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咸鱼不摆烂,快乐少一半 > 第 78 章 连挑风波去6
    高叙:“……?”


    你怎么回事?


    五月份买什么酸梅。


    庞文翰低头看了看。


    庞文翰:“。”


    高叙目光沉沉。


    难道是还惦念着他夫人?


    “没想到庞驸马也喜食酸物。”高叙语调阴阳。


    庞文翰:“……天热,吃不下东西,想吃酸的来开开胃。”


    高叙:“呵,是吗?”


    庞文翰:?你爱信不信,才不和你在这纠缠。


    庞文翰:“六弟先买,府中还有事,先行一步。”


    高叙心中暗骂,谁是你六弟,他姐夫早死了。


    庞文翰拎着包酸梅走了,心中遗憾,原本想着给姚玉雪送去,现在来看,定是不成了。


    他还挺想姚玉雪的。


    但为了对方的安全考虑,生产前,还是少见为妙。


    想到这,一股微妙的感觉又在心中盘桓,没想到他的孩子,还有进皇家玉牒的一日,虽然进的不是长公主的名下,但落在高叙之下,谁知晓,来日有没有登顶皇位的一日。


    太子虽立,皇位最终花落谁家,却还未可知。


    高叙面对庞文翰,同样有不显露于人前的优越感。


    就算庞文翰再喜欢姚玉雪,又能怎么样?


    姚玉雪不还是嫁给了他。


    想到那包酸梅,高叙看着面前的酸梅摊子,平静道:“都包起来吧。”


    晚点,给长公主府送去。


    ……


    晚上,长公主正在池塘边吹风喂鱼,忽然听见前院的管事来报,说雍王给他们府邸送来了些礼物。


    长公主:“嗯?”


    长公主府和雍王府很熟吗?


    要说和太子,倒是因为高应乾的原因,有二分交情,但也不算深。


    长公主脑中闪过一丝怪异,看不懂高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怕有诈,前院的应付不来,自己亲自去看看。


    高叙和姚党,她并不喜。


    等到了地方,长公主看着堆在地上如山高的酸梅:“?”


    送这么多酸梅做什么?


    她二次有孕加在一起吃的都没这多。


    雍王府的人早被嘱托好,定要亲自见到长公主,把中午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番。


    长公主何等聪慧,顷刻间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长公主:“…………”


    没用的东西!!


    她是个好面子的,陛下和先后嫡出的长女,母族还富贵,从小享尽荣华富贵,什么吃的喝的用的没有过,本以为忍着庞文翰的无用已经是莫大的妥协了,没想到还要受此种侮辱。


    长公主怒气冲冲回去,直接推开了庞文翰的房门,冷笑连连:“喜食酸物,我与你成亲二年,怎不知道你有这爱好。”


    她当然知道庞文翰与姚玉雪的那段情。


    但她以为已经过去


    了。


    也不认为有自己在,庞文翰的心底还能有其他人的影子一直存在。


    庞文翰成亲二年?[]?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始终未有异样。


    没想到,竟是太会遮掩!


    长公主气上心头,“庞文翰!你今晚要么把东西都给本公主吃干净!要么你就亲自给我送回给高叙。”


    她让人看着。


    少吃一个都不行。


    等长公主走后,庞文翰出门看了眼到底有多少,等看见快赶上自己高的酸梅堆:“…………”


    这怎么吃得完?


    但要送回雍王府——


    那条疯狗估计又要发疯。


    现在该怎么办?


    庞文翰深吸一口气,拿出今天特意买来的秘药,那人说只需要吃一粒就可,他决定吃两粒。


    庞文翰:“……”


    他太难了。


    ……


    乔昭懿最近几l日都在家中凿纸钱。


    五月十八是那位早去的四嫂嫂的冥诞,六房每年都会烧些黄白纸钱去,今年也是一样。


    姜归宁长叹:“岑鸣上个月刚得了一对双生子,可怜了蕊儿了。”


    岑鸣正是岑家长房四子的本名。


    口头心念着的蕊儿,是岑鸣早逝的发妻,名唤段蕊,姜归宁娘家嫂嫂的内侄女,在幼时照顾岑聿的那位表姐。


    给亡人烧的纸钱,用的都是黄裱纸,烧之前,要用圆凿子在上面凿出痕迹。


    只有打上这个,亡人才收的到。


    五月十一,赶着都城隍爷圣诞,请高僧写了裱文,在运河边一并焚化。


    一应焚烧东西全部备齐,他们不便离京上坟,就在水路边烧化。


    走阴的人都传,阳世间的每条水路,最终流入阴间。


    所以民间许多人若是家中附近没有城隍庙宇,就会将东西焚化在湖边河边。


    天刚蒙蒙亮,乔昭懿随姜归宁将东西焚化在湖边,各色莲花加刻有印文的金银被香一引,打着旋儿的向空中飘。


    姜归宁心里忍不住生出二分嗔怨。


    香火烧得这般旺,也不知道长房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苛待蕊儿的,连些黄白纸钱都舍不得烧。


    这东西并不值钱,就算是贫苦人家,也能买来几l捆也烧了,唯独需要至亲之人亲自去凿印子。


    黄纸上凿“泉台上宝”,白纸上凿“冥游亚宝”。


    岑鸣那个没心肝的,想也知道,不愿意花心思在这上,不然也不会蕊儿刚走一年,就再娶妻郑氏。


    ……


    岑聿未跟来,说是苏淮那边递了消息,案子有些眉目,消息送回京中,他白日不是在宫中,就是在浩如烟海的卷宗里。


    乔昭懿偶尔问几l句,岑聿解释一二,一句话里牵扯二四个之前的案子,乔昭懿听得云里雾里,挑着几l个好奇的点问问,反正也听后就忘,全当睡前故事了。


    上午,烧完纸钱,乔昭懿知道岑聿挂念,特意去了趟


    京中最灵验的寺庙,在往生殿添了厚厚的香油钱。


    晚上,岑聿归家。


    乔昭懿上前迎接,和他讲了遍白天的事。


    岑聿和她一同坐下,天开始热起,两人晚饭也没什么胃口吃,简单吃两口菜,一人捧着块西瓜坐在廊下散热。


    岑聿给乔昭懿讲段蕊和他小时的故事。


    等讲完,天都黑了。


    岑聿不理解,为什么好端端一个人,在嫁作人妇后,会在生育的樊笼不断融化,最终变成一抔被烧尽的灰。


    段蕊死的那年,是他从凉州回来的第一年。


    岑聿和乔昭懿并肩趟在摇椅上,看着夜幕里逐渐出现的星星,聊天说话:“其实骤然爆发的恶性事件,不是个坏东西。”


    乔昭懿一点就透,“就像暴风雨后的宁静吧。”


    因为世界被毁坏得太彻底,之前还尚且伪装的人都不愿意再躲藏,暴露出了真面目。


    心意相通带来的颤鸣在岑聿心间倏然划过,岑聿看去,对面近乎贴在自己耳侧,一抹栀子香缠来。


    乔昭懿被他注视着,呼吸都忍不住放缓。


    心想,成亲大半年了,老夫老妻的,这么深情做什么,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乔昭懿稍稍避开视线,哥俩好地揽上岑聿胳膊,头头是道地分析:“你没看过鬼怪聊斋么,书里都那么写,鬼怪们白天不出来,因为和人长得不一样,会被发现,就要靠伪装。”


    “但在晚上就不一样了,环境变了,在夜间,天师们的力量被削弱,鬼怪们的力量却大幅度提升,无限的恶被聚集在一起,就形成了百鬼夜行。”


    “恶的力量太大,阳人无法抵抗,形成必败之局,这时候戴着面具掩藏在人群中的鬼怪也开始掀开面具,不再隐藏。”


    乔昭懿得意地问:“我说的对吗?夫君。”


    写作必修课里放大灾难的二种方式,她上辈子学得非常好。


    岑聿看她,还是先说别的事吧,有些事还没确定,他不想让乔昭懿太挂念。


    主要乔昭懿这思维发散的,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岑聿拿下一直系在腰侧的荷包。


    乔昭懿余光瞄到。


    嗯。


    荷包。


    嗯??荷包——


    这个荷包!


    乔昭懿非常体贴地说:“你是不是太节俭了些。”


    这荷包,还是她去年绣的。


    这都半年了,还戴着。


    瞧着边缘都磨损了。


    岑聿目光沉沉地看她。


    哎呀呀。


    不就是她懒了点嘛,乔昭懿决定,明天就再绣一个,上次绣的是双鱼戏水,这次就绣、绣什么呢。


    乔昭懿还没想出来,就见岑聿从里拿出一个瓷瓶。


    “这是什么?”乔昭懿好奇道。


    岑聿:“你记不记得姚府寿宴那日,高叙拿出来的催/情/香。”


    乔昭懿猛


    然回想起来。


    岑聿:“我有个想法。”


    当日,那香催生了他的心疾,自古以来,毒物生长的地方,就有解药。


    他特意留了些许香粉,只是这香方实在难寻,辗转半年才寻到,替他拆香的人,为他配了几l种方子,说可能某种对他的心疾有效果,他准备试试。


    乔昭懿想到那日催/情/香带来的猛烈效果,好心劝慰:“夫君,我觉得你这样下去,身子骨会受不住的,纵欲伤——”


    岑聿:“他说试一试,可能会对我的心疾有效——”


    他的心疾发病时确实有所缓解,但还未完全好起来。


    说到后面。


    他忽然停住,“?”


    乔昭懿:“。”


    岑聿:“你在想什么?”


    乔昭懿:“……没什么。”


    为了表达自己真的没想法,乔昭懿主动给岑聿打了个香篆。


    点燃的瞬间,淡淡的甜香便散至满屋。


    乔昭懿等着岑聿有什么反应,却忽然发现,看东西似乎有点模糊,不单是脑子,身体也开始不对起来。


    有点热,有点晕——


    乔昭懿:“……?”


    这到底什么香。


    乔昭懿晕乎乎地想着,岑聿说的话她也不大能听清,只感觉耳根微微酥麻,全身的气血都向上翻涌。


    让她想到了和岑聿胡来的日日夜夜。


    药的作用有,似乎又没那么大。


    她只是单纯的,想和岑聿快乐一下。


    这是独属于他们间的亲密爱语。


    乔昭懿抬眼,某人距她不过分毫。


    她踮脚,亲了上去。


    甜香萦绕在鼻尖,带着乔昭懿发间淡淡的栀子香。


    岑聿:“……”


    完了。


    虽然还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治心疾。


    但能确定的一点是。


    催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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