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离不开暴风圈,来不及逃。
我不能再想,我不能再想。
我不我不我不能再等下去!
从前的我不懂爱情的美好,如今的我幸运地遇到了我的真爱!
别说是恋爱脑了,现在就算告诉我明天世界要毁灭了,我看到的世界也是粉红色的。
原来这就是爱情的滋味吗?爱了爱了。
统宝戳了戳我:你昨天还在说要当o点事业批大男主,怎么今天就沉浸在爱情里了?
我表示,你这个没谈过恋爱的小学鸡系统懂个屁。
你知道什么是一见钟情吗?
曾经有一位伟人说过这样一句话:
你可以不相信一见钟情,但你不能否认它的存在,我并不是见一个爱一个,而是这么多年来,只有你走进了我的眼里,第一眼就爱上的人,怎么甘心只做朋友。
统宝:你好,请问你说的这位伟人,是姓五条吗?
我表示,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非常认同这句话,第一眼就爱上的人,怎么甘心做朋友。
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统宝兴奋地问:我们是要去主动寻找初初吗?
当然不是。
我站起来,从衣柜里拿出工作装,把它熨得一丝褶皱都没有。
我告诉统宝,现在还不是去找初初的正确时间。
统宝不耻下问,正确时间指的是几号的几点过几分?
我说,是我们爬到海产公司顶点的时候。
我要给我爱的初初最美好的生活,所以我必须有优秀的经济能力。
海产公司就是摆在我面前的一条捷径。
“不必骂我渣男,统,”我冷酷地给自己系领带,“我的确是在利用fbi,利用前夫哥对我的感情。”
可是这又如何呢?
我不过是在做前夫哥曾经做过的事情而已。
想必他一定可以理解我的吧。
这就叫做,屠龙者终成恶龙。
统宝:啊不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假如摆在我面前的,是英国某知名魔法界小说里的厄里斯魔镜,那镜子里浮现的,一定是初初踮着脚为我系领带的场景。
毕竟是展现人的内心渴望的魔镜嘛。
我果然爱初初爱得深沉。
我幻想着跟初初结婚后的美妙生活,顺便抽空敷衍系统:哦,你继续说。
统宝愁眉苦脸的说:你想站上海产公司顶点,就得打倒那位啊,相爱相杀的剧情虽然也很带感啦……
虽然统宝没有直说那位的姓名,但我对那个人的存在心知肚明。
——中原先生。
海产公司背后势力空降下来的总裁。
那又如何。
“爱情,使我所向披靡。”
我坚定地说。
47
比进行普通的商战让隔壁公司爆炸先一步到来的,是海产公司内部的迎新会。
我当然不会觉得这个迎新会是为了我举办的。
佐藤经理那副谄媚的样子,猜都猜得到他想讨好的人是那位中原先生。
中原先生。
我默念这个名字。
摇晃着红酒杯,嘴唇像染着献血。
那不寻常的美,难赦免的罪。
虽然我与你素不相识,但你却成为了我与初初结婚路上的最大绊脚石,你是我必须铲除的敌人。
说一声宿敌,应该也不为过吧。
统宝不知道怎么一副嗑惨了的样子:不为过不为过,宿敌啊,这就是命中注定的感觉吗?
我已经习惯了它这个随时随地都能嗑上两口的性格了。
如果系统是人,那它绝对是世界上最不可能营养不良的人。
毕竟什么都能往嘴里扒拉两口。
我躲在公司无人的角落独自品酒。
没想到却迎来了不速之客。
戴着帽子看不清脸的家伙,从我半小时前找到的那条消防通道,找到了这片无人之地。
我站在一片绿化带后面,大约是茂密的绿植挡住了我,不速之客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我的存在,而是站在了天台扶手边,扯开领带长舒一口气。
我隐约能感觉到他的不耐烦。
这不是巧了吗,看来不止我一个人对佐藤经理这种利用下班时间办迎新会的行为表示不满。
不速之客露出的小半张侧脸有些陌生,可能不是我这个楼层的员工,我也就没打算出去打招呼。
大家都是来躲清静的,各自待一会再离开就好了。
但是我的目光,却莫名被他月色下白皙的手指吸引。
他的食指不耐烦地勾住领带,向下用力拉扯的动作,让我不由想起来梦里初初在意识不清楚的时候,也是这么用食指勾住choker的。
统宝:!!!
干什么干什么?!
没事发出什么小猪被开水烫了的动静?!
我揉揉耳朵,不理解统宝为什么突然反应这么大。
陷入爱情的男人,不论看到什么都能联想到自己喜欢的人,难道是什么很值得惊讶的事情吗?
不过从一个男人的身上找到初初的影子,似乎对初初是种亵渎。
对不起mylove,实在是我太想你了,我真的好渴望跟你再见一面呜呜呜。
我一口闷下酒杯里的红酒。
借酒浇愁的声音终究还是引起了不速之客的警觉。
他飞快扭头朝我的位置看:“谁?”
我慢吞吞地从绿化带后面走出来:“嗨。”
月光下,我看到他的帽子下面,好像留着一小捋橙色的头发?
是扎着辫子吗?大男人也扎辫子?
如果是我们初初,扎辫子一定很好看呜呜呜,什么时候才能跟你见面啊初初,你不管是扎头发还是长发齐肩都很好看呜呜呜。
不速之客瞪着我:“你躲在那里有什么企图?说!”
我能有什么企图。
我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索然无味地盯着月亮,品尝相思的苦痛:“我比你先来至少半小时,是你没看到我。”
他被哽住。
我继续说:“都是出来透气的,你就当没看到我,我也当没看到你。”
“……”
我听到他啧了一声。
个子不高,脾气倒是不小。
海产公司的职工都是些什么人啊。
不会还雇佣童工吧?
等我把那个中原先生踹了上位,一定要好好纠正这个不良风气。
我俩就这么安静的一南一北坐着喝酒。
被朦朦雾气遮挡的月色随着时间而逐渐露出全貌。
“……没意思。”我拿着酒杯站起来。
与其在这坐着喝闷酒,还不如把我的挚友太宰喊出来一起大醉一场。
太宰一定也没谈过恋爱,就让我来好好给他讲讲恋爱的感觉吧。
我一边往消防通道走,视线不可避免地扫到了双手撑在栏杆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不速之客的背影上。
因为领带被扯松,那人的衣领也跟着敞开了些许。
他看上去有些纤细的脖颈上,好像还绑着一个让我有点眼熟的东西。
我不动声色地接近他。
等手指快触碰到对方的后颈,而被他狠狠攥住手腕时,我被酒精麻痹的脑子才想起来,这个举动对于陌生人来说,好像是挺唐突的。
我先一步解释:“不好意思,看到你脖子上好像带着choker,就不由自主的……因为我的爱人也戴着类似的——”
我的话还没说完,还未看清全貌的choker就被那人用衣领遮住。
月色下,他抬高下巴,露出嘴角不屑的冷笑。
我从而也看到了他全脸。
是一张就算放在女人堆里,也显得很好看的脸。
以及一双跟五条悟感觉完全不同的,充满了攻击性的蓝眼睛。
“这算搭讪?你知道自己的说辞很老土吗。”
“……”
“再看些不该看的东西,就把你的眼睛挖掉。”见我的视线还在他的脖子上流连,他干脆抓着我转了个圈,把我抵在了栏杆上。
被撞得后背一痛的我皱了皱眉。
个子不高,力气倒是挺大。
我尝试着把他推开,但对方的身体就像根铁棍纹丝不动地杵在我面前。
我闻到了从对方身上传来的酒香。
看来他也喝了不少,控制不住情绪也是能理解的吧。
我们初初身上也有好闻的红酒味,统宝说那是初初信息素的味道。
不管什么时候想到初初,都觉得甜到心里。
我叹了口气,得饶人处且饶人。
“首先,我说过了,我有爱人,只是恰巧你们戴着同样的choker,大约是最近的潮流?”
“其次,就算我想搭讪,也不会搭讪一个——”
我装模作样的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然后凑到他耳边说:
“——小朋友。”
哐!
我低头一看。
对方扶着的栏杆,竟然被生生捏出来一个凹进去的手掌印。
“你最好如此!”
那人又是一声冷笑,扶着帽子,带着一身杀气地转身就走。
我怀疑他是怕自己继续留在这,肯定要忍不住对我下死手。
“真暴躁啊,”看着离去之人的背影,我感慨道,“我们初初就不像他,初初可温柔了,连咬我都不敢用力,咬完还要亲亲我,唉,我的初初。”
统宝也感慨:如果是被他咬……
“手会断掉。”我抢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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