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向晚像要将上辈子也缺失的吻索回来似的,黏着傅盛锦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
以至于第二天上学傅盛锦困得不行,硬生生从睡梦中被拉起去上学,洗漱完吃了早餐,顾向晚帮他带好头盔才喝着手里的牛奶不情不愿坐上去,扶住后座边赌气不碰对方。
路面湿漉漉的,大概是下了一夜雨,路过游乐场时腐锈的器材都挂着雨露,地面许多残枝败叶,极为荒凉。顾向晚径直开到学校门口,有人往这边看时,傅盛锦才反应过来没有提前分开。
车都没停稳便倾身打算一跃而下,察觉到他的意图,顾向晚连忙脚刹住回身揽住将他拉回来,傅盛锦扭了两下,此刻他是站在摩托两边脚踩板上比顾向晚要高。
顾向晚抱着他的臀部拉动时裤子是松紧的运动裤被扯得掉下来一截。
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
“嘭”的一声,二人连带着摩托摔到在地,傅盛锦被顾向晚双臂保护着压在身下,车身锐利的边角划开衣物割了道口子,重重倒在顾向晚的背脊。
周围已经有不少视线投射来。
傅盛锦撑着双臂想站起扶正顾向晚背上的车,被对方抱紧了些,借着摩托车掩护,他感受得到顾向晚在帮他将裤子拉上去顿时脑袋懵了。
他今天穿裤衩是顾向晚买的小黄鸭,这么多人都在看保不齐已经被看光了,脖颈迅速爆红。
顾向晚抵着摩托站起,白多黑少的眸子目视动作僵硬的傅盛锦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
即刻扭头狠狠地看向四周偷偷看热闹的人群,很快散开,少数几个斜着眼睛撇。
顾向晚认真道:“没人看见我挡住了。”
傅盛锦圆眼气鼓鼓的瞪一眼他,语气也差,但看到对方手臂被挂出一条血口,顿时哑然。
“下次...别拉我了。”
宁可摔跤也不漏黄鸭。
事关男人尊严。
在普安傅盛锦的衣品远超那些还穿着紧身裤的男生,刚来那两天教室门外偷着看的有不少。
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傅盛锦想,只要不传到耳边就当不知道!
顾向晚已经锁好车,带着傅盛锦向里面走,看顾向晚打算送自己回教室,傅盛锦停住脚步慢吞吞的道:“去医务室。”
傅盛锦外套背后被污水打湿了大半,顾向晚点头,拉着他往医务室去。
上课铃声响起,走廊上没有多少人,他一步一步跟在顾向晚侧身。
“今天没有避嫌。”傅盛锦小声道。
路上遇到个赶去教室的学生,顾向晚喊住他,那人面显惊慌。
“帮个忙,去344班帮傅盛锦请个假,就说见义勇为扶着摔伤的同学去医务室,待会来。”
被以为要被刁难的同学后知后觉点点头,听见顾向晚说了一句谢了。
“不用避嫌了,没必要了。”顾向晚没受伤的右手踹在兜里,看着有些拽。
原先与傅盛锦避开不过是想让顾舟山不要注意傅盛锦,昨天谈话里对方显然调查了很多有备而来。
在避着也没用反而更加暴露弱点。
医务室是一间小教室,几张木课桌上摆满药瓶,医生是一位六十多的老爷爷,带着老花镜在手机里玩下棋。
顾向晚的伤口不深就看着恐怖,拿了棉签和碘酒出来,傅盛锦道,“爷爷我来上药吧。”
他长的很乖,嘴也甜,看了眼围棋走势顺带夸了两句,把老人家哄得眉开眼笑。
傅盛锦小心的用碘酒消毒之后包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一双手伸进衣服里碰到肌肤凉得起了片鸡皮疙瘩,他哆嗦了下。
顾向晚摸着傅盛锦里面穿的衣服厚度问:“冷吗?”
刚想说不冷,对方就从书包里拿出一件外套递给他。
“背后的湿了,换这个。”
医务室的床铺边有帘子遮挡,脱了外套才发现里面也湿透了一块,估计刚刚上半身倒在水洼里,裤子反倒没怎么湿。
顾向晚也脱起衣服,傅盛锦结巴问道:“你要干什么。”
只见将里面的卫衣脱下向他丟了过来,接着扯过湿了点的毛衣穿上,“你穿这个别感冒了。”
傅盛锦红着脸颊穿上,衣服里面温热的气温顿时将身体裹的暖烘烘的,还有一股顾向晚的气味将他熏得晕乎乎,不臭是一股柚子味。
傅盛锦头晕耳眩的道,“我先走了。”
穿上外套便火急火燎的跑去教室,心脏止不住的挑动,这种情感像是要冲破□□呼之欲出,傅盛锦忙着逃避,却没发现顾向晚也耳垂绯红看他离开的背影目光隐忍。
傅盛锦走后,顾向晚摸着衣袖痴汉似的的放在鼻息间闻了两下,医务室的老爷爷拉开窗帘才故作镇定把手放下。
老爷爷开了消炎药,奇怪的瞅了一眼顾向晚。感觉怎么也不对劲,来的时候顾向晚的外套敞开这得,他记得是一件红色,怎么变成白色。
随口道一句,“开先是这件吗?”
谁知一向镇静的顾向晚也摇晃下,付钱之后拿着药落荒而逃。
.
田虚看傅盛锦匆匆赶来,在他坐下之后问:“你看到我的消息了吗?”
被冷风吹散了些热气冷静下来,傅盛锦将书包放好才抬头看他,“看到了。”
傅盛锦转来的时候已经是这个学期过了一个月,现在月底大概周四的时候要摸底月考,今天周三,就明天的事。
学校并不严格,所以月考老师也只是提了一嘴,傅盛锦那节课或许没来,又或许在开小差没听到。
想起这个田虚昨天原本想追过去提醒下他,没想到看见了那一幕。他抿着嘴巴,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那你怎么没及时回我,当时有事?”
特别是今早,顾向晚和傅盛锦被摩托压倒,被顾向晚摸屁.股,传的沸沸扬扬。
傅盛锦将书本拿出来,“对。”
说完对字似乎没有要往下说的意思,田虚呢捏转头又道,“许夏安转学了。”
傅盛锦有些意外,抬头看他似乎有点像知道为什么,见此田虚继续道,“按理来说这段时间没人欺负她了,不应该啊。而且昨天她不是还送你了一个娃娃吗?没通知任何人就悄无声息的转学了。”
“许夏安家里并不富裕,父母都是小时工之前被欺负得时候能转学早转了,现在没人欺负了又转走了挺奇怪的。”
想到许夏安的性格,傅盛锦捏了捏挂着的棉花娃娃脑袋,“家里有事吧,你挺了解她,挺熟?”
说不定这个就是离别礼物,有些人不喜欢把离别这些东西弄的很大化,性格比较内敛安静。
课堂上老师语调突然变重,田虚伏着身子,小声道:“还行,她家住我家旁边。以前...关系挺好的。”
傅盛锦没有怀疑,先入为主的关念让他觉得田虚对八卦都挺了解的,说话不假。
奇怪的是和田虚聊完之后,手机ww上有人加了他但没有给备注,内容只有短短三个字。
〔a:对不起。〕
他先是在脑子里想了一遍最近的事,并没有发生什么,可能发错消息了。
加好友时输错号码加错人挺常有,傅盛锦没有理会这条消息,等着下课和顾向晚聊天。
等待下课的时间格外长。
灵响后,田虚问他要一起上厕所嘛被他拒绝了趴在课桌上,悄悄打字。
与顾向晚说着班上有人转学的事,还拍了一张棉花娃娃的照片给他看。
黑色软发摸着很舒服,傅盛锦觉得这个娃娃头看着越看越像自己,想了想便发消息道。
〔人甫寸:如果有一个晚哥的棉花娃娃头那是不是就算情侣款了。〕
〔人甫寸:不过哥不允许我早恋。〕
〔人甫寸:猫猫苦恼jpg.〕
他们虽然并没有正式说明在一起,但谁家好兄弟会接吻,傅盛锦红着脸自动代入到了情侣的关系。
顾向晚也坐在靠墙的位置,忍不住笑出声,他几乎能想到傅盛锦明知故问勾人的表情,如果在身边的话,或许会像自己伸着脑袋索吻。
〔日免:和我不算早恋。〕
他对傅盛锦的情感早就超过了学生时代对于爱情淡薄的理解,由亲情畸变为的爱似乎让顾向晚更加想要占为己有,刻骨铭心。
顾向晚理所应当的认为,傅盛锦是他带大,是他的没什么不对的。
没有人教过他们什么是爱,所以对待别人也总是局促带刺的,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早就超过爱。
〔日免:明天你们月考,考好了有奖励。〕
铃声响起上课了,傅盛锦依旧看着消息发笑,忍住没回。
一来一回瞬间一天就过去,最后那节课时傅盛锦转头不小心与窗边盯着他的男生对视上,那人跑开了,傅盛锦感到浑身发毛。
他想起早上的事,思索再三还是忍不住问田虚,“你今天有听见关于小黄鸭的八卦吗?”
可以说一整天都有人在打量他的下半身,短短一天传播速度太快了点。
“小黄鸭?没有...”田虚顿了顿道,“不过我听到你的了。”
傅盛锦捏了把汗,看向田虚,语气虚浮,“什...么?”。
“今天你和顾向晚一起来学校,还在门口被摸屁股,很多人都知道了。”
傅盛锦陡然拔高音量,吓得连舌头都捋不清。
“摸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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