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青春校园 > [HP]圣艾摩的火焰 > 74、第五章
    “我以为应该有老师给我上炼金课,”罗塞塔眯起眼睛,“但……我不是质疑你,教授。但你很忙。你还要给哈利开小灶。”


    “恐怕学校里能够担此重任的只有我了。”邓布利多摊开双手,用遗憾的语气说,“炼金术,多么神秘的一门学问。”他指了指桌子上和房间里的各式器具,“我想自己对此所知一二。”


    “请问你的手出了什么问题,教授?”她毫不掩饰地问。


    “没什么大不了的。”邓布利多轻描淡写地说,抖了抖袖子,“很高兴看到你对炼金术感兴趣,如你所见,霍格沃茨的学生通常不会将目光放在这门冷僻、艰涩的科目上。当然,大多数巫师终其一生也不用理解他们往日运用的魔法和道具有什么原理。”


    “是的。”她回答道,“这让我想起拉文克劳的冠冕,里德尔的日记本。还有我自己……请问冠冕如何了?”


    “它和日记本一样,被妥善地摧毁了。”邓布利多说,“你还在注意魂器,让我抱有一线期待——”


    “我们的对话方式真直白。”罗塞塔说,“教授,我和哈利一样大呢。”


    “让这段话留在我们之间,好吗?”邓布利多眨眨眼,“你和哈利非常不同……他还需要一些引导。好了,如果你不介意,我们不仅可以讨论炼金的奥妙,还可以有更多话题……”


    “一般来讲,揭露秘密需要付出代价。”罗塞塔说,“既然我们可以讨论一些与课程无关的问题,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先生,”她想了想,“无论西里斯怎么认为,他痛恨克利切到什么程度,最好都让那个小精灵对他更忠诚一些。恐怕只有你能让他考虑一二。”


    “是的。我知道你们为这事儿讨论——或者说争论更准确。”邓布利多平静地说,“西里斯总会明白的。他现在至少懂得谨慎地对待克利切了,对吗?”


    “希望如此,教授。请问贤者之石的实用性和它的哲学含义哪个更珍贵一些?我在想,虽然它也被叫做第五元素,但何以能够将其他金属转变为黄金,并产生不死药?毕竟我没有一块儿。而且早在一年级时就听说恐怕当世唯一拥有‘红药液’的巫师摧毁了它。按照佐西莫斯的说法,汞和硫构成了所有金属——贤者石的成分似乎也含有汞。但据我所知,汞和硫有毒,这种毒性成分的组合最终成为治病良药不少见,也不多见,像贤者之石这么极端的世上罕有——独一无二。”


    邓布利多的手指尖相对,焦黑的手指和他另一侧修长、苍白的手指对比鲜明。


    “真是实际的问题。”他说,“按照那位唯一拥有它的巫师的所作所为,我现在或许可以说,它的哲学意味更重一些。我不断强调炼金术的奥秘,因为即使经过几十年的浸淫,我也不敢说掌握了它十分之一的秘密。你的第一个问题就问住我了,”他微微一笑,“我也没有制作过一块贤者之石。它的魔力对我而言是未知的。尼可利用它产生的不死药在世上停留了数百年,但他和妻子选择了告别。我想这至少能说明它的魔力并不十全十美。除此之外……汞和硫的效用恐怕和麻瓜讨论的有所不同。”


    “赛特杀害奥西里斯并藏起其尸骨,但奥西里斯的十三块遗骨被伊西斯找到,第十四块被鱼吃掉,我们就不强调是哪一块了……”她问,“这里的暗示和奥西里斯复活应该有联系?”


    “我想你也注意到这个巧妙的数字了,十三和十四,多么常见。”邓不利多说,“是的,我认为有联系。那个部位和鱼以及夫妻、兄弟的关系,就像你说的,我们不要强调了……不过,我注意到你关注的事物都与生死有关,如果可以,你或许能把原因说一说呢?”


    “这是人类永恒终极的问题,对吧。”罗塞塔回答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关注人类命运的学生。”


    邓布利多又摊开双手,另起话头:“想必你对‘三重伟大’这一概念也并不陌生。”


    “赫尔墨斯。”罗塞塔说,但她想起另一个人。“或说赫尔墨斯-透特。”


    “提起炼金无法绕过的一环。同样,我们还必须讨论埃及。”邓布利多说。


    她对此不算陌生。毕竟她的名字已经非常具有埃及风情了,招人恨的那种。如果埃及人知道一个英国人叫这个名字,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她大头朝下扔进尼罗河,或者从金字塔上推下来。如果她不知道麻瓜世界的纠葛就好了,就不用想这么多有的没的。但是……宽泛的说,她也可以声称自己不是英国人,从族谱变迁来看,她们家来英国也才两三百年,她也可以自称挪威人。或者德国……只要她的口音够像。这个名字甚至带有一点意大利色彩……到底是为什么?


    “可惜时间不巧,”邓布利多望了望窗外,这没什么意义,课程开始时天色就是擦黑,现在只是变成了全黑,“我想这节课的问题可以留待下节课讨论,作为作业。”


    “同一时间吗,教授?”


    “同一时间。如果有变动我会通知你。”邓布利多说,“罗塞塔,不要过早考虑许多人终其一生也未曾解开的谜题。”


    “尽力而为,”她说,“教授,不要对此抱有期待……我拥有吃十个馅饼的好奇心。”


    现在是九点差五分,罗塞塔从校长室出来,站在原地,无意识地停留了一会儿。过了几分钟,她才慢吞吞地走回了塔楼。


    第二天早饭时,她溜达到赫敏、哈利和罗恩背后,听见他们正在讨论海格。教工餐桌上那张大座位空空如也,海格又没来吃饭。


    “我们一定要去解释一下。”赫敏望着那张座位说。


    “今天上午有魁地奇选拔赛呢!”罗恩说,“而且还要练习弗立维布置的清水如泉咒!再说了,有什么可解释的?我们总不能跟他说我们讨厌他那门愚蠢的课程吧!”


    “我们不讨厌它!”赫敏说。


    “我要向他告状,罗恩——”她不怀好意地说,罗恩猛地转过身看着她,“你原来是这样想的。”


    “凭什么!”罗恩的脸色发红,“你也没有选课!”


    “因为我有时间向他解释为什么没有选课?”罗塞塔说,“我还带着课程表和未来规划,以便他能理解。事实上,他太善解人意了,我们遇见的时候还会打招呼。唉,我发现有些人被他忽视了,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不愿意跟海格不说话。”赫敏说,显得很难过。


    “那我们就等魁地奇选拔赛结束以后再去。”哈利安慰她道。“有这么多人提出申请,选拔赛可能要进行一个上午呢。”他似乎有点紧张,“不知道为什么球队突然变得这么受欢迎了。”


    “哦,得了吧,哈利,”赫敏突然不耐烦起来,说道,“受欢迎的不是魁地奇,而是你!你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让人感兴趣过,坦白地说吧,你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招人喜欢过。”


    “招人喜欢?”罗塞塔的声音突然变尖了。


    赫敏瞟了她一眼,又转向哈利。


    “现在大家都知道你说的是实话了,对不对?整个巫师界都不得不承认,你说的伏地魔卷土重来的消息是正确的,而且你再过去两年里真的跟他较量过两次,两次都死里逃生。现在他们管你叫‘救世之星’——怎么样,现在你还不明白人们为什么对你着迷吗?”


    罗塞塔在他们身后发出结合讽刺和冷笑的一声短哼。


    “还有啊,你遭受了魔法部对你的那些迫害,他们拼命想把你说成是一个反复无常的人,一个说谎专家。那个恶毒的女人逼你用自己的鲜血写出的印记,现在还能看得出来,可是你仍然坚持自己的说法……”


    “哦,因为他具有人类基本的道德品质。”罗塞塔说。


    “还有,你暑假里长高了差不多一英寸,这也让人刮目相看。”赫敏没有理睬她,兀自把话说下去。


    “这也算数?”罗塞塔睁大眼睛,“这是歧视!”


    送信的猫头鹰来了,俯冲着穿过溅满雨水的窗户。邮件比平时多,忧心忡忡的家长迫切地想知道自己孩子的信息,反过来又告诉孩子家里一切都好。哈利很少收到西里斯的信,他安慰自己没有消息或许就是好消息。在众多猫头鹰中,海德薇洁白的身影很醒目。


    “哈!”哈利拆开了包裹,露出一本崭新的《高级魔药制作》。


    “哦,太好了,”赫敏高兴地说,“现在你可以把那本被乱涂乱画得一团糟的课本还回去了。”


    但哈利巧妙地置换了课本封皮,将旧课本伪装成新课本。他决定还一本新书给斯拉格霍恩,自己留着属于“混血王子”的那本书。


    赫敏抿着嘴唇,满脸的愤怒和不满。就在这时,一只猫头鹰带着当天的《预言家日报》落在她面前,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急忙打开报纸,扫了几眼第一版。


    “谁死了、伤了、被捕了?”罗塞塔从她头顶看向报纸。


    “斯坦·桑帕克被捕了。”赫敏说,“又有摄魂怪袭击的报道。”


    “什么?”哈利难以置信。


    “太搞笑了。”罗塞塔说,“他被人听见讨论食死徒的秘密计划。”


    “他们竟然把斯坦的话当真,”哈利说,“真不明白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大概是想让人看到他们在做事吧。”赫敏皱着眉头说,“现在人心惶惶——你知道吗,双胞胎佩蒂尔的父母要把她们接回家了。爱洛伊丝·米德根已经退学,他父亲昨天晚上来接她的。”


    “帕德玛说过这事儿,”罗塞塔回应道,“她父母很坚决。”


    “什么!”罗恩瞪大眼睛看着她们说,“可是霍格沃茨比他们家里安全呀,这是毫无疑问的!我们有傲罗,又新增了那么多防护咒,还有邓布利多!”


    “我认为他其实并不一直在我们身边。”赫敏压低声音说,她的目光从《预言家日报》上朝教工餐桌扫了一眼,“你们没有注意到吗?最近这个星期,他的座位经常像海格的一样空着。”


    “因为你们没有选他的课,他和海格一样不理人了。”罗塞塔说。


    他们看起来大吃一惊。“什么课?”赫敏问。


    “炼金。”她挑剔地看了看几个人,“你们应该也学不会吧,除了赫敏。”


    “霍格沃茨什么时候有这门课啦?”罗恩茫然地张大嘴巴说。


    “给我一个人开的,行了吧。”她说,“邓布利多有自己的事要忙,英国都乱成一锅粥了。”


    前一天,汉娜·艾博在草药课上被叫了出去,她的母亲遇害身亡。从那之后他们就再也没看见汉娜。霍格沃茨或许能够保护学生的安全,但他们仍然不断受到恐怖的侵扰。


    五分钟后,他们离开餐桌,朝魁地奇球场走去时,迎面看见了拉文德·布朗和帕瓦蒂·佩蒂尔。她们向来关系亲密,当他们看到两个女生窃窃私语、神情忧伤时,就不感到奇怪了。但罗恩走过她们旁边时,帕瓦蒂突然用胳膊肘捅了捅拉文德,拉文德回过头来,送给罗恩一个灿烂的微笑。罗恩朝她眨巴眨巴眼睛,也迟疑不决地笑了笑。他走路的姿势立刻变得大摇大摆,架子十足起来。哈利忍住笑,看见罗塞塔的眉毛拧成一团,正和赫敏使眼色,后者打定主意不要让表情发生变化,紧紧地绷着脸。


    罗恩也要参加选拔,他去取了扫帚到场地上准备,赫敏和她坐在看台上。选拔成员里有一个叫麦克拉根的人,块头很大,性格不怎么讨人喜欢,参加过斯拉格霍恩的俱乐部。


    “他为什么那样?”罗塞塔问。


    “什么?”赫敏茫然地说,她正聚精会神地观察参加选拔的学生。


    “罗恩,”她重复了一遍问题,“他突然变得特别……雄壮。我知道有些谈恋爱的人之间会产生这种变化,但这是为什么呢?”


    赫敏转过脑袋打量她两眼,忍不住笑了,“别在罗恩面前说,好吗?”


    “好吧。拉文德对他笑了,挺灿烂的,”她说,“我不是不理解……但我也不理解……我是说我理解人的这种反应……”


    “但你不明白为什么有这种反应。”赫敏耐心地说,“原因很重要吗?”


    “有点儿重要。唉,最好不要和你讨论。”她说,“看那个傻大个儿,他在和哈利攀关系。”


    “他们认识吗?”赫敏眯起眼睛看着那头,“我对他没印象……”


    “在火车上,我们和斯拉格霍恩吃饭的时候。”罗塞塔说,“他卖弄的程度和他的块头一样,十分惹眼。甚至我都记住他叫什么了。”


    “想必很糟糕。”赫敏煞有介事地说。


    哈利先把人分成了十个人一组,让他们试飞。这决定很明智,因为许多组员不会飞,还有一些不是格兰芬多的学生,又有些女生应该是专门来看哈利的,甚至还有一组几乎没人带了扫帚。


    “幸亏名气是把双刃剑。”罗塞塔感叹道。


    “是啊,”赫敏说,“你最近总对哈利冷言冷语的,他又得罪你了吗?”


    “没有。绝对没有。他是救世之星,怎么可能得罪我呢?”


    赫敏不置可否地一挑眉,把目光重新放回场上。落选的击球手正围着哈利抱怨不停,他只能大吼着让他们离开。


    终于轮到守门员选拔了,这个时间真不好,淘汰的成员和拖拖拉拉吃完早饭的人都出现在看台上,而罗恩历来有怯场的毛病。他现在的脸色也确实微微发绿了。


    麦克拉根先上场,他一连救了四个球,然后是第五个。


    当罗恩骑上他那把横扫十一星时,看上去随时都会晕倒。


    “他干嘛老这样,”罗塞塔说,“西里斯闯入塔楼之后他还志得意满呢,泡在湖里的时候也挺得意。”


    “祝你好运!”赫敏喊道,然后放低声音说,“恐怕很难解释,你都不太在意外人的眼光,不是吗?”


    “行吧。”罗塞塔说,“拉文德也在给他加油呢,他会不会变得雄壮起来?”


    不过,罗恩这回拿出了自己的实力,他一个一个接住球,不多不少,正是五个。


    “有人不服气了,”罗塞塔说,有点儿高兴,“有人要挑事了。”


    “你这么高兴做什么?”赫敏没好气地说,“别幸灾乐祸的。”


    麦克拉根那张通红的脸坐在看台上都能看清楚,他站在离哈利极近的位置,似乎正在发火。


    很快,罗恩又升上天空。不知道他是不是被自己的成绩激励了,显得自信许多,他平安救到五个球,轻松落地。


    但是麦克拉根救第五个球时身子猛地往前一扑,像是要把球一拳打开,反倒让它直接飞进了身后的球门。观众发出一片嘘声,他的脸红得像要爆炸。


    “魁地奇,真没意思。”罗塞塔说着,随赫敏一起走下看台,到场地上去。她们和哈利、罗恩约好在结束选拔之后看望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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