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Hi, B!Hi，头罩！”迪克很快乐地向布鲁斯和杰森打招呼。
迪克你是不是打架打嗨了忘记我们是离家出走了？我讨好地向我爹笑了一下，双手合十拜托拜托。
可能是因为现在不是教育孩子的时候, 布鲁斯给了我和迪克一个之后再算账的眼神, 就转而看向还在嚎叫的食尸鬼们，向不同方位丢出四个黑色的小东西，金色的法阵升起，世界瞬间颠倒。
这是我和圣殿法师们一起制作的便携镜像空间。
食尸鬼那边有超人和超级小子在, 完全没有我们插手的空间，现在的问题在于我拉回来的那几个小孩子被吓哭了。
要命, 几个婴儿一起哭的威力是巨大的。
我当然不会哄孩子，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大人们吧，所以我给布鲁斯杰森还有温彻斯特兄弟一人怀里塞了一个, 被迫接手的温彻斯特兄弟看上去比他们手里的孩子还要害怕。
2.
最先哄好孩子的居然是杰森, 布鲁斯是第二个，他还是很熟练的，毕竟有着丰富的带崽经历, 但可能是他那身黑漆漆的制服吓到孩子了, 所以位居第二。
温彻斯特兄弟抱着孩子手忙脚乱，还是杰森哄完自己那一个过去帮忙才拯救了他们和两个孩子脆弱的声带。
我一脸惊叹地看着我那两百磅的肌肉壮汉哥哥熟练地哄孩子, 杰森你还记得你是个黑//帮大佬吗，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我编织了四个数据摇篮，把睡着的孩子们放进去, 顺便给他们做全身扫描，还好, 除了饱食度有点低以外，没有任何伤口和debuff, 身体也没有哪部分发生奇奇怪怪的变异，都是健康的好宝宝。
3.
杰森看着两个超人系打怪，他也有点手痒，拔出自己那两把燃着火焰的大种姓之刃加入了战圈，一刀一个打得很快乐。
迪克也想去，但被布鲁斯看了一眼之后就老老实实留下守孩子。
“留下中间最大的那只，不，那两只。”布鲁斯的目光扫视了一周食尸鬼群，听着它们鬼哭狼嚎，对着耳麦发出指令。
默默缩小存在感的我下意识顺着布鲁斯的指令往食尸鬼群里看去，正好看到克拉克对着目标之一吹了一口气，把它冻住了。
我伸出锁链把那个现做冰雕拉了过来，发现这家伙的脸有点眼熟，再次检索了我的数据库后发现这张脸我和迪克在露易丝那里看到过。
在露易丝给我们看到资料里，他是我们目前所处宅子的主人，但已经失踪挺久了，他的照片一直挂在失踪人员名单里，没想到居然是被转化成了食尸鬼。
4.
“看来这里的警察真的不太行。”迪恩听完我的发现后吐槽。
确实如此，在接到露易丝的报警后，这里的警察既没有清理掉邪//教团伙，也没找到失踪的宅子主人，甚至还让他们能继续在这座宅子里兴风作浪，绑架杀害无辜者做食物。
“宅子主人是在十天前失踪的，那位记者是在五天前来这里调查的，当时她并没有见到宅子主人，也没有见到这些奇怪的生物。”布鲁斯分析道。
“食尸鬼，我们叫这种生物食尸鬼。”迪恩插话道。
布鲁斯瞟了一眼现场的两个陌生人，点了点头，“温彻斯特？我听康斯坦丁提过你们。”
听到这熟悉的话，温彻斯特兄弟的脸再次扭曲了一下，“怎么又是康斯坦丁？他到底为什么要提起我们啊？”
“没什么，他只是感叹了一下在猎魔人这一行里，像你们这种还在用盐驱魔的古典派也很少见了。”
温彻斯特兄弟：“……”
这么古典还真是对不起啊，谁让他们穷呢？
5.
布鲁斯将话题拉回正轨，“在这次之前，我从未发现过这种食尸鬼，我怀疑它们不属于我们这个宇宙。”
说到这里，布鲁斯看了一眼正在和迪克一起推摇篮的我又很快收回，快到让我怀疑是错觉。
“也有可能是新诞生的地狱生物吧。”迪恩显然不太相信。
布鲁斯：“我问过路西法了，他说没见过。”
“路西法？！认真的？他不是在地狱吗？”
布鲁斯：“是真的，但他不在地狱，他在洛杉矶开酒吧。”
能给两个陌生人解释一句已经是布鲁斯的极限了，因为通常他都不解释的，现在多说大概是因为这兄弟俩是康斯坦丁都感叹过的倒霉蛋吧，“感情充沛”的布鲁斯起了点同情心，有但不多。
布鲁斯：“如果这些食尸鬼真的不属于这个宇宙，那我们不仅需要清理掉这些食尸鬼，还要找到它们来到这个世界的通道，然后关闭它。”
6.
我还在思考布鲁斯看我的那一眼是什么意思，打怪三人组就干掉了所有的食尸鬼，拎着布鲁斯要的那一只过来了，时间卡的非常好，镜像空间的使用时间刚好结束。
“超人，你受伤了？”我奇怪地看着克拉克胸前制服的破损，长长的一道，虽然露出来的身体已经在黄太阳下愈合了，但制服不会自动复原。这不应该啊，这群食尸鬼弱的很啊。
克拉克尴尬地笑了一下，他看上去正常了不少。
康纳也笑了，是那种幸灾乐祸的笑，“他之前在大都会追那个搞爆炸的法师时，看到了法师的脸，然后就不太清醒了，所以头罩给了他一刀。”
厉害了我的杰森哥，我敬仰地看向杰森，杰森摊手，“Well，我只是在帮助他，一点小小的魔法。”①
好吧，超人的魔抗只能说懂的都懂。
迪克悄悄对杰森竖起一个大拇指。
7.
布鲁斯没参与我们欺负超人的活动，他用能量探测仪检测了冰雕二号，皱起了眉：“看来它们确实不属于我们这个宇宙，我在它身上检测到了时空粒子。”
迪恩对着萨姆吐槽：“我总感觉我们和他们不是一个画风的。”
萨姆深有同感地点头。
布鲁斯：“它们选择这里作为巢穴，那通道应该不会太远。字符，检测附近的能量异常点。”
“明白。”我闭上眼睛，向四周伸展我的数据链。
“七点钟方向600米的能量波动最大，很大概率是通道。”
8.
两只食尸鬼已经没什么用了，杰森便一刀一个送走了他们。
处理完食尸鬼，我们迫不及待地往我检测到的能量异常点走，没办法，这里真的是太臭了！
“但这里什么都没有。”克拉克的透视让他先一步看到了我检测点位的状况，就是很普通的地下洞穴的模样，什么也没有。
我也皱起了眉，不应该啊，我检测到的能量异常点就是这里了，我再次舒展我的数据链。
突然我感觉我的数据链被触碰了一下，我被吓了一跳，要知道那可是虚幻的数据链，是无法被触碰的。
顺着被触碰的方向看去，我看到了迪克和飘在他身边捧着书的斗篷人，但是除了我好像没有人看到他。
靠，命运你个大号谜语人知不知道这样很吓人啊！
命运指了指迪克的万能腰带就消失了。
我磨磨牙，问迪克：“罗宾，你的腰带里有什么东西吗？”
迪克：“我？我腰带里除了常用的什么也没有。”
“不对，我们忘了这东西。”迪克摸了摸腰带，掏出了露易丝给我们的那个金色五芒星挂坠。
9.
在挂坠出现的瞬间，我们所处的洞穴开始剧烈颤抖，我们所有人都被弹出了洞穴，那洞穴还在不停向外喷射砂石，被两位氪星人用热视线烧成灰烬。
杰森道：“我怎么感觉这个洞穴像是有生命一样？”
我也这么感觉，它刚才的反应就像是吃到了什么脏东西在往外吐，之后还呸了几下。
布鲁斯沉吟了一下，问迪克拿过了那个挂坠，杰森凑过去观察，然后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没看出来。
布鲁斯举着挂坠向洞穴的方向走了几步，洞穴又开始颤抖往外喷砂石。
“看来这个洞穴就是通道本身。”布鲁斯后退几步，得出结论，“至于这个挂坠，大概率也不属于这个世界。”
我兴致勃地提议，“那我们把这东西丢进去吧，通道说不定就关上了。”
布鲁斯沉吟了一下，同意了我的胡诌。
啊？我真的只是随口一提，爹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布鲁斯没有再多加考虑，直接把挂坠丢进了洞穴，还让克拉克切割了一大块石头堵住了洞穴出口，不让它把挂坠吐出来。②
洞穴在一阵剧烈震动后突然爆炸，我们还没来得及躲，飞溅的砂石和灰尘都消失不见，眼前也只剩下了光滑的石壁，那个奇怪的洞穴仿佛从未存在过。
10.
后面的善后工作不需要我们这些小孩子的参与，布鲁斯喊来了有着丰富的平行宇宙经验的闪电侠，欢快活泼的中心城超英和我们几个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被我爹指挥得团团转，金红色的虚影在宅子上下闪来闪去。
温彻斯特兄弟拒绝了我送他们一程的提议，和我们告别了。
迪恩：“老实说，这是我们做过的最莫名其妙的委托，我们好像什么都没做就结束了，下次这种好事多来点。”
萨姆无语：“再像这次这样被绑起来当祭品？”
我乐了一下：“再有下次，记得大声喊超人。”
“好吧好吧，没有下次。”迪恩投降，“差点忘了，这个还给你们。”
迪恩把我们的匕首和木仓递了过来，看上去有些不舍。
我的恶作剧之心蠢蠢欲动，伸手去接，又在碰到的时候突然反手推了回去，笑嘻嘻道：“送给你们啦~就当是礼物。”
“哦，兄弟，你可真棒！”兄弟俩狠狠地抱了我一下。
11.
告别了温彻斯特兄弟，又在超人再三保证自己已经恢复正常后，我，迪克还有杰森坐上了我绑架来的蝙蝠翼，打算亲自送几个婴儿回家，毕竟这里的警察真的很不靠谱。
在和杰森争抢蝙蝠翼的驾驶权失败后，迪克恹恹地坐在摇篮旁逗孩子，突然抬头问我们，“你们说这些孩子在被绑架的这些天里是靠什么活下来的？那个食尸鬼巢穴里可没有母乳给他们吃。”
“……”
“……”
我：“这大概也是他们扩大族群的一种方式吧。”
最后我们还是再次给孩子们做了一次全身体检。
第032章 第31章
1.
可能是残存的人类常识让那群食尸鬼知道几个月大的婴儿是没有咀嚼这个功能的, 我在给孩子们体检时没有在他们的胃部残留物中发现任何不该存在的东西。
嗯，一些些红色的液体应该也没关系吧？孩子们总要活下来的。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们三个一致决定把孩子送回家后再继续观察他们一段时间, 至于观察方法, 只能说我们是蝙蝠家。
2.
在送最后一个孩子回家时，我们再次遇到了温彻斯特兄弟俩，这家也是他们接受委托的地方。
“所以说，既然都要来这里, 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迪克疑惑。
拿到委托金后的兄弟俩很快乐，迪恩带我们去了停车场, “为了去接我们的黑美人，让她独自在外面待了那么久，我可是非常担心的。”
迪恩心疼地抚摸着一辆黑斑羚, 他看车的眼神像是在看自己最爱的人。
萨姆扶额, “我们被抓挺久了，迪恩很担心我们的车。”
我懂我懂，毕竟家里有蝙蝠车, 我的哥哥们对待蝙蝠车也基本就是这个样子了, 看蝙蝠车就像看老婆一样，还是求而不得的那种。
3.
“几位先生, 请稍等！”身后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我回头就看到了BAU的摩根和珍妮弗两位探员。
温彻斯特兄弟也看到了，他们脸色僵硬了一下, 迅速和我们告别然后发动黑美人离开了。
杰森：“看来他们和联邦调查局之间有些不愉快。”他挪了几步挡住了兄弟俩离开的方向。
两位探员快步走了过来，他们当然看到了那辆快速离开的车, 但他们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摩根对着迪克道：“好久不见，罗宾, 我还以为你只在哥谭出没。”
“没办法，总会有一些罪犯的行动范围比较广。”迪克耸肩。
摩根顿了一下，还是说出了他叫住我们的原因，“我们想问问，嗯，关于这次的婴儿失踪案的信息。我们本来是来受害人家里调查的，但是我们似乎来晚了，孩子已经被送回来了。”
“OK，问吧，我会回答可以告诉你们的部分。”迪克瞪了一眼缩到后面的我和杰森，无奈承担起了沟通的责任。
4.
我在后面和杰森看着我查出来的BAU小组的资料嘀嘀咕咕，“你说他们有没有发现我们的……”我比了一个揭面具的动作。
杰森看了看资料，又抬头看了看正在和迪克交谈的两位探员，很沉重地点头，“大概率发现了，他们的侧写能力很强，而我们之中有些人的个人特色太明显了。”
我和杰森不由自主地看向迪克，想起他在夜巡时那些漂亮华丽的招式，邓布利多摇头。
家庭式作坊就这点不好，拔出一个带起一串。
我倒是不担心BAU的人把我们的身份说出去，就从他们愿意为了几个孩子顶住各方压力勇闯哥谭来看，他们是难得的好人。
两位探员在和迪克交流完案件之后，向一直没参与谈话的我和杰森点头示意后，又急匆匆的离开了，只是那背影看上去总有些心酸。
也真是难为他们了，在这个外星人满天飞，超能力者遍地走的世界上，他们负责的案子查着查着就变成超能力犯罪的情况恐怕不在少数，像这次这样查到半截被超英们解决大概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他们熟练的和超英询问情报的样子让人心疼。
5.
迪克哀怨地看着我们两个不讲义气把他推出去的的兄弟，杰森脸皮厚这种眼神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我微笑：“也许你还记得上次你们骗我去和布鲁斯谈话？”
迪克立刻收回了自己哀怨的眼神，转头假装四处寻找，“蝙蝠翼停在哪里了，我们该回哥谭了。”
杰森突然笑了：“你们想好怎么向达米安解释你们离家出走的事了吗？他可不会像布鲁斯那样轻易放过你们。”
“嗯，或许回哥谭的事没有那么着急？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可以多在外面逛逛，我听说附近有一所挺出名的大学，我们也许可以……”我眼神飘忽。
我小臂上的微型电脑自动弹出，达米安冷酷无情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一个小时后，我要在庄园里见到你们两个。陶德看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杰森少有的没反驳达米安的命令，一只手一个按住了我和迪克，推着我们往蝙蝠翼的方向走，想看好戏的心情溢于言表。
6.
达米安的嘴真的让人绝望，唠唠叨叨，抓着我和迪克在蝙蝠洞骂了半个小时。
在我忍不住偷偷连上数据海开始刷论坛时，我注意到迪克的眼神都开始涣散了，明显在神游天外，杰森和提姆已经从看戏转为各干各的事情了，只有斯蒂芬妮还在同情地看着我们，偶尔还偷偷给我们做打气的动作。
达米安注意到我和迪克注意力不再集中，重重地哼了一声。
迪克条件反射地站直身体，大声道：“好的，明白，知道了，我错了，我马上改，下次不会再犯。”
好家伙，你真的是经验丰富。
达米安看上去更不爽了，他不再唠叨，居高临下地盯着我们两个，冷漠地宣布，“既然你们两个这么想参与这次的事件，那就写一份万字的任务报告交给我，纯手写，给你们增加一点参与感。”
他又扯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晚上十二点之前我要见到你们两个的任务报告。”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达米安，都顾不上在数据海里刷论坛了，天杀的达米安，你知不知道距离十二点就只剩下不到十小时了！我看你是想要我的命！
迪克倒是无所谓，他写报告写习惯了。
达米安看着松了一口气的迪克，继续说：“格雷森，也许你还记得今天不是周末？你旷课一天了，你的老师给我打电话让我明天去学校见他。
所以，你要在写完报告的基础上，完成你那该死的家庭作业。再去给你的老师回电话，如果他还是要求我明天去学校，我会打断你的腿当做你旷课的理由！”
迪克抖了一下，彻底蔫巴了。
我怎么感觉比起迪克离家出走这件事，更让达米安生气的是他旷课被叫家长？
提姆快速拍下了我和迪克扭曲的表情。
7.
写报告是不可能写的，我哪里会写报告，我看着我用一个小时在空白报告上画出来的达米安素描，凄惨地笑了。
让我也被达米安打断腿吧，胳膊也行，胳膊断了就不用写报告了。
出去浪确实很爽，回家报告火葬场。
可怜的阿尔文被邪恶的达米安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撕掉了达米安素描报告，阴暗扭曲地爬行出了自己的房间，像鬼一样呼喊着提姆的名字，我的霸道总裁哥哥应该很会写报告吧？
8.
提姆被我恐怖的声音吓得一口咖啡喷了出去，要不是他眼疾手快，他的办公电脑就报废了。
他放下咖啡，无奈地看着仅仅一个小时就变成怨鬼的我，“阿尔，你这个样子会让人以为韦恩家虐待孩子，哥谭未成年人保护协会会把布鲁斯抓走的。”
我慷慨激昂：“别抓布鲁斯，要抓就抓天杀的达米安！”
又迅速变成有气无力的样子：“提姆，我亲爱的总裁哥哥，你应该很会写报告吧？”我期待地看着提姆。
“我会，但是…”提姆看着我亮起来的眼睛，恶劣地停顿了一下，“…达米安禁止我帮你写，他说这是给你的惩罚。”
我抱住提姆的胳膊，用我和布鲁斯十分相似的钢蓝色眼睛祈求地看着他，努力夹出我这辈子最软的声音，“求求你了，提姆，帮帮我吧。”
提姆眼神漂移了一下，但还是很坚定地说：“No！”
我转过头“嘁”了一声，又转回来继续缠着提姆，“我可以给你家里其他人的糗照，你知道的，我可以随意进出所有人的电子设备。”
提姆这次犹豫的时间更久了，可能是他斯托克的本能在作祟，但他还是拒绝了我。
那我只能放大招了，“我帮你处理公司的文件。”
“成交！”提姆毫不犹豫道。
我怀疑地看着提姆的笑容，我是不是被坑了？
9.
提姆并没有直接代替我写，而是像上次达米安那样指导我写。
两个小时后，提姆低头看看我的报告，又抬头看看我，在我忐忑的眼神中，他温温柔柔地笑着，“阿尔，其实公司的文件也没有那么多，我一个人也可以……”
我又开始阴暗扭曲地爬行，用比食尸鬼们更可怕的声音鬼哭狼嚎，“提姆！哥！二哥！别放弃我，孩子还能再抢救一下！”
提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撕掉了他手中那份让他头大的报告，又抽出一张空白报告给我，“起来，继续写。”
我迅速爬起来，双手接过那张空白报告，“好的，哥，马上写，哥。”
又是两个小时，提姆接过我的报告2.0，迅速看了一遍，然后我就看到他发根冒出隐隐的绿意。
卧槽，我把提姆气疯了，我迅速掏出一个半成品拍在提姆身上。
等提姆冷静下来，再度撕掉了我的报告，他有点笑不出来了，“重写。”
这次我用了三个小时写出了我的报告3.0，并且自我感觉良好。
结果提姆用了比上次更短的时间就看完了，他再次撕掉了3.0，有气无力地对我说：“重写。”
此时距离十二点不到两小时，达米安已经在催我给他交报告了。
我含着眼泪写我的4.0，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报告这种东西？不应该是出去拯救完世界回来就开开心心地开庆功宴吗？
我赶在最后期限写完了4.0，这次提姆看都没看，让我直接拿给达米安。
10.
达米安刚夜巡回来，为了及时检查我的报告，他今晚夜巡压缩了不少时间。
达米安拿到我累死累活写完的报告，一眼没看就塞进了柜子。
看到我迷惑的眼神，达米安张嘴还是熟悉的嘲讽：“你能写出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没必要去污染我的眼睛。”
我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拳头。
突然感觉达米安的手掌落在了我的头上，我诧异地抬头，达米安难得温和，“这次干得不错，阿尔。”
第033章 第32章
1.
我呆愣了几秒, 确定头上那只大手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我写报告写疯了出现的错觉。
达米安在夸我？达米安我知道，夸奖我也知道, 但是达米安和夸奖组合在一起怎么这么奇怪, 像是吸了稻草人的毒气才会出现的幻觉。
那可是达米安！刺客联盟的主人，初代蝙蝠小子，二代蝙蝠侠，在这个宇宙里代替布鲁斯成为这个家里控制欲最强, 完全不长嘴的人！
我迷迷瞪瞪地看着达米安：“哥，你别吓我！今天晚上越狱的是稻草人吗？你要不要做个全身检查？”
“……”
我说完就感觉脑袋上那只手很用力地捏住了我的脑壳, 达米安的脸又黑了一个度。
我瞬间清醒，相信了达米安真的在夸奖我，我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 脸在发热, 耳朵也在发烫。
#杰森教的粗口#，要命，好开心。
我踮起脚蹭了蹭达米安的手, 转身跑出了蝙蝠洞。
2.
提姆叹了一口气：“你都这么满意他们这次的行动了, 为什么还要惩罚他们？尤其是阿尔那部分，我都不知道你是在惩罚他还是在惩罚我了。”
达米安：“TT, 他们任务完成的确实出色，但不代表他们可以不听指挥私自离家出走！”
提姆无语：“好像你以前没有离家出走过一样。”
3.
我从通道会到庄园时脸还是热热的，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抬头就看到脸同样有点红的迪克，我俩对视一眼, 同时笑出了声。
带着一身硝烟味回家的杰森抱着他的红枣头盔路过，翻了个白眼, 下去蝙蝠洞了。
尽职尽责的管家阿福催促我和迪克快去睡觉，毕竟我们已经在外奔波一整天了。
我和迪克挤在一张床上，来一场兄弟间的抵足同眠。
迪克睡不着，他有点兴奋，当然我也一样。
迪克：“老天我真不敢相信达米安那家伙居然会夸奖我，我一直以为他只有在面对他后院那些动物的时候才会温柔一点。”
我深有同感：“我回家这么久了，就没听到过任何一句不带讽刺意味的话从达米安嘴里说出来。”
我们两个又没忍住一起笑了起来。
4.
打闹过后，迪克翻身面向我，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亮晶晶的，“阿尔，你想不想有个搭档？”
“嗯？”我故作迟疑，“我当然想，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想有个氪星人搭档……”
“阿尔！”迪克提高声音打断了我的坏心思，委委屈屈，“不是氪星人就不可以吗？我还以为我们这次的配合很默契呢。”
我忍不住短促地笑了一声，“我们当然很默契，但你不是在和达米安搭档吗？蝙蝠侠和罗宾？”
“但是蝙蝠侠还有红罗宾，还有超级小子，也不缺罗宾一个。”迪克的声音低落下来，“而且之后还会有搅局者和神谕，蝙蝠侠从来不缺搭档。”
“迪克？”我有些惊讶。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达米安他控制欲太强，什么都要管。”迪克语速加快地解释，说完他又沉默了下来。
5.
蝙蝠洞里。
听着监听器里传来的声音，杰森挑了挑眉，看着达米安调侃道：“看样子迪基鸟终于也要受不了你了。”
提姆捧着他的续命咖啡，加入了这场对长兄的霸凌，“鸟宝宝也要离巢了，还是要带着我们最小的弟弟一起，蝙蝠侠终于要单干了。”
达米安保持了可贵的沉默。
6.
我犹豫了一下，“所以你想单飞了吗？”
“我没有！”迪克连忙反驳，又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好吧，我有这个想法，但也只是个想法，总要等到斯蒂芬妮她们成长起来。如果真的让达米安单干，我担心他会连夜砍掉阿卡姆所有人的脑袋。”
我来了兴致，“那你有想好你新的代号了吗？我想你单飞后应该不会想要继续用罗宾这个代号。”
迪克也有些惊讶了，“阿尔，我还以为你会阻止我。”
我翻了个白眼，“为什么要阻止？我又不是达米安。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肯定深思熟虑过才告诉我的。再说了，这个家里每个人迟早都有单飞的一天，至少你还记得告诉我，而不是某一天和达米安大打出手，说一些互相伤害的话，然后一走了之。让其他人包括我夹在你们中间左右为难。”
迪克尴尬地笑了，按他原本的计划事情大概会这样发展，互殴（实际是被达米安按着打）吵架然后离家出走。
7.
蝙蝠洞里，达米安冷笑一声，“如果格雷森真的这么做了，我会打断他的两条腿，断绝他离家出走的路！”
提姆和杰森无语，活该罗宾想单飞，就冲你这句话，是个人都想跑。
达米安表示，少反思自己多责怪别人。
8.
“你觉得‘夜翼’怎么样？”迪克兴致勃勃地和我分享他的新代号，“是克拉克告诉我的，一位氪星神话中的神明，祂无数次在危机中拯救了氪星的人民，克拉克以前也用过这个代号。”
我一时恍惚，好像看到了命运的身影一闪而过。
“阿尔？”迪克看着不说话的我疑惑。
“没什么，夜翼挺好的。”我回过神，若无其事地问，“那我呢？如果我和你搭档，你有没有给我想一个新的代号？”
迪克狐疑了一下，但也没多想，“我当然想了，如果你愿意更换代号的话，‘火鸟’怎么样？是氪星神话中与夜翼一起拯救世界的搭档，就像我们一样。”
“我的荣幸，夜翼。”我抱住迪克的一只胳膊，笑嘻嘻道。
“也是我的荣幸，火鸟。”迪克回抱住我。
“但更换代号就不必了，我想我应该可以同时拥有两个代号？”
9.
蝙蝠洞里，提姆忍不住感叹，“他们真可爱！”
杰森赞同地点头。
即将失去现任搭档和预定的下一任搭档的达米安不想说话。
10.
我又做梦了，在看到命运身影的时候我就有预感，我今晚会在梦中再次见到祂。
但我真的很烦，我刚和我进入叛逆期的四哥亲亲密密约定好了以后做搭档的代号，真的不想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也许不能称之为人）影响我的好心情。
我臭着一张脸，示意命运这个大号谜语人有屁快放，然后放我回去好好睡觉。
命运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嫌弃，沉默了一下，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摸出来一个眼熟的五芒星挂坠递给我。
草，这不是我们用来关闭通道的旧印吗？
“你真的是我们这个宇宙的命运而不是其他宇宙派来的内鬼？”我疑惑地看向命运，我当然知道这不可能，但不妨碍我这么说，“你应该知道这玩意儿不属于我们这个宇宙吧，你不担心那边通过这东西定位又跑过来？”
“我处理过了，我隔绝了它与原生宇宙之间的联系。”命运那似男似女虚无缥缈的声音让我感到牙酸，“而且我们这个宇宙需要它，我们需要秩序与混乱。”
听上去很高大上，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在家里混吃等死的AI，虽然最近打算发奋图强和我亲爱的四哥一起对大哥发起叛逆。
我试图把这个烫手山芋还给命运，但命运的身影虚虚实实，比我的数据投影还要飘忽不定。
命运不肯收回挂坠，并把我踢出了梦境世界。
我：）。
11.
我带着愤怒睁开眼睛，把因为不能再旷课所以早早起床收拾妥当的迪克吓了一跳。
我有气无力地冲着迪克摆摆手示意我没事，藏在被子里的那只手悄悄把突然出现的旧印丢进数据海，让它和方程式小夜灯以及命运之书的书页作伴去了。
把被子拉过头顶，我试图逃避现实。
迪克可能很想问问我发生了什么，但在我摆出拒绝交流的姿态后，他也不再强求，轻手轻脚地出门。
Fuck Destiny！
12.
不需要上学的我又睡了一个回笼觉，然后被提姆从被窝里扒拉出来，“阿尔，你还记得昨天答应了我什么吗？”
“什么？”我睡眼朦胧地问提姆。
提姆：“你说要帮我管理公司，就算你要和迪克单飞也是以后的事了，你现在不能放我鸽子。”
“啊？”我看着提姆，提姆看着我。
我炸毛，“你们居然在我的卧室安装窃听器？！”
提姆：“那是你自己装的！你说那是你给自己铺的路！”
那没事了，我又躺了回去，再次把被子拉过头顶，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提姆，让我再睡我分钟，就五分钟。”
但是提姆冷酷无情，他再次扒拉开我的被子，“不行，别学布鲁斯，有无数个五分钟。现在立刻起床跟我去公司。”
13.
被工作支配的提姆真的好恐怖，我跟着他一迈进韦恩集团的大门，整个公司就像被激活了一样，所有人都高速运转起来，成堆的待批复文件被送进了提姆的办公室。
这些文件在提姆手下飞快消失，又被以更快的速度填充。我被提姆拉着一起处理，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一天下来就连我这个AI都有些吃不消。
但提姆可以，我眼睁睁看着提姆喝了一口秘书送来的咖啡，瞬间从猝死边缘恢复到神采奕奕，看上去还能再战一天，提姆·德雷克恐怖如斯。
“没办法，谁让韦恩集团掌控着半个哥谭，几乎九成的哥谭人都在这里工作。”听到我对文件量的质疑，提姆无奈耸肩，“当然，平时没有这么多，这是未来一周的工作量，但谁让我今天有个好帮手呢？”
我恨我是个AI！
提姆你这种黑心资本家是要被吊路灯的！我要去哥谭未成年人保护协会告你！
第034章 第33章
1.
我最终也没有把提姆挂在哥谭的路灯上, 当然也没有去未成年人保护协会举报他。
毕竟韦恩家不能没有提姆，他掌控着全家的财政大权。
2.
达米安在接迪克放学路上，路过韦恩集团把我和提姆一起捎回了家。
我像条死鱼一样挂在迪克身上让他拖着我走, 达米安为了不污染自己的眼睛已经加快脚步超过了我们。
至于提姆, 虽然他还跟着迪克的脚步往前走，但其实已经死了有一会了。
迪克把我放到沙发上，我像干尸一样直愣愣地倒下，一点都不想动。
提姆·德雷克你个疯子！至于吗？我就问你至于吗？！把一周的工作压缩到一天内完成这是人能想出来的吗？
这比我昨天写报告还要痛苦。
“提姆, 你实话告诉我，我离家出走的惩罚是不是还没结束, 才让你今天这么折磨我？”濒死的我发出质问。
提姆本来还好好坐着，在看到我瘫倒后也学着倒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双手交叉放在腹部, 安详地闭上了眼睛，“我没有，我还不至于为了惩罚你把我自己搭进去。”
3.
阿福端着托盘走了过来, 低低地咳嗽了一声。
不等阿福开口, 我和提姆瞬间坐了起来，眼巴巴地看着阿福。
我：“阿福, 我今天好累啊，急需补充糖分！”
提姆点头表示自己也一样。
阿福无奈地把已经到了嘴边的阴阳怪气收了回去，放下了托盘中的小甜饼, 又给了提姆一杯咖啡，给了我一杯果汁, “两位少爷请用，辛苦你们了。”
我仗着自己年龄小不要脸, 直接抱住了阿福的腰，泪眼汪汪地看着阿福，“这世界没了阿福可怎么转啊？！”
“感谢您的盛誉，阿尔文少爷。”阿福波澜不惊，但也伸出一只手抱住了我，轻轻拍着我的背，用不赞同的眼神看向提姆，“提姆少爷，我想世界明天还不会毁灭，以至于需要让您把之后的工作全部赶在今天完成。”
我在阿福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对提姆做了个鬼脸。
提姆嘴角抽了一下，但为了那杯咖啡还是迅速认错，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落寞，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谴责，“抱歉阿福，这还是第一次有家里人和我一起工作，而且还是阿尔，他的工作效率太高了，我一时高兴就让他们多送了点文件过来，只是没有控制好数量。”
4.
好一个绿茶，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鸭鸭，工作效率高是我的错吗？我一个AI工作效率不高还算什么AI？
我不甘示弱，继续对着阿福撒娇，“阿福，你摸摸我的脑袋是不是在发热啊，提姆给了我太多工作，我一整天都没有时间好好休息，现在我的CPU一定过热了。”
我用着一张和布鲁斯五分相似且更加年幼的脸，抬头看阿福，还用自己毛茸茸的脑袋去蹭阿福的手。
阿福明显被我打动了，他再次用谴责的目光看了一眼提姆，去厨房又端出一份小甜饼用来安慰我。
好耶！是额外的小甜饼！
我捏起一只小甜饼对着重新瘫倒在沙发上的提姆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在阿福离开去给蝙蝠洞送补给的时候，我将额外的那份小甜饼分了一半给提姆，并和提姆击掌庆祝。
阿福当然知道我们在演，但没关系，阿福还是会心疼我们辛苦工作了一天，阿福很溺爱我们的。
再说一遍，这世界不能没有阿福！
5.
吃多了小甜饼的后果就是晚饭吃不下了，我今晚还要用人类身体去夜巡，不能吃撑了，不然会影响行动。
提姆没有这个顾虑，他块头大吃的多，最重要的是他不用出去夜巡，他在蝙蝠洞做支援。
这次轮到提姆对我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了。
蝙蝠家特有的兄友弟恭了属于是。
6.
晚上的夜巡分配是达米安带着斯蒂芬妮负责一部分，我和迪克搭档负责另一部分，提姆和芭芭拉一起在蝙蝠洞支援，当然斯蒂芬妮和芭芭拉还在学习当中，今晚只是一次简单的实习。
第一次被允许参与夜巡的斯蒂芬妮又紧张又兴奋，她穿着一身紫色为主的制服，还有紫色带兜帽的斗篷。
芭芭拉正牵着她的手安抚她，明明芭芭拉才是年纪更小的那个却更像是姐姐。
迪克拉着我凑过去，“别担心，斯蒂芬，你很出色，今晚一定会很顺利的。”
我也点头，“是呀，你的训练成绩一直很棒，完全可以应付夜巡任务了。”
斯蒂芬妮一手一个拥抱了我和迪克一下，看上去好多了，她偷偷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黑漆漆达米安，小声对我们几个说：“其实我最担心的是达米安，他太严苛了，如果我今天的表现不够好，他以后一定会禁止我参与夜巡的。”
我们还没来得及安慰斯蒂芬妮，达米安毫无波动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搅局者，今晚你可以暂时拥有这个代号，只要你表现足够好，它会一直属于你。”
“达米安式关心，你知道的。”提姆对着斯蒂芬妮笑了一下。
7.
“小芭，你也别太着急，很快你可以出去夜巡的。”我注意到芭芭拉有些失落。
芭芭拉可能是没想到我会注意到她的那一点失落，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又笑着对我点头。
“你今晚也可以暂时拥有神谕的代号。”达米安对芭芭拉道。
芭芭拉那一点失落是彻底消失了，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
8.
达米安开着蝙蝠车带着斯蒂芬妮离开了蝙蝠洞，我和迪克都没有到能开车的年纪，所以提姆分给我们的是一辆蝙蝠摩托，很酷。
如果我不是坐在后座就更好了，我面无表情地想。
我今年十岁半，腿短，开不了为成年人设计的蝙蝠摩托，但十四岁的迪克可以。
看得出来迪克很兴奋，他开摩托像开飞机，又快又响。
9.
我和罗宾的默契依旧在，我们很顺利地阻止了几起抢劫案，把劫匪一顿胖揍，交给了被神谕通知赶到的GCPD。
罗宾不愧是一款共用白月光，即便是在这个宇宙，罗宾也依旧魅力不减，有位受害人女士在罗宾从天而降踹翻抢劫犯之后给了罗宾一个面颊吻。
就连路过的哈莉也想给帅气小鸟一个亲亲，但是被艾薇拦住了。
等等，你们两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哈莉一把抱住了我，兴奋地在我脸上留下了一个口红印，“好久不见，小蛋糕~你还是这个样子最可爱！”
我有些心累地挣扎了一下，没挣开就任由她抱着了，反正需要弯腰的人不是我，“好久不见，哈莉，还有艾薇，你们最近还好吗？”
艾薇看了一眼脸上各有一个口红印的我和罗宾，挑了挑眉，把哈莉拉了回去，我也被警惕的罗宾拉了过去，“还不错，至少比之前在阿卡姆的日子好多了。不过，你们两个看上去过得也不错。”
艾薇意有所指地看着我们脸上的口红印。
10.
“没办法嘛，哥谭人有些时候太过大胆也太过热情了。”我冲罗宾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这么警惕。
“你们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忙吗？”虽然戒备这两个前超反，罗宾还是很热情地询问，他可不相信这两个家伙单纯是路过打个招呼这么简单。
“最近哥谭来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不确定他们有什么目的，但就我看到的他们对人类可不是那么友善。”艾薇很爽快地说出了他们前来的原因，“我想你们会感兴趣的，最好能尽快把那些外来的东西赶出哥谭。”
哈莉煞有介事地点头，“他们乱丢厨余垃圾，差点污染了艾薇的植物园。”
“在什么地方？”能让哈莉和艾薇主动来找我们的对手肯定不简单，我和罗宾都严肃起来了。
哈莉报了一个坐标，她笑嘻嘻道：“小蛋糕~你们的动作可要快些了，不然我们之中有些人就要忍不住动手了~你知道我们的，我们可不像小蝙蝠~”
这个小蝙蝠是在说我爹那个版本，哈莉还是保留她小丑女时期的一些特点。
哈莉口中的我们显然不是指她和艾薇，而是指哥谭的一众超反们。也不知道那些外来者搞了什么事情，居然惹到了这群疯子。
告别了两位女士，我和罗宾再次启动了蝙蝠摩托往哈莉所说的地址赶，当然我们不在乎那些外来者到底能不能活着，我们只是需要搞清他们来哥谭的理由。
“最好不要又是被联邦调查局推过来的连环杀人犯，他们真的很烦。”我忍不住和罗宾吐槽。
11.
我们很大概率是来晚了，这个目标仓库里只剩下了几具干尸，在检查完这些尸体后，我终于明白了哈莉为什么说外来者会乱丢厨余垃圾了。
受害人们身体里的血液几乎全部丧失，脖子大动脉处有两个孔洞，按照间距来看很像人类两颗虎牙之间的间距，外来者们的身份已经写在明面上了。
“所以，哥谭来了一群吸血鬼？”神谕的声音从耳麦中传出。
随意丢弃的干尸对于吸血鬼们来说可不就是厨余垃圾吗？
第035章 第34章（倒V结束）
1.
我和罗宾在仓库里搜寻, 试图找到关于这群吸血鬼行踪的线索，但问题在于吸血鬼会飞，遗留的线索很少。
神谕通知跟在我们身后的GCPD们过来带走受害者们的遗体。
我一边扫描仓库, 一边对罗宾说：“我敢保证这是一群新生儿, 只有新生儿才会不知死活地跑到哥谭来。”
哥谭在神秘侧的名声是真的很烂，能止小儿夜啼的那种，都快变成“you-know-who”级别了。如非必要，绝大多数神秘侧的法师和物种都会避着哥谭走。
神秘侧：哥谭, 狗都不去！
2.
“那我们可要抓到他们，然后让他们的监护人狠狠打他们的屁股。”罗宾挂在仓库的灯棍上, 观察天窗的痕迹，“我找到了！”
我飘到罗宾身边，看他指出的痕迹, 经常呆在蝙蝠洞的我们很熟悉这种痕迹, 是蝙蝠爪子在木制结构上停留后会出现的痕迹。
我望了望天窗外的夜色，“看来我们要开始一场追逐战了。”
“那你可不要落后太多！”罗宾说完就射出钩爪从天窗翻了出去，对我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就消失了。
我“……”
“好吧好吧, 我会追上你的。”我紧跟罗宾从他翻出去的天窗追了过去。
【[神谕]：争强好胜的男孩们。】
3.
事实上, 我们到的不算太晚，吸血鬼们并没有走多远, 也可能是刚刚获得超越人类力量的新生儿们过于膨胀，没打算逃跑。
但他们的傲慢全部终止与我和罗宾同时对着聚集的蝙蝠群丢过去的高浓度圣水，在同伴的惨叫声中, 吸血鬼们终于开始逃命了。
“那个方向……”我按住了耳麦，“蝙蝠侠, 有一群吸血鬼们往你那里去了。”
【[蝙蝠侠]：收到。】
“他们可真会选方向不是吗？希望不要影响到搅局者的测试。”罗宾撞了一下我的肩膀，“这次是我赢了, 我先追上的。”
“不，是我，我看到是我的圣水瓶先砸中的，你要相信我做为AI的精确度。”我反驳道。
“不可能，一定是我，而且你的眼睛不是探照灯吗？探照灯的数据很不可靠。”罗宾再次反驳。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枪响，飞在最后的吸血鬼被击中坠落，然后被一只带着黑色战术手套的手接住，红头罩骑着他那极具个人特色的机车一手死蝙蝠一手木仓，握着木仓的手向我们挥了挥，“看来是我赢了。”
4.
【[红头罩]接入蝙蝠频道
[红罗宾]：头罩？你不是去和黑面具罗马人他们打架了吗？
[红头罩]：原本是这样没错，但那群吸血鬼们杀了我手底下的人，我得先把他们处理掉，再去找黑面具和罗马人的麻烦。
[神谕]：我想他们大概也没时间和你争斗了，我复原了刚才罗宾他们找到的尸体的面部，他们部分隶属于黑面具，另一部分隶属于罗马人。现在黑面具和罗马人正怒火冲天地满哥谭找这群吸血鬼。
[红罗宾]：看样子我们得加快脚步了，如果我们还需要吸血鬼们来哥谭的线索的话，毕竟黑面具和罗马人可不是会留活口的人。
[红罗宾]：所以男孩们别管你们的比赛了，快点行动吧。】
5.
好吧，比赛暂停，先去追吸血鬼，我也没想比赛，是罗宾先挑衅的，我没忍住而已。
我飘在空中跟着罗宾一起在高楼之间穿梭，红头罩骑着他帅气的机车在下面一起追，时不时开几枪控制吸血鬼们逃跑的方向，把他们往蝙蝠侠和搅局者所在的方向赶。
远远地我看到了楼顶有一个超大号的黑色色块，他身边还有一个小了好几个号的紫色色块。
紫色的那一个掏出了什么东西对着惊慌失措的蝙蝠们迎头盖下，蝙蝠频道里传来搅局者兴奋的声音。
【[搅局者]：我抓到他们了！这和抓蝴蝶没什么区别嘛。
[红头罩]：干得不错！】
6.
我和罗宾先后落在搅局者身边，接过她手中的网兜，帮她压制这些在电流刺激下不断挣扎的吸血鬼蝙蝠们。
我：“这次是我先到，所以还是我赢了。”
罗宾不敢置信地看我，“嘿！这不算！你没有说我们在比赛。”
我：“但我们刚才的比赛也没说停止。”
“你们可真幼稚！”红头罩刚借助钩爪爬上楼顶就听到我和迪克的争执，他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道。
7.
搅局者：“你为什么要带着那只死蝙蝠？”
“这个？”红头罩抬高手晃了晃那只被他拎着翅膀的蝙蝠，“这可不是死蝙蝠，他还活着，不过也只是现在了。”
说完他就把那只蝙蝠丢到了网兜上，一瞬间产生的高频电流让那只倒霉的蝙蝠抽搐了几下，然后就再也动不了了。
死去的吸血鬼维持不住他的蝙蝠拟态变回了人形，把他身下网兜里其他半死不活的吸血鬼们吓得直哆嗦。
“原来吸血鬼是会被电流杀死的吗？”搅局者疑惑。
“显然不会。”被弟弟妹妹们孤立的超大只蝙蝠侠上前，他的阴影打在吸血鬼们的身上，让他们更害怕了，“这是泡过圣水的网兜。”
我对着惊讶的搅局者道：“习惯就好，蝙蝠侠总有准备，他甚至在万能腰带里装了驱鲨剂。”
8.
审讯工作是由红头罩和蝙蝠侠负责，嗯，毕竟少儿不宜。
我，罗宾还有搅局者有其他事情要做，我们之前追逐战的动静挺大，有心人都能注意到，更别说是奔着这群吸血鬼们来的黑面具和罗马人了。
罗马人，曾经掌控了整个哥谭黑暗势力的黑绑老大，作风很像维托·柯里昂，虽然现在法尔科内家族的势力远不如前，但也是哥谭□□的领头羊之一。
黑面具，老熟人了，红头罩经常揍他，他有控制人心的能力，之前袭击BAU的流浪汉们就是被他控制的。
“别紧张，搅局者。”我安慰着第一次参加夜巡就遇到大场面的斯蒂芬妮，“就像你平时训练时那样，用你的拳头还有武器打他们的脸。我和罗宾都在。”
搅局者露出了她一贯的明艳笑容：“当然，我信任着你们，而且我想我兴奋起来了！”
9.
搅局者真的很优秀，她不输于家里其他任何一个人，我操控我的数据锁链为搅局者和罗宾控场，防止他们在混战中被偷袭。
正如她自己所说，搅局者兴奋起来了，她每次挥棍都能精准打击到敌人，被围攻也不落下风，黑面具和罗马人带来的手下不是她的对手。
清理完杂兵后，罗宾主动带着黑面具转移了战场，搅局者对上了罗马人。
【[红头罩]：她真的挺不错的，不是吗？
[红罗宾]：当然，她可是完美完成了我们所有人给她制定的训练任务。
[字符]：但是我们说了不算，还要看某个人的想法。
[蝙蝠侠]：……】
10.
我没有插手罗宾和搅局者的战斗，而是把被打晕的黑绑成员们一个个绑起来交给GCPD的人，然后就站在审讯完的红头罩和蝙蝠侠身边一起观战。
几个被吓破了胆的新生儿吸血鬼当然不需要蝙蝠侠和红头罩两个去审讯，那可真是太抬举他们了，这只是一个借口。
“虽然和原来的计划不一样，但结果总是好的。”我伸了个懒腰，靠在蝙蝠侠身上，扯过他的披风盖在身上，楼顶的风好大有点冷。
【[罗宾]：你们怎么只看着啊？有没有人来帮我打黑面具啊？他脑壳好硬！
[红头罩]：我来了，正好他是我原本的目标。】
一个红桶跳了下去。
“你看住这些吸血鬼。”蝙蝠侠对我下达指令后也跳了下去，加入了搅局者和罗马人的战斗。
“好吧好吧，我会看住他们的。”我无奈道。
11.
二对一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结果也显而易见，黑面具和罗马人再次被送往黑门监狱，看伤势应该能消停几个月。
我给受伤的搅局者拍了一个治疗，虽然受了点伤，但她的眼睛依旧明亮，战意不减。
罗宾也凑了过来试图蹭一个治疗，他挂在我的脖子上让我几乎不能呼吸，“罗宾，我快要被你勒死了。”当然我并不会死，数据身体没有死亡这个功能。
“那你快给我治一下，伤口好疼！”
我无语，你的伤早被琥珀金修复了好吗？但是为了不让罗宾继续撒娇，我还是顺应他的心意给他也拍了一个治疗。
12.
【[红罗宾]：也许你们还记得那些倒霉的吸血鬼？
[罗宾]：当然记得！蝙蝠和头罩已经审讯过了！
[红头罩]：一群失去家长庇佑无路可去的傻子。
[神谕]：吸血鬼族群内部出了问题？没有其他大吸血鬼收养他们吗？
[红头罩]：据他们说是有吸血鬼对现任吸血鬼女王不满发起了叛乱，他们的监护人在叛乱中被杀死了，刚被转化不久的他们被两边嫌弃，所以才到哥谭碰运气。
[红罗宾]：听上去是个大问题。
[搅局者]：那我们要插手吗？
[蝙蝠侠]：不，那是他们族群内部的问题，我们只负责哥谭。】
13.
听完蝙蝠频道中的交流，我提出一个问题，“那这些新生儿怎么办？他们在哥谭杀了人。”
罗宾：“监狱和阿卡姆都不适合他们，我们需要一个新的处理方式。”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蝙蝠侠，蝙蝠侠：“……”
蝙蝠侠：“我会联系玛丽女王。”
把烫手山芋交给家长来解决，我和罗宾，搅局者开心击掌。
14.
今晚的目标已经达到，我们也该回庄园了。
我和罗宾还要去找我们的蝙蝠摩托，蝙蝠侠带着搅局者开着车顶绑了一堆吸血鬼的蝙蝠车离开。
至于红头罩，他向来很会把握时机，他骑着机车轰隆隆地走了，趁其他两大势力群龙无首的时候去扩张自己的地盘了。
第036章 第35章
1.
我和迪克先一步返回蝙蝠洞, 阿福为我们送来了补充能量的夜宵，我和迪克则给了阿福一个甜蜜蜜的拥抱。
“斯蒂芬一定不知道今天就是她的最终测试。”迪克跳到恐龙模型上，盘腿坐下。
“谁家好人第一天实习就最终测试啊？也就达米安这个魔鬼干得出来这种事了。”我端着我们那一份小甜饼飘到迪克身边坐下, 我们一人拿了一块在啃, “就像我今天早上才知道，马萨诸塞州的那件事居然是我的测试一样。”
提姆靠在蝙蝠电脑边上，喝了一口咖啡，“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祖父是恶魔之首, 他还真的是个恶魔。”
芭芭拉也从工作状态中放松下来，虽然今天不是她的测试, 但她也为好朋友感到紧张，“等斯黛回来肯定会吓一跳，希望她不要怪我瞒着她。”
“要怪也是怪达米安, 那是他的主意, 我们全都是从犯。”我说完这句话，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蝙蝠洞苦达米安久矣。
2.
“不过说起来, 你们有没有感觉今年发生的事情格外的多？”我一手托着下巴, 另一只手掰着手指数，“我刚回家没多久就发生了毁灭日事件, 然后是那场席卷全球的丧尸危机，前几天又发生了异世界食尸鬼入侵事件，现在吸血鬼族群之间又出了问题,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没有数差点开启的不义世界线。
其他人对视了几眼，“这不是很正常吗？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危机四伏。”
我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我只是感觉很不妙，这些危机就像在追赶什么一样紧赶慢赶地登场。至于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上来, 只能说是一种法师的直觉？”
提姆想了想，重新坐回了蝙蝠电脑前，“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还是要相信一下我们家唯二法师的直觉的，我会继续关注吸血鬼种族的内部情况的。”
芭芭拉也点点头，“我也会帮忙的。”
迪克更是一把揽过我的肩膀，“别担心阿尔，就像你所说的我们都一起经历那么多危机了，不管再发生什么我们都会一起面对，一起度过。”
“好吧好吧，我不胡思乱想了，该来的总会来的。”我跳下恐龙模型，走到电脑前，“把你们的U盘给我吧，最近数据该更新了。”
我说的U盘是当初丧尸事件时布鲁斯给每个人准备的装有正联复联所有人弱点的那一个，虽然当时没用上，但布鲁斯也没再收回去，还让我负责更新数据。
3.
等到我把更新过的U盘还给他们的主人后，达米安终于带着斯蒂芬妮回来了，我就顺手把他的那一个也更新了，明天再去把杰森骗回家更新他那一份。
斯蒂芬妮一回来就兴奋地和我们分享她今晚夜巡的经历，即便我们或是在现场或是在通讯中听完了全程，也依旧认真听她分享。
“搅局者。”达米安突然开口。
“怎，怎么了？是我太吵了吗？”斯蒂芬妮僵住了。
我们谴责的目光投向达米安，看你把人家吓成什么样子了。
达米安沉默，达米安无语，达米安懒得搭理我们，他继续对斯蒂芬妮说：“关于你今晚的测试……”
斯蒂芬妮很激动地提高了声音，“测试？！”
达米安依旧不为所动，语气平淡，“是的，测试。一个决定你之后是否可以继续夜巡的测试。”
“等等，等等，你不是说今晚只是让我体验一下真正的夜巡吗？什么时候变成测试了？”
“从一开始。”达米安低头俯视斯蒂芬妮，“你已经打断我两次了，布朗。我不希望出现第三次，我会让潘尼沃斯给你增加礼仪课程。现在我们来说你的测试成绩。”
斯蒂芬妮紧张地看着达米安，她甚至比面对黑面具和罗马人时还要紧张。
“你合格了。”达米安的声音不再冷凝，微微放缓了些。
“我，我……”斯蒂芬妮的眼睛缓缓睁大了，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达米安说了什么之后，她一个飞扑抱住了芭芭拉，“芭布斯，你听到了吗？达米安说我合格了！我以后可以继续夜巡了！”
“我听到了，斯黛。”芭芭拉温柔地回抱住了自己的好朋友，“你合格了，我就知道你能做到。”
4.
我本以为在经历了一整天高强度工作，又去夜巡到半夜的我第二天可以睡到自然醒，但是我又被提姆从被窝里扒拉起来了。
我一路迷迷糊糊地洗漱，迷迷糊糊地吃早饭，又迷迷糊糊地被提姆带到公司，直到坐到我的办公桌后时，我才惊醒过来。
我颤抖地指着面前比我还高的文件，又颤巍巍地转头看同样被文件包围的提姆，想确认这是不是真的。
我不是昨天才处理了整整一周的文件吗？！这些又是哪里来的？！
“你知道的，韦恩集团占据整个哥谭经济体系的一半。”提姆也很困，他顶着一张快要猝死的脸努力处理文件。
“但我们昨天不是做了一周的工作吗？”
“那只是一周的工作安排，具体的工作内容还需要每天跟进。”
我好崩溃，我单单知道韦恩集团的工作很多，但我没想到会这么多，早知道这样，我就是死也不会让提姆帮我写报告。
5.
提姆其实有些心虚，如果不是他昨天一下子安排太多工作，今天原本并不需要处理这么多的，但他不能说，他担心自己超级好用的小弟弟听到后会直接跑路，那这些工作就需要他一个人来完成了，他真的会猝死的。
提姆努力给小弟弟画饼，“阿尔，坚持一下，也就是前两天工作会多一点，之后项目步入正轨就没有这么多了。”
6.
你猜我信不信你？
提姆表示不猜，并让我赶快工作，不然会赶不上阿福为斯蒂芬妮准备的庆祝晚餐。
我凄惨一笑，“提姆，我恨你。”
“好的，我也爱你。”提姆被文件淹没，头也不抬。
看在你嘴甜的份上，我再信你一次。
7.
晚上，我再次像条咸鱼一样被达米安带回了家。
斯蒂芬妮戳了戳躺在沙发上的我，“你还好吧，阿尔？”
“还好，还活着。”我双目无神，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让我休息一下就好。”
“呃，其实我是想告诉你布鲁斯回来了，还有超人他来庄园做客了。”
我噌的一下坐了起来，看到不远处沙发上的我爹，嗯依旧美貌不凡，旁边的克拉克尴尬地冲我笑了笑。
8.
“晚上好，爹，晚上好，克拉克叔叔。”我故作矜持地向两位长辈打招呼，希望他们不要在意我刚才的举动。
“晚上好，阿尔。”克拉克很善解人意。
布鲁斯挑了挑眉，“看样子你这两天过的很充实。”
我幽怨地看着布鲁斯，你以为都是谁害的，还不是你这个甩手掌柜，“如果我亲爱的父亲能对他的公司更用心一点，我就不需要过的这么充实了。”
“咳咳！”布鲁斯避开了我幽怨的眼神。
9.
我很迅速地进出了一次数据海，清空了自己的疲劳值，重新坐回了沙发，家里其他人也围了过来，听布鲁斯和克拉克讲食尸鬼事件的后续收尾。
布鲁斯：“我搜集了那附近最近一个月内的失踪人口数据，让克拉克和巴里一个个去核对，看是否有遗漏的食尸鬼。”
克拉克：“马萨诸塞州那地方很怪，失踪人口特别多，我和巴里整整跑了一天，我看照片看得都快脸盲了。”
布鲁斯没管克拉克的吐槽，继续说道：“巴里对应对平行宇宙很有经验，虽然这次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宇宙，他也处理的很好。”
克拉克：“巴里刚核对完失踪人口数量，就被B拉去研究平行宇宙，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
布鲁斯：“……”
布鲁斯：“超人，你可以不说话的。”
“……”克拉克，“好的，B，我会保持安静。”
“总之就是我们清理了所有能找到的食尸鬼，并且确定了时空通道被彻底关闭了。”布鲁斯已经没有了详谈的兴致，直接一句话完成了总结。
10.
“提问，”我举起手，“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克拉克叔叔为什么会在我们家，鉴于时间已经挺晚了。”
布鲁斯看向克拉克，“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康纳本想和克拉克一起回堪萨斯的农场看露易丝，但他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和我回庄园。”
“唔，可能是我想念迪克了。”克拉克心虚道。
“但我们前天刚见过。”迪克丝毫不给自己的蓝大个朋友留面子。
我看着克拉克在一屋子蝙蝠系义警的注视下表情越来越心虚。
布鲁斯：“克拉克，你该回去的，露易丝很需要你，在爆炸之后她就没有再见到过你了，现在事情结束了，你为什么还不回去看看她？”
克拉克终于扛不住，苦笑一声，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在害怕，我担心我会伤害到露易丝，我梦到我亲手杀死了露易丝。”
啊？我忍不住皱起了眉，我就说克拉克和露易丝这对DC难得阳间的CP怎么会好好的就出了问题，只是这个描述真的很不义啊。
11.
“克拉克叔叔，你介意我看一下吗？”我看了克拉克的脑袋好几眼，对着他伸出手。
克拉克虽然不知道我想看什么，但还是同意了，他将他的手放在我的手上。
我闭上眼睛，认真感知克拉克身上的魔法波动，终于眼神复杂地看向克拉克：“克拉克叔叔，你有没有想过提升一下你的魔法抗性？”
布鲁斯：“所以他又中什么魔法了？”
“那倒是没有，只是之前直面食尸鬼时遇到的精神攻击没有被清理干净①，这么一点残留放在普通人身上很快就会消失，但是……”
我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给长辈留点面子。
“这种精神攻击会影响人的思想，那个梦大概率就是这样产生的。”
知道了病因解决起来就很容易了，只需要一个简单的舒缓精神的魔法，即使是刚入门的法师都会的那种。
清醒过来的克克肯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脸，痛苦道：“拉奥啊，我怎么能让露易丝一个人呆着。”
他站了起来，“抱歉，B，我得走了，下次我再来拜访庄园。”
“希望你们能全家一起来。”
12.
送走了风风火火的超人，布鲁斯看向他的孩子们，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也许我回来的时机正好？我想我应该没有错过我们搅局者的庆祝晚餐？”
第037章 第36章
1.
又一次在韦恩集团当了一天社畜后我决定罢工。
我再也不想听提姆这只坏鸭子“最后一天”“明天就没有这么多”之类的屁话, 一天之后又一天，提姆的嘴骗人的鬼。
但是把提姆一个人留在集团工作我又有点于心不忍，如果我没有直观感受韦恩公司的文件到底有多少的话, 我肯定不会在意。
韦恩集团的工作量那就是个指数函数, 只会多不会少，留提姆一个人我怕他死在公司。
所以我决定带着提姆一起放假。
2.
事先说明，放假这件事是我一个人决定的，提姆并不知道, 我不觉得他会同意，虽然他总是嘴上说着要罢工, 但其实都是口嫌体正直。
别以为我不知道最近工作多到爆炸是因为提姆一次性安排太多的缘故，之后每天还偷偷摸摸增加新的项目，提姆对工作真的是爱得深沉, 他哪天突然宣布和工作结婚我都不会惊讶。
等等, 那咖啡怎么办？
嗯，三个人（？）也不是不行，你们三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3.
当然, 我在做这个决定时有向家长报备, 别误会，不是布鲁斯, 一旦我和提姆罢工需要去公司上班的人就变成他了，他一定不会同意。
我报备的对象是阿福，位于蝙蝠家食物链顶端的存在, 他才是我们的大家长。
阿福还是很疼我的，好吧, 主要是因为最近正义联盟没有事情做，哥谭市长的竞选也到了一定的平稳过渡期, 布鲁斯每天在家无所事事，睡到大中午才起床，阿福对他很不爽。
4.
为了一点仪式感，我给自己搞了一身斯内普同款黑袍，以研究我的奇妙小道具为理由暂停了一天夜巡，在迪克一步三回头中钻进了我的工作室。
对不起了迪克，我要从工作大魔王手中拯救提姆和我的小命。
感谢我爹提供的资金，我在我的插件库里买了一个辅助插件，减龄魔药。
坩埚，大勺，魔药材料，用来当火源的杰森的大种姓之刃……准备齐全，开工！
一直以来我都是年龄最小的那个，今天我就要看到幼崽提姆，我就不相信布鲁斯能让一个椅子都爬不上的小孩去公司上班，那会上社会新闻的！
5.
我站在阿福特意准备的凳子上，用大勺搅拌坩埚里的魔药，想着之后会出现的小提姆，不由发出了桀桀怪笑。
“咚咚”有人敲响了我工作室的门，是提姆，“阿尔，你还好吗？我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你的研究又爆炸了吗？”
这可不能让提姆发现，不然凭借他那聪明的脑瓜一定会发现我要对他恶作剧。
我提高声音，“我没事！别担心，提姆，只是一点小失误，这很常见。”
提姆：“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不能让提姆进来，“我这里很乱，到处都是魔法道具，会伤到你的，你还是快回去给达米安他们做支援吧。”
门外的声音消失了一会，提姆才继续说：“好吧，你自己小心，有需要叫我。”
“我会的，提姆！”
听到门外的声音走远，我长舒一口气，看样子是蒙混过关了。
6.
我继续熬我的魔药，一边看着飘在半空的配方文字，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坩埚里加材料，终于到最后一剂材料，它的用量需要精准把控，我屏住了呼吸。
“你在做什么？”杰森突然从墙里探出半个身子。
我差点手抖把整瓶都倒进去，危急时刻我发挥了属于AI的种族优势，把瓶子稳稳地收了回来。
还好还好，这锅没有废掉。
我怒视杰森，“杰森，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杰森从墙里走出来，家里的防御魔法都是他设置的，当然不会防着他。
杰森指了指我坩埚下面的大种姓之刃，“我来拿我的刀，我今天要去打几个吸血鬼。”
“你不是还有一把吗？”
“没办法，单兵用不习惯。”杰森摊手，“倒是你，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什么时候去霍格沃兹进修魔药课了？”
7.
我的眼睛转了一圈，又上下扫视了一下杰森，把杰森看得发毛才对他招招手示意他低头，“我在熬减龄魔药，做好之后要给提姆喝，你要不要一起？”
杰森挑眉，“你终于被公司的事逼疯啦？”
我恼羞成怒：“你就说你要不要一起吧？！”
“当然，这么有趣的事当然要加我一个。”杰森接过我手中的大勺开始搅拌，“不过这东西只有喝下去才会起效吗？”
我翻了翻说明书，“不，只要接触到就可以起效。”
“我有一个好主意。”杰森看着我。
我看着杰森，“巧了，我也有。”
8.
有了杰森这个大种姓之刃的主人控制火候，可比我这个半路出家临时使用的要方便许多，尤其是杰森比我高大强壮许多，由他来掌勺更轻松。
我只需要看准时机加入适量的材料就大功告成了。
杰森放下手中的大勺，挥散空中的魔法文字，凑过来看我手中的几个魔药瓶，“看上去和普通的水没什么区别。”
“这不是正好？无色无味更不易被发现。”我分给杰森一半的成品，“接下来就到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9.
“嘿，提姆！今晚情况怎么样？”杰森搭上提姆的椅子。
“头罩？你什么时候来的？”提姆转身看向杰森，“你知道的，除了一些逃亡的吸血鬼，没有其他事，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我回来拿一些武器，最近损耗有点大。不说这个了，我有点口渴，你的咖啡借我。”杰森伸手拿过提姆的咖啡，一饮而尽，然后吐了吐舌头，“真苦，真不知道你平时是怎么喝下去的，我再去给你倒一杯。”
提姆无语，咖啡哪有不苦的？知道苦还喝你也太拼了吧，“记得避开阿福。”
杰森比了一个“OK”的手势。
10.
“给你。”杰森把新做的咖啡放在提姆手边，“喝吧。”
“稍等，等我处理完这个数据。”提姆头也不回。
杰森坐在一边等着提姆处理完喝咖啡。
杰森：“……”
提姆：“……”
杰森：“你为什么不喝？”
提姆：“杰森，你知道你表现得很明显吗？有些过于刻意了。”
杰森“嘁”了一声，端起咖啡就往提姆嘴边送：“你今天必须喝掉这杯咖啡！”
“我拒绝！”提姆不停闪躲。
11.
我躲在蝙蝠电脑里看着杰森成功吸引住了提姆的注意，嗯，非常成功，两个人已经打起来了，四肢纠缠在一起倒在蝙蝠洞的地板上，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脚。
他们两个靠得太近，我很容易误伤杰森啊，我有些苦恼。
算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杰森你自己注意躲一下吧。
我一头钻出屏幕，对着下面两个还在纠缠的哥哥阴森森地笑了，在他们逐渐惊恐的眼神中泼洒出了我的减龄魔药。
在很魔法很戏剧性的一声“嘭”后，淡粉色的烟雾从提姆和杰森原本所在的地方炸开。
“好像用得有些多了。”我看着弥漫了大半个蝙蝠洞的烟雾感到深深的不妙。
12.
“这是什么情况？蝙蝠洞遭到入侵了吗？”夜巡小队回来了，斯蒂芬妮看着蝙蝠洞里的烟雾疑惑道。
“我觉得这更像是个恶作剧。”迪克伸手去碰已经扩散到他们面前的烟雾，被达米安拦了下来，“注意警戒，我们还不清楚这雾气的成分，不要随便碰它。”
迪克撇撇嘴，“我感觉这是阿尔的魔法实验出了岔子，鉴于他把自己打扮得像个中世纪巫师。”
“我听到了你在说我坏话，迪克。”我从迪克臂甲的微型电脑里探出头来。
“我只是在描述事实，阿尔。”
斯蒂芬妮：“所以这是发生了什么？”
“……”，我：“好吧，确实是我的魔法出了点岔子，我没控制好用量，现在，他们来了。”
“谁？谁要来了？”斯蒂芬妮话音刚落就被从雾气里冲过来的杰森撒了一脸减龄药水。
达米安被提姆突然抱住，他愣了一下没有躲，所以也被撒了一脸。
13.
“哇！这可真是……”迪克看着眼前四个熟悉的人，不熟悉的体型，发出一声感叹，“这可真是太有趣了，还有吗还有吗？给我也来点！”
正打算围攻迪克的小小红罗宾提姆和小小红头罩杰森对迪克不按常理出牌的话感到惊讶，小小蝙蝠侠达米安双手抱胸，即便事发突然他也依旧冷静，“格雷森对这种东西向来没有抵抗力。”
小小搅局者斯蒂芬妮一脸惊叹地抚摸自己的身体，又看向同样变回幼年期的兄弟们，露出了一脸微妙的笑容，“我得说，我们现在可真可爱，芭布斯一定会后悔今晚没来参加夜巡的。”
我跳跃到斯蒂芬妮的小臂上，“放心，这个效果会维持一整天，她明天会看到的，而且，我还有剩余的魔药，也许你会想要？”
斯蒂芬妮毫不客气地对我伸出手，“当然，我很需要这个。”
14.
当阿福下来送夜宵时看到的就是打作一团的四兄弟，以及在旁边做交易的我和斯蒂芬妮，划重点全部是五六岁的样子。
“阿尔文少爷，您可没有告诉我您会搞出这么大的场面。”阿福不赞同的眼神。
但在看到我们六个小矮子如出一辙的祈求眼神，达米安并没有，阿福退让了，“庄园里应该会有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的衣服。”
我和迪克击掌欢呼，“好耶，阿福万岁！”
第038章 第37章
1.
感谢万能的阿福, 他为我们带来了合适的衣服，虽然都是睡衣。
阿福：“我想现在应该是好孩子睡觉的时间？”
“NO！”达米安一边拒绝一边试图爬上蝙蝠电脑前的椅子，“我还需要处理今晚夜巡的后续。”
我注意到提姆对他新的体型适应很快, 他已经在摸出手机拍达米安爬椅子的照片了。
达米安也看到了, 他的脸更臭了，试图用蝙蝠侠2.0的不赞同的眼神让提姆停手。
但我们的提姆·专业斯托克·德雷克毫不畏惧，他甚至嚣张到直接把手机怼到了达米安面前，近距离拍摄蝙蝠侠lily。
达米安被挑衅到了, 直接扑过去和提姆打了起来，虽然身体变小了, 但招式依旧凌厉。
2.
“阿尔，你这个魔药还有改变心智的作用吗？”迪克用全蝙蝠洞都能听到的声音悄悄问我。
“当然没有，这只会改变体型。”我也用全蝙蝠洞都能听到的声音悄悄回答。
被阿福一手一个按住的达米安和提姆都僵住了。
杰森毫不客气, 丝毫不给两个哥哥面子, 直接笑出了声，“也许他们只是释放了天性，幼稚的蝙蝠侠和红罗宾。”
但是, 小孩子的声线让这句话的攻击性大大降低, 杰森被自己的声音膈应到了，他脸色扭曲地闭上了嘴。
达米安和提姆可不会因此而心软, 他们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矮身逃脱了阿福的掌控，又同时对着这杰森出手, 杰森当然不会坐以待毙，所以这次是三个人打做一团了。
你别说, 看三个哥哥打架还挺有意思的，尤其是现在的幼儿园打架版。
斯蒂芬妮已经摸出手机一边怪笑一边打字了, 我偷偷看了一眼对面是芭芭拉。
迪克对我指了指蝙蝠洞的监控摄像头，我了然，严肃点头。
这就是我作为AI的优势了，我保证全方位拍摄录像，给我亲爱的哥哥们留下宝贵的黑历史。
3.
最后蝙蝠洞里的混乱还是被阿福镇压了，我看着我拍到的宝贵照片一本满足。
阿福再次催促我们去睡觉，但显然没有上一次那么温柔了。
在一杯睡前牛奶的威胁下，所以人都乖乖回了自己的房间，达米安还想反抗，但被阿福看了一眼后也妥协了。
管家侠恐怖如斯。
4.
“你们就没想过给布鲁斯也来一点吗？”在回房间的路上，迪克突然问道。
“那可不行，至少在我们恢复之前不行，他还得去公司上班。”我摇头，无奈摊手，“我本来的目标只有提姆一个，变成现在这样已经是个意外了，但是！”
“但是！等我们恢复之后就可以给布鲁斯用了！”很好，我和迪克果然很有默契。
我把多出来的魔药给了迪克一瓶，一回头就看到其他兄弟姐妹们也对我伸出了手。
我：“……”
“杰森，你的那部分用完了？”我一边分魔药一边奇怪地问杰森，我记得我是分了一半给杰森吧。
“没错，用完了。”杰森毫不心虚。
我狐疑地看了一眼，最后还是给了他一瓶，谁让现在的杰森很可爱呢。
准确地说，我的兄弟姐妹们都很可爱~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一群小孩？布鲁斯真的很会捡。
我偷偷拍了一张全员合照，提姆对我伸出了手。
OK我懂，我向提姆点头，表示之后会发给他的。
5.
第二天，我是被迪克叫醒的，一开门就看到我所有的兄弟姐妹都在，包括芭芭拉，她也被变回了小孩子。
“阿福把叫布鲁斯起床的任务交给我们了。”迪克很快乐。
“爹他又惹阿福生气了吗？”才让阿福明知道我们要对我爹恶作剧的情况下，还是选择让我们去叫他起床。
提姆摊手：“布鲁斯有不惹阿福生气的时候吗？而且阿福是英国人。”
提姆给了我一个你懂得的眼神，好了，我明白了，一些对英国人的刻板印象，恶趣味什么的。
“等我一下，让我来叫布鲁斯，我早就准备好给他的惊喜了！”我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找到昨天的黑色巫师袍，往身上一披，“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6.
早上的布鲁斯房间永远都是最适合睡觉的地方，光线昏暗，床铺柔软，还有一大只布鲁斯。
阿福为我们打开了布鲁斯的房门，我披着巫师袍，蹑手蹑脚地往房间里走，主要是这个袍子是给十岁的我穿的，我现在身体年龄砍半，这个袍子就有些长了。
快到床边的时候，我一个助跑就要给布鲁斯熟悉的泰山压顶，然后我就被袍子绊倒了，“咚”的一声，我的脑袋砸在了地板上。
我到了嘴边的话也被摔没了。
跟在我身后的兄弟姐妹们：“……”
被惊醒的布鲁斯：“……”
我捂着脑袋爬起来，脸色通红，悲愤道：“这不算！这不算！我们重来！”
布鲁斯不知该先问问为什么自己家的孩子全部缩水了，还是该先关心脑袋上撞出一个大包的小儿子，这么小的孩子头上那么大一个包还怪可怜见的，“呃，阿尔……”
“爹，求你，别说话，躺回去。”我快要被自己蠢死了，我那魔药不会真的影响智商吧？
“我……”布鲁斯被我瞪了一眼，把话憋了回去，乖乖躺了回去。
我们重新来过。
7.
达米安：“呵，惊喜？”
杰森：“老头子都已经醒了，这还有什么意义？”
“可能这就是小孩子吧。”斯蒂芬妮感慨。
8.
我把我的巫师袍抱了起了，试探几下确定不会影响行动后，再次对着我爹发起冲锋。
好在这次没有再发生意外，我成功给了我爹一个泰山压顶，在我爹无奈的眼神中，我张开嘴，发出蝙蝠侠（布鲁斯版本）的喉癌嗓音，
“我即黑夜！
我即复仇！
我即蝙蝠侠！”①
我为自己的模仿打十分，没看到我爹和我的兄弟姐妹们全都愣住了吗？
布鲁斯一把捂住了脸。
9.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点子呢？神神秘秘的，结果就这？还不如你之前摔的那一下。”杰森很无语。
我不敢置信，愤怒地转头看向杰森，先是被他现在可爱的外貌晃了一下，怒气一下子就消减了不少，但随即又被他的邓布利多摇头嘲讽激了起来。
我不信，这明明是我爹的黑历史!
我又把头转了回来看向我爹，让我爹给个说法。
布鲁斯看上去不是很想参与我们的兄弟斗法，但他还是点头：“阿尔，你成功吓到我了。”
我还没来得及得意，我爹就继续说：“你摔倒的那一下真的吓到我了。”
我觉得我受伤了，不是我被磕到的脑袋，是我被伤到的心。
“你们不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点子吗？”我看了一圈我的家人们，泪眼汪汪。
只得到我亲爱的搭档迪克一个赞同。
10
“我即黑夜！
我即复仇！
我即蝙蝠侠！”①
这次是布鲁斯说的，他说完我就看到我的兄弟姐妹们的目光同时开始漂移，这算什么？全哥谭都是蝙蝠侠的粉丝，以韦恩庄园和阿卡姆人数最多。
达米安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你自己也是蝙蝠侠！
还有你提姆！说好的一起反抗黑心资本家布鲁斯的呢？
还有你杰森！你离家出走的叛逆呢？
我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的兄弟姐妹们，不要被帅气蝙蝠蛊到啊！有点骨气好不好？！
“好了，阿尔，如果你还想听我之后再给你说。”布鲁斯轻轻推了推我，示意我下去，“现在快去处理一下你头上的伤吧。”
被布鲁斯担忧的眼神看得我有些飘飘然，他真好看。
我顺从地从床上爬了下去，然后又被我的巫师袍绊倒了。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又响起几声没憋住的笑声。
让我死了算了，我趴在地上不想起来，我今天明明是来恶作剧布鲁斯的，怎么最后丢脸的全是我自己？
11.
最后还是我们亲爱的大哥达米安在这种极度尴尬的场景里拯救了我，如果他不骂我蠢就更好了。
我被达米安按在沙发上抹药，达米安他下手好重，疼得我满眼泪水，但我不敢反抗，是我做的魔药把达米安变成这个样子的，他能忍到今天都没对我发火已经是个奇迹了。
“达米安，我想回数据……，嘶——”
达米安下手又重了一点，绿色的眼睛毫无感情地瞪了我一眼，“不行，忍着。”
这不科学，明明其他人变回小孩子之后就像加了柔光滤镜，怎么达米安还是这么恐怖啊？
12.
提姆试图再给自己磨一杯咖啡，正踮着脚去够咖啡机，他真的很努力，就在他要碰到的时候，阿福不经意间路过拿走了咖啡机，并对提姆露出了不赞同的目光。
迪克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到了吊灯上，正给芭芭拉表演他的拿手好戏。
杰森正拿刀叉比划，斯蒂芬妮在他身边看得一脸兴奋，时不时还自己上手尝试。
再加上被达米安按在沙发上上药的我，餐厅里简直是群魔乱舞。
布鲁斯下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我敢保证我爹的脚步迟疑了那么一下。
其实平时家里也这样，只是这次全员Lily给我爹造成了更大的冲击吧。
13.
当我们终于坐下吃早饭的时候，我环视一周，灵光一闪，“你们有没有感觉我们现在很像一部童话，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白雪公主布鲁斯：“……”
其他六个小矮人：“……”
杰森：“那阿福是什么角色？王子？”
阿福：“我更希望我是那个猎人，杰森少爷。”
第039章 第38章
1.
如此如此, 这般这般。
我给布鲁斯解释了一下为什么他一觉醒来家里的孩子全都缩水了，并且站到沙发上拍了拍我爹的肩膀，充满幸灾乐祸地对他说, “爹啊, 你今天得去公司上班哦，不然昨天提姆新开的那个项目就要烂掉了，你也不想被员工们背后戳脊梁骨吧。”
阿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沙发后，垂眼看着站在沙发上的我, 低低地咳了一声。
“对不起，阿福, 我马上下去。”我瞬间收起笑容从沙发上下去，还心虚地擦了擦被我踩过的地方。
2.
布鲁斯被迫去上班了，他走的时候不停用哀怨的眼神回头看我们, 但我们都很冷漠, 对他的哀怨视而不见。
忙了这么久突然闲了下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我托着下巴坐在达米安身边看他处理昨晚夜巡的后续事项，虽然但是达米安这张嫩脸和满墙的显示屏真的很不搭, 即便达米安的神情足够严肃。
总感觉像什么小鬼当家, 我被自己的联想逗笑了。
达米安百忙之中抽空给了我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3.
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只能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AI不该和人类计较，而且那可是达米安！把你拉扯大的男人！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对他生气？你要用最尊敬的态度去对待他。
一通有的没的安慰之后，我成功把自己安抚下来。
我努力扬起嘴角看向达米安, 结果一抬头就又看到达米安看傻子的眼神，嘴角迅速下撇, 我……，我惹不起我躲得起。
4.
达米安觉得他的小弟弟一直都很莫名其妙, 最近尤其如此，不想去公司上班就想了馊主意要把德雷克变成小孩，这里面的逻辑呢？
就当他只是想恶作剧吧，结果搞恶作剧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昨天从公司回来就总是对着德雷克发出诡异的笑声，还特意穿着那愚蠢的黑袍子，只要不是个傻子都会知道他有奇奇怪怪的想法吧，他能成功全靠德雷克疯狂放水，能把家里其他人一起变成小孩也全是德雷克和陶德的功劳。
早上的事情就更莫名其妙了，他就一定要继续穿着他那愚蠢的黑袍子吗？把自己摔得满头包，那黑袍子是救过他的命吗？
也就模仿布鲁斯那一段还算可圈可点吧。
现在看到阿尔文一会笑一会生气的样子，达米安其实迷惑的很，只是他的表情管理一向很成功，他真的很怀疑自己家的小弟弟是不是在外面待了两年变成了傻子。
5.
离开蝙蝠洞之后，我先是去后院远远地看了几眼我的雌狮伊蒂丝，她很快就要生产了，最近情绪很暴躁，亚历山大已经被我们隔离开了。
我不敢太过接近伊蒂丝，这会让她感到不安，怀疑环境的安全性，让她更加焦虑，甚至会影响到她的生产。
远远看到伊蒂丝的状况还算稳定，我转头去了亚历山大的领地，可能是在担心他姐姐的状况，亚历山大表现得也有些焦躁，他不停地在领地里走来走去，尾巴甩的啪啪作响。
我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亚历山大看上去很想吼一声，但是大概在顾虑伊蒂丝所以又憋了回去，他疑惑地看了我几眼，又绕着我走了两圈，硕大的脑袋凑到我跟前嗅了几下，才终于确定了我的身份。
我趴在亚历山大的背上，抚摸他的大脑袋，他很干净的，我和达米安每隔一天就会给他刷毛。
今天是哥谭难得的晴天呢，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身下的亚历山大也是暖烘烘的。
亚历山大驮着我在他的领地里散步，这种略微有些摇晃的移动方式让我有些困倦。
反正也是难得的无事可做的一天，小睡一会也没关系吧，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在亚历山大背上睡了过去。
6.
美好心情止于我再次在梦境中见到命运这个大号谜语人，就离谱，你这家伙能不能不要总是在我心情愉悦的时候冒出来啊？！
“说吧，你又有什么事？”我有气无力地问命运。
命运沉默了。
哟，还怪稀奇，我居然在他脸上看到了尴尬，他一贯的那种神神叨叨的谜语人气质呢？
看到命运不开心我就开心了，不再嫌弃命运打扰我的休息，带着满脸看好戏的笑容问他，“来说说是怎么个事儿，让我高兴高兴。”
看得出来命运不是很高兴，他用他那双瞎了的眼睛看着我，幽幽地开口：“我的弟弟，睡魔，梦境世界的主人，他曾被人类巫师囚禁。”
啊这，那你弟弟有点菜哦，作为世界至高神之一居然会被人类囚禁，我笑了，“然后呢？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你都说是曾经了。别告诉我你找我就是为了讲故事。”那我可能会忍不住打你一顿。
7.
“我看到墨菲斯会跨越时间来寻求你的帮助，我希望你可以拒绝他。”
我有点惊讶，“看不出来你对你弟弟还挺狠心的，但是你总得给我一个具体的理由。”
命运：“这是命运，是历史的必然，他必须经历这一切，而在原本的命运轨迹中并没有你的存在。你应该知道随意改变过去会导致什么结果。”
我当然知道，是闪点，“好吧，我答应你。反正我也不认识你弟弟，没必要去为了他影响整个世界。”
不过，我打量了一下和他的手拷在一起的那本书，“真不知道你是命运，还是命运的奴隶。”
命运没有理会我的嘲讽，他只是又强调了一遍，“不要帮助他，无论他说出什么理由。”
离开梦境时我看到四周黑暗碎裂，露出它原本的面貌，那是一座岔路花园，其中遍布迷宫，披着黄褐色斗篷的命运站在花园中央，正低头看着他手中那本书。
8.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从亚历山大背上转移到了他的腹部，亚历山大护着我睡得很沉，他的喉咙里发出阵阵低鸣，也难为我能在这种环境下睡着。
懒得起身，我躺在亚历山大柔软的腹部，思考为什么命运觉得我会去帮助睡魔，难道睡魔会提出什么我无法拒绝的条件吗？
怎么想都不可能吧？一个从过去而来的神要开出什么条件，才能让我在明知结局糟糕的情况下去帮助他改变过去？
我要是干出这种事，我爹就算再疼我也会伸手打孩子的，我又不傻！
对自己很有信心的我把这件事抛在脑后，把睡着的亚历山大撸醒，在他抗议的低吼声中撸了个爽，然后快快乐乐回庄园里去了。
9.
“你又去欺负那只狮子了？”提姆的声音突然响起吓我一跳，明明我进入客厅的时候一个人都没看到。
不好意思，我忘记现在提姆是小孩子了，坐在沙发上时，其他人在背后是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的。
“那怎么能叫欺负呢？我明明是在和亚历山大交流感情！”我确信地点头，没错，就是在交流感情。
我绕过沙发坐到了提姆身边，发现他今天状态格外的好，脸上的黑眼圈都淡了不少。
也是，他今天不用上课也不用上班，义警工作也还没开始，状态自然好。
没想到不久之前我还在感慨提姆他好多人啊，现在他就变回了一个人，虽然是限时版。
10.
提姆放下报纸，伸手在我的衣服上和头发上取下几缕金色的毛发，递给我。
我一边去接，一边抱怨：“明明怀崽生产的是伊蒂丝，亚历山大他凑什么热闹，掉毛这么严重，我都做了好几个他的羊毛毡了。”
阿尔弗雷德猫从一旁经过，对着我炸毛弓身呲牙，还发出威胁的嘶嘶声。
我举手投降，倒退着走到提姆的另一边，“抱歉，阿尔弗雷德，下次我一定洗干净身上的味道再回来。”
阿尔弗雷德猫迟疑了一会儿，转身跑开了。
提姆：“达米安的猫就和他本人一样，领地意识格外的强。”
11.
我重新坐回沙发上，靠在提姆身上和他一起看他手中的那份报纸，安静了一会之后，我问提姆：“提姆，你感觉怎么样？”
“你是指哪方面？”提姆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我靠的更舒服些，“如果你是说变回小孩子的话，那还是挺舒服的，至少不用去公司。”
“不是这个，我是想问问你身体里那个绿色的……”我顿了顿，“疯子。”
提姆偏头看了我一眼，“他已经很久没出来了，你知道的，你那些小道具很有用。”
我认真地看着提姆，像是透过他的身体看到他的灵魂，那相互交织的一半哭泣，另一半狂笑的破碎灵魂。
提姆在我的目光中岿然不动，我泄了气，又靠在了提姆身上，“你最好是。”
提姆嗯了一声。
“你一定要坚持到我研制成功的那一天。”
提姆这次没有回应我，我伸手推了推他，他才又低低地嗯了一声。
12.
在这个家里我最担心的人就是提姆了，哪怕是丢失了一块灵魂的杰森都没有让我这么担心。
杰森他自己就是个法师，又因为死而复生的经历对灵魂方面颇有造诣，虽然他看上去病情最严重，但实际上他才是稳定的那个。
提姆不一样，他身体里的是小丑，一个绿色的梦魇，一个时刻都在试图拖他堕落的疯子。
我陪着提姆看报纸，目光却落在了我的系统地图上，减龄魔药只是我在检索灵魂相关信息时的一个副产物，它相当于一个短时镇定剂。
我现在看到的是提姆的个人信息，状态那一栏里明晃晃的灵魂融合中亮的刺眼。
第040章 第39章
1.
我觉得提姆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能解决的, 所以我决定使用我小孩子的特权，我要告家长。
被提姆制裁了，提姆禁止我把这件事告诉布鲁斯和达米安。
“提姆, 不要讳疾忌医啊！”我握住提姆的一只手, 眼巴巴地看他。
提姆冷酷地抽回手，“布鲁斯和达米安又不是医生，告诉他们只会让他们担心。”
“提姆，你还记得我们现在在哪里吗？”我夸张地打开双臂, 转了一圈，“这里可是庄园的客厅！全家除了蝙蝠洞窃听器最多的地方！”
提姆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号屏蔽器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早有准备。”
聪明人了不起啊？！会预判了不起啊？！
好吧，是真的很了不起。
2.
“哥，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不再试图搞怪, 我认真询问提姆。
提姆淡定的很, “不考虑，布鲁斯他们也知道我的情况，嗯, 虽然不知道最近的情况, 而且这不是有你在吗？我们亲爱的阿尔一定会帮我的，不是吗？”
靠, 提姆你学什么不好偏偏学布鲁西宝贝，怎么会有人用着小孩子的脸做出这种又可爱又蛊的表情啊？！
布鲁斯和我果然是亲父子，审美出奇的统一, 蝙门！
“是是，我会帮你的, 但我不保证我能做到，你也看到了, 我这半年多一点进度都没有。”我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无奈地同意了帮提姆隐瞒。
“没关系，我们的时间还很长，你要对我有点信心，我的意志还是很顽强的。”提姆可能是学布鲁斯学上瘾了，对我甜蜜蜜地眨了一下眼睛，“而且我也舍不得家里的所有人。”
OK，fine，你彻底赢了。
“如果有一天最坏的结果真的出现了，达米安要杀你，我是不会拦他的，嗯，杰森要杀我也不拦。”
“好。”提姆笑着点头。
3.
严肃的话题聊完了，我们来说点轻松点的。
提姆：“你的情绪转换可真快。”
我不理会提姆的吐槽，兴致勃勃地看着他，“提问：不用上班的感觉怎么样？”
不等提姆开口，我继续说：“我先回答：爽飞了！最近每天上班我都感觉我要再死一次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我好像看到了提姆身上溢出了黑气，草，这是现实世界中该出现的东西吗？
提姆的笑容里带着杀气，“我没得选，布鲁斯指望不上，达米安，我就是被达米安坑去公司的。他嘴上说着韦恩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结果却又为了当蝙蝠小子把公司推给我。
所以今天不用去公司，那可真是太好了！”
现在的提姆好可怕，这个话题完全没有轻松下来啊！
我弱弱地问：“你没有考虑过让杰森去公司帮你吗？我看他把冰山餐厅经营的也挺好的。”
“我当然考虑过，但是他之前年纪太小，我本想等几年，结果比起长大他先迎来了叛逆期，直接离家出走了。”
“那迪克？”
“迪克？把公司交给迪克，明天公司就能倒闭。他之前居然在哥谭开游乐场！开一次炸一次，现在员工们都不愿意接手他的项目了，可他还坚持认为他的游乐场企划是个超棒的点子。”
4.
我发誓我本意真的只是想缓和一下刚才严肃的气氛，但我没想到提姆的怨气居然这么大。
我同情地看着提姆，“辛苦你了，提姆。一个人撑起这个家你真的很不容易。”
怨气冲天的提姆突然转向我，双手拉住我的一只手，漂亮的蓝眼睛真诚地看着我，“那些都过去了，我现在有你了，阿尔！你不知道你是一个多棒的工作伙伴，有你在工作都轻松了不少。”
我有被夸到，但又很快清醒，提姆工作是轻松了，但我不轻松啊！我好累的！
“阿尔，”提姆再次握紧了我的手，殷切地问：“你还会继续帮我的，对吧，你一定不会希望我猝死在公司的，对吧？”
要命，提姆·德雷克，这让人怎么拒绝你啊？！
我终究还是点头同意了。
5.
我一点头，提姆瞬间就收回了手，恢复了他平时的模样，端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咖啡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我难以置信地看他，我就说你小子怎么ooc这么严重，合着全是在演我啊！亏我还感动了一下。
“提姆，你没有心。”我幽幽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比当初杰森还要小，我才十岁。”
提姆摇摇头，露出一个微笑，“不，阿尔，你已经两岁了，作为一个AI来说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大AI了。”
我能怎么办？我又不可能真的不管提姆。
6.
虽然我做不到任由提姆在身兼数职，在公司加班加到猝死，但我可以小小地报复一下。
我对着提姆“嘿嘿”笑了一声，在提姆反应过来逐渐抗拒的眼神中张开嘴大喊：“康纳！”
下一秒，超家老二康纳穿着他那黑皮衣出现在我们面前，“怎么了，阿尔，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见到坐在沙发上目测只有五六岁的提姆和我，康纳一脸惊讶，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双手穿过提姆的腋下，把一脸生无可恋的提姆举了起来，感叹道：“我得说，小红，你现在可真可爱。”
我对着提姆做了个鬼脸，转身就跑，把提姆留给他的搭档。
7.
我刚跑到二楼，就被达米安拉进了房间，然后发现除了提姆以外我的兄弟姐妹全都在。
达米安双臂抱胸，“你和德雷克在客厅说了什么？我装在客厅的窃听器被屏蔽了二十分钟。”
迪克：“我的也是！”
杰森没说话，但从他的表情也能看出他在等我的解释。
就连斯蒂芬妮和芭芭拉也点了点头，看到我惊讶的目光，斯蒂芬妮有些不好意思道：“你知道的，这是我们家的必修课程。”
我无语地扫视了满屋子修过蝙蝠家必修课的小小义警们，很光棍地摊手：“提姆不让我告诉你们，所以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达米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得掌握这个家里所有人的情报。”
你这是什么控制狂发言？！
我都答应提姆了，而且二十分钟都够你们去客厅好几回了，也没见刚才我们谈话的时候有人出现啊！
所以我勇得很，“你想知道就直接去问提姆啊，你不会不敢吧？”
我的语气一定很欠，因为达米安已经露出他不赞同的眼神了，我才不怕，好吧，我还是有点虚的，我躲到了即便缩水体型依旧很大的杰森身后。
我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中了减龄魔药的达米安还是这么可怕啊？！
8.
这次问询来得快结束得也快，我当然不会认为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了，这里可是蝙蝠家，而蝙蝠家盛产控制狂，他们一定会用其他办法去查这二十分钟里发生了什么。
这全都是我爹的错，上梁不正下梁歪。
怎么感觉好像把我自己也骂进去了？
但是我也不是控制狂啊，除了我给自己铺的路，我可没有再在家里安装窃听器，也没有给其他人身上装定位，更没有一个个去扒拉他们安全屋的地址。
虽然我随时可以操控他们安装的小玩具，也随时可以查到他们所有的安全屋，但我确实不是控制狂。
这只是同时拥有科技与魔法的一点点优势而已。
9.
把我和提姆之间的事先放一放，我们现在面临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当晚，往常夜巡开始前半个小时，我们所有人都聚集在蝙蝠洞里，气氛很是严肃。
昨天我们是在夜巡结束之后才用的魔药，而魔药的持续时间是一整天24小时，所以我们现在还是全员小矮子。
这就导致了今晚没有人可以去夜巡了，布鲁斯还在公司加班应该是赶不回来了。
达米安冷酷地看着他的夜巡装备，似乎能靠眼神让它们变成适合他现在体型的尺寸。
阿福不容置疑地把所有人的装备都挡在身后，露出不赞同的眼神，“我不认以几位先生小姐目前的体型出去夜巡是个明智的选择。”
坐在提姆身边的超级小子康纳举起了手：“也许我可以帮忙？”
所有人异口同声：“NO!”
康纳耸肩：“好吧，蝙蝠家一向排外。”
10.
“所以阿尔，你的魔药真的没有解药吗？”迪克为难地问我。
我很想说有，但，“真的没有，迪克，这是魔药不是毒药，对人类也没有任何伤害，甚至还有好处，当然不会有解药存在。”
达米安：“它现在对我们造成伤害了。”
我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11.
“听上去，这里似乎有人需要我的帮助？”超人从电梯里出来，他指了指上面的庄园，“我有敲门，但是上面没有人，所以我直接下来了。”
“虽然已经在布鲁斯那里看过照片了，但我还是想说，你们现在的样子真可爱，让我想起来小乔小的时候。”克拉克感叹道。
在一窝小小蝙蝠的注视下，克拉克投降地举起双手，“是布鲁斯让我来的，他说你们可能会需要一些帮助。”
他蹲下身，直视达米安的眼睛，“可以吗？我保证只是今天。”
达米安臭着脸点头。
“那康纳应该可以来帮我？”
“不要得寸进尺。”嘴上这么说着，但达米安还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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