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关系
秤体重这事, 没人再提了。
毕竟压坏秤的当事人安之若素,倒衬得他们这些吃瓜群众大惊小怪。
临去开本前,阮欣还是卷走了一些零食糕点, 在达达利亚依依不舍的眼神里,她安慰道:“少吃多动, 过两天就减下来了。”
“那你怎么还吃?”
“我要去开本, 运动量足够了。”
原本打算召唤特瓦林带路,但秤完体重, 大家都决定步行去开本。
尤其是万叶,恐怕短时间内都不会“御风而行”了。
“我有个疑问。”
他们四人走到了天衡山下, 顺着大路往青墟浦的方向走,路上的行人并不多, 但有不少的人都穿着须弥的服饰。
阮欣走在最前面,倒退着走路:“魈不是吃素的嘛?他怎么也胖了?”
“这还不简单, ”胡桃揪了一根草, 拿在手里甩着, “说明他们出去开小灶的次数还不少!”
阮欣:“……你说的有理。”
“不过, 层岩巨渊热闹起来后,有不少的须弥人从那边过来。”
她看了看须弥人耳朵上带着的耳机, 问道:“他们离开了须弥, 还能连接到虚空终端吗?”
温迪摇头, “并不能, 只是大多数人已经习惯了带着它。”
“明白了。”
就像现代人离不开手机和网络一样,虚空终端早已经融入了须弥人生活的方方面面。
他们走了两个多小时,才终于到了层岩巨渊。
有一批千岩军正在浮空大舞台周围守着, 几个穿着须弥学者服的年轻人正拿着本子写写画画。
阮欣在高处看了眼,忍不住压低声音, “咱们刺杀岩王帝君的事,应该被澄清了吧?”
“估计快了,”胡桃想了想刻晴的办事速度,腾.讯裙八以思巴依刘酒刘三发布此文加入每日追更肯定道:“差不多今天就能够澄清。”
“那就好,真怕这些千岩军又把咱们给抓起来。”
她在蒙德就进了好几次琴团长的办公室,来璃月又和达达利亚蹲了一次牢,其中坎坷艰辛之处不为外人道也。
想到这里,阮欣叹了口气,稻妻那里还有个“契约”,可不是蹲大牢就能够解决的。
她领着三人从小路下去,来到了一面石壁前,利用石头的震动,将堵在洞口的巨石击碎。
“就在下面了。”
“这个本可真隐蔽。”万叶跳了下去,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三人紧随其后。
“里面的圣遗物是辰砂和余响,正好可以把树脂清一下。”
阮欣刚把手放到石门上,温迪突然拉了她一下。
下一秒,一个旋转着的花球从上面掉了下来,径直砸到了她的怀里。
“诶?”
阮欣听到一声惊叹,随后,有着一对狐耳的少年出现在了顶上的洞口。
“这里有个洞?艾尔海森,你看……”
柔软蓬松的狐耳一颤,少年眼底露出一丝惊讶,他的目光在四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到了阮欣的手里。
“不好意思,我的球砸到你们了吗?”他往后面看了一眼,便轻巧地往下一跃,落到了阮欣面前。
“没有。”她略微睁大眼睛,没有想到会在璃月碰到提纳里。
“你好,我们是……”她正要打招呼,又一个人从上面跳了下来。
有着银灰色短发的青年撑着膝盖,优雅地站了起来,漂亮的肌肉线条透过黑色背心映在了众人眼里。
“你们好,”他用一种没有起伏的声调说,“我是艾尔海森。”
“提纳里,须弥的巡林官。”提纳里友善地说,“我知道你们,七彩之光杂技团的演员。这位是玛丽苏小姐吧?”
阮欣:“咳咳,叫我阮欣就可以了,玛丽苏是我的艺名。”
她把花球还给了提纳里,好奇地问:“你们怎么来璃月了?”
提纳里:“我听说层岩巨渊的地底有一些须弥的植物,在环境的影响下发生了特殊的变异,所以便打算来看看。”
“这……是散兵说的吧。”阮欣想到在地底刚见到散兵的时候,他手里就拿着一些植物样本,后来又带了一部分去往生堂。
“是他说的。”
提纳里有些惊讶:“阮欣和他是朋友吗?”
“现在是队友了。”
提纳里:“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斯卡拉姆齐加入了七彩之光。”艾尔海森淡淡道。
提纳里大惊失色:“什么?!他不是说七彩之光是个‘蠢货集结地’‘大蠢带小蠢,一蠢蠢一窝’吗?他怎么可能会加入到里面!”
“什么?!”阮欣用比他更大的声音喊道:“散兵竟然在背后这么说我们吗?”
胡桃也跟着喊:“太过分了!”
“就是就是,”温迪赞同道,“回去就把他踢了。这种行为不能忍,他怎么可以点名道姓的说你呢?”
“对对对,还说你是‘大蠢’,简直不把我们的主演看在眼里。”胡桃可劲的挑拨离间,“虽然我知道你喜……喜欢接纳新成员,但他的态度不端正,必须得好好改造一下。”
阮欣越听越气,脸都鼓了起来。
直觉做错了什么的提纳里不吱声了,阮欣还想问问散兵在背后说了什么坏话,艾尔海森却突然开口:“这里就是可以刷取圣遗物的地方?”
“没错。”
“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提纳里早就听说了这个神奇的地方,但是一直无缘得见。
“当然可以。”
阮欣毫不犹豫,带着他们几个人进了秘境。
这个本里的怪是遗迹重机,由坎瑞亚制造的仿人形的机械怪物,主要攻击手段是冲撞和发射激光射线。
圣遗物本里的怪默认90级,因此在阮欣打开钥匙之后,艾尔海森和提纳里想要帮忙,却发现自己的草伤还没有燃烧反应带来的数字大。
胡桃拿着护摩,敏捷地躲过遗迹重机的攻击,在没有钟离的情况下,依旧轻轻松松刷完了本。
提纳里用胳膊碰了碰旁边的人:“艾尔海森,不知道我有什么东西可以和阮欣交换圣遗物?对了,听说还有特殊的武器。”
“不用交换,只需要给她当打手就行。”
“深境螺旋?唔……我倒是想去试试,你呢?”
“嗯。”
两人站在最边上,各有思量。
转眼,阮欣已经领完了圣遗物,抱着一堆余响离开了副本。
“怎么都是青色的?你不是说有两种吗?”
胡桃拿着一个余响的杯子看了看,“嚯!还是水伤杯,真是便宜达达利亚了。”
“辰砂本里只有余响,再正常不过了。”阮欣挨个看了一遍,词条好的就收了起来。
这时候,提纳里主动提出了他们两人想要帮她打深境螺旋的事,阮欣当然是鼓掌欢迎,当即又去把草本给开了。
“你们要去往生堂吗?正好可以见一见队友。”阮欣主动提议。
提纳里犹豫一下,问:“我们的确想去往生堂看看,但成为打深境螺旋的队友,不需要加入七彩之光吧?”
怕阮欣误会,他赶紧又解释了一句:“主要是我们两个人都不会表演杂技。”
“不会杂技没关系,”阮欣拍拍他的肩膀,“咱们团还有后勤部,不需要抛头露面。”
提纳里松了口气。
艾尔海森按了一下耳机,抬眼问道:“那斯卡拉姆齐是应聘的什么位置?”
“杂技演员。”阮欣毫不犹豫。
本来散兵只是说要加入七彩之光,他们也还没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但经历过今天这回事,阮欣决定让他来继承基佬紫。
艾尔海森点头:“挺好的。”
“不过,”他再次按了一下耳机,头微微偏了偏,垂眸道:“我刚刚收到了一个消息,怕是你们团有些影响。”
“什么?”
“我曾经给芙宁娜女士的剧团寄了一份信,推荐斯卡拉姆奇成为他们团里的舞蹈演员。”
“然后呢?”
“然后小吉祥草王刚刚把斯卡拉姆齐加入七彩之光的事情告诉给了她。”
“所以?”
“所以芙宁娜女士已经动身来璃月了。”
“……”
沉默之中,胡桃挠了挠头,迟疑道:“舞、舞蹈演员?我没听错吧?”
“你没有听错。”阮欣亦是一脸麻木。
艾尔海森漫不经心地说:“斯卡拉姆齐擅舞,你们不知道吗?”
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一致摇头:“???”
阮欣:“你怎么知道的?”
艾尔海森:“小吉祥草王说的,她那里还有一份几百年前斯卡拉姆齐跳舞的录像。”
阮欣立马伸出手,按在了他的胳膊上。
“兄弟,有好东西要一起分享!”
胡桃和温迪也伸出了手,按在阮欣的背上,“姐妹,有好东西要一起分享!”
万叶犹豫了一下,按在了温迪的肩上,“我也想看。”
提纳里:“……”
他直接拿出自己的虚空账号,一脸正直:“艾尔海森,你有我的好友吧?直接发给我就行。”
艾尔海森依旧是那副沉稳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来心虚:“可以分享,但是我要一套极品圣遗物以及裁夜萃光。”
“没问题!”
虱子多了不怕痒,阮欣做起承诺来不带一点犹豫。
艾尔海森侧过身,看着副本的大门说:“我不接受空头支票。一手交圣遗物和武器,一手交录像,这才是公平的交易。”
阮欣咬牙:“……行。”
胡桃第一次在刷圣遗物上面让了步,“你可以先刷草本,我的魔女不着急。”
万叶:“我的武器也不急,祭礼剑甚是好用。”
“对了,记得分享。”温迪着重提醒道。
阮欣坚定地说:“好的,包在我身上了!”
众人说话间,艾尔海森微微后退一步,尽显高冷风范。
而此时正在往生堂的散兵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人偶也会感冒吗?”达达利亚冒出个头,冷不丁的问。
散兵睨了他一眼,不语。
“那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说你的坏话。”
达达利亚推理出结论:“那个人多半就是阮欣!”
“什么?”
用沙漏传送回来的阮欣脚刚落地,就听到有人在说自己的名字。
“是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达达利亚立马用手指着散兵:“是他!”
新仇旧恨叠一起,阮欣直接气成了河豚:“我就知道是你!”
散兵揉了揉额角,闭上了眼,不想看到他们,再看一眼都得降智。
“好了好了,”莫娜走过来劝和,她看着后面跟着的新面孔问:“这两位是……”
“他们是提纳里和艾尔海森。”
阮欣暂时放下仇怨,将两个新队友介绍了一下。
“胡桃、万叶和温迪去万民堂了,打算买点东西庆祝一下,再把香菱喊过来。”
“不如去新月轩?”行秋建议道,“上次咱们中途改道去了马斯克礁,这回倒是可以补上。”
阮欣觉得有道理,“但是胡桃那个抠门……”
她话说到一半,胡桃一行人就传送回来了。
“谁在说我的坏话?!”
阮欣反应迅速,抬手就指着达达利亚道:“是他!”
胡桃拿出护摩之杖,瞬间附魔:“原来是你啊。”
达达利亚:“……不是,你怎么能信她的话?”
胡桃皱眉,眼神狐疑。
这时,一直装雕塑的散兵突然开口:“的确是他。”
胡桃轻呵一声,“好啊,竟然还想狡辩?!”
达达利亚:“你又怎么能信他的话?”
胡桃毫不犹豫地说:“散兵整天在背后说阮欣的坏话,肯定不会帮她!”
闻言,阮欣握紧拳头。
散兵:“……”
风水轮流转的达达利亚:“好像有点道理。”
胡桃:“所以说我坏话的肯定是你没跑了!”
达达利亚:“……”
全程围观的其余人:“……”
一起吃饭
达达利亚和胡桃要在院子里来一场比试, 两人圣遗物都堪堪及格,同样拿着五星武器,因此他们准备一打泯恩仇, 谁输谁道歉。
“堂主,事先说好, 无论输赢, 事后可不能给我穿小鞋。”
达达利亚右手执弓,挺拔如松。
胡桃捏着枪根, 枪尖抵在地上,划出一道浅痕。
她眉宇间傲气凛然, 眼神犀利,“你当我是阮欣吗?打不过就诋毁。穿小鞋这种事, 我怎么可能会做?!”
围观的阮欣无辜躺枪,立马反驳:“关我什么事?我什么时候打不过就诋毁了?”
胡桃左手指了指散兵, “当初你说他……”
“停!”
阮欣这才想起来自己在背后说过什么, 还不止一次, 她努力绷住了表情, 眼神一点都没往别处飘,好像并不心虚的样子。
“你们继续, 别管我!”
散兵轻嗤一声。
阮欣:“……要打就快点, 等会儿还得去吃新月轩吃饭。”
“行行行, ”胡桃不屑地说:“就他, 我一个人能打仨!”
“你等着,用不了一会儿,我就结束战斗。”
达达利亚悄无声息地将弓变成水刃。
“准备好了吗?”
“当然!”
众人围成一圈, 兴致勃勃,等待着一场大战。
……
三秒后, 胡桃趴下了。
她站了起来。
两秒后,她又趴下了。
她再次站了起来。
一秒后,她躺得邦硬。
“……”
现场十分安静,没有人说话,全部老老实实装死。
“作为堂主,我宣布,从明天开始,往生堂恢复‘食鸭令’。”
阮欣:“不!胡桃!”
达达利亚急了:“你不是说不会给我穿小鞋的吗?!”
胡桃神色平静:“只是吃鸭子而已,和你有什么关系?”
阮欣:“……”
达达利亚:“……”
其余人:“……”
当晚,除了提纳里和艾尔海森,其他人都一脸土色,等到了新月轩,阮欣愤怒地将菜单上的菜全部点了一遍。
因为人太多,他们分成了两桌。
胡桃特意点了酒,原因是“借酒消愁”,她作为往生堂的堂主,竟然打不过达达利亚,甚至在他手下过不到三招。
“很正常,”阮欣安慰道:“他可是愚人众的执行官,在军队里就喜欢找人打架,作战经验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
“可是在深境螺旋……”
阮欣摸了摸她的脑袋,怜爱的说:“傻孩子,十二层以下都是弟弟,达达利亚压根没动真格。”
胡桃:“……”
“没事,以后十二层会平等教育每一个人。”
“……我该说谢谢吗?”
阮欣更怜惜了:“看,孩子都被揍傻了。”
“达达利亚,你作孽啊。”她扭头对坐在背后的人说:“好好珍惜现在的日子,往后鸭子将强势的占据我们的餐桌。”
达达利亚沉默一瞬,然后站了起来:“行秋,我们换个位置。”
行秋看了看阮欣,心中了然。
“你俩别整天欺负人,得亏他脾气好,从来不和你们计较。”
行秋无奈的对发小,以及把发小带得越来越偏的阮欣说:“论武力,我们这里大多数都不是他的对手。”
阮欣反思了一下。
她好像是比刚来提瓦特的时候飘了。
那时候她两眼抓瞎,稀里糊涂地掉到了蒙德,要不是恰好碰瓷了温迪,想要找队友,指不定得走多少弯路。
现在,她看着一屋子的人,轻轻松松凑两队不是问题。
不过……
“行秋,那个宝箱的事情,”阮欣试探地问:“收集的怎么样了?”
“不会比达达利亚的少。”他随意的说。
阮欣眼睛亮了。
“只是,还有很多需要解密的秘境,速度会慢一些,但宝箱的数量相当可观。”
“不急不急,”她这个吃白食的可不敢催榜一大佬,“我一点都不急。”
“过两天商队会把第一批宝箱送来。”他提醒道:“抽卡的时候记得叫我。”
“没问题。”她苍蝇搓手。
稍许,月疏领着人将菜一道道摆了上来,除此之外,用玉壶装着的美酒闻起来就浓郁醇厚,还带了一点淡淡的果香。
“这是用日落果酿造的。”
见阮欣只是闻,却没有要喝的意思,行秋转身解释道:“度数不是很高,可以少量的尝一尝。”
阮欣:“我不会喝酒,就算了吧。”
胡桃和甘雨碰了一杯,闻言,大大咧咧地说:“特意给你点的果酒,不会喝酒也没事,不会醉得太厉害,只是会微醺。”
阮欣依旧拒绝。
开玩笑,要是她真的醉了,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怎么办。喝是不可能喝的,绝对不能喝。
胡桃看她拒绝的态度过于坚决,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阮欣,你该不会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们吧?”
“诶,不对,你瞒着的事情还不少,不过,你今儿怎么这么心虚啊?”
阮欣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的嘴闭得死紧,无论胡桃怎么撩拨,都不肯多说。
这下子,胡桃眼里的怀疑越来越深。
“你这个样子,倒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钟离赞同道:“确实,眼神躲闪,脸色不安,是心虚的表现。而你几乎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期间没有单独行动过,按理说,不该有机会做出什么事来。”
阮欣感觉屁股底下有针在扎。
“我单纯的不想喝酒而已,真、真的没、没什么事。”她倔强地说。
只要她不说,有些事是可以彻底的被藏住的。
天知地知,在提瓦特只有她知,那么,做过的事完全可以当做没有存在过。
“好吧。”胡桃不再追问。
钟离意味深长地说:“如果你一直担心某些事情发生,说明它就存在发生的可能,而你越是担心,它就越有可能发生。”
“我想,你也清楚这个世界的奇特之处。超出想象,只证明了想象不够。”
阮欣捏紧了衣袖,瞬间感觉汗流浃背了。
说实话,她一直觉得提瓦特的力量体系不像是自然发展的那样,有层次,分阶段,循序渐进。
倒像是另一个框架,被强行塞入这个世界。
而那个框架的主体是人,最脆弱无力的人,只能靠着魔神爱人的程序在极端的失衡之中,勉强维持一种平衡。
因而,这个世界存在无法想象的力量再正常不过了,她不能以常理来推断事情的发展,更何况她的存在某种意义上就不符合常理。
想到这里,阮欣嘴里吃着香喷喷的美食,却只感觉味如嚼蜡。
“啧。”
不知何时,散兵坐到了她的身后,而行秋正在香菱旁边和阿贝多说说笑笑。
“你开始思考了?这只会让你看起来更加愚蠢。”
她深吸口气。
“杞人忧天,不过是庸人自扰。”
她咬紧牙齿。
“哦,忘了,你虽然知道很多事情,但那些事情百分之八十来自推测,百分之二十是你的臆想。”
她握紧拳头。
“怎么,你不高兴?”散兵歪着头看她,表情颇有几分无辜。
“我、没、有、不、高、兴。”
阮欣一字一顿地说:“我高兴的不得了。”
“毕竟,芙宁娜女士很快就要来璃月了,而我早就想见一见这位大明星。”
散兵皱眉,思索片刻,抬眼往向艾尔海森:“你做了什么?不,她在净善宫又做了什么?”
艾尔海森斯文地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道:“没做什么,只是满足你成名的愿望而已。”
见他神色僵硬,阮欣温温柔柔地说:“听说芙宁娜女士很难缠,不过没关系,那维莱特正好在休假,也陪她一起来了。”
“作为芙宁娜女士的首席粉丝,相信他会竭力满足偶像的愿望,你说对吗?斯卡拉姆齐。”
散兵:“……”
“区区一个最高审判官罢了,你肯定打的过他。”
散兵:“……行秋,位置换回来。”
阮欣满意了,连干了三碗饭。
与此同时,枫丹。
“演出时间还有两个月,现在去璃月未免为时尚早。”
“不早了,我听说璃月出了个什么‘七彩之光’,似乎是打算抢我的风头。作为枫丹人气最高的大明星,我虽然不在乎这些小事,但也想去看看情况。”
“即使是这样,但我们有必要大晚上的赶路吗?”
芙宁娜用一件白色的长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个眼睛。
那维莱特跟在不远处,步履稳健,不急不缓。
“当然要趁着晚上赶路,你知道的,人气太高也是一种苦恼。白天的时候,他们都追着我要签名,实在太拖延时间,所以我们只能趁着晚上赶紧去璃月。”
“是吗?”
那维莱特轻轻抬手,路边的草丛瞬间传出数道尖叫声。
“糟了!被发现了!”
“我就说不能跟得太近,肯定会被发现。”
“没有人能够瞒得过那维莱特大人!”
芙宁娜看着草丛里滚出来一个又一个的人,见到她就开始疯狂表白。
“你们……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芙宁娜惊讶地问。
那维莱特走近了一点。
“你每次出门都走同一条路线,那条路有专人蹲守,只有有耐心,几乎次次都能守到你。”
芙宁娜:“是、是吗?”
“走吧。”
那维莱特隔着斗篷按在她的肩上,转瞬间,两人便出现在了璃月沉玉谷外面的山间。
恰在此时,前面有一群盗宝团拿着武器,围住了一名猫耳少女,显然是在抢劫。
“住手!”
芙宁娜大喝一声,赶紧走了过去。
“别多管闲事!”盗宝团看她是个小姑娘,不屑地说:“小心我们连你一起抢!”
芙宁娜叉着腰,斥道:“行啊,前提是你们得打得过我。”
说完,她召唤出自己的三个小伙伴,发动水圈攻击。
猫耳少女紧紧护着一个大箱子,混乱之中,一个盗宝团成员砸了过来,霎那间,箱子飞了出去,在芙宁娜眼前四分五裂。
盗宝团见势不好,迅速撤离。
现场仅留下了三人。
“你还好吗?”芙宁娜看少女飞快冲了过来,两条尾巴急得疯狂甩动。
“糟了糟了,快递被摔坏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芙宁娜一惊,下一秒,她的目光落到了地下的那些书上,顿时凝固了。
这时,看了好一会儿的那维莱特也走了过来,正要开口,突然看到“收件人往生堂阮欣”几个字,又看到了那些形形色色的图,其中还有两个他耳闻已久的人,瞬间说不出话了。
芙宁娜:“你是去往生堂吗?”
绮良良:“嗯嗯。”
芙宁娜:“我们顺路。”
那维莱特若有所思:“……神明的爱好吗?”
没有好人
浑然不觉发生了什么的阮欣美滋滋的睡了一觉, 大清早的站在自己房门口伸了个懒腰。
“早上好。”
甘雨捧着一束刚刚摘下来的琉璃百合,沐浴朝阳的清晖下,抿唇轻笑:“送给你。”
阮欣惊讶地瞪大眼睛, 耳根微热,“谢谢!”
“不客气。”
甘雨把花送给她之后, 直接害羞的跑了。
而一大早就被送花的阮欣高兴得不行, 连吃鸭子的时候都是满脸笑容。
“你不腻?”
“不腻,甜的很。”
“?”
“你不懂。”
达达利亚摇头叹息:“完了, 疯了一个。”
阮欣懒得和他解释,匆匆吃过饭后, 便拉着莫娜出了门。
“咱们工厂找得怎么样了?”
兜里有了散兵送来的钱,阮欣现在底气足的很, 完全不用畏手畏脚。
“昨天木老板介绍了一个靠谱的代工厂,材料供应商也联系的差不多了, 只是……”
莫娜犹豫了一下, 小声道:“魈是不是还没见过绿鸟团子?”
完全忘记了这点的阮欣:“见过, 不过你怎么知道……”
莫娜:“我们知道他是仙人, 而璃月的仙人都是仙兽,你那个绿鸟团子和魈的人形相似之处不少, 相必就是照着他的兽形来做的吧。”
阮欣:“是这样的没错。”
“那你编的那个故事……”
口嗨一时爽, 事后火葬场, 她立马汗流浃背了, 只能说:“咳咳,希望木老板给力一些,用小说里的故事把我编的那个给遮掩过去。”
“很遗憾, ”莫娜同情地看着她,“昨天木老板给我看了新稿, 他把你编的故事融入进去了。”
阮欣:“……”
“你说我现在改口,还有救吗?”
莫娜摇头,“厚葬了吧。”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管了,先搞到钱再说。
“等等,”阮欣突然想起个事,“钟离先生定的那三十个还没有付定金是吧?”
“没有。”
“那咱们……”
“躲得一时,躲不过一世,算了吧,阮欣,别挣扎了。”莫娜拍拍她的肩膀,“没事,魈看起来冷冷淡淡的,多半不会生气。”
“我信你了姐妹。”阮欣开始自欺欺人。
她俩忙活了一上午,把工人都招好了,又传授给他们技术,做出了第一批成果。
“怎么样?”莫娜问。
阮欣捏了捏绿鸟团子,手感不错,没有色差,可以直接上市。
“完美!”她说:“我们提几个回去让胡桃看看。”
“你不怕魈了?”
“怕也没用,不如不怕。”
莫娜朝她比了个大拇指。
接着,两人又去街上转了转,正巧碰到在绯云坡闲逛的闲云,身边跟着一名戴着红色法冠的少女。
“哎呦,好久不见。”闲云这些日子一直没出现,阮欣还以为她回绝云间了。
“来璃月港碰到太多事了,之前你们不是蹲大牢了吗?我赶紧去找了熟人来帮忙,没忍住在那边多留了几天。”
“仙人是你找来的?”莫娜惊讶道。
“以前有奇遇,偶然认识几位仙人罢了。你们能出牢里出来,主要还是帝君的事和你们没有关系。”
闲云奔波了好几天,才把岩王帝君和护法夜叉双双出道又坐牢的事传了个遍,可把她给累坏了。
就连那些个一千多年没出过门的仙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只是她回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完全传变了样,但这可和闲云没有关系。
有机灵的仙人偷摸来璃月打听了一番,吃瓜吃了个饱,回去把什么“跳海殉情”“争风吃醋”“两神相争”等等事情又给其他避世的仙人科普了一遍。
总之,现在的绝云间,连甘雨都不敢回去看一眼。
不过,闲云并不觉得自己话很多,她热情地把烟绯拉到两人面前,笑着介绍:“这是烟绯,璃月港的律法咨询师。”
“哦,对了,她也认识甘雨和魈,以前甘雨小的时候……”
“咳咳!”烟绯赶紧打断了她的话,以防闲云把她和甘雨的黑历史抖了出来。
“你们好,我知道你们的名字,”烟绯语气轻快地说:“阮欣和莫娜小姐,你们的七彩之光很受欢迎。”
“哪里哪里,”阮欣谦虚摆手,不好意思道:“七彩之光刚刚成立,还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作品。”
“怎么会?听说你们在层岩巨渊的表演非常令人震撼。”烟绯激动地说:“但凡看过你们表演的观众,回来都神情恍惚,似乎回不过神。”
阮欣:“……”
莫娜:“……”
她俩都想起来那遍地的“扑通”声,能回过神才怪了。
“别人一问,那些观众都说,能够见到七彩之光的表演,是他们三生有幸,所以若是有下次的话,建议其他人可千万不能错过。”
阮欣震惊:“真、真的吗?”
烟绯点头:“对了,那些看过你们表演的观众还表示,为了能够让更多的人欣赏到你们七彩之光的风采,下一次买票的时候,他们就不去了,把机会让给其他人。”
“太感动了,咱们璃月人果然从古至今都有着谦让的品格!”
阮欣:“……”
莫娜:“……”
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对吧?
两人心情复杂,闲云在旁边听了一会儿,突然好奇地问:“你们手里提着的这个东西,颜色有点眼熟啊。能否让我看一眼?”
阮欣:“给给给!”
她把袋子打开,闲云看了又看,表情变了又变,正要开口,阮欣破罐子破摔道:“没错,就是你猜的那样!”
闲云瞪大眼睛。
阮欣继续点头:“你想的都是对的!”
闲云:“这个东西……”
阮欣:“是我们打算卖的周边。”
闲云毫不犹豫:“我要五十个,不,一百个!”
烟绯欲言又止。
“好,成交,明天就可以提货。”阮欣答应的很快,举手投足间已经有了资本家的影子。
闲云现在觉得璃月港有意思极了,当初她选择留在绝云间简直是一个再错误不过的决定。
“那我们先回往生堂?甘雨就在那,烟绯也来吧!”阮欣主动邀请。
闲云点了点头。
而烟绯对七彩之光慕名已久,正好去见见他们。
四人一路说说笑笑地往回走,只是刚到往生堂的门口,她们就感觉堂里的氛围好像不对劲。
好像有些安静。
阮欣竖着耳朵,穿过走廊,来到了主院。
钟离依旧万年不变的坐在石桌那里,温迪和提纳里在捉鸭子玩,散兵手里摆弄着阿贝多的辰砂之纺锤,其余人都在假装自己很忙,只是表情有些不对。
“你们回来了。”
刚拐个弯,阮欣就差点撞上了魈。
他就站在主干道上,直直地对着门口。
“魈,你杵门口干嘛?”今天刚做了亏心事的阮欣被他吓了一大跳,猛地后退一步。
“有点事情。”
他抱着手,一步步往后退,退到了院子中央,目光只看着她一人。
阮欣眼皮跳了跳,悄悄把口袋塞到了莫娜手里,然后闲云、烟绯和莫娜缩着肩膀,迈着小碎步绕了过去。
“有什么事情吗?”
她咽了咽口水,睫毛颤抖:“我、我累了,想要去休息。”
“先等一下,很快就好。”
魈把手放了下来,西风枪赫然出现,接着他捏着枪轻轻一动,正准备往里面窜的莫娜脚步微顿,手里的口袋就被枪尖挑了起来。
一边的绳子滑了下去,袋口大开,所有人都看清了里面的东西。
“解释一下。”
阮欣:“……”他怎么知道的?
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不远处的达达利亚弱弱地说:“我今天捏着玩,被他看到了。”
顿了一秒,他又说:“还有那个故事,他也知道了。”
阮欣:“……”
她不敢说话,眼睛往四周转了转,这时,胡桃抱着一个东西从堂里走了出来。
“阮欣,你是否在找这个?”
胡桃手一抬,熟悉的搓衣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阮欣:“……”
“不,我觉得她更需要这个。”
温迪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根带刺的仙人柱,“得罪了仙人,跪仙人柱没问题吧?”
阮欣:“……”
“对了,这是艾尔海森友情提供的。”提纳里好心的解释,“听说是沙漠里最大的那根仙人柱,两百斤跪上去都不会坏。”
阮欣:“……”
她无言以对。
无奈之下,阮欣咬了咬牙,打算使出自己的必杀技——眼泪攻势与道德绑架。
然而,不等她实施,魈突然开口道:“其实,这个解释我也不是非要不可。”
阮欣一愣,目露期翼。
“但我有一个条件。”
“您请说。”
“以后你卖这个玩具赚的钱,我要百分之八十。”
“啥?!”
魈就像是没有看到她天崩地裂的表情一样,扭头问烟绯:“在璃月的律法里,侵犯肖像权怎么处理?”
烟绯:“立刻停止侵权行为,赔偿受害者的精神损失和经济损失,并公开道歉。”
“听清楚了吗?”
阮欣:“……听清楚了。”
“所以,百分之八十,你觉得合理吗?”
阮欣:“不合理!你这是空手套白狼!”
“总比竹篮打水一场空要好,现在,你还觉得不合理吗?”
阮欣:“再合理不过了。”
莫娜也是一脸衰色。
两人今天刚晋升资本家,转眼又变成了打工人。
达达利亚长叹一口气,拍拍她的脑袋瓜,“这人呐,千万不要做亏心事。”
阮欣甩开他的手,气愤道:“没有了没有了!再也没有亏心事了!”
“所以,你们赶紧把这什么搓衣板仙人柱给拿走!”
话音刚落,往生堂的仪倌小弟突然在外面喊道:“阮欣小姐,这里有一份来自至冬国的快递,请您签收!”
“至冬国?”
听到关键词,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达达利亚:“你又心虚了,伙伴。”
阮欣:“……”
温迪:“看样子,搓衣板和仙人柱还不能拿走,是吗?”
阮欣:“……”
收到快递
原来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不是梦啊, 阮欣忽然想道。
“一个快递而已,有什么好值得心虚的?”
她回过神,当真不心虚了, 难不成他们还能看着自己拆快递?
这时,仪倌小弟又在外面喊:“阮欣小姐, 您快来看看, 快递出了点意外!”
阮欣:“……”
“快出去看看啊?”胡桃推了她一下,“什么快递, 还能从至冬国寄过来?”
“私人物品,请勿围观。”
她留下这句话, 匆匆跑了出去。
胡桃摸着下巴,眼珠一转, 对温迪和达达利亚招了招手。
门口,阮欣木着脸傻在那里。
芙宁娜背着手, 慢悠悠地踱步, 小皮鞋发出规律的“哒哒”声, 那维莱特无比端庄地站在不远处, 表情严肃得像是在审判庭。
绮良良紧张地看了看地上破破烂烂的木箱子,以及露出来一半的小说和画册。
“您、您是阮、阮欣小姐吗?”
猫耳少女说着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真的对不起!因为我的失误导致快递盒子被损坏了, 都怪我没有保护好它!”
阮欣还没开口, 芙宁娜便向她解释:“昨天晚上的时候遇到了盗宝团抢劫, 才把快递给砸坏了,这位可爱的送货员虽然有些特殊的能力,但对方人多势众, 实在是可恨。”
“当然,在我的帮助下, 送货员小姐肯定是安然无恙啦!”
阮欣连忙表示:“没关系没关系,只是意外而已,箱子碎了,但里面的东西完好无损,不是什么大事。”
绮良良赶紧把快递单递过来让她签字,阮欣签下自己的名字后又说:“可以帮我把快递送到后门去吗?”
“可以!”绮良良感激地点头。
见她俩说完话,芙宁娜又跺了跺脚,轻咳一声引起注意,“阮欣小姐,其实我今天来是……”
阮欣当然不会忽视尊贵的芙宁娜女士,不等说完,她便把右手放在胸前,鞠了个躬,随后一个滑铲飞了过去,单膝跪在芙宁娜的面前。
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她轻轻地捧起芙宁娜的指尖,用咏叹调吟道:
“啊!亲爱的芙宁娜女士,您的才华是提瓦特的奇迹,您的美貌令万物倾倒,能够见到您,即使是下一秒就会死去,我也依旧觉得此生无憾!”
“请不要怀疑我对您的爱,那会让我痛不欲生,疼训裙每日更新奇六陆无零疤吧二污欢,迎加入公主的身边总有骑士守候,但您是枫丹最耀眼的星辰,我只想成为那株被微光眷顾的草芥。”
随即,她低下了头,等待着芙宁娜的回应。
(PS:动作指导、语言指导——某奸商。)
芙宁娜:“……”
那维莱特:“……”
绮良良:“……”
芙宁娜罕见地说不出话了,在人来人往的往生堂门口,她只想用帽子挡住脸。
那维莱特见已经有人被这里的动静吸引,盯着芙宁娜的眼神渐渐露出一股恍然,他往左一步,稍微挡住了她。
“或许,我们不应该站在门口谈话。”
芙宁娜立马回过了神,“哈哈哈,原来你是我的粉丝啊!我就说,即使是在璃月,也没有人能够抵抗我的魅力。”
“是的,亲爱的芙宁娜女士。”阮欣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
芙宁娜:“那么,我准许你的爱意。”
“谢谢您,芙宁娜女士。”阮欣再次鞠躬。
芙宁娜开始手足无措。
那维莱特只好开口:“这些书籍略有些重量,我们和送货员小姐一起帮你送到后门。”
“谢谢!”阮欣再次道谢。
她动作迅速地从地上抱了一叠,封面朝下,率先走在前面:“咱们动静小点,堂里正在商量事情,可不能打扰了他们。”
“你这些书挺别致的哈,”芙宁娜抱着的那叠最上面的一本正好是《爱与恨:执行官们不可言说的秘密》,“我还看到有几本画册,是你的团员们?”
阮欣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我们团不是出道了吗?就有些粉丝开始约稿了,还寄了一份给我们。”
“这样啊,那粉丝的爱好也挺别致的。”芙宁娜抽出一张狐耳温迪暴打鹿角钟离的双人画,总有一种被创死的感觉。
“没办法,这些粉丝的爱抵挡不住啊。”
那维莱特疑惑道:“画册里为什么没有阮欣小姐呢?”
“对啊,都把这些稿子寄给你了,怎么没有给你约稿?”说着,芙宁娜像是想到什么,支支吾吾道:“呃……这个多人的团,人气不一样也是难免的,不对,我是说……”
阮欣顺杆子爬得很快:“唉,现实就是这样,虽然我是主演,但人气总是比不上他们,我也没有办法呀。”
芙宁娜:“没关系的,大明星都是从小演员开始,只要你好好表演,以后的人气肯定会越来越高。”
然而,那维莱特又提出了一个疑问:“既然是寄给你们团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关于愚人众的小说?我看这封面,在枫丹的话,也许会被特巡队扫黄,比如那本《病娇博士》。”
阮欣:“……我阮欣和赌毒势不两立,坚决支持特巡队的工作,但这里是璃月,对小说方面的管理并不严格。”
“而这些……其实是散兵定的,你们可能不知道,他正在被至冬国通缉。尤其是愚人众,还派出了第十一席执行官出来追捕他,所以,散兵便定了这些书,打算在璃月诋毁他们的名声。”
芙宁娜不假思索道:“愚人众还有名声?”
接着她又说:“那你们两人关系还挺好的,他还填你的名字。”
这时,绮良良略显不安地说:“可这些愚人众执行官的小说里,最多的好像就是散兵先生。”
“……并且画风格外的豪迈。”
阮欣:“……”
似乎隐约回忆起哥伦比娅最后说要给她一个惊喜来着。
她感觉自己要翻车了,赶紧握住了方向盘,坚定地说:“其实,散兵是一个自恋的人,收集自己的同人小说,也是他的特殊爱好之一。”
“这样么,”芙宁娜眼睛一亮:“我们剧团最不差的就是有特殊癖好的人,刚刚离开的那位舞者先生喜欢穿女装,不知散兵先生是否也有这样的爱好呢?”
这话阮欣没办法接,她现在就已经是在自己坟头上蹦迪,芙宁娜这是要把她的棺材板都给按严实了。
“为什么不回答?”
临到后门,头顶突然传来一道低柔的少年音,阮欣浑身一僵,抬头就看见散兵撑着左腿,坐在墙上。
“我也想知道,我有没有女装的爱好?”
他腿一抬,轻轻松松地跳了下来。
阮欣:“你听到了多少?”
“全部。”他说。
“你为什么会来后门?”
“无聊罢了。”
“……”
正当阮欣打算装死的时候,芙宁娜竟然成为了给她解围的人。
“这位是散兵先生,也就是信里说的斯卡拉姆齐吧?”
芙宁娜热情的说:“我们收到了教令院寄过来的信,一致同意你加入剧团,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去枫丹办理入职手续?”
散兵:“我并没有加入剧团的想法。”
芙宁娜:“一个人的想法总是变化多端,上一秒做出的决定,下一秒又后悔了,我们希望你能慎重考虑。”
散兵坦言:“我不是人。”
芙宁娜:“……”
这人偶说话有点呛人,不过没关系,她芙宁娜有的是时间和耐心把人带回枫丹。
而面对芙宁娜当众挖墙脚的行为,阮欣则是一声不吭。
她现在只想快点把哥伦比娅寄过来的快递拿回房间,迟则生变,一会儿指不定还有什么意外发生。
尤其是胡桃,鬼点子贼多。
说曹操,曹操到。
阮欣才跨进后门,就看到胡桃、温迪和达达利亚三人杵在她回屋的路上,显然是在守株待兔。
“呦呵。”
胡桃打量了一下他们,“原来有三位新朋友啊。”
“不过,这位是芙宁娜女士?”
芙宁娜的目光在温迪身上多停留了一秒,大大方方的说:“是的,很高兴见到你们,我和那维莱特冒昧来访,希望你们不要见怪。”
“不会不会。”胡桃摆手,对他们表示欢迎。
温迪语调微扬,“那维莱特啊!腾云驾雾会降雨的那个,朋友,你还记得吗?”
阮欣:“……这个梗已经过去了。”
“行吧。”
温迪不再打趣她,达达利亚却好奇地走上前来,“伙伴,你为什么要从后门回来?”
“因为后门比较近。”
“这些书就是你的快递,那你心虚什么?”
阮欣推开他,大步的往前走:“并没有,我现在先回房间,稍后再聊。”
“等一下。”
达达利亚拦住了她。
“我好像看到了至冬国的禁书。”
阮欣:“别闹,我怎么可能会有禁书!”
“你让我看一眼,我就知道有没有了。”达达利亚不死心,伸个脑袋往后面凑。
阮欣往右一别,死死地挡住了他。
却不料胡桃突然绕过她,一下子就把绮良良手里的一叠书抢了过来。
“嚯!”
她惊叹一声,“阮欣啊,我才知道一直都误会你了。”
阮欣:“什么?”
“原来你喜欢的不是某个执行官,而是全部啊!”
阮欣:“……”
胡桃又翻了翻封面,再次改口:“不对,看样子还是有所偏爱的。”
百口莫辩的阮欣沉默不语。
被挡住的达达利亚一听,欣慰道:“不管怎么说,伙伴,没想到我在你那里还是有些地……”
说着,他看清楚了胡桃手里的书,大部分是散兵,掺杂着少量的仆人和富人,甚至还有少女自己的。
而达达利亚的同人文,只有一本。
那本的名字叫《我和愚人众执行官的爱恨情仇第三部》,底下一行小字写着“之对不起公子,我最后选择了散兵”。
达达利亚:“……”
散兵:“……”
阮欣:“……我说,这本书的结局和我无关,你信吗?”
达达利亚:“呵呵。”
合住一事
“你觉得我还能再信任你吗?”达达利亚对伙伴发出了灵魂质问。
阮欣迟疑了一秒。
眼尖的达达利亚:“你犹豫了伙伴!你竟然犹豫了?!”
阮欣:“你误会了, 我只是在慎重思考。”
达达利亚直接反驳:“思考下次怎么坑我吗?”
阮欣的良心痛了一下。
看破一切的胡桃拍了拍达达利亚的肩膀,安慰他:“别在意,她坑起我们的时候也毫不手软。”
阮欣捂着胸口, 悲痛道:“胡桃,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哪有经常坑你们?”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胡桃颠了颠手里的书, “你肯定告诉芙宁娜女士,这些书是我们订的吧?”
阮欣:“……”
这时, 温迪又插了一句:“虽然我们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少女,但……我估摸着这些书里应该还有不少‘好东西’。”
他点点头, “坑队友这事儿,没人比你更专业了。”
阮欣:“……”
芙宁娜的手动了下, 感觉怀里的画册有些烫手。
听了这一会儿,她也算是明白了, 这位阮欣小姐颇为狡黠, 嘴里就没有几句真话。
但这往生堂里的人倒挺有意思, 看似互损, 实则嘻笑打闹,都透出一股亲昵, 与她在枫丹所见接触的人截然不同。
芙宁娜看了那维莱特一眼, 果然见他的眼神里也带着淡淡的新奇。
“说实话。”
阮欣突然开口, 一脸正直:“这可是少女绘图的愚人众执行官的同人文, 你们就真的不好奇吗?”
“听说,前三席有着比肩神明的力量,素来神秘。”
“但这可是第三席少女画的执行官们不为人知的那一面诶!”
闻言, 达达利亚又仔细看了看那些小说的封面,表情缓和下来, “这样说的话,没有我的同人文还是好事。你说对吧,斯卡拉姆齐?”
同人文最多的散兵:“……”
被反将一军的阮欣:“……”
“这样,你把那本《博士的秘密》给我看看,”达达利亚用着和阮欣同样正直的表情说,“我来替你们审判一下,看看哥伦比娅画的怎么样。”
“我觉得最下面这几本《仆人与木偶的爱恨》挺有意思的,我也来审判一下。”胡桃很感兴趣,又问:“芙宁娜女士呢?你有没有想看的?”
阮欣木着脸:“最高审判官都在这里,哪里轮得到你们来审判。”
那维莱特一本正经地说:“这个不属于我审判的内容。”
身侧,芙宁娜只犹豫了一瞬,便说:“那几本关于仆人的小说还挺新奇的,当然,我以前肯定看过更新奇的,但是再看看这几本也不错。”
等他们说完,温迪毫不犹豫地把除了散兵以外的小说全部要走了,美曰其名:“有好东西要和大家一起分享”。
阮欣全程没有还手之力。
最后,她眼睁睁看着少女寄来的快递被瓜分,自己只能带着队友的画册和硕果仅存的小说回了房间。
而那本《我和愚人众执行官的爱恨情仇第三部》,因为女主最后选择了散兵,所以达达利亚将其归咎于散兵,并表示自己不想再看到它。
等她把东西放好,再回到大堂的时候,芙宁娜已经完美的融入其中,正在和阿贝多讨论艺术,而那维莱特则坐在钟离对面,品尝他煮的茶。
“味道怎么样?”
“回味甘甜,清淡隽永,别有一番滋味。”
温迪端起一杯,直接一饮而尽:“这茶嘛,就是用来解渴的。能从阮欣手里抠出东西来,我也算是费尽了口舌。”
“诶诶诶!”
阮欣大踏步地走进来,“温迪,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朋友,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温迪凑到那维莱特身边,“话说,这两位也是你新找的队友吗?”
阮欣赶紧摇头,一个大明星和一个最高审判官,她可找不起。
不过,芙宁娜却主动开口:“刚刚我和那维莱特都听说了你正在找队友打深境螺旋的事情,看在你是我粉丝的份上,我们不介意帮你一把。”
“真的吗?美丽又善良的芙宁娜女士。”
阮欣再次滑铲过去,芙宁娜眼疾手快地往旁边一躲,她便单膝跪在了阿贝多面前。
阿贝多:“不必行此大礼。”
阮欣:“……”
看出来了,芙宁娜确实融入得很快。
“可是,深境螺旋只有神之眼的拥有者可以打,那维莱特他……”
阮欣面不改色地站了起来,“他的神之眼……”
“你说这个吗?”
芙宁娜从兜里掏两个水系神之眼,在她面前甩了甩,“我们都有。”
阮欣:崩坏的剧情,早已习惯。
“只是……芙宁娜女士和那维莱特的圣遗物本在哪里?”温迪摸着下巴问,“不会是在枫丹吧。”
阮欣艰难点头。
温迪拍了拍她的肩膀,“辛苦了。”
阮欣:“不辛苦,是时候拜托特瓦林了。”
工具龙-特瓦林在窝里打了个喷嚏。
局外龙-那维莱特放下杯子,端正地说:“时候不早了,已经打扰了很长时间,我们该……”
“就留下来吃晚饭吧!”胡桃热情相邀,“如果不介意的话,在剧团来赶来璃月之前,两位可以暂住往生堂。”
阮欣悄咪咪伸出手,拽了胡桃一下。
她没有察觉,继续说:“阮欣的队友都是住在往生堂,方便她给大家刷圣遗物,还有抽卡的时候,在现场更容易抽到自己的武器。”
胡桃这是经验之谈,也是玄学。
阮欣继续拽她,胡桃还是没有察觉:“而且人气这么高的芙宁娜女士住在旅店里,难免会遇到麻烦。”
那维莱特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芙宁娜,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道:“那就叨扰胡堂主了。”
“哪里哪里,不必这么客气。”胡桃大大方方地说,尽显一堂之主的风范。
“那么,你们就住——”
胡桃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猛地反应过来,往生堂里的客房都被住满了。
阮欣无奈扶额。
那维莱特看出了她的窘境,善解人意地说:“我们还是……”
“不!”
胡桃打断他的话,“这不是什么大事,我还有办法。”
“嗯?”阮欣疑惑地看着她。
“这样,”胡桃目光环视一圈,意味深长地说:“我们之中,有两个人和别人合住就行了。”
此言一出,现场和谐的氛围骤变。
霎那间,站在达达利亚旁边的散兵率先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达达利亚赶紧跳到万叶身边,嫌弃的态度比他还显眼。
而万叶抿着唇,目光在达达利亚和温迪身上转了转,最后轻轻走了两步,来到了阿贝多身边。
与此同时,温迪若有所思地看着钟离。
钟离的反应只比散兵慢一点,他立马站了起来,往温迪的反方向走。
而那个方向,赫然就是散兵。
可以看得出来,钟离的内心正在剧烈地挣扎着。
散兵:“……”
散兵只好往艾尔海森的身边靠。
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拉了提纳里一把,让他挡在了自己前面。
提纳里:“……”
提纳里的耳朵抖了抖,侧身一躲,把班尼特推到了艾尔海森前面。
班尼特看了一眼散兵,双腿发软:“?!”
他咽了咽口水,哑声道:“魈大哥,目前为止,我是你最合适的队友。”所以,请捞他一把,感激不尽。
魈:“……”
魈选择迎难而上,坚定地往班尼特面前跨了一步。
班尼特感动得眼泪汪汪。
——然后他膝盖微弯,直接跳上了房顶。
班尼特:“……”
信任这种东西,在往生堂就是泡沫。
“小子,站好。”散兵阴恻恻地说。
瞬间,班尼特只觉得一股凉意涌上心头,然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腿一软,径直摔了个屁股墩。
散兵:“……”
其余人:“……”
目睹了一切的那维莱特和芙宁娜再次感叹,往生堂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和男士们的勾心斗角相比,女士们对于合住这事儿一点排斥都没有。
阮欣右手一伸,拉住了甘雨,左手一拽,扯住了莫娜,三人亲亲热热地贴在一起。
闲云和烟绯都有住处,因此不参与这场血雨腥风。
外编队友行秋、香菱和重云也各有各的事,堂内的风波也涉及不到他们。
“至于吗?”
胡桃对他们的行为指指点点。
事不关己的阮欣同样指指点点:“至于吗?瞧你们那样子,不就是合住吗?多大点事。”
男士们一言不发,彼此嫌弃的模样看不出一点队友情。
“那个,我想……”
最佳辅助万叶第n次老生常谈,阮欣和胡桃断然反驳:“不,你不想!”
因此,胡堂主决定对万叶网开一面。
“行吧,万叶不参与合住安排,那其他人……”
房顶的魈悄然开口:“一般情况下,我晚上要去除魔,难免会打扰到室友。”
胡桃:“行,你也不参与。”
散兵直接抽出一张卡,阮欣抢在胡桃之前说:“氪佬也不参与!”
没有筹码,或者筹码不够的其余人:“……”
这时,艾尔海森突然站了出来,淡淡吐出四个字:“一半录像。”
阮欣:“?!”
“我和胡桃住一起!”
“我和万叶住一起!”
阮欣和温迪几乎是同时喊道,足以见得艾尔海森手中筹码的特殊之处。
散兵狐疑地看着他们,总觉得背后凉飕飕。
而芙宁娜听到艾尔海森提到录像,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说:“录像……是说的纳西妲寄给我那份吗?”
“什么录像?”散兵眉头紧锁,心下不妙。
艾尔海森也愣了一下。
“就是你跳舞的录像。”芙宁娜浑然不觉,直接爆出大料,其余人皆瞪大了眼睛。
散兵脸色骤变。
阮欣心虚地后退一步。
芙宁娜继续说:“你的舞蹈水平令人惊叹,我们剧团是真诚地邀请你加入进来。”
散兵:“我、不、是、舞、蹈、演、员。”
眼看着散兵的怒气值即将爆表,阮欣不怕死地追问了一句:“芙宁娜,那份录像你还留着吗?”
芙宁娜摇头:“纳西妲发给我的录像属于阅后即焚的那种,无法保存。”
阮欣强忍住看向艾尔海森的冲动,替四人辩解道:“可惜了,其实艾尔海森说的录像是教令院的秘籍,可以短时间内提升学识。”
“是吗?”散兵意味不明地问:“所以,你们是打算提升一下自己的学识?”
“没错!”阮欣点头。
“你们学习的哪个派?”
阮欣随口编了一个:“知论派。”
“很好,”散兵轻轻笑了下,“明天我就将知论派的著名学者——珐露珊前辈请来,她最喜欢你们这种积极求知的学生。”
“不用感谢我,珐露珊前辈正好在招收学生,我也不忍心看到她的学派没落。”
“你们觉得怎么样?”
搬起石头的阮欣:“……”
砸了脚的胡桃、温迪和万叶:“……”
围观了全程的钟离此时站出来主持大局:“堂主,既然你们四人要努力学习,正好两两一屋,互相督促。”
其余人:“甚好甚好。”
同样参与密谋却逃过一劫的提纳里:“各位若是对生论派的知识感兴趣,我也可以开设一堂课。”
并不想再多一个老师的四人咬牙:“谢谢。”
作茧自缚
阮欣病了。
胡桃也病了。
她俩手挽着手, 脸色苍白,步履蹒跚地从后院往大堂走。
“你们这是……”
阿贝多疑惑地看着她们,“病了?”
阮欣虚弱地咳嗽了一声, “是的,没错。”
胡桃跟着点了点头。
“可是……”阿贝多想说自己没看出来她俩哪有病。
但阮欣直接堵住了他的话, “阿贝多, 你是蒙德的医生,看不了璃月的病。”
“伙伴, 你是哪门子的璃月人?”后来的达达利亚直接笑了,“阿贝多看不了, 那谁看得了?”
“白术。”胡桃笃定道。
“我是精神璃月人。”阮欣说。
“行,”达达利亚点头, “那就把白大夫找来,给你俩看看病。”
“没问题。”阮欣点头。
达达利亚多看了她们一眼, 正要转身去不卜庐, 钟离不疾不徐地走来了。
“不用去找白大夫, ”钟离背着手, 从她们身侧走过,“昨天晚上, 胡堂主把库里的珍贵草药翻了一遍, 然后偷偷摸摸从后门离开, 去的方向正是不卜庐。”
“原来如此~”
达达利亚双手抱胸, 靠在门边,把这四个字念得千回百转。
阮欣伸出食指,恨铁不成钢地戳了胡桃一下。
胡桃:“……”
“大夫还是要请的。”钟离走到一半, 停住了脚步。
达达利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温迪和万叶同样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互相搀扶着从大堂里走出来。
那姿势,和阮欣两人,不能说毫不相干,只能说一模一样。
阮欣:“服了,这俩老六。”
“呦!”达达利亚吊儿郎当地晃着腿,大声地喊道:“怎么了两位,你们也病了?”
重音落在了“也”字上。
先起床的温迪和万叶这才发现,阮欣两人与他们做了同样的选择。
温迪叹了口气,说:“昨天晚上着凉了,早上一起来就头疼。”
万叶点头:“然后他把病传染给我了。”
“所以,要让阿贝多看看吗?”达达利亚问。
阿贝多仔细打量了他们两眼,同样没有看出来他们哪生病了。
“不!”
万叶断然拒绝:“他是蒙德人,看不了我这个稻妻人的病。”
“那作为蒙德人的温迪?”达达利亚换了个姿势,挑眉问道。
“他是蒙德人,看不了我这个在璃月生的病。”温迪虚弱地说。
阿贝多:“……”
达达利亚:“我懂了,你们两个也是想要找白大夫看病,对吧?”
“没错没错。”温迪和万叶一起点头。
这时,走路没有声音的魈不知何时来了大家身后,悄无声息地开口:“昨天晚上温迪不是已经去了不卜庐一趟吗?”
“许是那时候还没有生病,”钟离跨进大堂,最后留下一句:“看来白大夫真是忙得很。”
温迪:“……”
万叶:“……”
只能说,在逃学的手段上,百分之九十的学生都会选择装病。
而这四个人,甚至还贿赂了医生。
阮欣这下子是真的病怏怏了,满脸憔悴地瘫在椅子上,就连芙宁娜和那维莱特过来的时候,她都没有起来抖机灵。
“你们至于吗?”达达利亚学着昨天她俩的样子指指点点,“不就是学习吗?活到老,学到老,这个道理老幼皆知。”
难得,他还捧了散兵一把:“你们得感谢斯卡拉姆齐提供的机会,他甚至还为你们找了一位老师,不得不说,即使他做了一百件错事,这件事也足以抵消前面的一切。”
他幸灾乐祸的样子实在让人恨得牙痒痒。
阮欣勉强打起精神,带着钟离和胡桃去刷了一遍绝缘,回来的时候正巧碰到飞云商会的车队。
行秋站在门口,指挥着那些人往堂里搬宝箱。
“是宝箱到了吗?”她赶紧跑到行秋旁边,激动的看着遍地的原石。
“对,你现在就可以开,正好他们可以把你不要的破烂带走。”
阮欣直接开始开宝箱。
一开就是大半个时辰,虽然累得手酸,但是精神十分振奋。
听到动静的其他人也跑了出来,达达利亚冲在最前面,隔老远就开始喊:“抽卡吗?今天抽卡吗?”
“抽抽抽!”阮欣数了数原石,加起来有五百五十抽。
“咱们还要摆神像不?”胡桃又问。
“不了不了,根本没用。”阮欣直摆手。
她站到院子中央,打量了一圈,发现少了两个人,“对了,散兵和艾尔海森呢?”
“斯卡拉姆齐给你们请老师去了,还没有回来,”提纳里回她:“艾尔海森突然收到教令院的消息,听说是去沙漠出差了。”
“沙漠?出差?”
“准确的说,是加班。”提纳里摇了摇头,无奈道:“这事儿多半是斯卡拉姆齐动得手。”
阮欣:“……预料之中。”
“真的不拜拜吗?”胡桃再次问道。
她摇了摇头,“抽完正好去打一打第九层,上次因为头发的事,咱们直接就走了,还没有来得及看第九层是个什么情况。”
“希望少吃一点保底吧。”
阮欣虔诚祈祷。
然而,这次抽卡的结果不好不坏,歪了一把和璞鸢、阿莫斯之弓和四风原典,正好给魈、甘雨和可莉。
另外的五把五星武器分别是护摩之杖、苍古自由之誓,两把雾切之回光,以及万世流涌大典。
多的这把护摩可以给钟离,雾切给行秋,苍古是万叶的专武,万世流涌大典则是新来的那维莱特的专武。
“大丰收!”
“终于不是天空之傲和风鹰剑了!”
阮欣欣喜若狂,忙不迭地将武器分了出去。
目前,圣遗物在小毕业边沿徘徊的有达达利亚和胡桃,魈用的二余响二翠影,有了和璞鸢之后,勉强称得上小毕业。
万叶和温迪用的四翠影,充能和精通方面已经全部大毕业了。
其余人还处于捡垃圾的状态。
不过,那维莱特用二千岩加二沉沦,勉强可以上场。而芙宁娜主要的能力是增伤,只堆生命,再加一把西风剑,倒也不比其他人差太多。
“先吃饭,吃完了咱们去马斯克礁!”
在阮欣的号召下,有时间参与这次马斯克礁之旅的,有胡桃、达达利亚、阿贝多、魈、温迪、万叶、钟离、班尼特、芙宁娜、那维莱特和提纳里,行秋、香菱、甘雨和莫娜都有事情要忙,只能遗憾错过这次团建。
等到了深境螺旋的门口,那维莱特看了很久,才跟着他们一起进去。
阮欣打开深境螺旋的大门,他们便直接来到了第九层的平台中间,前面八层是传送到石阶下。
而平台被一道透明屏障笼罩着,屏障往上延伸,看不到尽头。
四周漂浮着巨大建筑的残垣断壁,有类似于楔形文字的发光图案雕刻在石柱上,低头往下看,脚下光滑的地板上隐隐闪烁着星辰的轨迹。
“那个月亮……”
芙宁娜喃喃自语:“真是壮丽的一幕。”
即使不是第一次见,阮欣等人也依旧被虚空中的那轮巨大无匹的圆月所震撼。
“渊月祝福,”阮欣向众人解释,“前面八层的祝福来自于地脉,这三层的祝福则来自于这个月亮。”
“这一次的祝福是增强了蒸发反应,所以最适合上场的是火系和水系角色。而这一层的魔物多为火史莱姆、古岩龙蜥和蕈兽,对你们来说难度不大。”
阮欣仔细看了看魔物的分布,上半主要对单,胡桃上场比较合适,而下半多为群怪,魈正好可以C一波。
“胡桃、达达利亚、温迪和钟离先生走上,魈、芙宁娜、万叶和班尼特走下,可以吗?”
“没问题。”被点到的人纷纷表示同意。
接着,非战斗人员退至观战区,胡桃带着自己的蒸发队出场,以一分钟的漂亮成绩结束战斗。
她和达达利亚互相打蒸发,加上有钟离的盾护体,打起来轻松极了。
而魈的下半则呈现出完全不同的状态。
只见魈刚打开钥匙,万叶赶紧聚怪,方便他插秧。
然而,魈一开大,血量骤减,加上芙宁娜一开大,全队掉血,班尼特只能眼睁睁看着魈的血量蹦迪。
蹦着蹦着就剩了丝血,班尼特赶紧追过去奶,然而魈一个e,立马窜出去十万八千里。
班尼特:“……奶不到,真的奶不到。”
万叶拍拍他的肩膀:“或许,这就是仙人吧。”
好在,魈虽然是丝血,但凭借着他超强的走位,有惊无险的打完了这一关。
接下来的两关同样顺利。
阮欣带着他们一口气打到了十一层。
“伙伴,我觉得这个也不是很难嘛!”达达利亚不以为意地说:“今天我们直接打到十二层,我倒要见识见识,你口中的地狱级难度。”
阮欣摸摸下巴,感觉打到十二层很有希望。
她看了看第十一层的要求,第一间是守护镇石,破损程度不能超过百分之四十。
而上半的魔物是冰□□三种元素的漂浮灵,草冰水岩四中元素的蕈兽,还有冰水史莱姆以及骗骗花,主打的一个群魔乱舞。
下半则是藏镜仕女、冰胖水胖、雷拳,以及一些弓箭丘丘人。
阮欣把魔物分布说了一遍,又问达达利亚:“下半可是愚人众的专场,你感觉怎么样?”
“小菜一碟。”达达利亚压根不放在心上。
最后,经过商议,那维莱特、胡桃、芙宁娜、温迪走上,达达利亚、魈、万叶、班尼特走下。
然而,上半才一开始,分批出现的魔物不仅分布得散,更是满世界跑,那维莱特的大招伤害范围虽然广,但架不住魔物搞偷袭,一个劲儿地去攻击镇石。
仅仅三十秒后,镇石受损程度就达到了百分之三十。
“好难。”达达利亚觉得即使是自己上也不行。
阮欣同样皱着眉。
两分钟后,他们打完了,镇石受损程度达到了百分之六十。
阮欣沉默一秒,小声地对那维莱特提了个建议:“咳咳,那维莱特先生,其实你可以试一试转圈。”
那维莱特:“?”
阮欣伸出右手,原地转了一圈,“像这样。”
那维莱特:“……”
芙宁娜:“噗——”
接着,那维莱特又重新去开启了一遍钥匙。
于是,大家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那维莱特甩着一个大水柱,在钥匙周围疯狂转圈,转的越快,伤害越高。
达达利□□不自禁道:“那维莱特适合和万叶做队友。”
阮欣:“……”
稍许,那维莱特下场,镇石受损程度百分之五十。见状,达达利亚便打算上去熟悉一下下半的魔物。
“就是几个先遣队,不算什么事。”
说完,他自信上场。
然后达达利亚打开钥匙,两位藏镜仕女分别出现在平台两侧,发动迟滞之水技能将四人圈住。
接着冰胖挂冰,水胖挂水,四人稍微动一下,就被冻住,解冻之后继续被冻,循环往复,最后达成成就——新概念永冻。
阮欣:“……”
其余人:“……”
等倒计时归零,四人黯然下场。
达达利亚:“我觉得,我还是需要香菱。”
后来,他们又试了几种配队,都没有能够守护好镇石。
阮欣得出结论:“还是伤害不够,圣遗物得继续刷,专武也要继续抽。”
一行人打道回府。
正巧碰到散兵,以及站在他旁边有着青绿色双马尾的年轻女孩。
“嘶——”
阮欣忽然嚎了一声,“我的头好痛,不行,我要去不卜庐找白大夫看看,你们请自便。”
说着,她弯着腰想要溜出去。
等她靠近,散兵直接伸手捏住了她的肩膀:“小姐,你捂着的是胃,不是头。”
阮欣:“……”
“啊!”
这时,胡桃又叫唤了一句:“我的胃好痛,肯定是拉肚子了,我先去茅房,你们请自便。”
她扭头直接跑了。
温迪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搀着万叶的手,焦急地说:“万叶,你不是摔断了腿吗?走,我现在就带你去不卜庐!”
万叶反应迅速,立马一瘸一拐,靠着温迪就往外面挪。
珐露珊抱着手,眉头一皱,拿出教鞭拦住了他们两人。
“先前斯卡拉姆齐说这里有四个适合我的学生,可我在须弥已经相中了两个,便不打算再来璃月。”
“但他说这四人虽然聪明,却都是偷奸耍滑之辈,我还不相信,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我珐露珊生平最见不得你们这种白白浪费自己的天赋,只想着偷懒的学生了!”
说着,她扭头对散兵说:“行,我答应了,从今天开始,就留在璃月!”
“他们一天不出师,我就绝对不会离开!”
散兵弯着眼睛笑:“珐露珊前辈,果然深明大义。”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三人:“……”
什么都不知道的胡桃美滋滋道:“但凡老师,都不喜欢我们这种学生,等我出去,她肯定离开了。”
新的思路
“珐露珊前辈!”
阮欣也不捂着自己的胃了, 她挺直腰杆,一把拍开散兵的手,郑重地说:“其实, 我一直有一颗向学的心,无奈天资驽钝, 总是找不到入门的办法。”
珐露珊的脸色缓和下来, 她继续说:“可我现在想明白了,向往知识并不是只有硬着头皮学习这一条路。”
散兵微微挑眉。
阮欣忽然握住珐露珊的手, 真诚地说:“所以,我决定资助珐露珊前辈你所有的研究项目, 只希望能为古文献的研究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珐露珊:“?!”
瘸腿的万叶直接震惊地站直了,“你哪里来的钱?”
温迪亦是满脸的不可思议:“散兵给你的那两张卡有这么多钱吗?”
“不是, 难道你们两个……”
阮欣并不搭理他们,继续捧着珐露珊的手, 语气激昂:“而且, 我还要设立一个‘七彩之光’科研基金, 专门资助那些有志之士, 让为科研经费所困的学者们都能发挥自己的所长。”
不得不说,阮欣这波格局有了。
惊了一瞬珐露珊立马反握住她的手, 激动地问:“真的吗?”
“真的, 虽然目前我只有两张卡, 但是没关系, 要不了多久,我的七彩团子就会风靡七国,到时候, 科研基金也将正式成立。”
“等等……”
温迪抓住了一个关键词,“七彩团子?”
“没错, ”阮欣自信点头,“绿鸟团子被魈坑……拿走了百分之八十的利润,但没有关系,我毕竟掌握着核心技术。”
“而绿鸟团子的核心竞争力就在于Q弹的手感,那是提瓦特独一份的。所以,为了不侵犯某人的肖像权,我便和莫娜商量着将绿鸟团子改为七彩团子,发展多种颜色多种造型,并因此吸引了一批投资商,比如……”
阮欣神秘地笑了笑,“天权星凝光。”
其余人:“……”
“我也是七彩团子的投资人之一,”这时,芙宁娜又突然开口:“水獭的玩偶虽然在枫丹受欢迎,但是竞品也比较多,所以阮欣也以技术入股,同时与我进行合作。”
“还有我,”达达利亚同样站了出来,在众人诧异的目光里,他无不自得地说:“伙伴已经说了,她会让我成为七国最棒的玩具销售员!”
沉默,大部分人都沉默了。
本以为狠狠坑了阮欣一把,没想到反而帮她打开了新思路的魈握紧了和璞鸢。
眼见着小伙伴就要脱贫致富的其余人:“……”
而珐露珊眼里的光越来越亮。
“阮欣小姐,我丝毫不怀疑你有一颗尚学的心,你的行为,足以证明你拥有着卓越的见识,以及纯粹的灵魂。”
阮欣谦虚道:“哪里哪里,我对珐露珊前辈闻名已久,这次前辈来璃月,我真是喜不胜收。”
“对了,刚刚找借口去茅房的是往生堂堂主胡桃,这两位是蒙德吟游诗人温迪和稻妻枫原家的少爷枫原万叶。”
阮欣开始着手坑队友,“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且个个天资不凡,前辈,请您一定要好好教导他们。”
珐露珊抖了抖教鞭:“没问题,在鉴古方面,我自认为除了尘世七执政,无人能比我知道得更多。”
“那真是太好了,有这样的良师,他们何愁学不到知识?当然,也要感谢你,散兵先生。”
阮欣直接挖了个坑,将三人打包埋了进去,又事不关己地拍了拍手,临了,还要挑衅一下罪魁祸首。
散兵:“……”再次后悔给她启动资金。
温迪和万叶:“……”
正在阮欣得瑟的时候,月海亭的秘书慧心突然上门,她带着几个大箱子,彬彬有礼地说:“各位好,我奉凝光大人的命令,将这些奖励送给阮欣小姐。”
阮欣:“什么奖励?”
“日前,阮欣小姐无意间落入层岩巨渊秘境,救回了数名千岩军将士。近日,他们皆已经回到了家,凝光大人认为阮欣小姐所做之事,实在令人钦佩,便只能用这些黄白之物聊以感激。”
阮欣正要推辞,慧心又说:“这些是凝光大人私库所处出,而将士们的家属还送了一批东西到群玉阁,稍后我们会一并送来。”
“请阮欣小姐务必接受,将士们的性命远比摩拉更值钱。”
她说得诚恳,阮欣只好收下了这笔天降横财。
等到她离开后,阮欣看着这几大箱摩拉,喃喃道:“这下子,第一笔科研基金的资金有了。”
达达利亚更是忍不住道:“伙伴,你现在比我更有钱,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
仅仅不过半日的时间,阮欣便走完了脱贫致富的伟大道路。
创业有莫娜这个万能助手,科研有神奇的阿贝多先生,销售有最棒的达达利亚出手,而在宣传方面,木老板则利用自己的报社,疯狂地打广告。
总之,阮欣的前程可谓是一片光明。
至于七彩之光杂技团未来的表演规划,凝光则委婉的建议:现场演出大可不必,舞台事故下不为例,枫丹映影可以考虑。
“什么意思?”
往生堂大堂内,姗姗来迟的胡桃没有听明白她的话。
芙宁娜便向她解释:“近些年来,枫丹流行一种名为‘映影’的东西,和话剧在现场演出的形式不同,映影是将人们的表演用留影机拍摄下来,然后成片,再用专业的设备播放。”
“我知道了,”胡桃恍然大悟,“之前飞云商会进行过相关的投资,可惜璃月并没有擅长映影的导演,而枫丹的影片在璃月受众并不广,因此这个项目便搁浅了。”
“所以,凝光建议我们去拍映影,也是因为枫丹科学院又研究出一种新的映影播放仪,播放的方式比以前方便多了。”
阮欣觉得七彩之光确实可以走这条路,她自带的玛丽苏特效简直就是为了映影而生的。
“不过,胡桃,这些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毕竟你还要忙着学习。”
胡桃:“……那你呢?”
阮欣大大方方地站到珐露珊身边,用一种长辈的语气对他们说:“我现在是出钱的人,而你们托了我和散兵的福,才得到这么好的学习机会。”
“因此,你们一定要好好珍惜哦!”
“……”
“对了,珐露珊前辈需要什么教学设备吗?我现在就可以出去买。”
“……”
温迪:“朋友,得饶人处且饶人。”
胡桃:“做人不能太嚣张。”
万叶:“风水轮流转,早晚轮到你。”
阮欣不屑于与他们发生口头之争,见珐露珊没有什么需要的,便出门去找了莫娜,再次看了看七彩团子的生产情况。
目前,除了纳塔,通过达达利亚的人脉,以及凝光的推波助澜,其余六国都下了订单,而稻妻的单子最大,几乎占了总生产量的二分之一。
阮欣又特地去买了一批璃月特产的颜料和画布,各国流行的小说,还有其他的一些她觉得有意思的东西,让至冬国的商人顺便带给少女。
接着,她又把自己在稻妻买的特产,多是一些精致的手工艺品,还有具有璃月特色的装饰品,以及万民堂里保质期较长的糕点,另外打包了一份快递,托少女带去给达达利亚的家人。
想了想,她又塞了一些特殊造型的七彩团子,同样托少女送给其他执行官。
一番忙碌下来,后面的几天,阮欣除了日常清体力以外,几乎是忙得脚不落地。
达达利亚忙完自己的事,也跟着她一起跑业务,兜里的钱是越来越多,两人合力将七彩团子推向各国,引领新潮流。
这时,远在至冬国的少女收到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份快递。
“有趣,”博士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竟然有人类可以和哥伦比娅沟通,难道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吗?”
“多托雷,你在实验室呆的太久了。”富人优雅地走来,“自从斯卡拉姆齐阻止了你针对草神的计划,你似乎就对神之心失去了兴趣。”
“我可不像野心的银行家,必须时刻关注着金融市场的变化。”
博士很有耐心地等少女取回快递,“神之心?不仅是我,就连女皇都不认为那个东西还具有价值。”
“所以,你认为深渊教团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
“起码,那两位殿下最有可能接触到真相。”
两人谈话间,少女指挥着人偶将快递搬了回来。
“哥伦比娅,与人类成为朋友,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博士看了看那个巨大的包裹,难得有了一点好奇心。
“很有意思。”
少女停在两人面前,转身在包裹里翻了翻,摸出来两个盒子。
“这是她送给你们的礼物。”
博士感兴趣地扬眉,富人则直接当着两人的面打开了盒子。
瞬间,Q版富人的玩偶弹了出来。
其出场方式和曾经的那个魈鸟团子一模一样。
富人:“……”
见状,博士也打开了盒子,同样弹出来一个Q版的博士玩偶。
博士:“……”
“对了,她还说这里有完整的执行官玩偶套装,你们要是不喜欢单个的,也可以拿这个。”
少女面无表情的解释:“我觉得很可爱。”
富人默了默,突然问她:“达达利亚现在正在做什么?”
少女拧了拧眉,思索片刻:“他正在推销这个玩偶,差不多快成为七国最棒的玩具销售员了。”
“而之前嘛,他在璃月出道了,队友有风神和岩神,而他加入的七彩之光杂技团的团长则是七星之一,看起来,距离拥有璃月户口只有一步之遥。”
富人:“……”
博士:“……”
良久,富人沉着脸往丑角的办公室而去。
三天后,往生堂。
终于忙完了的阮欣和达达利亚倒在椅子上,生无可恋。
刚刚下课的温迪、万叶和胡桃亦是同样的表情。
其他人则悠哉悠哉地品茶聊天,好不快活。
这时,仪倌小弟匆匆跑了进来,说:“阮欣小姐,您有一封来自至冬国的信。”
阮欣:“诶?难道是少女给我寄的?”
其他人好奇地看着她。
阮欣接过信,小心翼翼地将信封拆开,等她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却用一副极其震惊的表情看着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的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伙伴?”
阮欣再次仔细的看了一遍信,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的崩塌。
胡桃:“究竟怎么了?”
“这封信不是少女寄的,”她的语气非常的飘,“而是富人寄过来的。”
所有人:“?”
“富人问我,有没有意向去担任愚人众的第十一席执行官?”
胡桃:“等等,达达利亚,你是第几席来着?”
达达利亚:“好像是十一?”
阮欣:“……”
胡桃:“……”
看戏的其余人:“……”
达达利亚用一种恍惚的语气说:“难道斯卡拉姆齐离开了,我晋升成了第十席?”
“……”
“……”
散兵:“呵……蠢货!”
一起旅游
自认为晋升第十席的达达利亚匆匆跑回至冬国去求证了, 阮欣只能祝他好运。
往生堂虽然只少了一个人,却感觉冷清了很多。
“主要是最能搞事情的温迪和胡桃都在上课,可不就冷清了吗?”
莫娜才踏进门, 就听到阮欣在那里吐槽,不禁感叹:“已经半个多月了, 他们三人竟然还在老老实实的学习, 真有些不可思议。”
“听说珐露珊前辈的教学方式很有趣,而温迪恰好在古文研究方面有所了解, 两人还打算共同研究一个新课题来着。”
阮欣软塌塌地靠在椅子上,手上捏着一瓣橘子, “胡桃和万叶进步得很快,珐露珊前辈好像回了一趟须弥, 重新带回来了一份教案。”
莫娜惊讶:“这倒是歪打正着了。”
“可不是,我瞧万叶那模样, 就是腿真断了, 也得爬着去上课。”
莫娜:“……”
这样看来, 往生堂真正闲得没事干的人就只剩下了阮欣和钟离。
七彩团子的生意步入了正轨, 作为新兴的资本家,她就躺着数钱就行了。
于是, 闲了两天, 实在闲不住了的阮欣思考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起床, 就去扒了散兵的窗户,凑着个脑袋往里面看。
散兵:“你有病?”
阮欣下意识道:“你有药?”
散兵:“……”
“砰——”
他把窗户使劲关上,差点砸了阮欣的鼻子。
“等等, 你听我说……”
阮欣绕到门口,想要把门推开, 却发现他把门反锁了。
“散兵?”
“斯卡拉姆齐?”
“你开开门啊,我有事情要说!”
散兵没有应声。
阮欣抿唇思考了两秒,慢慢退到院子里。
她估算了一下距离,膝盖微弯,身体下压,然后摆出冲刺的姿势。
“一、二、三——”
只见她瞬间发力,身体像箭一样射了出去,直冲向大门。
然而就在她即将碰到房门的那一刻,屋内人突然一把推开门,来不及卸力的阮欣只能闭着眼睛迎面撞了上去。
“停。”
散兵冷冷淡淡地伸出一只手,揪住了她左肩的衣服,却没有碰到她。
接着他手下用力,阮欣顺着他的力道快速转了一个圈,还没来得及反应,转眼间就像个陀螺一样,被他推了出去。
阮欣:“礼貌吗?你。”
“礼貌?”
散兵抱着手走到她面前,“一大早来扒窗户,你是怎么想的?”
“人偶也需要睡觉吗?”阮欣反问道。
“不需要睡觉,你就可以扒窗户了?”
“为什么不可以呢?”
“按照人类的规矩来说,不可以。”
“你是人偶,也需要遵守人类的规矩?”阮欣继续胡搅蛮缠。
散兵:“……”
阮欣又说:“其实,我一向不做人。”
散兵:“……”
沉默一瞬,他转移话题:“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阮欣用双手捧着脸,瞪大眼睛,试图做出一副可爱的样子,“那个,人家……”
散兵:“呕——”
阮欣脸黑了。
“锄地,去吗?”她阴沉沉地问。
“不去。”他毫不犹豫。
“锄地,去吗?”她又问。
“不去。”他依旧坚决。
“锄地,去吗?”她继续问。
散兵:“……不!”
于是,阮欣将“锄地,去吗”这四个字重复了上百遍。
“去。”
最后,他妥协了。
“你先等一下。”阮欣见他同意了,赶紧往自己院子里跑,这时候,旁边房间等了很久的阿贝多才推开门走了出来。
看着耳朵里塞着棉花的散兵,他默了默:“口是心非可不是个好习惯。”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阿贝多:“……”
你俩在气人方面,简直一模一样。不,阮欣应该更胜一筹。
过了一会儿,被噎住的阿贝多才继续道:“斯卡拉姆齐,你终于愿意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了,这是一种好的改变。阮欣小姐虽然总有些奇思妙想,但和她相处却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头脑简单的人,往往更容易感知快乐。”散兵漫不经心道。
阿贝多:“她没在这里,你不用刻意踩她一脚。”
“刻意?我说的都是事实。”
“事实是你一直都在关注她,或者说,比我想象中的时间更早。”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阿贝多抬头,看着高处的天空,声音轻而远:“老师说,白垩是原初之人的质料,我能感受到阮欣小姐身上存在着和我们相似的东西。”
“可是,斯卡拉姆齐,即使是老师,都不能看出来前任雷神在创造你的时候,究竟是用了什么材料。”
“你的存在,前任雷神身上充满悖论的时间,以及阮欣小姐的到来,这一切似乎都与天空有关。”
阿贝多转身看着散兵,目光中有着清晰的困惑:“我们生来就拥有无尽的时间,可时间当真没有尽头吗?”
散兵的手指抽搐了一下。
他习惯性地露出轻狂的表情:“切,这个世界本就隐藏着诸多的秘密,与其在这里杞人忧天,倒不如多想想当下之事。”
“就像现在,我想不明白她又是要做什么?”
“什么什么?”
阮欣背着一个比她人还高的包裹,艰难地走了过来。
“你这是要离家出走吗?”阿贝多问她。
“我这是要去锄地,顺便把其他的圣遗物本都开了,当然得多做一些准备,万一累了饿了怎么办?”
阮欣把包裹放了下来,累得蹲了下去。
“你们有传送沙漏,随时可以回来,何必这么麻烦?”阿贝多不解。
她摇了摇头,一副“你不懂”的样子。
“传来传去多累啊,还是自己带着东西有感觉。”
“什么感觉?”
“旅游的感觉。”
散兵:“……”
阿贝多再次感觉被噎住。
他缓了一下,又问:“所以,你们两个就这样去旅游了?创业的事情就让我和莫娜来忙?”
阮欣:“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阿贝多:“……”
他直接不说话了,临出门前留下了一句“祝好”,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阮欣:“啥意思?他怎么了?”
散兵:“可能是到了更年期吧。”
两个人干起背后诋毁他人的事是驾轻就熟,阮欣出门之前,还在大堂贴了一张纸,让他们这几天不要太想她了。
旅……锄地的第一站——坠星山谷,阮欣想去看看“仲夏庭园”的秘境还在不在,若是在的话,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华丽宝箱。
“你看风起地这棵大树,听说当初创建了西风骑士团的狮牙骑士温妮莎就是从这里铱錵登上的天空岛。”
阮欣和散兵沿着风起地北上,路上顺便开了几个宝箱,而风起地那棵大树实在是显眼,即使两人已经走出去了很远,都还能够看到它茂盛的枝叶。
“这或许并不是传说。”散兵落后她一步,随手将飘在空中的风史莱姆打了下来。
“风史莱姆这么可爱,你怎么可以……”
“Duang!”
一个普通宝箱冒了出来。
“……只打一下呢?!”
阮欣快速改口:“打得好,打得妙,不愧是英明神武的散兵大人。”
散兵:“呵。”
又走了一会儿,阮欣的脚步越来越慢,她弯着腰,擦了擦汗,又抖了抖背上的包裹,再看一眼散兵,然后暗示道:“你累不累?”
“不累。”
“你真的不累吗?”
“真的不累。”
“可是我累了。”
“……”
阮欣把包裹取了下来,继续暗示:“感觉再走下去,我就要歇菜了。”
散兵不吱声。
她又夹着嗓子唱道:“小白菜啊,地里黄呀~旅个游啊,趴了菜呀~”
散兵:“……”
“拿来。”他不耐烦地说。
阮欣立马原地复活,把大包裹推到了他的面前,双手合十道:“谢谢大佬,大佬一胎……夜暴富!”
散兵:“……走吧。”
没有了负重的阮欣走路越发轻快,她随口介绍着一些在她看来是常识的事情,时不时地去戳一戳埋在土里的草史莱姆,然后就被追着打。
散兵一般情况下不出手,除非是遇到攻击性比较强的魔物。
两人走走停停,来到仲夏庭园的时候已经过去大半天了,不过秘境还在,他们进去搜寻了一遍,打赢了最后的魔物,得到了三个华丽宝箱。
“值了!”
“积少成多,总有一天,我要把武器池抽爆。”
阮欣信誓旦旦,得了点阳光就开始灿烂。
“理论上来说,你会歪一辈子的可能性并不小。”
散兵毫不客气的泼了她一盆冷水。
阮欣捂着破碎的心,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你……”
对于一个非酋来说,这句话简直是诛心之言。
“抱歉,我没有想到说实话,会让你这么难以接受。”散兵毫无诚意地说,“而且,玄不改非,氪也不一定改命,这不是你说的吗?”
阮欣一口气险些上不来:“……”
没有任何一个非酋愿意听到实话,阮欣更是如此。
她想了半天没有找到回击的话,只能埋着头一边生闷气一边继续锄地。
之后,阮欣看坠星山谷的地锄得差不多了,又通过沙漏传送到了稻妻。
“我们等会儿去镇守之森野营吧,那里有一条小河,晚上的时候非常漂亮。”
散兵不置可否。
只是,她和散兵刚一踏上鸣神岛,就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奢靡香味。
“小家伙,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了?”
沉迷看小说,已经有大半个月没出门的八重神子,消息显然滞后了不少。
她眼波一转,又看到了散兵背着的大包裹。
散兵身体僵硬。
八重神子捂着嘴笑了起来。
阮欣:不知为何,心有点慌。
她只犹豫了一秒,就决定先卖队友:“其实,散兵是想你们了,所以才来鸣神岛看看。”
“当然,我只是好心陪他过来的路人。”
散兵:“……”
八重神子:“哦?是这样么?”
“是这样的,没错,”阮欣一脸正直:“不过,神子,你怎么知道我们过来了?”
八重神子:“这一次,我是特意过来找你的哦。”
阮欣:“嗯?那个契约不是还有大半年吗?”
她摇了摇头,胸前的粉发轻轻晃了晃,“不是契约的事,是雷电将军想要见一见你。”
“什么?!”
阮欣腿一软,下意识地拽住散兵。
“她说得是人偶雷电将军。”散兵淡淡道。
“那也足够可怕了!”
阮欣赶紧问她:“雷电将军为什么想要见我?”
八重神子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当然是因为小家伙你啊,不是亲口说‘我是雷电将军的狗’吗?”
散兵表情变了变,用一种全新的眼光审视她:“你竟然还有这种想法?”
阮欣:“……”
拐走绫华
散兵叹息道:“我以为神里绫人的爱好已经很特殊了, 没想到你还更胜一筹。”
阮欣惊声:“什么?神里绫人有什么特殊爱好?”
散兵只是摇头不说话,那模样就像是看到自家孩子误入歧途的家长。
阮欣:“……”
别装了,看着反胃。
她实在忍不住, 带着点莫名的激动:“究竟是什么爱好。”
散兵:“我是说的公务,你在想什么?”
阮欣:“……”
“我真是看错你了, ”紧接着, 他又补了这么一句:“既然如此,咱们下次见。”
“什么如此?什么下次?”阮欣一脑袋问号。
可没等她再问, 下一秒,散兵直接原地消失。
“???”
她这是……没有卖成功队友, 反而被卖了?!
他消失的速度实在太快,阮欣甚至来不及思考, 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
八重神子脸上的笑容也滞了下,见过没有绅士风度的, 但没有风度到这种程度的, 她还真没见过。
阮欣摸了摸兜打算跑路, 才想起来自己把沙漏和零食一起装包裹里了。
“……”
好一会儿, 她才涩然道:“神子,这个雷电将军真就是非见不可吗?”
八重神子看她的脸都皱成了一团, 可怜兮兮的模样, 眼睛弯了弯, “真的不想去见她吗?”
“想是想, 可我只想看别人社死,不想让自己社死。”
八重神子会意地点头,“这倒是可以理解的爱好。”
“同理, 斯卡拉姆齐只想卖队友,不想被队友卖, 你俩的某些观念当真一模一样。”
阮欣:“我感觉你在骂我。”
八重神子摇头:“你想多了呦~”
阮欣不信,但她不敢说。
八重神子见状,唇边的笑意愈深。
“跟我来吧,小家伙。”
阮欣的脚像是黏在地上了一样,她弱弱地问:“去哪呀!”
“不想去见雷电将军,那我带你去斯卡拉姆齐小时候长大的地方看看,怎么样?”
“好好好!”
她呲溜一下就冲了出去,紧紧贴着八重神子,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然后八重神子就带着她来到了踏鞴砂。
阮欣:“……”
她的脚步顿了顿,似乎是不在意般,随意地问道:“他是在踏鞴砂长大的?不是在天守阁?”
遂后,她又问:“人偶也会有‘长大’的过程吗?”
八重神子停了下来,用一种饱含深意的语调说:“人偶本不该有‘成长’的过程,起码‘雷电将军’是这样的。”
“但斯卡拉姆齐不一样,真是在坎瑞亚战场创造的他,送回来的时候甚至没有来得及取名。我和影猜测,那并非是稻妻的人偶制造之术,反而像是……黄金莱茵多特的炼金术。”
“何以见得?”
“人偶本质上只是形似人类的木偶,没有情感没有知觉,但斯卡拉姆齐生来便能感知愿望,因而痛苦,因而……常在梦中流泪。”
阮欣沉默了下来。
“他敏锐地感知到了稻妻这片土地上泛滥的苦痛,魔物纵横,生灵哀戚,子民在绝望中跪拜神明,而翻涌的海水几乎要撕裂这片岛屿。”
“所以,影将沉睡着的他放到了‘借景之馆’,这个借了世外之景的远古遗迹里,可以很好的隔绝外面的愿望。”
“之后,他一点点‘成长’,身上人偶的关节渐渐消失,人的特征彻底掩盖了其人偶的身份。”
“那他在这里呆了多久?”阮欣不禁问道。
八重神子的表情铱錵里难得带了一分凝重,“近百年。那时候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过来看看他是否醒来,而影忙着处理国内繁杂的事务。”
“只是突然有一次,我再过来的时候,愚人众将他带走了。”
“再之后,愚人众多了一名执行官,他又去了雪山,和白垩之子一起住了百年。”
“直到‘雷电将军’彻底平息国内乱事,影突然从一心净土出来,拿着刀去了雪山一趟,他才回了稻妻。”
阮欣:“……”
“所以,”八重神子轻轻搭着她的肩膀,诱哄道:“等你把影从一心净土带出来,想怎么教训他都没问题。”
阮欣:“前提是我脑袋还在,还没有缺胳膊少腿。”
八重神子捂嘴轻笑。
两人在借景之馆逛了逛,阮欣见里面并没有什么居住过的痕迹,便兴致寥寥地离开了。
回去鸣神岛的时候,阮欣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伸手拉住了神子的衣袖。
八重神子:“嗯?”
阮欣支支吾吾:“……我就是想问问,神里绫人那个特殊爱好是咋回事来着?”
“咳咳,当然,我并不是感兴趣,只是我有个朋友,她是往生堂的堂主,最喜欢听这些事,不听浑身不舒服,我打听清楚了回去讲给她听,你懂我的意思吧。”
八重神子目光微动,掩下唇边笑意,“这个嘛,我或许可以介绍神里家的小姐给你认识,你找她问问,她肯定知道。”
阮欣:“这倒不必了。”
可她才拒绝,身着深蓝色褶裙的白发少女便从前方的樱树下款款而来,清丽的脸上挂着一抹温柔的笑容。
“八重宫司大人。”
她端正地行了个礼。
八重神子扶了她一下,见她目光中带有一丝好奇,便将阮欣介绍给了她。
阮欣知她性情,立马热情地说:“神里小姐,我对你闻名已久啦,今日一见,果真名副其实。”
神里绫华垂眸,害羞地笑了一下。
“你们是同龄人,想必有很多话可说,”八重神子打了一个哈欠,做出疲倦的姿态,把阮欣托付给她,“你们在岛上逛逛吧,我先回神社了。”
神里绫华郑重点头。
八重神子转身就朝着八重堂的方向而去。
阮欣:“哼,分明就是看小说去了。”
神里绫华没有背后说人的习惯,和某些家伙完全不同,闻言,并不搭话。
阮欣主动提出想要去街上玩,神里绫华走在她的旁边,想要给她介绍,却发现自己知道得也不多。
见状,阮欣便开始给她讲自己来到提瓦特之后的故事,讲她被西风骑士团冤枉,后来去了璃月,萌生了创业的想法,如今有所成就,全得益于她的聪明才智。
神里绫华听得心动,觉得她的生活实在精彩万分,和自己平静得如同死水的日常截然不同。
阮欣注意到她表情的变化,心里那个想要拐人的想法蠢蠢欲动。
“绫华,你有没有想过,去璃月玩一玩呢?”
神里绫华的眼睛亮了亮。
阮欣继续怂恿:“听万叶说,你们两人小时候就认识,他现在在璃月胖了四斤呢!”
神里绫华微微瞪大眼睛,“胖了四斤?”
“没错,都是因为日子过得太好了,尤其是往生堂的鸭子太好吃,他一个人能吃俩。”
背后抹黑队友这事,阮欣做起来熟练得很,“现在他又寻到了一位良师,沉迷学习不可自拔。所以,璃月是真的很好玩哦!”
神里绫华踌躇道:“可是哥哥那里……”
“神里家主吗?他肯定愿意你多出去走走,交交朋友。不然他整天担心你,指不定憋出了什么毛病。”
“比如说,”阮欣终于把话题引到了自己想要问的方向上,“神里绫人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呢?”
神里绫华一脸茫然:“?”
阮欣殷切地看着她。
神里绫华:“没、没有吧。”
阮欣失望地收回目光。
这个话题就此结束,神里绫华表示自己还要考虑一下。
时间稍晚,神里绫华主动邀请阮欣去她的家里做客,阮欣当然是欣然接受。
两人沿着镇守之森的小路一路往上,路边的晚花闪着幽幽的光,层层叠叠似星子洒落。
行至一处断壁,神里绫华的耳朵动了动,侧头往右边看去。
“怎么了?”
“下面好像有声音。”
“咱们去看看?”
“好。”
阮欣跟着她来到了崖边,便看到崖底的海岸边,白衣蓝发的青年优雅地站在那里,而他的面前,赫然有三个人跪在地上。
待两人仔细看的时候,那三人突然跪着学起了狗爬,满海滩乱窜,甚至发出了狗叫声。
阮欣:“?!”
她连忙捂住了嘴,一脸“卧槽有瓜”的表情。
神里绫华先是一愣,接着想到了之前阮欣的问题,然后呆住了。
她在恍惚之中,拉住了阮欣的手,摇摇晃晃地回了神里屋敷。
这时,海滩上的神里绫人抬头若有所思地看了山上一眼,接着冷声道:“你们说的效果奇特的毒,是指这种吗?”
暗处,终末番的成员深深低下了头。
“查清楚,这种毒的来源。”
“是,家主。”
次日。
神里绫人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正准备去陪妹妹用早餐,便看到家政官托马一脸犹豫地站在门口。
“怎么了?”
托马目光游移,轻声道:“昨天,家里来了一位客人。”
“嗯,我知道。”
神里绫人漫不经心地合上折子。
“她一大早就走了。”
“嗯。”
“她还把小姐拐走了。”
“嗯……嗯?!”
神里绫人猝然抬眸。
不等他仔细询问,托马又握了下拳头,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含糊道:“家主,您……咳咳,您、您有没有什么……就是、那什么特殊爱好?”
神里绫人:“?”
托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鼓作气的说:“昨天晚上阮欣小姐偷偷摸摸在家里打听了一圈今天早上整个神里屋敷都知道了您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特殊爱好所以小姐才离家出走了!”
神里绫人花了三秒钟来思考这段话的意思。
——然后他捏断了手里的笔。
“去告诉终末番二队,把阮欣列为暗杀名单第一位。”
托马没有动。
神里绫人:“?”
托马:“家主,有病,咱们要趁早治。”
“咔嚓——”
神里绫人捏碎了桌子。
真的瘸了
丝毫不知道自己登上了神里绫人暗杀名单的阮欣这时正拉着人家妹妹的手, 一一地为她介绍往生堂的众人。
“绫华,在这里不用客气,客气容易抢不着饭吃。”
阮欣推着神里绫华站到了中间, 高贵优雅的大小姐果然受欢迎,很快, 她就顺利地融入其中。
“所以, 现在该谈谈我们的事情了。”阮欣慢慢退出人群中心,隔着护甲, 一把拽住了散兵的手腕。
她磨了磨牙,恶狠狠地说:“想我终年打雁却还被雁啄了眼, 你那手卖队友属实让我大开眼界啊。”
散兵甩了下。
没甩开。
阮欣攥得更紧了,继续指责道:“虽然你早上来接我了, 但是你知不知道,昨天我差点就上了断头台!”
“我知道。”散兵不甩了, 左手摸出两朵棉花, 分别塞在耳朵里。
阮欣:“……”
她一时之间竟然还真的拿他没有办法。
阮欣缓了口气, 又试探性地问道:“当然, 如果你愿意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原谅你了。”
“问题?”他垂下眼眸, 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对, ”她靠近了一点, 小声说:“不会是什么很为难的问题, 只是一点小小的困惑。”
“我拒绝。”散兵毫不留情。
阮欣:“……”
手好痒,拳头好硬,但是打不过。
她再次缓了缓, 打算磨一磨他的时候,回了至冬国一趟的达达利亚突然穿着一身执行官的正式制服出现在大家眼前。
“哇哦!”
惊叹声此起彼伏。
阮欣顿时觉得眼前一亮, 她立马松了手,窜了两下凑到前面去。
“哇——”
她的表现十分夸张,“达达利亚!你是达达利亚吗?”
达达利亚摆了个超帅气的pose。
阮欣、胡桃、莫娜、芙宁娜捧着脸:“好帅!”
其余男士:“切。”
达达利亚弯了下腰,从背后变了一束花出来,挨个给在场的女士送了一枝,哄得她们心花怒放。
轮到阮欣的时候,他还眨了个超可爱的wink!
阮欣捂着胸口,尖声道:“啊鸭鸭——”
莫娜:“啊鸭鸭——”
胡桃跟着:“啊鸭鸭——”
芙宁娜也跟着:“啊鸭鸭——”
其余男士:“……”
拳头硬了。
眼看着现场的粉红色泡泡就要糊瞎了眼,达达利亚还没有丝毫收敛,他迈着笔直的大长腿在现场转了两圈,静静地等待着女士们欣赏他的英姿。
“怎么样?”
达达利亚的橙发都显得亮了一些。
“超帅的!”阮欣和胡桃异口同声地说。
“是不是现场最帅的?”
“当然是!你就是最帅的!”她俩毫不犹豫。
达达利亚满意了。
其他人抠墙的抠墙,望天的望天,硬是不给她们一点眼神。
而抠门的阮欣甚至主动说:“为了庆祝达达利亚回来,也为了庆祝绫华加入我们的大部队,所以——我决定请客!”
达达利亚:“?!”
其余人:“?!”
温迪迟疑道:“你……请客?”
“没错,今天由我来请客!”阮欣直接拍出一张卡,“想吃什么,尽管点,咱们晚上在院子里烤烧烤!”
“什么都可以?”万叶问。
“是的,只要璃月能买到的,你们直接说,等会儿我就和胡桃去买。”阮欣这是下了血本。
其余人被她的豪气震住。
达达利亚更是觉得自己的地位前所未有的高。
他沉默了一瞬,决定把这件衣服焊身上了。
不,等会儿他就传回至冬国,厚着脸皮找少女设计几件衣服,争取做到每天都是帅气的达达利亚。
而散兵扶了下帽子,不屑地“哼”了一声。
说做就做,阮欣拿出个本子,把大家想要的东西一一记了下来。
“达达利亚,你要什么?甜甜花酿鸡要吗?”阮欣语气软和,眼神亮晶晶的。
达达利亚受宠若惊,说话都有些磕巴,“都、都可以。”
“怎么能都可以呢!”
胡桃直接劈哩叭啦给他点了一串,又用着和她一样的软和声音问:“够了吗?不够再加。”
达达利亚:“够、够了。”
说实话,他现在脚底发飘,但也要努力站直了,尽量凹一些好看的造型。
“我要吃鸭子。”温迪不咸不淡地说。
“我也要一份鸭子。”钟离缓声道。
接着,在场的大部分男士都点了一份鸭子,其中,万叶还特地点了一份“剁鸭”。
达达利亚:“……”
嫉妒,他们这是嫉妒自己的美貌。
阮欣把大家点的东西都记好了,这才分出心神问了一句:“达达利亚,你席位的事情怎么样了?”
“咔!”
达达利亚抬着手,打了个响指。
“当然是没有任何问题,富人只是嫉妒我在外面玩得开心,所以才想办法在后面算计我。”
“啧……男人的嫉妒心啊。”他意味深长地说。
被内涵的其余男士:“……”
阮欣不察,放下心来,“那就好,我还真担心你的席位不保呢。”
“真担心的话,你还和斯卡拉姆齐出去旅游?”阿贝多突然冒出一句。
“旅游?!”达达利亚噌地站了起来,“伙伴,你……”
“我是去锄地的!”阮欣赶紧打断他的话,“锄地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原石,为了给你们抽武器,我容易嘛我!”
达达利亚:“可是你……”
“听我说,”阮欣再次打断他的话,“我是那种贪图享乐的人吗?指定不是啊。你看,我不是还带回来一个新队友吗?”
说着,她赶紧转移话题,“对了,达达利亚,其他执行官对于我研发的新玩偶是个什么态度?不过,我可是得到了少女的授权,她一个人把所有执行官的肖像权都给我了。”
“博士觉得挺有趣的,有机会想和你探讨一下。”
达达利亚被成功转移话题,“倒是丑角,好像真的有邀请你去当执行官的意思,只是女皇的态度不明,他也就没什么表示。”
“我何德何能啊?”阮欣惊道。
达达利亚:“抛开事实不讲,伙伴,其实你挺强的。”
阮欣:“……”
阮欣不想再和他说话,新衣服带来的滤镜直接碎掉了。
“走,胡桃,绫华,芙宁娜,我们出去购物!”
她喊了有空的人,珐露珊回须弥开会了,莫娜要赶稿子,一下午都没有时间,甘雨则被刻晴叫走,一看就是去忙公务。
“我去帮你们提东西。”贴心的万叶主动开口,而他也正好有段时间没有见到神里绫华了。
“你一个人可以吗?”温迪假惺惺地问,屁股坐在石凳上,动都不打算动一下。
“我也一起吧。”提纳里只好站了出来。
而他们说话间,阮欣四人已经走出了门外。
“胡桃,我们去看看香菱有没有时间,我想问问她有绝云椒椒粉没有?”
“她有,上次她研究了不少新的调料,我们可以去找她拿点。”
“那感情好。”
“绫华和芙宁娜呢?你们能不能吃辣?”
“可以试试。”
“我和哥哥口味特殊,应该可以吃辣。”
几人一边聊天,一边在街上闲逛。
中途有人认出了阮欣和芙宁娜,还想找她们签名,不过被两人婉拒了。
稍许,万叶和提纳里追了上来。
四人刚好在莺儿的店里挑香膏,莺儿看到她们,脸上的笑容分外温柔,耐心的介绍每种香膏的材质和味道。
芙宁娜看上了一款苹果味的香膏,但是有点试不出味道,正和绫华、胡桃在那里互相闻。
阮欣忙里偷闲问了一句:“艾尔海森还在沙漠出差吗?”
提纳里:“应该快过来了,昨天他说有个惊喜带给我们。”
阮欣没什么诚意地“噫”了一声:“他能有什么惊喜?”
提纳里摇头:“不清楚,不过以他的为人,最后多半会变成惊吓。”
说话间,她们三人已经挑好了香膏,接着几人又逛了一下午,买的东西抱都抱不动,而提纳里甚至连两个耳朵上都挂满了袋子。
最后,阮欣又买了一些漂亮的小彩灯,打算挂到屋檐上。
等他们回去的时候,往生堂里等着的人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你们终于回来了!”达达利亚刚一开口,就看到了她们后面跟着的两个人形置物架,顿时哑然。
“等下,我把彩灯挂上,就可以吃晚饭了。”
万叶和提纳里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放进了屋子里,才边擦汗边走了出来。
“挂在上面吗?”万叶问。
阮欣点头。
“我来吧。”万叶抱着一捆彩灯跳上了房顶,然后费劲地拆开它们。
见状,魈也跳了上去,帮着他一起拆。
这时,艾尔海森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先是暼了散兵一眼,然后把手里的大袋子扔在了地上。
“这是啥?”阮欣好奇地问。
“风蚀沙虫,你们可以当宠物养。”
阮欣:“……”
她看着艾尔海森把口袋打开,露出一条长约两米,有人那么粗的长虫来。
长虫僵直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胡桃很明显地抖了一下。
芙宁娜的脸色也略有些白。
阮欣咽了咽口水,“你怎么想起来送这个。”
艾尔海森:“回来的时候看见了,想起来某人曾经被风蚀沙虫咬过,便顺手带了一只回来。”
提纳里忍不住往散兵那里看了一眼。
阮欣也悄咪咪看了一眼。
散兵:“……”
阮欣轻咳一声,靠近那只长虫,见它没有动静,忍不住用脚尖踢了一下。
忽然,那条长虫飞速弹起,一下子拍到了胡桃脸上。
胡桃发出高分贝尖叫:“啊啊啊啊啊——”
挨着她的芙宁娜发出更高分贝的尖叫:“啊啊啊啊啊——”
两人的尖叫声瞬间响起,如利刃一般插入耳膜,房顶上正在拆彩灯却把自己缠了进去的万叶被吓得一个激灵,脚下一滑,直接往后仰去——
魈眼神一凝,立刻跳起来想要拉住他,不料只拽到了彩灯的绳头。
而被缠着的万叶经过他这一拽,直接转着圈像是被一层层剥开的山楂卷一样,飞速的滚了下来!
“砰——”
“咔嚓——”
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骨裂声。
一片死寂中,万叶气若游丝地说:“这回,腿是真瘸了。”
阮欣:“……”
其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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