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要钟离的感觉来说,须弥认为千手飞鹤是花王当真是看错了。
千手飞鹤放在战场之上,明明是一个巨大的战争机器,倘若实在魔神战争中遇见她,她或许也能成为某一圈地为主的魔神,也可能是成为其他神明的麾下大将。
教导她的人想让她适应于和平的生活,因此在她成长的时候,就给她灌输了要终结战争,幸福地生活下去的理念。
拥有自保的力量,却又有天真的信念,该出手时出手,该止戈时便停下杀伐。
“因为我的父亲们合力终结了战乱,建立起一个村子,在这里,大家联手护佑在此,所有人能健康长大,而不会半途夭折。”
说起这些来,千手飞鹤也认真地看向钟离,“师父,这样做的话,真的能实现和平吗?”
仅仅是建起一个村落,大家报成一个团体,如果能,为什么忍者依然会以接委托为生,世界的阴暗面依然与忍者相挂钩,他们与普通人依然是两个层面。
如果不能,这样做的意义又是什么呢,让孩子从五六岁上战场延迟到十一二岁,接触过无限的美好,再突然有一天被世界的残酷所折服。
柱间爸爸想要给予他们爱与和平,不再失去,那么这让宇智波一族无比的被动,没有经历失去,就不会觉醒力量,那样又谈何保护村子,保护自己。
“弱小的人,是不配得到爱的。”这是泉奈叔叔给她说的话。
所以她家里才会三番五次爆发争吵,这也是她想离开忍界的原因,去外面的世界多看看,多学一学,说不定就能知道原因了呢。
在提瓦特行走了这么久,飞鹤的心里是多么的羡慕啊,如果有一天,忍界也能变成这样,能力者与普通人和谐共处,贵族统治被掀翻,上下一心,互帮互助。
虽有悲伤与阴暗,但是总有人选择背负,有人选择救赎,感情的存在淡化了一切的伤疤。
人心中的和平能被长久地实现,而非互相猜忌。
钟离垂下了眼眸,他与千手飞鹤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孩子很合眼缘,如今来看,她的想法,与自己当初多么相似。
此世群魔诸起,我虽无意逐鹿,亦知苍生苦楚。*
可他们身份的不同,一者为神,一者为人,天差地别的身份使得千手飞鹤的愿景难以实现,而她的父辈们困于时间,无力像璃月的岩王帝君一样,长久存在,去纠正他们造物前进路上的对错。
不过,有一个经验丰富的长者在此,想必也会少几许烦忧。
“治世之道,我也有一二分见解,你若愿学,我也愿教。”
钟离沉淀千年的学识,他走过乱世,亲手将璃月引导成长为今日的模样,若要真说见解,可能此世无人能超越他吧,这番语气也是带着谦虚了。
对千手飞鹤来说,这师父拜得不亏,特别是知道钟离就是帝君,迄今为止,教导过她的几位都是神明。
雷神刀法传授,草神的学识,还有岩神的倾囊相传,她遇见的都是靠谱的神明啊!
带着对师父的敬仰,千手飞鹤心里念叨,她一定会好好和阿飞孝敬钟离的。
孤寡老人·钟离背后微微一笑,又看着小辈放下心结,无所顾忌地冲向自己的前路。
盛大的海灯节却又过得很快,虽然飞鹤和朋友被人群冲散,但是大家却又都在海灯下的桥头相遇。
一斗浑身湿哒哒的,委委屈屈立在原地,久岐忍捂着额头在一旁,旅行者还在一旁看好戏呢。
“一斗又怎么了?”
“他,噗嗤——哈哈哈哈哈……”派蒙话还没说完,自己笑得乐不可支。
“一斗居然,居然被挤下桥去了哈哈哈哈……他才从水里爬上来呢,据说是失足,呲哇乱叫着掉进水里,连阿忍小姐都没拉住。”
一斗和阿丑,不愧是好兄弟,遭遇都一样。
这……确实够倒霉,但是快乐就是建立在别人的悲伤之上,千手飞鹤也忍不住一下子笑了起来,这下子一斗就更委屈了。
“那一斗不先换身衣服?着凉就不好了。”
“一斗不想打扰阿忍小姐的行程,非要陪她一起逛完海灯节市场,所以阿忍小姐才生气呢。”
一斗固执,说好要陪阿忍逛街,给稻妻的小弟们买些礼物回去,但是他不小心掉下了水里,但是为了不打扰阿忍游玩,硬是不回客栈。
倔强但是又率直的一斗,有时候明明很生气,但是知道了他的原因,却又不自觉地感受到自己被人放在心上的触动,这也是阿忍有时候会嫌弃一斗总是闯祸,但是又愿意一次次地去捞他。
“好啦,不如这样吧,我带一斗回客栈,荧陪阿忍小姐逛街怎么样?”
千手飞鹤站在中间,这样下去时间都被耽搁了,要不是一斗死倔,估计现在阿忍都买完东西了。
“可是是给小弟们买礼物,身为老大怎么能不在场呢!”
这样大家就感受不到心意了。
“哎,笨。”千手飞鹤用蛮力把一斗拖走,她悄咪咪地和他说:“你想想,你要是和阿忍小姐一起买礼物,你想要给她送什么,岂不是就毫无惊喜感了?”
一斗沉思几秒,脑门上的电灯泡一下子亮了起来。
“好像是哦,一起选的礼物,阿忍肯定知道,那就没有惊喜了。”
“所以你可以先回去换衣服,然后我们偷偷地去买,对不对?”
“飞鹤,你真是太聪明了!我怎么没想到呢。”
好吧,轻轻松松就劝动了他,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荧和阿忍的关系也相当好,况且荧对璃月可熟着呢,有她的陪伴,阿忍想必也不会感到无聊。
一斗就和飞鹤溜达着回去了。
“对了,那个叫阿飞的家伙呢?太可恶了,上次我们都没好好说话,他就把你拖走了。”
“阿飞啊,他脾气就这样啦,但是人还是很好的,他在陪师父呢。”
是的,阿飞现在也是个孝顺徒弟了,得益于钟离的功劳,帝君养孩子的技巧那可是一流的,何况还有‘育儿大师’闲云从旁辅助。
至少他在钟离面前从来没有嘴臭过。
飞鹤和阿飞,在钟离眼里,一个是很成熟的幼崽,一个是五百多岁的宝宝。
一斗也不是什么很记仇的人,听罢也不再计较,他可是一个很大度的人,这,才是荒泷派老大的风范哈哈哈哈哈……
到客栈的路也不远,一斗随便吹吹,换了身衣服就下来了,由于没带太多换洗的衣服,阿忍就给他买了件璃月风格的衣服,但是他觉得穿得好奇怪,衣领子还勒脖子,平常如无意外,他都是不太好意思穿出来的。
犹犹豫豫走下来,还带这些扭捏。
“飞鹤,这样是不是很怪啊?”
“噗—没有,不奇怪。”
捂着嘴,差点笑出来,但是还好,她憋住了,但是短短一个气音让荒泷一斗皱起了眉头。
“你是不是在笑我?”
“没有,很意外的帅气呢,只是偶然间你换了个风格,我还,还不太习惯。”
阿忍给一斗买了件长衫,综合了时下枫丹流传而来的最新潮流,看起来挺有范,就是一斗个子太高,衣服撑的不像是那种文弱书生,反而——是趁火打劫的悍匪。
当然,他只要一开口,笑一笑,什么气质都没了,只让人觉得怪憨的。
“不要再纠结啦,不管是什么模样,都很帅气,快去给阿忍小姐挑礼物。”
说起这个,一斗磨磨蹭蹭地动身。
海灯节这天的游客格外地多,即使到了深夜,商店也没有关门,在外闲逛的人只多不少。
飞鹤与一斗两个也不那么显眼,只不过由于一斗异族的长相,穿着璃月的衣裳,看起来怪模怪样的,引得大家都回头观摩几眼,眼神里透露着笑意,却又不令人讨厌。
一路上一斗掰着手指头算着礼物,他是资金缺乏,不过千手飞鹤就没有那么多困扰了。
她拍拍胸脯,“走,想吃什么夜宵,我请你,顺便我也去买些东西呢。”
一斗是扣扣搜搜要用自己的钱给阿忍买一件最好的礼物,千手飞鹤想着给忍界老家的亲人们带一些不一样的土特产。
比如什么来自枫丹最新型号的留影机,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和钟离学的,只要看上了,不讲价,直接打包。
她还送给一斗一个花里胡哨的笼子,“送给你养鬼兜虫,从此以后,你的无敌战神霸王丸就可以住上高档别墅了。”
“挚友!还是你懂我!”/星星眼/
这个笼子,一斗根本拒绝不了。
想想看,当大家斗虫的时候,别人的都是草笼子,而他金光闪闪的大笼子一出来,那可谓是重量级登场,所有小弟都会羡慕他的吧?
这么想着,他甚至还嘿嘿嘿地笑了出来。
不过他精挑细选,最后反而给阿忍买了一盒莺儿小姐手作香膏。
得益于莺儿的忽悠,对两个天真宝宝,她的话一套接一套。
“对女孩子来说,精致迷人谁不追求呢?既然想给女孩子送礼物,找我问啊,你们算是问对人了,我可是最了解女孩子心的人。”
“哦哦哦哦——”
飞鹤和一斗满脸期待地看着她,洁白的手帕一挥,清幽又不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忍者是不懂这些的,因为日常潜伏,带有一点味道都可能被敌人发现。
但是这不妨碍千手飞鹤在莺儿姐姐的一句句夸赞中迷失自我,连一斗都折服在她温温柔柔的诱哄声里,事后两人满载而归,还收获了情绪价值。
当然,敬业的店员莺儿小姐不愧是销冠啊,两人带走的除了香膏,还有一堆没用的瓷器书画……
作者有话要说:
* 引用
第42章
旅行者在璃月呆不了几日,海灯节一过,她便要急匆匆赶去须弥,要问她为什么这么忙?
好吧,因为来自须弥沙漠的委托,大冒险家荧可是一年四季无休的。
“听说飞鹤你去过赤王陵,里面是怎样的啊?危险吗?飞鹤你还记路吗?”
派蒙漂浮在空中,有些期待飞鹤能给她一份赤王陵速通攻略,谁懂她啊,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沙漠里的风沙太大,赤王文明的建筑又太过相似且复杂,说实话,在陪着旅行者探索了那么多遗迹后,派蒙已经疲惫不堪了,沙漠那么大,还要风吹日晒到何时。
在知道旅行者打算歇上十天半月,回到璃月过海灯节的时候,她的内心比谁都高兴,总算不用在遗迹里和那些元能构装体作伴了。
现在,第一个走出赤王陵的人就在眼前,派蒙无比希望她能给自己和旅行者指出一条通达顺畅的路来,这样就不用绕大弯子,小小地作一个弊。
但是这种事情,找飞鹤,她当然是找错人了。
千手飞鹤摊开手,无奈道:“这种事情,你得问问卡维,他的脑子记下的东西一定比我更多。”
说起卡维,他现在在须弥是声名大噪。
纳西妲与她在梦境里相会,也对她提起过卡维。
曾经困顿于自己的感性而屡屡受骗,却也因为一时的善心遇见了心软的神明,这让他更加坚信善良从来不是无用的东西。
他的论文“论赤王文明对须弥建筑风格的影响”引据经典,又经过实地考察,论据充分,在学术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卡维这个名字,前有地标性建筑卡萨扎莱宫,后有针对赤王文明深入性研究,他现在,算是真真正正的留名教令院名人堂,无愧于妙论之光的名头了。
这么一提,派蒙也一拍脑袋,‘诶嘿’一声,飞鹤说得好有道理哦。
“不过去找卡维的话,他有空吗?”
这属于是白担心了,毕竟……
“毕竟是朋友的话,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有空吧。”
凭借一招‘祸水东引’,赤王陵的事情交给卡维了,千手飞鹤继续在璃月兢兢业业完成她的学业。
“阿飞,你说,我们偷偷溜出去玩怎么样?”
“我又没有作业,谈什么偷溜出去玩呢?”
他躺在大树最粗的枝桠上,阳光从树叶间隙撒下来,打在脸庞上,一片悠闲自在的模样,这让下面背书的千手飞鹤很是羡慕。
她的师父,真的想把她这个文盲改造一番,学的还都是她在木叶从来都接触不到的东西,毕竟大名的治国策论怎么会让一些低贱的平民或是忍者接触到呢。
有用但枯燥,让千手飞鹤内心开始阴暗地爬行。
她指尖点点桌子,眼珠子一转,这可难不倒她,分身术的好处不就体现出来了吗?
‘砰’地一声,一个飞鹤变成两个飞鹤,她们对视着眨眨眼睛,一个脸色带着苦逼,看起来气鼓鼓的,另一个跃跃欲试。
“交给你了!”
真·千手飞鹤拍了拍分身的肩膀,咧嘴一笑,然后像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让在树上躺着闭目养神的阿飞侧目望了一眼她的背影。
“蠢货。”
钟离早就发现她每次都用分身术作弊了,只有她以为自己掩盖得天衣无缝。
而钻出家门的千手飞鹤,却也是正正巧碰上了达达利亚。
说起他来,最近一段时间,都没看见他来找自己什么事,飞鹤还有些奇怪呢,毕竟他看起来不像是会轻言放弃的一个人。
“达达利亚?你最近很忙吗?”
橘发青年不用回头,听见声音就知道是谁了,他反问道:“挚友,你是在担心我吗?”
达达利亚的脸皮,一如既往的厚,见飞鹤没搭话,他也没有被忽视的尴尬,反而站了过来。
两人的个子相差还是蛮大的,千手飞鹤稍微仰着头看着他,眉毛一挑,神色很明显地问他在做什么。
“哎——璃月最近着实太平了些,不过好友,你去过枫丹吗?”
他神神秘秘的表情,勾起了千手飞鹤的兴趣。
“枫丹嘛,水神的国度,正义、歌剧什么的,我还是听说过的。”
“但是你还是不那么了解啊,枫丹的强者可要有意思得多,不论是接受挑战的决斗代理人,还是审判官那维莱特。
你我共同追逐武艺的精进,这等好事,怎么能不去凑凑热闹呢?”
说实话,蛮心动,但是还得回去和师父报备,她可是在璃月多了一位家长的啊。
“你等我考虑考虑,明天再说。”
说完,千手飞鹤拍了拍达达利亚的胳膊,然后又不再和他多说了,她还赶着去找香菱呢,吃货要去试试新菜。
撒欢到夜幕降临,她又偷偷溜回家去,蹑手蹑脚走到门前,还想把分身召回来看看是怎么个情况,面前的大门突然就被打开了。
“饭刚做好,还不快进来。”
今日的钟离有些闲心,偶尔做一两次饭,那味道,确实能把千手飞鹤征服。
她眼神一亮,但是这个情形,她也明白过来自己早被发现了,有些期期艾艾低下头去。
“我错了师父——”
钟离走在前头,看看身旁垂下去的脑袋,“知错不改”是她的代名词,但是每次飞鹤低头认错,他又会宽容处理,果然,徒弟都是债啊。
飞鹤这孩子,和胡桃一样,让人应付不来。
这不,学会察言观色,钟离表情一松,坐在桌子上刨饭吃的千手飞鹤就已经看出来师父的宽容了。
她左挪一挪,右蹭一蹭,慢慢移到他身边,阿飞就坐在桌上端着碗,想看看这个傻子又能说出什么惊人的话语来。
“诶嘿,师父,我可不可以……去枫丹玩啊?”
“去枫丹?和谁?”
钟离不认为在没有人煽动的情况下,千手飞鹤会出去远游,虽然她已经独自旅行了一程了,但是现在在璃月,至少她有羁绊。
所以究其原因,一定是有谁找她了,“是和旅行者?”
算算日子,旅行者现在也确实应该踏上了旅途。
“是达达利亚啊。”
千手飞鹤毫不留情就把人出卖了,她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且乖巧地看着钟离。
要说她能去做什么,钟离也能猜个大概出来,枫丹嘛,火力全开之下,估计也不够千手飞鹤造作的,对于安全问题钟离毫不担心。
“想去就去吧,不必感到拘束,世界这么大,你本就是来走走的,多见见世面也好。”
但是,钟离没意见,桌上另一个人有意见了。
他捏紧了拳头,达达利亚,记住他了。
千手飞鹤‘芜湖’一声,一下子窜了起来,“谢谢师父!”
“我呢?”
阿飞的声音听着冷静,但是却又感觉有些怒气,这让飞鹤呆住了,她挠挠头,一起带着?
“你的力量融合不稳,还需些时日,留下来我也好照看一二。”
钟离言道,他还是担心阿飞的人偶之躯是否有些隐患,精于此道的闲云已然去查阅典籍了,虽然阿飞现今看着没事,但是闲云还在想着给他的躯体加固一层。
这样,阿飞留下来,顺带还能避开愚人众的耳目。
枫丹那地方,现在可谓是多事之秋。
阿飞也不好反驳钟离的话,只是看着无所谓地点点头。
吃完晚饭,看着窗外的夜色,阿飞心头却有些烦闷,论力量,他还是太弱小了吗?太软弱的人,什么也抓不住。
“某个人——不会在偷偷掉小珍珠吧?”
“哼,胡言乱语。”
“你绝对有心事。”
千手飞鹤趴在小窗户上,看着屋子里静默的阿飞。
“……你是世界之外来的旅行者,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了这里…”静默片刻,阿飞说起这件事情来,“风吹到头,也就一拍两散了。”
这话牛头不对马嘴的,但是千手飞鹤却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是如果有一天,是一定有一天,千手飞鹤会离开这里,她将头也不回地去到自己的家乡,而他阿飞,只是匆匆忙忙的旅行者心头的一个过客。
所以,还是会被舍弃吗?
“哈哈哈哈,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啊,不过也是,唔……”千手飞鹤托着腮,思索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家吗?”
“什么叫跟你一起回家?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阿飞瞪了一眼她。
“就是对朋友的邀请啊,不过你别担心,我们有空随时都可以回到提瓦特的,我还要邀请师父、旅行者、香菱、一斗……好多好多朋友!
等我把家乡的事情处理了,就可以让大家都来玩了,还可以带我爹也来提瓦特看看,我还没有去过蒙德,嗯……还有至冬、纳塔……”
千手飞鹤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地细数,听得阿飞青筋暴起,“真是够了,闭嘴吧,扰人清梦的家伙,我早该休息了。”
“诶诶?你明明睡不着来着,就这么打发我,我是来安慰你的啊!”
“滚。”
一道风刃从窗户里投掷出来,还没打到人,轻轻地就散开了,余下的微风只吹开了千手飞鹤的额前碎发。
徒留她一个人站在窗外,还小声嘀咕了一句,“莫名其妙。”
作者有话要说:
勉强算二更,晚睡的虫子有鸟吃哈哈哈哈哈
第43章
要和达达利亚踏上去枫丹的旅途,千手飞鹤在与璃月的朋友们告别后,也没忘记给她的好朋友旅行者荧寄去一封书信。
旅行者现在已经深入沙漠腹地了吧?她将自己曾经在沙漠里一见的地底秘境——永恒绿洲的见闻说给荧听,倘若幸运的话,想必旅行者也能看见那一片至美的风景。
沙漠的那一头,曾经是属于花神的治下,但是如今到底是子民稀少,人迹罕至。
那里的子民信仰花神,飞鹤也不太好意思去,毕竟沙漠里的信徒比须弥城人来得更加狂热。
而飞鹤,她选择和达达利亚从沉玉谷去往枫丹,这条路才是主流道路,很少有人选择穿过沙漠抵达水之国度。
众水的源头,听起来就让人感兴趣。
“挚友挚友,来这边,你还没来过沉玉谷吧?我听说,这里的特色是船夫口中的山歌,都到这里了,怎么能不去听一下呢。”
“你来过这里吗?”
“那当然是——没有,这里很排外,况且……听说这里是仙家守护的地方,愚人众在这里算是寸步难行了。”
这里的人们非常欢迎外国游客的到来,对来往行商也很友善,但是如果陌生人想要在这里打探些什么机密的消息,那么就容易遭人排斥了。
他一耸肩,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像他遍寻仙人踪迹,还不如旅行者的名号一亮来得好使。
那个小码头绕过七天神像就能看见,飞鹤已经快步走了过去,达达利亚也不甘落后,这种事情,这么能让女孩子交涉付钱呢。
他先与那位船夫大爷交谈了起来。
“后生仔,是要去遗珑埠吗?”
“对的,老伯,路费多少。”
“害,不贵,先上来吧。”
他笑眯眯地朝两人招招手,等到人一坐上来,他手里长长的竹竿便撑开了竹筏,朝着湍急的江流而去。
这里与璃月港完全就是两个模样,璃月港繁华热闹的气息浓厚,色彩鲜丽,一眼是金玉堆砌。
而这里,大概就是……高山流水之间,清幽淡墨之色,随江流而下,飘然欲仙的感觉随之而来。
闲云仙人无事也爱来此小坐,她与钟离谈话间提起沉玉谷最多的,就是翘英庄的茶又推陈出新,有了一番新的滋味。
不过飞鹤对那些没兴趣,她可尝不出什么一杯茶水好坏,只知道好喝与不好喝,好吃与不好吃。
显得无聊,她和达达利亚交谈起来。
“这里景色好漂亮,看起来就适合养老。”
“哈哈哈哈,一年四季如春的地方,确实适合老年生涯,不过,在我心里,即使家乡寒冷刺骨,但是也依然无法割舍。”
达达利亚一笑,明明暂别冬都不多时,但是故土的景色啊,已然让他无比的怀念,同时牵挂着的还有那远方的家人。
“是至冬吗?那里是什么模样?终年落雪?还是冰雪的国度,万物冻结?”
“如你所言,描述得大差不差吧,但是这种景色,只靠只言片语是无法想象的,大雪中,不只是雪白,还有生命的存在,美得……无以言喻。”
千手飞鹤当然想象不出来,不过只看愚人众的作风,她心里还认为至冬是那种严肃冰冷、毫无人情味的地方,与烟火人间的璃月完全是背道而驰的那种。
但是这样冰冷的地方能养出比酒还热烈的至冬青年,看来不能太主观印象了。
随着船夫老伯的山歌声响起,两岸激荡起一片片的回声,悠长又婉转的声音,听起来蕴藏着无尽的生命力,像是这片土地上,生机勃勃的人们一样。
在最后一道歌声沉寂,两人也抵达了他们的目的地——遗珑埠。
飞流直下的瀑布,轰隆隆的流水倾泻的声音,顺着木质的电梯上去,第一次来这里的千手飞鹤可算是看得眼花缭乱。
一路走来的水桥、墙垣,黑白色对比鲜明,路上还有人吆喝着。
“达达利亚,那个茶点心诶,没吃过。”
“唔,多买些尝尝?”
达达利亚大手一挥,一脸豪气。
愚人众执行官的工资还是蛮高的,平日里的大开销又有富人的资金周转,公费报销,他的财富相较于普通人来说还是很可观了。
而千手飞鹤也算知道师父感觉他颇为烦人但是还是不计较他的小动作的原因了,都是因为钞能力啊,虽然千手飞鹤有钱,但是架不住有一个自觉当钱包的达达利亚。
在遗珑埠稍作歇息,顺带逛了一圈,两人也没有多做停留,第二天便接着赶路,这里与枫丹的距离算不上远,何况路上还有一些商人同行。
他们走南闯北,见得多了,时不时千手飞鹤与他们搭话,他们便会吹嘘起自己的见闻来。
飞鹤也借机向他们打听打听枫丹有什么好玩的。
“嗯……枫丹嘛,有意思的多了去了,你永远都不会想到,那些搞科研的人员是有多么的离谱,在枫丹多呆几日,我就觉得自己往后再看见什么都不会惊讶了。”
这个叫做任霄的璃月人说,他刚好和飞鹤、达达利亚顺路,同为璃月来客,他也不介意让商队捎上他们一截。
“比如说呢?我还以为枫丹是一个比较浪漫的地方呢,毕竟连审判庭都建在歌剧院里。”
“害,就说前段时间被炸上天的中央实验室,那场景,老壮观了,那群科研人员动不动就搞一个大新闻。”
炸上天?不知道的以为恐怖袭击呢,千手飞鹤很给面子地笑了起来,这让人吹得更起劲了。
随着陆路转水路,在海上航行一段时间,目的地柔灯港近在眼前。
该说不说,这个机械制造技术异常发达的国家,连港口都很特殊,枫丹的海平面高出其他国家一大截,船只进出也不方便,在这里,居然有运送大型船只上下的货运仓。
驾驶进去短短两分钟,随着封闭的阀门打开,眼前就是焕然一新的场景了。
“麻烦,我们是不是还要坐船前往枫丹廷啊?”
“对啊,怎么,无聊了?”
达达利亚撑在栏杆上,望着着蔚蓝的大海。
飞鹤嘛,确实累了,上次在须弥航行的时候,她是吃够了海鲜,现在,她吃够了船上的干粮。
“去了地方,我要去找旅行者,你去收债,我们就分道扬镳?”
“喂喂喂,不要过河拆桥,我们不是说一起去挑战决斗代理人吗?你这算是弃我而去。”
“决斗代理人不是只有一个吗?咱两一起上算二打一,不道德。”
“谁说只有一个了?当然是挑最强的挑战。”
千手飞鹤摸摸下巴,很有道理啊,不过,她去往的每一个国度里,都有一个善良的神明对她倾囊相授,水神说不定也能给她什么指教呢对不对。
“我听说,上了审判庭就能见到水神了,还能向决斗代理人发起挑战,你说……要不你去犯个罪,我来当你的决斗代理人怎么样?”
坑朋友的事情,就是这么理直气壮。
达达利亚的脑回路显然异于常人,他居然真的认真思考上了这个问题。
“我觉得你的想法确实不错诶,枫丹什么罪名能立刻上审判庭呢?”
眼见着两人认认真真思索起来,连旁观者都看不下去了,可爱又小小只的美露莘巡航员站了出来,义正言辞地说:“不可以犯罪!作为一个好公民,应该健康积极,阳光向上。”
只到千手飞鹤一半高的祂,尖尖的长耳朵,故作严肃的表情,感受不到一点严肃,只觉得可爱。
世界上除了兰那罗,居然还有这么可爱的生物!
千手飞鹤拉着达达利亚一把蹲下来,“我听说,美露莘是枫丹一级保护生物对不对?”
达达利亚呆呆地点点头,神情疑惑。
“我们偷一只回去养吧,这样又能见到决斗人,又能拥有小可爱,一举两得!”
当着美露莘的面,说出这种话,这已经不算是阴谋了,分明是明抢。
莉络雅的小手一把抱住自己,脸上透露着不可思议,看起来有些呆呆的,“不可以偷走美露莘!”
千手飞鹤左右看了两眼,没有人注意到这里,除了这个小豆丁和达达利亚,没有任何人在甲板上。
“嘿嘿嘿……你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抱着吓一吓小可爱的心思,千手飞鹤真多把莉络雅抱了起来,对千手飞鹤来说,这点重量,轻到可以忽略不计。
一旁的达达利亚欲言又止,挚友被告了,他说不定会先一步成为挚友的决斗代理人吧?这是阻止呢,还是不阻止呢?上审判庭他要如何为朋友辩解呢?
不用多想,行动已经给出了答案。
“挚友,你……你放心,我不会出卖你的。”
而美露莘莉络雅除了刚开始的惊讶,后续却并没有吓到,亦或是有其它反应。
祂并没有感受到来自千手飞鹤的恶意,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她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吗?
这样想着,祂好像明白了什么,所以祂只是伸出自己一看就软乎乎的小手拍了拍飞鹤。
“这位小姐,不要再和我打闹了,我该继续工作了。”
好吧,再闹,说不定可爱的美露莘要被扣工资了,说起来,这些无处不在的美露莘工作人员会有工资吗?
千手飞鹤有些遗憾地把祂放下来,又趁机摸了一把,让美露莘露出了水汪汪的眼睛。
“好吧,抱歉,但是你真的太可爱啦,我真的不可以养吗?”
虽然祂没有搭话,只是狠狠地摇头,但是随着祂走路一摇一晃的尾巴已经暴露了祂的心情,果然,总有人会接受美露莘,喜爱美露莘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问,真的不可以捕捉美露莘养在尘歌壶里吗!我只是想给这些小宝贝一个家啊!
第44章
随着船只的全速航行,抵达枫丹廷不过一夜的事情。
“这就到了?这里……看起来好高端。”
用言语是形容不出来的感觉。
稻妻和璃月都是古朴的类型,而须弥贴近自然,而到了这里一看,枫丹街道上巡逻的机械守卫,还有美露莘充当工作人员,连点餐都可以是用机器自助。
忍界来的千手飞鹤像是从乡下来到了大城市,已经不能用刘姥姥进大观园来形容了。
“不得不提,枫丹确实有一番特色,好吧,我也该速战速决,先去把我的事物处理了,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想想在哪里汇合才行。”
“不如在住的地方碰头?”
说着,千手飞鹤打开了来自巡航员莉络雅递给她的旅游手册。
虽然她小小地吓了这个可爱的美露莘一跳,但是祂还依然选择原谅了她的失礼,并且在闲暇之余和她聊得非常投机。
千手飞鹤乐意听,而莉络雅也用自己在人类社会学到的知识绞尽脑汁地讲。
而不管莉络雅说什么千手飞鹤都极力夸赞,直让祂害羞得恨不得立刻藏到海里去。
现在,在这份友情赠送的旅游手册上,千手飞鹤还在寻找着可以歇脚的地方,要显眼,又要好碰头,当然是住宿的地方。
至少达达利亚白日里处理完事情总会想到休息的,而不是漫天跑找不着人。
在璃月的北国银行里,他们的执行官可是从来不会停留在某一处,他可以上班时间跑出去打架,自己的事务没做完,却跑去替债务处理人的班。
“不如在德波大饭店旁边的酒店?”
这一带都是高消费地区,酒店服务也到位,临近枫丹廷颇负盛名的饭店,后方靠海,风景也是独美。
对于来这里旅行的游客来说,这个地方确实很不错了。
千手飞鹤自然没有异议,什么地方都行,只要有一个落脚点,就算是睡野外也没问题。
不过让一个女士幕天席地,达达利亚可做不出这种事情来,除非是旅行路上迫不得已而为之。
当然,他绝对是没见过千手飞鹤的‘三室一厅之术’,除非必要,千手飞鹤也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匆忙告别,飞鹤又到了一个人闲逛的地步,这个状态反而让她飞速地观察起四周的一切来,枫丹是一个怎么样的国度,人们行为处事如何,一定程度上代表了这个国家的神明的性格。
起码经历了这几个国度,须弥由于纳西妲年幼生出的内乱,她师父那般闲散,雷电将军那样沉重威严却让人心中的反叛在笔尖得到释放。
这些都能说明一些问题,目前为止,璃月是千手飞鹤见过最平和的地方,他们的祸乱不是来源于内部,而是外忧。
而这里的人行走之间匆匆忙忙,只有一些衣着华贵的女人三两成群,悠悠闲闲地走在路上,说不准还牵着一只打扮精致的贵宾犬。
这样反而把随意穿穿,休闲又散漫的千手飞鹤衬托得像是土包子。
自然,这些人都神色高傲,不屑于去瞧路边上的她。
不过这样的闲逛没有持续多久,千手飞鹤反而为眼前的场景生气起来。
只见一个神色高傲的女人嫌弃地看着自己的裙摆,而她旁边,一只淡蓝色的美露莘还在迟钝地道歉,语气拉得很长,三个词三个词往外蹦,看起来就不擅长交涉的模样。
“一个外来物种,眼睛是长到狗身上去了吗?你知道我这条裙子多贵吗?蹭坏一点你可赔不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拉扯了一下裙摆,仗着个子高,反而把那只美露莘撞了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的祂还没意识到别人是在欺负祂。
“不好,意思,我没有、站稳。”
不等到那个女人再次做些什么,千手飞鹤已经上前把美露莘抱了起来。
“说了对不起了,你干嘛动手?”
“我可没动手,祂自己没站稳。”
语气倒是有些气短,她没想到还有人站出来,只是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拉起裙摆就走了。
看着这个人离开之后,千手飞鹤才放下这只美露莘,顺带还摸了摸祂的小脑袋。
果然,这些贵族什么的,不管哪个世界,哪个国家,都是那么地令人讨厌。
“摔疼了吗?”
祂摇摇脑袋,“不疼哦,谢谢你。”
说完又站起来跳了跳,先前女人眼里的排斥与厌烦的语气并没有使祂的心情有什么变化,也或许是太过迟钝了。
“我叫飞鹤,你叫什么呀?在这里做什么呢?”
如果是巡航员,祂们都有自己的路线,这只美露莘却站在服装店门口,要不是这样刚才也不会撞到那个女人。
“我是,伊布,我想给,朋友,买礼物。”
祂指了指这件看起来非常精致的服装店,上面写着千织屋,眼里流露出渴望。
祂攒了很久的摩拉呢,听说千织屋的衣服在枫丹很受欢迎,祂想给朋友也买一件。
“那我陪你逛一逛怎么样?”
伊布点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来,其实祂很害怕自己一个美露莘被赶出来,因为大家都总是觉得美露莘怎么会来买衣服呢,怕是来捣蛋的。
上一家服装店就没有让祂进去,但是听说千织屋的老板不一样。
千手飞鹤和伊布一走进去,在外面已经觉得这家服装店很豪华了,但是走进来一看,里面的布景、装饰更为奢华。
各个国家风格的衣服被严谨地陈列在货架上,这让来到提瓦特都是随便穿一穿的飞鹤惊叹了一声。
原来,这就是枫丹的时尚吗?
“你好,欢迎光临,需要我为你们做些推荐吗?”
柜台前,一个神色慵懒的女人站在一边,她手里还拿着一把剪刀,柜台上,两个黄色的小娃娃兢兢业业地在穿针引线。
现在这个时间点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所以带着美露莘走进来的千手飞鹤是格外的显眼。
但是千织并不在意客人是美露莘这个问题,她的态度一如寻常。
“你好,嗯……我们可以自己先逛一逛。”
“没关系,有问题可以随时问。”
说完,她又裁着桌上的布匹,边上的娃娃接着缝合。
“伊布,你看看呢?”
祂的手放在胸前,在屋子里慢慢地看着,“要领结,要领结。”
想起自己的警卫朋友平时的穿着,送这个总没错吧。
伊布还认真了解了一下人类的穿搭问题呢,要挑颜色合适的,蓝色和黑色,应该不奇怪吧。
祂在这里纠结,千手飞鹤却被一件很华丽的稻妻传统服饰吸引了,一件淡绿色的和服,上面还有精致的绣花和暗纹,胸前别这一个淡紫色的胸针,是用布匹做出来的花,小小的垂了下来。
曾经在木叶夏日祭的时候,她也穿过类似的,但是总感觉很别扭,当然,她的家人和小伙伴全都在夸她呢,但是那件衣服自她任忍校毕业后就没有再穿过了。
不过这明显不单是一件,而是配套,因为旁边的模特上还套着一件浅蓝色的男款衣物,两件衣服上很多元素都一样,只不过是颜色不同。
看见这一件,就想起了阿飞,唔,随随便便把他落在了璃月,回去的时候不如还是带些纪念礼物嘛。
阿飞的修行服穿得太久了,一点不同款式的都没有,这件衣服就很适合他。
“店长姐姐,这两件衣服可以——”
千手飞鹤眼神亮亮的,看起来非常喜欢,千织应了一声,从柜台后面走出来。
“是稻妻人吗?这是仅有的两件样品,偶尔怀怀旧,我还以为不会有人看上眼呢。”
“诶,也不算是稻妻人,只是和家乡的风格相似。”
“哦,”千织也没那么八卦,只是随意问一句,当然,还是衣服的问题更重要,“你不如先去试一试,万一尺寸有些不对劲,也可以改,至于另一件……”
“另一件不用啦,应该……能穿上吧?我朋友的身形和这个模特也差不多呢。”
人偶的标准体型,不胖不瘦刚刚好。
至于手里的和服,千手飞鹤试了试,冷冽干练的气质被浅绿色中和,莫名看起来温柔了许多,但是千手飞鹤咧嘴一笑,这——可太阳光了。
没有多的问题,千手飞鹤的身材也能和模特媲美了,顺利的话,这两件衣服就能打包卖出去了。
而伊布也一蹦一跳地拿着手里的领带过来,是一条浅灰色的。
这个东西倒是让千手飞鹤感觉自己猜错了,她以为美露莘的朋友也是美露莘,但是现在祂拿了那么明显的一条男士领带,是人类吧。
它的价格刚刚好是美露莘攒下来的摩拉那么多,千织看见祂,嘴角也上扬了一些。
“嗯,今天心情好,给你们打个折吧。”
这么说着,她只拿走了伊布一半的摩拉,同样,飞鹤也是。
直到走出店门的时候,她还在傻乐,这家店的店长人怪好的嘞。
“飞鹤,谢谢你,我已经,挑好了、礼物,要回家,拜拜。”
伊布仰起脑袋,小手掌一挥,看着飞鹤朝祂作别,祂也很高兴地摇晃着尾巴,蹦蹦跳跳地走了。
这算是助人为乐吗?千手飞鹤笑着看着祂离去的背影。
旅行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至少今天她和一只刚认识的美露莘逛了平常自己绝对不会踏进去的服装店,还顺带买到了两件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美露莘性别问题,看了很多分析,我比较认可的是美露莘是从厄里那斯血肉里诞生的,按生殖方式来说都是无性别的。
人们觉得美露莘外表可爱,用〔她们〕代称,而美露莘觉得厄里那斯孕育出了自己,所以是概念上的〔父亲大人〕,但是过剧情的时候,厄里那斯的幻影也是美露莘。
所以我觉得厄里那斯和美露莘都没有性别概念,只是融入人群里后,化用了人类的词汇称呼,所以那维莱特也会用她来称呼。
第45章
手里抱着两个包裹好的礼盒,千手飞鹤心情更好了起来,一直到达达利亚傍晚与她在德波大饭店碰头。
“伙伴!你看起来心情特别好啊。”
“因为枫丹确实有意思,怎么样,你的事情办完了吗?”
千手飞鹤一边看着菜单,头也不抬地问他。
他倒是摸了摸下巴,“这些小事情,耽误不了什么,今天去挑衅了几个决斗代理人,勉强热热身吧。”
千手飞鹤本来还想着要给枫丹的水神留一个好印象来着,一听达达利亚的措辞,神色有些惊讶。
“挑衅?”
真不愧是达达利亚啊,这么放肆的吗?是觉得没人能制裁他吧。
“至少是在外国啊,你人生地不熟的,好歹收敛点,我可不想到时候去枫丹的牢子里捞你。”
“哈哈哈哈,放心吧挚友,绝对没问题,不过最强代理人确实是个沉得住气的家伙,无论我怎么说,她都不肯与我交手。”
想到那个名为克洛琳德的女人,达达利亚难得流露出失败的眼神,真的,不带搭理他的。
千手飞鹤听他那么一说,哈哈大笑起来,她和达达利亚第一次见面不也是他挑衅吗?
虽然说后面是不打不相识,也是因为他的性格还是蛮对人胃口的,不过这个名叫克洛琳德的女孩子肯定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动的,作为枫丹审判庭中最强的决斗代理人,没有几分手段那可是不行的。
“对了,我听说,过几日有一个大名鼎鼎的魔术师会在欧庇克莱歌剧院表演呢,枫丹的魔术师,感觉也是一大特色呢,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当然没问题。”
这么说这,达达利亚腰侧的神之眼再度闪烁了一下,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与挚友同行的轻快与心底的神秘召唤之感让他刚刚兴致勃勃的心思一下子全没了。
如此明显的变化,千手飞鹤几乎是一下子就感受到了。
“你……”
话还没问完,达达利亚先打断了她,“先吃饭吧,不是什么大事。”
既然他觉得不用在意,千手飞鹤自然没有寻根问底的想法,她也只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在枫丹多呆了几日,千手飞鹤也与达达利亚见识了一番枫丹的职业决斗代理人,要怎么说呢,这其中最亮眼的,当数克洛琳德为最。
冷静沉着的头脑,不为外物所动的性格,无论达达利亚几番挑衅都不理会。
当然,她也会嫌烦,达达利亚像是粘上就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样,执着又好战。
至少千手飞鹤与他交手时都能感觉到,他无时无刻不在精进的武艺,自然,她自己也不会困顿于原地。
缠了好些日子,克洛琳德最终还是松了口。
“你最好保证,打完这一架,你就不再缠着我。”
“放心,我说到做到,我的挚友可以作证。”
他朝千手飞鹤眨眨眼。
说实话,现在千手飞鹤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偷师学艺的家伙,在认真观察达达利亚与他人的每一场决斗时,轮回眼的洞察之力总能让她将那些技巧招数记个一清二楚。
枫丹廷中,这些决斗代理人哪一个不是经过千锤百炼才有的如今这个成就,招数可以学,但是他们战斗之中的敏锐感知与预测却也是确确实实学不来的东西。
尽管千手飞鹤每次都会跟在达达利亚身后朝他们讨教,没什么人会介意,恰恰相反,他们还会不吝赐教。
在战斗中磨练自己,精进自己,每时每刻都在变强,那么他们就不会被往昔的自我所打败。
这是千手飞鹤在囊括了达达利亚这么一群在纷争中追求强大的的群体里学到的知识。
回去的路上,达达利亚伸了个懒腰,“今天打的尽兴。”
有一点很奇怪,他今天并没有用元素力。
“你的神之眼呢?”
“那个啊,给旅行者了。”
“哦……诶!等等,旅行者到枫丹了?她还没告诉我呢。”
重点不在于为什么达达利亚把神之眼给旅行者,而是,旅行者到了枫丹也没给她说。
但是荧可要大喊冤枉了,千手飞鹤一到枫丹就开始跟着达达利亚浪,都没来得及告诉她自己住在哪里。
达达利亚将手里荧的回信交给飞鹤,女孩子之间的话语,怎么能口头让男生帮忙转达呢。
千手飞鹤打开一看,果然啊,她们心有灵犀,旅行者也在邀请她去看魔术表演呢,据说还是很靠前的座位,视野最开阔的地方。
明明旅行者才抵达枫丹没多久,怎么感觉她混的比谁都好啊,果然,荧的交友能力遍天下。
不过真要说起来,明明负责外交的是派蒙,应该是派蒙社牛遍天下才对。
手里的邀请函变得珍贵起来,那么达达利亚就要靠自己的钞能力了。
而第二日,两人也如约而至这个大气威严的欧庇克莱歌剧院。
荧早早地就在这里等着了。
“飞鹤,好久不见呀!我可想你了。”
派蒙无论何时,都表现的如此热情,真让飞鹤消受不起。
“真是的,明明没多久吧,你每次都来这一套。”
千手飞鹤哼哼两声,与身后的荧站在一块,达达利亚抱着胸站在边上,他一个大男人倒是显得格格不入起来。
“旅行者、派蒙,诶,这就是你的朋友吗?还有……公子大人。”
林尼与琳妮特行了一礼,这让荧若有所思起来,大魔术师和愚人众……有点关系啊,果然,林尼也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哈哈哈,这算是私底下哦,陪朋友一起来玩玩,不用这么说,叫我达达利亚就行。”
他摆摆手,脸上是笑意,在私下里的时候,他还是比较好相处的不是吗,特别是对比起其他执行官来说,他可是再正常不过的人了。
“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飞鹤,”派蒙叉着腰,飞在半空中,表情可骄傲了,“哼哼,是特别好,特别厉害的朋友!”
“你好,我是魔术师林尼,这是我的妹妹兼助手,琳妮特。”
和她差不多的个子,还挑染了一缕发丝,看起来很有绅士的感觉嘛,非常符合她对于枫丹这个城市的印象。
谈笑着,几人也走进了这个宏伟的歌剧院中,一排排的豪华座位,感觉起码能容纳上千人的场地,千手飞鹤摸索着坐在了前排,侧目环视了一圈,她后头的达达利亚,边上的荧,还有一个陌生人,看起来……很不一样。
千手飞鹤没忍住,又看了他两眼,却没想到,好奇的目光被人抓住了。
“请问……有什么事吗?”
低沉的嗓音,听起来很冷淡,但是看他的有些停顿的语气,更像是不知这么和人相处一样。
如果是枫丹廷的人们,自然能认出来这就是他们的审判官那维莱特大人,但是不论是初来乍到的荧,还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找人比武的达达利亚和飞鹤,他们都不认识。
而恰巧与人对视的千手飞鹤神色也有些羞赧,“没、没有,就是有些好奇哈哈…”
“不必这么拘束,可以的话,直接聊聊也行。”
他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一下子跳过陌生人直接聊天,看起来他才是更不理解人类之间的社交呢。
除非是派蒙那种社牛,不然谁聊得出来呢?
千手飞鹤把头转过去,规规矩矩地坐好。
林尼的魔术确实很精彩,不过,前提是千手飞鹤不用查克拉,不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感知到吗,魔术的精彩在于一瞬间出现的奇迹,当人们去探寻它的原理,魔术就不被人所期待了。
可最后却没料到,简简单单一个魔术表演,却变成了一场悬疑推理案件的犯罪现场。
“虽然……虽然知道枫丹最有名的是推理小说,但是,也不至于一下子就变成推理剧里的配角啊?”
“哈哈哈哈,飞鹤,你的说法可真是新奇,这种麻烦事,实在不适合我们。”
达达利亚叹了口气,那个水箱砸下来的时候,他都没来得及反应,虽然距离舞台不远,但是也没有那么近。
旅行者经受水神芙宁娜的挑战,成为了林尼的代理人,而飞鹤,妥妥的被无视了。
只是很惊讶的是,旁边坐着的那个男人居然就是枫丹最有名的审判官那维莱特,看起来比水神要强大得多呢。
飞鹤在芙宁娜身上并没有感受到元素力的凝聚,不同于钟离师父或是雷电将军在轮回眼凝视下就能看出的与自然元素共鸣的强大,她看起来也太普通了,完完全全——像是一个普通人,反而那维莱特更像是水神才对。
不过短短三秒的窥视,那维莱特默默地看了千手飞鹤一眼,约莫是警告,自然,在别人的地盘,飞鹤也不是那么不知礼数的人,她把轮回眼收起来,不再去探寻什么。
“警备队开始探案了呢。”
“你觉得旅行者什么时候能搞定这件事?”
“半天?”
……
千手飞鹤和达达利亚经过排除,完完全全就是两个无关人员,当然,是他们自己要留在歌剧院里的。
一个是想看旅行者现场破案,一个是想着好歹有同事的下属在这里,可不能被人冤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46章
“抱歉,小姐,我们也是例行公事,接下来我会向你提一些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单独的房间里,这些巡警们正在一个一个地询问着现场的每一个目击者,希望能获得些不一样的线索。
而荧作为代理人,还在外面四处查探有异样的地方。
身为和她一样坐在前排,且又与嫌疑人有交集的人,千手飞鹤与达达利亚自然也被分开带走询问。
这样的场景让第一次经历的飞鹤还有些新奇,她示意警卫,“你想问什么,你说。”
主打一个毫不怯场。
这位棕发的警卫努力地板起脸来,做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他身旁的美露莘有样学样,尾巴也不摇了,端端正正地坐着,拿着手里的笔和本子,正在打算认真地记下两人的对话。
“你的位置是最靠前的地方,事情发生时,你有没有注意到舞台上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这个嘛,那时候被魔术师林尼的表演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我自然没去看正前方的舞台,何况,它突然落下来,不是事先预知,谁来都不好反应吧。”
“好吧,但是你的朋友说,他在此之前听见过不一样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打斗,你听见了吗?”
“当时掌声与欢呼声太大了,隐隐约约是听见了不一样的杂音,但是没人在意。”
千手飞鹤还装作很认真地思考了一阵,但是嘛,她不想告诉警卫地下还有暗道。
毕竟荧与芙宁娜打赌,一正一反,警卫天然是站在芙宁娜一方的,要是水神赢了,林尼和琳妮特都要去蹲大牢,想必旅行者是不会希望朋友就这样蒙受冤屈入狱的吧。
何况,她的直觉来看,这很明显就是一出阴谋,说不定就是和推理小说里一样,嫌疑人是替罪羔羊,而真凶,说不定混在维持正义的一方呢?
这么想着,她还很无辜地朝警卫笑了笑,一脸纯良。
而这个年轻的警官也只能无奈表示明白了,但是,“最后一个问题,你和嫌疑人林尼熟吗?”
“诶,我们今天第一天见面,只是因为和旅行者很熟所以也能勉强说算是朋友吧。”
最终,千手飞鹤被礼貌地请出了房间,接着警卫又叫了下一个人进去。
“这就是枫丹的审判吗?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以人们渴望寻根究底的态度来看,犯罪嫌疑人一集都活不下去呢。”
“是啊。”
达达利亚心有戚戚,这一趟流程走下来,他说了不知道,还在使劲儿问,是愚人众执行官并不代表他罪大恶极好吗。
两人瘫在歌剧院外厅的大沙发上休息,荧也从里面走了出来,顺带与一位金发少女一起。
看来,短短一小会儿,旅行者又认识了一位新朋友嘛。
“你们好,旅行者已经给我介绍过你们了,我是刺玫会会长娜维娅,千手飞鹤与达达利亚对吗?旅行者告诉我你们一定能看出些不一样的线索。”
她将手里的伞尖杵在地上,行为仪态都是相当的曼妙,看起来就是一个教养极好的淑女,但是偶尔一瞬间也会透露出豪爽与傲然的自信。
千手飞鹤看了看荧,她正摸着下巴一脸沉思,连派蒙都不知道哪里搞来了一通侦探家标配行头,八字胡加圆框眼镜。
“林尼的魔术手法,你们问过他了吗?不知道我这算不算出卖他的魔术奥秘。”
“不如我们直接去找林尼和琳妮特吧,”派蒙举起了她的小手提议到,“我们来猜一猜魔术的奥秘!”
“这种事情,问问当事人肯定比我们瞎猜要好,我去其它地方再瞧瞧,一会儿在这里汇合吧。”
说罢,娜维娅匆匆离场,她当然比荧要着急得多,因为这个案件不仅仅是魔术师助手离奇死亡,场面扑朔迷离,而是它还涉及到了少女失踪案。
而林尼和琳妮特,他俩正被警卫看着呢,只能单独呆在一个地方,当然,作为他们的代理人,荧自然能见他们。
“所以,你们的来意是要问一问我们的魔术手法?”
“不,是我们猜一猜,当当当当——这一次,让我们的主角飞鹤登场!”
派蒙隆重地把站在后头的飞鹤推到前面来,这样一下子被所有人盯着,全、全场的希望?
千手飞鹤硬着头皮开口,她只负责告诉线索,联想什么的,自然是由旅行者与派蒙来做。
“所以,林尼是通过舞台地下的暗道进行飞速移动,而那位少女也是在此时被移动到舞台上才对,但是中途,派蒙和我都听见了奇怪的声音。
地下暗道里肯定有线索,警卫队还没有搜到那里去。”
确实,魔术的奥秘就是让一个简单的事情变得天衣无缝起来,神奇的幻影移形,就是两端有一个暗道那么简单。
“果然,地道被说出来,魔术就一点神秘感也没有了。”
但是林尼却没有被拆穿的失落,他现在更希望自己与妹妹琳妮特能尽快洗清嫌疑才好。
“旅行者,拜托你了。”
千手飞鹤也郑重地拍拍荧的肩膀,这一下子,倒是让荧捂住了脸。
她就没过过一天松活日子,劳碌才是她的命啊。
而这一场案件,在众人齐心下,娜维娅与荧补全猜测,进行联想,派蒙充当小助理记录信息,她们果真也没让千手飞鹤等多久。
“所以,我赌赢了,旅行者用了一天的时间。”
达达利亚笑得灿烂,他站在千手飞鹤身旁,听着高台上芙宁娜的质疑与荧的解释,见招拆招,水神居然败下阵来。
不过,看底下枫丹子民的反应,她的落败已经是一个很常见的事情了,人们并没有质疑神明的失败,反而为看了这么一场精彩又反转百出的案件而兴奋,比看一场唯美浪漫的歌剧还要激动人心。
在正义的国度里,嫌疑人是蒙受冤屈,受害者是自食恶果,身份的反转,但是真相不会改变,正义会偏向真正的受害者,这,才是审判庭存在的意义啊。
“这是一波大反转,林尼是背黑锅的,而死者却是凶手?”
千手飞鹤喃喃道,果然,小说取自现实啊!要她来探案,她是想都不敢这么想。
如果不是她亲眼看到林尼的行迹,还有旅行者的担保,想必一开始她也会偏向芙宁娜的论证呢。
毕竟她话多,听起来有理。
而达达利亚的眼神却变得凶狠起来,“不管如何,想要愚人众来背这一口黑锅,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他眼神里满是跃跃欲试,幕后黑手是谁暂时没人知道,被他逮到,就死定了,虽然他不负责枫丹地区的事物,这次也是私下来办事情,但是愚人众的威严却不容被挑衅。
可是连日的失控让他逐渐头疼起来,枫丹到底有什么吸引着他,他也说不出来,只是这被困局中的感觉让他显得更加冲动。
好在,友人还在身旁,让他暂时冷静下来。
而短短一日的时间,旅行者将这个故事的来龙去脉完全调查了清除,也证明了她的能力。
“所以,芙宁娜输了呢。”
派蒙在一旁小声叨叨,而高台上的水神明显有些挂不住面子,她冷哼一声,看着谕示机给出林尼、琳妮特无罪的判断,又说了一番无用而绕口的话,如同歌剧的结尾,高傲地离席。
“看起来,就是感觉丢人,所以匆匆忙忙地就走了。”
飞鹤若有所思,这个样子,与其说是神明,不如说是聚光灯下的扮演者。
嗯……枫丹的神明,主掌戏剧,连神明也乐在其中,原来如此!
看透了一点,但不多。
而高台上的那维莱特却还没有离开,他看向舞台下方的那位警卫。
“考威尔是犯罪未遂,反而自作自受,而他的帮凶……就是你吧?”
很明显,作为警卫队一员的沃恩,有很多方法都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帮助考威尔避开人群,做下一些致命的手脚。
而正准备离席的人们却停下脚步。
“哦?还有反转?”
千手飞鹤凑到前头看仔细了,而达达利亚已然站上了高台。
“你的背后站着的是谁?”
沃恩本是想装装无辜,但是,那维莱特的俯视,达达利亚的靠近却让他长久绷着的精神状态一下子崩溃开来。
“是背后的老板,他……”
来不及说完,他的躯体就化为了流水,一下子溃散,舞台上空落落的,只剩下一套警卫服。
“人、人真的溶于水了!”
“预言是真的!”
“我的天呐!”
…………
一下子场面变得一片慌乱起来,那维莱特紧锁眉头,看着站在最前方的几个人,他再度叹了口气。
虽然事后安抚了慌乱的人群,但是枫丹人溶于水,所有人都会被淹没的预言也愈演愈烈。
本来没多少人信,但是现在一下子却徒增了许多困扰来。
“所以,枫丹人真的会溶于水?”
千手飞鹤也挺震惊的,虽然见识过忍界的水化之术,但是人家变成水还能变回来,这个就是直接蒸发了啊。
荧有些沉默地走在街上,没有任何回答,她的脑子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在那个人被溶解的时候,自己耳边一闪而过听见的呼唤声是怎么回事。
她是幻听了吗?瓦谢?瓦谢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第47章
“荧,荧,你怎么了?”
千手飞鹤拍了拍她,从欧庇克莱歌剧院里出来,她就一直无精打采的。
就算知道林尼和琳妮特同达达利亚一样属于愚人众,一腔真心错付,也不至于这么失落吧?何况两人对达达利亚的态度,不是很早就暴露了?
派蒙也紧紧贴着荧,想要安慰她。
但是实际上,她并不是为这件事情感到烦恼。
抬眼一看,是露景泉,可看着喷涌的泉水,她却恍惚间往前走了几步。
“旅行者!”
“怎么回事?荧!”
金发少女倒在了千手飞鹤怀里,她抱着一下子昏倒的荧,眼里全是迷茫。
而紧接着,空中的气氛一下子变动起来,肃杀的氛围随着这些逐渐逼近的机械守卫们蔓延开来。
刚刚走出欧庇克莱歌剧院,枫丹名义上最威严的审判庭,现在却在大门口被人袭击,这个幕后之人,是太有自信了呢?还是太过愚蠢了?
何况,“有胆子来袭击我和旅行者!”
千手飞鹤将荧交给派蒙,自己已经冲了出去。
千手秘技·怪力!
拳头包裹着查克拉一下子轰了出去,这些最为精密,制作材料硬度十足的机械武装被砸了个稀碎,一下子变得缺胳膊少腿。
激射出来的冰属性晶弹被她全部避开,或是顺手抄起一旁机械守卫手上的盾牌抵挡住它们的攻击,近身之后,再肆意挥拳。
用最省力直接的办法击溃敌人,看起来前段时间的对练对她来说非常不错。
“我来帮你!”
有过几面之缘的刺玫会会长娜维娅此刻也着急地跑了出来,她伞尖一转,金色的岩弹便从中发射出来,轰向了路径上的敌人。
这一下子,这群不知从何而来的敌人便一一报废在原地,让赶出来的克洛琳德毫无出手的机会。
娜维娅此时也松了口气,她看着眼前的机械守卫,照理说,这些都是枫丹廷里的巡逻卫兵,如今出现在这里……
克洛琳德从这些报废的机械中穿过,她一一检查了一圈,站起来向两位头脑风暴的女孩子解释道:“这些都没有编号,不是正规的机械守卫,也可能——”
“是一些有钱人豢养的私人武斗势力,对吗?”
说到这里,在想起刚才派蒙喝掉的那一瓶枫达,娜维娅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少女失踪案的幕后黑手与其是想灭口,不如说更想威慑她们这些想要继续追查下去的人,警告她们,后果便是如此。
不论是暗杀,还是被神不知鬼不觉动了手脚的枫达,若不是贪吃的派蒙,她说不定真的毫无知觉地喝了。
现在,也可能没有过多久,娜维娅的思绪如潮,而荧也终于悠悠转醒。
她头脑有些发昏,在泉水里,她不只听见了‘瓦谢’这个名字,还看见了一个陌生的纯水精灵。
那是被溶解的少女们吗?她们在寻找着瓦谢,那么,这个人是目击证人,还是案件相关?
派蒙看着她坐了起来,发出来惊天动地的委屈声,“呜哇——旅行者你刚才怎么了?一下子就倒下去了,吓死我了。”
小心脏都要蹦出来了,特别是看见那么多敌人围过来的时候,虽然相信飞鹤的武力值,但是那个场面,加上昏迷不醒的旅行者,一下子把她唬住了。
“别哭,我没事,只是刚才,我听见了‘瓦谢’这个名字,而且,我好像还看见了失踪的少女们。”
话这么说,她神色还有些忐忑,听起来就不太科学,这是冤魂寻找正义使者请求报仇?
娜维娅却难得相信了,多年苦寻不得,就算是一个名字,也能算是一个突破口,何况,就算是被警告,她也绝不会放弃探求事情的真相,若是有挑战,那就来吧!
千手飞鹤倒是在一旁和克洛琳德聊上了,她有些好奇,她不是向来呆在审判庭或是保护水神芙宁娜吗?
“受人所托,照看一下他的后辈。”
话是这么说,可娜维娅看她的眼神实在是有一层隔阂,但是克洛琳德的眼里却看不出什么,像是只是公事公办的样子,当然,也许还藏了那么一点愧疚。
“话说,水神大人呢?你没跟着她?”
“芙宁娜大人要去哪里是她的自由,何须我跟着。”
“好吧,你讲话实在是太一板一眼了,诶,不过你说,你们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强不强?我找他寻求指教怎么样?”
“那维莱特大人不是武斗派。”
克洛琳德嘴上这么说,好像不阻止千手飞鹤的突发奇想,但是她的脸上明晃晃地在表示不赞同。
“好吧,该与友人道别了,我们俩也是,下次见啊朋友!”
“下次见。”
高挑的女人稍微勾了勾嘴角,又看了娜维娅一眼,她并没有注意这边,倒不如说,她在刻意的逃避,最后,也只有千手飞鹤注意到了她的离场。
“这样,旅行者便和我一起走吧。”
“好像忘了什么,”派蒙努力思考,“哦,还有飞鹤!”
“我怎么了?”
千手飞鹤走过来,她刚才看荧与娜维娅讨论案件实在入迷,她可插不上话。
“我们在说今天晚上去投奔娜维娅呢,你呢飞鹤?”
“我有落脚的地方,本来还说和荧一起呢,不过你确实很忙,那到不如等你探案结束,找到罪魁祸首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出去庆祝。”
“少女失踪案持续了这么多年,我才来枫丹多久啊,不要这么肯定啦。”
荧一脸责任太大,她不敢肯定的语气,这也是,这个案子被多少人探索过,不是中道崩殂就是毫无线索,她自己都不敢保证呢。
“但是你是旅行者啊,你可是传说中的西风骑士团荣誉骑士、璃月的人民英雄、南十字武斗会冠军得主、剑鱼二番队队长……”
“停停停!你是从哪里听说这些称号的?”
“派蒙说的,你问她,她倒背如流。”
看着她们的谈话,娜维娅哈哈大笑起来,一扫刚才的焦虑,有这样的旅行者作为伙伴,想必案件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吧。
与他们告别后,千手飞鹤回到酒店,达达利亚早就已经先她一步回了这里。
“挚友,真是一场精彩的审判啊,看来这个歌剧院我们是去对了。”
“你还说呢,我还以为你要上舞台当众行凶。”
他跑上去看起来像是要找沃恩麻烦的样子,当时千手飞鹤真的在思考怎么去去梅洛彼得堡捞他。
“哈哈哈,不过最后可真没料到。”
说起来,他把林尼和琳妮特送回去的时候,仆人刚刚办完事情回来,言辞警告他少插手枫丹的事情,不然惹出祸事还要给他善后。
这可把达达利亚委屈得,这确实是他自讨没趣了,由此可见,愚人众的执行官之间也确实没什么同事情。
不想那些令他困扰的事情,千手飞鹤也将手里的神之眼拿出来,“这个,荧托我转交给你,你现在的状态怎么样?那个什么——神秘的呼唤,还能感受到吗?”
看见神之眼,达达利亚挠了挠头,短时间内,元素力失控的风险还是在困扰着他,幸好也没造成什么太大的乱子。
于是他反将这颗神之眼摁死在千手飞鹤的掌心个,眉眼郑重,态度坚决。
“可以摆脱挚友你帮我保管一下吗?现在的它,与我而言确实无用,反而徒增困扰。”
看他这么认真的样子,千手飞鹤也把手里的神之眼收了起来,重任相托,这可是朋友之间的信任感!
“放心,我绝对会收好的。”
先前将神之眼托付给旅行者也是,现在又交给千手飞鹤,对于达达利亚老说,强大源自于自身,而非神之眼,因此它也没那么重要。
抱着对新一天到来的期盼,千手飞鹤入睡,当然,梦里还与久未相见的纳西妲玩闹了一会儿。
“在枫丹,真的是感觉自己脑子都不够用了,你都想不到,今天我经历的案件,嫌疑人和被害者,双方最精彩的大反转……
还有水神,她看起来不像是个神明,对了,审判官那维莱特看起来相当帅气哦!
只比我的师父差那么一点点,还有克洛琳德,她与我也算是亦师亦友,熟悉了看起来也不是那么难以交流……”
千手飞鹤给纳西妲讲个没完,朋友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分享欲嘛,就像她给阿飞买的那一件衣服一样,当然了,作为回到璃月的惊喜礼物。
她还寄了好多特产回去,天南海北的朋友都有,就算天各一方,友谊也长存不灭。
“飞鹤交到了好多朋友,也学到了很多知识,我也替飞鹤感到开心。”
温温柔柔不争不抢的纳西妲就那么看着飞鹤,让人好像感受到自己被全心全意地信任着。
千手飞鹤头脑发热,大声道: “不过,我最最最——喜欢的,还是纳西妲哦。”
千手飞鹤一把抱住温柔含笑的神明,摸摸她的脑袋,又贴贴脸颊,发丝的触碰让纳西妲感到有些发痒,她没忍住笑了出来。
梦境的丛林里一下子开满了鲜花,交杂着绿叶,这代表着它们的主人的友谊长长久久。
“我也最喜欢飞鹤。”
当然,千手飞鹤用这句话骗了不知道几个小伙伴了,她也不是甜言蜜语张口就来,而是她打心底这么认为的,为人处世,真诚才是必杀技呢。
作者有话要说:
清明节更新可能会晚很多哦,出游,看有没有时间更新╥﹏╥
第48章
“你再说一遍?达达利亚被指控为少女失踪案的凶手?”
千手飞鹤的语气透露着不可思议,多么荒谬的事情啊,但凡了解过案件的人不是谁都能看出疑点来吗?
可是这样,达达利亚都能被诬告上审判庭?
看着荧为少女失踪案的奔走,千手飞鹤自然也帮她查了一些东西,好歹算是调查过事情的原委。
从第一起少女失踪案件算起,迄今为止,已经过去了二十年,可是,达达利亚今年才十九岁啊!
他打娘胎里犯案都不可能犯下这种罪行,现在却已经被人指控上了欧庇克莱歌剧院,说什么证据确凿。
千手飞鹤都要无语了,她皱着眉头,好歹是好兄弟,可不能袖手旁观,况且达达利亚什么为人,她这么久能看不出来?
撇下了带来消息的娜维娅,千手飞鹤匆匆忙忙赶了过去。
“诶诶,等等我啊。”娜维娅见状,也急匆匆地追,好歹同一个目的地,千手飞鹤可别做什么傻事啊,公然扰乱审判廷也是有罪的!
而审判庭上,达达利亚满脸憋屈,有气无处撒,“我说了,这根本就不关我的事!我没有绑架少女!我只是来枫丹处理些私事,我之前甚至从未来过枫丹廷!”
警卫们无所动容,因为一封匿名的指控,少女失踪,达达利亚恰好与其时间有一定重合,他还是包藏祸心的愚人众,没有人会可惜他。
底下坐着的人议论纷纷,支持的,不支持的,枫丹的聪明人相当多,对于达达利亚被指控这件事情,当然还是质疑的居多。
千手飞鹤从后面急匆匆地赶过来,一进去,就看见了那个对峙公堂也理直气壮的青年,他的背挺得笔直,高傲而又坚定。
“我没有罪!”
而在千手飞鹤身后,娜维娅也喘着气,扶着大门终于松了口气,天知道,她为了跟上千手飞鹤,命都要跑没了。
“飞鹤,别着急,我们都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你相信我。”
娜维娅终于拉住了气势汹汹的千手飞鹤,她眼神诚恳且坚定,拦下了人,她反而先飞鹤一步,坚定不移地走上前去。
这不仅仅是为了阻拦冲动的飞鹤,同时,也是为了救场。
她与旅行者分道而行,在证据即将到来的路上,她一定不能让少女失踪案结案,为了自己心里的正义,也是为了寻求当年之事的真相,娜维娅站了出来。
她可以的,只要拖住时间,旅行者一定不会让她失望。
“我要指控,少女失踪案的真凶是——玛塞勒!”
这个看起来和和善善、面带从容微笑的商人有些吃惊,转过头看向了坚定不移走来的娜维娅。
她已经停住了喘息,又回到了最初那个自信的模样,目光锐利而直白地看向那个最不可能是凶手的,一直以来口碑都相当不错的商人。
“娜维娅?审判庭可不是什么过家家的地方,你可不要胡说。”
玛塞勒带着看小孩子顽皮很无奈地眼神,笑着说出了这句话。
同时,高台上的那维莱特也看向了娜维娅。
“你确定吗?”
你确定要指控玛塞勒是凶手?
“我确定。”
这一次,她想要任性一次,也想要,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的直觉一次。
达达利亚又被请下被指控的席位,他的眼里还带着些怒火,又强忍着脾气走下去。
“你们枫丹好歹算是有个聪明的。”
但也仅此一个了。
千手飞鹤本来是准备冲上去的,但是她被娜维娅拦下,相处了这么几天,她自然愿意听听劝,那一时间被怒意所冲昏的大脑也冷静了下来。
看着走下来的友人,她语气里都是不可思议。
“达达利亚你还笑?你可是被冤枉了!”
看着为自己着急的挚友,怎么能不笑呢。
达达利亚的心情也算由阴转晴,至少还没有荒唐到真的被定下罪的时候。
“哈哈,事情也来了一个反转嘛,对亏了那位娜维娅小姐呢。”
“那也不是你现在笑嘻嘻的理由。”
“嘘,挚友,我们现在只要等待即可,我觉得,旅行者一定会为我们带来一场更精彩的揭秘。”
达达利亚当然知道千手飞鹤与旅行者她们这些天忙碌的事情,说实话,突然被神秘人指控的时候,他也有些懵。
“你现在先放松了,要是没有旅行者和娜维娅怎么办?”
“那就打一架喽,和决斗代理人酣畅淋漓地打一架,一定很爽吧,何况,听闻枫丹可从没有执行过死刑。”
换言之,绝对死不了,但是还是要为清白奋斗一下。
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哪有先前半点要留清白在人间的倔犟?
但是对于达达利亚而言,打架可以,打输了坐牢而已,他相信凭借自己的手段,又不是逃不出来。
但是要是想把不属于他的罪名强加到他的头上,他可不是什么老老实实背黑锅的人。
现在这情况,明显有人在陷害他,先是林尼和琳妮特,后有他,幕后之人想把少女失踪案这个帽子扣到愚人众头上的心思昭然若揭。
不过现在,娜维娅指控玛塞勒是凶手,若是真的,那么,这个幕后黑手的身份不就是显而易见了吗?
玛塞勒?真是不知死活啊。
那维莱特对于娜维娅父亲一事,歉疚之情从未过去,何况,他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既然娜维娅如此肯定,那么就让他来听听吧,女承父业,曾经的冤屈是否能被她所洗刷。
而这些日子娜维娅与旅行者、飞鹤她们日夜不停地查找消息,翻阅案例,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全都指向了当年卡雷斯身边的人身上。
一一排查下去,只有玛塞勒在每一件事情中,都在场,但存在感又最低,无人怀疑到他的身上去。
他能隐藏这么多年不被人怀疑,当然是有些手段的,娜维娅年纪轻轻,又怎么会是这种藏头露尾的老东西的对手?
公堂上的辩解,没有让他感受到丝毫破防,反而让他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所以呢?你凭借这些就认为我是凶手?娜维娅,你已经长大了,不要再被你父亲的事情所困住了,这些年我对你如何,你都是知道的。
罢了罢了,我原谅小女孩头脑不清醒时犯下的过错,如果你拿不出什么证据来,那我就要离开了,我还有些生意上的要事。”
他看着台下胡闹的娜维娅,大度又宽容地笑着,即使心底恶意翻涌,也无人可知。
芙宁娜也坐在高台上,装作很有兴趣地看着,还高声问道:“我承认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一切指控与猜测,都需要事实依据,你说的一切,都有证据吗?”
“对啊,玛塞勒的为人,大家还是知道的。”
“我觉得,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就是拿不出证据来。”
“不义的卡雷斯的女儿,不会也和她父亲一样的品行吧?”
……
无数质疑的声音让娜维娅咬紧了牙关,台下,只有迈勒斯和西尔弗两人全心全意信任地看着她。
千手飞鹤坐在观众席最前方,她看向高台上玛塞勒那一幅得意的嘴脸,眼中,紫色圈纹逐渐显现。
“肃静,勿要躁动!”
那维莱特说出这句话,但是眼睛却直盯着千手飞鹤的方向。
那双眼睛,很危险。
其实也不会怎么样,只要一个毫不费力的月读命,高台上的玛塞勒就会陷入崩溃与痛苦,他的一生都会被千手飞鹤知晓,那么评判罪恶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但在正义之神的国度,这算是作弊手段,无论千手飞鹤是怎么打算的,那维莱特都不会放任一个外来者取代审判庭的正义。
场面一度恢复了安静,寂静之中,玛塞勒高扬嘴角,却在大门轰然被推开的响动中凝固住了自己的表情。
“证据的话,在我手里。”
金发的旅行者逆着光芒走进来,她和派蒙的隆重登场,以及肯定的语气,那一瞬间,让听见那句话的娜维娅差点流下泪来。
她已经不是从前失去父亲的那个孤单的女孩子了,她有最好的伙伴,不论是西尔弗或是迈勒斯,还是新朋友旅行者和飞鹤,白淞镇的大家,都在看着她呢。
所以,拖延时间,她做到了,那么,故事的真相,就由另一个主角来揭晓吧!
“在此之前,我得先讲一个故事,”旅行者站在审判庭的最中心,缓慢地说道,“一个来自于名叫瓦谢的人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不爱存稿的日光族╥﹏╥,好吧,还是晚了。
去看宫崎骏的动漫了,虽然没看懂,但是我会看影评哈哈哈哈哈,看完头脑风暴,真的会被鹦鹉大王气死,已经开始想同人小剧情了。
第49章
“到现在,你还要什么话可以说呢?玛塞勒,不,是叫瓦谢才对。”
毫无疑问,旅行者口中的故事主人公瓦谢好似经历了很悲惨的事情,恋人被溶解,无人关心,求助无门,但是,他之后的所作所为却又如此令人愤恨。
如果他的恋人薇涅尔还在,想必,也不会原谅犯下了如此大错的他吧。
“证据我已经找到了,你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但是,你还是算错了一步。”
正是由于他对旅行者荧和娜维娅的百般阻拦,甚至于动手袭击,才让他露出了马脚,给了真相一个大白于世的机会。
那维莱特的罕见地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这个结局,虽然有遗憾,但是,已经圆满太多了。
谕示机的蓝色光辉照耀下,瓦谢被当庭逮捕,但是在此之前,荧却道:“我还有一个请求,可否让瓦谢再去一次露景泉?”
那维莱特和娜维娅对此都有些疑惑,荧自然看出来了。
“我是在露景泉听到瓦谢这个名字的,一个女人的声音说想要见他,他的故事,由第一个被溶解的少女薇涅尔开始,那么,也总得为她画下一个句号吧。”
薇涅尔不想见他,是怜悯与痛恨;可更多的少女想要见他,也是为了报复。
今天他终于伏法,洗清了娜维娅父亲曾经的冤屈,现在,也到了这个男人用性命去给无数受害者平息怒火的时候了。
那维莱特点了点头,没有阻止。
枫丹久未有过死刑了,明面上,他是公平公正的大审判官,但是私心里,他依然会想要凶手自己去给受害者一个交代。
娜维娅哭着质问他的时候,他说不出多的话来,也许他本就不理解人类的情感,五百年的旁观,他始终融入不了人群里。
但是那一刻,他明白,他无法代替受害者去原谅他人,这一切后果,都是瓦谢咎由自取。
埋藏多年的故事,精彩的审判,达达利亚笑着站起身,“既然案件已结,那我们也该走了,挚友。”
千手飞鹤与过道中间的荧对视一眼,想着回去再问她去探寻到了什么事情,现在,她也跟着达达利亚站了起来,准备离场。
但是高台上的那维莱特却制止了他,语气里带着歉意,“抱歉,先前把你也卷入了风波,但是依照审判庭的习俗,还要等谕示机给出结果,你才能离席。”
“诶,那行吧,我想我们也不赶时间?”
达达利亚侧着脑袋看了看身侧的千手飞鹤,感觉一个答案罢了,也很快,千手飞鹤也无所谓,达达利亚本就是无故被卷入风波里的人,当然无罪了,自然也不会害怕谕示机的审判。
庞大的机械运转,千手飞鹤看着那一路蔓延而来的光线,恍惚中,好似听见了舞曲的歌声,旋转的脚步在空旷的世界里回响。
但再一眨眼,刚刚的一切都像是幻听一样,千手飞鹤疑惑地皱了皱眉头,看着那维莱特身前那张泛着蓝光的薄片从机器里被弹出来。
“谕示机给出的审判是——达达利亚,有罪!?”
这一个结果,连笑眯眯准备离场的本人一下子错愕的睁大了眼睛,千手飞鹤也猛地抬头看向那维莱特。
“你是不是搞错了?这怎么可能呢?”
千手飞鹤先替达达利亚问上了,她捏紧了拳头,四周都是惊讶的人,还没有离场的人交头接耳,揣度和猜忌的议论声回荡在这个大厅,让人听了就愤怒。
那维莱特站在高台上,“这还是谕示机的第一次失误……抱歉。”
那一瞬间,两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既然谕示机判定达达利亚有罪,那么少不了他要去梅洛彼得堡走上一遭了。
“哼,公平的审判?来自于一台冰冷的机器?想要带走我,先打上一架吧。”
达达利亚已经冲上了舞台,千手飞鹤一跃而起,与他背靠背站在一起。
“挚友!你我可是第一次携手呢,真让人兴奋。”
来枫丹第一天,两人还在认认真真思考让达达利亚犯罪,千手飞鹤挑战决斗代理人,现在,他俩已经完美地实现了自己当初的想法了。
虽然和预料到的完全不一样。
克洛琳德携着紫色雷光而来,而大批的机械警卫挥舞着手里的刀,亦或是在远处瞄准。
千手飞鹤与达达利亚明明是第一次联手,但是却配合得默契无间,天衣无缝。
水元素无法动用,但是达达利亚可不是会束手就擒的人,他那把弓箭终于是有了用处,除了远处射击,这把弓一样可以当做近战武器,毕竟,它可是很坚固的呢。
克洛琳德看着面前的千手飞鹤,她们是朋友,不是吗?
想起曾经的卡雷斯,现在的千手飞鹤,她的手下却不自主留了几分,即使知道千手飞鹤的实力不仅如此,但是枪弹也从没指向过最致命的地方。
“哈哈哈哈哈,痛快,不过——还能再痛快一些!”
他一直戴在头上的面具终于被他使用了,雷属性的邪眼使他周身都泛起了雷光,紫色的长枪藉由雷元素的凝聚而出现。
千手飞鹤看来他一样,平时从没见过他用这一招。
这场混乱的战斗在以机械守卫报废无数,克洛琳德也被甩出战场中心结束。
那维莱特沉默的站在高台,最终他还是亲自下场。
“够了!”
从天而降的水色光晕一下子压制住达达利亚,顺带用余波击退了千手飞鹤。
这一下子,达达利亚反倒从邪眼的战斗状态中退了出来,寂静里,他捂着额头,半跪在地上。
“我没有任何罪行,凭什么要认罪?你们枫丹不是有决斗代理人这个职业吗?又为何不让我发起挑战?”
千手飞鹤也准备上前和那维莱特打上一架了,在她的感知里,审判官可是水元素构成的生命体,一个不可多得的强者。
“谕示机判下的罪行,我也只能执行。”
这与水神的约定有关,相信谕示机,使用谕示机。
“呵。”
警卫上前来抓住了暂时处于无力状态的达达利亚,他正在向千手飞鹤摇头。
“我有预感,我应该去那里。”
这是他朝友人做出的口型。
让千手飞鹤想起了达达利亚给他说的话。
“在我十四岁的时候,意外让我跌落深渊,在哪里我看见了一个瑰丽而又梦幻的鲸鱼,它在星空中跳跃,造成的巨大冲击波使得我一下子昏睡了过去。
后来,我就遇见了我的师父——丝柯克。”
儿时的经历像是一场梦一样,但是却又无比的真实,他把那个梦境化为了自己追求力量的动力,希望有朝一日,你再次看见那样绮丽的场景。
“这一次前往枫丹,我却感受到了那种呼唤,水元素力也相继失控,挚友,我感觉我离见到它不远了。”
达达利亚阻止千手飞鹤的动作,说不定就是感受到了什么呢?
他的战斗力不可能在那维莱特非全力的攻击下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那么有一种可能,就是在刚才,元素力的失控与久远的呼唤再次使得他无力防备。
这下子,千手飞鹤只能散开涌动的查克拉,本来酝酿而出的花草藤蔓无力长出,只能在手里变化一番,长出了不久前在枫丹刚刚采集过的鲜花——虹彩蔷薇,一大束呢。
入狱了,给友人庆祝庆祝。
那维莱特本来是防着千手飞鹤的,此刻见她力量散去,却反倒在手里留下了几束花来,那只戴着手套的手碰了碰鼻子,转过脸去不再看她。
荧也快步走到千手飞鹤身旁,她刚才与娜维娅根本插入不到战斗中去,即使想说些什么,混乱的舞台上也没有人听。
达达利亚也是旅行者的朋友,虽然派蒙老是觉得他包藏祸心,可是为什么他会被谕示机判定为有罪呢?
这件事情谁也无法猜透,只有那维莱特看着上方无时无刻都在运行的机器,陷入了沉思。
“飞鹤,你没事吧?达达利亚他……”
千手飞鹤摇摇头,两个人一起来的枫丹,不能她一个人回去,可恶,那可是她和师父的钱包诶!
“梅洛彼得堡在哪?”
荧呆住了,“你,你想做什么?”
“听说是什么水下大监狱,是在水底下吧。”
派蒙心直口快,一下子就说了出来。
却忽略了荧望向她惊恐的小眼神。
有没有想过,飞鹤万一恼羞成怒,冲动行事,把监狱炸掉了怎么办?
“我也要去那里!”
她拍了拍荧的肩膀,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往那维莱特那边去了。
沉思的水龙王还没来得及想出些什么,千手飞鹤把她的通灵兽——一只小黑猫抱在了手里。
大步流星站在他身前,“这是我养的宠物,从今天开始她叫芙宁娜了。”
big胆,公然犯罪吗?
旁边的警卫差点把眼睛瞪出来。
枫丹法律禁止给家养宠物命名为芙宁娜,千手飞鹤居然还抱着小黑猫上来当着审判官面说。
“现在,我算犯法了吗?”
飞鹤瞪着他,凭什么达达利亚无罪却会被谕示机判定有罪,那她当面开大,有本事把她一起抓!
说什么正义之国,连自主判断也无法做到吗?无情的机器怎么能代替审判?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维莱特说,“我也很疑惑,五百年,我做了些什么呢?”
审判庭上的分分合合,离离散散,爱恨情仇上演了多少遍,谕示机为何在今日出现了这个判断,难道……真的是出问题了?亦或者,那是人为的操纵?
到底,他也只是在学着融入人群,那些复杂的,奇怪的,夸张的像是歌剧一样的剧幕,他到底还是不理解。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好多人都在吐槽枫丹的法律没有表面上的那样公平公正,水神五百年全为了与那个预言抗争,剩下的全靠那维莱特努力。
龙龙还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就来枫丹当社畜了,一当当五百年,傻孩子,和隔壁退休钟师傅学学吧,怎么能这么兢兢业业呢
第50章
“飞鹤的忍猫被她召唤走了?”
院子里,宇智波斑盘腿坐着,千手柱间还在应对着最近村子里的麻烦,自飞鹤一失踪,那种无处不在的窥视感让他已经愈发不耐烦。
在他和千手柱间头上动土,甚至还涉及到了飞鹤那个孩子……
虽然她的出生是一个意外,但是,延续了他血脉的后继者可不是任由宵小之辈伸出爪牙的存在。
“是的喵~那个孩子已经去了,回来的时候应该能问问情况喵~”
黑色的大猫舔着爪子上的绒毛,慵懒地回答到。
而听见这句话的宇智波斑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他与柱间将整个忍界都翻了个遍,但是却连她的一点影子都没找到,这可把千手、宇智波两族急坏了。
现在,时隔这么久,千手飞鹤的忍猫带来了好消息,还能召唤通灵兽,看起来在外面浪得不知有多快活。
他双眼微眯,脸上露出了一抹狞笑,小兔崽子,回来腿给她打断!
一点他的智商都没遗传到,随随便便就能中调虎离山之计,整个人玩失踪,等到回家的时候,最好祈祷她能有什么长进吧!
“你看着飞鹤的猫,我先去把一些小喽啰处理了,有消息找我。”
“放心吧喵~”
黑猫一下子站起来,爪子朝前磨蹭了一下,尾巴一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她这个年纪,已经算的上是高龄了,还要负责情报,喵喵她啊,命真苦。
————
枫丹廷,如千手飞鹤所愿的,达达利亚前脚去,飞鹤后脚抱着她的忍猫‘芙宁娜’就进去了。
一前一后刚巧撞上,毕竟最近一段时间进监狱的只有他俩。
“挚友——用璃月的成语来说,我们果然情比金坚!”
看见她的时候,达达利亚眼光发亮,一下子狠狠抱住了她,感动之情溢于言表,同甘共苦,果然是好兄弟啊!
“松开,压到我的猫了!”
“可恶的男人快起开喵~”
小黑猫伸长爪子乱挠,虽然她年纪小,但是她也是有脾气的。
本名叫做圆圆的她如今喜提新名字‘芙宁娜’,虽然知道千手飞鹤是在和她开玩笑,但是圆圆还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芙宁娜这个名字是要比她的圆圆有格调。
不过,由于背负着这个土土的名字,她可是在族群里经受了好久的嘲笑,谁让她的主人长得像宇智波,但是狗脾气和隔壁家千手一模一样呢,文化程度也一样。
“咦,猫会说话?果然,不是一般人的挚友养的猫也不一般!”
“真是够了,快拍照,到你了达达利亚。”
千手飞鹤把他往前头推一推,他们这行为作风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来监狱,而是来视察的。
他闻言,只好不舍地松开,还趁机摸了一把圆圆的猫猫头,被猫猫呲了一口,但是依然活力满满、帅气逼人地去拍了一个入狱图。
这哪是入狱啊,这是星光大舞台吧。
只有后面的圆圆悄悄地和飞鹤咬耳朵。
“飞鹤喵~大家都很担心你喵~”
“我就是想出来玩玩嘛,好久没召唤你,无聊吗?”
“你分明就是把我忘记了吧喵?族长的契约者说他可等着你回去喵。”
忘了加几个词,是等着她回去收拾她。
千手飞鹤只能和猫猫尬笑,唔,这个事情嘛,也不是不可以用黄泉比良坂离开,但是提瓦特还有那么多有意思的事情,回去不就错过了吗?
再说了,别以为她不知道,她的家长们一定是棍棒都准备好了,她回家那不就是迎头痛击?
先报个消息,等他们气消了再说吧?
圆圆‘喵’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接着,千手飞鹤抱着圆圆,也在梅洛彼得堡留下了自己到此一游的证据。
“这个图片,好真实喵~”
小黑猫看着工作人员在那里将她们的图片贴在文件上装订成册,从今天开始,她和飞鹤就是有案底的一人一猫了,甚至喜提纯狱风新房间。
之后再在警卫的看守下坐上潜艇,通过水路抵达真正的梅洛彼得堡。
千手飞鹤看着那一幕幕奇幻的水下景色,连连惊叹,连达达利亚都和她一起凑到了玻璃窗前,隔着透明的屏障观看着枫丹的水下景观。
这一船的犯人只有千手飞鹤和达达利亚,达达利亚罪名不明确,关押时长也不明确,而千手飞鹤仅仅一个乱取名,要服刑一个月,所以她是真来到此一游的。
但是以她对达达利亚的了解,他可不是什么会心甘情愿留在他国服刑,任劳任怨的人,只是对于心底的神秘呼唤声感到急切罢了,呆得住三天,算她输。
这样,他们的到来使得大监狱里办起了一场‘欢迎会’,而这个久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梅洛彼得堡的管理人,向来只呆在这坐与世隔绝的水下监狱的知名大公爵——莱欧斯利也站在门口迎接着他们,足以见他们的重视了。
“愚人众执行官的大驾,当然要好好欢迎欢迎。”
毕竟这个场面不可多见啊。
他低沉的嗓音说道,抱着双臂站在机械守卫的最中间,看着他们走来。
那维莱特在将千手飞鹤与达达利亚送进来的时候,可是特意交代了,要看好这两人,他们动起手来可不好控制。
甚至于这段时间克洛琳德也跟随他们一起来到了梅洛彼得堡暂时待一段时间。
这个好似长着犬齿的男人勾起唇角笑了笑,做了一个很绅士的礼仪,“那么,就由我来带领你们参观参观吧。”
事实证明,这座水下堡垒无愧于被称作水下枫丹廷,弯弯绕绕的路线,空旷巨大的堡垒,各个地方站岗的警卫,巡回的机械守卫……
路线还没摸清,但是至少知道了,梅洛彼得堡果然不好越狱。
更何况这里出去便是深海,水性不好的人没有万全的准备,根本就毫无办法,这也是这个堡垒几乎是越狱成功几率为百分之零点零一的原因。
两个人又在护士长希格雯那里留下一份健康报表。
“所以,这也太麻烦了吧,不是应该到地方直接一关,就没有了吗?”
“哈哈哈哈,挚友,你想得太简单了,梅洛彼得堡可是依据地面之上建起了一系列规矩的地方,在这里,你也要做工作才能换取工资,甚至于在这里也有大大小小的帮派集团,互相制约权衡。”
达达利亚可是利用愚人众的情报库调查过这里的资料的,很多犯人在服刑完毕后无法适应地面上的生活,最后又重新归于这里,慢慢的,这里也不再仅仅是一个大监狱了。
而改变这一切的人,就是如今的公爵大人莱欧斯利。
“所以,今天晚上,我们再探查一下吧。”
青年凑到千手飞鹤耳边悄悄地说出这句话,但是为了不让暗处盯梢的人察觉到什么,他只是将千手飞鹤怀里的圆圆抱起来,很大声地说道:“不让我抱我偏要抱。”
“喵———!”
小黑不负众望,给了他一爪,但是在感受到青年的安抚后,她后知后觉,有些傲娇地从他胳膊上爬上肩膀,跳回了千手飞鹤怀里。
走的时候甚至还用后腿蹬了他的侧脸。
“噗嗤——哈哈哈哈哈……”
达达利亚脸上很明显出现了三道划痕,像是胡须一样,甚至还留下一个脚印,足以见圆圆是用力了的。
“挚友,你的猫可真凶啊。”
“活该。”
圆圆虽然小,但是可高傲了,作为最小一辈里最精于隐匿探查的忍猫,她可厉害着呢。
“我的宿舍在对面,那个食堂味道还是不错的,下次还来啊,明天早上九点上工吧?到时候见,挚友。”
男女的床位当然是分开的,达达利亚这时候一提,不就是今天晚上九点悄悄地在食堂碰头,联手探索这个地方吗,千手飞鹤点点头。
“知道了。”
目送着达达利亚离去,千手飞鹤返回到了今日给她分配的房间,看起来这里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也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什么大通铺或者六人寝,不然她可睡不好。
遗传自父亲的敏感属性,半夜如果有什么陌生的气息在她周围乱晃,千手飞鹤可是要暴起伤人的,除非是信任之人。
也许是少有像她这样服刑期很短的人,所以才单独把她分到这里。
圆圆一下子跳上床铺,“喵~干净的,很舒服。”
“是吗,看起来这里的管理做得挺到位。”
千手飞鹤支着脑袋,她突然想到了,为什么忍界如此纷乱呢?因为没有一部所有人公认的法典。
强如璃月,又如枫丹,统治者以法治理国家,使得所有人安康和乐,又有能力者以武力镇守,如果她能集思广益,收服诸国,除掉大名……
脑子里大逆不道的想法刚刚成型,就被圆圆叫醒了。
“飞鹤喵~那个男人是谁啊?”
“达达利亚吗?”
她等着圆圆的猫眼,点点头,小黑猫当然好奇了,飞鹤和他看起来那么默契,他居然还叫飞鹤‘挚友’诶!有情报。
“是朋友啦,我在这里交到了好多朋友呢,还有师父,教授我武艺、知识,这里不像忍界,我觉得我一定能在这里学到些什么的!”
“原来如此喵~”圆圆舔舔爪子,“可是族长大人急着找我喵~”
找她还能问什么,当然是千手飞鹤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这些事,她都猜到了。
“好圆圆,留在这里帮帮我嘛,你可是猫猫里最厉害的了,下一任族长非你莫属,你一定能帮我的对不对?”
而且,她可以探查到一些现在千手飞鹤去不了的地方,比如说——莱欧斯利的办公室。
起码她还要呆那么几天,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讨生活,总是要谨慎一些不是吗?
而小动物可是谁都不会防范的存在。
“哼哼,看在你慧眼识珠的份上喵~三个月的小鱼干!”
“没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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