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灯光暖黄,与屋外干冷的黑夜相比,温暖又舒适。
严宁跪立沈长秋身前,双腿纤长紧实,简约的纯黑色短裤外,是她加持的外挂武器。
她不太喜欢过于拟真的,那不太像是自己的东西。
现在身下,固定着一根白色带闪粉的假物,通体由硅胶制成,流动着梦幻般的蓝粉色,除了头部膨大之外,没什么明显的经脉纹路。
大小没有沈长秋的那么傲人,但同样柔软又富有韧性。
她看看它,又看看不明所以的他。
失去视觉的沈长秋很是紧张,他屈膝紧紧并拢,手臂收在身前,他面向严宁的方向懵懂张望,黑眼罩显得皮肤更加白皙。
而那双被吻过的唇红得鲜艳,就像伊甸园里的那颗苹果。
禁忌却诱人。
“阿宁……”沈长秋仰头迷茫喊了她一声,单肘撑起上半身,伸手触到她的腰,刚好摸到腰间的绑带上。
“嗯。”
严宁应声,看向黑色绑带上沈长秋干净分明的手,又顺着洁白的胳膊重新扫视他白皙的脸,重新注视悬在他脸前的器具。
看起来,很适合他。
严宁抿了抿突然发干的唇,身体前倾,白色的假物像话筒一样,刚好底在他唇边。
“亲亲它,好吗?”她恍惚说。
“嗯?”
蒙着眼罩的沈长秋抖了一下,呼吸加重了几分,似乎意识到这是什么东西了。就在严宁以为他不愿意时,他张开唇,将前部吻住一小部分,沿着圆弧的线条,浅浅亲吻起来。
轻微的啧声,就像在品尝一根美味的糖果。
眼里,是他纯情又勾人的神态,耳边,轰轰的嗡鸣声里是他发出的声响,而严宁的心,就像徘徊在弥留之际,停跳了。
噗通,下一拍心跳复苏,严宁的手指穿过沈长秋柔软的黑发,扶住他的后脑,轻轻一頂骻,那根白中带蓝粉的器物直接塞进了他嘴里,撑开了他水润的唇。
这一瞬,严宁头皮爬上电流,大脑发晕的同时,假物的前部直接頂在了沈长秋的嗓子眼。
“唔!唔……咳!咳!”
沈长秋呛出咳嗽,慌张无措扶住严宁的腰,也再次摸到了她横在胯骨上的绑带。
喉间的嘶鸣戛然而止。
沈长秋终于察觉出两人位置的不对劲,手沿着绑带往中间摸索,果然,在她往常不怎么触碰的耻骨中央,竟然真的“长”了一个东西……
上面还有他刚才留下的唾液。
他亲的……原来是她这个位置,刚才还塞进了嘴里……
沈长秋不可思议,可事实确是如此,她的“新道具”隔着薄薄的一层眼罩悬在面前。
耀武扬威。
一时间,房内安静极了,只有两人暗流涌动、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沈长秋……我想……”严宁低头喃喃,声色带着渴求,她一手掌心轻轻揉着沈长秋的头发,一手轻抚他的脸颊。
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了。
面对严宁这种低软的要求,沈长秋想不了太多,经过几轮发抖的呼吸后,他抬起头,右手虚握底部探头凑近,在刚挨到时边缘时,微凉感让他躲闪了一下,但仅犹豫片刻,他张开唇,将它唅进嘴里。
那薄薄的唇,慢慢撑成了一个越来越大的、标准的圆,也似乎是无师自通,又或许是在宿舍瞥见过舍友的视频画面,沈长秋开始生涩地模仿下位者的服务前前后后,嗓音也在幅度极小的进退中翻起细微的波浪。
“嗯……嗯。”
眼罩,或许就是他的遮羞布。
沈长秋吻得越来越投入,也越来越深入,他两颊向内凹陷,鼻腔也渐渐换不上气。
他这番放下身段的青涩服务,似乎让这根没有生命力的玩具,变成真长出来似的。
严宁脑海感受到他唇腔紧热的裹挟,心脏像是被扎了一针强效的肾上腺素,狂烈的心跳像振奋的鼓点,灵魂伴随节奏,在发麻的头顶上飘然起舞。
“……沈长秋。”严宁扶着沈长秋的头顶,呼吸粘腻,声音都迷乱起来。
“嗯……”沈长秋喉间下意识回应,仰头向上,仿佛隔着眼罩在仰视她。
眼睛,严宁突然想看他的眼睛了,她摸到眼罩的松紧带上。
唰一下,沈长秋额前的长发飞了起来,他半阖向上的眼还来不及闭上,严宁先在水漉之中瞟见一抹浓烈的情.欲。
“唔……嗯?!”
眼神一对视,沈长秋僵住,在黑暗中迷路的羞耻心自动寻路,眼眸里的放纵立刻被风吹散了。
他连忙将那根假物吐出来,双手捂住眼睛和发烫的脸。
但刚才看到的画面果然和想象一致。
不,真实的画面里,他的阿宁比想象中还要还要色.情,她身前绑着他吞进嘴里的东西,竟然还是□□色的。
刚才……我在做什么……
沈长秋混乱思索,思维也随之割裂开,脑海中,他像是看电影似的,以第三人称看到了作为男人的自己,赤身躶体趴俯在她身下,用嘴不断□□她新“长”出来的部分。
后退前进,唇边还有不断滑下的口水。
摄影机向上,严宁仰头垂目,神情迷乱,她放在脑后手轻轻推动,她好像真的,很喜欢……
“沈长秋。”
“嗯?”
严宁喊他,沈长秋思绪回归,右手食指和无名指让出一条缝,他从缝隙偷偷摸摸看去。
她的唇弯起,她在笑。
“好看吗?”她眼神闪闪,摆了摆腰,那东西跟着她的动作在晃。
!?
太、太流氓了!
沈长秋猛地合拢手,再度将脸捂住。
“怎么了?”严宁这次笑得更加满意,她俯身将他的脸捧起,“不管我好不好看,你刚才……特别好看。”
她俯下身,在他两掌之中吻上他的唇。
另外的“她”很有弹性,但也很硌,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沈长秋这根玩具的最后用途与方法。
慢慢的,沈长秋的长腿被叠在身前,后侧细滑的皮肤重新在她掌心下呜咽。
终于,严宁跪坐起身,沈长秋抱着膝窝双腿大开分在半空,小腿肌肉垂成漂亮优美的弧线,而被“剥夺”功能的自己,也乖巧躺在肚.脐眼上,最前早已挂着晶莹水透的丝线。
但沈长秋依旧紧闭眼,似乎只要在黑暗里,他就能拋却羞耻,去迎接接下来最传统的方式。
传教式。
他要用他男人的心,男人的身体,以女人的方式接受她的爱意,聆听上帝的旨意。
“抬起来。”她说,轻轻拍了拍沈长秋的臋侧。
沈长秋放下脚,像做臋桥那样将腰部撑起,很迅速,软软的枕头垫在他身下,让两人的位置与高度完美契合。
瓶盖一响,严宁扶住他的腰,缓缓对准向前,冰凉滑漉的顶部一接触翕动的小口,沈长秋浑身绷紧。
“阿宁……”他终于睁开眼,露出像小鹿一样怯生生的黑棕色瞳仁。
“放松,沈长秋……”严宁笑着安慰他,“我知道,你很爱我。”
她说着,身体再度前倾,新的“她”突破阻碍,挤进糜红的艳色里持续推进。沈长秋张嘴倒吸凉气,手半张在空中,垂在小复上的自己也扬了起来。
“阿……”
沈长秋仰头,本想言语的唇停在半空越张越大,失神的眉眼也越蹙越重,直到严宁一贯到底,两人炽热的肌肤贴在一起,像是接力棒传给了沈长秋,沈长秋仰起头,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眼神上翻,后腰反弓,身体连同指.尖都抖了起来。
“阿……宁……”他无声的口型像在喊她,下颌至锁骨紧绷出丝丝细长的脖颈线条。
他要哭了。
严宁没有料到沈长秋的反应会如此敏.感,她反抓回他的手腕,此刻的沈长秋,就像一座灵魂定格在迸发时刻的纯白石膏像,这种美色太过于震人心魄,严宁飘飘然想,就应该将他藏起来锁在家里,没日没夜地看他才对,不,那是以前的想法,现在应该是另外一个字了。
“唔……”漫长的三秒后,沈长秋喉间重新发出零碎的声响,“阿、宁……”
他终于喊出名字,僵直的身体也随之解脱,后腰回落,急促的大喘气带着细细的哭腔,又接着余波的震颤。
严宁俯身抱住发抖的他,但也因为姿态改变,沈长秋举在空中的脚趾又拧起来,“嗯!太……太深了……”他哭着说。
“疼吗?”
他下意识摇头,严宁笑开怀。
“所以……”她拨开挡住沈长秋眼睛的长发,柔声怔怔:“我也很爱你。”
严宁重新坐起身,这次,她握住他的同时前进后退。沈长秋无力抵抗任何她的行为,只得仰面化作一滩水,他已经放弃思考,沉溺于表面失控,却是被牢牢掌控的境地之中。
“喜欢这样吗?”严宁又问。
沈长秋说不出话,可今晚的这种另他羞怯至极的方式,却恰好和正常的男女爱人一样,他和她,可以在拥抱和亲吻中被她彻底打开拥有。
啪啪的拍浪声一下一下,他仿佛是悬在水面的孤舟,经过寒冷的颠沛流离后,水间涌动的暖流托起他,淹没他,冲撞他,拍打他。
这水越是汹涌,船越沉越深,沈长秋越感受到浓烈的窒息与爱意。
因为他知道,船头那根缆绳牢牢拴在岸边的码头上,他永远不会被抛弃,也永远不会被驱逐。
但现在,痉.挛还没散去,拍浪声再次加重,他的灵魂又被推了起来,他试图推开她紧贴的大腿,“阿!阿宁……不行,我!呃等等!不——”
沈长秋停滞的目光看着她,在这场正面的冲撞中,他的身体一次比一次敏.感,心也完全臣服在她的掌控之下,无法自拔了。
他的灵魂又一次飘了起来。
严宁抱着沈长秋的双膝愣愣看他震颤,似乎今晚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很快,沈长秋缓和过来,浑身是汗。
“转过去,跪着好不好。”
她轻啄了一下沈长秋潮红的脸颊,握住了扔在一旁猫爪手拍。
沈长秋睁开眼,似乎是在想严宁说的姿勢,目光里有些哀怨又有些难堪,但他匀了口气小声说:“你……你先出来……”
他好像什么要求都会答应,严宁内心一阵激荡,感觉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可突如其来的嗡嗡振动声,犹如冷锋过境,旖旎潮热的氛围被瞬间撕开。
那是她甩在床头柜的手机,现在已经是快凌晨12点,叶青文和其他人不会在这种时候打扰他们。
夜晚来的电话比白天更具有紧迫的意味。
严宁僵在原地,忘了自己想做什么,或者应该做什么。电话终于停了,但只停了一秒,再度震起来。
“电、电话……阿宁。”沈长秋勉力伸手去够手机。
“别!别管它……”
严宁猛地握住他的手腕,这是她第一次想要违背自己身份的职责,可却在侧头时,瞥见了屏幕上的来电信息。
来电人:s。
这是张盛。
一般情况,他不会用这种方式联系她,除非……
这一停顿,沈长秋伸长手够到手机递给她,“万一、很重要呢……我没事的……”
严宁僵硬接过,小心退开身,沈长秋捂住嘴蜷起身子,空洞感让他再次痉.挛发抖。严宁一手轻抚沈长秋还在颤的大腿安慰,另一手按下了绿色接听键。
她迅速将自己从方才的缱绻中抽离。
瞬间,干冷的狂风呼啸声像是从电话那头生生吹进鼓膜,大脑立刻清醒透彻。
有人在跑动,风声中还有慌乱的喘息,严宁举着手机,仿佛已经身处乌云夜色下的荒野。
严宁没有说话,在不确定对方到底是谁,最好不要开口。
“姐?姐!你终于接电话了!你快来救我,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不然、不然我就要被他们杀了!”
张盛恐慌急躁的声音飘忽不定,就像是远离手机一次次回头。
“你说什么?他们是谁?”
严宁直接从床上跃下,单手解她现在碍事的穿戴式玩具,沈长秋见她一时解不开,爬到床尾伸手帮她。
“金总!金总啊!真他妈操蛋了,金总昨天就和你们的人见过,强子那个傻逼,拍了视频竟然还想问他们要钱!”
张盛气急大喊,或许是严宁的声音让他从恐慌中放松下来,他继续啐骂强子:“他真是人才,还他妈发邮件?那玩意现在一查就知道是谁!搞个屁的勒索,还他妈拖我下水?我怎么知道他备份在哪儿!”
“视频?备份?”
严宁沉住气继续追问:“你说谁见过谁?”
“姐,我只能说这么多了,我现在需要保护!需要你们警察的保护!我看过那个视频了!那里面的人我都记得!你来接我,来了我就都告诉你!”
电话挂了,严宁火速穿好衣服,张盛给的定位在三十公里以外,那里是一片荒芜的山区,除了几个废旧的工厂,再无其他。
严宁抓起车钥匙奔出门。
“等、等一下!”沈长秋在身后大喊。
严宁回头,这才发现自从接了张盛的电话,她都没有将注意力分给沈长秋一分,刚才他帮她脱、帮她穿,现在他已经快速套上了裤子和衣服,乱糟糟的一身正在光脚穿鞋。
“我跟你一起去。”他顶着一头湿汗说。
夜风很急,山路崎岖。
车身持续颠簸,沈长秋在副驾驶看着导航,严宁听他指挥直奔目的地。夜空的星点被乌云遮挡,长长的远光灯在人迹罕至的荒野里开路,他们,就像身处死寂的宇宙之中。
已经行驶了快半小时,这期间张盛失去联系,严宁想了很多,想过张盛是不是反水骗她,想要合伙瓮中捉鳖。也想过带上沈长秋是不是不太妥当,但她已经向当地警方报告过,但他们不会比她还快了。
可这些零碎的想法,一直被另外一个念头打断。
金总和那个人在昨天见过。
“爸爸,我和妈妈都等你一天了,都要走了你怎么才来啊。”
王曼曼的娇嗔响在耳边,也就是说,王新明和家人应该昨天就出现在抚仙湖。
确实,严宁昨天找王新明签字,他不在单位。
不,不可能……
“阿宁!前面好像有人!”
车在荒野山路一拐弯,沈长秋指着亮堂堂的前方大喊。
距离张盛给的定位还差五公里,车急停。
黄土被风扫过车前,远光灯像是照到了雾。半透的烟尘里,一个人影踉跄走在土路上,他一手捂住腹部,一手遮住眼前刺眼的车灯。
土很快被风吹散,这人也不动了,像是累了直接跪在了地上。
嘻哈卫衣穿着和黄头发,是张盛,但那件卫衣上,五彩的泼漆图案看不太清,像是被什么颜色加深了。
严宁立刻解开安全带下车跑去,沈长秋紧随其后。
夜风又干又冷。
两次逃脱死神的张盛本以为会命绝于此,但看到来人是严宁,他立刻站起身踉跄向她冲去,可刚跨一步,一块石头绊住他的脚,直接侧身摔在了严宁两米外。
借着远光灯的亮,张盛右腹好像插着一把刀,看刀柄,大概是十几厘米的管制刀具。
并且除了腹部的刀,他左脸上和手上还有几道刀伤与擦伤,应该是刚才和人互斗所致。
“张盛?张盛!”严宁蹲下身查看他的伤情。
严宁心一紧,这才腹部不止是一处刀伤,还有多处正在泪泪流血的刀眼。
这时,沈长秋的脚步和影子靠近。
“别过来!你就在那!”
严宁向后伸手,示意晕血的沈长秋不要靠近,她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张盛的腹部伤口按紧。
张盛在昏厥中苏醒,看到救星一般抓住严宁的手,可他根本没有力气了,声音细若游丝:“姐……带我走……我奶奶……还等我呢……”
“你……”严宁欲言又止。
张盛这种程度的捅伤和出血量,再加上荒山野岭,根本坚持不了几分钟。
张盛惨白的脸流着泪,无辜的眼神顺着严宁,低头看向还捅在腹部的刀柄。
“操。”他看着手上的血,回想起刚才捅死的人,笑骂了一声,“呵……那个傻逼他没打过我,可姐……我好冷……我不想死啊……”
“我、我去开车!”沈长秋立刻折回。
车灯慢慢靠近。
严宁看了一眼荒芜的四周,低下头问:“张盛,金总是谁,跟金总见面的人又是谁,你先告诉我,我一定救你。”
“金总他……”张盛苦笑了一下,还没开口,这条野路的对向突然接连闪过亮光,严宁抬头看去,像是来了几辆车,她下意识摸向后腰。
可本就是出来休假的她,并不会配枪。
张盛也看到了正在拐弯的车灯,他突然有了力气,大力抓住严宁的手。
“快!快走!”张盛瞪大眼,惊恐伸手推她,“别管我了,我知道我不行了!你们快走啊!”
“张盛!他们是谁!”
沈长秋将沃尔沃停在严宁身后,对面的车灯再次转了个弯,直直而来,冷色的远光灯,就像死神镰刀上的反光,刀刃刮起一阵土做的雾。
身后他们的沃尔沃停了,沈长秋刚打开车门,严宁朝身后再次大喊。
“别下来!别熄火!”
对面三辆车越来越近,什么也看不清,光线亮得似乎要将严宁的眼睛刺瞎了。
“姐……对不起……”
张盛在两片车灯的夹击下涕泗横流的笑,“我只看过视频……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啊……”
严宁回头看了一眼还在车上的沈长秋,他也在焦灼看她,副驾门是开的。
她再度问张盛:“视频,视频在哪,备份还有吗?”
“备份……我不知道啊……金总……金总……对了……对了!”张盛喃喃,呆滞的目光像是回光返照有了些神采,同时,对面车停了,有人走了下来,一步一步走得又稳又慢。
“嘀!嘀!”
“阿宁!阿宁!”沈长秋看到了什么,鸣笛大喊,随后他也急忙下车。
严宁屏住呼吸,死死盯着张盛的口型。
脚步声,沈长秋的呼唤声,一切都在倒计时,整个世界似乎是靠张盛这唯一的一口气吊着的。
他没了气,或许,她和沈长秋的人生也到此结束。
不能再赌了,严宁开始后悔,她脚步刚一动,张盛突然抓下她的衣领,贴在她耳边,用尽最后力气说:“金总……姓……姓陈……没、没头发……手上……有针……”
张盛说不出话了,面色白到发灰,捂在他腹部的外套已经被血浸透了。
一切就像无法弥补,对面五六个人越来越近,沈长秋不知何时已经挡在身前。
严宁抬头看去,看到枪眼的同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沈长秋!?怎么是你!?小严?”
“是你?”沈长秋也喃喃发出疑问,像是认识这个人。
对面放下枪,刚才说话的男人,竟然是让她思考了一路的人。
王新明。
他身旁的几人,似乎也很是面熟。
严宁愣住,干冷的风吹透了她的身体。
他们,是从张盛逃跑的方向来的,怎么……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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