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感觉我要碎掉了。
我挂在迪克身上难过得要死。
昨晚超人和超级小子代替蝙蝠侠在哥谭夜巡, 而蝙蝠侠本人则在蝙蝠洞和提姆芭芭拉一起做后援。
减龄魔药时间一过，我就惊恐地发现达米安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恢复两米身高的达米安用一种阴恻恻的眼神看我。
然后我就被达米安拎到训练室来了一场久违的指导战, 达米安的心好狠, 下手也好重，我被打得好痛。
达米安你真的很像那个领地被入侵后应激的猫。
2.
挨完达米安的打，第二天还要早起和提姆一起去韦恩大厦上班，谁让我被提姆哄得团团转, 答应了以后都要和他一起去工作。
年纪轻轻的我就被迫踏入社畜的行列，韦恩集团的员工们知道他们最近的工作都是由一个十岁小孩批的吗？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回家, 又被达米安以训练为名按着揍了一顿。
我的好大哥啊，你要几天才能消气啊？明明让超人来哥谭的人是布鲁斯，为什么要抓着我一直揍啊？
为了不影响晚上的夜巡, 我还得去数据海里刷新自己的状态。
我好委屈, 我要挂在迪克身上哭。
只有我亲爱的未来搭档会安慰我了，虽然他现在的怀抱不够宽广，还冷冰冰的, 但他依旧是个天使。
3.
达米安似乎在有意地培养我和迪克之间的默契, 这两天揍我的时候是有把迪克一起带上的，2V1, 我和迪克输的很惨，责任全在我，如果没有我的话, 迪克也虽然会输但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惨。
达米安不允许我在训练时用我的能力，无论是我身为数据生命的天赋, 还是一些魔法相关的小技巧，我必须单纯依靠我的人类身体来配合迪克。
坦白来讲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以往我和迪克搭档时会同步模拟预测迪克和敌人的行动轨迹，根据计算结果来辅助他，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本能。
但达米安把我这个能力给ban了，就很气。
怎么可以强迫一个AI不去计算？这和禁止一个人类呼吸有什么区别？
即便我有遗传自布鲁斯的天赋，但在只接受了半年训练的情况下我也不可能成为一个会打配合的格斗大师，尤其是我还要分心去克制自己不要使用我的能力。
我真的很难不怀疑达米安就是在以训练为理由揍我，达米安说他没有理由也可以随便揍我，我：）
只是可怜了我们的迪克，要在被搭档拖后腿的情况下，跟强到变态的达米安对打。
看把孩子都打成什么样了？我心疼地给迪克拍了好几个治疗。
4.
迪克的心态比我好多了，他甚至还能在我抱着他哭的时候安慰我：“我们慢慢来嘛，阿尔进步已经很快了。”
如果不是像哄小孩子就更好了。
我对着迪克嘀嘀咕咕说达米安的坏话，迪克也会附和我，陪我一起嘀嘀咕咕。
呜，我被达米安伤透的心都温暖起来了。
这个世界不能没有迪克！我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搭档！
懂不懂什么是共用白月光的含金量啊？！
5.
晚上夜巡的时候，倒是和往常一样，打几个小混混，阻止几起抢劫，最后捉几只吸血鬼问问他们最近打得怎么样了。
我和迪克蹲在滴水兽上吃汉堡，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吃汉堡才能被阿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默许。
我其实不太喜欢吃汉堡，我买这个一方面是陪迪克，是搭档就一起面对阿福不赞同的眼神，另一方面就是为了随套餐赠送的超英挂件，顺便一提，我们买的是儿童套餐。
这种抽盲盒的快乐让我时不时就想买一套试试手气，反正儿童套餐量又不大，在我可以接受的范围里。
可惜我的手气向来不怎么样，我都快把哥谭反派集齐了，蝙蝠家就只抽到了红头罩和小丑提，这难道是在暗示我去当反派吗？
迪克听完我的想法，乐不可支，“如果你是反派的话，那你很轻易就能统治全世界，毕竟你的技术领先这个世界太多，而且你还有反生命方程。”
我：“哇，原来你对我评价这么高啊！”
迪克：“那当然，不过如果你真的当了反派，一定要待在数据海里别出来。”
我疑惑：“为什么？”
迪克：“不然我会和蝙蝠侠一起去揍你，哈哈哈。”
我假装生气地怒视迪克，然后也忍不住和迪克一起笑了起来，“多谢你的建议，如果我也遭遇了糟糕的一天黑化变成反派了，我一定听你的老老实实待在数据海里统治世界。”
6.
一个二百磅的红桶突然翻上了屋顶，落在了他最喜欢的那只滴水兽上。
“看起来你们很悠闲？”杰森转着枪调侃道。
迪克很快活地打招呼，“Hi，头罩！你看上去也很悠闲。”
杰森：“毕竟最近哥谭风平浪静，黑面具和罗马人也被送进了黑门，没有了竞争对手，我无聊的很。”
“如果能这么一直悠闲下去就好了，哪怕无聊点也行。”我不由得发出感叹，不过想想也知道不可能，这里可是哥谭啊。
7.
“那群吸血鬼的效率也太低了，打了这么久还没分出胜负。不会是躺棺材躺久了身子骨都僵硬了吧？”看样子杰森对最近总有流亡吸血鬼进入哥谭的事感到不爽。
我：“体谅一下老古董们吧，他们说不定在开打之前还要报上自己以及转化者的名字呢。”
迪克：“他们是吸血鬼，不是中世纪的骑士。”
我耸肩，“说不定里面真的会有中世纪的骑士呢。”
杰森把话题拉回正轨，“这些吸血鬼实力都不怎么样，但是很会跑，处理他们太浪费时间，但放着不管又会产生很多麻烦。我已经开始厌倦了，他们最好快点结束他们过家家一样的战争。”
杰森烦躁地“啧”了一声。
8.
我把我买的多余的那份儿童套餐递给了杰森，他嫌弃地看了一眼，但还是接了过去。
杰森按了一下他头罩的开关，面甲升了起来露出他的脸。他翻了翻儿童套餐，疑惑抬头问我：“这一份没有赠送挂件吗？”
“在这里，你想要？”我掏出一个红头罩挂件递给杰森，“没想到你这么有童心。”
杰森没有反驳，而是把挂件收到了外套口袋里。
“这也不失为一种套娃。”大红头罩套小红头罩。
迪克很快反应过来我在说什么，笑了起来，在杰森愤怒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从万能腰带里掏出他今晚的那个挂件，也是一只红头罩，递给杰森，“现在我们有三个红头罩了。”
杰森瞪了他一眼，还是把第二只小红头罩也接了过去，和第一只放在了一个口袋里。
9.
“嗯？”我有些疑惑地看着我后台捕捉到的一条特殊信息，“BAU的人要找蝙蝠侠？”
“让我看看。”迪克和杰森凑到我面前，好挤。
我调出屏幕，把信息投影出来。
杰森看着信息来源，挑眉，“所以他们入侵了庄园网络？他们果然猜到我们的真实身份了。”
迪克缩了缩脖子，有些心虚。
我：“你也知道的，这种程度的入侵也就是来拜访，打个招呼的程度，不过会选择这种方式，看样子他们很着急啊。”
“嗯？切萨皮克开膛手出逃到了哥谭？他们在追踪的时候发现了他有合作者，按照他们的侧写结果，他们认为那大概率是只吸血鬼。”
我都有点同情他们了，好好的案子又和神秘生物扯上关系了，这熟练地找外援的姿势。
10.
我查了查这位切萨皮克开膛手，大名鼎鼎的食人魔，汉尼拔·莱克特医生，惊讶地发现他在哥谭有一座自己的房子，他甚至正常纳税！
这座房子的购买记录在一年前，几乎是同一时间他就把他原本在巴尔的摩的住所卖了出去，也不再给巴尔的摩的政府纳税，按照美国的制度来说，他现在是个哥谭人了。
“他准备好充分啊，我记得一年前他还没有暴露吧，那时就已经再给自己准备后路了。”迪克感叹，“哥谭是有什么吸引罪犯的神奇魅力吗？”
【蝙蝠频道
[红罗宾]：毕竟是犯罪之都，像他这种情况在哥谭只会被关进阿卡姆。阿卡姆的心理医生是不是有点多了？
[字符]：毕竟人才辈出阿卡姆。
[红头罩]：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居然能被人入侵庄园网络。
[红罗宾]：事实上，庄园网络不在我的负责范围内，不过我刚刚在与那位BAU的技术员小姐交流。
[神谕]：那是位很有趣的女士。
[搅局者]：我开始对她感兴趣了。
[蝙蝠侠]：告诉BAU的人，我会跟进这件事。】
11.
迪克：“看来蝙蝠他还是挺喜欢那个小组的。”
我：“他们上次来哥谭的时候可是全靠自己找到了凶手，虽然凶手被韦伦做成袋装的了。”
杰森：“那个医生现在在哪？正好我现在无聊，希望他和他身边那只吸血鬼能给我带来一些乐趣。”
“我在查了。”我一边伸展自己的数据流覆盖整个哥谭，一边忍不住问：“你们说他带着那只吸血鬼是为了什么？”
迪克想了想：“虽然都是吃人，但是他们的食谱也不太一样，也许他们会分享食物？”
杀吸血鬼最多的杰森：“也可能是把那只吸血鬼当储备粮吧，毕竟吸血鬼的恢复速度还是不错的。但是那种放久了的肉吃了不会出问题吗？”
我：“……也许那位医生吃多了人已经变异了吧。”
第042章 第41章
1.
【蝙蝠频道
[神谕]：字符你可以轻松一点了。
[字符]：发生了什么？
[神谕]：BAU的那位技术员小姐给我发来了他们的侧写结果, 他们已经推测出了汉尼拔可能的藏身地。
【位置】【位置】
[神谕]：只用查这两个区域就可以了。
[字符]：收到。】
迪克听完后惊讶极了，“我记得他们只来过一次哥谭吧？”
“是的，只有一次。”我也很惊讶, 知道他们很厉害但没想到会这么厉害, “我之前查他们的资料时，看到他们中有一个尤其擅长地理侧写的天才，可能是他的功劳。”
我回缩我的数据流，专攻BAU提供的两个地址。
【【位置】
[字符]：找到了, 十分钟前他在这里经过，不过只有他一个人, 没有看到吸血鬼的身影。
[蝙蝠侠]：我马上到。
[红罗宾]：我继续追踪。】
在我发出位置信息的同一时间，我身边的红头罩就已经跳了下去，看方向也是去抓汉尼拔了。
2.
迪克匆忙把最后一口汉堡塞进嘴里, 又捡起地上的包装纸, “我们走吧，嗝~”
迪克揉了揉肚子，尴尬道, “我好像吃得有点太饱了。”
我没忍住笑了, 对着迪克伸出手，“需要我带你过去吗？”
“当然。”迪克搭上我的手。
我带着迪克飘了起来, “希望你一会儿不要肚子痛，嘴巴闭紧不要咬到舌头。”
“什么么么……”迪克话还没说完我已经开始向着目的地快速移动了。
3.
“阿尔你带人飞的技术比起超人真的很差。”迪克扶着墙道。
“比不上超人那可真是不好意思呢，谁让你是我的第一个乘客呢, 我要不要学学超人加一条披风？鉴于以后我可能会经常带你飞，用来给你挡风也挺好。”我靠在一旁, “顺便，夜巡的时候请叫我的代号, 谢谢。”
我是不是没有介绍过我的制服？那我现在说一下好了，我的制服形式介于罗宾和夜翼制服形式之间，是蓝白黑三种配色，白色主要是胸口的蝙蝠图标，那也是我制服最坚硬的部分，我爹说这是诱导标志，没有披风，正在考虑加，我最常用的多米诺面具是黑蓝色的。
“好的好的。”迪克敷衍道，顺手把刚才没来得及丢的垃圾丢进垃圾桶。
4.
趁着迪克休息的这会儿——虽然我不觉得他需要休息，他只是单纯吃太多了，我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杂乱肮脏的巷子，是哥谭最常见的那一种，不过奇怪的是这里并没有流浪汉或者瘾君子。
这很不寻常，这种小巷应该是他们最喜欢聚集的地方才对。
“罗宾，不太对劲。”我低声警告迪克。
迪克“嗯”了一声，从背后拔出了他的卡里棍，警戒着向巷子深处走去，我提着锁链跟在他身后。
5.
刺鼻的血腥味从巷子深处传来，我忍不住皱了皱鼻子，这么久了我还是无法习惯这种味道。
迪克停下脚步，转头看我，“我们好像中大奖了。”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被开膛破肚仰躺在地上的男人，即便如此他还在低声呻那个吟。
我捂着鼻子上前，发现他缺失的内脏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生，这其中甚至包括他的心脏。
“确实是一份大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汉尼拔那位吸血鬼同伴。”我一边给这只倒霉的吸血鬼急救，我们还需要从他口中问出汉尼拔的情报，不能让他现在就死掉，一边调侃迪克，“看来是头罩猜对了，他真的是储备粮。”
迪克无奈，“那好吧，红头罩加10分。”
终于把滑溜溜的肠子塞回去后，我给……暂时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就先叫他倒霉蛋吧，我给倒霉蛋拍了一个治疗，当然没有把他全部治好，只是能让他醒来。
6.
呃，我想我不该和一只失血过多的吸血鬼靠这么近，倒霉蛋一醒来就冲着我扑了过来，试图咬我的脖子，还好我眼疾手快用锁链把他吊了起来。
紧跟着迪克的棍子擦着我的脸飞了过去，撞到墙后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看着迪克，迪克看着我，一时之间巷子里只剩下了倒霉蛋的嘶吼。
“这只是个意外，他想咬你，我只是在阻止他。”迪克举手投降。
我狐疑：“我好像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为什么这么心虚？你不会在报复我让你咬到舌头的事吧？”
迪克：“我发誓，我没有！”
我：“好吧，我相信你。”
7.
我和迪克围着被我吊起来后还在不断挣扎试图啃我们两个一口的倒霉蛋，他这样神志不清，我们可没办法审问他。
“也许，我可以给他喝点血？”迪克拿着罗宾镖对准自己的手腕跃跃欲试。
我抱胸，“你可以试试，我也想看看琥珀金和吸血鬼因子结合后能产生什么奇妙的反应。”
“好吧。”迪克失望地收回了他的罗宾镖。
“你说，他会不会是个素食主义者？”我突发奇想，“就像《暮x之城》的男主角一家？”
迪克：“那我们去向猫女借一只猫？”
我：“她会杀了我们的。”
8.
“嗯……”我摸了摸下巴，“也许我可以模拟一些血出来，就像我模拟我的身体一样。”
说干就干，模拟血液这种活我熟得很，我每天都要进出数据海很多次，模拟人体成分已经熟练地不能再熟练了。
我把模拟出来的血塞进倒霉蛋嘴里，期待他能恢复理智，然后无事发生，倒霉蛋还是只会吼。
迪克举手：“他是不是不喜欢这种血型的血？”
听从迪克的建议我又尝试模拟了好几种其他血型的血，遗憾的是，倒霉蛋依旧不清醒。
9.
【蝙蝠频道
[罗宾]：我们抓到了汉尼拔的储备粮，或者说厨余垃圾，但他现在失血过多，不太清醒，我们没办法审问。
[红头罩]：他居然真的吃了放了那么久的肉，我相信他已经变异的说法了。
[蝙蝠侠]：位置，我这里有血。
[搅局者]：我真的很好奇你的万能腰带里都装了些什么，怎么连血都有？！】
给达米安报完位置后，我也忍不住向迪克吐槽，“他哪里来的血？总不能是他把那些罪犯打吐血之后还要特意去收集吧？”
“鉴于最近蝙蝠侠吸血鬼说没有再次流行开，我想应该没有，吧？”迪克也有些迟疑。
10.
“这是我收集的吸血鬼的血。”达米安冷冰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蝙蝠侠突然出现和转头没都很正常吧。
达米安从天而降，把敢对着他嘶吼的倒霉蛋一拳锤到墙里又拖出来，然后才掐着他的下巴往他的嘴里倒了一瓶血进去。
“他是不是有些暴躁？”我低声问迪克。
紫色的搅局者落在我们身边，很自然地接入话题，“不是一些，是非常暴躁，他今天下手格外的重，而且我们没能找到汉尼拔。”
糟糕，达米安不会还在应激吧？我明天不会还要挨揍吧？这种事情不要啊！
11.
有了同族血液的摄入，倒霉蛋混沌的眼睛中终于有了些许神智，“我……我还活着？”
然后又是愤怒：“汉尼拔！你个混蛋！居然敢这么对我！”
迪克：“或许你该好好看看现在的状况？”
因为倒霉蛋再不回神，达米安就又要用碗大的拳头帮他回神了。
蝙蝠侠特有的喉癌嗓音响起：“汉尼拔在哪里？”
倒霉蛋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劲了，他面前怎么站了四个奇装异服的家伙，等等，这里好像是哥谭？
悲伤涌上倒霉蛋的心头，“我亲爱的玛丽女王，我的爱人，我恐怕再也不能侍奉您了。”
我很怀疑这个吸血鬼的脑子是不是有点毛病，“你如果再不回答蝙蝠侠的问题，你就真的见不到你的玛丽女王了。”
12.
在蝙蝠侠的威慑下，倒霉蛋终于能好好回答问题。
他说他叫安德鲁·本内特，是现任吸血鬼女王的下属，前段时间外出侦查反叛者情报的时候，不小心被越狱的汉尼拔抓住了。
“你一个吸血鬼居然被普通人类抓住？你的女王怎么敢放心把你放出去侦查的啊？”迪克疑惑。
安德鲁看上去更悲愤了，他试图给自己挽尊，“汉尼拔那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副泡过圣水的手铐，我根本没办法反抗！”
我：“你没被带上手铐的时候不也没打过他？”
安德鲁快自闭了，但被快要失去耐心的达米安瞪了一眼之后又开始继续讲述。
安德鲁被抓住之后，汉尼拔带着他从巴尔的摩辗转来到了哥谭，一路上他就是汉尼拔的一日三餐，取餐时流出的血被汉尼拔喂给安德鲁喝了，防止他死在半路上。
好家伙，还自产自销上了。
一到哥谭，安德鲁就失去了利用价值，汉尼拔最后吃了一顿之后就把安德鲁随便找了个巷子丢进去了。
而且为了保险，汉尼拔还摘掉了安德鲁的心脏，只是他没想到吸血鬼的生命居然这么顽强，心脏没了还能重新长出来。
当然，也是安德鲁运气好，遇到了我，否则就他那能量极度缺失的状态，不太可能活着走出哥谭。
13.
“你说了这么多，结果还是没有汉尼拔的消息。”达米安看上去很想再给安德鲁一拳。
被恐吓的安德鲁连忙证明自己，“他吃了我那么多的血肉，短时间内我是能感知到他的位置的。”
“带路。”
我在达米安的示意下收回了自己的数据锁链，没错，倒霉的安德鲁全程是被捆着审问的。
安德鲁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我可能还需要一点新鲜的人类血液。”
达米安瞥了他一眼，上手把他拎了起来，“指路。”
第043章 第42章
1.
我不否认达米安很强壮, 但让他一直提着另一个成年男性赶路是不是有些不好？
好吧，我承认我有讨好的成分，我只是希望达米安明天揍我的时候下手能轻点。
在我伸出锁链再次把安德鲁吊起来的时候, 达米安没有拒绝, 只是轻哼了一声，默许了我的行为。
我松了一口气，同时无视了安德鲁抗议的声音，调整锁链长度, 让安德鲁处在一个足够合适的位置，合适指既不影响他指路, 也能让我们在他有其他小心思时可以瞬间制服他。
2.
迪克突然戳了戳我，在我疑惑望过去的时候，迪克举起双手放在两侧扑闪了几下, 我瞬间领会到了他的意思。
我无奈地向迪克伸出手, “你为什么不直接开口，反而用这种奇怪的方式？”
迪克很快活地笑了一声，握住了我的手。
带着迪克飘起来后, 我转头看向斯蒂芬妮, “也许，你也想尝试一下？不过我的技术没有超人好。”
斯蒂芬妮欣然搭上我的手, “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
最后我看向达米安，达米安冷漠转头, “NO！”
“好吧，那你自便。”我可惜了一下, 我的两只手被迪克和斯蒂芬妮占据，再想带上达米安的话, 我只能像捆安德鲁那样用锁链带他了。
我还是期待了一下达米安被我吊起来的样子的。
试图对我亲爱的大哥发起叛逆.jpg
3.
汉尼拔的反侦察能力很强，在安德鲁的带领下我们转悠了挺久，因为汉尼拔的位置在不断变化。
终于在达米安的耐心耗尽之前，我们听到了一阵打斗声，以及两声枪鸣，而且恰好就在安德鲁指的方向上。
往那个方向走了没多久，远远的我们就看到那个在黑暗中尤其显眼的红桶头。
斯蒂芬妮：“看来有人帮我们拦住了那位心理医生。”
“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找多久。”我把已经接近虚脱的安德鲁在了屋顶，想了想又模拟了一团血液塞到了他的嘴里，“感谢你的帮助，安德鲁先生，这是给你的报酬。”
安德鲁被突然出现的模拟血液塞了一嘴，还没来得及反应血液就被咽了下去，他yue了一声，“这简直是我喝过最难喝的东西！”
我有点不爽，我的身体里也是这种血液，这岂不是在说我的血难喝？这可是我参考了无数篇论文才模拟出来的，我还特意给它加了一点我攒下来的能量，你这只吸血鬼居然敢说它难喝，没品的家伙！
4.
达米安在到达后就立刻加入了战斗，迪克像只猫头鹰一样蹲在了另一边的屋顶上，歪头看着下面的战斗，他要防止汉尼拔从他所在的方向逃跑，我和斯蒂芬妮则带着安德鲁守在侧面。
杰森很不爽地冲着达米安喊：“这是我的猎物，你别来插手。”
达米安没搭理他，冲着汉尼拔藏身的地方甩出几只蝙蝠镖。
杰森更生气了，对着达米安黑漆漆的脑袋就开了一枪。
达米安都懒得躲，一动不动地任由杰森的子弹擦过他头上的信号接收器，再命中他之前扔出的蝙蝠镖。
子弹和蝙蝠镖接触产生的爆炸导致汉尼拔藏身处的墙壁垮塌，嗯，大概也炸到汉尼拔了，我有听到他发出了一声闷哼。
可能汉尼拔之前没有接触过这种加了黑科技的热武器吧，没想到一只小小的飞镖居然会爆炸。
我有些心梗，明明有更简单的解决方法，为什么要搞这么一出？要知道战损可是要韦恩集团赔的，那可是我和提姆辛辛苦苦加班挣来的！
5.
达米安和红头罩缓缓靠近被炸毁的墙角，但还没走多远，汉尼拔已经主动从飞扬的尘土中走了出来。
他的衣着看上去有些凌乱，还沾染了些许尘土与血迹，但他的脸上仍带着友善的笑容，紫红色的眼睛中不见一丝慌乱，仿佛被逼入绝境的人不是他一样，从头到脚都透露出良好的教养。
汉尼拔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他友好地开口，“我无意冒犯，两位城市的守护者，我们之间也许有些误会。”
杰森把玩着他的枪，嘲讽地笑了，“什么误会都没有，我们就是冲你来的，大名鼎鼎的食人魔先生。”
同一时间，迪克从房顶跳下封锁了汉尼拔的后路，我也带着斯蒂芬妮和安德鲁落在了他的侧面。
汉尼拔见到安德鲁时脸上很快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又恢复了从容，“我很高兴见到您还活着，安德鲁先生，不过我们之间的事还是先放一放，我需要先和几位义警解决一下矛盾。您也看到了，他们似乎对我产生了一些误解。”
安德鲁愤怒地瞪着他，如果不是被我的锁链绑着，他能扑过去吸干汉尼拔的血。
6.
我：“我们一定要听他在这里表演吗？”
“不要这么急躁，小先生。”汉尼拔像看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看了我一眼，让我感到一阵牙酸，这家伙怎么回事？
汉尼拔并不在意我的反应，他继续说：“我来之前曾了解过这座城市，她很美丽，但也藏着很多不可言说的秘密，我很喜欢这里，所以我决定在这里定居。我是一名很专业的心理医生，我想我可以在阿卡姆得到一份工作？这对我们和这座城市都有帮助，不是吗？”
他怎么敢的啊？阿卡姆+心理医生，这是什么魔鬼组合？不要再给阿卡姆岌岌可危的名声雪上加霜了好吗？
想想之前和阿卡姆搭上关系的心理医生都有谁吧，哈莉，稻草人，雨果博士，哪一个不是哥谭知名反派？
不过汉尼拔比起他们好像也不差？
7.
“你想入职阿卡姆当心理医生？”我语气古怪地问。
“是的，小先生，我想我可以胜任这份工作。”汉尼拔点头。
我指了指达米安，用更古怪的语气继续问：“你怎么看他？”
汉尼拔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一位值得敬佩的守护者，我仰慕已久。”
这下除了达米安和安德鲁其他人的脸色也古怪起来了，众所周知，在哥谭当反派除了要疯要高学历，还得是蝙蝠侠的粉丝，这位汉尼拔医生已经初步具备这个资格了。
8.
只有达米安依旧冷静，他发出蝙蝠侠的喉癌嗓音，“你会在阿卡姆得到一个床位。”
说完就举起他沙包大的拳头给了汉尼拔一拳，汉尼拔被迫迎战。
虽然汉尼拔也是一名格斗大师，但从他出场到现在的表现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极其重视礼节的人，打架这种粗鲁的行为应该不符合他的审美。
简而言之就是他打不过达米安，很快就被达米安按倒在地。
期间他多次想要开口，但都被达米安紧随而至的攻击打断，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达米安在把汉尼拔打到之后，甚至从万能腰带里掏出了一只口枷给汉尼拔戴上了。
9.
“他为什么要带这种东西？”迪克问，完全插不上手的我们只能在一旁嘀嘀咕咕。
斯蒂芬妮：“前几天谜语人越狱了，你们知道的，他很烦，当时蝙蝠侠抓住他之后就给他戴了这个，看样子应该是同一个。”
我们的声音不算小，所以汉尼拔也听到了，他挣扎得更剧烈了。
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我还真的知道，“很久之前，我们遇到过一次疯帽匠，那家伙对着蝙蝠侠一直喊爱丽丝，把他给惹毛了，自那以后他的腰带里就多出了一只口枷，可惜后来疯帽匠一直很安分，没用上这只口枷。”
可不安分嘛，达米安就差把他全身骨头都打碎了，疯帽匠现在应该还在床上躺着呢。
杰森毫不客气地笑了，蝙蝠频道里也传来了提姆的笑声，显然他们都还记得这件事。
达米安在处理汉尼拔之余给了我们这个方向一个不赞同的眼神。
10.
现场最开心的要属安德鲁了，看到折磨了他许久的汉尼拔落到这种下场，他笑得牙都呲出来了。
我余光瞥到他尖锐的虎牙时，突然灵光一闪，“也许，我们可以让安德鲁吃点东西？”
说着我的眼神飘向了汉尼拔，安德鲁明白我的意思后眼睛瞬间亮了，不过他也知道现场真正做主的人是谁，没有贸然出声要求。
“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迪克兴致勃勃。
杰森：“我也这么觉得。”
斯蒂芬妮：“附议。”
【[红罗宾]：我也同意。
[神谕]：我也是。】
被所有人目光注视的达米安：“……仅此一次。”
“好耶！”我快速把安德鲁送到汉尼拔面前，倒霉蛋终于能吃上一口正经饭了。
11.
安德鲁阴森森地笑了，对着汉尼拔的脖子狠狠的就是一口，似乎要把最近受到的气全都发泄出来。
肉眼可见的汉尼拔的脸色苍白起来，达米安皱了皱眉，把安德鲁拉开了。
安德鲁也不生气，他已经吃得足够多了，他对着汉尼拔说：“多谢款待，莱克特先生，真没想到我也有对你说这句话的一天。”
12.
达米安和斯蒂芬妮要去把安德鲁还给玛丽女王，押送汉尼拔去阿卡姆的任务就落在了我，迪克和杰森三个人头上。
在阿卡姆外我们遇到了BAU小组的成员们，还有一位陌生的年轻男性，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汉尼拔。
霍奇主管向我们介绍了这位威尔·格雷厄姆先生，一位联邦调查局的特殊探员，之前就是他揭露了汉尼拔的犯罪行径，并将其逮捕归案的。
这位威尔探员纠结了许久，终于开口问道：“他怎么了？”
这个态度是不是有点奇怪？
我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迪克欢快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他抓了一只吸血鬼当储备粮，这是那位吸血鬼先生获救后对他的报复！”
威尔还想继续问些什么，霍奇拦住了他，向我们示意可以带走汉尼拔了。
13.
我们三个在一堆病房里挑挑拣拣，最终一致决定把汉尼拔关在韦伦隔壁，希望韦伦会喜欢这个和他有共同爱好的新邻居。
第044章 章二
1.
最初到达庄园时, 精神状态极其美丽的提姆为了能尽快恢复正常，将庄园里的四个人当做了自己的锚点。
然而当他不得不再次成为小丑时，锚点之一的阿尔文在他面前消失了, 甚至是在遍体鳞伤生死不明的情况下消失的。
这直接导致了红罗宾被光速踢下线, 小丑提盗号上线。
在经过一段漫长的治疗后，红罗宾终于在杰森的帮助下再次上线了，感谢神奇的魔法，提姆他精分啦！
2.
不过提姆的情况还是不太稳定, 属于小丑提的那一部分时不时就要出来刷个存在感，做一些布鲁斯看了心脏骤停, 达米安看了头疼的事。
对此提姆的应对方式是工作，用大量的工作麻痹自己，提姆甚至可以连续三天不睡觉把自己锁在韦恩大厦工作, 直到被达米安打晕带回家。
不过效果也是很明显的, 小丑提出来的次数在逐渐减少，就算是小丑提也不喜欢成天呆在办公室批文件。
在这之后又半年，偶尔红罗宾又会在哥谭的夜空中展翅。
3.
在提姆的状况稳定下来后, 他也加入到了寻找阿尔文的行动中, 即便哈莉曾说过当时阿尔文的呼吸心跳都已经停止了，但没有亲自确认过, 家里人都不愿意相信。
更何况，那种奇怪的消失让所有人都存有一丝希望。
提姆在怀有希望的同时，还带有更多愧疚和自责。
他时常会想如果当时他选择先去救阿尔文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但理智又告诉他他的选择没有错，哪怕再来一次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这种情感与理智的碰撞在小丑提的疯狂下让提姆的精神状态再次变得不稳定。
好在有布鲁斯和达米安在, 布鲁斯会为提姆做心理辅导，而达米安则负责在小丑提发疯时把他揍一顿关起来。
至于杰森和迪克, 杰森常年飘在外太空，偶尔会回来帮忙稳定提姆的状况。迪克，他就像那种抚慰犬，常与布鲁斯一起为提姆做心理辅导，有时候提姆会觉得他很像自己以前认识的那只大蓝鸟。
4.
在阿尔文再次出现后，提姆是负责追踪他踪迹的那个，和达米安一样接收过好几次病毒大礼包。
不过，提姆在清理病毒时发现有一种病毒居然和他正在写的高度相似，只是更完善，像是经过了数代改进。
再加上阿尔文多出来的治疗能力，看来他的小弟弟这两年在外面有了很奇妙的经历。
虽然提姆很想把阿尔文带回家，相信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但在发现阿尔文明显记忆出了问题后，这个计划就被推迟了。
5.
提姆不止一次感叹阿尔文的惹事能力是真的强，他已经帮阿尔文清理过很多次黑市悬赏了。
他是怎么做到在拥有那么强的治疗能力的同时被哥谭几乎所有黑！帮悬赏的啊？如果是其他人拥有这个能力早就被奉为座上宾了。
好在阿尔文还有蝙蝠家在背后兢兢业业地为他扫除威胁。
直到双面人的越狱，没有人敢赌双面人对阿尔文还存有几分感情，所以蝙蝠侠紧急出动去追捕双面人了。
而提姆，在监视器中看到双面人毫不留情地对达米安动手后，他决定做点什么。
当小丑提癫狂大笑着出现时，阿福也在，但他没有表现出惊慌，只是淡定地为小丑提准备好他常穿的衣服，并请他不要太粗暴地对待阿尔文。
小丑提没有回答，只是蹦蹦跳跳地离开了蝙蝠洞。
6.
小丑提还是有把老管家的话放在心上的，他在掐自己小弟弟的下巴时有注意放轻力道，但是没控制住想要一个新的小小丑的心。
一想到将来可以有两个小丑一起给达米安添堵，小丑提就笑得停不下来。
比较奇怪的是，小丑提没有在阿尔文身上感知到任何人与害怕相关的情绪，即便小丑的刀已经放在了他的脸上蠢蠢欲动。
可惜新的小小丑改造计划被讨厌的达米安阻止了，可怜的小丑提又被打了一顿。
倒是阿尔文，他居然在回庄园的路上悄悄给小丑提治疗，小丑提好感动啊，差点连昏迷都装不下去了。
7.
提姆有猜测阿尔文在外的两年会有一些奇妙经历，但没想到会是这种经历。
死亡，然后被抽取灵魂制做成AI，还丧失了之前所有的记忆。
难怪他在面对小丑提时没有一点害怕的情绪，那只是一具随时可以更换的仿生身体而已。
或许应该给阿尔文增加培养戒备心的训练，提姆在研究阿尔文核心数据时想。
手中的这些数据的编写方式未免有些太过熟悉了，很多都和提姆本人平时的编写方式相同，提姆还从中看到了家里其他人的影子，再加上之前那份病毒，提姆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将阿尔文制作成AI的人的身份。
只是提姆不确定现在告诉阿尔文会不会导致历史的改变，所以他什么也没说。
8.
阿尔文是一个能与杰森相媲美的法师，他的能力多而杂，且绝大多数都很有用，他尤其喜欢把他的各种能力做成可以随身携带的道具给他的家人们使用。
提姆在收到阿尔文给的灵魂修补道具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的，他以为这会先给达米安，毕竟阿尔文看上去与达米安更为亲近。
而且这很有效，小丑提委委屈屈地沉睡了，两年多来这个在他脑子里疯言疯语的家伙终于安静下来了，虽然只有短短一周，提姆也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阿尔文似乎把修补家里人破破烂烂的灵魂这件事当做了他的责任，尤其是在知道他的道具确实有效之后，几乎每天都在他的实验室里敲敲打打，爆炸也是经常发生，杰森已经给阿尔文的实验室加固了好几层，那里现在是全蝙蝠洞防御最高的地方了。
虽然阿尔文一直把他目前的成果叫做半成品，但在提姆看来那已经足够好了，阿尔文对提姆这么容易满足表示了不满，却还是做了足够他日常使用的数量交给他。
很长一段时间，提姆都以为自己是个正常人了。
9.
阿尔文曾为自己一次性消耗太多能量导致短时间内无法继续恢复过去的记忆，向提姆道歉，提姆觉得他会纠结这件事的小弟弟格外的可爱。
或许是因为变成了数据生命，阿尔文对感情不太敏感，他没有意识到，即便没有过去的记忆，近半年来的相处也足够让他与家人之间再次产生感情。
提姆很想逗逗他，但看他是真的很纠结，还是大发慈悲地收敛了自己的恶趣味，转而安慰了他。
不行，不能笑，看着阿尔文在蝙蝠电脑里露出的荷包蛋眼睛，提姆努力憋回了自己不合时宜的笑意。
10.
而当阿尔文真正开始恢复记忆时，提姆就真的笑不出来了，他怎么不记得阿尔文三岁的时候有这么能闹腾？他和达米安经常被迫出演尬剧，没良心的弟弟们还在偷偷嘲笑他们。
事情过后，可能是担心提姆和达米安的报复，杰森主动请缨去帮超人捉法师，而迪克也带着阿尔文离家出走了。
提姆和阿福一起为两个什么都不带就离家出走的小孩准备装备和武器，提姆有些无奈地把为阿尔文准备的制服也放了进去，这原本是想在他生日时给他当生日礼物的，现在要提前送出去了。
达米安对他们这么纵容两个小孩的行为表示不满，并宣布要在他们回来后狠狠惩罚他们，还要求提姆和阿福配合。
提姆都想翻白眼了，达米安这种行为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好像这个家里谁还没有离家出走的经历似的，之前怎么不见你惩罚。
11.
虽然早有预料，但在被阿尔文找上门帮忙辅导报告的时候，提姆还是梗了一下，所有人都知道上次阿尔文被达米安辅导时发生的事情，提姆甚至还“拜读”过阿尔文的“大作”，那是能把达米安都气死的报告水平。
不过提姆想了想最近公司的事情实在有点多，能有阿尔文这个顶级AI的帮助，那点工作量应该不算什么，所以提姆还是同意了。
之后为了弥补自己受到的伤害，提姆很开心地增加了工作量，打算趁着阿尔文还没有罢工前让他多做点事。
只是提姆见阿尔文的工作能力实在优秀，没忍住将工作量一加再加，多到他自己都有点承受不住的时候，阿尔文还能一边抱怨一边处理，该说不愧是AI吗？
提姆一直在想阿尔文什么时候会罢工，没想到阿尔文居然坚持了近一个月，比提姆坚持的时间还久。
阿尔文没有发现，最近提姆看似在工作实际是在摸鱼，还悄悄把自己的文件往阿尔文的桌子上放。
12.
终于等到阿尔文罢工的提姆松了一口气，虽然他没想明白罢工和减龄魔药为什么能关联起来，但是没关系，阿尔文的脑回路一向清奇。
在提姆疯狂放水下，阿尔文终于成功使用了他的魔药把提姆变成了小孩子，提姆简直要感动哭了，他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天了。
虽然后天还是得继续去上班。
不行，他得想个办法把阿尔文再次骗去公司，最好能让他以后都能自觉去公司上班。
第045章 第43章
1.
为了芭芭拉的入职测试, 我留在蝙蝠洞和提姆一起为夜巡小队做后援，而我亲爱的未来搭档迪克再一次因为缺勤被关了禁闭，现在正不爽地在训练室里殴打模拟对象, 还是他特意按照达米安的形象制作的那种。
达米安对这种不痛不痒的抗议不屑一顾, 头也不回地带着两个女孩去夜巡了。
芭芭拉看上去和往常一样，似乎不像当初斯蒂芬妮那么紧张，但从她不自觉去抓披风的动作来看，她的内心并不平静。
斯蒂芬妮亲亲密密地抱着她的手臂, 鼓励着她，并和她一起挤进了蝙蝠车的后座。
2.
“提姆, 我有点担心芭芭拉。”我托着下巴看着屏幕里蝙蝠车目的明确直奔科波特大宅的画面。
“嗯？”提姆疑惑转头。
“真的没问题吗？”我叹了一口气，“她才12岁，第一次参与夜巡就让她去同时面对企鹅人和稻草人。”
“你别忘了, 你也才10岁或者说两岁就已经是一个合格的义警了, 你甚至还准备脱离达米安的保护，去和迪克单飞。”提姆调侃道。
虽然这也是事实，但被这么说出来怎么这么奇怪？像是在玩什么cosplay。
我恼羞成怒, “你知道我们不一样, 我是个数据生命，这个身体随时可以刷新, 但她只是个普通人。”
提姆收起笑意，认真道，“别小看她, 她出色得让我惊讶，你该好好看看的, 今晚她会是最出彩的那个。”
我：“我当然知道她很优秀，我只是在想我们一定要把她扯进我们的义警事业里吗？她完全可以过普通人的生活。”
提姆意识到了什么, 古怪地看了我一样，“阿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像布鲁斯了？这种话可不像是你会说的。”
我眼神游移，在心里抱怨我爹，干嘛把这种事情交给我啊？你自己担心芭芭拉自己去说啊，为什么让我去啊？
提姆了然，拖着椅子做到了我身边，揽住我的肩膀，安慰道：“辛苦你了，阿尔。”
我苦笑：“不辛苦，命苦。”
3.
谁知道我爹居然这么多愁善感，各种担心家里的女孩子们在夜巡时受到伤害，甚至还为此做了噩梦，说梦见芭芭拉被小丑打断了脊柱。
要知道小丑都死了好几年了，尸体估计都没了，他难道还能特意从地狱里爬出来打芭芭拉吗？
我爹不听，又说他梦见斯蒂芬妮被黑面具杀死了，想让已经被达米安认可获得夜巡资格的斯蒂芬妮退出。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让斯蒂芬妮知道了，绝对会气得跟我爹打一架。
奇怪的是，我爹这两个梦怎么跟正序世界走向一模一样呢？
被阿福委托去喊布鲁斯起床的我狐疑地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他，我记得我爹是完全没有魔法适应性的，是个绝对的唯物主义战士，这种近似预知梦（跨宇宙的梦？）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他身上？
我完整地检查了一下我爹的身体，没有受伤，也没有受到魔法攻击，所以到底为什么？
但我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就被布鲁斯哄得团团转，莫名其妙就答应了要帮他试探着劝说两位女孩退出夜巡。
不能怪我意志不坚定，只是布鲁斯段位太高，没人能拒绝布鲁西宝贝。
4.
提姆疑惑，“布鲁斯给你的任务是去试探两个女孩，你为什么要和我聊这个？”
我：“……”
当然是为了找下一个怨种代替我去啊，我可不想去得罪两个姐姐。
提姆：“……我们就当没发生过这件事，可以吗？”
我看着提姆，提姆看着我，“或者我们直接告诉她们这是布鲁斯的主意？”
出于不想给布鲁斯背锅的想法，我和提姆达成了一致。
5.
我一边给芭芭拉提供企鹅人的实时位置，一边忍不住和提姆抱怨，“老爹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还说过他不会干预我们任何一个人的选择。”
提姆不知道在那边忙什么，头也不回，“布鲁斯每年都会有这么两次，不用太在意，过几天就好。”
“两次？”我奇怪地问，“为什么是两次？”
提姆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他敲打键盘的手停顿了一下。
我：“这是什么很奇怪的问题吗？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是两，两次……”
我沉默了一下，“抱歉，提姆。”
6.
两次，原来是这个两次啊！
难怪最近家里的氛围怪怪的，杰森都不乐意待在庄园里了。杰森，我亲爱的三哥，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带上我啊？！我一个人承受不来！
自从把披风交给达米安后，很少插手夜巡事务的布鲁斯突然想阻止两个女孩继续夜巡，达米安又莫名其妙地把我和迪克留在了蝙蝠洞，提姆他甚至破天荒地帮我分担了一部分工作。
因为最近是三年多前杰森被前任小丑绑架并杀死的日子，我爹和我的哥哥们不可避免地会想起当年的事，对年纪小的几个孩子有些过度保护了。
我有点头痛，不会等到我的忌日的时候，他们会再来一次吧？
我知道这是出于家人之间的爱才会有的表现，但，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和怪异。
这明明是前任小丑的错，为什么最后痛苦自责甚至备受折磨的是我的家人们？
小丑你可真该死啊！
不对，他已经死了，得想个办法去地狱再杀他一次，把我杰森哥也一起带上。
7.
我在尴尬的氛围中盯着监控中的芭芭拉暴揍企鹅人，企鹅人也是老倒霉蛋了，蝙蝠系需要点什么情报都会找上他，先揍一顿，然后才开始询问情报。
芭芭拉显然深得达米安真传，动作干脆利落，下手毫不留情，旁观的斯蒂芬妮就差拍手鼓掌了。
今天达米安没穿他往常的那身装备，而是换了一身立领大衣样式的斗篷，他站在窗户前，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只巨大的蝙蝠怪物，一直蔓延到被殴打的企鹅人身上，压迫感十足。
通过监控看到这个画面的我都不由感叹，我大哥真酷！
我本以为在揍完企鹅人之后的审问会由达米安来进行，没想到还是芭芭拉亲自动手。
我一脸惊叹地听着耳麦中芭芭拉对企鹅人的审讯，提姆说得没错，她真的优秀得令人惊讶。
8.
利用芭芭拉审讯得到的情报，我很快就锁定了稻草人的位置，将信息发给夜巡小队后，我才意识到提姆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不会是那会儿的话题让他伤心了吧？一股愧疚涌上心头，我果然还是再去杀一次小丑吧！
“提姆，你还好吗？”我担忧地问。
提姆还是没有回头，只是疑惑地“嗯”了一声。
我：“呃，提姆，其实那件事，我和杰森都不怎么在意的，而且现在我们两个都回来了，就更没有必要一直抓着那件事不放。我们都开心点，也许那件事也可以成为我们餐桌聊天话题的一部分……”
草，阿尔文你是傻子吗？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啊？！
“阿尔，”提姆无奈地打断了我语无伦次的话，“别学杰森，而且我只是在忙。我们最近刚调查完汉尼拔，我在他其中一个落脚点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让我有点在意。”
提姆调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精致的玻璃瓶，瓶底还残留了一些液体。
这是？我看着瓶子上那个熟悉的蝙蝠标志，皱起了眉，“我们的武器库被盗了？”
提姆摇头，“我已经检查过了，最近我们的圣水储备没有减少，所以这就很奇怪了。”
9.
之前安德鲁有说过汉尼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到了一副泡过圣水的银质手铐，用来限制他的行动，当时我们没有过于在意这件事，毕竟圣水这种东西只要有心还是挺容易拿到的。
但是蝙蝠家出品的就不太一样了，这是真的有大天使赐福过的圣水，谁让我爹有个大天使朋友。
我又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圣水瓶，突然发现蝙蝠标志上有点东西，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我心虚地把蝙蝠标志放大，完蛋，这玩意真的是从我手里流出去的，我一定会被达米安骂死的。
提姆看着那个小小的Q版比耶小人，挑了挑眉，“看来破案了。”
我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提姆，你说达米安这次会让我写多少反思报告？”
10.
我继承了我爹的一些习惯，比如往自己的东西上刻标记，此外我还发挥了我身为数据生命的优势，把标记缩小到了肉眼不可见的大小。
当初食尸鬼事件时拿到阿福为我和迪克准备的装备后，我很自然地也为这些东西全部刻上了我的标记。
我记得当时除了用掉的，我只送了一些给温彻斯特兄弟。
想到那两兄弟的倒霉程度，不管是被汉尼拔抢走还是骗走一瓶圣水，我都一点也不惊讶呢。
11.
“明天我会去联系温彻斯特兄弟的。”我悲伤地看着屏幕里达米安暴揍稻草人，芭芭拉和斯蒂芬妮在清理稻草人安装在城市各处的恐惧毒气，“提姆，你一定不想再辅导我写报告的，对吧？”
我现在是完全没空想我和杰森的事情了，我只感觉我的未来一片黑暗。
“如果你可以在两天之内解决这件事的话，我可以帮你隐瞒达米安，再久达米安就会质疑我的能力了。”提姆摊手，“我可不想听他的嘲讽，那会让我忍不住和他打一架的。”
第046章 第44章
1.
芭芭拉她好强, 这不仅是在说她第一次夜巡就拳打企鹅人，脚踢稻草人，还是因为在达米安宣布她合格的下一秒, 她就要求更换代号, 或者说增加代号。
芭芭拉看了一眼围观的我，又转向达米安，“我想我应该可以拥有两个代号，就像阿尔一样。”
啊？原来还是我启发了她吗？
芭芭拉鼓起勇气：“我希望我留在蝙蝠洞的时候使用代号神谕, 外出时使用代号蝙蝠少女。”
我一时激动掐住了旁边提姆的胳膊，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芭芭拉她好聪明！直接就抓住了达米安的命门。
达米安以前的代号叫蝙蝠小子，这离谱的审美被全家嫌弃了好多年，现在芭芭拉提出蝙蝠少女这个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代号, 达米安大概率会同意的。
果不其然, 达米安深深地看了一眼芭芭拉，开口，“随便你, ”
达米安离开去卸装备了, 我从他的背影中看出他心情还不错。
2.
为了庆祝芭芭拉测试通过，阿福为今晚准备的补充能量的夜宵格外丰盛, 明显是提前准备好的。
对此阿福表示，“因为我相信以芭芭拉小姐的能力一定能通过测试。”
被夸奖的芭芭拉开心地笑了，斯蒂芬妮一把抱住了她, “芭布斯，我就知道你可以！”
斯蒂芬妮像是想到了什么, 双手搭在芭芭拉的肩膀上，兴奋道：“你说我有没有可能再拥有一个代号, 比如蝙蝠女侠？然后你来当我的助手，就像当初的蝙蝠侠和蝙蝠小子一样。”
我忍不住去看达米安的脸，哥，你是什么奇怪的体质？搭档更新换代这么快，还全是现役带走预备役，蝙蝠侠就注定work alone？
芭芭拉轻声咳了一下，示意斯蒂芬妮去看达米安，被全场目光注视的达米安不为所动，慢悠悠地吃完了手中的小甜饼，才开口，“布朗，如果有一天，你能和戈登一起打败我，我就允许你们搭档离开。”
斯蒂芬妮和芭芭拉闻言对视一眼，斗志熊熊燃烧，单不单飞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名正言顺地揍达米安，为了这个目标她们可以不分昼夜地训练，毕竟这可是蝙蝠家所有人的愿望。
3.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吃完早饭后，我就迫不及待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联系温彻斯特兄弟，势必要在达米安发现之前把事情解决。
接通的一瞬间，那边就响起了迪恩带着睡意非常不爽的声音，“不管你是谁，你最好有足够的理由让你需要在这个时间联系我。”
我抬眼看了看屏幕上的名字，确定我联系的对象是萨姆，“迪恩？”
通讯那头突然传来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夹杂着兄弟俩的低声斗嘴声，等一切都平静下来后，萨姆的声音响起来，“嗨，字符，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说完还打了个哈欠。
我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疑惑道，“你们听上去很困，是昨晚又做了什么委托吗？”
“委托倒是没有，只是在酒吧玩到很晚，迪恩一直在和酒吧老板拼酒，现在有些宿醉反应。”萨姆很无奈，“而且现在才六点钟，我们刚睡下没多久。”
4.
六点？我看了眼时间，确定是九点多没错，三个小时的时差，兄弟俩的身份，再加上萨姆所说的酒吧，最大的可能就是，“你们去找路西法了？”
萨姆那边传来迪恩的鬼哭狼嚎，他一边忙着安抚迪恩，一边对我说：“没错，我们和他之间有一点点过节，之前听你父亲说他在这里，所以来看看。迪恩，别再折磨那个可怜的枕头了！”
看样子他们很忙，所以我决定直奔主题，“萨姆你还记得当初我送你们的圣水吗？那之后你们有再送给其他人或者丢失吗？”
萨姆想了想，“没有，除了战斗损耗，我们没有再动用过。”
5.
迪恩的声音突然响起，“我送了一瓶给我的心理医生，因为他在被很多恶灵纠缠。”
萨姆：“心理医生？你什么时候去，不对你为什么会需要，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听到那边兄弟俩又开始吵吵闹闹，似乎还有拳脚相加的动静，我似乎有些多余。
过了许久那边才停下似乎短暂地达成了一致，萨姆喘着粗气，“抱歉，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是那个医生有问题？”
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迪恩那位医生应该是叫汉尼拔·莱克特对吧，你们应该可以在新闻上看到他。”
“新闻？”迪恩嘟嘟囔囔道，“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Fuck！那哥们是个食人魔？！”
我：“是的，而且不止如此，他在被逮捕后越狱了，用那瓶圣水捉住了现任吸血鬼女王的情人当做储备粮，就在那位先生外出侦查的时候，相信作为猎魔人你们也知道目前吸血鬼族群内部的情况。”
萨姆的脑子转的很快，“在这种情况下，吸血鬼女王的情人失踪极有可能导致他们内乱加剧，而最近他们确实打得很疯。”
我：“虽然我和我哥哥们救下了那个倒霉的吸血鬼，但那时候他们已经打得停不下来了。”
6.
“所以我又他妈的搞砸了所有事情是吗？”迪恩的声音很低沉。
我忍不住皱眉，“我不认为你有错，你只是遇到了一个需要帮助的人，而你恰好有这个能力去帮助他。如果帮助别人都是错事，那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是正确的？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不如好好想想是谁在背后算计这一切。”
“我得说，你这些话有安慰到我，难为你能想出来，一点也不像个孩子。”
“嘿嘿！”我一秒破功，“这当然不是我想出来的，是我爹告诉我的！”
“好吧，那看起来你有一个好爹，不像我和萨姆的父亲，成天不见踪影。”迪恩似乎振作起来了，“你现在有什么线索吗，小侦探？我已经迫不及待要给那个背后算计我的家伙一枪了。”
萨姆：“我也是。”
我想了想，问：“迪恩，你还记得是谁向你推荐了汉尼拔吗？”
迪恩：“……”
我：“？”
迪恩有些犹疑：“我不记得了，有什么东西抹去了我的记忆。我甚至想不起来我为什么会去找心理医生，明明我一直不屑于此。而且我为什么要给他圣水，而不是直接帮他消灭恶灵？”
“显然，有什么东西影响了你的神智。”我看了眼时间，“你们现在方便吗？我过去帮你看看。”
萨姆：“我们还行？但你要怎么过来？最早的航班在……”
“不用那么麻烦，别挂电话就行。”我给阿福发了一条消息告诉他我要出门一趟，不用准备我的午餐，随后就化作数据流进入了数据海中。
7.
“我来了。”我穿着我的制服从萨姆的手机里钻了出来，看到房间里的情形，不由挑了挑眉，“你不是说你们还行吗？我以为这是可以打扰的意思。”
这是一间酒店的房间，双人间，温彻斯特兄弟正一人一张床躺在被子里，萨姆将他的手机伸到两张床之间，方便迪恩也能和我交流，所以我出来的时候正好站在兄弟俩之间。
萨姆迅速将被子往上一拉，迪恩就显得没脸没皮多了，他大刺刺地躺着，脸上还是没收起来的惊讶，“我们以为你会搭飞机过来，没想到会这么快，你们这些穿披风的都这么离谱吗？”
“不，像我这样的还是很少的。”我调侃道，“需要我给你们留出收拾的时间吗？”
萨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会很快的。”
8.
我笑着走出了房间，很善解人意地为温彻斯特兄弟留出了整理他们自己的时间。
洛杉矶可真是个神奇的地方，难怪路西法会选择在这里开酒吧，短短几分钟我已经从窗户外面的街上看到了诸如狼人，猫妖，鸟怪之类的非人生物，他们全都使用着人类拟态，西装革履，步履匆匆。
就算是非人生物想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下去，也得乖乖给资本家打工，还好我自己就是资本家。
话说我今天是不是翘班了？希望提姆能忙得过来，我不走心地为提姆祈祷。
我趴在窗户上，双手托着下巴，好奇地看着外面人与非人交织的世界，这是在哥谭所见不到的场景。
9.
等到迪恩收拾好出来叫我的时候，我已经数到第四十六个非人生物了。
我跟着迪恩进房间的时候感觉他的眼神怪怪的，我疑惑地歪了歪头，这是和迪克学的，他很喜欢这样，可能是猫头鹰的习性？
迪恩的眼神更怪了，就好像，就好像布鲁斯看我的时候那样，他想他儿子了？
迪恩把房间里唯一的沙发椅拖到床边让我坐下，体贴到萨姆都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那么，现在伸手让我给你检查一下。”我对着迪恩伸出一只手。
迪恩一边伸手，一边忍不住吐槽，“你好像医院里的医生啊。”
我：“我现在就是你的医生。”
10.
一探知迪恩的身体我就感到一阵窒息，这家伙身体里的能力好复杂，为什么他能同时拥有天使和恶魔两种力量还没有被撑爆？
难怪每次康斯坦丁提起这俩兄弟语气都那么复杂，除了倒霉，他们还命硬的离谱，都这样了也没杀死他们。
努力摒弃掉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我在迪恩身体里乱成一团的力量里寻找那个影响他神智的部分。
第047章 第45章
1.
我越找眉头就皱得越深, 迪恩他和恶魔之类的东西打交道太多，身体里黑暗系的能量种类也很多，这无疑为我寻找那个干扰他神智的力量增加了不少难度。
而且从时间上看, 已经过去很久了, 还有没有残余都难说。
我一边找，一边顺手给迪恩身体里乱成一团的能量进行梳理，这应该能让他好过一点。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在迪恩的脑子里找到了一些诡异的黑红色能量, 我小心翼翼地把最后仅存的这点能量抽了出来，并迅速做了一个小夜灯同款笼子把它锁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那玩意儿存在的地方太危险了，稍不注意就会把迪恩变成傻子，还好一切顺利。
2.
“所以, 你们会能量溯源追踪吗？”我提着小夜灯2.0版本问面前的温彻斯特兄弟。
迪恩和萨姆面面相觑, 然后同时一摊手，异口同声道，“不会！”
迪恩：“你知道的, 我们是传统派, 我们用盐，枪和圣水驱魔, 对这些乱七八糟的能量一窍不通。”
萨姆赞同地点头。
我知道，但问题在于，“我也不会。”
我当然也会追踪但仅限于在数据海里, 这种奇怪的能量明显是属于魔法侧的，我这种科技侧的手段完全派不上用场, 而我魔法侧的手段也不太适合，没有一个目标系统地图也无法检索, 总不能直接把这团能量拍到地图上吧。
现在房间里变成三个人面面相觑了。
3.
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那就只剩下一个选择了，“我们找外援吧。”
迪恩反射性地说：“不要康斯坦丁！”
我给了他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我开始好奇康斯坦丁对你们做了什么了，不过，别担心，我没打算找他，我想找的人你们也见过，就是上次那个红枣头。”正好给杰森也找点事情做。
听到不是康斯坦丁，温彻斯特兄弟同时松了一口气。
迪恩兴致勃勃地往我这边挪了一点，“你们要怎么联系？用使魔还是会飞的信封？还是千里传音之类的？”
“抱歉，要让你失望了，我们用科技联系。”说着我打开了臂甲上的微型电脑，找出和红头罩的联系频道。
4.
第一次的通讯杰森没接，我疑惑地“嗯”了一声，这种情况还挺罕见的，我有点担心，想想现在的时间点，难道杰森还是被影响了吗？
没等我再次联系杰森，杰森就主动联系我了，杰森出现在光屏上，“刚才在忙，有事？”
“哇哦！”我不由惊叹了一声，“哥，你这个新造型好酷！”
因为我用的是联系红头罩的通讯频道，所以杰森会默认以红头罩的身份出现，但他没有戴他常用的那款会做表情的神奇红枣头盔，而是换成了多米诺面具加半面面罩的装扮，还带了个红色兜帽，超帅的！
“头罩，你和蝙蝠约好的吗？怎么都换了装备？”
“你不也换了？”看背景，杰森好像是在冰山餐厅里，“只是换身新装扮去做点有益身心的事。”
说到这里，杰森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过段时间我也带你一起去，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的。”
我只是加了一条披风而已，不过杰森神神秘秘的态度确实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5.
杰森突然凑近了屏幕，皱起了眉，“你不在哥谭？你不会又离家出走了吧？你难道不知道最近是那群家伙的鸟妈妈日？”
这是怎么看出来不是哥谭的？
“我没有离家出走，我给便士一发消息了。”我有点心虚地反驳。
我确实给阿福发消息了，但在阿福同意前，我已经从数据海跑到洛杉矶了。
我转头就看到迪恩在搞怪，他用嘴型对我说：“离家出走？”
我瞪了他一眼，又转回来继续跟杰森交流，“这些都不重要，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我想找到这团能量的主人。”我把小夜灯2.0凑到屏幕前让杰森看。
杰森没有直接答应我，而是追问，“你现在在哪里？给我地址。”
我刚犹豫了一下，杰森有些诧异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不会以为我能从一张屏幕里看出什么东西吧？”
呃，好像是不能啊。
6.
我转头用眼神示意迪恩来回答，迪恩用他宿醉的脑袋想了想，又转头看向萨姆，萨姆会意，无奈地报出了一个地址。
“等着，我马上到。”杰森说完就挂断了通讯。
下一秒我们所在的酒店房间里就泛起了金色的涟漪，杰森从传送通道中走了出来。
迪恩：“cool~哥们你这一手我能学吗？”
杰森：“我可以帮你写给卡玛泰姬的推荐信，我和至尊法师关系还算可以，而且你们两个的魔法适应性还不错，他应该会喜欢你们的。”
你确定不是因为圣殿太缺人手了吗？斯特兰奇已经到了见人就挖的地步了，我每次给他送新的承载道具的时候他总想拉我去黑暗维度打BOSS。
7.
杰森对我伸出手，“被傻站着了，把那东西拿过来。”
“哦哦。”我连忙把小夜灯2.0递给杰森，顺便在灯身开了一个小小的“窗户”方便杰森检查。
杰森手上泛起金光，用两根手指把那团能量从小夜灯里夹了出来，放在手心里仔细感知了一会，又皱起了眉头，“这东西和最近那群吸血鬼很像，但又高级了许多，很熟悉，我应该见过它的主人。”
说完，他有些烦躁，“还是太少了，如果能多一点我就可以直接确认了。你们从哪里搞来的这东西？”
我指了指迪恩，“从他脑子里。”
然后我给杰森解释了一遍我和红罗宾追查汉尼拔查到温彻斯特兄弟身上，然后发现迪恩被人扰乱了神智的事。
8.
萨姆：“那现在怎么办？”
杰森想了一会儿，“两个选择，一个是再找一些这种能量，我直接确认。还有一个，这里是洛杉矶，我们可以去找路西法，他肯定比我更熟悉黑暗生物。”
迪恩毫不犹豫，“我选一！”
杰森用一种我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确信道，“你们有仇。”
萨姆尴尬地笑了笑。
我有点遗憾，我还想去找路西法，看看能不能凭借我爹和他的交情，让他送我和杰森去地狱一趟，我想带杰森去杀小丑玩。
“或许，”我托着下巴，思考着，“我们可以再去找汉尼拔一趟，他是为什么突然想到用圣水捉一只吸血鬼的？还是一只地位颇高的吸血鬼，我想他应该不是心血来潮吃多了新鲜的肉想来点陈年腊肉？毕竟他还挺挑剔的。”
杰森明白了我想说的，“他要么是背后的人达成了合作，要么就是也被干扰了神智。他身上很可能也残留了一些这种能量。”
杰森举起手中的小夜灯，被放回去的黑红色能量兢兢业业地发着光。
9.
“唉~”我有些难过地叹了一口气，汉尼拔可是在阿卡姆关着呢，我们进出阿卡姆不被达米安发现的可能性有多大？那可是蝙蝠侠！
看来我这次的反思报告逃不掉了，想到这里我又叹了一口气。
正在构建可以容纳多人通过的——温彻斯特兄弟当然也要去，他们还想揍幕后黑手一顿呢——传送通道的杰森不由转头看了我一眼，“你这又是怎么了？”
我眼睛一亮，我突然想起来我杰森哥可是个文艺青年啊！区区报告岂不是手到擒来？！
就决定是你了！下一个辅导我写报告的怨种，啊不是，好心人！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诡异，因为我看到杰森很嫌弃地看了我一眼就把头转了回去。
10.
跨过传送通道，眼前瞬间黑了下来，我们四个到达了哥谭，阿卡姆疯人院外不远处。
迪恩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又打量了一下四周，疑惑道：“我记得哥谭现在应该是白天对吧？”
我：“习惯就好，哥谭一直这样，尤其是阿卡姆附近。”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阿卡姆。
迪恩：“你确定那是一家精神病医院？那真的能治好病人吗？”
萨姆：“它简直比我们之前去过的最恐怖的鬼宅还要阴森。”
我的臂甲电脑自行运转，提姆独有的困倦声音从里面传出，“这是哥谭特色，先生们。”
11.
“哥，你怎么知道我们回来了？我明明已经屏蔽掉了我身上所有的定位器和监听器！”我疑惑地看向杰森。
杰森摇头表示不是他，“我全都摘掉了。”
提姆那边诡异地停顿了一下，“咳咳，我在你的数据库里安装了定位系统……”
我不敢置信，我抬头看杰森，杰森同情地点头示意我没听错，我悲愤，“你有了新程序居然不分享给我！我每次都会和你分享的！”
杰森：重点不应该是他在你本体里安装定位程序吗？！
提姆：“我给你安装应该也算是分享？”
我：好像也是？
杰森决定回去就把自己所有的电子设备都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这两个兄弟留下的“小礼物”。
12.
温彻斯特兄弟在一旁嘀嘀咕咕。
迪恩：“他们家的生态环境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劲？兄弟之间要互相装定位器和监听器的吗？萨米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们也去买一个？”
萨姆看上去有点心动，吐槽没得到回应的迪恩转头惊悚地看向自己的弟弟。
“外面买的不安全，容易被厂家盗取信息，不过我可以免费提供哦，我还挺熟悉这个的。”我笑眯眯地对萨姆说。
萨姆还没回答，迪恩就连连摆手拒绝了我的提议，“不用不用，我们不需要这个。你还是快点想想怎么混进那个精神病院吧。”
杰森：“随时可以进去，刚刚那家伙帮我们搞定了监控。”
迪恩推着萨姆：“那还等什么？快走吧，我们快点去调查。”
第048章 第46章
1.
阿卡姆重症区里一如往常, 所有人都在稳定地发疯。
疯帽匠还躺在床上呼喊爱丽丝，谜语人带着绿帽子对隔壁的稻草人讲谜语，稻草人被气得喷了他一脸毒气, 谜语人倒地尖叫, 哈维在一边抛着硬币看戏，一整个群魔乱舞。
杰森很无语地给谜语人扎了一针解毒剂，谜语人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没有谜题的世界真的太恐怖了”，然后就像为了补偿一样开始疯狂讲他那些只有他自己喜欢的谜语。
杰森看上去很想把他打成第二个疯帽匠。
温彻斯特兄弟从进入重症区就维持着一张震惊脸, “你们哥谭真的很离谱。”
然后就被从阴影里突然出现的猪面教授那张恐怖的脸吓了一跳。
杰森还是没忍住把谜语人打晕过去了。
看到温彻斯特兄弟被吓到，哈维以一种莫名自豪的语气嘲讽道：“呵, 外地人。”
提姆无奈：“别玩了，你们最好在30分钟内解决，超过这个时间蝙蝠就会发现阿卡姆的监控被人调换了, 字符你就等着写报告吧。”
在迪恩和哈维的斗嘴的背景音中, 我燃起斗志：“那我必不可能写！30分钟足够了!”
提姆：“那就祝你好运吧。”
然后提姆就下线了，估计是继续当社畜去了。
2.
群魔乱舞的一段路终于走过去了，我们来到汉尼拔的病房外。
我先和隔壁的韦伦打了个招呼, 得到一个粗粗的低哼作为回应, 才和其他人一起看向病房里的汉尼拔。
他穿着束缚衣，带着口枷……嗯？他怎么还带着这个？
杰森：“因为他太会蛊惑人心, 不过别担心，没有虐待他，有狱警经常帮他换的。”
汉尼拔看到我们这群不速之客, 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而是用一种温和的眼神看着我们, 像在看前来做客的老朋友。
这就显得非常古怪，尤其是在阿卡姆这种阴森森的环境氛围加持下, 他就像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在看主动送上门的食物。
迪恩搓了搓胳膊，“我之前怎么没发现这哥们这么渗人？”
萨姆：“因为你当时失了智。”
3.
因为嘴被堵着，汉尼拔只能用眼神来表达他的意思，他看着迪恩眼神中全是满意和赞赏。
汉尼拔奇怪的态度让我猛然反应过来，“他在等我们，他早就预料到我们还会来找他。”
杰森：“那可真是个好消息，说明无论有没有被干扰神智，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说着他打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粗暴地扯下汉尼拔的口枷，“说出你知道的全部。”
“看来你们发现了我留给你们的线索。”汉尼拔微笑地看着迪恩。
迪恩被看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萨姆挡在了迪恩身前警惕地看着汉尼拔。
汉尼拔彬彬有礼，“别紧张，这位先生，我对二位没有任何恶意。温彻斯特先生，您看上去比之前好了很多，我可以知道是哪一位帮助了您吗？”
4.
虽然是在问迪恩，但汉尼拔的眼神却在我和杰森之间徘徊，最后落在了我身上。
“看来是您了，我还记得您，急躁的小先生。”
我都懒得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了，我身边的心理大师和侧写大师太多了，无非就是肢体语言之类的。
杰森却有些不耐烦了，没办法，谁让他刚应付完发癫的谜语人，现在看这种神神叨叨的家伙正是不耐烦的时候。
他用枪抵住汉尼拔的头，威胁道：“我建议你尽快说出你这么做的目的，否则你就只能去地狱给那群恶魔展示你的推理水平了，我想你应该没有能让你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能力。”
同样都是被自己兄弟挡在身后的人，迪恩悄悄问我，“你们不是义警吗？就蝙蝠家族什么的。你哥他为什么看上去有点……”
迪恩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指了指正在持枪威胁汉尼拔的杰森。
我懂，不像好人是吧。
“如果你多看看哥谭新闻就会知道，红头罩是哥谭的黑绑老大。”
5.
汉尼拔很配合，这也不奇怪，毕竟这本来就是他的目的。
他很包容的任由杰森用枪抵着他的头，“我想与几位谈一笔交易，相信你们也发现了我被神秘力量控制了，让这位小先生帮我恢复正常，作为报答，我会告诉你们我知道的所有。”
我错怪汉尼拔了，汉尼拔他真的是个大善人！这算什么交易啊？这明明是白送我们线索啊！他真的，我哭死。
我迅速给我和队友们刷了一层伪装代码，避免我们过于高兴的心情直接暴露在汉尼拔眼中。
如果这次事件结束之后我还需要写报告，我一定要把汉尼拔写进我的感谢名单里，衷心感谢他的无私奉献。
6.
杰森假装思考了一会后收回了枪，“听起来似乎是一笔不错的交易，希望你的情报足够有价值。”
汉尼拔微笑，“请放心，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为了让你们相信我的诚意，我可以先给你们一条信息，我第一次见到你们要找的人是在两个多月前，在那之后第二天我就遇到了温彻斯特先生。”
从时间上来看，汉尼拔没有说谎。
我看向杰森，杰森微微点头。
于是我走到汉尼拔面前，伸出了手，“可能有点痛，请你忍耐一下，莱克特医生。”
7.
果不其然，我在汉尼拔的脑子里也找到了那种黑红色的能量，甚至比在迪恩那里见到的还要多。
我痛心疾首，看看这差距，迪恩你输了啊。
我的意识从汉尼拔身体里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脸色惨白，满头大汗了。
我在伪装代码的保护下，心虚地偏了偏头，我发誓我真的是不小心碰到他的痛觉中枢的。
我将那团黑红色的能量在回过神来的汉尼拔眼前晃了晃，示意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让他开始交代情报。
8.
汉尼拔咳嗽了几声，眯眼看着我用临时笼子关起来的能量团，“魔法可真是神奇，我会履行我自己的承诺。”
“稍等。”我抬手制止了汉尼拔，在后台暂时移除了我的插件屏蔽器（更新换代无数次后的版本），恢复了我的言灵。
“我说，汉尼拔·莱克特从不说谎，即刻生效。”
“好了，请继续吧，莱克特医生。”
汉尼拔的脸色阴沉了一下又恢复正常，“如果可以的话，请您一定在离开前解除您的魔法，我并不喜欢被人操控的感觉。”
呃，言灵能解除吗？我也不知道，我还是第一次用。
虽然我自己都不确定，但我还是点头答应了。
9.
据汉尼拔说在两个多月前——我估算了一下，大概是我和迪克离家出走的两天后——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闯入了他的心理咨询室，假装前来咨询，在汉尼拔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以一种奇怪的方式精神控制住了他。
汉尼拔很确定那是个吸血鬼，因为那个人本来是想咬他的脖子的，却在靠近后又闭上了嘴改变了主意，转而使用精神控制。
我很想插嘴问一句那真的不是因为你吃多了人产生了变异吗？而那个吸血鬼在嫌弃你的血。
但汉尼拔的精神很强大，反抗很激烈，这使得那个男人不得不一次次加固精神控制才成功控制住了汉尼拔的行为。
只是那个男人不清楚的是，汉尼拔的意识还是清醒的，虽然无法控制他自己的身体。
10.
汉尼拔被控制着接待了同样被控制的迪恩，从他手中骗取了一瓶我送给他的圣水。
本来要继续下一步行动的，但汉尼拔的意识在碰到圣水之后居然短暂上浮控制住了身体。
他主动在已经开始怀疑他的威尔探员面前露出破绽，把自己关进了精神病院。
但圣水的作用散去后，他的意识又沉了下去，被操控的身体继续执行那个男人的命令直接越狱，直奔外出侦查的安德鲁而去。
汉尼拔是个优秀的心理医生，他在意识短暂上浮的时候给自己下了心理暗示，他需要接触圣水。
所以他的身体在挑选对付安德鲁的武器时，选择用圣水浸泡了他越狱时携带的一件小礼物，一副手铐。
汉尼拔的意识再度上浮时，他已经抓住了安德鲁，那副手铐正拷在安德鲁手腕上。
以汉尼拔的傲慢程度，他是绝对不愿意一直被人操控，只能依靠圣水短暂地恢复自由的。
而且他发现了瓶身上的蝙蝠标志，属于哥谭的守护者们，他分析了一下现状，决定动用自己不久之前准备的后路，他要带着安德鲁前往哥谭，希望能从哥谭得到彻底解决的办法。
虽然汉尼拔食人魔的身份已经暴露，但最差的结果不过是进阿卡姆，而与精神病人相处对汉尼拔来说简直就是舒适区。
并且众所周知，阿卡姆关不住人。
11.
我的言灵可以确保汉尼拔不会说谎，但他有没有隐瞒或者玩文字游戏我们目前不得而知。
我拍了一下汉尼拔的肩膀，手上有魔法的光芒闪过。
嗯，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总是先混过去吧，我一边把我的屏蔽器安装了回去，一边不负责任地想。
“谢谢你的情报，莱克特医生。”
“不必客气，这是交易。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在你们抓住那只吸血鬼之后，请让我见他一面，我们之间还有些过节要处理。”
汉尼拔的声音依旧温和，脸上也还带着笑容，但眼神却冰冷得可怕。
很合理的要求，我们没必要拒绝他。
12.
离开阿卡姆之后，我们去了冰山餐厅，杰森贡献了一个房间供我们商讨这件事。
汉尼拔提供的情报可信度先放一放，让我们先利用最直接的方式把那个幕后黑手找出来。
我将两次获得的能量合在一起交给杰森，杰森再次对它的主人进行了溯源追踪。
良久，杰森睁开眼睛，“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该隐——曾经的吸血鬼之王，看来他想重新掌控吸血鬼族群。”
“能找到他现在的位置吗？”
“当然，他在布鲁德海文。”
第049章 第47章
1.
迪恩：“我记得当初食尸鬼那件事之后, 我和萨米又接了一个委托，是对付一只吸血鬼新生儿，地点就在巴尔的摩附近。”
萨姆点头：“我也记得, 那家伙应该被转化没多久, 还处于渴血期，伤了不少人，当时迪恩还用它测试了你送的那些圣水浓度。”
“然后，”说到这里迪恩皱起了眉, “那之后我就去见了那个食人魔医生，而这中间发生的事情我完全没有印象。”
杰森想了想, “你在怀疑是那个委托让该隐盯上你，或者说盯上你手中的圣水了？”
“没错，你也说了该隐那家伙很可能是想重新掌控吸血鬼族群, 他肯定要有自己的势力, 我和萨米大概是因为倒霉遇到了他刚转化的手下。”
迪恩很烦躁地揉了一把自己的脑袋，“可惜那只吸血鬼已经化成灰烬了，和吸血鬼打交道就是这点不好, 一死什么线索都没了, 这也只是猜测。”
2.
我其实觉得这点还挺好，不用处理尸体, 省去了很多麻烦。
不过该隐在布鲁德海文啊，那不是我亲爱的搭档长大后驻扎的城市吗？这算不算世界线收束？
呃，我今天行动是不是没有和迪克说？
我心虚地看了一眼我的通讯器, 仿佛下一秒它就会突然响起来，发出迪克委屈抱怨的声音。
怎么可能？今天又不是周末, 迪克还要上学的，他昨天刚因为缺勤被达米安关禁闭, 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往达米安的枪口上撞了吧？
3.
“Fuck!”我被旁边窗户上突然倒挂下来的人影吓了一跳。
房间里其他三个人瞬间警惕朝我这边看过来，同样看到了那只倒挂在窗外的色彩明丽的罗宾鸟。
杰森额角跳了跳，走了过来，路过我的时候还拍了一下我的脑袋，谴责道：“别说脏话！”
我心虚地缩了缩脑袋，其实我很少说脏话的，这只是被吓到了条件反射，而且我的脏话还是和杰森你学的呢！
杰森显然听不道我的腹诽，他打开窗户，把迪克拎了进来，嘴上还骂骂咧咧，“你这小子就不知道走门吗？”
迪克像鸟一样轻盈地翻身落地，“至少我没有直接打碎你的玻璃进来。”
“那我还得感谢你？”杰森冷笑：“而且如果你真的打碎我的玻璃闯进来，我会直接给你的脑袋来一枪！”
“请随意，我们都知道物理伤害对我没什么用。”迪克摊手，有复活甲就是了不起。
4.
很开心地和杰森斗完嘴，迪克活泼地对温彻斯特兄弟打了个招呼，最后转向满脸写着心虚的我，眼神中写满了谴责。
我被迪克看得更心虚了，弱弱地招手，“嗨，罗宾，今天过得怎么样？”
迪克抱臂，“不怎么样，我以为我们是搭档？”
杰森：“未来的。”
我瞪了一眼添乱的杰森，你还嫌迪克不够生气吗？
“事发突然，而且你还要上学……”盲生突然发现了华点，“你又逃课了？”
迪克不为所动，“别转移话题，还有我没有逃课，小红有帮我请假。”
“小红？你们什么时候多了这种黏黏糊糊的称呼？”杰森语气古怪。
5.
对哦，我回家半年多就没见到家里的兄弟之间有什么亲密的昵称，杰森喊迪克“小翅膀”可不算，那是嘲讽，“鸟妈妈”也不算，除了我所有人都被这么叫过，这是对控制狂的抱怨和调侃。
“你也想要？那大红？”迪克随口敷衍了杰森一句，又继续“审问”我，“为什么不告诉我，自己单独行动？”
还不是担心你被吸血鬼啃脖子，然后发癫杀全家，这当然不能直接对迪克说。
我求助地看向杰森，却发现杰森维持着奇怪的表情陷入了沉思。
不是，哥，三哥，杰森哥！你干什么呢？你就这么对你的小弟弟见死不救吗？
算了，靠人人跑靠山山倒，我还是得自力更生。
我靠近迪克，抓住了他的一只胳膊，用我和布鲁斯高度相似的蓝眼睛真诚地看着迪克，“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我闯祸了。因为不想写报告，所以急匆匆跑出来处理。仅此一次，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带你一起行动的，搭档。”
6.
围观三兄弟斗法的迪恩看戏看得很开心，都暂时忘记了被人算计的不爽，他凑到萨姆耳边小声说：“那小孩气势好强，该说不愧是哥谭恐怖都市传说的一部分吗？”
萨姆看了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黑绑大佬红头罩，又看了看扯着罗宾胳膊撒娇的小义警，赞同地点头。
迪恩突然语气憧憬道，“萨米，如果你也能像字符那样和哥哥我撒个娇该多好啊！”
回应他的是萨姆怼到他肚子上的胳膊肘。
7.
我以前这么没发现迪克这么恐怖？
我真诚的表情都快维持不下去了，迪克还在面无表情地盯着我。
这不科学，我爹每次这个表情都很有用，我怎么能一次都没成功过呢？
终于，迪克收回了他压迫力极强的眼神，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没有下次。”
好耶！我就知道迪克是个天使！我很开心地抱住了迪克的胳膊。
8.
杰森似乎终于从头脑风暴中挣脱了出来，他看了一眼迪克，又把话题拉回了正轨，“既然来了就和我们一起行动吧，我们今晚要去一趟布鲁德海文。”
“好。”迪克拖着我坐到了空出来的那个沙发上，虽然是单人沙发，但坐我们两个小孩绰绰有余，“但是先告诉我具体的情报。”
“我来我来！”我很积极地举手，调出我的虚拟屏幕，把事情经过和我们调查到的东西全部展示给迪克。
迪克看完，沉默了一下，“该隐？他又是从哪个棺材里爬出来的老古董？”
迪克你今天攻击性好强。
9.
为了晚上的行动，我们需要做好充足的准备，毕竟谁也不知道该隐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我们要做好面对一支吸血鬼大军的准备。
午餐是杰森让人送过来的，我和布鲁斯的口味还是很相近的，我也喜欢芝士焗龙虾，超好吃！
最让我惊讶的是迪克居然掏出了一袋阿福特供小甜饼，还是分量很大的一份！
迪克：“便士一很担心你，鉴于你发完消息就消失，我们一般管这个叫离家出走。”
“……我真的没有打算离家出走，”面对迪克的阴阳怪气我无奈投降，“好吧，我会好好向他道歉的。”
温彻斯特兄弟对小甜饼赞不绝口，我就知道没人能拒绝这个！
10.
吃饱喝足，杰森带我们去了他的武器库，“先说好，我这里的东西没有老头子那里的好，至少圣水没有，但是子弹管够。”
迪恩接过杰森递来的圣水感知了一下，“我没感觉出来哪里不一样，都是高浓度的圣水。”
杰森皱眉，又把那瓶圣水拿了回去，看着瓶子上那个熟悉的黑色蝙蝠标志，气不打一处来，“老头子又私自进我的武器库！还调换我的东西！”
我和迪克说悄悄话，“他怎么这么生气？明明是他自己把这个武器库公开给家里所有人的，让我们夜巡的时候随时补给。”
迪克也悄悄对我说：“可能他忘记了吧。”
虽然我们说话声音很小了，但是这里就这么点大，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是真的忘记自己公开了武器库的杰森：“……闭嘴。”
我和迪克同时在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又一起笑出了声。
恼羞成怒的杰森不再给自己找气受，转头给温彻斯特兄弟介绍起了其他武器。
11.
圣水，银质子弹，尖锐的橡木桩，十字架以及附带的驱逐咒语，杰森这里可以用来对付吸血鬼的武器有很多种，并且任由温彻斯特兄弟挑选。
我还给他们也各自装备了一套治疗驱散道具，“虽然是驱散道具，但我不确定它能不能驱散吸血鬼化，所以还是要尽量避免自己被咬伤转化。”
“放心，我们很有经验。”迪恩揽着萨姆的肩膀说，“而且我们还有这么多种武器，一定……”
我迅速打断了他的话，严肃道，“战斗前不要随便立flag！”
迪恩被我严肃的语气吓了一跳，犹豫道，“呃，好的？”
12.
晚上，我们在杰森的带领下到达了布鲁德海文的一个偏僻坟场附近。
我：“这地方倒是符合他们的身份，坟场和吸血鬼还挺配的。”
杰森：“和死掉的小鸟也很配。”
迪克啪的一声拍在杰森的头上，“别讲你那地狱笑话了。”
我很惊讶地发现杰森居然没有反驳也没有生气，他甚至有点高兴。
啊？他高兴什么？
我戳了戳迪克，“你是不是下手太重，把头罩打傻了？”
迪克还没回答，杰森就先磨了磨牙，“我正常的很！”
13.
迪恩感叹，“自从罗宾来了之后，我们就再也加入不了他们兄弟之间的话题了，他们像是在搞什么加密通话。”
萨姆：“可能这就是兄弟吧。”
迪恩：“但是萨米我们之间就没有这样。”
萨姆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他们多大？我们多大？”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暗戳戳说我们幼稚！
14.
我们在坟场边看到了一家诡异的店，无论是做什么的店，开在这荒郊野外人迹罕至的坟场边怎么看都很诡异吧！
好在我们所有人的潜行技术都很过关，在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下潜入了店内，迪克利用他丰富的经验发现了一道暗门。
杰森更是经验丰富，直接撬开了门上的锁，经过一段非常长的下行楼梯，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座宏伟的宫殿群。
黑暗中亮起了一双双鲜红的眼睛注视着我们这些闯入者。
第050章 第48章
1.
事先说明, 并非是我们一行人潜行了一路结果最后却突然降智，直接莽到的敌人面前。
而是这群吸血鬼脑子有病，不然怎么解释他们那楼梯拐弯之后直接就是会议大厅啊？！
双方在都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就突然面对面了, 场面一度很尴尬。
站在高台上明显是领头人的美艳吸血鬼在短暂惊讶过后, 露出了一个傲慢的笑容，她抱着一颗男性的头颅缓缓走了下来，“看来我们有了一群不太礼貌的客人。”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四周的吸血鬼都露出了明显的敌意。
2.
“小心，她是潘多拉, 吸血鬼反叛者的首领。”杰森一边摆出戒备姿态一边对我们警告。
潘多拉又笑了一声，她微微抬手示意其他吸血鬼退下, “你很聪明，也很强大，人类之子, 我允许你加入我们, 我会赐予你力量与永生。”
回答她的是杰森冲她射出的子弹，“然后像你们一样变成阴沟里的老鼠？”
潘多拉估计是没想到杰森说动手就动手，慌忙闪躲, 子弹擦过她的脸颊, 留下一道伤口，还滋滋冒着白烟, 嗯，我们这次用的都是泡过圣水的银质子弹。
潘多拉看上去快气疯了，她全身颤抖, 什么优雅仪态都不要了，露出狰狞的本相, 吸血鬼们见到首领受伤也全都目露凶光。
3.
没什么好说的了，直接开打吧, 反正我们本来就是为了打架来的，趁早打完继续去找该隐。
我叹了一口气，飘到半空用锁链给了对面的吸血鬼群一鞭子，给队友留出进攻的空间，杰森也真是，动手也不提前说一声。
我们运气不太好，看这个数量，可能几乎所有的反叛者都聚集在这里了。
成群结队的吸血鬼向我们扑了过来，本就昏暗的地下宫殿更是笼罩了一层不详的阴影。
好在我们这边虽然人少，但胜在经验丰富武器充足，一次至少带走一只吸血鬼不成问题。
4.
飘在半空控场防偷袭的同时，我也在关注迪克，我是真的很担心他被啃脖子。
所以在看到潘多拉靠近迪克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就冲了过去，只是迪克的反应速度比我要快很多。
金色在他眼中蔓延开来取代了原本漂亮的蓝色，他一棍子抽飞了他身边的一只吸血鬼，又对着潘多拉冷喝：“滚！”
在迪克挥棍的同时，杰森远远地对着潘多拉开了一枪将她逼退，我的锁链顺势从她背后贯穿了她的心脏，潘多拉摇晃着倒地，身体逐渐化作灰烬，而原本被她抱在怀中的头颅落地滚动到我面前。
不对劲！我的直觉在疯狂报警，伸出锁链试图去毁掉那颗头颅。
5.
但是已经晚了，我与一片猩红对视了，那颗头颅睁开眼睛看着我，我从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我很快从精神控制中清醒过来，是我的驱散道具起了作用，但这短暂的时间里足够做很多事情了。
其他的吸血鬼像是在为他们的王争取时间一样，以搏命的姿态拖住了我的队友。
而那颗头颅也就是该隐已经咬到了我的脖子，我的嘴里全是血腥味。
草！我就不该听布鲁斯的，非要把自己的人类身体设置成普通人！
这是我失去意识前最后的想法。
6.
迪克是距离阿尔文最近的人，所以也是看得最清晰的那个，他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弟弟眼中失去了光彩，又染上猩红，变得疯狂，而他自己却被众多烦人的吸血鬼拖住了脚步来不及支援。
阿尔文或者说该隐，他嫌弃地呸了几口，“这小子真的是人类吗？我从来没有喝过这么难喝的血！不过好在这具身体足够强大。”
该隐挥手召回了吸血鬼们，居高临下地对警惕的众人道：“我可以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加入我们或者死。”
迪恩抬头看看大变样的队友，又转头看看那两个戴着面具都掩盖不住愤怒的队友哥哥，感到一阵头痛。
他问该隐，“我能先问一个问题吗？你为什么放着现场这么多成年人的身体不要，去用一个小孩子的身体？”
也许是觉得几人没有拒绝他的理由，该隐很好心地回答了迪恩的问题，“这原本不是我的第一选择，我想要的是他的身体，但是没想到他居然不是个活人。”
该隐指了指迪克，本就愤怒的迪克在被该隐用挑菜一样的态度对待后更愤怒了，尤其是该隐用的还是他弟弟的身体。
迪克很想动手，但余光看到杰森做了一个手势，又强忍了下来。
萨姆继续追问，“但他也是小孩子。”
该隐用嫌弃的眼神看了温彻斯特兄弟和杰森一眼，“你们两个身上属于地狱和天堂的臭味都快溢出来了，而那小子身上缠绕的火焰让我很不喜欢。”
迪恩用一种嘲讽的语气对该隐道，“你是在害怕路西法和米迦勒吧，说得好听，其实你不过是个胆小鬼而已。”
该隐的脸色僵住了，原本还称得上和谐的氛围也瞬间冷凝。
7.
我是万万没想到我为了防止迪克被咬警惕了一路，结果最后被咬的变成我自己了，我蹲在数据海一边搬运圣水一边骂骂咧咧，等我准备好了一定要把该隐的脑壳拧下来！
“再拖一小会儿就好，我马上就搬完了，我一定要给这群玩意儿洗一个圣水澡！”我在通讯频道中安抚我的队友们，尤其是迪克，让他别冲动。
因为不确定会遇到多少吸血鬼，我们准备了大量的圣水，单纯靠我们几个随身携带肯定不行，所以我把大部分数据化后放在了我的数据海里以备不时之需。
只是被想到我这么倒霉被该隐附身了，一想到那脏东西占据了我用了这么久的身体我就一阵心痛，那具身体都被变成吸血鬼了肯定是不能继续用了。
虽然我可以再做一具一模一样的身体，但是在实战中培养出来的战斗意识可不是靠数据就能恢复的。
辛辛苦苦大半年一朝回到解放前，不把该隐宰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呜呜，我还想继续用人类身体和迪克一起夜巡的。
8.
终于在战斗一触即发的时候，我成功把所有圣水都搬到了吸血鬼群上空。
虽然不知道该隐是出于一种什么心态让所有的吸血鬼都站在他身后，但这无疑对我很有利，方便我直接一发全带走。
“动手！”在通讯频道中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我打开了数据海的大门，大量圣水如箭雨一般落在了聚集的吸血鬼身上。
在圣水的作用下吸血鬼们发出了尖锐的哀嚎，同时也有无数吸血鬼化作灰烬。
该隐被这突发状况吓了一跳，有不少圣水落在他身上腐蚀出一个个血肉模糊的伤口。
而那边温彻斯特兄弟同时开枪，杰森召唤出大种姓之刃和迪克一起攻向该隐，我也再次用数据锁链封锁了该隐的退路。
该隐试图学我使用数据锁链，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用，他无法从那具身体里获得任何记忆和能力。
9.
在该隐被杰森一刀洞穿扎在地上的时候，我怒气冲冲地飘到他面前，先是被我那张毁得不成样子的脸膈应了一下，又想到他居然用我的身体对付我的哥哥和朋友，气得我踹了他一脚。
“你个[哔——]，居然抢我的身体，你知道我做了多少训练挨了多少骂才养成了这么一具优秀的身体吗？！”
迪克把我捧了起来送到肩膀上，因为我又变成Q版了，重新做人类身体也是需要时间的，我现在能用的也只有这具Q版身体了。
该隐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站在迪克肩膀上的我，“没想到你居然也不是人类。”
我又被那张伤眼的脸膈应了一下，懒得搭理他，只是冲他比了个中指就扭过了头。
10.
杰森和温彻斯特兄弟去搜查还有没有漏网之鱼了，我和迪克留在原地看守已经快死掉的该隐。
迪克坐在废墟上，还未褪去金色的眼睛看着还在苟延残喘的该隐，“阿尔，我差点以为我们又要失去你了。”
我暗戳戳用锁链抽打该隐的动作停了下来，转头看向眼中难掩哀伤的迪克。
迪克：“我知道你当时飞过来是为了帮我，我们之间的距离就那么近，我却没能救下你。”
“那又不是你的错，哥，别学老爹，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我飘到迪克面前，双手用力把他的嘴挤压成鸭子嘴，“有错的是地上躺着的那个混蛋，不高兴就去踹他两脚。”
迪克无奈地动动嘴示意我放开，“我下不去手，那是你的身体。”
我表情诡异地看了一眼迪克，你刚刚揍他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下不去手？但我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弟弟，我迅速给该隐上了一层伪装代码给他换了一张脸，又对迪克做出邀请动作，“请！”
迪克更无奈了。
11.
打扫战场的三个人回来就见到我和迪克在就要不要打该隐一顿出气而争论。
迪恩：“我帮你们打他？”
杰森和迪克同时：“NO！”
萨姆白了迪恩一眼，你掺和人家兄弟交流感情做什么？
最终还是没有人去打该隐泄愤，杰森上前握住大种姓之刃，干脆利落地送该隐去地狱了。
我看着我那具化成灰烬的身体，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还是很生气啊，这躺地狱我不得不去了，除了小丑我还要连该隐一起打。
12.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们是不是答应了汉尼拔要让他也打凶手一次？”
一时间所有人面面相觑，这从哪里给他找个凶手啊？
迪恩从地上摸了一把土，“把这个带回去告诉他这就是幕后真凶的尸体。”
我托着下巴，“或者把汉尼拔也送去地狱，让他们在地狱处理私人恩……怨……”
我的眼前突然一片黑暗，维持不住漂浮的姿态一头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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