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卡批发市场
总之, 先把镜头拉回艾兰返程那天的机场。
“天哪亲爱的，这么久你都去哪了？”美艳女郎眼眶里的泪水在看到布鲁斯出现的那一刻就掉了下来，“我担心死你了！”
“抱歉，”脸上多了几条创口贴的哥谭首富笑得有些尴尬, “总之是出现了点意外情况……”
这对重逢的临时爱情鸟在豪华私人飞机旁你侬我侬, 啵啵小嘴拉拉小手, 可谓是旁若无人地猛秀恩爱到了极致。
“WOW，她哭的好漂亮。”站在远处的禹月双手插兜，在脑袋里和重新上线的001聊天, “要是我的话可能会哭到满脸通红流鼻涕欸。”
‘这就是人家为什么能当上杂志模特，’客服嘎嘎大笑，‘而你不能！’
禹月：“……”
错觉吗, 怎么感觉这家伙活泼了不少。
“唔、嘿, 亲爱的。我来跟你介绍这位先生——”终于舍得把自己的嘴唇从女伴脸上挪开的布鲁斯气喘吁吁，浅蓝色的眼睛闪闪发亮，“就是他把我从山林的坑里救出来的！”
……禹月站在原地，优雅且不失礼貌地点点头。
“那你可真的要好好谢谢他！宝贝，”女郎忧愁地眨眨眼, “说实话，你究竟是怎么跑到那片被禁止进入的山林里, 又是怎么能掉进探险者挖的坑里的呢？”
是的。
这就是布鲁斯对外的借口。
他这么说还得追溯到空间被主系统打塌的那瞬间。当禹月完成了给伊凡灌药硬生生灌到满状态的壮举后，她当即拎着两人往主系统给她标注的出口传送点那里跑, 最终在时间停止还剩三秒钟时逃出了双方boss即将开始互殴的战场。
但不知道是敌方boss用最后的余力使了把坏, 还是主系统真的没意识到人类是很脆弱的生物这回事, 这个传送点连接的出口下面是个泥泞的沼泽深坑。
布鲁斯刚睁眼就被泥巴糊了一脸。
禹月很难想象老爷的视角和心理活动, 换做是她上一秒还在绝望打团往火海里掉, 下一秒突然进了泥巴坑, 可能大脑cpu都要过载了。
不过她现在也无暇顾及柔弱的哥谭首富，她忙着让客服001赶紧帮着买张能带人移动的传送卡，不然再在这沼泽里待下去三人就要沉底cos泰坦尼克号了。
“你还好吧？”她在艰难上岸后，将布鲁斯放到了树干旁，方便他站稳点，“我们已经出来了。”
蝙蝠侠低低咳嗽了两声：“……你也把他救出来了。”
——昏迷不醒的伊凡正躺在两人脚边，浑身都是脏兮兮的泥巴。好在神色还算安宁，没有她预想中的痛苦或者扭曲。
应该是那几百管药的功劳……还好灌的及时。
“能救当然要救，”前战地医师无奈地取下了眼镜，甩了甩自己不断滴水的额发，“他还年轻，离终点很远，也不是什么坏人。战场上那么多十恶不赦的人都活了下来，那这个孩子为什么不能呢？”
有林间的风吹过，几片翠绿的树叶打着转从三人头顶掉了下来，稳稳落在了伊凡的脸上。
蝙蝠侠微微喘了几口气。
“你认识克洛伊凯普莱特，”他疲惫地站直了身体，坠落时磕到的手臂还在隐隐作痛，“在看到凯瑟琳凯普莱特时，你的表情很明显。”
接受到了信号的通讯器不断地震动起来，提醒着布鲁斯在与外界失去联系的这段时间里究竟有多少条他错过的信息，哥谭又出了多少的乱子等着义警们去收拾。
再一次被迫面对熟悉的审讯环节的禹月：“……我们能先把伊凡送进医院再谈这件事吗？再说，你也很累了。”
“以及，附近有很多人在找我们，”她比划了个大概范围，“你要是想谈也得找个合适的地点再谈吧？”
她的确没说谎，就在他们被传送到异空间里的这片地附近有很多人类活动过的痕迹，更别提远处正在漫山遍野高呼‘布鲁斯’‘韦恩先生’的警察和志愿者们了。安全性太低，而且她觉得老爷其实也不是特别想追根究底了。
这点从对方没有在出来后的第一时间试图掏蝙蝠镖就能看出来，但很难说他究竟是麻了还是累到没力气管禹月，或者是终于把她这个马甲的危险级下调了不少。
“韦恩先生——”有人正在靠近他们身处的这片草地，“听得到吗————”
“我觉得这阔佬应该是掉沼泽里了……”同行者唧唧歪歪，“都找多久了，人还没出现，说不准已经凶多吉少了……”
到这里就可以把剧情四倍速了。两人最终成功找到了三位浑身泥巴的人士，其中浑身泥巴最多的那位就是‘已经凶多吉少了’的韦恩阔佬，阔佬很惊慌，阔佬在赶来的媒体前哭诉自己偷跑出来玩结果掉坑里了，阔佬赞扬了另外两位泥巴人果断救人的行为，阔佬最后表示自己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现在要马上回美国找新女伴哭哭了。
全程半隐身了的禹月带着昏迷不醒的伊凡在岛上的简易酒店里待了会儿，在洗完澡后成功等到了姗姗来迟的医院人员。下线状态的伊凡终于被带走，折腾了一天的王师傅也终于能躺在床上歇一会了。
【在智利找到残存的仪式地址】【已完成】
【任务奖励：美杜莎之眼的碎片x5，造梦丝x1，金币x20000，钻石x500】
【额外奖励：技能点x20】
【检测到任务难度提高】
【检测到超出预期的能量波动】
【系统判定中】
【任务已更改】
【在智利完成对异空间的探索】【已完成】
【任务奖励：自定义人物外观生成卡x1，金币x50000，钻石x3000，友情点x1000】
【补偿邮件】
【转盘十连抽奖券x5，圣剑迪兰达尔的碎片x7，可回复状态的镜子x1】
【感谢您对本系统的支持及使用】
“嚯，大手笔啊……”她看着不断刷新的消息栏啧啧称奇，“还挺厉害的。”
那面镜子应该是当年用着【克洛伊】马甲的自己抄别人家抄走的那面。她在主系统离开前特意问了一嘴自己背包里有什么它能用上的，对方思考了片刻后指明要了那面能看见不明生物的镜子。
里面的生物应该进了主系统的肚子，留下的只有对人类无害的部分了。
“还给了人物外观生成卡和十连券？唔，应该是准备抽卡黑箱操作的意思……”打了个滚的禹月在屏幕上点来点去，“啊，这么一看，可以合成圣剑迪兰达尔了欸。”
她持有的圣剑碎片刚好达到了可合成的数量。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禹月让客服001帮忙把圣剑合成，自己则打开了转盘界面。
……这么想想，自从那次在水库疯狂抽高级卡救罗宾后，她好久没有抽卡了。
不排除当时直接抽到倾家荡产后对无保底的卡池出了PTSD，也不排除抽出来的卡实在太多了一时半会完全用不完且够用的原因。
她异常干脆利落地连点五下十连，跳过动画，直接去看主系统到底给她黑箱了什么好东西出来。
五次十连，禹月直接获得了三张金卡和一张传说中的特殊卡牌。这难得的欧气爆棚时刻没让她欣喜若狂，只有对看到了战力溢出的未来的担忧。
……之后的任务不会难度系数更高吧。
……
……还是别想这种伤心事了，还是先去看看究竟抽到了什么吧家人们。
【狂热传播的网络病毒】
【可指定攻击对象，可指定传播的信息和图片。设定好的信息将会发到每个攻击对象的电子设备中，并强迫攻击对象理解这条信息，攻击对象上限为500000】
【你想让他们看到什么？某位政治家的出轨，踹倒流浪汉的慈善家，还是你今天早餐吃了什么？不要顾忌，因为你现在可以在他们的精神世界中为所欲为！】
【阿瑞斯的神罚】
【可无视百分之七十五护甲和防御的双枪，装备时提高弱点攻击能力和枪械精通】
【装备者的全属性加20，在攻击时自带锋利加成，提高对攻击对象的伤害和穿甲率】
【纯粹的暴力。】
【爱丽丝的扭曲仙境】
【使用后将在以发动者为中心的半径两百米内生成由发动者决定的建筑，除发动者或被发动者判定为友方的单位将会受到不间断的精神攻击和幻境影响，每十分钟一次。】
【这可是仙境！什么，你觉得不是？没关系，你很快就会认同我说的话的。】
和最初那张医院金卡和重力金卡相比，这三张金卡就差把‘我要攻击你们所有人’写在明面上了，看得禹月心惊胆战。
“那张网络病毒……”她想了想，“我结合一下能修电子设备的新紫卡，一起用了吧，指定对象为九头蛇人员。”
——那个银发九头蛇特工怀里的可拍摄画面的设备被禹月废物利用了。
在挑选发送什么信息时，她微微犯了点难。
“我当时在那个空间里也没拍什么……”她感到了头疼，“还有什么是能让他们瞬间思维爆炸的？”
‘你之前完成的限时任务不是给了个触手装饰吗？’001蹦蹦跳跳，‘我给你拿出来，你拍张那个就行啦！设备我会帮忙强化的！’
禹月想了想：“……也行。”
——以上则是在她背包装着新鲜出炉的圣剑和还未启用的特殊卡牌上了哥谭首富的私人飞机，九头蛇收到信息前齐齐物理意义上的脑洞爆炸，伊凡在神盾局的医院里醒来前的全过程了。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就是全文最强战力马甲出场了
有圣剑双枪数不尽的魔法卡的审判官大人，会平等地轰平每一个法外之徒！呵哈！
马上就能过度到真正的爽文了哈哈哈终于到了这一天！我等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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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审判官的出场
[‘这里是NBC晚间新闻, 我是萨沙。’]
[‘我是康德。’]
[‘根据多位市民的反馈和白宫的官方认证，今日下午出现在各地的暗紫色不明传送门已被列入红色警戒范围，请各位出行时注意远离不明现象。’]
[‘五小时内已经出现了多起失踪案和命案，其中包括了在传送门出现时不幸被吸入的市民, 以及被传送门中出现的不明生物攻击的受害者。再次声明, 请市民们远离不明现象, 锁好门窗，等待官方的处理结果。’]
[‘这周将会出现三次五级地震，请提前在家中备好急救箱和足够的食物储存, 急救电话将会时刻保持畅通。’]
在飞向纽约的私人飞机里，禹月坐在舒适的高级定制沙发里翻看着新闻和网友们的评论。
布鲁斯忙着回复义警们和戈登的消息，将这个白到发光的大活人扔在豪华座椅上视而不见——那些传送门对哥谭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包括但不限于爬出传送门的异形生物无差别攻击所有路人, 只是在下班途中却骤然被吸入开在马路上的传送门的倒霉公交乘客们，以及一扇矗立在关押小丑的牢房里的暗紫色传送门。
……他盯着那条小丑已经失踪了五小时的信息，感到脑壳发烫。
那次水库事件，立场不明的人鱼硬生生将小丑的四肢扯断，且险之又险地对他的颈椎造成了一定损伤。这让这位只要活着就在搞事的危险分子在床上结结实实地躺了好几个月, 哪怕他恢复的速度比常人要快上许多，缺少的四肢也不可能再长出来。
小丑是表演不了医学奇迹了, 但现代社会还可以做到机械飞升，天知道当巡逻的蝙蝠侠和罗宾收到阿卡姆疯人院发出的求救信息时的内心有多麻木, 又在看到新装了义肢后狂笑的小丑时有多头秃。
迪克暗地里吐槽小丑的生命力简直和蟑螂有的一拼。
提姆悄悄反驳了他, 他认为小丑比蟑螂还能活。
而不在场的杰森用手机信息表达了他迟早要轰烂绿毛脑袋的决心。
被彻底排除在儿子们的谈话之外的布鲁斯：……
飞机已经开始在纽约机场上空盘旋, 准备下降, 好让决定和复仇者联盟开个会议的蝙蝠侠和要回诊所工作的艾兰医生落地。
“哈……我现在倒是清楚了为什么给我发人物卡了, 合着我需要个更能打更方便出面的马甲是吗？”心累的禹月望着窗外灯火阑珊的城市, 感到了这个世界对打工人的压榨，“我还得谢谢主系统。”
‘任务一会儿就会派下来了，’001围着她手里那杯气泡水转来转去，‘这个好喝吗？’
“口感挺好玩，喝下去的时候能听到喉咙里滋滋作响，除此以外就是普通白开水的味道。”
‘听起来蛮有趣的，可惜我喝不到……’光团遗憾地穿过了杯子。
轮胎和平整的机场跑道相接触，整座机身微微一颤，接着就是微弱的气流噪音和抖动的机翼响声。和禹月飞往智利时乘坐的公共飞机不一样，这座私人飞机要平稳的多，本该震得耳边嗡嗡作响的落地环节也轻松了不少。
万恶的有钱人……她暗暗吐槽。
“去我的诊所聊怎么样？”禹月拿起背包，向合上了笔记本电脑的哥谭首富提议道：“现在已经很晚了，附近不会有人的。”
给自己的女伴安排了飞回哥谭的另外一架私人飞机的首富同意了她的安排。
因为是私人飞机，又是万恶的资本阶级，原本漫长的过海关和等行李的环节被通通省略，两人只在机场里待了二十分钟就双双出了大门，何尝不是一种速通机场的经历。
面临着新一轮危机的纽约此刻并没有过多的闲杂人员在外当溜达鸡，就连窝在室外乞讨的流浪汉都跑的七七八八，因此停车场里坐在车头上的小姑娘就变得极为显眼。
她低头刷着手机，眼镜上蒙了层刺眼的白光。
“奥雷莉，”艾兰医生拉开背包，将那只他在岛上买的玩偶掏了出来，“晚上好。”
小侦探惊喜地抬起了头：“艾兰叔叔？！你到的比我推算的要快了好多！啊……你身后是？”
布鲁斯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
“他是我们的客人，”医生将满脸惊讶的小姑娘抱下了车头，“去副驾驶，奥雷莉。还有我没说过让你来接，而且你还没有驾照。”
奥雷莉拿着玩偶委委屈屈地爬进了副驾驶：“这又不重要，你知道我什么都会开一点……”
这段意料之外的对话并没有持续很久，伴随着车门关严，两位高大的男士在凉爽的夜风中面面相觑。
“……她也算是在这方面有过经验的人，”艾兰发出了苍白的辩解，“我们聊天的时候带上她不会出什么差池的。”
“你并没有说过奥雷莉莫罗会出现在这里，”哥谭甜心依旧保持着天真烂漫的表情，语气却无缝衔接了蝙蝠侠，“我并不认为这是安全的结盟。”
“哦，所以你认为我们现在是盟友了？”
“……”
“我就不开玩笑了，”禹月微笑着拉开了驾驶位的车门，“路上说吧。”
她在飞机上刷新闻加决定捏新马甲时就决定用【精神扩容】双开把奥雷莉这个马甲给拉到机场来当群演之一，毕竟总不能让她单人上演独角戏去努力说服老爷别把新马甲当作危险目标——虽然【奥雷莉】和【艾兰】都是她自己……但白脸红脸唱相声的环节必不能少。
除此之外，她还需要一个合理的关于从她穿越到现在的各种不正常现象的解释，避免老爷因为触碰到了不该碰的领域而上演蝙蝠侠版人头烟花。
禹月在飞机上编故事时觉得自己回家后可以直接去参加故事王海选。
四轮轿车在无人的高速公路上飞驰而过，时不时有几辆相反的车匆忙地与他们擦肩而过，那架势不是像要出城，倒是像屁股后面有豺狼虎豹在追似的。
奥雷莉锐评：“他们觉得出城了就安全？看不见城外也有传送门吗？”
“的确会安全些……”艾兰摆动方向盘，避开了横在路中间的传送门，“考虑到食物和可能产生的关于资源的问题，现在远离人群确实更好。”
“真无聊，”坐在副驾驶的侦探开始玩玩具，“后排那个有钱人是来和你商量这件事的吗？他不会也跟斯塔克是一个套路吧，首富背地里是超级英雄什么的？”
哥谭著名义警：“……”
“这不重要，你不需要知道这些。”对友人的女儿展现了极大耐心的艾兰挪动了下车内的镜子，好让他能看见后座的布鲁斯：“怎么称呼你？蝙蝠侠，还是韦恩先生？”
“你还没有说明现在的状况，”布鲁斯不接他的话，“以及怎么解决问题。”
轮胎似乎碾到了什么，整个车身都浮空了一下。
艾兰也相当丝滑地跳过了关于称呼的问题：“解释起来还是很简单的。我想你对哥谭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和不明身份的人头疼了很久……凯普莱特小姐和阿刻罗伊得斯确实没什么好脾气。”
“你们互相认识。”
“实际上，认识这个词对于我们来说有些过于亲密了。我们只能说是知道彼此存在的陌生人。”
“……”
“我们这些陌生人都是为了自己的愿望而行动，拥有独立的交流方式，所以你能将我们联系起来还是挺令人惊讶的——啊，这么说起来，我刚刚是不是说了那只半人鱼的名字？”
“继续。”不动声色地将‘人鱼’的名字安进脑袋里的布鲁斯这么说。
艾兰苦恼地摸摸苍白的下巴：“我想想怎么说……为了各自的愿望和想做的事，我们必须要完成些必须要做的任务。”
“任务的来源是什么？”
“一个想维持这个世界的平稳运行的人。”禹月美化了下睡到半死不活差点把自己老家拱手让人的主系统，“我想你意识到了，从最开始到现在，我们这些陌生人并没有做出过任何威胁世界稳定的事情。”
想起克洛伊凯普莱特在哥谭快成新一代地头蛇了的布鲁斯：……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亲亲女儿在哥谭拳打脚踢的禹月还在继续输出：“大部分传送门放着不管就会慢慢消失，小部分则需要通过主动进入或清除所有从门中爬出来的生物才能令它们消失。关于这方面的主力人员已经在诊所里等我们了。”
“我不喜欢审判官……”奥雷莉将玩偶的脸扭来扭去，“她太吓人了。”
“她生活的地方非常适合用较为激进的手段去管理，”白头发的长辈敲了敲奥雷莉的脑袋，“别这么说人家。”
布鲁斯皱起了眉。
关于这群目的未知的可疑人员的疑问还有很多，比如那个给他们发任务的究竟是何方神圣，能给予死而复生（奥雷莉的档案他看过了）和强悍的魔法能力，而且还能让这群人在避过一切网络活动和监控之下相互联系。各自的愿望又是什么？这个发放任务的人的挑选条件又是什么？
即将出现的‘审判官’，一个性格活泼的侦探并不喜欢的对象，但艾兰的态度很温和。激进的管理手段说明‘审判官’过去的生活地区比较危险，而且法律意识并不强，这么一分析，这位‘审判官’还极有可能身居高位……倒不如说‘审判官’这个名字就能体现出这一点了。
在哥谭首富aka蝙蝠侠头脑风暴时，审判官这个马甲已经被001投放到了诊所二楼。
银发女人身着黑色长裙，双臂和双腿皆由铠甲包裹，衬得她身形愈发修长。如同流水般的银色长发披在用料扎实的红金色披风上，一直垂到腰间空荡荡的剑鞘那里。
“给她安装上圣剑武器卡，”禹月告诉001，“双枪放在手边就好。”
审判官睁开了红色的双眼。
一柄散发着美丽柔光的长剑正悬在她面前，剑柄上刻着繁琐的诗歌和花纹，使得这把剑看起来更像是把装饰用的无害物件。
银发女人伸出手，握住了剑柄。
在象征着荣耀和神明庇护的金光之中，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作者有话说：
今天去剪头发了，呜呜。
身高175的审判官，出场！
下章给大家看看她的数值和能打程度！以及别忘了禹月一直在攒技能点O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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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交谈和第一个传送门
三人走进诊所时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以诊所为中心两百米内的这片地区居然极为幸运的没有任何传送门出现, 更没有游荡的怪物在黑暗里对路人跃跃欲试，这让沉闷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我需要提醒一下，”在带着身后两人走上通往二楼的楼梯时，艾兰及时刹车, “这位主力人员可能并不会顾忌被卷入事件的无辜者。当然, 如果这些人不会阻挡她完成目标, 那审判官也完全不介意救下他们。”
他显然对算是处在同一阵线上的‘战友’的性格进行了些无伤大雅的修饰和艺术加工，不过布鲁斯依旧能听出在这句话下隐藏的含义——当审判官的目标近在眼前，而有无辜者挡在通往胜利的道路上时, 她会毫不犹豫的清除这些障碍——相当暴力，且残酷。
目前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审判官’似乎勉强能和公正这种词沾的上边。
二楼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严。
一缕细细的黄橙色光束从门缝里溜了出来，在漆黑昏暗的走廊间, 这束色调温柔的光格外吸引人……以及一些其他的生物。
艾兰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
门内的办公桌前伫立着位打扮古怪的女士。她身着漆黑的厚实内衬裙, 四肢还装备着布满划痕的银色铠甲，从她的穿衣风格和只是简单披散在脑后的长发来看，这位女士应当是个并不追求华丽服饰的坚定之人，但她肩上披着的华丽披风又在提醒着旁人她的经济状况相当之良好。
当她转头用那双宛如鲜血浇筑出来的双眼打量进入办公室的三人时，哪怕身经百战的蝙蝠侠都感到了沉重的压迫感。
“艾兰坎道尔, 奥雷莉莫罗。”审判官用冰冷且毫无起伏的语气报出了几人的名字，“……还有布鲁斯韦恩。”
“你来迟了。”她对艾兰说。
比起自己的名字被念出来, 布鲁斯注意到的线索更多——女士身高超过一米七五，服饰款式极为复古, 有点融合了中世纪法官袍和神父服的意思, 用词也很古老, 例如将‘你（you)’变成了‘你（thou）’。铠甲和腰间的剑鞘有被长时间使用过的痕迹, 几道边角处的划痕相当新鲜, 目测留下它们的时间不超过一周之前。
基于那个发任务的不明人员的能力, 他已经开始倒推历史上有没有出名的以杀人或是公正出名的女性了。
“路上遇见点意外情况，”白发医生指了指从头到尾一直在默默提供光源的打火机，“这个是？”
审判官露出了厌烦的神情：“……这是此行后你应得的补偿，艾兰坎道尔。你只能将它举向躲在漆黑中的异种，它会使这种生物恐惧，并有实际意义上的攻击性。”
躲在两个大男人身后的奥雷莉露出了牙痛的表情：“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喜欢和她说话……”
艾兰上前接过了安静燃烧着的打火机，布鲁斯注意到他合上盖子的手有些微微发抖，就像是被那捧和男人一样柔和的火光燎到了似的。
这本该是完成了奥雷莉支线任务后获得的【拥有驱魔效果的打火机】，结果禹月一通操作猛如虎，弄死了凶手还给了来看戏的敌方boss一箭，超额完成任务的奖励就是打火机成功升级成了【可清除‘污染’的打火机】。
嗯，这代表着这玩意的攻击范围对象扩张了不少，可她并不清楚‘污染’的定义。所以她让艾兰试着接过了正在努力工作的打火机——结果很明显，她能感觉到越让【艾兰】靠近打火机，【艾兰】的状态栏就掉得越快，连带着她的手也开始抖了。
……合着这还是敌我通杀的道具，管你是不是友方，只要身上带了buff就全都是攻击对象。
唉，禹月让【审判官】恢复了原地站立闭目养神的待机状态，生活不易啊。
……递出这个道具的是【审判官】的好处是，她顺手刷了波人设的真实度，主打一个我心我意澄如明镜一切都是为了大局。
……可惜【艾兰】身上被判定为‘污染’的未知buff应该是他死之前就已经触发了，禹月不能通过硬灌药剂的方式消除。
头疼。
随着她的心累，安静如鸡的奥雷莉也露出了烦恼的表情。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合上了盖子的艾兰顺手打开了办公室里的台灯，“韦恩先生？”
“内部仍有人存活的传送门在被关闭后会发生什么？”
“死掉，强点的能在传送门后的世界里多活上一阵，存活时间取决于运气。”白发医生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顺便将刻着图案的双/枪挪开：“极为幸运的也许能在混沌之中误打误撞地找到隐藏的出口，不过……”
眼看着审判官挂机，奥雷莉似乎找回了她的定位：“出口的位置也得取决于运气！你可能会出现在水泥墙里，或是距离地表几千米的位置，要是最最最不走运的人——例如我——也许会直接传送到飞速行驶的大货车前。”
“……”布鲁斯陷入了沉思。
所以在进入传送门里，或是完全清除爬出来的怪物前，还得确认门内并无无辜人员。
很麻烦。
深感压力的百特曼在继续试着套了点信息后就彬彬有礼地提出了离开的意愿。他的理由也很合理，哥谭再没有真正的蝙蝠侠坐镇就要乱套了，他本人也得回去对新得到的信息验证它们是真是假，当然更重要的是——
奥雷莉望着布鲁斯远去的身影，心有余悸：“……达米安终于出现了。”
刺客联盟那边好像终于解决了它们内部的问题，于是本该好久之前出现的罗宾预备役，在已经和原本的世界线天各一方了的当前世界里登场了。
不过根据禹月使用卡片复制到的信息来推断，达米安这次也许不能对出场的布鲁斯实施嘲讽之‘你比我想得要矮’了。他好像是被塔利亚争分夺秒的扔到哥谭的，现在正在被二代罗宾和三代罗宾联手教做人，旁边还有个时不时也来上一下的初代罗宾。
忽视掉正在被正义三打一的达米安，禹月操控着【奥雷莉】回复了父母的信息，又把走路走得歪歪扭扭的【艾兰】安置在行军床上。最后，她用【审判官】的双手拿起了那对椅背上的双/枪，顺便检查了下审判官的数值。
[审判官]
[体力：200]
[敏捷：200]
[智力：70]
[灵感：100]
[幸运：100]
幸运后面跟着的三位数让禹月的心情好了不少。
这个马甲和前四个马甲都不同的是，她来自高魔世界，意思就是在审判官的世界里，魔法是可以被系统性的学习，而且被大众所知道的。
非常符合【艾兰】对【审判官】背景的解释——这类世界观里暴力执法算是常态，更何况审判官那个世界的科技和民智都进展缓慢，个别有魔法天赋的总不干人事——这也就是她明明身居执法者的位置，却不断忽视些救起来有些麻烦的普通人的原因。有那个救人的时间还不如多抓几个搞事的，造成的伤害还能更小点。
总之，高魔世界的人也不遵守科学定律，也就是说百分百的幸运是可能存在的。
禹月馋绝对幸运很久了，她在用【奥雷莉】这个马甲在纽约揍人时就体会到幸运值过低究竟是什么令人吐血的战斗体验，并暗暗下定了下一个马甲绝对要高幸运！
现在！她成功把这个数值高到离谱的马甲给弄出来了！
择日不如撞日，迫切地想用传送门来试试【审判官】打起架来的杀伤力的禹月点了点主线任务，好让视线内出现系统自带的导航路线规划图。
【清除特殊的传送门（？/？？）】【进行中】
【任务奖励：回家】
‘回家’两个字让她心跳加快了片刻。
“这之后不会再有什么幺蛾子了吧？”她反复跟001确认：“我真的能回去了？”
‘真的真的真的！’光团努力点头，差点把自己晃出残影，‘完成这个任务后，你就真的能回家啦！’
本着对系统不多的信任，禹月长出了一口气。
银发女人的身形在诊所里轻轻一闪，就这么消失在了原地，留下了角落里早已第一时间就被她用道具卡破坏了的监听器们。
——————————————
彼得·帕克aka蜘蛛侠摔倒了。
被不明毒素侵占了知觉的手臂无法自由移动，让他发射蛛丝和挪动身体的举动变得无比艰难，也让情况越发雪上加霜。
同时拥有蜘蛛和毒蛇特色的异界怪物谨慎地离地上红蓝的人影爬远了点，它再清楚不过自己的毒液无法致命，所以还是离这个差点把它勒死的奇怪家伙远些比较好……
再说了，它的目标又不是他。
远处已经被吓傻了的小男孩发出了苍白的尖叫声。
和灰头土脸的蜘蛛侠相比，他除了腿上的擦伤之外可以说是毫发无伤，不过小孩的精神显然撑不住了——他居然连滚带爬地离彼得远了些，眼泪不断从大大的眼眶里滴出。
“你，你去吃他！”小孩子满面惶恐地大喊了起来，“不要吃我啊！！！”
彼得暗叫不好，果然，随着噪音的增加，不远处那个散发着暗紫色光芒的传送门后又探出了几只蜘蛛蛇的脑袋。它们转动着灵活的头部，齐齐将视线投向了虽然瑟瑟发抖却坚持发出高频音的小孩。
“不！不！不！！！”显然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应该闭嘴的小男孩做出了更为离谱的行为——他捡起几块石头，试图砸向动弹不得的蜘蛛侠：“他流了那么多血，为什么不吃他啊！”
儿童能举起的石块重量远不能击破由钢铁侠一手研发的新型战甲，石头叮叮当当地被弹开，连一丁点的痕迹都没留下。
但躺在地上的彼得只感觉胸口阵阵发冷。
那些毒素……他转动僵硬的头脑，不会让人死亡，可如果够量了的话……
蜘蛛蛇离他试图保护的孩子更近了。
鳞片和砖地摩擦的沙沙声就像是死神的足音，轻柔又危险，带着令人几近呕吐的死亡气息。
彼得再次试着撑起身体，但被毒素麻痹了的身体不听使唤，只能在地上cos被捞出来的深海鱼。
——巨大的枪声在此刻骤然响起。
他听到爆裂的声响，接着，被一枪轰到只剩下下半身了的蜘蛛蛇残骸就重重倒在了他面前。
身后传送门里的异界怪物们发出了愤怒的悉悉索索声。
不过路过的热心人士显然抱着一锅端的心态——
勉强翻过身的彼得只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剑光。
它其实不像是一抹剑光，而更像是天神拨开了云层后随手洒下的阳光，视线范围内浓重的阴影在此刻被强行抹杀，整片天空都被光芒大盛的剑身照亮，让彼得清醒了不少。
他艰难地转动眼睛。
穿着古老服饰的身影静静站在逐渐崩坏的传送门前，搭在红金披风上的发丝微微飘动，让这人看起来格外轻松。那把耀眼的剑被穿着手甲的她缓缓推入剑鞘，随着整把剑的光芒彻底被漆黑破旧的剑鞘遮掩住，天空的颜色也恢复了本来的颜色。
在她转身看向彼得时，她身后的传送门碎成了光点，消失了。
彼得不是傻子，他细想就能想明白暗紫色的传送门和鱼贯而出的怪物们都被这惊天动地的一剑斩断了。
意识到得救了的小男孩哇哇大哭起来。
而身着披风和铠甲的女人面色冷淡地忽略了孩童的泣音，她在盯着无法活动的蜘蛛侠几秒后，径直转身离开了。
——唯一能证明她来过的，只有被劈成了两半的小巷墙壁。
作者有话说：
太BKing了，写的时候一边觉得羞耻一边觉得好爽啊（
哥谭要上演家庭喜剧了哈哈哈，达米安现在要面对的是勉强能达成共识的二三代罗宾和代理蝙蝠侠，有的他好受的。
审判官勉强算是秩序中立，但也带点疯在身上的（（，和老爷共性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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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继续大开杀戒！GOG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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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全部死刑
禹月沉默地蹲在大桥下。
她发誓她只是随手挥了一剑, 连对那些怪物的杀意都没有。结果这都能一剑砍碎传送门加里面的怪物还有后方的墙壁。
……审判官这个马甲的战斗力有点超乎她的想象了。
银发女人面色复杂地从河边的沙地里站起身，开始沿着这条小路慢慢踱步，偏长的红金披风就这么拖在地上，沾满了灰尘和沙土。
好在打了一架后她算是研究明白了【迪兰达尔的圣剑】和【阿瑞斯的神罚】到底是什么人间杀器, 圣剑自带神圣净化buff, 对怪物有特攻。除此之外, 禹月隐隐觉得圣剑还有更多的增益效果，例如当拔/出这把神剑时，她几乎感受不到它的重量, 手中握着的就像棉花捏成的玩具剑。
不过【审判官】的初始数值太高，她有点分辨不出这是体力问题还是道具问题。
圣剑写在介绍里的【庇护】效果也相当离谱，只要禹月指定某人, 那么被她选中的人就会获得百分百防御所有攻击的限时护盾, 护盾的持续时间可达到三十分钟，还可以同时指定多人。
至于【阿瑞斯的神罚】……这两把物件正被她稳稳地别在腰后，随着走路的起伏轻轻磕碰在一起。
这张武器卡的弱点攻击和枪械精通都相当好用，配上全属性加二十点和有锋利buff的子弹，幸运值高达120的禹月就连闭着眼睛盲开枪都能打中敌方的要害。当她脑袋里浮现出‘瞄准’这个想法时, 拿着枪的手就会自己抬起加代为瞄准——全自动战斗模式都没这么夸张。
禹月拉高地图，检查被标为重点的传送门。
有一个离她不怎么远, 正好就在河上。
确定了目标后，她本想直接使用传送卡, 但当听到夜空中隐隐约约的喷气声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于是禹月挺直脊背, 继续保持着稳定的行进速度向河上的传送门前进。
飞着飞着突然看到拖着披风的银发女人的托尼：……
他收到了来自蝙蝠侠的信息, 正因为短句里描述的海量内容头疼, 转眼就被落地窗外突然爆发的圣剑牌□□晃到重影。好不容易看清了外面, 又收到了星期五姗姗来迟的关于蜘蛛战服检测到心率不正常的提醒, 深夜加班的斯塔克老板直接原地开摆，把蝙蝠侠发来的文件甩给了同样醒着的队长和黑寡妇。
好在睡衣宝宝没什么大事。
托尼漫不经心地在城市里飞来飞去，偶尔创飞几个乱跑的异界怪物——经过奇异博士的分析，这些传送门会消失，只有部分需要复仇者联盟出手——所以复联的各位没有第一时间就往外冲，而是耐心等待着奇异博士给他们标注出那些需要额外注意的门。
他也在找彼得口中帮了他一手的正义路人，虽然一剑砍得对面虫仰虫翻听起来多少带点吓人，但托尼不觉得凑凑热闹会把他的脑袋搭上。
……只是没想到真能找到啊。
“Hello，女士？”经验充分的花花公子估量了下银发女人的年龄：“晚上好？”
在夏季的夜晚全副武装的女人偏头看了看浮在身侧的战甲，非常严肃地点了点头：“晚上好，先生。”
“我就是来谢谢你救了……呃，咳，那两个孩子。”托尼艰难地将‘睡衣傻宝宝’咽回喉咙里，“要不然就出人命了。”
“不必道谢。”铠甲相互摩擦的吱嘎声响听得人牙酸，“我的目标本不是营救那两位男性，而是摧毁异界之门。”
托尼：……
“穿着这些东西，你不觉得沉吗？”他锲而不舍地努力搭话，“毕竟它们看起来不太防弹。”
“……子弹，”女人轻笑了两声，“我经手的罪犯通常比子弹要更有杀伤力。”
就在两人闲聊时，水面上静静波动着的暗紫色传送门吸引到了托尼的注意。
银发女人停下了脚步，轻轻抖了抖披风：“那是我此行的目标，如果没有事情再需要和我研讨的话，还请回到你的住处。”
河流里藏着的生物嗅到了新鲜的人肉味，开始兴奋地游动，让水面不断起伏，偶尔还会露出一节巨大的鱼鳍。
“我想你不会介意我旁观？”托尼看着这位战斗力超群的不明人士走向那个不断翻滚着的大型生物，“对了，顺便一提，怎么称呼你？”
背对着他的女人安静地拔出了剑：“审判官。”
和彼得描述的光芒大盛的剑相比，审判官此时拔出的剑光要暗了不少，莹莹的温暖光晕只照亮了她周围的一小圈空地，远不能让岸上的两人看清漆黑水面下的异界怪物。
银发审判官抬起剑，轻轻在空中一划。
在托尼眼中，她只是无比简单地用剑尖对着空气比量了下。
可被凭空劈开了道沟壑的河水并不能匹配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
激起的水花毫不留情地砸向立在岸边的女人，却被圆盾似的光体严严实实地全部挡住，没有一滴溅到了她的脸上。
大团大团的污血和怪物愤怒的尖叫声瞬间泼出，被斩断了尾巴的鱼型怪物彻底进入了暴怒状态，它狂躁地张开满是尖牙利齿的嘴部，就像每一部恐龙电影里都会出现的经典霸王龙大吼镜头，向着不知天高地厚的肉虫咆哮起来。
飘远了的托尼默默打开了录像功能。
审判官没什么太大的表情波动，她从头到尾地扫视了扑来的怪物一眼，接着又挥出了漫不经心的一剑。
——随着□□开裂，血液喷溅的背景音，这条性格凶恶的大鱼被竖着劈开，变成了无比对称的两片不可食用的鱼肉。
托尼看见了从鱼腹中浮起的小船碎片。
……他暗暗叹了口气，为不幸遇难了的小船主人。星期五已经开始调动监控和运算功能去查有权在这片水域上行驶的小型船只的主人，以及可能存在的遇难者家属。
鱼型怪物已经彻底死透了，死的不能再死，除非它点亮了秽土转生的技能，否则就是活生生的医学奇迹了。
可这还远远不是能让传送门消失的怪物数量。
密密麻麻的紫色圆点在平静下来的水体中亮了起来，像是夜空中闪闪发亮的小星星……不过这些东西可比星星要恐怖的多。
——它们是这条鱼型怪物产下的幼崽。
禹月算了算从传送门开启到现在过了多长时间，又思考了下大鱼有没有可能存在的交/配对象或者单体生育的概率，最后她得出了这条鱼在短短几小时内就完成了怀孕产卵（基于鱼类大部分都是产卵而不是胎生）孵化的三阶段。
……可不可以把这种鱼的DNA和可食用鱼混合一下，说不定能把某些贵的要死的鱼肉价打下来呢。
……话题跑远了。
面对这些蠢蠢欲动的小怪物，她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朝它们举起【阿瑞斯的神罚】时还飘忽了下思绪。
……钓鱼佬看到这么多鱼会不会很激动？
枪声轰然炸响！随着大片大片的亮紫色圆点骤然暗下，水面宛如被扔了曼妥思的可乐一样翻滚了起来！在钢铁侠战甲的分析系统里，这片水域的温度正在急速上升，并伴随着数不清的生命体的活跃迹象。
有几条小鱼猛地跃出水面，它们和身体不成比例的畸形圆眼怨毒地盯住了审判官，下巴和上颚咔哒咔哒地用力撞击彼此，把想活啃了这个女人的心情写在了每个动作里。
但它们没能回到同伴的身边，审判官毫不留情地又是一枪，成功让这些小鱼的碎屑飞的满天都是。
在绝对的武力压制和威慑中，余下的小怪物们身体力行地表达了什么叫敢怒不敢言。它们像是突然达成了什么共识一样，猛然四散开来，只留下了被污血染成了淡紫色的河水。
托尼依旧能通过热成像看到这群玩意的行动路线，他因此立刻意识到了大事不妙——异界怪物们正在顺流而下！如果真让这群家伙跑到下游，最后溜到海里的话，那沿途可能造成的危害可就大了！
更别提有些头铁的美利坚人坚持这只是政/府为了恐吓群众所制作出的幻象，硬是在怪物上天入地的时候都敢在外面溜达。这些人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但作为为纽约发光发热的首富超级英雄来说，要是真让他们噶在今晚，那自己也别当什么钢铁侠，直接重回军火商行业得了。
“……真是麻烦。”他咕咕囔囔，试着给了水里一发手炮：“星期五，给靠近水域的人发送警报！以及把我实验室里的战甲都操控出来——”
几只小鱼被打的差点翻了肚皮，却依旧身残志坚地跟着大部队努力往外游，充分体现了强大的生命力。
自称审判官的银发女人看着托尼在空中表演：“……你在做什么。”
“呃，让损失最小化？”打开面甲的钢铁侠眨眨自己长睫毛的大眼睛。
“没有那个必要。”已经做好了当泥头车的准备的禹月冲疯狂逃逸的鱼群抬起了右手，“很快就会结束了。”
——话音刚落，身处战甲中的托尼就感觉身子不受控制地一斜。
远处鱼群的必经之路（准确来说是必经之水）就像是被菲律宾跳水运动员砸了一样，巨大的水花轰然炸开，在炸飞了河流里的鱼型怪物的同时还炸断了连接两岸的石桥。
暗紫色的血肉和内脏碎渣撒的满河面都是，正处于轰炸中心的不幸小鱼更是直接飞到了岸边的树上，滴着液体的细细肠子绕着树枝垂下，远远看去像是狂欢节的彩带。崩裂的石块则都滚落进了沉默奔腾的河水里，只留下几根残缺不全的石柱控告着强拆对幼年石桥造成的心理伤害。
强烈的气浪和音波让空中的钢铁侠难免重心不稳了几秒，接着他就看到了这能让市政部门血压的画面。
会拨款给战后重建项目的纽约首富：……
被气浪带上了天的鱼肉碎片还在断断续续地往下砸，伴随着劈里啪啦的入水声，托尼人生第二次如此头秃——上一次还是对着纽约大战砸坏的高楼需要的赔偿款。
……倒不是吐槽对方，但这种不顾付款人死活的作战方式，他真觉得对方能和浩克交流交流作战经验。
“以防万一，我想问问，”他心累的让星期五把好不容易都飞出来了的战甲塞回实验室里，“你平时一直都是这个风格吗？”
“我行事风格都大同小异，先生。”收回手后宛如无事发生的审判官礼貌地点点头，“我负责的罪人们不需要过于柔和的劝导风格，这只会让他们越加狂傲，以至于造成更多的伤亡。”
“……具体意思是？”
看起来二十多岁的银发女人露出了标准的社交微笑：“他们都会被判处死刑，由我亲自执行。”
托尼：“……”
所以你是‘管你是啥，只要落到我手里就是死路一条的类型’吗？
你到底是审判官还是刽子手啊！
作者有话说：
审判官：管你是什么，死刑，全都死刑！在我手里没人能活着走出监狱！
下一章就是进传送门玩智斗副本了，大家有没有想看的人选？欢迎点菜o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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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生日啦！！！
明年就二十了，马上就要变成社畜预备役了，呜呜
今天过得很开心！也希望大家天天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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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抓壮丁
用着【审判官】的马甲, 禹月一晚上在城市里四处乱砍，在痛击绿化和路边无人车辆的同时弄塌了十多个被标记了的传送门。
这些门都是只需要杀了跑出来的怪物就会消失的类型，她因此还算轻松，只是在每次误伤某位无辜路人的财产时都不受控制地（在心里）抖抖。
……真的不是故意的。
禹月绝望地追着一条尾巴短短的蜥蜴型怪物, 眼睁睁看着对方猛蜥冲撞创飞了红色的消防栓, 又一路创塌了好几个路灯, 最后创进了街角开着盖的垃圾箱里。这套操作可谓是风卷残云，只发生在短短的三秒钟内。
它是专精速度的类型，甚至快到了【审判官】也只能慢慢拉近距离。要不是被禹月撵得晕头转向尾巴上又挨了一枪, 说不定直到其余的传送门都消失后，它和它的小伙伴们还在纽约街道间蹿来蹿去。
……这让禹月想起个视频，标题名是带狗回家后至今不知道它长啥样。
她冲着翻滚的垃圾桶开了枪, 把里面的蜥蜴和塑料桶一起轰的满地都是。
希望战后的清洁工没事, 她心虚地换弹，阿门。
倒不如说现在已经是她努力控制损失后的战斗方式了，换成审判官本人上号的话，她可不会管头秃的市政部门。什么车辆，什么路灯, 什么……嗯……公交站之类的，习惯暴力追凶的审判官只会将视线放在逃窜的‘犯人’身上, 这些小玩意只会被一剑砍飞。
“以杀怪物为主的传送门还剩多少个？”她咔哒一声固定好弹夹，“标在地图上, 我看看。”
疑似也学着主系统开始躺平了的客服001挣扎着打开地图：‘差不多还有这些, 其余的都是另一种类型的了。’
缩小后的纽约地图上点满了密密麻麻的金色光点, 这其中被001筛出来的, 格外有红点标注的还剩二十多个。禹月划拉着地图, 深深吸了口气。
……还有好多。
……不想杀了, 好累。
打工人打工魂，忙碌了一晚的王师傅虚弱地用了张传送卡把自己传送到了【奥雷莉】的家中，决定短暂地下会儿班。
‘我还以为你会再搞毁几个才会切马甲呢，’001问她，‘你不是很想回家吗？’
找了个没落灰的沙发坐下的禹月：“……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即使身体不会累，我的精神是会累的？”
“回家也是确实想回的，我之前那么急是因为一直看不到回家的希望……但现在不需要着急了，只需要稳定完成目标就好，过于匆忙只会出现更多的失误。”
‘也对！那你现在是要？’
行踪成谜的法国小侦探啪的一声显形在了客厅里。
“我记得之前的任务奖励里有可以自定义建筑外貌的道具卡，”审判官翻翻背包，掏出了快被她遗忘在脑后的道具卡，“我准备给这间公寓加个隐藏房间。”
——她总不能把【审判官】的身体扔在艾兰的行军床下，那对【艾兰】这个马甲来说有点太缺德了。
还不如直接给【奥雷莉】的公寓开个光（顺便说明一下这个公寓已经被小侦探买下了，用的是人美心善的钢铁侠打到卡里的钱），顺手清清背包库存。
一个需要输入魔法能量才能打开的房间，平时处于透明状态……就设定在钟表旁边吧。嗯……再给公寓加几个额外的房间，洗相片的暗房之类的——侦探的刻板标配印象。
经过一番叮铃咣啷的敲敲打打，本来普普通通的小公寓成功扩张了不少，终于晋级成了侦探小姐的大本营。禹月倍感新鲜地在每个新加的房间里溜达来溜达去，碰碰系统设定的房间里自带的功能设施。
“我觉得我回去后可以干装修这门活计！”她对着自己的成品信心满满。
当然这不是现在的重点。
禹月在属于【审判官】的房间里歇息了一会，就打开了系统面板去查看哥谭的情况，以及【克洛伊】和【阿刻罗伊得斯】的血量。
……哥谭多少有点开始群魔乱舞的迹象、不，已经开始群魔乱舞了。她能看见Q版的章鱼在人行道之间横冲直撞，脑袋上坐着滩半融化的泥脸，疯狂生长的青紫色植物用藤条充当笼子，牢牢禁锢住猎物（当看到谜语人也在藤笼里后禹月果断假装没看见），不顾异界植物的攻击的毒藤女正试图和它们交流。
好消息是，她看了一圈，没能找到小丑。
坏消息是，她看了一圈，没能找到小丑。
……太美丽啦哥谭，欸这不是行踪不明的丑爷吗？还是来看看远处的马甲们吧家人们。
【克洛伊】的血条掉了点，状态栏里写着【休息中】。棕发绿眼的Q版小人面色严肃地双手抱胸，手指上缠了些绷带，禹月仔细观察了下，发现除了擦伤之外没什么大事，于是就将视线投到了人鱼身上。
人鱼在打架。
人鱼撕烂了下水道里所有的异界怪物。
人鱼血条不动如山，有长着尖刺的蛇重重地给了它胳膊上来了一口，结果就是险些把自己的牙给崩了。
错觉吗，感觉虽然哥谭的传送门数量没有纽约多，但更有杀伤力点？
她头疼了一会，干脆关掉了屏幕，又开始琢磨下一步要怎么做。
那些只需要武力解决的传送门还算比较方便处理的，重点是在那些需要进入才能清除的门身上。
在001的口中，它其实也不太清除门内究竟有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一旦进入门内，除了武力之外还需要一定的智力——换句话就是让她别在解谜本里直接莽，容易翻车。
那就带上【奥雷莉】，用【精神扩容】玩波双开……关于武力，还是继续用【审判官】这张马甲比较好，毕竟给她的设定就是清除传送门的‘主力’。
还有……
瘫在毯子上的银发女人动了动，猩红的双眼骤然暗了下去。
门外，站在客厅里的侦探少女眨了眨眼，摘下头上的贝雷帽，轻快又活泼地对着那扇隐形的门行了一礼。
“也该去找找复联了，”她从空气中捏出张卡片，“总不能把免费的劳动力视而不见吧？”
——————————————————
史蒂夫在晨跑。
带着盾牌的那种晨跑。
他绕着湖跑了三圈，拍飞了几只试图啃他脑壳的抱脸虫，权当是额外的运动量。
——奇异博士在凌晨将需要重点关注的传送门都标注了出来，还给予了额外的信息。
“不知道为什么，但这个世界上的什么东西似乎苏醒了。”他摁住躁动的红披风，“……说真的，我也不清楚祂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有种半醒不醒的感觉。可祂的确在不打破‘规则’的情况中尝试着庇佑人类，那些怪物进不去的建筑就是例子。”
托尼作为有超级人工智能辅助的首富，自然能迅速发现那些异界怪物似乎不会主动攻击进入了封闭空间的人类……当然，除了某些压力过大主动开门开窗了的人士之外，大部分的纽约市民在家里依旧活的好好的。
这给了复仇者联盟足够的商讨时间。
他们还在商量关于配队的问题，和在私下讨论被卧底整的破破烂烂的神盾局（说真的，基于人数对比神盾局才更贴合卧底的身份吧。 by托尼），这也是压力不大的史蒂夫还有心情出来跑步顺便查看环境的原因。
专心锻炼的美国队长在跑到了第五圈时停了下来。
“早上好，”他转头向着树下的身影挥了挥手，“奥雷莉。”
好久没露面了的小侦探也笑着朝他挥手，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两人找了个公园长椅，虽然它沾满了干涸的血迹和黏液，但这里可没人有洁癖。
“你看起来状态不错嘛，”奥雷莉打量着连喘都不喘的史蒂夫，“很放松？还有心思商量队友配置呢。”
“这次没有纽约大战那么混乱，还有规划的空间。”队长向后靠住了椅背，将盾牌放到脚边，“要来大厦里吃点什么吗？”
……禹月就很佩服队长这种不动声色拉近距离的功夫。
看看这放松的坐姿！看看这摆在不便位置的盾牌！看看这邀请她的架势！
史蒂夫能当美国队长可不是没有理由的。
“不了，”她也学着男人的动作靠上了椅背，“我来是有事和你们商量的。”
“关于那些门，你们了解多少？”
史蒂夫回忆了下斯特兰奇博士说的话：“……有些会自然消失，有些需要外力干扰。”
“嗯……那你们知道需要外力干扰的传送门也分两种吗？”
“——不，完全不知道。还请详细解释一下。”
“总之，它们有的只需要杀死从门里爬出来的生物就能消失，有的需要进入门内，完成目标后，传送门才会消失。至于门内会遇见什么……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
在听过小侦探的解释后，史蒂夫捏着眉头思考了下，将新发现的线索发给了还在会议室里熬大通宵的队友们。
“所以你来这么一趟，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智商在平均线上的他笑了笑：“只要不是太刁钻的请求，我们都会尽力帮你的。”
奥雷莉笑嘻嘻地晃晃腿。
“我和一个同伴准备今天进入一个传送门试试水，”她这么说道，“你们有想来的吗？”
作者有话说：
看到大家的点菜请求了！先把托尼和神夏二人组和小侦探安排上！
打完这个传送门就开哥谭传送门，目前在本本上的有老爷三少还有小丑owo
禹月：门内不确定情况，那就拉上我最强的战斗马甲和最强的智斗马甲！
——————————————————
正文快完结了，但是番外还有很长呢！市长会把小丑和猫头鹰法庭通通揍飞！
这几天换季，身体老是不舒服，很抱歉做不到日更了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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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但凡你抬个头呢
当禹月拉着两个马甲在约定好的时间内到达传送门前时, 她看到了穿着昂贵休闲服喝着加奶咖啡戴着墨镜的纽约首富。
说到这就要感叹一下纽约记者们为了新闻而不择手段的信念感，即使在怪物遍地跑的情况下，仍然有不要命的敢在这个时候出来拍一手资料。比如现在就有个记者捂着冒血的额头，神情激动地将话筒对准了托尼。
“为什么复仇者联盟直到现在都没有正式展开对怪物的清剿？”他示意身后的摄影师把相机靠近些, “你们是否已经预料到这些异象, 所以才迟迟不肯行动？纽约大战的景象还会再现吗？”
“HUMMM……你要不要先去止个血什么的, ”托尼挑了挑眉毛，墨镜遮掩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出情绪, “我还不想有人在采访我时突然暴毙。”
记者没听他的，仍然拿着准备好的问题像个机关枪一样突突发射子弹，站在远处默默观望的禹月只感觉他那两瓣嘴皮子快要摩擦起火表演人类奇迹了。在这种源源不断的攻势下, 托尼显然有些烦了, 他撸起袖子，看了看手表。
禹月也看了看表。
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三分钟。
……是时候出场了，不过得先支开记者和摄影师，省得他俩继续问个没完。
随着红光闪过，那名本来兴致勃勃的记者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他和同样迷迷糊糊的摄影师对视，彼此的眼中都是清澈的愚蠢和迷茫。最后, 这中了混淆debuff的两人揉着脑袋，嘀嘀咕咕地绕过了钢铁侠, 走进了远处的街角。
金发的小侦探率先从藏身地跑出, 脚步欢快地溜到了托尼身边。
“哦, 好久不见。”终于大发慈悲摘下墨镜的首富哼哼两声, “By the way, 你的礼物可真是能令人‘终生难忘’啊, 小姐。”
“我就当作你是在夸我了——”奥雷莉装作没听见：“只有你一个人来？”
托尼又喝了口咖啡：“嗯哼。”
“如果你对现在的人员分配没有意见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打扮和昨晚并无差别的银发女人也施施然地走到了小侦探的身后，“在出发前，还请确认需要的物件已经带齐，我们不会因为你漏了什么就中断进度的。”
……在将目光投到传送门上时，疑惑在审判官的眉间一闪而过。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001说已经有人进去了，这很正常，毕竟当传送门出现时它们卷走了不少无辜市民，可禹月仍觉得肯定有更重量级的人物也被拉进去了。加入小说群8一⑷八1流96三，还有每天更新的H漫画哦
这份预感被她团吧团吧塞进了心底，当前最重要的是进门再说。于是面色冷淡的审判官手握长剑，连声招呼都没打就跨入了通向未知的大门，侦探紧随其后，只在原地留下一个还没喝完咖啡的休闲装钢铁侠。
托尼：……
配合还挺默契的哈。
他握着还带着点暖意的咖啡，深吸一口气后，也走进了静静发光的传送门。
——然后差点因为极度且毫无预兆的眩晕感吐出来。
“？！”手中饮品不翼而飞的托尼用力地眨眨眼，开始观察起周围环境。
他现在是被大头朝下地吊在一间阴暗潮湿的……嗯……牢房？不确定，反正看着挺破旧的房子里。四处张望，没有发现审判官和奥雷莉的身影，也不知道她们去哪了。
而自己身上穿着那套休闲服，墨镜也好好的呆在口袋里，除了唐突消失的咖啡之外都没什么缺失的部件。
打量完，他直接弹出手部的装甲，割断了绑在脚腕上的麻绳。
纽约首富稳稳落地。
门外传来了点不明显的动静，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接近这个房间。眼看着是不能把自己吊回去了，托尼干脆启动装甲直接上了天花板，确认在房梁上站稳后就解除了装甲，防止因为喷气声太大而被光荣抓获。
咚咚咚。
沉重又急促的重音逐渐清晰起来。
……有些像脚步声，不确定，再听听。
陈旧的铁门被‘砰’的撞开！一只套着古怪服饰的不明生物闯进了房内，从托尼的角度观察，他只能看见生物光溜溜的脑袋。这只不请自来的玩意惊慌又愤怒地在断掉的麻绳旁嗅闻了一通，最后它得出了猎物已经逃跑的结论，愤怒地向着门外更多的咚咚声嘶嘶起来。
这里的人类也跑了——托尼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能听懂它在吼什么——快去检查别的房间！
……‘也’？
向来抓重点抓的很快的天才敏锐地注意到这只怪物的用词，有人‘也’和他一样，解开绳子后跑了。
会是审判官和侦探吗？不过他总觉得那两人的行动风格和解了绳子就跑这种事有些不符，所以比起两位女士，显然更大的可能性是别人。
……还有别的市民在门内。
托尼有点头秃。
现在他还是两眼一抹黑的情况，这种处境下救人肯定方便不了，所以当前最重要的是先把能搞懂的东西赶紧搞懂。
那只进来搜寻的怪物依旧在脚下转来转去，一时半会儿应该是不会走了。
在托尼思考要不要揍晕它时，禹月也在思考这个空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操控着两个马甲跟在带路的怪物身后，在观察诡异的环境的同时，也在和脑袋里的001交流。
“所以最好还是不要暴力碾平比较好，对吧。”她若有所思，“要是一个没注意出了岔子，那除我之外的所有人都跑不出门了……是这个说法吗？”
‘嗯嗯！’001在蹦跶了几下后才想到禹月现在看不见它，于是急急忙忙地用语言代替了行动，‘还有，这些怪物都受制于规则，不能毫无理由地就开启攻击！你要记得注意这点！’
禹月：“……要不是知道你和主系统到底是什么东西，我都觉得你俩和敌方boss像是从无限流小说里爬出来的了。”
没听说过无限流的客服001：‘？’
说来奇怪，门后的世界莫名让她联想到了自己现在持有的金卡之一，【爱丽丝的扭曲仙境】。理由就是这一路走来，她发现刚刚关着自己两个马甲的应该是牢房，而整个建筑本身应当是座巨大的城堡，城堡内部的装潢都相当……富有特色，给人一种吃了菌子后看到的景象。
但只要仔细盯上一会，对童话有些了解的人都会下意识的认为这些诡异的摆件看起来很童话风，可如果让他们细说，这些人又说不出来什么，毕竟这听起来太好笑了——你怎么会觉得一捧流淌着污泥的腐臭半固体看起来像是美丽饱满的捧花呢？
包括脚下踩着的菌毯，生着斑绿长毛的柔软触感能让每一个踏上它的人鸡皮疙瘩暴增，伴随着试图加快脚步的冲动，但禹月看久了居然觉得菌毯很像那种贵得要命的手工地毯，硬生生透出几分华丽来。
……由此可见要么是她脑子坏了，要么是她百分百免疫精神伤害的buff消失了，要么是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这样的。
……三个预设，好像只有最后一种比较可能。
越往上走，她遇到的穿着古怪衣裳的异种就更多，它们和带路的那个看起来没什么区别，只不过都用着无比贪婪和渴望的目光注视着似乎不想反抗的人类。
就像看到了掉在地上的肉的狗一样，禹月想，只不过有什么东西在约束着它们。
“到了，”带路的怪物用嘶哑的声音说，“我要警告你们，陛下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你们要是在礼节上出了任何错误，都会被执以死刑！”
一层又一层的爬楼梯之旅终于将审判官和侦探带到了城堡顶部的房间，随着两扇闪闪发亮的、和周边环境完全不符的奢靡大门缓缓开启，禹月见到了那只怪物口中的‘陛下’。
——那是个看起来很正常的年轻姑娘，意思是她有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四肢健全完好，也没长出任何不该在人类身体上出现的附加品。
和她柔和温婉的脸不同的是，她穿着一条显然过于成熟的裙子，款式很漂亮，却让禹月隐隐感到了古怪的‘不匹配’感。
而当这位陛下开口时，异样的感觉愈发浓烈。
“你们……咕，就是……叽叽，囚犯？”
……正常人是不会用这种宛如刚驯服嘴巴和舌头的发声方式和别人聊天的。
两个马甲在无数道充满了恶意的目光间面无表情，牢牢站在原地，一点搭话的想法都没有。
她还记得带路的说过的话，因此并不打算走进这个有点过于显眼了的陷阱。
眼看着两个本该连声应答的女性不但没吭声，居然还毫无反应，精致王座上的‘陛下’就很不安地扭动了下脖子。她的脖子在主人三百六十度的扭头动作里发出不堪重负的摩擦声，有很清晰的骨裂动静传了出来。
“陛下，她们确实是新来的囚犯！”带路的怪物立刻努力接话，“都很新鲜！”
禹月因为这个令人窒息的形容词抽搐了下眼角。
不过她现在主要的注意力并不在怪物之间演技为零的对话上，她在用【奥雷莉】仔细观察这个应当被当成了会客厅的房间，搜寻着可能的线索和疑点。
和刚刚一路走来的景象相比，这个房间显得过于正常了——完美符合童话电影里对君主房间的布置，她没能看见任何外表丑恶的东西，哪怕‘陛下’身旁那两位女官都是正常的人类脸，其余的侍女也都还算是正常，只有带路的怪物依旧是黏糊糊的形象。
……嗯，房间内的物体都很新，但是磨损的痕迹很重；有几名侍女的身体构造显然是男性，他们却面色诚恳地穿着女仆裙，仿佛这是一件无比正常的事；当然最可疑的还是‘陛下’，她刚刚才驯服身体的既视感都快溢出来了，侦探专精的【奥雷莉】不可能看不出来。
她已经对那些误入传送门内的普通人的结局有所猜测了。
“我、呱！的宝物丢了……咕……”在和带路的怪物简单对答了两句后，‘陛下’图穷匕见，将话题拉到了两个得到了囚犯身份的人类身上，“ru果你们能、找到的话，就……可以被释放！”
……找宝物吗。
审判官眯起眼，臂甲因为肌肉绷紧的动作而轻微作响。
不会这么轻松的，她想，这里的怪物可都准备着杀人，怎么可能会将真正的‘通关’手段告诉猎物？最多只是为了下套。
稳坐在王座上的‘陛下’猛然想起了什么，它连忙补充：“以及，要……是你们两个、还能找到其咕咕咕……余越狱的囚犯，的话，还可以花得我的嘉奖！”
好家伙，还有高手？
居然还有越狱的……禹月在脑袋里打了打心虚的光团，那就是托尼了？但好像越狱的不止他一个……？
暂时想不出还有谁有这能耐，她只好认为纽约市民身手不凡，在水深火热的生活中点亮了完美找到庇护所的技能。
眼看着两个人类坚持闭嘴不说话，‘陛下’也不能立刻找到理由砍了她俩，只能挥挥手让带路的怪物再把她俩带出去。
“很好，很好……你们非常守规矩。”走出门后，有着复眼的蜥蜴怪物点点头，“现在，你们有五个小时的时间找到陛下丢失的宝物。”
——虽然它的表情更像是想立刻把这两人给噶了。
“知道了！”身形略矮的金发人类立刻比了个奇怪的手势，“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找到那个宝物的。到时候还请陛下快点放我们走啊！”
蜥蜴怪物满意地点点头，在看向更加高挑的银发人类时，它不受控制地打了个颤。
基于本能，它下意识地略过了银发人类，在又对着金发人类嘚嘚了几句后，就满意地离开了。
审判官猩红的双眼静静地望着蜥蜴走远的背影，并没有立刻暴起的意思。
她动作优雅地将垂到面前的发丝别到耳后。
现在最首要的目标是找到‘陛下’口中越狱的囚犯们，无论是拯救普通市民还是防止纽约首富噶在门里，都是禹月想做的事情。当然，另外的理由是她目前掌握的信息还不够多，再来几个人说不定就能得知更多。
这也是她为什么让两个马甲不慌不忙地回到了她们的初始刷新地点去找线索的原因。
并在成百上千的牢房之间发现了焦躁不安的蛇形怪物。
看着对方在地上翻滚扭曲爬行的禹月心情复杂。
她让【奥雷莉】抬头，成功和房顶的托尼大眼瞪小眼，深情对视了。
……这算什么？
……自古ct不抬头？
作者有话说：
（刚上房梁时）
托尼：诶呦有点紧张哈
（二十分钟后）
托尼：饿了，我找找有没有带饼干
——————————————
越狱二人组正在表演刺客信条（指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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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嗯……所以我的推断没错, 除了我们几个，确实还有其他人在这里躲着。”
在连哄带骗的把那条努力找人的蛇蛇弄走，和托尼对完信息后, 奥雷莉摸着下巴开始嘟囔：“有点本事啊。”
“所以？”在房梁上蹲到腿麻的钢铁侠举手, “听你的说法, 丢失的宝物是怪物们在钓鱼执法。那我们现在要去找‘越狱’的囚犯吗？”
审判官屈起手指, 敲了敲臂甲。
清脆的敲击声成功吸引到了奥雷莉和托尼的注意力。
“准确的来说，先生, 是你们。”她点点头, 语气严肃，“我需要暂时和你们分开，去危险性较高的地点搜查。”
——禹月想用【审判官】这个马甲回那间会客厅看看。
就算不需要去找那什么‘宝物’, 她仍然觉得会客厅里藏着点能对目前状况有所帮助的玩意。这个道理就类似于沉浸式密室逃脱里经常有需要从npc手里拿东西的缺德环节，不过到时候就算什么都没有, 她还可以试试能不能把纽约普通市民们的身体带回去。
要是禹月把两个马甲都扔去会客厅搜东西，单独行动的钢铁侠会比较危险，还不如把【奥雷莉】塞过去当保镖……虽然保镖这个形容词很怪……
“那我们走吧？”奥雷莉看起来接受良好, 她笑嘻嘻地推了推托尼，在原地蹦跶了两下, “去找囚犯去！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让怪物看不见你。”
商城里的隐身道具卡可以做到这点, 这种能作用到原住民身上的道具卡除了更贵些没什么缺点，对于现在货币溢出了的禹月来说, 这个缺点跟不存在没什么区别。
三人在确定被隐身了的托尼确实不会被怪物们发现后就果断分别, ‘陛下’只给了几人五小时的时间, 他们都不太清楚在过了倒计时后会发生什么，就算禹月能用隐身卡和匿迹卡保住马甲和托尼, 这里的怪物也能通过特殊的方法去定位他们的大概位置（——来自也在分析这片空间的001）。
审判官转身上楼，厚实的金红披风在轻微的闪烁后变为了光点，消失在了污浊的空气中。
没了披风的她看起来更像是个苦修士，黑色长袍衬得她的头发如同流淌的月光一样垂在背后。女人面不改色地走过菌毯，停在了刚刚路过的花瓶处。
禹月举起花瓶，看了看里面腐臭的半固体。
……和上楼见到‘陛下’前，这些东西的外轮廓清晰了不少，那种捧花的既视感也更强了。
她若有所思地放下瓶子，无声地继续往楼梯上方走，有几只努力蠕动的怪物正拼命把同伴尸体上的古怪衣物往自己身上套，在发现了盯着它们看的禹月后都警惕了起来，冲着她龇牙，但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禹月：……
好家伙，这就是120幸运的实力吗！线索直接送到眼前了！
她上前挡住了几只怪物的退路：“你们在做什么？”
它们之中体型最大的那个呲牙呲的更凶了。
“要是不说的话，我就要去叫人了。”禹月作势要走，“再见。”
“……等等！”体型最大的怪物急忙嘶嘶地叫了起来，“不要告诉别人——”
异空间里的怪物智商有限，在经过了一番来回拉扯后，禹月成功撬开了这群焦躁不安的怪物们的嘴。
“我们杀它们是为了那些衣服……”团体里体型最大的头领小心翼翼地给人类解释它们为什么要互相残杀，“在出现外来者后，一些幸运的，或是被‘陛下’青睐的同伴会获得外来者的衣服……接着它们就会变成外来者的样子。”
“不完全是衣服吧，”在怪物眼里散发着不妙气息的银发女人冷冷开口，“最重要的是‘外来者’的身体，衣服只是一部分因素而已。”
有只体型较小的怪物没顶住审判官自带的压力，发出了窒息的声响。
“当然、当然……就像你说的那样！”眼看误导没能成功，头领当场就来了个滑跪，“最被‘陛下’喜欢的会获得使用外来者身体的资格！衣物只是用来加速融合过程的！当然偶尔也会有被‘宝物’吃掉了的外来者会留下衣物，我们这些不被‘陛下’喜欢的就会尽力去抢它们……”
“抢夺衣物的行为是被允许的，但通过杀死同类的方式并不被支持……”她用食指抵住了下巴，“你们想拥有接近人类、也就是所谓的外来者的外形，为了这个目标，哪怕面临着被‘陛下’处罚的危险也要去做。”
头领趴伏在地上：“是的……所以求你了，千万不要说出去……”
审判官看看它，又看看它身后瑟瑟发抖的跟班们。
“可你似乎并不满足于此。”
女人蹲了下去，她冰凉的发丝飘到蛇头怪物的面前，轻轻擦过它大睁的畸形眼球。怪物感受到一股力，接着，它就被这个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女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愤怒，恐惧，不安，还有……一点点不太容易被发现的渴望。
“想成为人类吗？”拉高了【审判官】比例的禹月熟练阅读着对方的情绪，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如果想的话，就把你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吧。”
————————————
另一边的托尼和奥雷莉正在城堡的花房里乱逛。
说是花房，其实里面也没什么花，只有乱七八糟的泥土和直直杵在里面的杆子。
“这里有人走过的痕迹，”小侦探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放大镜，对着一块落在地面上的泥土仔细观察，“我能确定，绝对不是那些怪物……”
“越狱的‘囚犯’？”托尼也凑到她身边。
“应该是。”
“你说逃跑的人会不会跑出城堡了，”星期五并不在线导致无所事事的托尼开始在花房玻璃前探头探脑，“这些窗户都是可开的欸。”
一边操纵着【审判官】一边用【奥雷莉】找线索的禹月抬头，望向了窗外的浓雾。
‘外面是混乱的能量场哦，’解析完大致环境情况的001连忙出声，生怕禹月一个想不开往外走，‘人类在里面撑不过十秒的！’
“没关系，”她安抚客服，“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看出来不对劲的。”
惨被契约者噎了的001：……
“我不觉得成功跑了的‘囚犯’出去了，”小侦探起身，活动了下脖子，“他，她，或者他们来过花房，但是在看到窗外的浓雾后就离开了。证据就是玻璃那边的泥土都没有被踩过的痕迹。”
“那你认为‘囚犯’去哪了？”托尼再一次回头看了看玻璃，“还在城堡里吗？”
“嗯，但是唯一的问题就是，逃跑的人究竟躲到哪去了……”奥雷莉搓搓脸，“这里的房间看起来很多，可实际上能完美躲藏过所有搜寻行动的地方几乎不存在。”
……他俩都不说话了。
“我们在楼下找了一圈都没什么发现，”智商在线的钢铁侠敲敲手心，“那么‘囚犯’就是往楼上跑了？”
“我也有这个想法，可楼上也没什么能躲的地方……”正如她所说，正在楼上和怪物拉扯的【审判官】也没发现什么人类的踪迹，“嗯……”
正在此时，那只头领怪物说了句什么。
奥雷莉肉眼可见地一震，她立刻就向托尼重复了怪物刚刚说的话。
“这个城堡里有暗室，”终于找到了线索的女孩兴奋地跳了跳，“逃跑的是两个男人，是在我们来之前一个小时前逃跑成功的！”
第88章
暗室里的夏洛克和华生正在挂机。
准确的来说, 只有检查手/枪的华生在挂机，夏洛克正坐着缩成一团，双手合十地抵住下巴, 在他的思维宫殿里溜达来溜达去。
“还剩两个弹夹……”在躲进暗室前因为小型战斗开了几枪的华生数着剩余的子弹数量, “枪里还有一颗。”
他更换好弹夹, 将换下来的子弹放回口袋里, 敲了敲自己的头。
……好，这些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在被枪射击致命部位后也会死, 夏洛克似乎对怎么出去有头绪了, 完全不需要担心——个头啊！
被亲亲室友毫无预兆地要求带上武器，接着一路狂奔到街上，刚想说这个时间段就别出去风险太大, 然后夏洛克就他薅着直奔路中间那个传送门，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就已经身处牢房了。
夏洛克你有什么毛病！他当时这么痛骂咨询侦探，你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
嗯，卷毛侦探当时连看都没看华生, 专注于观察四周：所以你带枪了吗
华生：……
华生：带了。
两人在城堡里翻转腾挪，还算的上是个正常人的退役军医心情复杂地看着室友趴在墙上地上, 毫不顾忌可疑的脏污。在一番折腾后，夏洛克可算是收集完了他口中需要的东西, 遂手牵手拉着灵魂出窍的华生在这个面积还算的上大的暗室里待着。
“华生，”缩成团团的夏洛克突然开口, “我是说, 如果我们出不去了……”
“别想逗我。”对地铁炸弹案记忆犹新的冤种华生面无表情, “同样的把戏你已经耍过一次了。”
——那次华生可是以为自己真的要和夏洛克在地下被炸上天了，遂对世界上唯一的咨询侦探进行了波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说出来的情感输出, 在把自己说emo的同时还把本来只是想逗逗室友的夏洛克cpu给说烧了——他在爆笑之后用非常拧巴的表情纠结了好久。
果不其然，发现室友已经因为那次彻骨铭心的经历练出了抗性的夏洛克非常沮丧地哼哼了几声，放弃了这种小学生的耍贱行为。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出去？”华生叹了口气。
“再稍等一会……嗯？”
一直毫无感情地窝着的侦探似乎听到了什么，直起身子望向了暗室入口。
挡着入口的书架发出了咔咔声，就像有东西在上面摸摸索索一样，同时也警惕起来的军医立刻举起枪，时刻准备着给入室抢劫的劫匪（？）来发人生重开花生米。
两人对着书架如临大敌了一会，最后夏洛克听出了什么，示意让华生别立刻开/枪。
“呃嗯嗯啊啊啊啊——”隔着障碍物的声音变得极为模糊，但仍然能听出是人类女性的声线，“你稳点！”
“小小姐，如果你不这么晃来晃去的话——”紧接着就是个模糊的男声，“我是能撑住的——呃——”
成功触发了机关的书架轰隆隆地挪开，露出了外面两个正在量子纠缠的人类。
从托尼身上跳下去的金发小姑娘义正言辞：“斯塔克先生，我要说明大量摄入糖分和零食对中年男人来说会加速衰老和肥胖，以及长时间锻炼量不足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我是科学家！”被那句中年男人差点破防的托尼努力反击，“脑力劳动就是很消耗能量！还有我根本没时间锻炼！”
在暗室里沉默了的华生：“……”
“关于这点我们可以在之后再讨论，”发现了神夏二人组的奥雷莉开开心心地挥了挥手，“晚上好啊两位！”
发现在管控名单上被标红了的两人的托尼：……
啊，他兴高采烈地想，看来弗瑞老头真的没空对这种‘闲事’上心了！太棒了！
“你是那个时候的……”显然想起了奥雷莉徒手拎出中型杀伤类武器的华生眨眨眼，“你怎么也在这里？”
打破重逢环节的是站起身的夏洛克。
“你们也有了关于如何出去的信息和线索，”身高184的咨询侦探在三个没过175的同行者间像是拔地而起的北极兔，硬生生凹出了种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势，“那么现在，只需要先找到那个吃人的玩意了。不过我想在‘陛下’的口中，它是个需要你们去寻找的东西。”
全程跟着夏洛克跑来跑去但只听到几个无法联系在一起的关键词的华生：？
“嗯，我认为那个‘宝物’是通关的必要条件，”几人当中个子最矮的奥雷莉点点头，“当然，不是我们需要靠它跑出去，而是要用它把目前的领头怪物——也就是那个‘陛下’给干掉的必要条件。”
虽然奥雷莉说的更多但是完全不明白她是怎么得出这个离谱结论的托尼：？
两位被迫成为助手的男士四目相对，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疑惑和无力。
禹月从得到找‘宝物’的指令，和用【审判官】的马甲和二五仔友好聊天后，发现了所谓的‘宝物’会吃人的问题。那么接下来的疑惑是，传送门里的怪物们为什么要暗示进入者尽量去喂宝物，而不是想办法埋坑抢人类身/体（虽然它们已经埋了很多）？
要么它们脑子不好使，要么就是有必须这样做的理由。
当然，这只是猜想之一，真正彻底让她确认‘宝物’有问题的还是夏洛克刚刚的话。
众所周知，福尔摩斯大侦探的推理基本没错过。
……那么‘宝物’究竟在哪呢。
————————————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审判官正在会客厅的入口处徘徊。
她用隐身和自带的穿墙技能进入了前不久的大厅，屏气凝神，在不引起任何披着人皮的怪物的注意下走了一圈。
那个女孩外貌的怪物已经不坐在椅子上了。
这也是审判官能在走到王座旁时发现椅后的活板门的原因。
禹月：“……”
有必要把这种一看就知道有问题的线索放在这里吗？
吐槽归吐槽，她仗着武力值高，毫不犹豫地拉开了门，跳了下去。
狭小又黑暗的垂直通道里满是潮湿温暖的腥气，在落地的瞬间，禹月听到了清脆的断裂声。
……她低头看了看。
……地面上堆积着森森白骨，它们被和超级英雄同款姿势落地的禹月创碎了不少，甚至还有颗只剩了一半的颅骨在她的注视下骨碌碌地滚了出去，像是在用行动表达什么叫‘扛着火车连夜逃跑’。
……不多的功德要消失了啊！
心肺骤停的禹月小心翼翼地挪开了踩在骨头上的脚，颤颤巍巍地走了下去。
落地后，面前就是漆黑到近乎不见五指的道路，只有满是黑红色痕迹的地面之下透出隐隐的亮红色光线，像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来告诉落入这里的人，前方有特殊的东西。
银发女人轻轻抬起手，一盏散发着明亮紫光的烛台出现在她手中，照亮了前方的道路的同时也让她看清了墙壁里嵌着的物体。
——那是很多双很多双已经灰暗下去的，有人类拳头大小的眼球，它们皱巴巴的干瘪着，里面的水分和营养早已被全部榨干，只留下空荡荡的壳子。
她能看出来这些眼球都属于异界怪物们，而且数量众多。
随着紫光照耀到它们身上，这些眼珠突然鼓胀起来，原本耷拉着的球状体涨鼓鼓的丰盈起来，近乎是肉眼可见地被什么东西撑了起来。禹月能看见一条条线形突起在表膜处扭来扭去，这些蠕动着的小玩意神似她看过的纪录片里的寄生虫，只不过要粗了不少。
终于有了点眼球样的球状体们用猩红的瞳孔盯住了‘食物’，只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这只毫不惊慌的‘食物’给操控眼球们的幕后主使的感觉要危险不少，隐隐还有种大难领头的错觉。
抱着之前的‘食物’们大多采取快递上门的服务，眼球们的主人就很放松地在自己的窝里抽搐了下延展开来的触手，静候甜心的到来。
而面对着足以让胆子略小的普通人两眼一黑的场面，审判官毫不介意地蹲下身，用扣着盔甲的手擦开了层层堆积的污渍。
……一根根亮着光的细长线丝出现在了她眼前。
禹月：……
老哥，你这宝物长得挺别致的哈。
那边操控着奥雷莉带着三位成年男性在城堡里横冲直撞往会客厅润，这边操控着审判官将手放在剑柄上继续向通道里走，得益于【精神扩容】卡片可以叠加着用，在双线操作的同时还跟001聊天的禹月感受到了一边工作一边摸鱼究竟是怎样的体验。
‘里面的能量反应大概是这个空间里最强的了，’客服001嚼吧嚼吧它连蒙带猜造出的薯片，‘不过不用担心，带着两件攻击途径的武器的你一剑随随便便就能打爆里面的家伙。’
“这件事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眼看着脑袋里的客服嚼着那硬的跟钢板没什么区别的薯片，禹月只能欲言又止，“不过我不会随便开打的，让这个空间里的怪物自相残杀才是最稳妥的方法。”
在聊天期间，审判官已经走到了光线的尽头，她一步迈进粘腻柔软的红色地面里，抬头看向了上方——也就是所有细线的源头。
……
……她很难用言语来形容那到底是个啥玩意。
那个东西像是由很多很多的红色发光细线组成的球形生物，身体像呼吸似的一动一动，每次‘呼吸’都会从球形中心延伸出更多的细线。这些线漂浮在空中，状似无意地悄悄靠近门前的银色外卖，试探着碰向了没被衣物覆盖的部分——
禹月无语地看着被她一拳揍断的细线。
脚下的‘地面’因为她的攻击性举动而颤动了起来，还未被完全消化的肉块因为从地下猛然窜出的大量红线而当场表演天女散花，要不是她反应够快开了剑的【庇护】效果，审判官今天怕是要体验热血淋头（物理）是何种感受了。
线丝们以惊人的气势冲向了敢殴打食用者嘴巴的食物，空中吊着的球型生物也像是被激怒了一样发射出更多的线，势必要将这只胆敢面刺圣上的小外卖给就地正法！
拥有充分战斗经验的审判官极为轻松地跳开，抽出了双枪，对着拐弯继续冲向她的细线大军们就是震耳欲聋的两枪！
系统出品的金卡攻击道具自然有它的道理，不会过热，换弹极快，杀伤力强悍，这三条叠加在一起，对于这只勉强算得上半个boss的怪物简直是降维打击。纤细的线丝们被轰的溃不成军，偶尔地面里钻出几条试图从背后偷家的红线，也全都被【庇护】护盾挡下。
审判官面无表情地重复着开/枪，换弹，前进的动作，银色的铠甲在飞溅的各种液体中依旧保持着整洁，握着双枪的手也并没有过强的后坐力而颤抖，依旧精准无比地击中每一股试着攻击她的红线。
终于意识到这次的外卖并不是外卖，但自己马上就要变成外卖了的球形怪物惊慌地抽搐起来，徒劳地操控着更多的丝线去拦住银发女人，它甚至把塞在入口通道处眼球里的细线也全都回收了，用来建起一堵堵本应能轻松挡住人类的红墙。
——可惜这些‘墙’在两把热武器前毫无还手之力，顶多撑过三枪后就崩成了一团团死亡的细线，被银色的鞋跟重重踩进腐臭滴水的肉泥里。
球形怪物的防守和进攻越来越毫无头绪，直到最后，它的身躯都因为过多拨出细线而缩小成了原来的十分之一。面对着根本无法战胜还逐渐靠近的强敌，它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逃跑这个选项，连忙将吊着自己的细线从墙壁里抽出来，试图通过高速滚动的方式逃跑。
审判官轻轻松松就踩住了红色的小球。
她低头，对着瑟瑟发抖的球形怪物露出了危险的笑容。
第89章
整座城堡都在极其吓人的晃动着, 砖块噼里啪啦地掉下来，脆弱的器皿叮咣作响。奥雷莉一行人就在这种堪比富士山爆发了的震感中噔噔噔的跑来跑去，略过惊慌失措的怪物们, 向着会客厅出发。
她在队伍的最前方, 用还没消失但也快了的【庇护】效果挡开试图攻击这支临时搭伙小队的敌方单位, 同时还不忘催促后面的几位赶快跟上。
“看来那位严肃女士找到了好东西？”试着开启战甲, 结果只覆盖到了腿部和手部的钢铁侠大概是这里跑的最轻松的人：“这抖得能和神盾局飞艇爆炸那天掰掰手腕了，可真吓人。”
“也不能说是好东西……”熟练无视了以诡异姿态下落且每次都能精准往自己头上砸的砖块, 小侦探欲言又止, “怎么说呢，这个‘宝物’长得挺有特色的……”
华生在队伍最后跑的脑瓜子嗡嗡的：“你和你那个、同伴，是怎么交流的啊！队内语音吗！”
“哦, 她都敢带人进这里了，”拽着室友的夏洛克道, “你还觉得她是普通人吗？”
“关于带人进被明令禁止进入的地方，我觉得你俩也应该和警察局报备一下？”这是半飞半跑的托尼。
领头的禹月：……
还好临走前给【奥雷莉】上了个护盾，要不然她现在就得一边顾及着后面的队友, 一边随时注意避开往她身上飞的障碍物，配上个马甲的30幸运值怕不是跑几步就被迫下线了。
会客厅紧闭的大门在此时出现在远处, 伴随着从里面传出的尖啸声和撞击声，一只倒霉的侍从被硬生生打飞出来, 重重摔在了走廊里。
这位套着完全不匹配身形的女装的男性人类的肉///体根本撑不住这种力度，骨裂的声响淹没在城堡的轰隆隆声里, 但他拧成了一百八十度的脑袋和脖子显然都在表达这具身体肯定是死透了。
——接着他动了, 折断的骨头没办法支撑起重量, 于是男性人类只能软塌塌地栽倒在地。在一番无力的挣扎过后，他似乎认命了, 接受了这具身体已经无法被修复的事实。肚皮随即高高鼓起，皮肤和肌肉被硬生生撑开、撕断，在几人的注视下，一只几乎是等比例缩小了的蛇形怪物蔫巴巴地从人类身体中爬了出来，紧接着在看到他们后就灰溜溜地逃跑了。
被留在原地的遗骸里空荡荡的，应该是全被吃空了。
“异形？！”和多任女友看了不知道多少电影的托尼两眼一黑，“呃呃呃——！”
跟在后面的咨询侦探和助手都见过很多死状凄惨的尸体，因此在面对怪物破腹而出的经典剧情时，都没有表现出过多的震惊。
“快点进前面的会客厅！”操控着【审判官】往活板门走的禹月连忙高喊：“打大决战、啊啊啊啊————？？！”
事实证明，当你的马甲幸运值过低时，什么离谱的事件都有可能发生。
我真傻，真的，流泪猫猫头的禹月抹了把心酸泪，我光知道【庇护】能挡伤害，却不知道地板会塌。
——在几人的面前，离那扇破了个洞的大门只剩几步的奥雷莉突然身形一晃，接着，她脚下踩着的那块地面轰然裂开，带着年轻的姑娘和猛然砸下的石块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毫不夸张的说，托尼在那一刻感觉自己的心脏停跳了几拍。
他本能地想去捞一把奥雷莉，却被大量坠下的障碍物短暂阻挡了视线，在几秒后，当托尼绕过它们去看奥雷莉消失的地方时，那个狭小的洞口已经被石块堵得严严实实的了。
钢铁侠毫不犹豫地再次启动战甲，沿着来时的路飞了下去。
“夏洛克！”在短短时间内连续面对两名队友都不知道跑哪去了的华生青筋直跳。
“继续向前！”
就在两名英国人冲进会客厅里时，银发的审判官也从王座后的活板门中跃起，在群魔乱舞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显眼。
她的怀里抱着个红色发光体，由于距离过远，刚跑过来的两人并没有看清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可王座上对着审判官立刻疯狂尖叫的‘陛下’某种意义上也表达了那个发光体是个危险物。这让华生本能地拽住了夏洛克的大衣，凭借着退伍军人的身体素质，强行让高他一头的咨询侦探停了下来。
他也在此刻注意到了空气中不同寻常的气息。
肉眼近乎无法发现的红色细线在空气中轻轻摇曳，软软地擦过他的脸颊，轻微的刺痛感随即传来，华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讶异地发现脸颊上已经多出了道细长的伤口，血珠正一滴滴地渗出，麻痒的要命。
审判官无比轻蔑地将那只发光体随手扔到了地上，向近乎维持不住形状的‘陛下’抽出了剑。
“我已经找到了你丢失的‘宝物’，”她那双极具非人感的眼睛冷冷盯住了正在试图从人类身体中逃跑的东西，“作为一名君主，也作为委托人的同时，你是否应当表现出足够的诚意呢？”
就像配合着她似的，红色的细线猛地缠住了‘陛下’，强行破开了人类的身体，将那只湿漉漉、皱巴巴的生物从中拽了出来。
——这是只小小的章鱼怪物，布满突起的脑部正剧烈鼓动着，五条小小的触手正奋力挣扎，试图扯开绑着它的细线。
面对养分更高的猎物，缩水了很多的红色线团显然跃跃欲试，但它还记得被暴揍的经历，于是乖乖巧巧地把小章鱼举到了银发女人面前，让她过目。
……非常能屈能伸。
……也非常狗腿子。
“吃吧。”女人轻轻拨了下它。
得到了进餐许可的红色线团立刻延展出更多的细线，在避开了那两个很香但是它完全不能动的外卖后，整间会客厅里的怪物——无论是披着人皮的，还是原装的，都被空气中的线丝猛然缠住后疯狂榨取能量。在漫天飞舞的红线中，银发审判官举着剑，站在高高的王座旁注视着下方的混乱。
大脑重连成功的华生咳了两下：“……嗯，这位女士？”
“你的同伴，就是那个不高的金发小姑娘，”他比量了下高度，“掉到坑里去了。”
审判官高深莫测地看着他。
坑里的奥雷莉疼得龇牙咧嘴。
“……我这是掉到哪了。”她难受地吸着气，灌了两口恢复剂，“不会掉到最底层了吧？！”
怕什么来什么，在一番四处环绕加001友情帮忙后，禹月痛苦地发现【奥雷莉】真的直接掉到了城堡最低端。
跑了那么久结果却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折磨感让她想起了好几年前短暂火过的一款游戏，众大主播在那款游戏里都得到了极致的节目效果，让缸里拿着锤子的男人在电脑屏幕里上上下下的同时还跟着弹幕里的‘哈哈哈哈哈’。
——这下真人掘地求生了。
她活动着身体，忍受着令人窒息的幻痛，看向了上方彻底被堵死了的洞口。
换成普通人，大概会直接噶在掉落后的强大冲击力上，就算能捡回一条命，不能确定位置的骨折也会无法让人走回会客厅，更别提回到纽约了。
的确重伤了的禹月成功通过猛灌药的方式强行把【奥雷莉】冥土追魂，且现在还有余心思考自己要怎么上去。
“商城里有什么能让人飞起来的卡吗？”会客厅里的熙熙攘攘和这边的死寂形成了强烈对比，小侦探一屁股坐在石块上，撑着脸发呆。
‘有，但是上方被堵住了欸……’客服给她展示那张飞行卡，‘要不然传送卡？……不行，现在上面的能量有点紊乱，如果你不介意少了几个零件的话可以用。’
“那还是算了，反正门塌了之后我的马甲会被你们弄出去。”禹月干脆开摆，“楼上有【审判官】就能镇住场子。”
会客厅里的战斗已经快结束了。
在红色线团前，传送门内的怪物都毫无还手之力，通通进了它的肚子变成了养分。随着吸收营养的行为，线团肉眼可见地变大了不少，已经和普通成年男人一个高度，圆滚滚的身体愉悦地抖动着。
随着它将身体延展到门外，大量的怪物被吸收后，一个小小的暗紫色入口在红色线团的主体上打开了，刚好是能让人通过的大小。
‘限时的传送门！’001说，‘这群普通人得赶紧出去！’
……但现在新的问题出现了。
斯塔克老总呢？！
【审判官】壳子里的禹月终于发现这儿只有神夏二人组而托尼不翼而飞的问题。
“和我一起进来的那位先生呢？”她用剑尖叩叩地板。
托尼在找奥雷莉。
找的汗都出来了。
他通过小姑娘大概掉下去的方位，在每层楼同样的位置简单查看后就继续往下飞，在一连飞了五层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后，托尼难得产生了‘莫非是我推断错误’的想法。
无他，要是能一路直通楼底岂不是太离谱太倒霉了？
对限时传送门已开启且正在倒计时一无所知的钢铁侠终于在最后一层找到了坐在和她同样掉下来的物体残骸上的奥雷莉。
小侦探身上全都是血，腹部的衣物有被洞穿过的痕迹，当她惊讶又焦急地望向直喘气的托尼时，他还看到了女孩面上还未擦干的血迹。
——坠楼的人通常会出现的五官冒血。
托尼一时间摸不准朝他跑来的奥雷莉到底是啥事没有还是回光返照。
“你快往会客厅走！”她大声喊道，“传送门快关了！”
……看起来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
他呼出胸口里堵着的那口闷气，一个空中冲刺捞起了茫然的奥雷莉。
“你不用管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拖累漫威主角之一逃跑速度的禹月惊慌失措，“我不会有事的！你赶紧上去啊！”
“有没有事不是由你来判断的，小孩！”总有种自己在和彼得对话的托尼开始找他飞下来的地方。
那条狭窄的道路已经被石块堵死了。
‘还有二十秒。’
眼看着斯塔克老总铁了心要把这个马甲捞出去，劝告无用的禹月只能想别的办法。
“你能往上飞，对吧？！”小侦探快喊破音了，“我数三二一你直接朝着上面飞！”
“三！”
她快速购买了大量的爆炸卡和护盾卡。
“二！”
钢铁侠的战甲开始发出喷气声。
“一！”
奥雷莉抬起手，瞄准了上方。
震耳欲聋的闷响和战甲的破空声同时响起，头顶的石砖们被强行炸开，形成一个个能让带人的钢铁侠通过的空洞。托尼迎着朝两人砸下的坠落物毫不犹豫地继续前进，在避开了大量石块后惊讶地发现没能躲开的碎屑都被莫名其妙的弹开了。
‘还剩十秒。’
守在渐渐缩小的传送门旁的审判官皱起了眉。
有只被啃了一半的怪物冲了进来——她认出了是那个二五仔——充满愤怒和恐慌地吼叫起来。
“你说过会让我成为那个‘陛下’的！”它滴着血的眼睛愤恨地瞪着，“你这——”
它没能说出剩余的话。
红线缠住了它，将一切声音盖在了里面。
而迈进传送门前的审判官举起剑，冲着地面划了一道痕迹。
向上飞的托尼眼前豁然开朗。
他深吸一口气，带着奥雷莉飞出审判官制造出的洞口，钻进了渐渐缩小的传送门。
‘还剩五秒！’001高兴地宣布，‘全都出去啦！’
在塌陷的城堡和一地的尸体中，那只变大了不少的红色线团蹦了蹦，它能感觉到那几个瘟神全离开了它的小窝，于是开开心心地砸破了身后的墙壁，钻进了猛然灌入的雾气里。
第90章
被带出传送门的奥雷莉一个翻滚, 稳稳落地，本来拎着她的托尼也因为体力消耗过大和陡然改变的重力环境歪歪扭扭地斜飞了出去。
比他俩先出去的神夏二人组看起来状态还算良好，身上没啥伤, 正在双双大喘气。
在满地乱爬的金毛小女孩、呼吸急促的两个成年男性和正努力驯服装甲的纽约首富之间, 慢慢把剑推回剑鞘里的审判官顿时显得靠谱了许多, 只不过她也没去拉一把自己名义上的同盟者。
“既然几位都并无大碍, 那就在此别过了。”在环视一圈后，审判官轻轻颔首：“我还有需要去做的工作。”
“等等等等, ”终于飞稳了的托尼抬起手, “奥雷莉呢，你就不管了？”
审判官看了看满脸是血的小侦探。
“她做出的决定和我并没有直接性的联系，我也并没有需要对她施以援手的必要, ”银发女人收回了视线，“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是吗？”
托尼被噎得说不出话。
……确实, 仔细想想奥雷莉至始至终都是个喜欢到处乱创的性格，而且按照审判官的性格来讲，她也并不会主动去帮这种主观性作死的人。
用衣袖蹭脸的小侦探插入对话：“问题不大, 反正我也没什么大事。”
“比起这个，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回去和复仇者联盟里的, 或者某位大法师聊聊你在里面的经历了？”
飞在半空中的钢铁侠心累的出了口气。
“有道理，”他点点头, 立刻将掌心炮威胁性地对准了试图拉着华生溜走的夏洛克身上，“还有这两位——”
……
在场几位全都各回各家各找各队友后, 禹月终于有空休息下了。
她把【奥雷莉】泡进浴缸里, 再把【审判官】塞回隐藏小屋里, 最后把意识切换到了【艾兰】的身体里。
白发医生疲惫地在自己的行军床上翻了个身。
……还是这边比较好啊，她心累地想, 诊所被她非常有先见之明的挂上了不营业的牌子，两位员工也因为被室友乱拽着跑和被关在家里的缘故，都不在诊所里。
……所以现在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待着。
一想到自己需要继续进行这种体力活和脑力活，禹月只觉得人生无望，就连世界都快灰暗下来了。
‘没关系，快结束了！’001努力安抚她，‘坚持住啊！’
禹月无语凝噎：“……说得倒轻松。”
不过客服001这么突然一吭声，反而给了她点偷懒的灵感。
“既然哥谭的那两个马甲都被系统接管了，那【审判官】也应该能被接管吧？”禹月陷入沉思，“而且也不需要什么复杂的指令——毕竟她只是个负责关传送门的工具人，这么想想完全可行吧？”
‘倒也不是不行……？’001懵懵的。
“那纽约就交给你了！”毅然决然地决定自己要搞罢工的禹师傅向系统比出了大拇指，“我接下来就单刷哥谭去了！”
正所谓度假就是从一个自己生活的地方跑到别人生活的地方，虽然她现在还是天选打工人回家预备役，但适当更换打工地点总是能缓解心情的。
——再说她也抱着点看热闹的兴趣，虽然这么说很笋，可禹月是真无法想象同样有传送门的哥谭究竟会变成什么样。本来就够魔幻了的蝙蝠侠老家究竟会因为场外因素变得越发混乱，还是两者对创直接表演消消乐呢？
给【艾兰】的诊所上了个区域封闭，又给华生和临时工小哥发了封邮件表示短时间内不会营业，不过工资依旧是正常发，做好了准备的禹月随即打开了系统屏幕的模拟经营界面去查看【克洛伊】和【阿刻罗伊得斯】的即时状态，防止自己把意识传过去后原地翻车。
……【克洛伊】好像在忙。
屏幕上的棕发小人正兢兢业业地坐在迷你办公桌前，对着文件翻翻找找。
作为对营业方面一窍不通的而且已经过了知识巅峰点的清澈愚蠢的毕业高中生，禹月立刻决定还是不要传【克洛伊】比较好，遂将目光投向了在水里游来游去的半人鱼。
她在海里睁开了眼。
……禹月决定不纠结于半人鱼究竟是怎么从下水道跑到海里的问题，因为随着她抬头冒出水面的动作，近乎是火光冲天的哥谭高楼彻底夺走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我没开玩笑，怎么有头龙在天上飞啊？！
刚上线就惨遭cpu攻击的禹月目瞪口呆地望着那条体型虽然不算特别大，但是能在喷火的同时连撞好几栋大楼的西方龙，感到了深深的荒谬。
“不是我说，”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你们这边的地球online服务器平衡做的是不是过于不走心了点？”
看看纽约那边是什么，只要不主动开门就大概率能安然无恙的生活环境，只要不是倒霉或者主动作死根本不会卷入追逐战，复仇者联盟甚至还有空开作战会议。再看看哥谭这边，喷火龙都出来了！颇有种不顾哥谭市民死活的美！
即使再怎么头秃，禹月aka半人鱼还是决定先观望片刻再说——那条龙的飞行轨迹有些不对劲，它似乎在追逐着前方的什么东西，满是怒气的从喉咙里喷着火。
她看清西方龙前边的到底是什么玩意了。
蝙蝠战机正轻松穿梭过熊熊燃烧的高楼破洞，将体型略微笨重的红龙以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吊在身后。在将这条破坏公共设施的龙彻底撩闲到上头后，战机立刻急速爬升，黑色外壳周边的空气被一丛从火球烧的扭曲颤抖，足以向任何一个还活着的旁观者说明场面之危险和刺激。
眼见这只宛如夏日夜晚蚊帐里的蚊子的小东西似乎要逃，被怒火吞噬了的红龙立刻跟上。
两只带着宽大薄膜的翅膀用力一扇，它和战机的距离顿时迅速接近！红龙咆哮着张开巨口，用和人类对比起来无比庞大的身躯狠狠撞向了好像已经到达了速度极限的蝙蝠战机！
距离太远了！本想用张护盾卡的禹月发现她现有的卡牌没有一个能指定到这么远的目标，更别提去救人了！
但坐在蝙蝠战机里的可是蝙蝠侠本人。
就在那条红龙突起的吻部即将擦到机尾时，黑漆漆的战机机头突然上仰了九十度——不止九十度！整架战机几乎都翻了过来！这一举动使得它的速度锐减，红龙没有预料到正全力逃窜的猎物会突然减速，更别提它过于笨重的身躯完全无法允许它做出灵巧的减速动作，于是它只能愤恨地直直冲了出去。
战机灵敏的尾翼轻轻蹭过龙身顶部的鳞片，明亮的火星在金属和生物骨片间迸裂，染得本来沉闷如夜晚的蝙蝠战机镀了上层耀眼的金光。
发动机的马力在驾驶员看到龙头后部时立刻加大，将下沉的机头强行掰直，恢复了原本的水平飞行！
在此刻，红龙毫无防备的背部正向这只致命的蝙蝠暴露了出来！
雨点般的高科技子弹落在了鳞片上，伴随着龙的痛吼和部分生物骨片的脱落，一块苍白的皮肤展现在了战机里的驾驶员眼前。
战机下方的两颗□□瞬间瞄准，还未能及时转身的红龙感到大事不妙，下意识地猛扇翅膀向前飞去——只不过，它还是太慢了。
杀伤力极强的现代武器重重轰在了前几十秒还在耀武扬威的异界生物背后，它脆弱的胸膛被从内部炸开，整具身体在激烈的痉挛后就软软地掉了下去。
海里的禹月终于回神了。
无他，这俩神仙对决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无声无息地打到海边了，还好死不死的是她待着的这片区域！
按照半人鱼的身体素质，被正面砸一下不算什么大事，但贸然被砸总带点喜剧气息！她还不想让整段气氛垮掉！
“有时候真说不清你到底是疯还是太理智，”坐在经过改良后可以塞进两个人的战机里的迪克甩了甩汗湿的额发，“老天，你做那个眼镜蛇机动时我心脏都快停了。”
[“但你们可默契的很，从B驾驶到坐在后座的你开启两种武器系统，这之间连一句话都没有。”]和父亲转移到韦恩庄园地下的芭芭拉不走心地夸了夸前男友，[“好了，聊天时间结束，现在是工作时间。我想你们能注意到龙尸入水的速度不太对？”]
“……哦，”经过芭芭拉的提醒，在后排短暂喘了口气的迪克将战机的屏幕拉到自己面前，对着红龙坠下的位置放大镜头：“看来人鱼女士对污染水域的行为并不很赞同。”
在有意的加速下，红龙的尸体在海中迅速分解消失，随着龙的死亡，那扇处在郊外且格外巨大的传送门闪了闪，消失了。
控制了庞然大物掉下来的速度的禹月在脑袋里为自己擦了擦冷汗。
好险，差点就成搞笑役了（。
蝙蝠战机无声地在哥谭上空划过，似乎飞向了阿卡姆疯人院的方向。
……已经见识到这座城市有多么离谱的禹月只能希望待会儿自己暴揍异界怪物时的场面不要太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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