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前夫哥开始已读不回了。
我很生气,但是又觉得可以理解。
毕竟前夫哥是个玩弄女人感情的渣男。
放在从前,这种人是不配跟我交朋友的。
可惜现在不一样,我于前夫哥,有愧。
让渣男长出恋爱脑,终归是我的错,是我让他吃了爱情的苦。
我选择原谅他的已读不回。
不过有愧归有愧。
直升机他还是得给我弄来的。
相信万能的fbi,万能的阿美莉卡,一定可以做到的,对吧对吧?
而且这种用直升机炸楼的事情你们又不是第一次做,把这份工作委托这么热爱和平的阿美莉卡,完全非常合理。
看来我只需要等三天之后,前夫哥在电话里对我说:天凉了,让隔壁公司爆炸吧。
怀揣着美好的愿望,我躺在舒适的天价地垫上,陷入了沉睡。
然后我发现,我做梦了。
45
其实我一开始还没发现自己在做梦这件事。
因为梦里的内容有点离谱。
梦里,我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灯光昏暗,空气里弥漫着些许酒精的味道。
房间之所以让我感到陌生,是因为我在第一时间没有摸到身下的天价地垫。
我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而床的对面,是一排放满红酒的展示柜。
我这简短的一生,都没见过谁把红酒柜放在卧室里的。
但我对这种行为表示理解,就好像我尊重每个人的xp一样。
可能房间的主人就跟那些二刺螈私宅一样,把红酒当做手办去收集吧。
这些都不是让我觉得离谱的。
真正离谱的地方在于,我只是躺着,就感觉好像有谁在温柔又急迫地亲吻我的鬓角。
对方的呼吸颤抖着,炽热的吻毫无章法地落在我的脸上。
这个人就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却始终没能找到想要的,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
我从红酒柜的玻璃镜面上,看到了一抹亮眼的橙色。
再回头时。
散发披肩的人衬衣滑落,露出雪白的肩头。
房间的灯光实在昏暗,我看不清这个人的脸,只隐约发现了绑住对方眼睛的红色丝带。
束在脑后的蝴蝶结跟随着呼吸的幅度抖动着,好似成熟的果实在等人采摘。
一缕发梢从耳边坠落至下颚,被染上嫣红的脸颊显得格外脆弱动人。
说实话,年少时期的我,多少也是做过类似于这样的旖旎的梦的。
毕竟谁都有春心萌动的时刻。
房间里的酒香愈发浓烈,熏得我都有些醉了。
我单手捧住了对方滚烫的脸,并听到了猛烈呼吸的声音。
而后,对方拥住了我。
那发抖着的瘦弱身体窝在我的怀里,明明什么都没说,我却知道对方正在焦急地仰着头,乞求我印下一吻。
没有讨厌的感觉。
我的xp明明是丰满的御姐,可是在梦到娇小可爱的女性时,我竟也感到心动。
对这个人无端的亲近感,让我认定了这是梦。
我放纵了她对我的渴求与痴缠,纵容那双手臂勾住我的脖子,在我的下巴上胡乱亲吻。
可她却始终没有得到满足,一遍遍地告诉我她很难受:“帮……帮帮我……”
我安抚她的情绪,顺着她突出的脊骨抚摸,她就会发出满足又动情的哽咽。
我感觉得到她的不安。
却不知道接下去该怎样做。
直到我听到耳边传来朦胧又熟悉的声音。
那个声音指引着我抬手,触碰到她脖子上皮质的装饰物。
我意识到那是一个choker,稳稳贴合着她的脖颈,沾染着属于她的温度。
“我要怎么做?”我低头轻吻她汗湿的额头。
而她则是无力地抬手,摸到自己的后颈。
红润的指尖想要解开choker的结锁,却因为看不到后面的情况,只能急迫地勾住链子草率拉扯。
直到好看的脖子上被留下一道红痕,我阻止了她,并接手了这项工作。
我缓慢地解开choker的锁。
刹那间,醉人的酒香扑鼻而来。
我突然意识到,从我醒来后便闻到的味道,并非是从床对面的酒柜里传来。
它们来源于窝在我怀里的这个人。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它要我找到她后颈处微微凸起的那截小骨。
然后。
咬上去。
我不明白这样做的意义,但梦中的我无法思考太多,下意识跟着指引这么做后,感受到的便是怀里的身体猛地紧绷。
她死死抓着床单,指节都因为力气太大而泛白。
但这似乎并不是痛苦的意思。
我舔舔那截骨头,听到她低低的闷哼,随后,我将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我们十指交叉。
等她的颤抖逐渐平稳下来后,我才重新与她拥在一起。
她抓着我手,似乎是想报复我刚刚咬她脖子的动作,便也将牙印留在了我的手腕上。
她气呼呼的,却没有用太大的力,只是在留下浅浅的痕迹后,补偿似的在牙印上亲了亲。
真的很可爱。
我的心剧烈悸动着。
“你叫什么名字?”我低声问。
虽然只是个虚假的梦境,我却依然想知道她更多的信息。
我想看清她的脸,想知道她是谁,想她在难受时,口里下意识呢喃我的姓名。
我承认自己贪得无厌。
choker孤零零地挂在床边无人理会。
我轻轻拉住系在她脑后的丝带。
可就当我即将在滑落的丝带后,看清那是一双怎样好看的眼睛时,眼前的一切却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我只来得及听到她说:“名字……我的名字是……chu……”
这场梦便与她的体温一起悄悄消失了。
再次睁眼时,我摸到了身下的地垫。
手腕上也没有梦里留下的那串可爱牙印。
曾经让我那么喜欢的地垫,一夜之间竟然索然无味。
我瘫在地上,看着天花板目光虚无。
统宝见我醒了,提醒我,说我的脸红得厉害。
能不红吗?
做这种梦还能不脸红?
都已经是被社会折磨过的人了,又不是什么青春期的小孩。
还做这样的梦,合适吗?
但是不管合不合适。
确实回味无穷。
就是我确实没想清楚那个咬后颈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我也没在相关的影片资料里看到过类似的动作啊。
统宝:哦,那是标记。
我愣住。
统宝继续说:你还不知道abo文学是吧,概括起来就是人类发育出了第二性别,分别是alpha,omega和beta。
omega和alpha会散发出信息素,比如你刚刚闻到的,就是omega信息素的味道,一般情况下来说,omega出现那些反应,是因为他们进入了易感期,无法自主控制收敛信息素的释放,信息素也是他们用来捕获alpha的手段。
alpha的信息素则是有安抚omega的作用,所以那位才会一直往你身上凑,其实是想闻闻你的味道啦。咬脖子就是alpha通过牙齿咬开腺体往omega的身体里注入信息素,形成的标记或者临时标记能够缓解omega的情热期。
对了,你解开的那个choker不是普通的项圈,其实是omega的信息素抑制环,如果没有omega本人的同意,是没有人能把它取下来的哦。
看来那位omega也很喜欢你呢。
信息量太大了。
我的大脑难以思考,本能地问:“……那位omega?”
统宝乐呵呵地说:就是你在梦里遇到的啊,没想到宿主你也喜欢abo这口啊,嘿嘿其实我也超喜欢的啦,所以之后能不能——
统宝突然卡壳。
宿主,你没看过abo文?那你是怎么梦到abo情结的?它问。
你问我我问谁。
原来梦里给我当指引的声音是你,难道我觉得耳熟。
我瘫在地上。
平稳,安详。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一具尸体。
尸体是不能细想梦里的细节已经被统看光的可能性的。
这跟半夜被幼儿园小朋友抱着枕头哭着问爸爸妈妈为什么在床上打架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
没有。
三秒钟后。
我一个鲤鱼打挺原地弹跳起步。
“你刚刚说遇到?遇到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不说梦到?”
“你的意思难道是——”
“初初是真人?!她是真实存在的?”
统宝的cpu嗡嗡地转:我最近好像是看过一篇abo文,应该是巧合吧——啊?你说什么?当然是真实存在的人啊。
而且初初是什么?
在爱河里已经游了800米的我,幸福地回答:
因为只听到她说了chu这个音节。
从今以后,初初就是只属于我跟她的秘密爱称。
初初。
嘿嘿。
我的初初。
我的天使,mylovelove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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