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看着拉他衣袖的芷珠,低声乞求,有些乐,实在是以前的芷珠一板一眼,严肃正经。
本来就997的康熙日常心累,而且今年亲政本来就忙,所以闲暇时间更喜欢去说起话来就妙语连珠,让人放松的地方。
今天难得见到芷珠这副模样,看来这次还是把她给吓着了,罢了罢了,朕是天子,就多忍忍她吧。
“那就照你们纳喇主子说的做吧,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三个月的例银,下去吧。”康熙看向他们淡淡道。
“是”香云和流云应声退了出去。
又对梁九功说:“其他宫人你看着办吧,那等不忠的直接换了,你亲自挑几个好的过来补缺。”
“奴才领命。”梁九功弯着腰也快步退了出去,皇上这意思是想让他查查这些宫人底细啊,身家干净清白的用,其他的就除了。
芷珠眼带笑意望着康熙,康熙见了坐在床前,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芷珠却拿出来想要握着康熙的手,康熙眼里带笑却故作严肃威胁:“这么黏朕,纳喇氏你如今是越发放肆了。”
芷珠却没忽略他严肃的的话里的轻柔语气,只委委屈屈望着他:“皇上,这次真的吓坏婢妾了,刚刚妾下腹流血,还以为要失去小阿哥了呢,妾宁愿用妾的寿命去换小阿哥的命,也不希望他出一点差错,呜…”
康熙把她揽进怀里,芷珠呜咽着,抱住康熙的肩膀,头埋在脖颈,想着现代所有的一切,家人事业名利地位钱财,都如过眼云烟,而现在在这个古代又举目无亲,要是没有系统提供的东西,今天她就要吃一番苦头了,又想到历史上的惠妃结局,真真切切地哭了出来,泪滴渍透了康熙的衣服。
康熙揽着她肩膀,轻抚着她的头,感受着芷珠的悲伤没有劝阻,在后宫里想要走得长远,不能轻视任何一个人,不然很容易就踏进深渊。
等她缓下来又给她擦了擦泪水,轻轻拍着背脊,给她顺气。
“还怀着孕呢,都是要做额娘的人了,别哭了,乖一点。”康熙无奈,没想到这纳喇氏本性竟如此娇软,好哭又软绵。
“妾只是忍不住,想到孩子...妾自责啊,要是有什么好歹,妾真是悔之晚矣。”芷珠说着说着又瘪着嘴。
“好了,再哭小阿哥会笑话你了。”将她带出怀抱,用手帕擦着眼角的泪水,轻声说着。
“小阿哥才不会笑话妾,只会心疼妾。”芷珠有点别扭,心理年龄已经三十几岁的她在十几岁的少年面前哭的涕泗横流,还是很忸怩的。
“是是,所以笑一笑,哭久了对身子不好,你放心,这次的事情朕会查清楚的,你院子里那些人朕也会重新安排,会给你个交代,从今天起好好养身体,朕就等你生个健康的小阿哥,到时候朕重重有赏,芷珠乖啊。”康熙看她羞窘,就像幼时养过的小猫,心里软得冒泡。
芷珠扬起一抹笑,拉过他的手放在她肚子上对康熙说:“妾会和小阿哥乖乖的,妾也知道皇上素来公正严明,妾先替小阿哥谢谢皇上了,他说啊等他出世再来谢谢皇阿玛。”
康熙将用手帕擦了擦她眼角残留的泪水,摸了摸肚子笑着轻声说着:“这就对了,你看,把朕衣服都给哭皱了,你可要赔朕一件。”
芷珠看着康熙,这是什么绝世小可爱,要是她再年轻个十几岁,可能早就溺进他温柔的眉眼里了吧。
“皇上难道还差一件衣服吗?想来有的是人想给皇上做衣服的。”芷珠酸溜溜的说着。
自知失言,低着头揉了揉衣袖,康熙听了失笑,摸了摸杵在自己面前的脑袋:“又吃什么醋,朕只是想逗你一笑。”
过了一会儿,流云端着煎好的药进来,请芷珠喝下,芷珠苦着个脸,忘了这茬事儿。
康熙看她苦大仇深盯着药,一幅小孩儿样,端过备在一旁的甜蜜饯,对芷珠说:“难道还要朕一勺勺喂你,那你可得受更多苦,乖,一口气喝完,这儿有蜜饯,不会很苦的,朕保证。”
芷珠也以为康熙会如他说那般一勺一勺喂她,没想到是个狼人,端过药,一口闷下。
“怎么样,长苦不如短苦吧。”看她紧皱眉头,等她咽下后康熙赶紧塞了颗蜜枣过去,笑着说道。
芷珠细细咀嚼着嘴里的枣子,看他眉眼含笑望着自己一时兴起:“皇上喜欢吃蜜枣吗?”
康熙想了想,自己小时候喝药根本不用哄,除了奶自己长大的嬷嬷,没人会觉得他不愿意喝,毕竟自己没有任性的权利,后来也就学会面不改色喝下苦药了。
回过神笑着对仍望着自己的芷珠说:“喜欢啊,不过是小时候喜欢,现在朕是个成年男子,怎可吃甜蜜饯。”
“那妾喂皇上吃好不好?反正这里没其他人,又不会被知道。”芷珠听到他这话笑得像偷腥的猫。
康熙看她笑意盈盈的样子,不见刚刚的惊慌不安,姑且当哄她高兴了,就说:“那你喂吧。”
芷珠用手遮住康熙的眼睛,拿了一颗塞到康熙嘴边,正当康熙要启唇将蜜饯卷进去的时候,芷珠放进了自己嘴里。
凑上前去和康熙探出的舌嬉戏,康熙一怔,双手揽住她的腰身,一颗蜜饯被滚来滚去,从这头到那头,最后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被浸湿的蜜饯伴着啧啧响声,滚到了角落。
梁九功在外面百无聊赖的等着,流云端着托盘正准备进去:“梁总管,这天儿也冷了,您去喝杯热茶吧,奴婢给主子们送茶去。”
梁九功低头小声说:“先别进去,里面气氛正好呢,皇上也有茶水喝。流云啊,咱家告诫你一句,不要忘了自己的职责,不要忘了自己该做什么,今天这遭是皇上有意放你一马,是纳喇主子仁慈,下次再出现这样的失误,就不会像今天这样简单了。”曲起大拇指对着流云,正是常用的暗号。
原来这流云正是康熙放在宫中的暗子,保护妃嫔安危,报告妃嫔异常。
“梁总管,奴婢知道了,是主子们宽宏大量奴婢才逃过一劫,奴婢定会尽心尽力伺候纳喇主子。”流云弯腰向梁九功保证。
流云心里怎么想的梁九功不管,只悠哉的端过托盘里的茶喝了起来,一时之间屋里屋外气氛都有些安宁。
又说那小宫女如云,急忙慌张的走到坤宁宫却被告知皇后娘娘正在休憩,要等会儿。
好不容易被流云姐姐安排个任务,好像要被自己搞砸,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而里面皇后确实在休息,一大早就要应付叽叽喳喳的后妃,脑子都涨了,尤嬷嬷给皇后娘娘按了按头,看她睡下,正抬脚向门外走去就瞧着银莲在门口张望。
一问是纳喇主子这胎又出事儿了,请皇后过去瞧瞧。她家皇后娘娘又不是太医,还怀着孕呢,叫过去又能怎么办,只让那小宫女等着。
等皇后小憩醒来,已经是两刻钟之后了,问清缘由,皇后偷着乐了乐,纳喇氏这胎太折腾了,几次出事,真是可怜,还是让人备好轿撵过去看看。
延禧宫寝殿外梁九功正和流云守着屋,看延禧门外传来动静,定睛一看,这不是皇后娘娘的凤撵吗,赶紧对流云说:“本总管进去禀告皇上,你去迎接皇后娘娘。”
说完就轻声在门上敲了敲,里边传来康熙喑哑的声音:“什么事。”
芷珠轻轻挣开康熙的怀抱,暗想笑死姐姐了,下一刻她就感受到某个器官抵着她的触感,小伙血气方刚天赋异禀啊。
“回皇上,皇后娘娘凤驾到了。”梁九功听着里面康熙语气不好,全然不复刚才的言笑晏晏,暗道皇后娘娘来得真不是时候。
“让皇后进来吧。”康熙气闷的回答,又对芷珠色厉内荏的说道:“纳喇氏,你竟敢调戏朕。”
芷珠听了对康熙害羞的说:“皇上,妾...妾只是一时情难自禁。”
康熙听了脸红不已,微侧着身,不理会芷珠的虎狼之言。
芷珠看康熙竟然害羞了,拉了拉他衣袖:“皇上,皇后娘娘到来,能否允妾梳洗一番,不然这副模样,不成体统。”
回头看她两眼含春,双唇微肿,身上穿的寝衣盘扣都被解开,胸前衣料褶皱,皱着眉给她理了理,喂了口水。
“你还怀有身孕,刚遭了毒害,就别多礼了,躺着吧。”
赫舍里氏刚走进来就听见康熙这话,心里别提多生气了,本皇后怀着身孕都千里迢迢来看你一个小小庶妃,就起身行礼而已,皇上也拦着,个狐媚子,tui!但拜多年皇后生涯所赐,赫舍里忍气功夫极佳。
仍旧笑着对康熙说道:“皇上说的极是,纳喇庶妃这厢遭了罪,可得在宫里好好将养一段时间,要不请安就不用去了吧。”
“梓潼说的极对,腊八之前纳喇氏你就待在延禧宫吧。”康熙很赞成皇后的话,这胎怀得不好,就少出门,免得又遭了害。
芷珠心里翻着白眼,这赫舍里不会以为不让她出去就是惩罚吧,她还巴不得不出去呢,这天儿这么冷,还不如窝在寝宫当条咸鱼。
还有康熙,刚刚还和她眉目传情,皇后来了就假装正经,狗皇帝,tui!但拜多年现代生活所赐,她仍面带感激,踉跄着起身,准备在床上给帝后行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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