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画面宛如做梦一般。


    头发银白的师公,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握一个足有五公斤的哑铃,正在努力练手臂。


    池眠眠抬手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眼前的画面竟然没有变!


    o。


    池眠眠捏了一把腿上的肉,把自己捏的眼泪花花,但却还是没有醒来。


    “眠眠进来,把门关好。”林老举着哑铃,呼吸稳当。


    池眠眠机械般的听从指令,进屋将门关的严实,回头再看师公,还是感觉梦幻。


    八十岁老人撸铁。


    这河狸吗?


    “眠眠啊,你都看见了。”林老放下手中的哑铃,起身活动活动胳膊。


    “师,师师师……”池眠眠舌头打结,怎么看眼前满面红光的老人,也不像之前躺在床上病恹恹的师公。


    “所以我也就不瞒你了。”林老笑着一指对面的座椅。


    池眠眠呆呆坐下,只听师公和蔼开口。


    “关于你小师叔和我,你应该猜到了些吧?”


    池眠眠脑子慢慢回归,看着眼前的师公,诚实点了点头。


    “之前我去私人银行拿奖励时,看到那幅‘鹤发银丝映日月,丹心热血沃新花’。”池眠眠紧张咽了口唾沫。


    “之后再去年乐的宾馆,我从他房间窗帘后,看到一个快递,包装和大小,和那幅画极其相近。


    我当时就在想,我进了十六强,师公给我三级的奖励,那如果说有人值得更高等级的奖励,那就是夺得冠军的小师叔。”


    林老闻言笑了笑,朝池眠眠一点头。


    “年乐他果真是我小师叔!”池眠眠眼睛瞬间亮起,“师公您和小师叔是不是早有联系?”


    “是。”林老大方承认,眼中带过几分得意。


    “无论是小秋还是年乐,他就是你的小师叔,这孩子绝对信任我,有什么计划都会提前告诉我,绝不会瞒我。”


    “师公和小师叔联系很久了吧?”池眠眠试着开口,“您手臂不像是一天练成的。”


    “这些细节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林老握起哑铃,继续锻炼,脸上带过几分狡黠的笑。


    “这事师父和师叔应该都不知道。”池眠眠小心翼翼看向师公,“您为什么刻意让我了解?”


    林老闻言安静片刻,再度看向眼前的徒孙。


    “我们有联系这件事,按你小师叔的意思,只有我和他知道,但是都说父母爱子,会为其计深远,你小师叔没了母亲,父亲更是糟糕透顶,所以我得为他想的远些。”


    池眠眠不解的看着师公,有些迷惑。


    “我现在已经八十六岁,而你小师叔的计划,至少还要一段时间。”林老目色深远。


    “到我这个年纪,已经保证不了什么,你想想,如果这段时间内,哪一天我去世了,别人不清楚这其中的关联,拿我的死控诉你小师叔怎么办?”


    池


    眠眠一怔,发觉这事确实可能会发生。


    “我之前已经没保护好你小师叔一次,这次我绝不能让别人借着我的名,再去伤害他。”林老深深看着眼前的徒孙。


    “所以,我需要一根安全绳。”


    “一个知晓其中关联,并且在这之前守口如瓶的安全绳。”林老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池眠眠。


    “如果您……仙逝,我就把这封信给师父师叔他们吗?”池眠眠双手接过信封,轻飘飘的,仿佛没什么份量。


    “不是,这里面是给你的保密费,还有一个邮箱和密码。”林老继续握起哑铃。


    “交代的内容我已经在邮件里写好,到时候需要你群发一下,邮件里我说了,如果谁敢欺负你小师叔,我就晚上去找他。”


    池眠眠下意识抖了抖,小心打开信封,缓缓抽出里面的支票,随着一个又一个“0”的出现,池眠眠心脏狂跳,呼吸急-促,激动的快要晕过去。


    “当然,你要是不愿意保密,我也不会勉强。”林老露出慈祥笑容,伸手去拿信封,“相应的……”


    “我能!我可以!没问题!”


    池眠眠快速收好信封和支票,眼神坚定到无以复加。


    “师公您放心交给我,之后要是谁敢找小师叔麻烦,我穿条白裙子和您晚上一起去!”


    “好孩子。”林老笑的开怀,池眠眠更是笑容灿烂,一老一少对视一眼,是十二万分满意。


    在棋馆下棋的两人莫名打了个寒颤,看着店里已经走光的客人,再看时间,还没练到五个小时。


    “不知道为什么。”罗卜阳有些纳闷,“我总有一种感觉,但却说不出来。”


    “我也有。”温婉看着眼前的棋盘思索。


    “这种熟悉的,好像被人支配,但又摸不着够不到的感觉。”


    罗卜阳苦思冥想许久,忽的抬头。


    “像不像之前,小师弟和师父联合起来用拔胡子骗我们的那次?”


    温婉夹棋的手顿了顿,瞬间回忆起当时那种被师徒俩联手操纵的感觉。


    “小师弟最会利用人心。”罗卜阳摸摸下巴,试着猜测,“之前师父让我们去找年乐,是不是装出来的病弱急切?所以我们才会和孟家人碰上,还演了那么一出孟家人绝不会怀疑的好戏。”


    “也许……有可能。”温婉将手中的棋子扔入棋罐,眼中带起几分疑惑。


    “说不准,他真的回来了。”罗卜阳也是忍不住的笑,再看面前棋盘,鼻子发酸。


    要真的是他,该有多好。


    书画展设在苏城美术馆,主题是“传承”,里面主要的展出的,是著名书画家王翡丹和其弟子萧子宣的作品。


    年乐穿着一身平价西装,抬手理了理耳边用于会场内联系的耳挂式对讲机,目光投向另一边与参展嘉宾谈笑的白嫆。


    孟贤德在餐桌上提出要让年乐去展会帮忙,白嫆惊的像是听到什么猝不及防的噩耗,奈何孟贤德


    态度坚决,白嫆只能捏着嗓子让年乐进展会。


    好的工作自然轮不到年乐,白嫆也不客气,将年乐直接安排给展览协调,协调像是捧着烫手的山芋,将年乐塞入场地管理。


    到最后,年乐成为场内管控中的一员,好听些讲,是协助维护现场秩序,不好听些讲,就是一个临时保安。


    并且只经过短暂培训就匆匆上岗。


    年乐眸色平和,听着对讲机中传来的声响,抬手按下领口夹着的小巧麦克风按钮,简单汇报自己负责的区域无异常。


    展会已经到最后一天,拥有此次展会邀请函的人并不多,白嫆穿一身优雅贵气的长裙,带着五六人,热情介绍此次展出的画作。


    年乐目光扫过白嫆身边那对新人外国夫妇,继续在自己负责的区域巡逻,只是两眼,年乐就发现在自己区域的人,明显比其他区域要多。


    捡起地上几片小垃圾,身后隐隐有目光注视,年乐面色如常的转身,看到几位站在画作前,快速扭头低笑的女孩。


    年乐垂眸看了眼身上不完全合身的黑色西装,默默吸了口气。


    走近两步,年乐隐约听到“腿长”“好翘”的言语,掺杂着几个女孩带着兴奋的眼神,年乐站在原地,突然意识到什么,耳根有些发红。


    “宝贝,你在看什么?”


    两位外国夫妇似乎是看到这面的场景,快步走了过来,女孩中有一位棕发碧眼的,红着脸将视线快速挪到面前的画上。


    “宝贝,你喜欢这幅画?”外国夫妻带着笑容,妻子顺势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安保人员。


    “有点点。”女孩强装镇定。


    对,就是在和姐妹欣赏画作。


    这么充满艺术气息的地方,怎么能欣赏别的。


    “两位的千金真是有眼光。”白嫆一脸笑意,眼睛动了动,当着众人的面,将站在一边的年乐突然拉过来。


    “忘了给几位介绍,这是年乐,孟家的二儿子。”白嫆笑容灿烂。


    “这孩子勤奋,不像我们家无忧只知道下棋,非要让他爸在我这谋个职,说是长长见识。”


    年乐被猛地拉来面对几位参展嘉宾,就是没有提前做工作,也能从白嫆一路亲力介绍中,知道他们是此次展会的重点对象。


    年乐没有与白嫆争辩她言语中中的不实,朝几位嘉宾礼貌一笑,向众人问好。


    “这孩子长得真俊。”一嘉宾笑起来,“今年多大了?”


    “谢谢您的夸赞。”年乐笑容得体,“我今年二十三。”


    “大学毕业没工作,直接当保安,少走三十年弯路?”有人出言调侃,白嫆听的暗笑。


    “我上学迟一些,现在还在华国政法读法律。”年乐微笑轻和,没有半分气恼模样。


    “我也是第一次来展会帮忙,都听白姨安排。”


    “华国政法?”站在母亲面前的女孩惊讶看向年乐,继而有点不敢置信的看向父母。


    “这不是华国很厉


    害的大学吗,我做交换生都进不了。”


    “白经理,你这就有些大材小用了。”另一嘉宾笑着开口,“把高材生弄来当安保,白经理你怎么想的?”


    “我这不是忙吗。”白嫆努力扬起笑脸,“交给手下人办,他们乱来!”


    看着众人别有深意的目光,白嫆暗暗咬牙,回头看向年乐。


    “年乐,维斯特夫妇对这幅画感兴趣,不如你来为他们介绍一下?”


    几人的目光纷纷落在年乐身上,年乐看向白嫆,看到她嘴角不断扬起的笑容。


    其他人不清楚,白嫆还能不知道,年乐前天才来的会场,一直在培训当安保,别说了解这里的画,就是展品简介恐怕都没来得及看一眼。


    考个好大学有什么了不起。


    白嫆眼中的笑意堆叠,下一刻就看到年乐迈步站在画作边。


    “我对书画了解较少,如果有说错什么,还请谅解。”


    年乐眸色清和,“这幅作品,是萧子宣在其师父王翡丹指导下所画,比起他现今的画作,更显简约,但却不失情调,寥寥几笔简括不繁,高度概括,非常的纯粹,师徒二人都擅长工笔画,这幅是萧子宣在师父指导下的新尝试……”


    维斯特夫妇听着讲解看画作,确实发现这位年轻画家,早期的作品似乎比现在更有灵性。


    众人听的仔细,白嫆一点点捏紧身边的手,紧紧盯着年乐的侧脸。


    年乐讲解完毕,维斯特夫妇对这幅画兴趣更甚,刚想开口说什么,只听展会另一侧突然传来喧闹声,一中年女士气势汹汹的拿着喷漆罐,在高挂的画作上突然一顿喷。


    画作有保护不会受损,但这举动着实惊人,周边保安立即去阻拦,但女人身边也带着几个人,身手不凡,和保安混战一团,女人似乎对这种事非常有经验,用喷漆罐在画作上喷了个“骗”字。


    “这是怎么回事?”维斯特夫妇愣在当场,买画的心思顿时减了大半。


    “大家听好了!”中年女人扯下脸上的口罩,声气十足,看穿搭也像个贵妇,身边还有另一女人陪伴。


    “我就是画家王翡丹的妻子方芳,当年白嫆和我交好,骗我说能把我丈夫的画卖出高价,我信任她,没想到她是空手套白狼,从我这骗走我丈夫的画,多次展出不售,只为给萧子宣造势!”


    “我不缺钱,但她做的实在过分!”


    方女士从奢侈品包包中拿出一沓美金,直接撒了出去。


    “萧子宣早就和我丈夫决裂,当时两人说的清清楚楚,不再是师徒!”方芳眼中带着愤怒,伸手指向白嫆。


    “为了卖萧子宣的画,白嫆你竟然还打着‘传承’的名号,把我丈夫的画和这逆徒的画摆在一起,我看你是想死!”


    不等几人反应过来,方女士几步上前就要扯白嫆,白嫆慌乱躲避,拿过一位嘉宾手中的饮料,扔向对方。


    方芳躲闪不及,被淋了一身,还要再追,却被几个及时跑过来的安保拽住。


    白嫆似乎是怕极了这女人,转身躲的不见踪影,几个负责人也避开争端,现场一片混乱,几位嘉宾在一旁目瞪口呆,只能本能的护住妻子孩子。


    “都住手!()”


    猛地一声,现场突然安静下来,众人看向发声的人,才发觉是那位长相温润的青年。


    非常抱歉给各位带来的不便,今天的画展将要提前结束,为了大家的安全,现在请诸位在安保人员的护送下,有序离开。?”年乐眸色沉稳。


    “ab区安保人员,护送参会嘉宾安全离开会场。”年乐眼中透出几分锋锐,按下领口的麦克风按钮。


    几个拉扯方女士的保安有点犹豫,对上年乐视线,只见青年快步走来,脱下西装外套,遮在方女士被饮料淋湿的身上。


    “愣着干什么。”年乐眉头一抬,几人快速反应过来,去护送宾客。


    “副队长,请你去找白女士。”年乐扶着方芳朝另一边走去,“c区保安,清理喷漆和地上的美金。”


    和方芳一起前来的女士仿佛此刻才回过神来,慌乱用脖中的丝巾遮住脸,快步走了过来。


    “你没事吧?”


    “没事,我身子骨健壮着呢。”方女士一脸骄傲,“霍……”


    方芳话还没说完,突然被身边女士捂住嘴。


    霍夫人紧紧盯着方芳,“豁什么,你是豁出去了,你来之前也没告诉我要干这些,让我好歹也带几个保镖。”


    方芳眨了下眼,大概也明白过来,霍姐不想让别人知道是她。


    “你这是带我们去哪?”方芳扭头看向另一边的青年,和他拉开距离。


    “我告诉你,我不怕去公-安局,白嫆她欺人太甚,我大不了被拘留几天!”


    “我不会带您去警-察局。”年乐看着周围,熟练的避开监控,移开摆放的杂物,将人从侧门带出展厅。


    方芳警惕看着面前的小路,再看旁边的青年,实在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放自己离开。


    “我很欣赏王翡丹先生的作品。”年乐露出分笑容,“您是他妻子,我自然不能让您被困在这。”


    方芳一愣,当即冷哼一声。


    “你少骗我,你要是真喜欢我丈夫的画,你也不会来这种展会工作。”


    “白嫆是我继母。”年乐言简意赅,“这不是我情愿的问题。”


    此话一出,方芳眼睛瞬间绷圆,想起前几天和霍姐说的八卦,没想到八卦的主人公就这样站在面前,刚刚还帮了自己!


    方芳看向霍夫人,却见好友一直注视着青年,被发现后快速避开目光,情态是莫名的紧张。


    “那就……谢谢你帮我。”方芳回神,想起刚刚的敌视,再看眼前的可怜孩子,还有点不好意思。


    “我向来不欠人情。”方芳清了清嗓子,从包里摸出一张名片大方递给年乐。


    “如果有什么力所能及的事需要帮忙,你可以来找我。”


    “如果说我有什么希望的,就是能见王翡丹先


    这还不容易?方芳一听忍不住的乐,不过他这段时间去外地出差,等他回苏城,我就给你安排≈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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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芳话未说完,年乐耳机中传来副队长声音,是已经找到白嫆,隐约还能听到里面白嫆气急败坏的责骂声。


    “白嫆回来了,两位注意安全。”年乐看一眼小路情况,只见一辆车已经停在小路路口。


    “好像是我家的车。”霍夫人抬手按住脸上的丝巾,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的往年乐身上飘。


    “我们走。”方芳拉住霍夫人另一只手,快步去往车前,年乐目送两人离开,迅速从侧门回到展厅,展厅里的痕迹已经被清理完毕,白嫆站在一群工作人员中间大发雷霆。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把那个疯女人放进来!”白嫆头发有些凌乱,身上的衣裙也显得狼狈。


    年乐安静站回场内管控人员队列,白嫆看到年乐归队,顿时怒不可遏。


    “年乐,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提前结束展会!”白嫆快步走到年乐面前,将怒火都集中在眼前人身上,声调更是高了不止一倍。


    “按场内安全管控守则。”年乐淡淡看着眼前的白嫆,“出现闹展情况,现有安保人员无法控制局面的情况下,必要时,可以中断或提前结束活动开展,以保证参展人员安全为第一要务。”


    “你少给我背条例!”白嫆怒气愈涨,“你知不知道我为这展会做了多少准备,现在构成的损失,你负责吗?!”


    “如果你当时没有跑,留下来主持局面,也许会更好些。”年乐低眼注视白嫆,“损失是谁造成的,你应该很清楚。”


    “你!”白嫆一噎,没有想到年乐竟然会在众人面前说这些话。


    “还有,你准备工作真的做好了?”年乐眸色清淡。


    “其他疏漏且不说,展会的保险并没有办全面,如果出现伤者,公司要支付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如果为此惹上官司,孰轻孰重?”


    白嫆愣在原地,咬牙盯看着年乐,半晌说不出话来。


    “白经理。”一工作人员拿着方芳撒出的美金过来,小心翼翼开口。


    “这些钱怎么处理?”


    “问我干什么!”白嫆怒气不减,“一群废物!”


    看着白嫆气冲冲离开,拿着钱的工作人员下意识走到年乐面前,神情有些慌乱。


    年乐垂眼拿起钱,温和开口,“有多少?”


    “一万刀。”


    七万多,也不是个小数目。


    “那去银行换成人民-币。”年乐微微一笑,“给大家当贴补。”


    在场的更多是临时工,三天展会能拿近两千,有人当即举起手表示同意,更多人原本被骂的垂头丧气,一听可以拿钱,顿时两眼带光。


    处理完会场的事,年乐回孟家时已经天黑,刚进门年乐就听到白嫆低低的啜泣声,孟贤德坐在白嫆身边,时不时安抚两句。


    ()


    看到年乐进门,白嫆流着泪起身回房间,一副被白眼狼伤透了心,不想再见年乐的模样。


    年乐面色如常,孟贤德示意年乐坐下,目光深远。


    “你不用管你白姨,我已经听了展会的情况,这事不怪你。()”


    你做的很好。?[”孟贤德面色严肃,“但是还不够成熟,惹得你白姨生气,在公司更不想再见到你。”


    “我确实少些经验。”年乐表情温和,已经明白孟贤德的言外之意。


    “并且我快要开学,恐怕这段日子不能再去帮忙。”


    “也好。”孟贤德看向眼前知进退的青年,愈发满意。


    “这学期过去,你白姨的气也消了,之后你来实习半学期。”孟贤德声音微低,脸上也带出些笑意。


    “等你毕业,就可以直接来公司任职。”


    年乐微微一笑,回到房间后拿出口袋中方女士的名片,注视良久。


    霍夫人将方芳送到家中,等回到别墅,一眼就看到霍火火在打游戏。


    “蔚然呢?”霍夫人取下脖颈间的丝巾,压下心底残留的紧张。


    和那位年轻人第一次见面,做母亲的应该是优雅得体,至少不能在自己这扣分,谁能想到第一面是陪好友闹事的时候遇到!


    “做完理疗回来了。”霍火火叼着根棒棒糖,两眼紧盯屏幕,“那理疗怎么又扎又电的,看起来挺吓人。”


    “那叫针灸和中频理疗。”霍夫人坐在霍火火身边,细心问询,“蔚然配合的怎么样?”


    “全程配合。”霍火火忙里抽闲竖起大拇指,“整个过程一声没吭,那么粗的针,整条手臂都被扎成刺猬了,他握着他的宝贝钢笔,表情特别冷静。”


    霍夫人心中愈发不安,片刻后在旁边戳几下霍火火。


    “怎么了妈?”霍火火一扭头,只见霍夫人用丝巾遮着半张脸。


    “能认出是我吗?”霍夫人努力再将丝巾上移一点,眼中带着一丝希望。


    “很难对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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