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耀玲珑
寒风肆虐, 天地间是深渊般不见底的黑色,海棠树在狂风里枝叶摇晃,落叶簌簌, 被卷在天上, 撞到窗户上, 呜呜作响,外头冷风入骨, 里头地笼烧的滚热,看不见的热气蒸腾, 如肌肤下的热意,灼的人骨肉酥烂,手脚无力。
雪帐垂落, 半透来朦胧的光。
宋知枝想起来她阿娘煮鸡汤, 拔光了毛塞在钵里架在温热的火炉上煮。
她一只雪足垂落在床边,另一只支在他月要窝,他目光作火,煮着她每一寸,雪嫩的肌肤被灼起一片片鸡皮疙瘩, 羞耻的足尖曲着, 面红如醉酒。
她试图抓了被子过来盖住,他很是不满, 霸道的直接将被子扔出去,蚕丝锦被薄薄一床撞开雪帐,软绵绵落在脚踏上, 压住一地凌乱衣衫, 最上头一方粉红小布,一角的软瓣红梅栩栩如生。
撞开的纱帐倾泄过来明光, 折出如月光华,她能看见他修长骨指的细腻纹路,指尖纷飞掌心隆成圆圆形状。
他穿了细麻的薄衫,滚了白色边,衣领在锁骨下方交错,露出一小部分紧致性感锁骨,显的脖颈修长,贴身的裁剪勾出劲瘦腰肢,衣冠楚楚的能随时撩了帐帘去见客。
要羞死人了!
“能不能吹了灯?”
“不能。”
小姑娘窘迫的要哭了,漂亮的眸子水洇洇的瞪着,可怜的摸样,本资源由疼训裙号死贰而儿五酒亦肆其他心里的恶念迭起,只想狠狠欺负,叫她狠狠哭,更要她清晰的看清楚这过程。
他戏谑的一般的两指并拢捻着,哑声:“石更了。”
宋知枝闭上眼睛捂住耳朵,腿一蹬直接给了他一脚,“你不要说。”
男人兴头上并不会觉得疼,这一脚下去他兴致更高了,他太知她此刻的弱点,捉住她腕足锁着抬的更高,惩罚似的加快了频率。
她从没经历过,不知男女之间是这样的,只觉得难耐又舒服,羞耻又颤抖,头皮发麻,心脏砰砰跳,瞳孔涣散,真的受不住,要疯了,双足乱踹,针扎着坐起来,反倒贴入更近,贴到掌心。
惊呼出声。
“小知枝原来已经迫不及待。”他戏谑的笑。
自尊真是被踩到地上了,她是水做的,泪珠子啪嗒滚下来,哼出声,可怜极了,眼睛闭的紧紧的,连睁开的勇气也没了。
她以为这已经很丢脸了,却不知,他这个人,做什么事都算计到极致。
那桂花酿里加了东西,他就是要叫她主动自己送上来。
求着他西女。
湿透的指尖抹在她烟粉的唇瓣,宋知枝避开,他笑:“你自己的还嫌弃。”
这人怎么这样!
宋知枝嘴巴闭的紧紧的,警惕的避开,脑袋摇的像拨浪鼓,然后她就看见,他舌尖伸出来,添了一下,惊讶的张开了嘴巴。
他顺势摁住她的脑袋强制的吻进嘴里,渡进去,任由她呜呜出声,这一次他只吻她,很快她就反抗不动了,只觉得空又燥,像是有蚂蚁在啃般的咬。
起初她忍着,到后面,只觉得自己的皮肉在他的吻里化了,可是依然无法缓解那种想要被吞噬的念头。
难受的哭出声。
“怎么了?”他怜惜的抚摸她额上湿了的碎发。
她泛着羞耻的泪花,足心蹭着床单,蚊子似的细声,“像刚才那样。”
他只做不知,醇厚的低声,“刚才,哪样?”
她牙齿死死咬着唇瓣,握着他的手探过去,可她不知这人的坏。
他朝床上一趟,“本王的腿有残疾,你自己来。”
难受的厉害,宋知枝哭的更惨了,“我不会。”
他勾唇,在她唇边,低哑的蛊惑:“我教你。”
他将她逼到边缘,看她失控到底,自己分开足,紧紧锁着他,哄她喊出一句句西女的荤话,任由他玩花样,他终于满意,愿意满足她。
她从不知自己有这样一面,整个人都痉挛,控制不住自己的声,穿破了风声,指尖掐进他颈子的软肉,撕破了床单。
他爱怜的吻她眼角的泪珠子,“本王这下相信,小知枝谗了本王许久。”
她羞臊的想掐死自己。
两人闹到半夜,再停下来,宋知枝只觉得自己连抬起指尖的力气都没了。
“王爷,莫先生那出事了。”
门上传来穆让的禀报声,储司寒应一声,起身下了床,喊了青儿进来替宋知枝收拾,自己则去了浴室简单清洗一翻,再出来,衣冠楚楚,宋知枝难以将他和刚才的摸样联系起来。
宋知枝这会子有点庆幸不是小圆服侍自己,实在是她身上不能看,青青紫紫的痕迹,没有一块好肉,看着十分可怖。
刚才疯起来的时候只想要他再用力,这会子入了水才感觉到刺痛,到抽了几口凉气。
她脱力的靠着浴池,只觉得疲累不堪,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任由青儿将她洗漱好,穿好寝衣,双腿打摆踩着棉花似的出了浴室,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去上自己的床。
他人已经离开,还上他的床,又被他误会还谗他就不好了。
已经很疲累,躺到榻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下头火辣辣的,心里莫名感到一点委屈,不争气的默默流眼泪。
莫无忧被储司寒安置在一处偏僻院落里,他被喂了武功尽失的药,夜里无端遇了一场刺杀,完全没有抵抗之力,若非王府的侍卫,此刻已经身首异处,饶是如此,胸口也中了一剑。
他一身本事,先是被储司寒算计一通,这次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绷着一张脸。
“王爷是来看某笑话的?”
“是,”储司寒撩起衣摆,自顾自坐在上首,十分居高临下,“被自己雇主刺杀的感觉如何?本王十分想听你说一说,于是不辞辛苦漏液而来。”
莫无忧要气笑了,“这不是正和王爷心意?”
“擒获了我招摇过市,不将我安置在牢狱却安置在别苑里,日日让不同的美人出入,不就是想让雇主误会我被你的美人计擒获,已经投靠了你。”
储司寒在他胸前的伤口一扫,“效果如此显著,可喜可贺。”
莫无忧:“王爷若是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招供雇主,那您就想错了,我任务失败,已经丢了我的脸面,若是连这点操守也没,那还算什么剑客,我觉不会出卖雇主,您就死心吧。”
“本王也没指望你开过口,线索如今不是自己来了,”储司寒站起身,漫不经心理了理袖口:“如今天下人都以为你招了,你的雇主也如此,是不是你开口说的又有何区别。”
“莫先生就好好养伤吧。”
储司寒大步流星往外头走,内官端了药碗进来,听见身后打翻药碗的声——
明琴以为自己赌输了,颓废沮丧,这辈子再无出头之日,没成想,却峰回路转。
她看着坐在高阶上的冰冷男人一时有些难以置信,“参见王爷。”
储司寒不跟她二人废话,“如今莫先生求死心切,你们二人若是能招揽他,本王许你们二人黄金千两,赐良籍,脱贱籍,以后不再供人取乐。”
明琴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王爷说的是真的?”
储司寒:“本王不至于这点东西也吝啬。”
“只要你有本事,本王自会兑现,前前后后给莫先生已经赐了不下十名美妾,俱无功而返。”
明琴十分自信:“那些人怎可同我比。”
“给奴一个月的时间,奴必然叫莫先生为我魂牵梦萦,色令智昏。”
储司寒挥挥手,让二人退下,又招来寻影问细节,“莫无忧信了没?”
寻影回:“这场刺杀戏做的足,雇的是江湖刺客,同黑甲军没有半分相似之处,莫先生并未怀疑,大概是信了的。”
寻影办事储司寒自是信的,“辛苦你劳累这一夜,回去休息。”
寻影退下去,储司寒起身去了内室,在自己床上扫一眼,空荡荡的,绕过屏风往耳房去,就看见榻上小小一只,连脑袋都蒙在被子里。
他大步走过去,伸手摘她脸上的被子,宋知枝难以接受刚才的自己,死死拽着被子不愿意出来面对他。
储司寒舌尖舔了舔后槽牙,“宋知枝,用完本王就想丢?”
“我,我累了,想睡觉了。”
被子里,宋知枝细声细气应一声,似乎听见脚步声,大概是他离开了,吁了一口气,又有一点奇怪的情绪,类似于失落。
她以为储司寒是回自己床上休息,没成想他又折返回来,掀了她的被子。
“我不要了。”
她惊慌的瞪着腿,腿一动疼的厉害。
“别动,”他摁住她腿,指尖抹了一点药,抹上去冰冰凉凉的,瞬间舒服很多,他看见她微微肿的眼睛,心疼的厉害,将她抱起来放到膝上,圈在怀里,握着她的柔夷吻她眼尾的潮红,“本王将你弄疼了?”
她软绵绵的泪水又肆意流出来,心中酸涩肿胀,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也分不清是什么情绪。
他舌尖卷她的泪珠子吞进口中,只觉得她的眼泪如甘露一般好喝。
“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宋知枝吸了吸鼻子,摇摇头,“没有。”
他吻她软软肉肉的面颊,牙齿抵着轻轻啃,牙齿都要被她的软肉化了,想起刚才狂性迭起的一次次,恨不能干死她,再若非知道她已经承受不住,这会子必然还要再狠狠得欺。
“不急,你慢慢想,想好了告诉本王,你想要什么本王都给你。”
他也不在意睡她这张塌,拥着她躺下来,将她锁在自己怀里,贴着她的后脊,轻吻她耳垂,玩她的发丝,手指,欢喜的舍不得睡过去。
女孩子怎么这么香这么软呢?
直到听见怀里人绵软的呼吸,他鼻尖轻轻蹭她后颈子的软肉,才道出心底的话,很轻的声,怕惊着她似的:“宋知枝,你爱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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