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到主角在宿主脱离世界后死亡,所以宿主将被传送回死亡的一年前...】


    系统迟疑片刻又道,【目前任务还未有重开的规则为了保证小世界平衡,与此同时主角也会重生。】


    车窗外路灯汇成一条不规律的线条,从通明的高楼到有些土气的“普安”车站,站牌好似短路了直接黑掉半边。


    傅盛锦穿着件白色连帽卫衣,身材高挑,复古牛仔显出一双修长的腿,小地方哪里见过这样的帅哥,他拎着行李站在车站口的马路上,周围不断有少女搭讪。


    回绝后,他视线灼灼盯着站牌仅亮着的“日”字,感觉这生活真的日了狗了。


    他就猜到任务没那么简单。


    为了完成任务,傅盛锦改变部分剧情,两天前从医院醒来后和家里人闹了一顿,回到这个生活十四年的地方。


    没找到亲生父母前,傅盛锦只是一个没人要的可怜虫,上学衣食住行全由顾向晚包揽。因为虚荣心也总会向顾向晚讨要一些超出生活水平的东西。


    对于他的行为顾向晚总是答应,包容给予。


    在这被顾向晚庇护的十年里,没人敢欺负他,哪怕如此傅盛锦依旧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悄无声息和傅良山走了。


    丢下顾向晚自己走向荣华。


    甚至在高考完,顾向晚找他时,傅盛锦也是决绝的要摆清关系,就好像顾向晚是见不得人的脏东西一样。


    确实如此。


    京城傅家被偷走的小少爷回去了就是众人捧在天上的星星,顾向晚只不过是曾经见证他不堪过往与耻辱的钉子。让傅盛锦迫不及待的想撬开这颗带着无尽羞耻落魄的钉子。


    但他忘了。


    哪怕这颗钉子生出锈迹,也依旧是他濒临散架时订上的。


    养母养父对傅盛锦并不好,非打即骂,在没遇到顾向晚前,傅盛锦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在破烂的出租屋里看着父母争执不休的吵闹。除了安静的等待余怒降临,以及身体无休止的出现伤口疼痛,他只能待在出租屋内。


    遇见顾向晚后,他身上的伤口逐渐消失,心灵的破碎也被渐渐修补,养父母在一次激烈争吵中点燃煤气,双双身亡。


    从哪以后他就只有顾向晚一个亲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总有人会忘记初心,被岁月长河冲刷腐蚀掉那颗赤子之心。


    在离开顾向晚后,傅盛锦厌恶起普安这个小地方,也厌恶起见过他狼狈不堪的顾向晚。


    千方百计推开昭示着曾经种种的事物,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是傅家少爷不是没人要而被烂仔捡回家的野狗。


    所以在顾向晚来找他时,用语音羞辱驱赶,逃避着所有。


    傅盛锦捏了捏眉心,有些头疼回忆着之前干过的事,他自己都觉得心虚。


    现在消除怨气值的第一步就是要傅盛锦先创造接近的机会。


    他一身奢品在土气的车站显得格格不入,等了半天的车都没到,傅盛锦打开手机才发现傅家把他卡给冻了,打车钱没支付成功。


    现在十月份开始降温的天气,晚上一件卫衣抵挡不住冻人的寒风,晋安虽然不冷但是风多。


    傅盛锦犹豫一下就用手机打电话。


    嘟嘟响了两下,没人接听。


    过了这么久他早忘记了回家的路,更别说他现在连房子都没租就被冻结卡,身上只有ww里面还剩1883.4。


    就算现在打车了他也付不起房租钱,傅盛锦点开ww里面很久没有联系的黑色头像编辑一条短信发送。


    〔人甫寸:晚哥我在车站,现在好冷可以来接我一下嘛。〕


    〔人甫寸:猫猫歪头jpg.〕


    对面没有回信息。


    傅盛锦等了三分钟后,电话铃声响起,他没立刻接晾了几十秒才点击接听。


    声筒里传来欲言又止的哑声,“你真来普安了?”


    傅盛锦顿了一会,“来了,现在车站风又大又冷,”他吸了吸鼻子,“你再晚点来,我就要被冻死路边了。”


    顾向晚能从手机里听到风啸声,似乎真的被冻到了,傅盛锦的声音有点委屈又像是生病的嘶哑。


    但这一切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早在傅盛锦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的时候,顾向晚去京城看望他被驱赶的时候,那些仅有的亲情都被消耗空了。


    只是这一次傅盛锦回来出乎意料,按理来说他应该深深厌恶着这里,厌恶着自己...


    想到这些,顾向晚语气带着不善。


    “关我屁事。”


    “想当少爷的话滚回去,别打扰我。”


    傅盛锦听见这些恶语沉默良久才从嗓音里喊出,“晚哥,我...”


    电话被挂断。


    傅盛锦听着嘟嘟声,浑身一僵,气不打一处来,点开打车软件支付了23,坐到ww上评分最高的一处宾馆。


    下车时望见路边不知名呕吐物与破旧老的街道时傅盛锦一度怀疑走错了,直到看见眼前名字不太正经的宾馆与目的地名称对得上才放心。


    普安的宾馆楼道墙壁上有陈年污垢,黑乎乎的一片,他拿着房卡推开门是迎面而来的是一股老人味。


    虽然铺着干净的白色床铺,傅盛锦拉开抽屉时满满的药盒。一看就是匆匆收拾,连上位顾客的物品都没清理干净,但这价格便宜只要83一晚。


    以前就是与顾向晚相依为命时他也不会过的这么差,更别说在京城那三年了,傅盛锦早就被养刁。


    无论如何都不敢躺在床上。


    他瞅一眼手机时间,晚上00:12。


    距离天亮还有五个小时零四十八分。


    从京城到普安,他坐了八个小时的飞机又转火车坐了五个小时。


    接连奔波身体早已疲惫不堪,做足了心理准备打算躺下睡觉时,傅盛锦翻开被子又看见被单上两点黄色污渍。


    很细小的两点,也有可能是洗不掉的油渍。


    但傅盛锦睡不下去了。


    厚着脸皮点开ww又发送了条短信。


    〔人甫寸:晚哥。〕


    〔人甫寸:天黑我害怕,心脏也有点疼,但药好像被我落在出租车上。〕


    〔人甫寸:风也很大,老家的一切都很熟悉,我想见你。〕


    傅盛锦没骗他,心脏预警着身体的疲惫隐隐约约有些抽痛。


    药也确实掉了,但不是在出租车上,应该要更早掉在飞机上了。


    他麻溜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拎着行李到宾馆门口的路灯下。


    刚好对面回了消息。


    〔日免:在哪。〕


    傅盛锦靠在路灯掉漆的杆子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


    〔人甫寸:壹夜情宾馆。〕


    发完觉得不太好,打算加个表情包。


    这些表情包是傅盛锦为了装可爱下的套图,手一滑把原本要发的乖巧猫猫点成了下方的骚图。


    白色布偶猫窝在床上,不知道怎么摆成那样的姿势,翘臀勾引,配文“来呀,干啊。”


    〔人甫寸:骚气猫猫jpg.〕


    另一边。


    顾向晚差点把手机摔了,踹了一脚桌子,嘴里忍不住暗骂道,“靠。”


    〔日免:艹。〕


    随后又噼里啪啦打字。


    〔日免:有病。〕


    〔日免:让我看着你约.炮?还是...找我约.炮?〕


    这下轮到傅盛锦蒙圈了,他随手定了ww上评分最高的宾馆,没多想也不知道这是约.炮提供服务的。


    回头看就见刚刚给他房卡的老板娘在向他招手,身边还有一位化妆浓妆的女人。只是宾馆内的白炽灯打在涂满粉底的面容上,有点像讨债的女鬼。


    傅盛锦原地石化,连忙冲着老板摇头,将行李紧紧靠在身侧。


    不怪傅盛锦他是真不记得普安还有这样的酒店。


    他打开手机看着那三条消息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满脸通红。


    晚风呼呼作响,傅盛锦冻得浑身发寒,坐在昏黄路灯下,两边街道除了一家百货店还开着散发着光亮,其余黑黝黝的融合在吃人的夜色里。


    整条街都是死寂,傅盛锦偷偷转头看后面的宾馆内,和刚刚浓妆艳抹的女人眼神对上,又立马转头。


    一分一秒过去傅盛锦的心脏紧绷着,疼痛越发明显,他闭着眼趴在行李箱上。


    突然感觉震一下,靠着的行李箱被人踹了一脚。


    他抬头看,顾向晚被光线打的阴影分明的俊颜,眉峰有一道伤疤,满眼戾气的看向自己。


    “我还为死了。”


    顾向晚手里拎着的袋子拿出药拆开递给傅盛锦。随后拧开冰水盖,几滴冷水飞溅在傅盛锦眼皮上,冷得他直哆嗦。


    将水瓶伸到傅盛锦面前,“吃了药就滚回京城。”


    或许是被风吹久了,傅盛锦头脑昏沉,又或者前天才出院身体没恢复好。


    他最熟悉的人用最恶劣的语气要赶在他走。


    心口的疼痛感越发明显。


    傅盛锦募地蹲在地上,攒着胸口的衣服大声喘息,密集尖锐的疼痛从心口泛起。


    顾向晚扯过手里的药喂给他,一只手把他箍在怀里,另一只手攒着手腕不给傅盛锦动弹的机会。烟草味入鼻息,很浓郁但傅盛锦并不排斥反而心安。


    没有反抗难得听话任由顾向晚抱着,白净的面容眼睑垂下,看起来文文弱弱,像只乖巧的兔子。


    疼痛淡去,傅盛锦眼神倔强的对着那双要吃了他似的眼睛,相当欠揍的吼着。


    “我就不!”


    顾向晚看的火气直冒。


    他以前怎么不觉得傅盛锦这么欠呢?


    勾着傅盛锦的下巴,视线撇过宾馆里看戏似的目光,想起了什么,顾向晚痞笑了下,温热的吐息喷洒在颈肩,贴着傅盛锦的耳垂挑衅般,“现在去打一炮?”


    手不安分的往下摸,勾起卫衣,顾向晚的手就在里面游走像条蛇,泛着阴寒,怀里劲瘦的腰肢,曾经在无数个夜晚玩被他抱着入眠。


    既熟悉又陌生。


    这个拥抱隔了三年,如果加上重生前的话应该是六年。


    傅盛锦忍不住骂道,“艹。”


    他气的眼尾发红,敏感的腰部被凉意的手指捏着那块痒痒肉抖得不行,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只能去扯衣服里面作怪的大手。


    顾向晚却不放过他,逮着那块肉揉捻,傅盛锦刚升起的气焰就这么被压下去,红着眼眶,语气软糯的求饶,“晚哥,别搞。”


    曾经几时他们也是如此,顾向晚眼神暗下去,他穿着黑色短袖,看到消息连外套都来不及穿骑着摩托去药店买药,浑身也被风吹的像块凉玉。


    骨感的手腕向上延伸,五指扣着傅盛锦的脖颈不断收紧,青筋暴起。


    傅盛锦没有挣扎与之对视,神色不见恐惧,而皱起的眉眼反到十分委屈。


    顾向晚低吟一声,“傅盛锦。”


    将人掐的喘不过气来后又像无可奈何松手,蹲着的人得以呼吸胸膛起伏,咳嗽两声仿佛要将肺腑咳出来似的。


    病恹恹的。


    顾向晚从摩托上取下挂着的黑色冲锋衣扔给他,将两个行李箱用挂钩条绑扎在车尾,“上车。”


    “不然就滚回去。”


    傅盛锦浑身一震,没从刚刚的窒息中反应过来,慢吞吞走到摩托旁,被顾向晚扣上头盔才爬上去。


    怀抱着他精瘦的腰,疲惫的将脸埋在顾向晚背脊,双手不安分的向前摸了一把。


    得,还有八块腹肌。


    傅盛锦想着又捏一把自己腰上的肉,不胖但是很软乎。


    不死心的想再摸一把,两只手都松开顾向晚的腰去摸索自己的,还没摸到,就被一只手抓住放到腹肌前。


    顾向晚摩托开的很快,风如尖锐的刀片般打在肌肤泛着疼,风吹久了,声音也被冻得发哑,“抓紧别乱动,我快被你摸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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