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宁城,秀玉城,秀逸城是山水秀丽,风景秀美的邻近三城,三城出产一种美酒,名曰美人醉,是风殊白的最爱。
十三年前,她在罗刑山做大魔头,麾下有个峰主上贡给她的,风殊白喝过之后很是喜欢。后来大仇得报,她一个人游历天下,经过这三城,总会买上十几坛,一醉方休才算痛快。
师予寒重新御剑飞起,路过一处青山,隐约可见下面一处幽潭,潭水清澈,宛如一块天然翡翠,与她在玉凤宗的住处有几分相似。
师予寒心中一动,按下剑光落了下去,来到潭水边。四下群山环抱,不见人影,水面一棵大树斜生于水上,于隐蔽中又见清幽。她刚才被蜥蜴精喷了一身口水,虽然用清洗术去掉,到底觉得恶心难忍,眼下见到浑然天成的浴池自然想要好好好清洗梳理一番。
“花花,我要去沐浴,你在这里好生呆着。”
风殊白点点头,坐在岸边的大石头上,怕她不放心,还非常自觉地用风术吹起丝帕,搭在自己头上。
师予寒见状,抿唇轻笑,除去衣衫下水去了。
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风殊白吹着小风枕着双臂休息,她今日流了很多血,不一会儿就觉得困了,眼皮子越来越沉。
“风殊白,风殊白……”
掀开眼帘,是师予寒那张放大的脸,见到自己醒来,那双清冷如雪平静无波的眼睛,是毫不掩饰的欣喜。
“……我不是掉进海口了吗?”风殊白脑子还是晕的,她撑着双手坐起来,感觉浑身都在痛,没有一块骨头是好的,“这里是?”
她很快发现自己身上素穿的红衣不见了,她记得自己掉进海口跟古兽搏斗时,一身红衣被古兽的爪子尖撕开了好几道长长的口子。可是现在,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衣,用料极好,裙摆用银线绣着云纹,还是一件没有坡口完好无损的衣服。
师予寒脸上雪白的皮肤泛起薄红,垂眸道,“这是我的衣服,干净的。”
风殊白挑眉,“这么说是你给我换的衣服?”
师予寒脸上更红了,她目不斜视地盯着桌上小小的药瓶,语气里是一贯的平静,“你身上沾满血迹,大小伤口三十七处,为了给你涂药治伤,就自作主张给你洗清血迹,换了一身衣服,无礼冒犯之处,还请白白姑娘见谅。”
风殊白倒抽一口凉气,“三十七处?”
“是。”
“这么说你把我身上上上下下都瞧遍了?”
师予寒:“……”
她脸上红的快要滴出血来,犹自镇定道,“为了上药,在所难免。”
风殊白故意抱着胸口,惊慌失色,“那就是说,你不仅看了还摸了?!”
师予寒面上红得像是快要烫熟了,硬着头皮道,“我只是给你上药,并非有意冒犯。”
“那你还不是看了,还不是摸了?”风殊白好整以暇看着她,似笑非笑,“我昨天从祸豚口里救了你,你们正道名门弟子就是这样报答救命恩人的?”
师予寒突然退后两步,行了个大礼,就要拜下去。
“别,我不喜欢别人拜我。你若真想谢我,你哪只手给我上的药,就把哪只手砍下来。”
师予寒怔了一下,流光骤然飞出,下一秒飞快地斩向她的右手。
铛的一下。
紫螭闪电般飞出,打掉了流光。
“你还真砍呀!这可是你的手!”
师予寒不解地看向她。
“开个玩笑,我要你的手做什么?血淋淋的。哪有你现在这样纤纤素手,指如葱根的好看?”
师予寒又脸红了,匆匆移开视线。
“把你的右手给我看看。”
“这……”
这次没要师予寒断手,她却意外地踟蹰犹豫,站在原地,没有上前的意思。
“师予寒,你都看过我的身体还摸过了,我看看你的手摸摸你的手,不过分吧。”
师予寒薄唇紧抿,似乎无法辩驳,只得生硬地递出右手。
风殊白轻轻握着她的手腕,将那只手翻过来,掌心向上。
指尖上被齿丁草割伤的伤痕未消,就是这只遍布伤痕的手,流着淋漓鲜血,却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直到最后都不肯放弃。
风殊白另一只手拿起床头桌上的药瓶,拔去瓶塞,给她小心地轻柔地抹上。
她看着这只手,勾起一个淡淡的笑,语气显得很轻松,“下次别再犯险救我了。我是魔头,人人得而诛之,死了就死了。你不一样,你是正道名门,前途无量,犯不着为了救我搭上性命。”
她恍惚感觉到师予寒有偷偷看她,可是自己去寻找那束目光时,却什么都没有找到,只记得师予寒垂着眉眼摇了摇头,依旧是清清冷冷的,“我做不到见死不救。”
“唉……傻……”
……
风殊白勾唇浅笑,从梦里笑醒了。
丝帕被一只葱白如玉的手掀开,沐浴过后的师予寒肤如凝脂,清丽脱俗,宛若天人。
“花花,你也洗一洗好吗?”师予寒捧起了三生花。
风殊白摇头,躺着吹风晒太阳多好,她才懒得动。
可是下一秒,风殊白就被两根青葱的指尖夹了起来,师予寒用水术凝成一道溪流,从花瓣的尖尖开始,到根须,一瓣一瓣仔细地洗,一边洗一边轻轻地揉搓。
风殊白不情不愿被水冲着,
“哎哟,我的脸……师予寒,你个色胚!你摸哪里……啊哈哈,别摸肚子,哈哈哈,别摸了……你,你又摸我屁股……”
洗完澡,风殊白气呼呼地瞪着师予寒,又被她揉圆捏扁擦干身体。
“师予寒!你又摸我!你给我等着,以后我一定要摸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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