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烂掉的白月光终成朱砂痣 > 10、野心拜金美人X出身优良世家总裁
    江景别墅内。


    这会儿正好是晚饭的点,何姨早早地就按照时渡临的吩咐做好了糯米鸡,放在保温箱里温着,只是她没想到时总的朋友齐砚会突然到访,正想着再多加两到菜招待招待,可把水果切过去的时候却听见时渡临说:“不用给齐砚做,没有他的份儿。”


    何姨连忙“哎哎”两声,转身进了厨房去弄剩下的汤,白皎的胃像玻璃一样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碎一块扎得满肚子血,需要好好养着,时渡临早就吩咐了一天一碗养胃的汤,一次都不能落下。


    齐砚正研究着公司的工作文件,闻言把墨镜从头上摘下来,两手一跨将手肘靠在沙发靠坐上,摆出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态度来,皱起眉道:“时总这是什么意思?现在我来您这儿连顿饭都招待不了了?”


    时渡临掀起眼皮,他将手机反扣在膝盖上,看着眼前有自己家不住非要来他这里蹭沙发处理工作的齐砚,声音有些冷冰冰道:“齐砚,你要是知趣点儿,就应该知道这本来该是我和皎皎一起吃饭的时间,你来凑什么热闹?”


    齐砚挑起眉随口开玩笑:“我来当电灯泡。”


    时渡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翻起手机来看了一眼,微信界面依旧没有消息回复过来,他的脸色更加阴郁下去半分,漠然道:“白皎回来你就滚,爱工作去大街上看你的文件去,赖在我家算什么?”


    齐砚合上电脑,看着他忽然问道:“小白什么时候回来?我听说他这几天连人影都见不到,还以为躲在家里宅着玩游戏呢,没想到家里也不见人,怎么回事,你们俩冷战着呢?”


    时渡临一言未发,他五官轮廓锋锐,晕染着淡淡的疏离和冷漠,膝盖上的手机依旧没有更多的消息发来,就好像是在白皎回复完他那一句“晚上吃糯米鸡”后,就忽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而这样的情况,在近几个月接连发生。


    来这种莫名淡薄下去的情感在他的心中冻出来一座冰雕,顶着他灼热的喉咙,摇摇欲坠,他不是没有意识到白皎这些日子来的违和,从一开始他从那座贫瘠的小镇跟随着自己来到京都,到哪都粘着他,如胶似漆比热恋中的情侣更甚,到现在五年过去,白皎已经陪在他身边很久,昔日的少年情谊似乎没有人再提起,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把过去丢在了身后。


    刚被送到那所学校的时候,校长和老师对他都十分恭敬,当时的传言说有个富家少爷转过来,那种地方偏远,京都里来的少爷,有钱的就得供着,但白皎对他一点儿也不客气,拦在巷子口朝他要保护费。


    他原本可以被送到国外读书的,他原本可以远离时家的所有人,独自在异国他乡完成属于母亲和他一起闪亮的钢琴家梦想,他的母亲没有带走任何东西,也留下了那把已经陈旧很多年的钢琴,只是不知道为何,后来他的父亲改了主意,转而将他送到了一个贫困的镇子里。


    少年笑容肆意张扬,就连那边的躁风都爱怜他,轻轻吹起他一片发丝,露出淡色的锋利眼眸。


    “同学,这个钱我指定不白收你的。”


    二十块钱能买什么?


    时渡临面无表情地扫过少年脚上那双杂牌的白色篮球鞋,回家后的记忆里只剩下少年漂亮的笑颜,那时他不知道吃了什么迷魂药,手指在屏幕上一点,就给他下单了一双新的名牌球鞋。


    只是白皎身边的朋友太多,他并不擅长交际,所以那双鞋,他藏了三个多月也没找到理由送出去。


    直到……直到那天下晚自习,他在路上被一群混混拦住劫财,白皎正好从这边路过要和朋友一起去吃路边的大排档,他在这一片混得很开,顺嘴就救了他一回,时渡临才终于把那双鞋借着感谢他的名头递到了白皎手上。


    白皎是很好的人,小镇子里不像城中那么规范是重点模范中学,这里的治安管理还尚有欠缺,以至于这里的学生也总带着一身的社会气质,还经常有人骚扰漂亮的女同学,白皎只要见到了就会帮,放话说谁都不许骚扰他班上的同学,不然就是和他过不去,白皎和那些混子站在一起,格外独特,身形高挑漂亮得过分。


    他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桌子里时常有女同学偷偷塞进去的零食和情书,码得整整齐齐,时渡临曾经悄悄地拿出来一封看,那些女孩子用小楷字体写下的炽热的情意从每个字缝中钻了出来,一直顺着他的眼睛,流入到他心里。


    *


    时渡临不愿意去想那个最坏的结果,他的目光落在齐砚饶有兴致想要八卦的脸上,冷淡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齐砚正要说话,却听见客厅的指纹锁响了一声,他猜想应该是白皎回来了,抬头去看,却未见其人,先闻喵声。


    白皎怀里抱着一只圆润的狸花猫走进来,这只猫精得很,大冬天那么小一只被保安叔叔捡回去养着,保安吃什么它吃什么,散养得它以为整个江景的别墅区都是它的游乐场,要想吃个零食,就打个滚撒撒娇,过路的人心一软,这只猫就扒上了铁饭碗。


    白皎换上拖鞋,抬眼一看,就看见时渡临和齐砚相对坐着,一个膝盖上放着电脑,大大咧咧地盘腿坐在沙发上,另一个脸色冰冷,听见声音才朝他看过来,两个人气质不一,面对面坐着就像是两个恶煞在相互对峙。


    “怎么捡回来一只猫?”


    时渡临站起身来,声音轻柔下去,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道:“皎皎今天去哪玩了?这么晚才回来,连消息都不知道回,何姨早就给你做好你想吃的糯米鸡了。”


    白皎顺势坐到时渡临身边,一手摸着狸花猫的脑袋,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时渡临的身上,身旁的人伸手揽住他的肩膀,看了会儿他怀里的猫:“这只猫是保安队长养的那只吧?你怎么给带回来了?”


    白皎面不改色道:“它想跟我回家。”


    齐砚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小白,你不会把人家的猫绑架回来了吧?”


    白皎掀起眼皮:“你怎么在这儿?”


    齐砚挑起眼尾:“我怎么不能在这儿?”


    两个人互相对视,白皎率先笑出声,靠在时渡临的怀里笑得乐不可支,他用头发蹭了蹭时渡临的胸口,仰起脸笑嘻嘻道:“这什么人啊?时总快赶他出去!”


    时渡临对他的亲近很是受用,揉了揉他毛绒绒的脑袋,抬首示意齐砚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他和白皎要一起用晚饭了,闲杂人等该滚的就得麻溜儿地滚。


    白皎拍了下时渡临停留在他腰间的手指,他腰窝那边有块痒痒肉,谁都不能碰,碰了就要准备迎接他的条件反射,时渡临自从发现了这个秘密,就总是趁他不注意来捏他一下,纯属手贱,即使被他条件反射一脚踹到床下去,也依旧要犯这个贱。


    时渡临表面上看起来十成十地正经,西装穿得一丝不苟,除了那条他从庙里免费拿的送给他戴的红绳,没有任何多余的饰品,就连每根头发丝儿都有它该待的地儿。


    哪像他,头发染得比谁都勤,今天蓝的明天白的,以至于他的头发乱哄哄地像个鸡窝,出去玩的时候那些纨绔少爷连带着齐砚都要忍不住撇一眼他的头发,然后看他那天的脸色来说话。


    可实际上这位时总私底下的性子叫白皎有些招架不过来,温柔是温柔,大家世族,知书达理,白皎甚至觉得时渡临连一句脏话都不会说,可他在床上的那股劲儿让白皎怀疑他可能有人格分裂或者被鬼上身了。


    白皎的猜测更偏向于后者——很有可能是一只厉鬼。


    最开始的那段儿时候,是白皎刚被接过来,白皎脖子和腿心处被他的嘴唇磨出来的的红痕几天都消不下去,时渡临咬着他的耳朵跟他一句一句地说高中时候的事,说他怎么怎么想和他说话,说他怎么怎么羡慕他那些能跟着他的小弟,声音又低又轻,好像在哼安眠曲一样。


    白皎被他牢牢握着着手腕禁锢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晕晕乎乎的只想睡觉。


    白皎掐着他的手腕挪到一边,把那只狸花猫放到时渡临手边站起来:“替我撸着,我上去洗个澡。”


    *


    白皎没有去洗澡,他坐在卧室的床上打开了时渡临的办公电脑,插上了一只银白色u盘,时渡临向来对他不设防,所有的设备密码白皎全部都知道,在这种信任的基础上,作为未来将会下线,给男主吃一吃爱情的苦的黑莲花,又怎么可能不好好利用一下他的信任?


    像时家这种大型的集团,时家未来掌权人时渡临的办公笔记本,会有专人安装特殊的加密软件或监控工具,只要有除笔记本拥有者者本人以外的人使用了电脑或者在上面拷贝了文件,那么不管怎么清除,都会留下痕迹。


    要的就是这个痕迹,不然男主怎么开始一步一步地从怀疑,不信任,纠结,到最终确定他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烂人后将他遗弃,走向属于真正天命之子的坦途呢?


    你都天命之子了让让我吧,吃点儿爱情的苦怎么了?


    白皎一边刷着手机,一边等电脑上的数据拷贝,忽然他的房门被打开,本该在他们吃晚饭前就自觉滚蛋的齐砚走了进来。


    “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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