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l斤酒啊醉成这样?基安蒂眼底明明白白写着这句话,打量着眼前的伏特加。实在想象不出什么样的人能做出“尾随伏特加”这种事。
倒是科恩想起什么:“……之前,你说过自己被一个新人骚扰。是他吗?”
“不确定,”伏特加感激地看向愿意相信自己的科恩,“只是这三天只要一回头,总能在边边角角的地方看见一个奇怪的冰柜,大概一米八那么高,白色的……”
伏特加说着说着不寒而栗:“——你说这冰柜该不会是为了装我准备的吧?!”
基安蒂随意拿着酒杯,拖长音调“嗯——”了一声,其实还是不怎么能想象的出来:“g没发现?”
“大哥最近不在……”伏特加痛苦地闭上眼睛,又恶狠狠地灌了口龙舌兰给自己壮胆,“但是熬过今晚,明天大哥就回来了。”
只要熬过今晚……
抱着这样自我鼓励的想法,活了几l十年头一回为自己的贞操惴惴不安的伏特加在与基安蒂交换过情报后,毅然踏入门外危险的世界。直到回到安全屋反锁上大门,伏特加才猛松了一口气。
他摘下头顶的礼帽,转身走向——
雪名阵:“您好。”
伏特加:“…………!!!”
客厅里顿时陷入兵荒马乱。
雪名阵不得不退至掩体后躲避飞来的子弹,顺道把冰柜也保护性地拖至身后:“你我并非敌人,为何拔枪相向?”
“闭嘴!”伏特加的呵斥带着悲愤,“果真是你——先前在安全屋你就盯上我了吧,就这么念念不忘吗?都去港口黑手党了还特地跑回东京——你还拖个冰柜!你想做什么?!将我制成标本,做永久的私人收藏吗?!”
“……!”雪名阵微微惊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想把你抓进大师球……不是,抓进细胞房?
但是,“那并不是私人收藏。”雪名阵纠正,“严格意义上来说,那应该算是公共设施,应当接受特殊化管理。”
伏特加:“——?!?”
公、公共设施?特殊化管理?!?
这辈子也没想过自己会遇上此等危机的伏特加几l乎晕厥过去,果断换弹上膛:“出来!今天我非要——”
“咔——”
哗啦啦的玻璃窗碎裂坠地声打断了伏特加的狠话。
一直站在雪名阵身后、以微妙的眼神袖手旁观的苏格兰迅捷地伸手,将雪名阵的头往下压去。
子弹撞击金属改道的声响在室内一晃而过,雪名阵身侧的墙面上眨眼边多了一处深深的弹坑。
“——大哥!”伏特加像找到主心骨似的精神一振,就差喜极而泣跑出去跟站在窗外的杀手告状“就是这小子、他觊觎我的身体”,但月光下的银发杀手目光太过冰冷,他脚还没迈出半步便清醒过来,老实地停在原地,“大、大哥,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银发的杀手冷哼了一声,并未回答伏
特加的问题。
他苍白劲瘦的手稳稳持着伯莱.塔,手背上筋骨隆起。翡冷的眼睛微眯,瞳仁近乎收缩成一条竖线,像狩猎中的冷血蛇类:“既然已经被港口黑手党捡走,为什么还回来。()”
手头紧。真的很紧。()”雪名阵发自内心的叹息,“森先生发的工资完全不够花,所以我想起了组织的高额报酬。”
雪名阵在苏格兰蹙起眉头、不赞成的目光下坦然站出拐角,顺便把稻草堆移至身前以防万一:“我记得,加入港口黑手党前接的最后一个任务是杀死ace,我已经完成了。那么按照约定,许诺给我的酬劳和代号是不是也该兑现了?”
“——?!”伏特加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顿时想要开口,却见月下的killer凉凉地勾起了唇角。
“……”伏特加骇得顿时闭上了嘴。
琴酒始终给人一种出鞘的凶器般饱含杀气、危险刺骨的感觉。淡色的唇畔勾起时,流露出的也绝无友善,唯有薄凉和讥嘲:“和港口黑手党不一样,我们不收会随时跳槽的家伙。”
“只要工资给够,员工怎么可能跳槽呢?”雪名阵诚恳地说,“你可以不信任我的忠诚,但你一定要信任我的缺钱。”
——警视厅真的揭不开锅了!36名研究员,目前他才攒出了4个细胞房。还有那么多犯人正在翘首以待一个属于自己的细胞房(……),他养家真的很辛苦!
“是吗?”琴酒勾着扳机的手指不曾移开过,“只要给够酬劳,你可以去杀任何人?”
“——那么,杀死苏格兰。”
“在我手上这枚硬币落地前。”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拉长放缓。
雪名阵看着坠落的银币,瞳孔骤然聚缩。但比这更快的,是射出的子弹——
它遽然划破安全屋内的夜色,在苏格兰的头颅蓬出大股的血花。
“……”伏特加想要反对大哥提议的话霎时卡在嗓子眼。
组织里最不缺的就是杀手,他也合作过不少杀手。
但大多数人都像琴酒一样,刺杀的风格干脆利索,一击毙命,绝不会像银枪这样,在顶着苏格兰的额头打出一枪、单看出血量就能确定对方必死无疑后,又继续不依不饶地在对方身上耗空剩下的所有子弹。
雪名阵眼睛眨也不眨地丢开空匣的手枪,向着琴酒伸手:“酬劳,带了吧。”
“三天我就找到了这个安全屋,不过为了等待那位先生的回复,始终没有直接露面。三天后,本该在境外的killer提前回归,来到这里——你是来替那位先生向我传话的,对吗?”
“……”啊?伏特加只剩张着嘴左右看的份儿了。不是那么机灵的脑瓜勉强捋出雪名阵言下之意——所以,对方是一早设法向boss传达过想要回归组织的信息,这三天来才只是跟着他,却没动手或直接接触,目的是想等待boss的回信?
琴酒的视线划过地上不堪直视的尸体,目光在苏格兰裸露
()
在外的左足踝处停顿片刻,看清了那个可疑的黑色物品。
是一根细圈皮带,情趣用品,正经直男绝不会在自己足踝上拴的玩意儿。
琴酒厌恶地蹙了下眉,挪开视线后向雪名阵丢了张银行卡:“你倒是舍得枕边人。”
他并不是为苏格兰打抱不平,单纯是看到细圈皮带,就想起曾试图给他带上项圈的ace。
如今ace这个令人恶心的虫孑已死,但新加入的银枪未必比ace好到哪里去,真是有够烦人的。
琴酒直接划掉了原本准备让银枪跟着自己行动一段时间的计划:“gi,你的代号。回去等着,过段时间会有人来联系你。”
才发生过枪战,又倒了一具死尸,眼下这间屋子不能再久留。琴酒很快带着仍顶着一副天崩地裂表情的伏特加离开,上车前丢了一句:“处理好屋子里的东西。”
雪名阵没什么所谓地点头目送保时捷离开,转回身后,步伐骤然变急。
他快速地推门而入,敦促地上的尸体:“走了走了,你可以起来了。快去赶订好的飞机,警视厅现在可出不起改签费。”
原本正不急不缓地坐起身的“尸体”一顿,悍利矫健的手臂与大长腿同时发力,从血泊中轻巧地站起来。
魏尔伦倒不是替警视厅心疼改签费,主要是兰堂还在那架飞机上呢,哪怕是有钱出改签费,他也不想坐没有兰堂、只有一大堆陌生人类的班机啊。
他随手撕下身上的伪装,碾得粉碎,顺便把黏在他身上、早已被重力碾压成薄薄一片的子弹也收进口袋里——体内的魔兽吉维尔溃散,对他而言只是失去了无穷无尽的供能来源而已,重力异能还是能够使用的。只是和普通人一样,会存在力量耗尽的问题:“你应该问刚刚那两人再要一笔钱。组织里清除卧底细作一般也是有犒赏金的。”
“……!”受教了。雪名阵立即摸出手机,开始向新上司编辑短信。
魏尔伦盯视雪名阵:“按照道上的规矩,事成之后一般该分情报来源二到三成的酬谢的。”
“直接投入到文也的治疗中就行,谢谢。”暗杀王堪称礼貌地说完,利索地转身赶飞机。
——家有幼弟瘫痪在床……在培养皿,搭档又顶着张办公桌貌似精神不太稳定,养家糊口的担子自然落在一家之长的肩膀上。
魏尔伦品尝着这种新奇的、应当被正常人类称之为“养家糊口”般的心态,碍着搭档以及电子镣铐的限制,很遗憾地不能像以前一样,随机挑选一位幸运司机(……)打晕抢走车辆,只能仗着重力黏在电车后躲一躲晚高峰这样子。
好在抵达机场时,兰堂正准备登机,隔着很远,就看见了身高腿长、金发束辫垂于左肩的魏尔伦,遥遥冲着魏尔伦温和微笑了一下。
兰堂来自f国,或许是沾染了些许故乡的浪漫文艺吧,他的五官生得俊美忧郁,仅仅是简单地站在远处,就给人一种文艺复兴式的隽永之美。笑起来就更——
魏尔伦:“…
…”()
≈hellip;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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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档为什么又把办公桌戴上了,真的很难直视。
·
“尸体”离开了,但血迹尤待打扫。勤勤恳恳拖了会地后,雪名阵开始琢磨:在黑衣组织的人联系他前,他该做什么?
首先,肯定是找个落脚的地方住下。保证冰柜的每日开箱不受影响——雪名阵想着想着,环视了一圈周围。
这间安全屋,虽然目前窗户透风了点,地上还有未擦干的血迹,但胜在是黑衣组织出资付的房租啊!水电费当然也是组织承担。
雪名阵:挖组织的墙角,从蹭组织的房和电开始.jpg
他立即放下手里的拖把,将冰柜放好位置,接上电源。正想着漏风的窗户要怎么处理,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你好?我是住在楼上的邻居,我家卫生间好像漏水了啊,你这里受影响么?”
“?”雪名阵下意识地看向卫生间,“很正常。”
“我能进来看下么?修理的师傅说,有什么管道破裂了,你家应该也受影响啊。”
雪名阵不疑有他——主要是有问题也无所谓,反正他有稻草堆防身——走去打开铁质的防盗门,看见楼道里站着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的小卷毛,一身帅气拉风的机车服,胸口口袋处挂着一副黑色墨镜。
松田阵平冲着雪名阵散漫地挑眉,呦了一声作为招呼,揣在机车服口袋里的左手却不着痕迹地握住口袋里的配枪:“能进去看看吗?”
…………
大约五分钟前,也就是雪名阵还在和伏特加对峙时,松田阵平刚从联谊中脱身,送某位喝到大吐特吐的前辈回家。
这位前辈貌似是个月光族,工作多年归来依然钱包空空,只能在偏僻的位置租一套公寓居住。
松田阵平费了老劲把这位前辈妥善安置好,正准备离开,却听见远方传来某种特殊的鸣响。
随后是窗户破碎的声音。
“……!”松田阵平顿时按上了口袋中的配枪,一路下楼,顺着声音的方向寻找窗户破碎的公寓,最终在雪名阵所在的公寓前停下。
…………
楼道里,松田阵平竭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以防面前的凶手警觉——靠,这家伙怎么这么高?早知道应该等同事赶到,再做试探。
雪名阵倒没怀疑松田阵平的反应,只是有些困惑这小年轻怎么呆在自己家、找人修个下水管道,还打扮得这么花里胡哨,胸口还别个墨镜?修管道的师傅是个大美女吗?
不过比起八卦,雪名阵更在意未来的居住条件:“我检查过卫生间天花板了。没有漏水。师傅不下来亲自看看吗?”
“我家还闹着灾呢,他挪不开手……”松田阵平随口胡扯,目光四下张望着进门,在第一时间嗅到了两种绝不该出现在普通人家中的气息。
硝烟味,血腥味。
松田阵平的目光从冰柜以及靠放在墙边、还沾着淡色血迹的拖把上掠过,又在墙面上那处弹坑上落定片刻,
,拔枪指向正在慢慢靠近自己背后、冲自己伸出手的嫌疑人:警察!站住?,不许动!举起手来,抱头站到墙边去!”
只是想提醒松田阵平“你踩我冰柜电线了”的雪名阵:“??”
东京警察,出警好快……!
不对,东京警视厅人手这么稀缺吗?为什么出警只出了一个?
雪名阵的心情在“兄弟单位工作效率竟这么高”的震惊和“兄弟单位好像人才稀缺”的同情中来回切换,但这不影响他顺从地举手:“我是横滨警视厅别动队的成员,警察证在冰柜里,你可以查证。”
松田阵平紧紧盯着雪名阵,持枪的手一动不动,只抬起大长腿踢开冰柜的门。
雪名阵:——我的冰柜——!
好在冰柜抗揍,门打开后从里面滚落出一堆东西。警察证自顶端滑落,撞在地上摊开封页,露出里面的照片及编号。
松田阵平警惕地戒备着雪名阵,单手摸出手机飞速查了一下:“……还真是。”
跳出的页面中只有含糊的信息,可以推测出这位警员多半正在执行卧底一类的工作,不能暴露更多真实信息。但——一般进行卧底,警员信息难道不该被彻底从系统上抹除、以防万一吗?为什么这个人还留了一部分?
app: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如果不留证,很可能就连警方都不愿相信这家伙是自己人呢?
松田阵平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放下手枪:“那个,抱歉。我影响到你的工作了吗?”
——被警员闯进安全屋,如果被潜入的组织知道,应该是会被怀疑的吧?
雪名阵不在意地蹲下身,将从冰柜里滑出的东西塞回去:“问题不大。之前我还进过横滨警视厅的拘留室,最后还是首领将我捞出来的。”
松田阵平:“……??”
卧底警察不慎被警视厅拘捕,非法组织的良心首领亲自捞卧底回家——这是什么错乱信息??这里面的人没有一个立场是对的吧!!
但他还没被泥石流创过,不知道此时最佳的选择是“有事说事,没事快跑”,此时只是压着几l分兴奋道:“别动队……所以,你们就是新闻说的那个横滨警视厅之光?”
“?”开手机只为了搞经营建设以及网友聊天的雪名阵关上柜门,有些好奇地凑过去,“什么新闻?我看看?”
“你不知道吗?”松田阵平性子里也有着随性自来熟的一面,直接往沙发上一坐,将这几l天自己时常会翻、甚至特地收藏的新闻找给雪名阵看,“就是之前,横滨不是发生异能爆炸事件了吗?别动队全体出动,疏散受灾群众,最后无一人伤亡。”
打开的页面里,最顶端的是两张抓拍的画面,一大一小。
大的那一张是一位长发女警紧紧抱住被吓傻的孩童,用自己的后背抵御喷涌而来的黑色火舌,而那些宛如荒神吐息般的可怖火焰在她身后半丈处戛然止步,仿佛被大天使张开的羽翼牢牢地拒挡在守护之外。
()
图下配字:【别动队专案组组长·山际美雪以身护人,有如米迦勒张开羽翼】
小的那一张则是十来名别动队成员围成大圈,将恐惧不安的群众们护在背后,一切张牙舞爪的黑色炙焰都无法跨越他们筑成的无形屏障。
图下配字:【别动队队员守卫受灾群众,如同别天津落下神之领域,一切邪魔外道皆不得寸进】
能看到照片中的办公桌的雪名阵:“……”
对不起,没有什么米迦勒张开羽翼,只有办公室头盔;也没有什么别天津神之领域,只有被别动队队员们搁在脚边、围成一圈的办公桌の圆阵。
雪名阵木着脸将这两张照片转拍下来,转进别动队内部群里。
【山际美雪:已死,勿扰.jpg】
【田中太:有事烧纸.jpg】
队员们的反应出奇的一致,上了报宛如遭了凌迟。
雪名阵倒是已经调整好心态,心想反正一般人也看不到照片中的办公桌,便放松地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转而打量起面前仍在兴奋的小卷毛。
松田阵平宛如一个事业粉,当着蒸煮的面炫完自己收藏的所有软文,又带着几l分不爽抱怨:“东京的新闻记者就没这么配合啊,明明东京也有很多好警察的……”
他顿了一会,目光落在那扇破碎的玻璃窗上,想起四年前的那一天。
萩……松田阵平在心中默默念了一声已牺牲的挚友的名字,很快收敛不该出现在脸上的负面情绪,继续挂着懒散张扬的笑:“总之能看到横滨警视厅振作起来,我是挺高兴的吧。”
在此之前,横滨警视厅简直毫无存在感。每次看横滨的新闻,无非就是“港口黑手党xxxx”、“横滨某交番所被炸”、“横滨某交番所又被炸”,“黑手党火并,横滨警方赶到时双方已然撤离”、“xxx,横滨警方依旧姗姗来迟”。
雪名阵被松田阵平拍了下手臂——看得出对方原本是想拍肩膀的,但在身高差面前,坐在沙发上能拍手臂已经很不错了:“加油啊,横滨警视厅之光。”
“谢……谢支持?”雪名阵迟疑地说着,抬了下手机,“那要合个照吗?”
“?”松田阵平愣了一下,本想问“卧底警察留这种东西真没问题吗”,但转念一想,或许正因为是做着卧底这份无法见光、朝不保夕的工作,才更要留下那么一点存在过的证明吧。
警察这份工作就是这样的,每一次的出警,都伴随着意外身亡的风险。卧底更加残酷,或许今天他还在这里愉快地与这个大高个畅聊着别动队的新闻,明天对方就会因为某些意外或差错,牺牲在不为人知的地方。
雪名阵:?我只是想看下你的面板?
松田阵平抿着唇站起身,认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服饰,站到雪名阵面前,迎着摄像头露出最张扬的笑容。
至少在这一刻,在被相机保存下的这一刻,要记录下他们如今鲜活且快乐的模样吧。
雪名阵对松田阵平内心的沉重一无
所知,只是感慨于终于有人愿意接受自己的合照邀请了。拍摄完毕后,便一键上传至app扫描,弹出面板:
【松田阵平
身份:东京警视厅成员
武力:75
智力:75
技能:
[璀璨一瞬]:待触发】
“……?”雪名阵还是第一次遇到有明确的技能、但是待触发的状态,再加上松田阵平的数据和苏格兰持平,属于最万金油的卡面,他顿时起了一点点爱才之心(……)。
他尝试捣戳了一会松田阵平的面板,试图从中戳出个“可招募”之类的弹窗,十秒钟后,果真有一道弹窗蹦了出来。
雪名阵:“!”
【达成新成就![给别人留条活路吧]】
【你在做什么?阵?怎么可以挖隔壁兄弟单位的墙角?】
【成就奖励:不可摧毁的办公用品x1(可暂时外借)】
雪名阵:“……”
某些成就系统总是在义正言辞的指责下,藏着一颗乐子人的心。
但这个成就既然会跳出来,基本意味着想招募松田阵平,目前来说是不可行的吧?
雪名阵遗憾地想着,看了看办公用品,还是看向松田阵平:“初次见面,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
松田阵平:“……!”
他完全处于另一个与雪名阵平行、但不想交的片场,内心带着压抑的沉痛想:情况已经糟糕到这种程度了吗?
合照也就算了,对着只是第一次见面的同行,居然絮叨着要给见面礼……难道这个大高个已经很确定自己已经被组织盯上,很快就会被处决,才——!
是了。这样想就顺畅多了。
难怪他闯入安全屋,大高个却平静地安抚他不会影响任务进度。还编一些“我进警视厅,boss来捞我”之类完全说不通的谎话——对方根本就是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他闯不闯入,更改不了这个注定无解的结局,所以对方才如此淡定、平和。
雪名阵迷惑地看着松田阵平的眼底泛起男儿泪:“那个,交换见面礼是很值得感动的事吗?”
眼前这位年轻的警察明明生着一副英俊到引人注目、过目难忘的好样貌,难道却是第一次从他人手中收到礼物?
雪名阵迟疑了一下,划掉原本想随便把礼物送完,赶紧送对方走,好继续拖地的打算,难得正儿八经地郑重了一次,向后退了一步。
然后伸手掏出办公桌:“本想直接帮你装备上,但这既然是送给你的礼物,还是由收礼人亲自戴上更加合适吧。”
还在竭力压抑胸口情绪的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
发生了什么?
刚刚这个人是不是从手机里掏出了一张办公桌?还说什么礼物、装备……
什么叫亲自戴上?
戴什么?办公桌吗?
……啊??
雪名阵鼓励地看着僵住的松田阵平:“很简单,伸手抓住两边桌脚,然后往头上一戴就可以了。头盔戴过吧?就是那样戴的。”
“…………”松田阵平的视线缓缓划过面前敦实厚重的办公桌,又划过雪名阵脸上毫无玩笑痕迹的鼓励表情。
松田阵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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