都需要靠他们本人来解决。
结果事件只要触发，就会被操控着走剧情，做出选择之后，则需要抽卡牌来决定是成功还是失败。
这是大部分跑团游戏的惯用手法，所以，这才是游戏的本质。
杰森想明白的事，苏莫自然也想到了，她扫了眼那4张卡牌，尝试移动脚步去对面看看，然而她现在也被焊死在地面上，根本移动不了。
杰森：“……别费劲了，你就算把脖子扭断了也看不到对面的。”
这跟身体的柔韧度无关，对方摆明不给他们钻空子的机会。
苏莫讪讪站直身体：“那你选吧，反正对半开，几率挺大的。”
杰森点点头，伸手翻开第3张卡牌，然后陷入沉默。
【失败】
苏莫：怎么说呢，你是有点手气在身上的。
判定既出，卡牌消失，酒馆里恢复到人声鼎沸的状态，在酒客们的嘲弄声中，这个场景渐渐淡出，逐渐消失在房间的黑暗中，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如果金币没有少的话，苏莫可能会真的这么认为。
_(:з」∠)_
事件结束，苏莫和杰森回到桌子面前，再度移动棋子，这次是普通的战斗，敌人为3只普通级别的瘟疫。
怎么说呢，光从外形上看，比尘埃恶心多了，怪物是个类似于蜥蜴人的样子，身上有着不同部位的损伤，伤口腐烂且布满令人不适的疙瘩，属于一看就知道肯定会传染的那种。
这一场战斗下来，饶是杰森走速战速决的路线，返回牌桌后脸色也苍白了许多，换做游戏里的状态，大概就是血量掉了不少。
幸好，没有任何负面状态在身上，只能说多亏这是游戏。
略微休息片刻，在男人的催促下，杰森再度行动，这一次依旧是个事件，从黑暗中走出一位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女人，她用颤抖的声音哀求着。
“给我点食物吧，求求你们，山贼抢走了一切，我已经好久没好好吃过东西了。”
【拒绝】
【给她1份食物】
【给她5份食物】
苏莫瞅了眼粮食袋上的数字，刚才战斗结束后，男人照例给他们发了代表战利品的物资牌，目前食物总量达到了23，给出去一些也没问题。
“我觉得应该给她点儿。”苏莫跟杰森说，“走1步消耗1份食物，咱们不至于那么倒霉，十好几步都找不到新食物吧。”
杰森思索片刻，同意了。
然后，他们决定好事做到底，直接给了女人5份食物。
“谢谢，谢谢你们！”
女人大声感激着，然后退回到黑暗边缘，这时候从里面又窜出两道人影，原来是她的两个同样面黄肌瘦的孩子，见母亲得到了食物，立刻跑出来争着要饭吃。
将食物分给孩子，女人重新走向苏莫和杰森，再次对他们道谢，并且表示自己对附近很熟悉，愿意把所有的情报都告诉他们。
随着女人的话音落下，桌面上原本被扣着的牌全部翻转，露出了所有的卡面。
苏莫：哦豁，好人有好报。可惜，牌桌上就剩下两张卡没翻开了，这个帮忙多少有些浪费。
第60章 命运之手5
牌桌上翻开的牌里, 除了必要的出口外，还有一张标注了【流浪商人】的商店卡。
苏莫和杰森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过去看看，别管买得起买不起, 至少要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以及都是什么物价。
将兵人放到卡牌上面之后, 阴影里传出了声音, 很快, 一个胖胖的商人出现在靠近杰森不远的位置。
说是流浪商人，也不是真就背着个小包袱, 然后把东西摊开在地上卖，人家不但有马车，还专门有个拖在后面的移动货车呢。
此时那个胖商人就站在货车后面, 笑眯眯地兜售着他带来的商品, 而所有商品，都是以卡牌的形式出现, 苏莫和杰森可以自己拿起来看说明, 倒也不用担心商人用花言巧语去骗他们。
商品有武器、盾牌、铠甲和头盔, 价格么, 属于瞟一眼就赶紧放下那种, 买不起, 实在买不起。
道具则分为食物、药品和特产三种。
其中食物就是他们每走一步都要消耗的口粮, 药品可以恢复因战斗而受到的伤害，特产则类似于水果样的东西，应该是苏莫完成支线任务要吃的东西。
“8金币恢复10点血量, 10金币15血，肯定是10金币划算。”
苏莫仿佛又回到了贫穷的时候, 握着她的26个小金币，下意识精打细算。
“4金币1份食物，30金币10份食物，便宜了10金币，可惜我们没那么多钱。”
“不用看那个，暂时不需要。”杰森打断苏莫的比价行为，拿起那个特产卡递给她，“买这个，做支线任务。”
苏莫担忧地看他：“那你的伤怎么办？血量没有具现化，但你应该是受伤状态吧。”
“没事的，走路消耗食物，也回血。”杰森把脸凑到苏莫面前，“你看，是不是看着好多了？放心吧，我没事。”
“Emm，我看看……还真的诶！”
苏莫仔细观察杰森的脸色，果然比刚跟瘟疫战斗完的时候好多了，看着不那么苍白，倒像是跟刚进游戏的时候差不多。
“也对，赶路既然消耗食物，就代表消耗了时间，那伤势自然也会随时间流逝而好转，设定倒是挺严谨的。”
苏莫说完，就没有再劝杰森一定要买治疗的药物，她的确要先做支线任务。
特产酸果需要7金币，尚在苏莫的消费范围之内，她将金币递给商人之后，酸果就从卡牌状态变为实物，直接落在她的手心里。
酸果实物看上去有点像是樱桃，一共两颗，苏莫将其中一颗递给杰森：“来，见者有份。”
杰森没有推辞，接过来后蹙眉看了看，有点不确定：“这东西叫酸果，会不会很酸。”
已经将果子举到嘴边的苏莫：“……我先尝尝。”
说完，她一口咬下，随后脸皱成一团，苏莫发誓，这辈子从没吃过如此酸的东西。
一直在观察苏莫的杰森挪开目光，默默将分给他的那个酸果放进口袋里，若无其事开口：“东西也买了，我们走吧？”
苏莫哀怨地看着杰森，嘴里都是被酸出来的口水，根本不敢说话，只能拼命往下咽。
支线任务要求品尝至少3种以上的食物，理论上她咬过一口就算品尝了，但谁知道具体的评判效果呢。
所以，哪怕这个果子再酸，苏莫都打算硬着头皮吃完，她得为杰森争取到支线任务奖励，如果是这里的可选卡牌，也许真有立刻能用上的。
当苏莫捂着腮帮子吃完那个酸果后，她和杰森也告别了当前地图，来到了下一关。
目前粮食还剩下16份，金币19个，理论上足够支撑到游戏结束。
新一关的卡牌明显变多了，由原先的3X3，变成了现在的4X4格式。
A-空空3空
B-空234
C-12空4
D-1
本次起点为D1，路线简单明了，只有当走到B3的时候才需要做出选择。
杰森走到C1，翻开了一张名为【死亡峡谷】的事件卡，他和苏莫被强制操控着走向阴影里新开辟出来的场景。
4个骷髅兵背对着他们，悄悄溜过去就能避免一场战斗。
杰森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哪怕带上苏莫也一样，他敢保证能在那些家伙反应过来之前通过这个峡谷。
可惜，游戏不是这么玩的，它要求杰森抽卡。
【失败】、【失败】、【大失败】、【成功】
苏莫：“哇哦，1/4的概率，加油！”
杰森看她：“你不试试吗？”
苏莫摇头：“我重申一遍，我就是个挂件，负责加油打气做支线，你是主力，你自己选。”
杰森凝视着卡牌，翻开了第一张。
【大失败】
苏莫沉默，颇有种不知该说什么好的意思。
我就知道会这样，杰森愤愤想着，拔出腰间匕首，等着转换场景之后，对着“咔哒咔哒”冲过来的骷髅兵开始战斗。
战斗结束，照例拿到战利品，外加苏莫抓紧时间搜刮的金币，两人的小金库看起来终于不那么寒酸了。
粮食：29
金币：42
杰森继续前进，途中又遭遇了几次战斗，也有几次事件翻牌，其中战斗都是胜利，翻牌全是失败，从侧面证实了“超英并非万能”的论题。
然后，在他们又一次翻开事件卡，并发现自己即将踏入陷阱时，杰森坚决不肯再翻了。
“你来。”少年罗宾往旁边让让，“我保证，翻出什么来都不会怪你。”
刚才的4张卡牌分别是【失败】、【失败】、【大失败】和【成功】，留给苏莫的机会是1/4。
“你确定？”苏莫问杰森，“万一大失败怎么办。”
杰森坚持：“我做好准备了，你来。”
苏莫耸肩，随手翻开从左到右数的第3张卡牌。
【成功】
“干得漂亮！”杰森一扫刚才的烦闷，主动伸手和苏莫击掌，“我就说咱们的运气不可能一直那么糟糕。”
“你说得对。”
苏莫跟杰森击掌，然后听到有人踩着落叶枯枝朝他们走来，一个身上挂满猎物的老猎人从黑暗中走出，在称赞他们身手了得竟然能提前发现陷阱后，赠送了苏莫和杰森一点额外的礼物。
【3份食物】以及【1个熟透的果子】
之后，双鬓发白的老猎人退回黑暗之中，结束了这个事件。
“……你说，这个果子既然是熟透了，应该会很好吃吧？”苏莫手里的果子是金黄色的，看着跟枇杷差不多，然而前车之鉴就在那摆着，她只要一回忆，嘴里就会瞬间分泌口水。
杰森拿过果子闻了闻，感觉应该还行，果香味挺浓的：“按照我的经验来看，应该很甜。”
“那就信你。”苏莫拿回果子，闭眼狠心咬了下去，当果肉饱满的汁水进入口腔时，她幸福地眯起了眼睛，一边嚼着一边含糊开口，“你说得对，很甜！”
很好，现在支线任务进度2/3，只差最后一个了。
杰森等苏莫吃完果子后，才再次移动兵人，经过两次战斗之后，他们再次遇到了事件卡。
阴暗处显露出一大片帐篷，每个帐篷上都被布置得非常鲜艳，在欢快的音乐声中，出现了几个杂耍艺人。
当然，苏莫和杰森已经被控制着走了过去，就跟之前融入酒馆一样，他们也混入了观看杂耍艺人的队伍中。
有小孩子在他们身边跑来跑去，空气中飘着多种香料的味道，还有许多不知名的东西混杂其中，让人闻着有些晕晕乎乎和的。
“是迷香。”杰森提醒苏莫，随后撇撇嘴，“做防御措施也没用，肯定是要抽卡牌的。”
苏莫点头：“肯定是这样，都是一个套路。”
杰森：“所以我只是提醒一下，下次你要是闻到这种味道，立刻屏住呼吸去别的地方，或者弄到湿毛巾什么的稍微堵一下鼻子，好歹能多撑一阵。”
苏莫：“你放心，我出去后就改良制服，说什么也要加个防毒面具。”
杰森竖起大拇指：“好主意。”
两人说着话，剧情已经发展到他们迷迷糊糊跟着几个人到一个小路上了，接下来果然就是抽卡牌过骰的流程。
【成功】、【成功】、【成功】、【失败】
“3/4的成功几率，你要试试吗？”苏莫问杰森。
杰森犹豫，然后在苏莫的鼓励，以及他自己不信邪的意念促使下，伸手翻开了卡牌。
【失败】
苏莫：“……我能问问，你进来之前是接触到什么咒物了吗？”
杰森想了想小丑，肯定点头：“没错，那家伙本身就是个咒物。”
小丑的存在就是诅咒，从这个角度来看，杰森觉得头号玩家猜得对。
失败的结果，就是他们被摸走了21枚宝贵的金币，刚好是钱箱上数字的一半。
苏莫合理怀疑这个剧情就是偷走1/2金币的，她不信是数字是随机出来的……说真的，照这种损失金币的速度，她都怀疑再遇到商店时，她和杰森已经变成两个穷鬼了。
讲个笑话，有个韦恩要被穷死了。
：）
别人不好说，反正苏莫觉得如果是她爹在这个游戏里，肯定不会混到这个地步。
还好，在遇到下一个事件之前，苏莫和杰森再度遇到了旅行商人，她从对方手里买到了任务所需的最后一个特产，并且吃掉了它。
这次的特产是块咸肉干，硬邦邦的，苏莫咬半天愣是没咬动，最后还是拜托杰森用匕首把它砍成小块小块的，她闭着眼睛梗着脖子直接往下咽，这才把那堪比二战时期英国军粮的玩意儿吃了下去。
杰森在旁边露出佩服的目光，他也不是不能吃，但非必要的话，他一点都不想碰布鲁斯从烤箱里拿出来的东西。
什么？咸肉干不是布鲁斯烹饪的东西？
无所谓，反正看上去完全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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