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重生后被师尊攻了 > 85、雪覆残阳(凛珩,慎
    直至日薄西山,飞鸟尽还,落霞的光彩将帝宫古朴的灵木窗棂照出另一份生机。


    承德殿高大的殿门被打开,封闭了承德殿整个白日的强大结界随众人的离去而消散。


    “哥哥,帝京后面一个月的天气如何安排?”


    不同于议事时的严肃,颜舒展开笑靥,近前问道。


    “天气?舒舒你随意看着办吧。”


    “哥哥不想看雪?”


    他知道凛乌最爱雪的。


    珩澈心中一滞,凛乌轻轻穿过他的指尖,将他的手扣在掌心,笑容略有几分感慨:


    “这次不看了。”


    “好嘛,那我就先走啦,若有什么变动,哥哥尽管吩咐。”


    颜舒笑着看向两人。


    “阿澈也是。”


    “不留下用个晚饭?”


    凛乌有些意外——这可不像颜舒的作风。


    颜舒摆手讪笑:“就不打搅哥哥了,而且我还刚领了那么多事务……”


    并不想在两个人旁边发光发热。


    凛乌心领神会,便不再挽留。


    ……


    珩澈与凛乌二人又一次携手走在这条宫道上。


    只是并不像上回那样覆满了雪,落日余晖将两人都烘得暖洋洋的。


    “阿澈。”


    “嗯。”


    “这太阳很漂亮,也很暖和。”他轻声道。


    或许太阳一直如此,但只有珩澈在他身边,他才能有这般感受。


    也是在告诉珩澈,过往的不好,他都不在意。


    珩澈抿了抿唇,原本垂下的眼眸望向天边的太阳。


    ——的确很漂亮,也很暖和……


    他眼中有泪光在微微浮烁。


    他听懂了凛乌的意思。


    可他依旧难过,为凛乌难过。


    “阿澈,其实…你知道我为什么爱雪吗……”


    凛乌的耳尖红了红。


    “因为很像你。”


    话落,凛乌便怀中一满,珩澈紧紧环住了他的腰,再也忍不住地,埋在他心口泣不成声……


    为什么……为什么凛乌从来不责怪他……


    明明他错了那么多……


    不论是以前还是如今,凛乌都没有怨他恨他。


    一直都是爱……


    他凭什么值得……?


    泪水洇湿了凛乌的衣襟。


    凛乌抬手,轻柔地回搂着珩澈,缓缓地给珩澈顺着背,眼中的温情可以胜过一切。


    他只是笑道:


    “我的阿澈好像越来越爱哭了。”


    “凛乌……”


    珩澈的声音抽噎。


    “…我…爱你……”


    怎么可以有人这么好。


    “嗯,我知道的。”凛乌揉了揉珩澈的乌发脑袋。“我也一样。”


    他就站在原地,任由珩澈抱着他哭泣。


    ……


    待珩澈平静了些,松开凛乌,凛乌便弯腰将哭得七荤八素的珩澈抱着回去……


    用过晚膳,凛乌照旧拉着人往暖池里泡。


    他静静地靠在珩澈肩上,浸没在水中的双手却并不安分。


    随着那些衣衫落下,昨日凛乌在珩澈身上留下的痕迹再次显露在凛乌眼前。


    雪白与嫣红,从来都那样相配。


    在这般气氛之下,珩澈心思早已歪了八百遍了。


    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凛乌,谢白榆的那瓶‘无可悔’……”


    “……哦对,之前说好会把那药给阿澈的。”


    凛乌在珩澈的耳廓落下一吻,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放在寝殿了,我们回寝殿吧。”


    珩澈一愣,他不知道为什么凛乌一定要现在给他,但早拿到他也早安心,所以便没说什么。


    从池中出来,凛乌施了个术,蒸干两人身上的水汽,又拿出睡袍随意披上,系带都懒得捆。


    随后两人便出现在了寝殿之中。


    珩澈开始觉得奇怪了。


    两人在暖池做点什么便罢了,可什么都没做的话凛乌应当会让他帮忙拭干头发,而不是直接用术法蒸干。


    回寝殿也是,凛乌一般都是慢慢走回来的……


    现在,他觉得更奇怪了。


    因为他看到凛乌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储物环,又从那储物环中拿出一个药瓶。


    虽然他知道凛乌放东西比较随性,但‘无可悔’这种东西为什么要放在枕头下面?


    总不能是方便睡前或者睡醒了随时吃一颗吧……


    想到这里,珩澈上前,向凛乌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说好会给阿澈,就一定会给阿澈,全部都在这里,一颗不少。”


    凛乌认真检查一番后,眉眼弯起,粲然一笑。


    总觉得哪里不对。


    珩澈正要开口询问,却猝不及防被塞了一颗丹药。


    丹药入口便化作带有药性的灵气,渗人他的灵脉,开始作用。


    随后,一阵天旋地转,他就被凛乌压在了锦被上,眼前是凛乌得逞的笑容。


    “阿澈以为,重来一次,谢白榆的‘无可悔’……会变成什么?”


    变成什么珩澈不知道,被凛乌塞入口中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肯定不是毒药了……


    “此药可以让人在炼化灵物时大大提高三脉吸收能力,并加快灵气运转。”凛乌在珩澈腰下压了一只并不高的软枕,而后轻轻拨开珩澈的睡袍。


    玉指无意间划过那块雪色皮肤,引得珩澈躲了躲。


    “没有副作用,但是嘛……会在六个时辰内让服用者全身的感知能力增强到原来的三倍。”


    那么全身敏感度也会增强到原来的三倍。


    ——这是凛乌解读出来的。


    很显然,珩澈此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丹药已经开始作用,凛乌指尖的温度落在各处,单薄的睡袍和那些银色发丝扫过珩澈,两人最温烫之处没有任何阻隔,时时不经意地碰到……


    被数倍放大后,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挠在珩澈心尖,很快就让他面色绯红。


    他记得那日凛乌说——


    ‘阿澈当真觉得那丹药有趣?’


    ‘罢了,日后给你。’


    ‘日后给你’……那时凛乌便已想到了今天吗?


    珩澈顿觉自己是栽得深了。


    “夫君,别走神……”


    凛乌缠绵地吻上珩澈的唇瓣,夺走了其间的气息。


    “唔……”


    珩澈认栽地闭上眼,抬起双臂挽住凛乌的脖颈,睡袍袖子随他的动作滑落到底,露出带有嫣然花痕的雪色长臂。


    下方缓慢侵进的热度是那样清晰。


    掠到一处时,珩澈全身猛地绷紧一下。


    凛乌心下了然,眸中带着笑意,同时有微光闪了闪。


    随后便细致而集中地对待那处。


    时间分分秒秒都那样漫长,那样紧密。


    凛乌的细致也在反复中逐渐变为深重。


    珩澈面上的薄红扩散至全身,整个人像是被蒸过似的。


    极尽的难捱。


    而凛乌纠缠于他齿间,让他无法咬紧舌尖或是下唇。


    只好紧紧攥着指掌间的银发,口中溢出闷吟。


    他就知道,但凡他出声,凛乌必定会让他更……


    当真…要命……


    等到凛乌放过他的唇齿,闷吟已经变成不自禁地细微啜泣。


    凛乌将两人温度搅得更高,珩澈的眼角被激得盈满了泪花,挂在湿红的眼尾,要掉不掉的。


    终于,在不住的晃荡中,那颗泪水顺着珩澈的眼尾滑落,又掉入鬓角,不见了踪影,唯余泪痕。


    凛乌帮他运转着灵力,事先也有温和的准备,这泪不是痛的,而是太……


    雪白的足跟在晃荡中渐渐绷紧,不自觉地紧紧勾住身前的人。


    “凛…乌,嗯…我……”


    珩澈下意识抬腰,与凛乌拉近距离。


    仰起头而展露无余的雪色脖颈漂亮十足。


    凛乌声音沉哑,带着笑意,他吻在眼前那脆弱的喉结上,用唇描摹着。


    “夫君要重一些吗?我知道了……”


    本就敏感的喉结因丹药的影响变得更为敏感,这一举动,直接惹得珩澈呜咽起来……


    ……


    鬼知道珩澈是怎么熬过这六个时辰的。


    …谢白榆…呵呵……


    他瘫在凛乌怀中,比昨日早上还身心俱惫。


    脖颈微微刺痛。


    凛乌语气幽幽:“阿澈在想别人。”


    “?怎么知道的。”


    不是只能知道心绪吗?


    “阿澈想别人时的心绪和想我的不一样。”凛乌低头,埋在珩澈心口。


    呼吸铺在心口,让珩澈觉得有点痒,但与先前六个时辰比,这点痒算不了什么。


    对方的回答倒是让他一愣,心中像是被填满一般。


    ——凛乌才与他的尾羽结契不过几日,便将他心绪摸得这样清楚。


    “像现在这般,阿澈就是在想我。”凛乌侧过头,贴上前,听着珩澈的心跳。


    “……”


    珩澈蓦地一笑。


    “嗯。”


    两人又相依静了片刻,交换一吻后,凛乌才起身披上睡袍,下榻将珩澈横抱起,前去暖池清洗。


    再次回来,两人已经穿好了衣裳,珩澈一身鷃蓝袍,凛乌则是穿的暗红袍子,二者衣摆上皆有些星芒月华,衣边嵌有云纹锦绣。


    凛乌顺手将胡闹过的被单换了,被换下的那套放入储物环里的清洗灵器中清洗。


    他拿着谢白榆那瓶丹药递到珩澈面前,好笑道:“全都给阿澈。”


    珩澈:“……”


    那自然是不接。


    于是凛乌又将其放回了那只储物环。


    珩澈现在还不知道,那储物环里的宝贝可多着。


    ——但他早晚要知道的。


    其中有一部分是在回春堂那次谢白榆送的。


    后面又找白清雾淘来些,白清雾悄悄放在了北辰商行那次拍卖会给凛乌的物品中。


    看着一室的鲜红和凛乌一身衣裳,珩澈思索着什么。


    凛乌注意到了,轻轻将人拥进怀中。


    “阿澈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凛乌,你当真是最喜欢白色吗?”


    “阿澈可记得我昨日下午说的。”


    “我喜爱雪,只是因为那很像你。”


    珩澈怔然:“所以白色……也是因为……”


    因为像我吗。


    “那阿澈最喜爱红色,又是因为什么呢?”


    凛乌并未回答,而是反问道。


    他是知道答案的。


    珩澈从未告诉过凛乌,他最爱红色,但凛乌却知道。


    失忆那段时间,他以为自己喜爱红色是因为族殿的凤凰花有红白二色……其实不是的,他喜爱红色,只是因为那很像凛乌。而凤凰花,也很像凛乌。


    他突然想到栀子……


    他曾觉得凛乌像栀子,也错了……像栀子的是他自己……


    帝宫种满了栀子。


    凛乌在凤凰族殿的住处也有栀子。


    ……一切尽在不言中。


    先前凛乌说喜欢上他只比他喜欢上凛乌晚一点,他未敢信。


    如今,他信了。


    两人的爱意一直都交织在一起……


    只是未能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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