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第131章 】
苏妧看眼一旁站着的郎中, 低声蹙眉道:“无事胡说什么?”
哪有人天天不念着自个的好,竟想着每日能挨顿板子的,但在陆砚瑾的话中, 苏妧也听出些许不一样的意味来, 他这是,想要自个照顾他罢。
苏妧收回手, 没有再理会陆砚瑾, 站在一旁看着郎中帮陆砚瑾上药,弄完这些, 郎中的额头上也出了不少的汗珠,她赶忙道:“有劳先生。”
郎中摆手, “夫人客气, 都是应该的。”
苏妧启唇,还未来得及去纠正郎中话语中的不对,从安就将郎中给请了出去, 苏妧也只得作罢。
转身看见陆砚瑾手指少见的都在发颤,苏妧叹口气问他,“王爷可要我帮你?”
她既然主动说出这话, 陆砚瑾就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手臂缓缓张开, 一副等着苏妧投怀送抱的模样。
感受到他的浪荡, 苏妧瞪了陆砚瑾一眼, 走过去告诉自个无事,面上强装镇定的帮他将衣裳给穿好。
雪白的中衣又穿在陆砚瑾的身上, 只是系带系上的时候, 苏妧仍是忍不住地朝陆砚瑾的胸膛处看去。
她的手指微微蜷缩,同陆砚瑾道:“王爷乃是当朝摄政王, 天下都要仰仗着王爷,日后王爷莫要再说这些话语,实在是不大吉利。”
陆砚瑾黑眸上挑,攫住苏妧,目光深邃幽深,“阿妧,这是在担心我?”
苏妧没回答,却也没有说不是,一直都没有说话,然而下一刻,陆砚瑾却将她的意思曲解的更为明显,“只是为阿妧挨这一顿,又能让阿妧疼惜我,我甚是高兴。”
听见他的话,苏妧险些没有将手中的帕子掉在地上,他这人是怎么能用这般镇定的声音,说出这样不孝又放荡的话语。
苏妧杏眸中全然都是看不懂,索性将头给扭开,“我去换床被褥给王爷,王爷歇下罢。”
然而她想要离开的脚步却并未能如她所想,手腕倏然被人给桎梏住,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眼前就开始天旋地转起来,她惊魂未定,下一刻便直接跌入陆砚瑾的怀中。
朱唇微张,苏妧的口中惊呼一声,“王爷,你的伤……”
陆砚瑾的指腹放在苏妧的下颌处轻轻摩挲,一时间,燥热的空气在二人间开始流转,他黑眸中似是带火,要将苏妧给看穿,怕被他的目光灼出一个窟窿,苏妧又怕让陆砚瑾的伤加重,如今倒是左右为难,不知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唇瓣一撇,盈盈杏眸一落,让人无法窥见她那里头的情绪。
可陆砚瑾明显不想让苏妧逃离开,将苏妧的下颌猛然抬起,惹来苏妧一阵的惊呼,“阿妧,你还在乎我,你心中,还有我的位置。”
他这话说的很是直白,更是说进苏妧的心坎之中。
心口收紧一下,让苏妧的呼吸都跟着加重,“我又不是记不住事的孩童,自然能记得王爷。”
两人之间的姿势太过于危险,苏妧想从他的腿上下来,却被陆砚瑾给按住,不让她动弹。
陆砚瑾在这时倏然说起旁的事情,“岁岁再过两日,就会到青州。”
见到他的时候,苏妧就想要问岁岁去了何处,只是那时因为沈蕴浮的事情,后头又出现太多的状况,一时间苏妧也忘了去问。
回到家中苏妧想起岁岁,可又想着,那时她先放手,就无需再问。
猛然被陆砚瑾说的消息给砸中,苏妧倒是还有些不知要如何回答,过了好半晌,低沉的“嗯”了一声。
这声中情绪不是很高,陆砚瑾没有太大的起伏,而是说:“阿妧,我无法在青州久留,与绥国的战事才打完,宁王的事情也没有着落,圣上还在等我回京。”
骤然听到他说离开,苏妧心中有些空落。
下意识便想要伸手去攥住陆砚瑾的衣袖,又觉得自个定然是糊涂了,在这时猛然感觉到那时他知道自己离开的心情。
苏妧努力扯出一个笑意来,“王爷一心为国,应该的。”
陆砚瑾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苏妧,他粗粝指腹带给苏妧阵阵颤抖的感觉,“阿妧,你不开心。”
苏妧几乎是在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就想要否认,陆砚瑾却抢先在她前头说:“阿妧,可我不想再离开你的身边,不想再让岁岁在没有母亲或是父亲的环境中长大。”
他托起苏妧的背,强有力的臂膀扶起苏妧,让她牢牢坐在自个的怀中,不让她有半分逃脱的机会。
手臂环在苏妧的腰间,陆砚瑾声音很轻,与往日的清淡嗓音不同,这般的声音才觉得,他是在乎眼前人的。
所有的话语都卡在嗓子眼中,苏妧想说的话,统统在这一刻都说不出。
其实细细想来,她与陆砚瑾都是遭遇过许多的人,两人都是经历种种的事情,又阴差阳错地成了夫妻。
后头发生的事,许多她都已经记得不是那般清楚,但他,却也不是真的想要伤害自个。
苏妧哑了声音,将头给垂下。
陆砚瑾嗓音中带着郑重,“阿妧,自与你成为夫妻开始,我便未曾想过要与你分开,更是不想我的身边是旁人,那时的我看不清自个的心,可阿妧,你愿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照顾你与岁岁,我们伴着岁岁长大,绝不让他遭受那些不好的事情。”
陆砚瑾的喉结上下滚动,“我知家中长辈对你多有磋磨,你也不喜,日后你我二人可以分府别住,只要你不想见,无人能来打扰你;我们会成婚,我会给你一个上京从未有过的昏礼,让你成为人人艳羡之人,你会是摄政王妃,那些从前欺辱你的人,他们都无法再欺压你,阿妧,你可愿意?”
说出这番话,陆砚瑾的呼吸都变得不稳起来,问出这话的时候,他心中想的定然不能再让阿妧离开,从未怕过什么事情,但却十分害怕从苏妧的口中听到拒绝的话语。
察觉到苏妧要说话,陆砚瑾又开始说道:“阿妧,若你不答允,我便日日追求你。”
甚至于,他平日中对任何的事情都有掌控,如今却在此事上,带着十分的不确信,“青州与上京离得不远,我可以往返青州与上京,只要,你在想要成婚的时候,能先想到我,就好。”
被他的这番话震得有些失声,苏妧的唇瓣微张,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她有些不知要如何去回答陆砚瑾,更是不知他说得是真是假。
倘若自个真的不答应他,他每每从上京来青州,又或是要从青州回上京,被人知晓,她岂不是成了祸国的人。
然而自个的心中,其实也并非全然都没有他的存在。
一时间,苏妧的呼吸有些紧促,她垂眸那刻,看见陆砚瑾的中衣半开一些,更是看见他胸膛之上的伤口。
他如今受的种种伤,大多数都是因为自个才会如此,一时间,苏妧的心就已经软了。
她问道陆砚瑾,“可分府别住,在朝之人,恐怕不知会上多少本折子弹劾你。”
母亲尚在,家中的老祖宗也还好好的,自古以来孝为先,陆砚瑾如此,不知会被旁人说多少的话语。
陆砚瑾听见她的话,脸色有些古怪,“你在意的,便只有这个?”
苏妧一时思绪混乱,实在不知这般说是为何,但在看到他的黑眸时,仍旧是下意识地点头。
陆砚瑾眸中浮现出笑意来,实在没忍住,抱着苏妧在她的脸上偷香,苏妧慌里慌张地将他给推开,小脸上尽数都是羞涩,脸上的红晕更是蔓延到耳根处。
陆砚瑾唇边噙着淡笑,“他们若是要说,便让他们说去。”
话语顿了顿,陆砚瑾眉心微拧,“我还未同你说,在你走后,我已经将母亲送至寺庙中清修,逢年过节也不得出来,你应当是不会再见到母亲,她更是不会来烦你;三伯母也被送往老家好生反省,这些事情早就已经有了,你实在不必顾忌这般多。”
苏妧惊得险些没有坐稳,她实在不敢相信,周氏这般要强的人,若是被送走,竟然都不能踏出寺庙,每日会生出多少的事情来,更是没有想到,陆砚瑾竟然真的会将周氏给关起来。
她没忘记周氏磋磨自个的日子,手上的伤如今都还隐隐觉得发疼,她深吸一口气,同陆砚瑾道:“王爷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陆砚瑾眉宇冷淡,“不是,母亲与伯母本就犯了错,她们应得的,阿妧你只是被牵涉其中,其实与你本没有多大的关系,你不必太过于忧心。”
两人之间的姿势着实太过于亲密一些,苏妧倒是有些不习惯,想要挪开。
然而陆砚瑾却一把将她给握住,不让她乱动,另一只手握住苏妧的柔荑放在自个的心口处,“阿妧,我很想你,岁岁也很想你,你便可怜可怜我,可好?”
苏妧不自觉的垂下眸子,“王爷哪里需要我可怜。”
然而陆砚瑾却道:“从多年前在青州你将我救起时,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抹不去了,阿妧别想赖账,你我二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谁都不能分开。”
苏妧惊得唇瓣都要合不上,“王爷怎得如此无耻,分明说好要给我自个想的时辰,怎得如今竟然反悔起来。”
他这副霸道又恶劣的模样,真真与在宜阳,她被他关起来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小声嘟囔道:“王爷还关过我。”
说起这,陆砚瑾有些心虚,摸下自个的鼻尖道:“你应了我,后面无论你想如何对我,我绝不反抗。”
这话已经软得不能再软,他何时有过这样的时候。
苏妧咬着唇瓣,想想之前的种种,算起来,终究是造化弄人才会生出如此多的事情。
若是她从开始便对陆砚瑾说了实话,会不会结局什么的都不大相同,更不会让纪漾有可乘之机。
苏妧的手揪住陆砚瑾胸前的衣领,他炙热的呼吸喷洒过来,嗓音如同醇厚的酒液滚过一道:“阿妧,我们一家三口在一处,再也不分离,可好?”
耳根处都泛着酥麻,苏妧闷声问他,“王爷方才说的话,还算数吗?”
说出这话的时候才想起方才陆砚瑾实在是说了太多,于是苏妧又道:“往后,都听我的,我想如何都成?”
陆砚瑾又没忍住,只要轻啄上她的脸,“不止这一句,前头说的种种,我都依你,你想如何都成,哪怕是不住在上京,你想去何处,我都陪着你。”
苏妧的手轻动,握住陆砚瑾的手,脸上全然都是娇俏,“既然如此,不如,再试一试?”
烛火微亮,四目相对间,暗涌流动时,他们的心终究朝着一处靠拢。
——【正文完】
鸾楚/2024.1.18
第一百三十二章
【第132章】
陆砚瑾背上的伤倒是不轻, 打板子的人并未因为他是王爷就放些力道,反倒是让苏妧觉得,比旁人的还要更重上一些。
她从郎中那问好药的用处, 陆砚瑾又不喜旁人伺候, 只得她来。
一边上药苏妧一边说:“王爷身上的伤怎得如此之重。”
陆砚瑾捏下苏妧的指尖,一瞬间酥麻的感觉就钻进苏妧身上, 没由来的身躯一震, 苏妧不免瞪了陆砚瑾一眼,示意他莫要太过于放浪, “我让衙役打的比平日重些,往后若是有人谈及此事, 便不会落下口舌。”
一边说话, 陆砚瑾的手就没有停下来过,如今听见她亲口答应自己,更加有恃无恐起来。
苏妧直接将他给按住, 他双手立起来,中衣松松垮垮的穿在他的身上,眉宇间全然都是流气, 躺在那处一动不动,倒像是苏妧要将他怎得一样。
陆砚瑾模样很是正经, “阿妧若是想要做什么, 直接做就是, 我决然不会反抗。”
苏妧气的用帕子打他一下,“王爷如今……如今怎么变得这么……”
话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咬着下唇瞪着陆砚瑾, 用上药来掩饰自己的羞涩,“王爷快莫要动了。”
实在不知如今陆砚瑾变成这副模样, 究竟是好还是坏,从前倒是没有察觉出他竟然还有这样的一副面孔。
将药给上好,苏妧与他说道:“王爷在这处睡罢。”
说完,苏妧转身就要离开,这么一折腾已经到了深夜,估计娘亲早就已经睡下了。
陆砚瑾一把扯住苏妧,不愿意放她离开,黑眸幽深,里头的□□却是怎么都藏不住的,“阿妧去何处?”
苏妧眼底有些倦怠,“自是去睡下。”
陆砚瑾不顾自己身后的伤,一把将苏妧带入自己的怀中,“阿妧已经答允我,为何要走?”
他声音低沉,耳根处也因他的嗓音软了一大片。
苏妧推着陆砚瑾道:“王爷与我如今,可还什么关系都没有呢。”
陆砚瑾看向苏妧的目光带着一分的危险,“阿妧如何说,可是在暗示我什么事情?”
苏妧赶忙摇头,连忙推开他,“自然没有,王爷不要胡思乱想。”
陆砚瑾倒是琢磨出另外一件事来,若是如此,有些事情却是是应当早些办了的好,免得有人还会惦记苏妧。
他将苏妧揽得更紧一些,“今夜留下。”
苏妧没什么犹豫地直接拒绝,“不成的,娘亲还不知这些,今夜留下来,要怎么说?”
陆砚瑾不管不顾的抱紧苏妧,平日稳重的人,如今还有些撒泼耍赖在其中,“可阿妧,你都答允我了。”
苏妧戳下陆砚瑾的肩膀,“方才王爷还只说会好生追求我,我可没说我就如此答应。”
她心中犯愁的是另一件事,如今无非就是松口又或是不松口,娘亲那处要怎么去说。
陆砚瑾深吸一口气,纵然知道苏妧说的可能不是真的,心却也倏然一紧,“阿妧,两日后,我就要启程回上京。”
苏妧的动作一僵,现下也说不出任何让陆砚瑾放开,自个要走的话语,她幽婉的声音低落下来,“这么急吗?”
陆砚瑾大掌摸向苏妧的青丝,苏妧想起方才陆砚瑾说的话,也想起他身上的伤,“王爷身上的没有好全,这般就直接走,伤处要是不好怎么办?”
两人间久久沉默下来,许是在他们二人间发生太多的事情,现在好不容易能在一起,自然是不想分开的。
陆砚瑾刮下苏妧的鼻尖,同她道:“所以阿妧,愿不愿意同我一道回去?”
他眼眸看着苏妧,不想错过苏妧脸上任何的神情。
苏妧有些犹豫,上京对她来说,带来的只有痛苦的回忆,可若是真的想与岁岁还有他生活在一处,就定然是要回去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陆砚瑾将苏妧的头按在自己的心口处,“无妨,不想去就不去,等我忙完事情,我再来……”
话还没说完,苏妧就直接打断陆砚瑾的话,“想去的。”
她将头从陆砚瑾的胸膛处抬起,姣好的面容没有一分不情愿的样子,唇角边还挂着一缕淡笑,“从前的事都已经是从前,我要试着走出来才行。”
又想起沈蕴浮来,她叹口气,“只是娘亲那处,我要寻个时间同她说,若是娘亲不想去上京,青州这边还需要操办些事情才成,不然我放心不下。”
陆砚瑾神色淡然,眉宇不似方才皱的那般紧,大掌有力地撑住苏妧,也让苏妧安心,“阿妧,我去同岳母说。”
苏妧有些迟疑陆砚瑾的决定,又在一瞬听见他说的话语,赶忙坐起,“分明还没有什么关系,王爷莫要乱喊。”
陆砚瑾的唇边噙着淡笑,“早晚都是。”
烛火炸动一下,纵然是在夜间,但夏日两人这样贴着总是热的。
苏妧从他的身上下去,这回陆砚瑾倒是没有阻止,任由她的动作,苏妧用帕子擦着脖颈的汗轻声道:“崔掌柜,会怎样?”
崔沽与崔郢阆都是崔掌柜,陆砚瑾轻哼一声,将中衣的系带给系好,活脱脱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样。
苏妧实在搞不明白他怎得变得现在这副样子,“若是娘亲要留下,我怕崔沽会对娘亲不利,哥哥没犯什么大错,这事不应当怪在哥哥的头上。”
陆砚瑾仍旧没有说话,撑着自己的下颌,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妧扯下他的衣袖,见不行,又凑上去一些。
一瞬间,她满身的凝香都涌进陆砚瑾的鼻中,喉结上下一动,眼睛轻动下,本是散漫放在膝上的手,也骤然收紧。
苏妧有些紧张,身子朝前移动一些,杏眸一眨都不眨,柔弱无骨的小手攀上陆砚瑾的胳膊,她嗓音变得软和起来,“仲渊?”
本带有一丝试探在其中,可话音才落下,整个人就被按在床榻上,而后身子周围全部都被陆砚瑾身上的松柏香气给包裹住,唇瓣更是被他堵住,什么话都再也说不出来。
“呜呜”的声音更是刺激着陆砚瑾的眼眸,他眼底尽数都是猩红,舌尖探入其中,大有一副现在就想将苏妧吞入腹中的想法。
但他仍旧是保持着最后的一分理智,感受到绵软在自己的胸膛上起伏,一时蹭上一时又抽离开,陆砚瑾终是掐了自个一把,黑眸底处欲/色尚在,难以抹掉。
声音都变得沙哑起来,将苏妧乱掉的青丝给抚平,可身子依旧压着苏妧,没有半分想要挪动的意思,“可是故意的?”
苏妧赶忙摇头,如今她大抵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副样子,唇瓣嫣红,杏眸中的水汽更是久久都难以散去,只让人看上一眼,就几乎要将魂魄给也一道勾走。
她掌心攥住身上的被子,赶紧摇头,生怕说的晚上一步,陆砚瑾就会做出些什么来,“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些。”
听完这话,火气不仅没有半分要消下去,还更加被勾起几分。
她将自个的头缩了一下,可如今这样的姿势,又能躲到何处去。
没忘记那时喊出他的小字是在怎样的境况之下,所以苏妧这时喊出的时候,声音极为地小,其中还带着不少的羞涩。
心情倒是好些,只是某些火气又上来,这让一向在心中有杆秤的陆砚瑾不由得仔细衡量究竟是否划算。
他看着苏妧娇艳欲滴的唇瓣,又是直接就吻上去,用自个的行动来告诉苏妧,他究竟是有多开怀。
握住苏妧的手,感受到她的手有些发颤,苏妧下意识便想要将手给收回,却牢牢被陆砚瑾擒住,不让她动弹。
头顶之上传来炙热的目光,苏妧四处闪躲想要避开他的目光,但不想他的手直接拉住自己的手,方才他那件雪白的中衣上。
如同摸到烫手山芋一般,苏妧满脸的惊慌,顾着他身上的伤才没将他给推开,“不……不成的。”
她眼眸朝窗外看去,陆砚瑾的时辰她也是知道的,更莫要提会闹出多大的动静来,房中的隔音并不好,若是被娘亲她们听见,明日她哪来的颜面见人。
杏眸对上陆砚瑾的黑眸,她眼底柔弱的样子让陆砚瑾喟叹一声,他在苏妧的眼眸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感受到她眼睫剧烈地颤动,声音低沉,带有蛊惑道:“阿妧,不做旁的,就当可怜可怜我,帮帮我可好?”
许是从未听过陆砚瑾这般的语气,苏妧倒是真是信了陆砚瑾的鬼话,由他带着朝滚烫的烙铁去。
两人的衣裳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苏妧身上的裙衫并不算复杂,然而陆砚瑾却没有那个耐心,直接推了上去,层层叠叠的堆在她腰间,欲迎还羞说的便是她如今的模样。
苏妧颤着嗓音道:“只许用手,你掀裙子作甚?”
陆砚瑾从她的手中轻蹭过去,感受到她掌心濡湿一片,不由得道:“阿妧,单单靠手,不大行,需要些旁的刺激才成。”
呼吸变得紧促起来,苏妧索性闭上眼,不去看眼前羞人的画面,只是眼眸不看,耳朵听得却格外明显。
陆砚瑾的掌心与她的扣在一处,而后缓缓松开,带着她放上去。
往常从未这样感受过,今日一摸上,一只手才堪堪握住,手心中的物什猛然跳动一下,苏妧下意识的就直接用力。
这般一来倒是不打紧,陆砚瑾的声音立刻变得大了许多,欢/愉中还夹着吃痛。
苏妧头一回做这般的事情,害怕的不行,赶忙将手给松开,“我不是有意的。”
陆砚瑾嗓音喑哑,将她的手带回去,“阿妧,继续,补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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