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青春校园 > 不是吧魔头你! > 第 101 章 单向通感
    院外竹影婆娑,晚风缓吹,花又青用手臂撑起身体,目不转瞬地看傅惊尘,几缕发垂落脸颊,她凑近一些,近到嘴唇快要触到他的下巴。


    傅惊尘没有说话,垂眼看她。


    花又青很难从他的表情中分辨出情绪,太压抑了,甚至连笑容都没有,只是沉沉地望着她,眼底是没有波澜的死海。


    她掌心是濡湿的汗,津津地发着热,和胸口滚烫的心一同跳动。


    主动拉过傅惊尘的手,压在自己心口上,她没有穿小衣,发觉他的手掌心一样地滚烫,烫到像能隔着皮肤灼伤她。触到时,傅惊尘抿唇,手指一颤,却被花又青更用力地按住。


    “你听,”花又青说,“它因为你才跳这么快。”


    傅惊尘唤她名字:“青青。”


    “上次我和你讲,说我一开始看到水月镜的东西,看到了你和我……”花又青说,“我很害怕,但是,现在我不怕了。”


    “包括去年你将我关在玄鸮门里,一开始,我也有些怕你,”她说,“害怕你真的做出如水月镜般的行为,因为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表明心迹,可你好吝啬,从不肯向我讲你的感情。”


    “虽然我很聪明吧,”沾沾自喜地夸夸自己,花又青又继续,“可是有句话叫做’英雄难过美人关’,情这件事上,我承认自己还是缺些天分——不然,如果我完美无缺的话,那也太招人恨了。”


    傅惊尘笑了一下:“真会夸自己。”


    “因为我就是值得夸耀,”花又青说,“这么好的我,这样喜欢你,难道你就不动心吗?”


    傅惊尘说:“每个人都爱你。”


    “是,”花又青主动靠近他,“所以,被我反复说喜欢的你,有没有感觉到格外的荣耀?嗯……后宫中,君王宠爱某个妃子,会用什么词?”


    傅惊尘稳稳扶住她手臂:“临幸。”


    “对,就是这样,”花又青说,“不仅仅是临幸,还有专宠。你是我第一个想要结为道侣的人,也会是最后一个。上天作证,若我再去喜欢上旁人,就让我——”


    傅惊尘抬手,捂住她嘴唇:“年纪轻轻,莫发毒誓。”


    “你不要转移话题嘛,”花又青问,“说呀,好简单,快,说你同样喜欢我,说你同样对我心动,说我也是你最爱、唯一想要结为道侣的人,快说呀。”


    傅惊尘慢慢地说:“你应该知道,你我如今并非同路人。以你我的身份,永远不可能光明正大——”


    “傅惊尘,”花又青说,“当初我定清师尊为了芳初师姐,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违背师徒伦理,也要坚持娶她做为妻子,结为道侣。难道你觉得我不敢吗?”


    傅惊尘的掌心感受到了她心脏的跳动。


    噗通,噗通。


    剧烈的,急促的,不安的。


    “我不在乎,”花又青飞快地说,“虽然你总是讲,要我得道成仙,可我心有七情六欲,完全不能抛开,也不想剥开。我喜欢你,非


    常非常喜欢你。我不想成什么神仙,只想和你——”


    “世道乱了许久,”傅惊尘说,“无论是修道者,抑或者凡间百姓,都需要一个希望。”


    花又青愣住。


    他抬手,抚摸着花又青的脸庞:“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生来便有异眼,师从定清,血液先天能克制邪魔之气……”傅惊尘低声,“今天你做得很好,若有下次,你大可自称为定清和芳初的血脉,更能助长声势。”


    花又青傻了眼:“啊?”


    她说:“你前面说得那些,之前都讲过……可后面这个,有点太不尊重我师尊了吧?”


    “他若在世,也必然希望你做此举动,”傅惊尘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况且当初又有流言,说他和芳初有孕——”


    “咦?”花又青迷茫,“真的吗?我怎么没听师姐讲起过此事?这难道不是假的吗?”


    “是不是有什么要紧,自古英雄不问出处,”傅惊尘沉声,“然,世间人愚昧者多如牛毛,人总需为自己扯个大旗。譬如汉高祖,不也是说自己乃’赤帝之子’,弄出些’赤帝之子斩白蛇’之说?若能达成目的,些许谎言无伤大雅。况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定清既然受了你这么多年的拜师礼,想来他也不介意你认他为父。”


    花又青:“……好像也是喔。”


    “再说,你适才说自己人见人爱,定清魂魄若知,会有你这样个女儿,定然也十分欣慰,”傅惊尘说,“难道不是么?”


    花又青一激灵,意识到不对劲:“可我刚刚在问你,你爱不爱我,你怎么忽然把话语扯到我师尊身上了?”


    她说:“我们现在是在床上哎,你可不可以和我谈些不正经的事情?”


    傅惊尘抚摸她的头顶。


    如同触碰另一个缩小版的自己,属于同类的熟悉梅蕊气息提醒着他岌岌可危的理智,让他不可再度放纵下去,不可再令情感流放。


    “只是说喜欢我而已,有这么困难吗?”花又青问,“快说,说你也爱我。别再扯那些正啊邪啊不是一路人的鬼话,喜欢就是喜欢,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都是喜欢。如果爱要瞻前顾后、审时度势,那也便不是什么爱了。”


    傅惊尘叹:“你快把我逼疯了。”


    “我看你冷静得狠,”花又青眼巴巴,“哥哥,你若是讲不喜欢我,我肯定不会纠缠你,马上就穿衣服系裙子提裤子走,我也不是那种强迫人的性格,可能还会为了疗愈情伤而试着和他人交往——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忘掉一段感情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启一段新的感情。”


    一手压在傅惊尘肩膀上,另一只手恋恋不舍地摸着胸月复肌,许久不见,哥哥的身材还是那么好,甚至每次相见,都觉胜过上一次。


    傅惊尘垂首,眼中晦涩不明。


    如何同她讲?或许这是你血亲的身体,你触碰的是你兄长,是你血肉相连的亲人。若无意外,我们前世本该一同出生,抵手抵足,从幼时到成熟,我们相依相


    伴。


    若你知道,此刻你贪恋的,和你血脉相同,你会如何?会想要吐么?会觉得他恶心么?还是想,不愧是魔头?欺瞒你真相,明知不可却还是为之;明知二人身份,却还要同你做这等爱人之事……


    “我会和其他人喝合卺酒,说不定也会像摸你一样,去摸其他的男修道者,”花又青说,“你要眼睁睁地看着这种事情发生吗?你想看我做这些和你做过的事情吗?你想听我被其他修道者——”


    话音未落,傅惊尘猛然将她按下,在她晕晕乎乎、尚未反应过来之时,便自下用东西堵住她未完成的话。


    花又青听到他压抑的呼吸,比她小时候听到远山古寺里的钟声还要沉重。


    手掌死死地拽着棉布单,将那一处拽得快要破了,她也快要破了,只觉眼前世界都溢满了清幽孤冷的寒梅香气,满山白雪,遍野白梅,数不清的星星从暗蓝苍穹中如流水般坠下。


    傅惊尘因为她说出的那些话而愤怒,可花又青喜欢他此刻的愤怒,喜欢对方这样的宣泄,就是这样,不要总是在她面前摆出好兄长的样子,不要再竭力掩盖自己的真实情绪。


    其实根本不需要那么多的压抑,瞻前顾后。


    为什么非要伪装自己呢?傅惊尘?


    她想要喊一声哥哥,出口的却是一种变了调的声音,听起来不像她能发出的,像春日里采花蜜匆忙的狂蜂浪,蝶,桃粉柳绿花红红。


    花又青喜欢看他被逼疯的样子。


    或许她骨子中流淌着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疯狂,喜欢一些危险的、不安定的因素,脊背因为撞击而深深往后滑了一长条。整个人都被兄长的身体所笼罩,一下又一下地被逼到小小角落中,两处皆是墙壁,面前是给予她温暖、却又同她真正“血肉相连”的兄长,只需她抬手,便能吻到兄长不悦的脸庞。


    他还在因为她的那些话语而生怒:“找谁?”


    花又青是快乐了,却也没有快乐到丧失理智,再去牵扯无辜的人进来。她又不是不知道傅惊尘的性格,此刻她若是提到旁人名字,哪怕对方是傅惊尘的儿子,他都能一并杀了。


    她才不想祸及无辜。


    几乎要被对折,她看到傅惊尘按住她的手背,因为情绪压抑而起的青,筋,幼年起便开始练剑,之后他几乎不曾停止,如今又正值壮年,无论是力气还是他这个人,都能将恋慕强大者和崇尚实力的花又青迷得晕晕乎乎。她也得以看清另一处的青,筋看清那东西的具体模样,甚至能瞧见自己月复上缓缓隆起的长丘。


    花又青发现自己更兴奋了。


    她没办法讲清如今的感受,只是叫他哥哥;不知怎么,听到她如此称呼,傅惊尘更用力,似乎不想听到这个称呼。似曾相识的场景令花又青想到怀梦草之时,只不过那时候的傅惊尘对她“傅青青”的身份有所怀疑,尚不明血缘的前提下,连如此事都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宣泄。


    如今和当初情形很相似。


    不要成仙。


    定然不能


    成仙了,因她迷恋这种坠落的快乐;她注定无法追求大道,只想沉浸于和心上人的如此之欢,好。修道修道,她可以将其他情感欲望都修净,唯独割舍不下一个爱字。受于五感的提升,花又青清晰察觉对方那青,筋刮蹭月长的每一丝感触,也能分辨得到被打开的每一处。就是如此,本该如此,纵使天再破出一个窟窿,大地塌陷,洪水倒灌,山倾石崩,她们也该如最原始般密切相连。


    如双生树,似并蒂花,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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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第三次战栗时,只换来傅惊尘严厉的批评。


    “如此便不行了?还想去找什么人?”他问,“清水派的弟子,定力如此不足?”


    更觉疲倦,花又青开始耍赖,想要抱他,却又被如珍珠蚌般生生撬开。


    她想,自己现在真的很像一个可怜巴巴、被迫种了好几颗大珍珠又被挖走、再被放入更大珍珠的小珍珠蚌了,壳子都要被掰坏,蚌心也因连续的种取而一塌糊涂。


    “这样子还想去找男人双,修?”傅惊尘问,“你当所有人都如我一般照顾你?你以为自己这小身板能扛得住旁人觊觎?能护住你这一身修为?”


    一拭,将手指撬入她口中,要她尝尝,傅惊尘沉着一张脸:“给你度的那些元,阳,你至今都没能克化得动。方进去你便要泄了,身,还想同谁做道侣?还想和人再做你我之事?除了哥哥,谁会忍心不吸你修为?除了我,谁还能控着不采你?”


    傅惊尘所说的话超过花又青的所想,她茫然许久,那快要被愉快给填充坏掉的脑子,才意识到,原来这几次,兄长都有机会采她修为。


    可是傅惊尘一次都没有。


    不仅仅给了她一半修为,如今还常常以真气助她完全消化。


    花又青听到剧烈的声音,像风摇树枝拍打窗子,她看不到,却也知那是兄长的什么东西,无数蝴蝶忽闪着翅膀拍打梅心,那些疲惫开始消散,又被挑起纷乱和酥。


    “说话,青青,”傅惊尘拍拍她的脸,目不转睛,“方才不是挺会说么?不是还想同别人饮合卺酒么?”


    花又青只想尖叫,除此之外,不做他想,脑袋要乱掉了,人也要坏掉了。


    “开心吗,青青?”傅惊尘问,他隐隐克制,“看我如此,你快乐么?”


    晕晕乎乎,好不容易寻到他退开的空档,往后一挪,脚要踢他,却又被对方抓住,对方恶意地按她月却心,在她尖叫时尽入。她茫然喃喃:“极乐之境。”


    “不是极乐,”傅惊尘说,“是长乐。”


    道家从不讲“极乐”一词,因物极必衰,“极”意味着巅峰,亦意味着接下来便要走向下坡路,要逐步衰退、凋落。


    此为长乐,长久、永远的快乐,不是巅峰,未有衰落,长长久久。


    花又青又丢了。


    “罢了,”傅惊尘垂眸,看她,终于缓和了语气,“腿长在你身上,同生共死符也挽留不住你,我总不能将你手筋脚筋都挑断,将你强行关在此处。”


    说到这里,花又青捂着脸,不可控制地呃一声。修道者感官敏锐,可那些连续且频繁的次数已让她渐渐疲倦,有些人会将此称为“适应”,再或者“习惯”,但傅惊尘手指轻点,掐了一个诀,龙凤双佩本该同感,但如今,他只让花又青尝尝他此刻感觉。


    伴随着缓慢行军,花又青那浑噩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哥。”


    “感受到了么?”傅惊尘垂眼,喃喃,“这就是我的感受,如此妙不可言,神魂颠倒,青青,你要将兄长的魂都吸走么?”


    没想到傅惊尘还会说这般话,配合着他看起来尚算冷静的脸庞,镇定语气,蜜糖般话语,不疾不徐的动作,极有侵略性的动作。还有,此刻强行加于她的、他此刻的感受。


    好像浸泡在温泉中,不,是池底开满灿烂花朵的池塘,是缓慢拨开、压花朵前行的鲲,拨花寻路,将小溪撑做汪洋。


    “这般滋味,”傅惊尘按住她的手,手指深深扣住她手腕,只需用力,便能成功挑出她的手筋,还有脚筋;这两者极难再生,就算是叶靖鹰,也不能保证能将人治愈完全,如此是最有效留下人的法子,再不必担忧她在知道真相后离开,眼睛深深,“就算你是我亲……”


    后面的话,花又情没有听清,傅惊尘一手捂住她的嘴,似下定决心,又似想通什么,重新压下。


    帏幔彻底放下,隔着一层模糊烛影,只能瞧见男子高大身体,和月要上一只发颤的脚,抖如暴雨风浪夜行船。


    蜡烛燃到最后一滴泪时,她终于听到傅惊尘在耳边低声言语。


    “……我不敢讲,总怀有一丝侥幸,好像如此便能为自己行为找到理由;骗自己,是为你度修为,助你修炼……倘若有一日,你必然恨我。”


    花又青不懂:“什么?”


    “无事,”傅惊尘俯身,吻了吻她的唇,“不会再有那一日。”


    花又青尝到他身上的幽冷寒香,却犹不懂。


    还是所谓的身份么?还是因为清水派和大魔头?因为黑魔?还是……?


    傅惊尘抬手,盖在她眼睛上。


    方才已经被他以手心压干净的月复,此刻又被灌满东西。


    “我未必能光明正大同你结为道侣,”他哑声,“只能向你承诺,青青,我属于你,再不会有旁人。我心如何,都快掏出给你用了,你都感受不到么?”


    如此,也勉强算是够了。


    大抵是他所能出口的极限了。


    花又青心花怒放,面上仍唉声叹气:“你是不是中了什么必死的诅咒,不能说出“我心悦于你”这四字?一旦说出就会立刻死掉,害得我被白白草——”


    话音未落,傅惊尘捂住她的唇:“莫说荤话。”


    “方才是谁说了那么多?”花又青拉下他的手,抗议,“你说得明明更荤,好吗?”


    “睡吧,”傅惊尘抬手,握住她掌心,同她十指相扣,浓郁的梅香在小小空间中漫溢,着实分不清彼此气息,此宵全然融合,他说,“好好


    睡一觉。”


    花又青呃一声,听见咔吧一声:“可能现在不能好好睡了。”


    傅惊尘:“嗯?”


    下一瞬,烟雾弥漫,木床应声而塌,花又青没什么气力了,幸好傅惊尘反应迅速,将她抱起,才不使她跌在地上。


    花又青被他单只手臂抱着,抬手搂住他脖颈,看看这可怜的“废墟”,总结:“哥哥你的嘴真硬啊,比床板还硬。”


    傅惊尘说:“闭嘴。”


    不得已,只能歇在傅惊尘所居的那房中。傅惊尘一直留有分寸,纵使花又青几次不能自控地泄,饶是灵力充沛,他也不曾采之分毫。只是觉她实在有些经不住弄,几下便成这个样子,将来若真的双,修,也只是平白助了自己,对她没太大益处。或许,多再做做,便能好上许多。


    他轻叹一声,想这世间药物,无论修道者还是普通人,怎么都是让男子延长时,间却少见女子用的?


    思绪间,花又青已睡熟。


    傅惊尘起身穿衣,略喝了两盏水,平静持剑,直上药峰。


    叶靖鹰正在药峰上闭关,已经谢客近两月,谁也不肯见。


    闯入时,叶靖鹰刚刚睁开眼睛,闭关近尾声,没有丝毫突破,他心焦如焚,却也明白,此刻闭关已然失败——


    正欲起身时,却听凌空破剑声。


    白发苍苍的叶靖鹰冷了脸色,侧方一避,避开那剑锋;定睛一看,竟是傅惊尘。


    叶靖鹰愣住:“是你?”


    衣袂翻飞,月影下,傅惊尘面容似谪仙,只是行径却非神仙所为,平静地告诉叶靖鹰:“今日青青来找了我。”


    叶靖鹰皱眉,警惕心起,以防他暴起杀人:“然后呢?”


    “然后,”傅惊尘平和地说,“她说她心悦于我。”


    叶靖鹰:“……”


    嘀嗒。


    嘀嗒。


    墙角有寒气凝结为露水,顺着叶脉缓缓下落,滴在收集凝露的瓶中。


    叶靖鹰愤怒:“你疯了吧?傅惊尘?青青说她喜欢你,你便要杀我?和我有什么干系?”


    “我尚记得,青青刚过世时,叶掌门对我说得那番话,”傅惊尘立于月光下,缓缓,“前生兄妹,今世……”


    叶靖鹰明白了。


    “只要杀尽所有知情者,”傅惊尘抬剑,平静,“她便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汗水从额头滑落。


    叶靖鹰说:“假使你今日杀我,有朝一日,青青若知真相,必然会怨憎你。”


    凛凛寒光架在叶靖鹰脖颈上,只需一下,便能斩断他头颅。


    “不错,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对掌门您下手,”傅惊尘颔首,礼貌极了,“那便请您解在下疑惑,这’前世兄妹’之说,包括那芳初有孕一事,究竟是您亲眼所见,还是亲耳所闻?”


    剑锋贴肌肤,不容叶靖鹰闪躲,傅惊尘继续逼问:“若是听人所讲,又是谁在散播?”


    叶靖鹰看他许久,摇头:“你是真疯了。”


    傅惊尘从容:“不是疯,一切为了青青。”


    他说:“从我为复活青青而养异眼时,您就该知道,为了她,我什么都能做得出。”


    门外,刚刚赶来的青无忧,恰好听到师尊这一句话。


    他站在原地,冷风卷衣,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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