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婚
热烈的亲吻来得突然, 也结束的戛然。
小别胜新欢嘛,许久没见,让个本分的老干部都把持不住来了招饿虎扑食。
江颜扭了扭身子坐的有些不自在, 面颊也难得飘出两抹嫣红,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心情,在察觉到身下男人骤然紧绷僵硬的肌肉时,突然就像被戳中了笑点。
怎么着啊, 亲完之后理智回归了?
她松开了搂着男人肩背的双手,肩背笔挺的男人身上还穿着军装呢,只不过现在衣服不似刚刚那么笔挺,肩背处都是被她揪皱的痕迹, 不过衣领的扣子倒是依旧扣得板正,紧紧束在突出的喉结下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江颜瞧着都觉得勒的慌,都进家门了这男人也不知道把扣子松一松。
念头刚这么起来, 江颜就不见外地伸出手要给他解扣子, 谁知道她这突然的一下动作却把男人吓了一跳。
前一秒还搂着女人腰的手猛地抓住她的胳膊, 将人阻拦住的同时,自己身体也猛地的往后一躲。
江颜的手扑了一个空。?
啥意思啊?
“你躲我?”
江颜看看自己空空的手指,又瞧瞧他那避之不及往后挪的动作, 瞪大的双眸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你退后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嘛?
傅承聿:
男人显然是误会了江颜的意思,他眼神躲闪,却依旧不敢再继续靠近江颜。
“没有, 我怎么会躲你,只是只是现在咱们这关系还不合适, 再等等,再过一个月”
粗粝的声音像是从喉头艰难地挤出来似的, 随着这句话从口中说出来,傅承聿那张刚毅的俊脸也肉眼可见的变得通红,即便是偏深的肤色也遮掩不住的红。
他说着清了清嗓子,补充道:
“左右再过一个月就结婚了。”
江颜:???
啥?啥关系不合适?啥就要等到结婚才行?
她就给他松松领口的扣子,怎么就要等到结婚才能做了?
这男人到底脑子想的是啥?
还说她思想开放行为举止大胆,她看某人是自己想得更加‘大胆’才对吧。
搞得好像她是什么猴急的色中饿鬼一样!
咳,虽然之前两人待一起的时候,她的确有往这方面想过,但是天地可鉴,她刚刚可一点这个小心思都没有啊!就连今天亲嘴儿都是他主动的呢!
可以做坏事,但是却不可以背黑锅,这是江颜的原则。
江颜鼻间哼了一声,当下像是抓到了傅承聿的把柄似的,一边叉着腰,一边指着他娇喝:
“好你个傅承聿,我现在算是知道了,原来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脑子想得都是这些玩意啊!自己不承认就算了,还在我这倒打一耙呢!躲什么躲,我就是看你领口扣的太近,想给你松松而已!”
说着趁人愣神的空档,江颜直接顺着他的大腿往前狠狠一坐,将人扣的严实的领口解开了一颗。
突然凑近的娇颜又迅速抽离。
傅承聿却没来得及欣赏,反倒被她突然的动作弄的暗吸一口气,手不由自主杵在腿边,这丫头猛地一坐,压到他麻筋了。
小姑娘力气不小。
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傅承聿的脸更红了,却没有被女人戳破的羞恼。
“我还以为你都是圣人呢,两年了最多也就亲亲,没想到也会往那方面想啊~”
江颜下巴轻抬,歪着脑袋睨他,眼角眉梢都带着胜利者的姿态,仿佛打架打了胜仗似的。
像只得意又骄傲的小狐狸。
傅承聿心头柔软,看像江颜的目光挂上一丝无可奈何,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接话道:
“我也是一个普通男人。”
还是一个血气方刚正值壮年的正常男人。
软香暖玉在怀,他能忍住不做逾矩的事情,已经十分克制了。
偏偏这丫头还经常在他的警备线上蹦哒。
就好比当下也是如此。
在傅承聿说完话后,江颜的目光突然下移,细眉挑得高高的,鼻间意味深长地轻哼了一声,怪腔怪调道:
“嗯~看出来了~”
傅承聿:
所以五月能不能抓紧到来???
他要降妖除魔。
*
降妖除魔什么的,反正今晚是不行了,不说他还没有名分,小丫头身上还带着伤呢。
待屋里的气温升高了,脱掉里三层外三层的外套,只着一件圆领毛衣的江颜,肩膀上的青紫才露出来。
洗澡的时候江颜自己瞧了,还没像现在这样乌得这么狠,许是被热气一熏,温度上升回了血,这青紫的淤血才浮出来,再加上她皮肤本就比常人要白,巴掌大的一团罩在肩颈上就格外的骇人,中间部分紫的都要黑了。
“其实没什么大事儿,就是看上去有点吓人而已,你不说我都没觉着疼呢,又没伤筋动骨,就是皮外伤。”
江颜看着自打瞧见自己肩膀上的伤后,就变得一声不吭格外严肃的傅承聿,心里有些怵怵的。
她就说这男人板起脸的时候蛮唬人的吧。
刺鼻的药酒被男人倒在手心揉搓,待手心的温度将药酒搓热了,再将布满药酒的手掌按在江颜青紫的肩膀上接着揉,要把药酒揉进伤处,瘀血揉化开才好得快,不然明天继续训练射击,枪托的后坐力只会让伤处更严重,到时候可就不是皮外伤那么简单了。
江颜瞅着又是烤手又是搓药酒的傅承聿,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这点青紫算什么呀,皮都没破,上辈子在末世比这严重的伤多了去了。
她属于心大的,主要是现在不咋疼,江颜就觉得不算啥事儿。
“我真的没事儿,一点都不疼,你就不用拿药酒揉了,我又不是什么娇娇屁哎哎哎轻点轻点,嘶——好疼好疼!傅承聿你故意的吧!”
“我都还没用力呢,你不是说不疼嘛?”
看着手刚覆上去,就疼得哎哎直叫的江颜,傅承聿无奈极了。
“是嘛可是真的很痛啊,是不是你手上老茧刮得啊?”
江颜疼的龇牙咧嘴,但听他说根本没用力又不好意思叫唤了,弄得她好像很娇气似的。
“呵,还说自己不娇呢,有老茧也没办法,忍着点,我要开始揉了。”
“啊——”
杀猪似的叫声持续了足足半个钟头,最后江颜几乎是哭着从傅承聿的宿舍出来的。
这番动静可让住在这片的军官们好一顿愤愤。
傅师长怎么这样呢,对他们凶就算了,怎么连自己媳妇都欺负!太过分了!!
江颜:?觉得过分那倒是出来救我啊!-
从傅承聿宿舍出来后,被重新裹成粽子的江颜,被傅承聿又送回了女生宿舍楼下。在门口瞪了一眼冷酷无情,下手还贼狠的臭男人一眼,江颜头也不回的往宿舍走。
此时还没到查房查军务的时候,正是晚间自由活动时间,她刚进门就受到了大伙儿的热烈欢迎。
“江颜听说你刚刚跟个军官走了,真的假的?你们去哪儿了啊?”
“江颜他是你对象嘛?”
“江颜那男的是什么职位啊?在部队里干什么的?真是你对象嘛?”
“江颜”
三百六十度的‘江颜’立体环绕魔咒,直听得江颜想逃。
“停——”
江颜把手上的瓷盆往桌上一敲,剧烈的碰撞声尖利刺耳,总算打住了接连不断的‘江颜江颜’。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问题,但可以等我缓口气再慢慢说好嘛?”
被堵在门口的江颜无奈得把军大衣解开,松了松脖子上系着的羊毛围巾,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点。
狗男人非得给她裹这么多层。
不过随着她的动作,立刻就有眼尖的跳出来指着江颜脖子上的围巾惊道:
“这是男士围巾啊!江颜那人真是你对象啊!”
江颜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瞧着看不出款式的深灰色围巾仔细打量。这是怎么看出男款女款的?围巾还分男女?不过这的确是傅承聿的围巾,非要让她好好护着肩膀,此时被她戴得染上了一股药酒味。
“好了好了!大家先别挤在门口了,让人进到里面再说呀,冷风直往里头刮。”
张芳挤开了人群过来,把门关上后,就拥着江颜往里走。
军训时各专业的新生都是混合在一起住的,一个宿舍就是一个班,一个班有十个人,五张上下铺。
江颜的铺位不错,在靠里的下铺,对着窗户,能透光,离门还挺远,旁人进出宿舍她这边都吹不到风。
她此时在自己的床铺前站定,把身上裹的衣服跟剥洋葱似的剥干净,待叠整齐装进橱柜后,才回头看向一脸八卦的望着她的同学。
开学从入校报名到现在十几天的时间,要说新生里有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人物,那必须是几近满分考进学校的江颜同志了。
要不是各省的高考卷子都不一样不好放在一起比较,光是看分数江颜绝对是全国状元。
能考进京大的学子哪个不是天之骄子?要说天赋谁没有?努力哪个人不努力呢?却在一帮又有天赋又努力的同期生中,还杀出重围拔得头筹的人,自然是让大家都不由得多加关注的。
也是先入为主了,开始大家都以为这个排在第一的同学,是个一心只知道埋头苦读的标准好学生模样。可待新生代表——江颜,亮相在大礼堂讲话的那刻,还是震惊了在座的新生们。
那天的画面仿佛还犹如在昨天,一身得体的风衣长裤小皮鞋,扎着简单马尾的江颜,美得毫无遮挡,视觉的冲击跟她的高考成绩一样让人望而却步。
许是那日给大家的震撼的确太过浓烈,于是从入学的那刻起,原本就难言锋芒的江颜,名字更是被每个人所熟知,时常被人挂在嘴边,与她最多一同被提起的,还有同样是高分考进京大的亲哥哥江凌。
当然了,感情方面的问题也一直让人好奇。
“没错,他是我的对象。”
江颜斩钉截铁的声音一出,就引得宿舍的小姑娘们尖叫。
“果然!我就说是吧!这些天江颜除了跟她哥哥,跟谁也没这么亲近的走在一起过啊!一看就有情况!江颜我们还以为你会在我们学校找个对象呢!”
“可谁知,你这朵最娇艳的花,竟然一声不响的就有归属了!”
“江颜你们是在军训的时候认识的,还是先前就认识啊?谈了多久了啊?我们这些天见过吗?”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声实在太兴奋了,拉着江颜问个不停。
不过大伙儿都没有恶意,都是二十来岁情感勃发的年纪,对男女之前的关系好奇心重了点很正常,说得俗点,就是八卦。
毕竟八卦是每个人的天性嘛!
等大伙儿都问得差不多了,江颜笑着补充道:
“认识三年了,5月6号将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大家有时间欢迎来参加我的婚礼!”
“哇靠!你这真是一步到位啊,闷声不响就憋个大的!连婚期都定了!”
“去肯定去!大伙儿都去啊!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把我们新晋的校花拐走了!”
*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到了四月中旬江颜为期一个月的军训终于结束了。去试婚服的时候,江颜有点庆幸这届的军训是在冬天,不然结婚的时候喝交杯酒的就是两块黑炭了。
四月下旬,抽着周末的空档儿,江颜跟傅承聿回了大院儿。
虽然两人现在基本都去沁园东路的房子比较多,但结婚的新房还是要设在大院儿的,所以给新房置办东西再做点简单的软装是必不可少的。
沁园东路的房子因为离京大东门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像现在冬天学校不方便洗澡,江颜平日都是去那边落脚的,也因此傅承聿将自己的住所挪到了那边,两人平日可以多见几面,当然晚上江颜还是要回寝室的。
时间迈入四月后,上京的气温就升上来了,除了早晚温差依旧大,白日里倒是有了些入春后的和煦暖阳,不用再里三件外三件的穿毛衣,只一件打底加上大衣,就不觉得冷了。
跟上回一样,傅承聿开着车直接带着江颜进的大院儿,只不过跟上次不同的是,今天一进门,江颜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无他,今天出来瞧他们的人,可比上次来的时候多多了!
起初,江颜以为是因为院里都知道傅家要办喜事了,被关注的多点也是正常的,便拎出喜糖来挨个抓一把打招呼,可这一圈下来,江颜怎么瞧怎么觉着不对劲。
包括贺喜的话也听着怪怪的。
什么——“闺女啊,嫁到我们大院儿来就当自己家了,以后有什么不愉快的告诉婶婶,婶婶替你做主。”
什么——“现在时代不同了,女娃娃们也要支棱起来,瞧见那个人没?伯伯以前的警卫员!身手好着呢!一身格斗术打遍军营无敌手,现在退役了正好在京大教防身术,娃娃要不要伯伯先给你报个名?”
这是一种画风,还有另外一种的。
这种说的话不多,望向她跟傅承聿的眼神也完全不一样!看傅承聿的时候呢,是熟稔中带着强烈的不赞同,甚至是责怪,就像是明知自家娃娃做了什么错事,但是现在又顾及颜面不好发作一样。
而看向江颜的目光呢,则是让她莫名感觉心里毛毛的。
一双双慈爱的目光上下怜惜地打量你,双手也紧拉着你的手仿佛在给你传递力量,望着你似是有满腔的话,但最后还是欲言又止化成了一句叹息。
那声叹息好像在对江颜说:可怜,除了可怜还是可怜。
仿佛她不是去结婚,而是奔赴刑场似的!
江颜实在忍不住了,得了空档便拉着傅承聿进了他的二楼书房。
“傅承聿,你是不是得绝症了?”
傅承聿:???
还没结婚就盼着我死呢?
一句话让傅承聿一个哆嗦,手里刚熬好的浆糊差点没糊一胳膊。
看他这反应江颜心下倒是松了口气,还好,她还怕自己刚嫁过去就要守寡呢,毕竟745也没有傅承聿的个人线,外面老太太那些反应不怪她往这边想。
没待傅承聿说话,江颜又紧接着问出第二个问题。
“没得绝症就好,那你是犯了大错要被查处了?”
傅承聿:?
“哦,也不是啊?那你是在外面有了私生子被发现了??”
也不对,这男人还是个处男,她心里门清。
见她问完又自顾自地摇头否决,傅承聿放下手里贴喜字的浆糊,头疼得捏捏太阳穴。
“你的小脑袋瓜子里,到底又在想什么?盼着我点好不?什么乱七八糟的。”
私生子都冒出来了。
“都不是,那那帮老太太老爷子们,怎么都用那种眼光看我啊?仿佛我跟个即将被吞吃入腹的小白兔似的!”
江颜靠在他的书桌前,一手抱胸一手支在下巴上,歪着脑袋打量面前的男人。
她是真的不解,脸上写满了疑惑,结果这男人在听到她的话后,直接笑出了声。
傅承聿往前走了两步,双手支在江颜身后靠着的书桌上俯身凑近,放大的俊颜让江颜一时都忘了说话,更别说他唇边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傅承聿板着脸的时候很严肃也很正派,但是只要一笑,就有种完全不一样的味道,明明脸还是那张脸,但整个人周身气质仿佛都变了,坏的紧,可不管哪套,江颜都吃。
她被眼前不一样的傅承聿成功蛊惑到了。
男人唇边的笑意加深,亮出的犬齿格外锋利,一根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挑起了江颜脖颈上的一缕头发,晃动的发丝让江颜脖子上麻麻的,让人忍不住想要缩脖子,可还没待她有所动作,面前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怀中的男人倒是先动了。
他猛地进一步凑近,故作凶狠地在她脖间轻咬了一口,尖锐的犬齿刮过江颜的皮肤,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耳边是他压低的轻笑:
“说得也没错,你难道不是即将被我吞吃入腹的小白兔嘛?”
反问的尾音好像带着钩子,勾得江颜头皮都麻了。
夭寿了,老干部化身老狐狸又开始勾人了。
傅承聿没用几分力道,但是江颜的脖子很怕痒,反应很大,当即就捂着脖子冲他反击,反击的方式当然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至于到底是脖子怕痒还是恼羞成怒,那就只有江颜自己才清楚了,不过她嘴上还是不怂的:
“到底谁是小白兔还不一定呢,姓傅的!看我6号晚上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就立刻一个饿虎扑食,朝傅承聿狠扑过去。
后者自然是张开臂膀直接照单全收,将人牢牢圈在怀里,当即一个折腾一个抱闹得不可开交。
两人打打闹闹间,根本没注意门外此时恰好有人路过,直到一道清晰的手杖敲击地板的声音在书房门外响起,江颜才混身一震。
迅速整理好仪容,等傅承聿打开门,几步开外站着的,可不就是傅承聿的爷爷傅晋珂嘛。
老爷子穿着一身中山装,鹤发长须瞧着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今年已经八十一了,身子骨却依旧如往日一般硬朗,单单只身站在门口,就无法让江颜忽略。
沉静的眸子甫一扫过来,江颜就情不自禁的双腿站直、两手垂直并拢,条件反射的站了个军姿。
“爷爷好。”
艰难得扯了下唇角,江颜硬着头皮打招呼。
她刚刚说的那些话老爷子听到没有?
江颜的视线在傅老爷子平静无波的面上转了一圈,应该没有吧
“爷爷您下楼了。”
傅承聿也站站好,身型笔直微微低着头,一副极为听话的乖孙模样。
老爷子的卧房为了夜里起夜方便,其实已经换到了一楼,但是多年的习惯还是没改,每天早上只要不下雨,都会去三楼的露台打一个半小时的太极。
这会儿的确是老爷子晨练结束的时间。
“嗯,下来了。”
傅晋珂随意嗯了一声,点点头,似是对他们刚刚的亲昵玩闹一无所知。
老爷子的声音沉寂而有力,不像似在战场拼杀了大半辈子的杀伐之人,倒更像是在流水下日日打磨的玉石,透出岁月的温润与厚重。
老爷子说完就又重新抬起脚步,拿着手杖似是要往一楼去,江颜见状长呼出一口气。
还好还好,她刚刚说的那些奔放的话没被老爷子听见,不然她才在未来婆婆面前树立的含蓄害羞的小白花形象,就一去不复返了。
可还没待江颜这口气缓上一缓,就见已经走出两步开完的傅老爷子,脚下的手杖又拐了一个弯。
紧接着,江颜就见老爷子重新回到了门口,用他那张格外仙风道骨的脸一本正经的对她说:
“傅承聿这臭小子,的确该好好教训教训,那我就等着抱曾孙了江娃娃。”
江颜:!!!
等老爷子已经下到一楼,楼下热闹的招呼声重新响起时,江颜的耳边,仿佛还萦绕着傅家老爷子离开时的张狂笑声。
这老头子也是个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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