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方遥手握传音木牌,心里想得是,果然这一天还是来了,该来的怎么都躲不掉。
“耿长老这都破音了,看来气得不轻,师姐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苏明画脸上一派担忧之色,当然她担心的不是耿长老,而是担忧耿长老那暴躁脾气,可别把她那两个小师侄给吓到了。
于是俩人价也不砍了,光速付钱后,就御剑往宗门里赶。
此时正在空中玩着御剑的俩崽崽,全然不知道到自己已经被请家长了。
阿圆对御剑上手特别快,各种拐弯急停漂移的小技巧,信手拈来,刚开始还不敢飞得很高,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把御剑开出了云霄飞车的感觉。
阿正扶着妹妹的肩膀,忽然想到昨日请教小师叔飘浮阵,小师叔好像提到过一嘴御剑术。
他说:“有一个名为御剑术的术法,和飘浮阵的原理相同,但用阵法的好处是,通过阵法组合,可以节省大量的灵气。
如果那飞行葫芦上没有加持飘浮阵和聚气阵,解师姐带你们几十名弟子飞行,要不了一刻就会灵气不支。御剑术可是相当消耗灵气的法术,所以大家都会在飞行法器上,雕刻飘浮阵和聚气阵来节省灵气……”
而此时,阿圆带着他已经来回在空中兜了好几圈了,阿正不禁问她:“妹妹,你的灵气还够不够?”
“灵气?”
阿正不说她还不知道,此时丹田空空,最后一丝灵气刚刚被她注进剑身里。
阿圆额头冒汗,咽了下口水:“哥哥不慌,我们现在就下去……”
那丝灵气很快就耗空,而他们距离地面还有百丈之高,屁股下面的长剑失去了动力,悬停在空中飞不动了。
“啊啊啊!”
下一秒,崽崽们连同飞剑从云端坠落。
方遥和苏明画赶到云霞谷时,弟子们都已经散课,只剩下耿长老一个人在草坪上等他们。
方遥还没来得及问耿长老是什么情况,就听到头顶空中传来崽崽们的惨叫。她当即御剑腾空,眼疾手快地左右手各捞住一个崽崽,按入怀中,带着他们安稳落地。
“娘亲,三师叔,你们怎么来了。”
阿圆趴在方遥的怀里,只露出一对湿漉漉的乌瞳,不知是不是已经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声音格外心虚弱小。
方遥不吃她这套,把俩崽崽从怀里放下来。
耿长老冷哼一声,没好气地对方遥说:“你家这俩孩子可不得了,上课打瞌睡,用唤剑术夺我的剑,御剑上了天就不下来,若是一个个弟子都像他们这般胡闹,我这课还怎么上?!”
“耿长老先消消气,是我没管教好他们。”
方遥连声道歉赔罪,同时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长剑,双手递还给了耿长老。
“不过第一堂课,不是该学像净尘术这样的基础法术,怎么会学到唤剑术和御剑术?”
尤其是御剑
术,有一定的危险性,就连筑基期的弟子御剑都还会时不时地撞树。
当然方遥也相信,若是自己没及时赶来,耿长老不会让这俩崽崽受伤,只是有些疑问。
“……让他们俩自己说。”耿长老拂袖道。
“娘亲,净尘术我们已经学会了,长老又教了我们唤剑术和御剑术,御剑术太好玩了,我们就忍不住多练了一会儿……”
阿圆看见耿长老越来越黑的脸,声音越说越小,她不懂这个长老爷爷为什么会生气,还把娘亲叫了过来,是她练得太久了吗?
耿长老觉得她是在巧言狡辩:“那我招手让你下来,为何不下来?!”
阿圆挠挠发包:“我以为你只是在给我打招呼……”
“噗嗤……”
苏明画没憋住笑,当即收获了耿长老的一眼刀。
“还不快点向耿长老鞠躬道歉。”方遥把俩崽崽推上前。
“长老,对不起。”阿正率先道歉认错。
阿圆也紧跟着低头:“对不起。”
俩崽崽道了歉,耿长老还余气未消,拉着方遥好一通训斥,让她平时多用心教导两个孩子,小时候闯祸不管,大了就会闯大祸,天赋再好又如何,更重要是要尊师重道,诸如此类。
方遥从小天赋拔尖,做事稳重,师父都鲜少训斥过她,许多年都未体验过这种被长辈训得头也不能抬的场面了。
俩崽崽看到娘亲被耿长老肃声训斥,无措地揪着手指。
糟糕,他们好像闯祸了。
耿长老刚上完一堂课,又唾沫横飞地训斥半天,口干舌燥,苏明画及时地递上一壶茶水,耿长老哼了一声,倒是接过来喝了。
方遥趁机道:“弟子谨遵长老教诲,那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带俩孩子回去了?”
耿长老见她态度端正,便挥手放他们离开。
这么一耽搁,也错过了下午的剑道课,方遥和苏明画御剑带着俩崽崽领回凌云峰。
路上,阿圆望着娘亲好看但清冷的侧脸,小心翼翼地问:“娘亲,你是不是生气了?”
“娘亲没有生气。”方遥觉得只要俩崽崽不是把耿长老的胡子点了,这些都算小事。
“耿长老总是喜欢小题大做,俩孩子提前学会了法术,打会盹也无可厚非,偏要故意为难。再说,唤剑术和御剑术本不该在第一堂课上教,若真是让俩孩子受了伤,耿长老又能付得起什么责任?”
苏明画也觉得这也不算大事,何至于把他们从山下叫回来,还训了大师姐足足半个时辰,几个长老里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耿长老。
方遥不置可否,但今天的事,俩崽崽也有错,这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她也不能抛之不管,不然下回俩崽崽照闯祸不误。
眼看快到了院子,方遥御剑落地,把今日买的储物袋和传音木牌,拿出来给了俩崽崽,外加教了他们这俩样东西的用法。
俩崽崽按照娘亲所说,往储物袋里注入灵气,才发现这小小的储
物袋里竟然能有这么大一方天地(),感觉能装得下十头牛。
对于传音木牌(),他们也分外感兴趣,阿圆当即就给哥哥传了条简讯:“喂喂喂,哥哥你能听到吗?”
“能听见,好清楚!”
俩崽崽没想到娘亲不但没生气,还给他们买了礼物。
“娘亲,你可真好”
阿圆往方遥腿边歪身子一靠,讨好地蹭了蹭。
我本想再给你们一人二十块灵石,当做这个月的零花钱,”熟料,娘亲话锋一转,“但你们今天犯了错,零花钱每人扣五块。”
“下次再闯祸就扣十块,你们一个月闯三次祸,可就没有零花钱了。”
说完,方遥当着俩崽崽的面,往他们的储物囊里放进去十五块灵石。
阿圆眨眨眼,问:“娘亲,五块灵石能买什么呀?”
他们对灵石还没有什么概念。
方遥淡淡道:“大概能买一百串糖人。”
“!!!”
什么,一百串!!
阿圆震惊之后,欲哭无泪。
她扯扯方遥的袖子,可怜巴巴地求情:“娘亲,我们以后再也不闯祸了,一定乖乖听长老爷爷的话,这次能不能不扣。”
“不行。”方遥说一不二,完全不给通融。
阿圆完全没想到他们就御剑玩那么一会子的功夫,竟然痛失一百串糖人。
俩崽崽顿时把装着十五块灵石的储物袋紧紧护住在心口处,心痛极了。
苏明画觉得大师姐这办法不错,这俩崽崽明显是记吃不记打的性子,训他们一顿,反倒不如这扣零花钱的法子好使。
她揉了揉俩崽崽的脑袋:“别灰心,若你们表现得好,三师叔把你们那五块灵石给补回来。”
“怎么样才算表现好?”俩崽崽不禁问。
“等你们学完所有的入门术法和基础剑道后,会有一场宗门小考,若你们考得好,自然有奖励。”
方遥和苏明画一唱一和,俩崽崽听得一愣一愣。
他们有点怀疑娘亲和三师叔在画饼,但是又没有证据。
方遥送俩崽崽到家门口,目送他们进了院落,自己却没有进去。
苏明画仿佛读出了她心中所想,笑着道:“小孩子嘛,哪有不闯祸的,你越是把他们看护得紧,反而会适得其反。”
“我和景郁小时,不比他们还调皮捣蛋?大师姐,你若惦记着修炼,就放心去闭关吧,有我和小师弟,还有他们的爹爹在呢。”
方遥点点头。
这俩日,她都在操心俩孩子上大课的事,答应好师父要巩固修为,还尚没有什么进展。
她确实要闭关一些时日,不能再这么耽搁下去了。
……
谢听见俩崽崽今日回来得格外的晚,手里还多了两个崭新的储物袋,细细询问,才知道他们今日在术法课上闯了祸,还被长老请了家长的事。
听崽崽们说了事情经过
()
,谢听更不以为然,不过是坐着剑在空中兜了几圈,这也就闯祸?
这人修宗门的规矩未免太严苛了些。
阿圆自从知道灵石能换糖人,宝贝得不行,吃饭时怀里也不忘抱着一块灵石。
吃一口饭菜,摸一下灵石。
谢听看着好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这么财迷?
阿圆歪头打量这块透明的方石头,想到什么,问谢听:“爹爹,我怎么感觉这灵石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嗯……”
这灵石他们还确实见过,王城宫殿里的地砖全是灵石铺就的。
妖族修妖力,修士修灵气,灵石里蕴含的灵气对纯种的妖族并没有作用,只有对俩崽崽这种混血的半妖才能派上用场。
所以灵石在妖界并不是流通的货币,甚至还不如金银。不过这石头冬暖夏凉,拿来做地砖还是挺方便的。
谢听随身储物袋的角落里,就堆了不少铺地砖剩下的灵石在吃灰。
想着俩崽崽这么喜欢,不如给他们拿去花,但转念又想,要是让方遥发现了,又不好解释。
他心下琢磨,阿遥给俩崽崽设定月用零花钱,肯定是想培养崽崽们从小养成勤俭的习惯,他自己喜欢铺张奢华就算了,教导崽崽这方面,还是不要跟老婆对着干了。
“你记错了。”
“唔。”
阿圆不放弃地又问:“爹爹,你这么有钱,居然也没见过灵石吗?”
“灵石很珍贵的,是人修的专有钱币,”他哄骗小孩说,“爹爹也没有的。”
阿圆真的相信了,把怀里的灵石捂得更紧。
……
剑道课和心经课每日都有,而术法课每七日才上一回。
第二天的剑道课上,乌长老在台上讲解剑招,阿圆心里惦记着那一百串不翼而飞的糖人,蔫蔫地没什么精神。
乌长老讲解的剑招,和二师叔教给他们的有些不同之处,阿正听着颇有感悟,格外认真。
可阿圆心里盘算得是,距离宗门小考还有三个月,三五一十五,这一算,就是损失了三百串糖人!
乌穆讲解完剑招,让众弟子们同时起势,练习招式。
凌霄剑法俩崽崽们之前都着跟方遥和守拙学过,但学得是纯剑招不带灵气的版本。而真正的凌霄剑法,在施展剑招时,灵气要沿着经脉从不同的气窍打出来,收一分则弱,多一分则强,比单纯的剑招要难得多。
但尽管如此,俩崽崽拎着小一号的小木剑,在众多弟子中的姿势也格外标准。
最重要的是,他们是乌穆点名来听课的弟子,乌穆一向爱才,更不会无事为难他们。
剑道课平安无事地放了课,众弟子们都在排队往飞行葫芦处走。
席知南发现阿圆今日格外地话少,猜测昨日被耿长老请家长后,肯定回去后被娘亲骂了。
他故意提高音量,对旁边的弟子们幸灾乐祸道:“怎么会有人第一次上
法术课就被请家长啊,学会了法术就迫不及待地卖弄,乐极生悲了吧?”
席知南的狗腿子立马符合:“是啊,害得我们也没法好好练习净尘术,耿长老就应该禁止他们以后上术法课。”
“……”
阿圆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肉手,不由得想她要是一拳头要是打在席知南的脸上,会不会被扣掉一百串糖人。
算了,为了糖人,她就当席知南在放屁好了。
阿圆拉着哥哥跑到队伍末尾排队,和席知南拉开距离。
席知南此举就是故意激怒俩崽崽,这俩崽子昨日才在术法课上闯祸,再在剑道课上主动打人,那可真要被取消旁听的资格了。
见俩崽崽明明听见了他的嘲讽,却不气不闹,反而当做没听见。
“奇了怪了。”
席知南挠头,直到队伍末端的阿圆朝他做了个大鬼脸,吐了吐舌头。
“……”
可恶。
席知南握紧了拳头,原来是不吃他的激将,学聪明了。
—
阿圆因为痛失五块浅的零花钱,有点闷闷不乐,阿正想了个办法,或许能逗妹妹开心。
他跑去三师叔的院落里,苏明画此时正给鸣潮剑抹上了剑油,屈指一弹剑身,侧耳倾听到潮水卷着浪花的奔流声,满意点头:“就是这个声儿。”
看到阿正的小身影出现在院门口,苏明画收回长剑,立刻朝他招招手:“阿正,怎么站在门口,快进来。”
阿正收到邀请方才迈进院落,苏明画弯下腰,帮他整理了一下因为急匆匆跑来,有点歪掉的领子:“什么事儿来找三师叔?”
“三师叔,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葫芦呀?”阿正有点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她载种在院子里一颗高大茂盛的葫芦藤,上面结满了各种颜色的葫芦。
“你要葫芦做什么?这葫芦是种来观赏用的,里面是空心的,不能炼丹入药。”苏明画疑惑道。
“我想做一件东西送给妹妹。”
苏明画了然,心想或许阿正是想做成水壶送给妹妹,又或者当个摆件什么的,这个葫芦纯当花瓶摆在家里也挺好看的。
她当即纵身飞到树梢上,摘下了十几只颜色不一、又大又饱满的葫芦,递给了阿正,后者统统收进储物袋袋中:“谢谢三师叔。”
“还差什么就直接来三师叔这里拿啊。”苏明画笑吟吟对阿正道。
阿正连连点头。
从三师叔处出来,阿正又回家里拿了些笔墨,躲在山顶草丛后的一片空地上,他把心仪的惶黄色葫芦留到了最后,先拿出了一个紫色葫芦,手持木剑,注入灵气,当做刻刀,往葫芦的底座上面刻下阵纹。
组合型的阵纹有些难度,阿正也是第一次画四个阵纹的组合,而葫芦的表面又是弯曲的,很容易打滑。阿正不小心手一抖,刻坏了一笔。
毫不气馁,继续拿了一个青色的葫芦在手下雕刻练习。
他又陆续失败了几次,
在雕刻第六个葫芦时,终于成功了,阿正也因为过于专注,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
或许他去找小师叔景郁帮忙,就不用这么费功夫了,但这是他想送给妹妹的礼物,还是自己亲手雕刻更有意义。
此时峰顶院落中,阳光正好,谢听躺在院子里的竹椅上,蒲扇遮住脸颊,懒散地假寐小憩。
以前过惯了打打杀杀的生活,这样的安稳悠闲的日子,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度假。
当然如果那个人不那么勤勉地闭关就更好了。
阿圆像寻找什么似的,脚步声哒哒哒地,在院子里进进出出。
这俩兄妹整日形影不离,可是今日哥哥从上完剑道课回来后,就一直不见踪影,阿圆想找人玩,都没有人做个伴。
小姑娘挠挠头,问竹椅上快睡过去的男人:“爹爹,你有见到哥哥吗?”
“在山顶,一片开着杜鹃花的草丛后。”
谢听连眼皮的未抬,通过神识搜索,精准地给阿圆报了个点。
这崽崽从吃完饭就一直躲在那里,捣鼓几个破葫芦,也不知道在干嘛。
阿圆立刻出了院子,去找哥哥了。
“哥哥,你怎么躲在这里呀?”
阿正没想到自己躲在这么隐蔽的地方,还能被妹妹找到,没法掩饰下去,只好如实说:“我想给你做一个专属的飞行葫芦。”
阿圆惊喜又感动:“真的?哥哥你太厉害了,居然会做这么复杂的东西。”
“我已经刻好阵纹了,可以用,你试一试。”
阿圆依言接过葫芦,试着注入灵气,灵气沿着阵法的纹路井然有序地转动,她手里的葫芦先是飘浮在空中,继而倍化阵激活,瞬间体型膨大,变成了一个小牛犊大小的葫芦。
阿正想着这葫芦只有他们两个人坐,就没有把倍化阵画那么大,按葫芦岛形状,葫芦嘴那里可以坐一个小孩,葫芦的两个球之间的凹陷出也可以坐一个小孩子。
阿圆当即坐上葫芦嘴,把哥哥拉到后座,俩人在空旷的山顶畅快地飞了一大圈。
阿圆对这个葫芦喜欢极了,止不住地夸赞哥哥:“很平稳诶,而且还比坐在木剑上舒服!”
而且阿圆感觉出来,控制这葫芦用的灵气远比御剑要少得多,在聚灵阵的加持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哥哥,那里怎么还有墨水?”阿圆指着不远处的地上,阿正落下的笔墨说道。
“我本来想,在葫芦上画点花纹,你不觉得黄色的葫芦,画上黑色的条纹很像小蜜蜂吗?”阿正说。
阿圆想想也是,这可是他们的第一件飞行法器,一定要独一无二,不能和其他的飞行葫芦一样。
阿圆咬了咬手指,心想光画水墨也有点太单调,对哥哥说:“我们再去找点别的东西,一定能把葫芦装点得更好看!”
……
第二天,俩崽崽去上学,谢紫云领他们走上巨型葫芦。
俩崽崽挺着胸膛,显得格外兴奋,解
紫云给俩崽崽分配好座位,他们却没有坐下。
阿圆问她:“师姐,我们可以坐自己的飞行葫芦吗?”
“你们已经学会御剑飞行了?”解紫云问。
俩崽崽点头。
解紫云以为是俩崽崽学会了御剑飞行,大师姐给他们买了个专门的飞行法器,点头道:“那当然可以。”
阿圆便把哥哥给她做的飞行葫芦拿了出来,瞬间惊动全场。
“那是什么?”
“好像是蜜蜂?”
“好炫酷的飞行葫芦!”
迷你葫芦身上画着五颜六色的图案,但是屁股上黄黑交加的条纹,但也不难让人认出这是一只小蜜蜂。
头上安了两只弯曲的圆圈触角,两侧还用竹子骨架做了两个花生形状的翅膀,包裹着两片疑似从床单剪裁下来的棉布,迎风还会自然地上下扇动。
阿圆还贴心地给小蜜蜂的脸上打了两坨腮红,竟然还有种怪异的别致和好看。
众弟子羡慕惨了,眼巴巴地看着俩崽崽抬腿骑上小蜜蜂,自由地跟在巨型葫芦旁边,时上时下,偶尔还绕着巨型葫芦转了个圈,十分之嘚瑟。
见俩崽崽又出了风头,席知南嫉妒又忿恨,很不屑地撇嘴道:“小蜜蜂有什么了不起,幼稚!”
但是他的目光却也像黏在了小蜜蜂上似的,移也移不开。
此时此刻,谢听正在院落里晾晒衣物。
他的浣衣技能已经直线点满,再也不会出现像以前那样忘记拧干的反常识错误了。
偶尔他也会偷个懒,用妖力把湿衣蒸干,不过今天太阳好,他便把浣洗好的衣物床单搭在院子里晾上。
拎起一张湿漉漉的床单,谢听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太对劲。
他把床单彻底抖开,铺展搭在晒衣竿上,俊美无俦的侧脸顿时有些龟裂和凝滞。
谁能告诉他,这两个像屁股一样的洞是怎么回事?!!
【旧笔记小说网】JIUBIJ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