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间里,奚木并不会玩叶子牌,但碍不住三个男子的热情教学:“对,他出这个,你就可以出这个!”


    “出一张牌揭一张牌,若是,啊!你看,揭到这张牌你就赢了!你看是不是很简单。”


    奚木被赶鸭子上架地陪着他们玩了三圈,竟也赢了一局。


    “啊,你真厉害,才刚上手你就赢了。”阿风羡慕道。


    “他赢了一局归他的,但我可是赢了两局,今晚得是我服侍妻主了!”阿雪志得意满道。


    阿风不乐意:“怎么是你?明明今日是我的!这几日紫霖姐姐生病,妻主都没来我房里。”


    阿雪也叫冤:“但也没来我这呀,我都三天没和妻主睡了。”


    “我不也一样!”


    两人吵吵的时候,阿竹拍了桌子:“行了,今日是阿雪,明日归阿风。”


    阿竹比他们年纪稍长,又是最先陪在妻主身边的,他定下话,阿风阿雪两人也提不出异议。


    阿风看向奚木,羡慕道:“奚木,真羡慕你,你都不用像我们这样排日子的。”


    一旦聊起了闺中事,几人又有问不完的话。


    “你和你家妻主一晚上几回呀?”阿雪好奇地问道,“你家妻主喜欢让你在上面还是在下面呀?”


    “你的那里大吗?”


    没想到竟被三人问这种私密事情,奚木耳尖泛红,不知该如何作答,心中也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他和沈意成亲半月,他的守宫砂还在……


    阿风只当他害羞,一副好兄弟的模样勾着他的肩膀:“哎呀,这还有什么可害羞的,你们成亲应当也有半月了吧,你家妻主的需求多吗?你给我讲讲嘛!”


    “诶,对了,你家妻主是大夫的话,她有什么药物助兴吗?”阿风此问引来三人侧目,“阿风……你……”


    “你们想哪里去了!”阿风气恼道。


    “还不是……我比阿雪和阿竹都……妻主嫌累每每只让我弄两回……”阿风小声嘟囔,不过他又很快高兴起来,“我最近找了新册子学习,说不准明日妻主就准我三回了!”


    “你哪寻的册子?!”阿雪警觉问道。


    “书铺呀,只要有钱,什么书买不到!”阿风很得意。


    “我说平日里你写个字都难,怎么还主动要去书铺,快拿出来让我瞧瞧,让我瞧瞧!”阿雪缠着阿风要从他身上搜册子。


    阿风连忙捂住胸口:“不行不行!你若学了,妻主明日该不准我三回了!”


    耐不住阿雪手快,从他怀里抽出了一本带着图样的册子,还拉过奚木做挡箭牌:“沈家夫郎也在,你还藏私让人见了笑话,我们一起学学不是很好嘛!”


    阿风说不过阿雪,阿竹也好奇册子内容,于是,四个人,奚木半被迫地和他们一起研习册子。


    与四人“和谐”轻松的画风不同,沈意这边就稍显严肃了。


    面对宁三的问话,沈意还没说话,紫霖心急地拉住沈意的袖子,眼中的哀求明显:“沈大夫!”


    宁三见到紫霖此状,心中疑惑更甚:“紫霖,你怎么了?到底是什么病症?”


    沈意认命地把紫霖拽她袖子的手拉开,手指又搭上她的脉,刚才一时讶异没来得及诊他的病症,这会儿重新把了脉,问道:“你是不是前段时间就食欲不振,伴随着上吐下泻之症?”


    紫霖不知沈意要做何,微微点头,又急急解释:“不严重,我只是没休息好……”


    “确实休息不好,你这水土不服的症状有点严重,当是有一段时间了。”沈意感受着脉搏摇头道:“要是再晚些,你得躺个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床了。”


    “紫霖你怎么都不说的?”宁三眉头皱起,“要是当真严重起来,我怎么和你娘爹交代?”


    紫霖咬唇看了宁三一眼,低下头,不发一言。


    沈意不解,宁三认识他娘爹可却不知他男儿身?


    看着紫霖这伏低做小的模样,沈意出声道:“现在没那么严重,开一副药,喝两天就没事了。”


    她写完药方,从药箱里又找出一罐药膏,递给紫霖:“这个,你自己抹一些在太阳穴和手腕,能缓和一下症状。”


    紫霖感激道:“谢谢沈大夫……”


    当然只有紫霖和沈意知道,他谢的是什么。


    “不谢。”沈意好声好气地和紫霖说完话后,偏眼去看宁三:“宁三,结账!”


    她没注意到紫霖听到她喊宁三这个称呼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


    知道紫霖病情没事,宁三也轻松失笑道:“结账结账,走,去带你找我夫侍,钱在他身上。”


    她嘱咐紫霖好好休息,便带着沈意去阿风他们玩的房间。


    宁三带着沈意走到隔壁房间时,阿风他们正个个面红耳赤地看到新姿势,听到门响的声音,奚木率先反应过来道:“是不是她们来了?”


    “啊,好像是!”


    阿风几个听言手忙脚乱地把册子藏起来,然后各自心虚地分开。


    宁三和沈意进门就看见四人似乎都各自做不同的事情,但氛围奇奇怪怪的,奚木有些不敢去看沈意,沈意奇怪地看了眼奚木,这是怎么了?


    “恩?你们没打叶子牌了?”宁三随口问道。


    “没,总输……”阿风颇为委屈地走到宁三身边,不光输了,册子也被他们都看光了!


    “你呀,早就叫你别玩这些了。”宁三还能不知道阿风的牌技,她又去看阿竹:“阿竹,我的荷包是不是在你这?”


    “对,是的。”阿竹应声,从袖子里取出一枚绣着云纹的精美荷包递给宁三。


    宁三接过后,整个放进沈意手中,笑道:“沈临春,这下我可不算是言而无信了吧!”


    沈意也没客气,但接过之后掂了一下,讶异道:“大财主,倒也不用这么多!”


    宁三笑道:“说不准之后还有要麻烦你的地方,你就不必与我客气了!”没等沈意察觉什么不对劲,就揽着她道:“走走走,吃饭去吧。”


    阿竹听到吃饭,走上前来带路:“饭菜我叫人备好了,紫霖姐姐可还好?”


    宁三回道:“她没什么事,就是早就不舒服一直忍着竟没说,还好我叫临春来了一回。”


    “紫霖姐姐没事就太好啦!”阿风很高兴,这样妻主陪他们的时间就多了!


    沈意瞧着宁三的三个夫侍忙前忙后,有些奇怪:“你尚未娶夫郎就纳了三个夫侍,不怕日后婚事难议?”


    宁三坦然一笑:“有何怕的,想当我夫郎的不会在意,在意的不会想当我夫郎。”


    沈意想了想,虽觉得有道理,但想到那边还躺着一个,便斥她:“你这歪理!”


    宁三浑不在意,她看了眼奚木,悄声与沈意耳语:“我说真的,青梅竹马失了缘分,当真是可惜,瞧着你家夫郎性子还不错,真不考虑享齐人之福?”


    沈意作势给她一拳:“先管管你自己的情债吧!”


    宁三哈哈大笑:“我哪有情债!”


    沈意撇嘴,“你就笑吧。”


    四人不知宁三和沈意在说什么,只看着宁三心情很好,他们也都高兴。


    宴席上,紫霖因病未到,宁三和沈意坐在上首,奚木靠着沈意坐,宁三的三个夫侍则排开各自坐好。


    既是吃饭,就少不了喝酒,宁三一看就是能喝的,沈意平日喝得少,但酒量还行,出乎意料的是那三个夫侍也都能喝一些,还要拉着奚木喝。


    “奚木,尝尝这个果酒,可好喝了,我特意从京城带过来的呢!”阿风热情地给奚木倒酒。


    奚木很为难,他求救似的去看沈意。


    沈意轻声与他道:“可以喝一些,不碍事。”


    倒是难得看见奚木和其他同龄男子玩到一块去。


    酒席过半,宁三出声试探道:“临春,你成完亲之后,不会打算就在溪州岁月静好了吧。”


    她这话说得莫名,沈意眉梢上扬:“你对我之后的生活还有指教?”


    “指教算不上,但……杏林论学你可听闻过?”宁三似随意地问道。


    听到杏林论学四个字,沈意心念一动,她当然听过这个,京城医药世家董家举办的医学比试会,每年七月举行,都是大周朝各地名医参加,她娘三年前去过一回,回来时只道:“学医之人,怎能忘了初心!”


    后来也有邀请贴送至可她却再也没去过。


    沈昭华不去,依然阻挡不了杏林论学的名声在外,各地大夫皆以能参加杏林论学为荣,甚至有些大夫在杏林论学中一举成名,进了皇宫内廷,成为了御医,这可谓是一步登天。


    宁三观沈意神情,又笑着岔开话题:“喝酒喝酒。”


    中午吃完酒,宁三特意叫了辆马车送沈意和奚木回去,她将沈意扶进马车时,低声道了一句:“杏叶令在荷包里,你考虑一下。”


    沈意诧异回首望她,可宁三却撤了手,语带深意道:“沈临春,你今年才十七。”


    马车远去,宁三站在门口看着车辆消失在街道转角,阿竹站在她身后道:“妻主,此人当真可堪重任?”


    宁三眸中势在必得一闪而过,口中却道:“这谁说得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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