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 > 50.第 50 章 打了打了
    赵婶子那颗圆滚滚的脑袋下了墙头,季子漠哎呼了一声,仰天长叹道:“我亏了。”


    齐玉转头看他:“亏什么?”


    季子漠:“我还以为五颗白菜是教一天的费用,谁知道赵婶子是长远打算。”


    他抽了两下鼻子,似是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


    齐玉猝尔笑了下,眸间门全是季子漠的容颜。


    季子漠手中的棍子点了点地面,提声道:“季安,我现在心情一般,你要是再磨蹭耽误我时间门,后果自负。”


    “我数十个数,数完要是还当缩头乌龟,我就真用棍子抽上去了。”


    “十,九,八,七,六,五.....”


    数到一的时候,季安抹着眼泪的从房内出来了,季子漠冷哼了声,棍子狠狠的在地上抽了下。


    齐玉不留痕迹的扯了扯他的袖子,季子漠冲他眨了下眼,神情那叫一个和风细雨。


    随后又面朝前面,变成了风雨欲来的气势。


    态度转变快的让齐玉失笑。


    季安自己也知这次错的厉害,蹲在地上哭的死去后来,鼻涕眼泪流了一把。


    季子漠嫌弃的别过眼,见他擤了把鼻涕抹在鞋底,难受的闭上眼。


    大鼻涕从指头抹在鞋底上,齐玉眉尾不自觉的皱了下,想着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和季安说一说,余光瞧见见季子漠痛苦神色,不由的觉得好笑。


    从袖子抽出仅剩的素锦帕子,弯腰递给季安,让他擦眼泪,季安哭的抽抽噎噎,小心的看了眼季子漠,才敢接过去。


    季子漠翘着粗糙的一郎腿,用棍子在他肩上轻敲了下:“说说,昨天闹那一出是为什么?”


    季安还未止住的哭声,哭的更凶了,像是杀了人,放了火,在等待着砍头的巨刀落下。


    季子漠掏了掏耳朵,被他哭的头疼:“不知道怎么说是吧?那我问你答。”


    “昨天你一直在猪圈里?”


    季安点头,脑袋恨不得缩到地里。


    季子漠:“我们找你,全村人找你,你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季安又点了点头。


    季子漠有些压不住火了:“行,那我继续问,你听见了躲着不出来,总要有个原因,是觉得好玩恶作剧,还是怎么着?”


    他用棍子指着季安:“你今天不给我说出个道来,季安我跟你没玩,全村的人跟着一起找你,这个人情你哥我都不知道怎么还,山脚下有虎爪印,齐玉拉着我往山里去,他滚下斜坡差点就没了命,现在都是一身的伤。”


    季子漠越说越来气,坐着压不住火,站着围着季安转。


    “你t的跟我说说,你昨天跟我玩的哪一出?”


    季子漠平日不爱生气,但生起气来实在吓人,浑身的气势连齐玉都心惊,唯恐他真的动了手。


    季安哪里承受的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一墙之隔的赵家,像是墙里长出了人,只有一只只耳朵留在墙里。


    “打了打了,开打了,季安哭的凶着呢!”


    “怎么只听到哭声,没听到抽棍子的声音。”


    “估计是哭声盖住了,这哭的这么厉害,别把季安打坏了。”


    “季安以前也是懂事的,这次确实做的过分,想想那山里多吓人,也亏得是亲哥,敢不要命的往里去找。”


    季子漠被季安哭的越来越火大,只是他越是恼火,季安就哭的越厉害。


    犹如变成了个死循环,兄弟俩谁都无法更进一步。


    齐玉轻扯着季子漠的袖子,把拽到了一遍:“不是说好不气的?你别吓唬他。”


    季子漠压了火,把棍子扔在一边:“你去问。”


    原是没想生气,但是问半天问不出个东西,就有些心烦,特别是季安还承认了,承认是他听到故意不出来的。


    齐玉说不出安慰人的话,只又轻扯了下他的袖子,季子漠收了收脸上的神色说了声没事,齐玉这才走到季安面前蹲下。


    “你大哥没想打你,就是吓唬你的,你昨天为何听到声音不出来?”


    季子漠怕自己瞅到季安来气,转过身不看他。


    季安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季子漠,边哭边小声开口解释:“一开始是生气不想出来,后来看大哥急的生气了,就不敢出来,后面全村的人都找我,我就更不敢出来了。”


    季子漠转回身,眯着眼看他:“来,跟大哥说说,你生什么气?”


    季安又不敢说话了,齐玉回头对季子漠皱眉:“转回去。”


    季子漠憋气:......“行。”


    他转了回去,齐玉问季安:“为何生气?”


    齐玉声音如初雪,沉静定心,季安埋着头小声答:“大哥教祖义。”


    季子漠虽背对着他们,却也支棱着耳朵听原因,听这句话,当下就回身道:“我教......”


    只说了两个字,就想明白了所有,万语千言堆在唇齿间门,生气的话再难说出一句。


    季子漠一时连生气都没力气了。


    齐玉沉默了一瞬,随后指了指厨房的位置:“你大哥给你留了饭菜,去吃吧!”


    季安小心的瞄了眼季子漠,这才小跑到厨房。


    齐玉站起身走到季子漠身旁,季子漠哀怨道:“他不像是我弟弟,倒像是你弟弟。”


    齐玉一楞:“为何?”


    季子漠:“都挺能藏心思。”


    一家人有事直接说的话上次季子漠早已说过,季安没听到心里去,季子漠不是个有耐心的人,现在有些没力气说了。


    在齐家时,齐父已经让人给季安寻开蒙的老师,季子漠也就没再管。


    回到杏花村,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季子漠凡事腾不出手,是没想到给季安开蒙识字的事,但是你小子能不能有事说事。


    头顶阴云浓重,阳光迟迟无法落下,季子漠懒散的蹲在凳子上,手中的棍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地面,从背影瞧着,像是远处的山,枯枝纵横,绿荫稀少。


    季丫怯怯的上前:“大哥不开心,是因为一哥做错事了吗?”


    季子漠手落在她的小脑袋上:“不是,小孩就要有个小孩的样子,别操心别的,去玩,记得饭点回来吃饭。”


    “那是因为小丫要吃药吗?小丫可以不用吃药,已经不咳嗽了。”说着紧紧捂着自己的嘴,防止咳嗽再跑出来,直把自己的小脸憋的通红。


    季子漠把棍子丢在一旁,乐的抱起季丫找齐玉:“齐玉你快来看,这小屁孩要把自己闷死了。”


    刚从自己房间门出来的齐玉:......一时都不知要说他没当大哥的心,还是说他小孩心性。


    逗着季丫玩了会,季子漠让她出去玩,她也不去,闲着无聊又去扫她的猪圈去了。


    季子漠双手抱胸,撞了撞齐玉的肩膀直乐:“以后我这妹妹一定是养猪大户。”


    齐玉当真快要满头黑心:“你当真是她亲哥?”


    季子漠心说他还真不是,嘴上却道:“那是自然,你不要瞧不起养猪大户,三百六十行行出状元,养猪也不少挣钱。”


    齐玉:“那你怎么不当养猪大户?”


    季子漠理直气壮道:“我志不在此。”


    齐玉:“你志在哪?”


    季子漠:“吃软饭。”


    季丫把猪圈扫了一半时,沉默中,季子漠抱胸而站,侧身又撞了撞齐玉的肩,提议道:“你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我的神童身份还能用,可以带着你和季丫季安,去吃个别家的软饭。”


    齐玉冷笑道:“呵!”


    随后转身离开。


    村子里白日大多都不关院门,季子漠不太适应,但又不好标新立异,就把院门关了大半。


    门外人喊季子漠,季子漠走过去把院门敞开,钱村长带着村里七八个壮劳力站在院门外,各拿着棍子,锄头等物。


    季子漠疑惑问钱村长何事,钱村长道:“昨日你们不是在山脚下看到了老虎的爪印,猛虎下山不是闹着玩的,今日白天去看看什么情况,如果确定为真,得找个人去县里报衙门。”


    “我这带着人打算去,想到你和你夫郎昨晚上了山,来问问有没有发现什么。”


    季子漠拧眉回想:“是有几个痕迹,但是分不清是否是老虎的爪印。”


    齐玉不知何时跟了出来,站在季子漠身侧:“是老虎爪印,应当不止一只。”


    钱村长等人吓的不轻,忙让人再多找些人来。


    季子漠震惊转头,拉着齐玉到一旁,低声问他:“那你昨天怎么不跟我说?我问你你还说不知道。”


    季子漠只在动物园远远的见过几眼老虎,湿泥上的爪子残缺不全,他哪里分得清。


    齐玉抽出自己的袖子,淡淡道:“怕你害怕。”


    “那我真是谢谢你。”


    “不客气。”


    又找了五六个壮劳力过来,有人顺口问季子漠去不去?


    昨日全村人帮季子漠找季安,现在村里需要,他于情于理都要说个去。


    季子漠在柴堆抽了根顺手的长棍,齐玉也随着他抽了根。


    季子漠夺下他手里的木棍,俊如深山的眉目轻微皱着:“哪里都有你,老实在家里待着。”


    柴堆的棍子多,被抢走一个齐玉就寻下一个。


    这人脾气倔的跟个驴一样,季子漠咬牙道:“你要是跟着去,我以后就拿昨天的事情笑话你。”


    齐玉怔楞抬头,季子漠撒腿就跑。


    等人跑的没影,齐玉才回过神来,一时间门气的五脏六腑移位,狠狠把手中的木棍扔进柴堆,恨不得砸死季子漠那个混账。


    昨天晚上赌咒发誓的保证再也不提,今天就拿着威胁他,说话连放屁都不如。


    一行十几个人进了山,辨别山中方向和野兽爪印,杏花村的人比季子漠有经验的多,季子漠只全程跟着跑。


    钱村长年纪不小,腿脚却是不输人,他捉摸了个大概心里拿不准,又让人去山上找了猎户屠峰。


    屠峰挽着弓,背着箭来的很快,在山沿处绕了一圈,又自己往山上跑了段,下来后确定了钱村长的判断,两大一小三头老虎。


    一头老虎都吓人的厉害,这一下三头,更是让人心中不安。


    钱村长招呼人跑去县里报告衙门。


    季子漠从见到屠峰的那刻起,就尽量躲在了人后面,不躲没办法,实在是两人的身份有些尴尬。


    可惜躲到最后还是没躲过,钱村长领着人下山,一群人心情沉重的说着要怎么办,屠峰绕过人,走到了季子漠身边。


    “她还好吗?”


    季子漠:......“应该还好吧?”


    这话季子漠说的实在心虚。


    屠峰国字脸上一条旧日疤痕,从眉骨一直贯穿到下巴,常年住在山上,打猎的手枯如树皮。


    他把背后背箭的篓子移到身前,从里面拿出来一只颜色斑斓的野鸡。


    野鸡不比山鸡,凶狠的厉害,屠峰像是知道季子漠不中用,把野鸡捆的很是严实,尖嘴都用麻绳困了一道。


    他和下山的人不同路,把野鸡塞到季子漠怀里,转身往山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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