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黎今日仍旧翻了傅安和的牌子。
夜里傅安和一见到他,就立刻小跑着迎上去,凑到他身边用难掩兴奋的语气打探道:“皇上,您是不是被明美人戴了绿帽子?”
穆九黎:“……”
咱就是说,打人不打脸,你就算是吃瓜心切,好歹也委婉着点吧?
朕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他黑着脸推开她,没好气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傅安和跟上去,笑嘻嘻道:“皇上您就别遮掩了,臣妾在慈宁宫偷听到崔姑姑跟太后娘娘说的话了,您肯定被绿了。”
穆九黎:“……”
偷听崔姑姑跟母后说话?她真是甚都敢干啊!
偷听就罢了,偷听后不瞒得死死的,竟还用这么得意的语气说出来。
得亏母后没在这里,否则肯定被气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然后让她见识一回甚叫“雷霆震怒”。
他无语道:“少打听这些有的没的,仔细知道太多被灭口。”
傅安和两手勾住他的脖颈,挂在他身上哼唧道:“怕甚,反正皇上会保护臣妾的嘛。”
这种被全身心依赖的感觉,让穆九黎的心顿时就柔软下来。
心一柔软,嘴就没把门的,把格根塔娜的事儿给秃噜了出来:“李嬷嬷给明美人更换衣裳时发现她并非完璧。”
“啊这……”傅安和的一双桃花眼瞪得滴溜圆,震惊道:“臣妾只是胡乱猜测着玩罢了,没想到皇上竟然真的被戴了绿帽子啊!”
胡乱猜测着玩?
谁家好人胡乱猜测皇帝,也就是自己的夫君,被戴绿帽子啊?
这很好玩?
穆九黎被噎得说不出来话。
然后又听傅安和追问道:“明美人承认了?”
总觉得她不会轻易认罪。
丁福打听到格根塔娜是自己主动去的慈宁宫,这样有底气的行为,说明她已然想好了对策。
“没有。”穆九黎予以否认,然后将格根塔娜在慈宁宫的那番说辞转述了一遍。
【我还以为古人愚昧,判断处女的唯一标准就是初夜会不会落红,事实上并不是所有处女都会落红呀,所以肯定会有不少女子被误伤。】
【没想到宫里的老嬷嬷如此厉害,竟然有本事辨认处/女/膜是不慎扯碎的还是被男人捅碎的。】
【而且处/女/膜不慎扯碎的闺秀竟然也有资格参加选秀,大周皇室在这点上倒是值得点赞。】
身为大周皇室一员的穆九黎听到傅安和的夸赞,得意地扬了扬嘴角。
傅安和又问道:“皇上准备如何处置她?”
她当然希望狗皇帝能将格根塔娜这个对自己有敌意的潜在风险除掉,如此她就能高枕无忧了。
但也知道这不现实。
格根塔娜是草原公主,不是甚没背景的小人物,若是处理不当的话,可能会惹出大乱子。
说起这个,穆九黎就憋气。
他没好气道:“暂时先按兵不动。”
他已经火速给正在阿勒肯部调查格根塔娜过往的锦衣卫追加了一条命令,让他们务必找出她的奸夫。
或是将他抓在手里,借此控制格根塔娜为自己所用;
或是直接将其除掉,逼格根塔娜发疯自己惹祸,然后再趁机将其弄死。草原理亏,不但不敢追究,还得拿出财、物来平息祸端。
具体如何决定,他还没想好,等抓到人再说。
意料之中的答案,傅安和倒也没有失望。
不过她相信就狗皇帝这抠门还小心眼的脾气,肯定不会就这么认栽,多半会派锦衣卫去阿勒肯部查那奸夫的底细。
宫里这边同样也会派人时刻盯着格根塔娜,以防她搞事儿。
这显然于傅安和有利,有狗皇帝的人盯着,格根塔娜想要对自己下黑手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该说不说,狗皇帝还真是个心大的,前脚刚被戴了绿帽子,后脚还有心情翻老娘牌子滚床单。】
穆九黎:“……”
是谁在心声里威胁朕,不给吃瓜就要把朕踹下床让朕摔个狗吃/屎的?
朕满足了她的愿望,结果转头她就说朕心大。
这家伙,还真是难伺候得紧!
原本没想跟她“滚床单”的,不过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然后傅安和就被压在榻上折腾了个彻底。
穆九黎与其他妃嫔敦伦时都相当冷淡理智,但在傅安和这里,仿佛被打通了甚奇奇怪怪的关窍,一次比一次过火。
偏傅安和是个不懂隐忍跟克制的,爽了就大喊大叫,想要了就搂住自己的脖颈哭唧唧求自己要她。
到关键时刻时,还会拿脚后跟踢自己的龙臀,催促自己再快一些。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种变相的鼓励。
于是他的手段越来越多样,玩得也越来越花。
其结果就是放纵一时爽,次日傅安和火葬场。
她柔着自己的老腰,在心里把罪魁祸首——狗皇帝给吐槽了一顿。
【狗皇帝十八房小妾,“猪肉”都吃过不知道多少回了,怎地还跟个没见识的毛头小子似的,一开起车来就刹不住?】
【老娘的腰都要被他折断了,他该不会把老娘当成格根塔娜的奸夫,在老娘身上狠狠发泄他的恨意吧?】
【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还堂堂皇帝呢,鸭店的鸭子都没他这么会伺候女人。】
就还挺爽的。
不过如果他能稍微克制点,别每次都把人折腾得三魂去掉七魄就好了。
正在上朝的穆九黎:“……”
这家伙在胡言乱语什么呢?
把她当成格根塔娜的奸夫?
别说朕没有断袖之癖,就算真有断袖之癖,也不可能对格根塔娜的奸夫有兴趣!
还有,鸭店的鸭子会服侍女人?
鸭子如何服侍女人?
他边听大臣奏事边在脑子里琢磨这个问题。
半晌后他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这鸭子难不成指的是小倌馆的小倌?
穆九黎顿时脸色黑如锅底。
他堂堂大周皇帝,竟然被她与小倌相提并论,简直是太跌份!
自己就不该服侍她,合该让她服侍自己,就如同她在御花园勾搭自己那晚一样。
于是一下朝,穆九黎就吩咐赵寅:“给安嫔送本《女戒》去,让她务必好生研读,回头朕要考她。”
收到《女戒》的傅安和一脸问号。
【狗皇帝这是发什么疯?】
她瞅着那本《女戒》,思来想去,最后恍然大悟。
【他这是接连招自己侍寝,终于肾虚扛不住了,所以叫人送本《女戒》来,让老娘清心寡欲,别歪缠他?】
【真是的,肾虚就直说呗,何必拐弯抹角,老娘又不会当面嘲笑他。】
【老娘只会背后偷偷哈哈哈。】
穆九黎:“……”
朕没有肾虚!
朕没有扛不住!
朕身子康健得很,完全能满足得了她的歪缠!
他真是猪油蒙了心了,好端端地让人送甚《女戒》,平白让她胡乱猜忌一场。
看来今晚自己还得继续当“鸭子”,好生服侍她一回,啊不,几回,让她晓得他不但行,还非常行。
傅安和不晓得她的老腰夜里又要遭殃,她正坐在景仁宫的东次间,等着傅家人的到来呢。
昨儿她叫丁福去傅家下了传召的旨意,傅家人今儿一早便递了牌子,负责审核此事的叶姑姑爽快地给批了。
虽然傅安和接收到的记忆断断续续的,但从这些断断续续的记忆里她大概也能瞧出来,傅家是个规矩人家。
家里虽穷,但日子过得很和睦,没甚不着四六的极品。
对于这样不拖后腿的娘家人,傅安和还是颇有些期待的。
期待的结果就是她挨了傅老太太一顿好打,屁股险些被拐杖给抽成八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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