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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不去见钟离?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元清心中似乎呼之欲出。

    前脚刚刚答应了对方结束后一定选他, 还签下了契约,后脚又说想好好考虑,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利用完就丢的渣男。

    虽然他觉得现在自己确实是:)

    从不卜庐到玉京台只要走一会儿, 但元清磨蹭了半个多小时才到,瑶瑶都耍完一套枪法, 坐下来喝茶吃点心了。

    瑶瑶看见元清来了以后,先看了看钟离,随后拉了拉萍姥姥的衣袖, 又给烟绯使了眼色。

    两人迅速意会,直接和瑶瑶走了, 留元清和钟离两个人在这里。

    钟离不动如山地盯着花看, 元清无聊地开始数花瓣。

    两个人很有默契的都没说话, 又心有灵犀的同时开口。

    “你…”/“你…”

    元清破罐子破摔:“我可能要违约了。”

    钟离放下茶杯, 在桌上碰出清脆的声音, “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元清可准备好了。”

    “…啊?要我去吃一块岩石吗?”

    钟离摇头, “今晚找个不会被打扰的地方睡觉。”

    他起身从身后握住元清的脖颈,在喉结处留下一枚岩印,“按照契约,食岩之罚需要七天七夜, 好好准备。”

    元清愣了一会儿, 等到钟离走远了才反应过来。

    他摸了摸喉结处刚刚被钟离触碰的地方, 匆忙地赶到旅馆,要了一间隔音最好的房间。

    *

    夜色如水, 元清站在荒郊野外, 被莫名其妙地塞进了一顶轿子,敲锣打鼓的送进了一处黑漆漆的山洞。

    他掀开绣着鸳鸯戏水的盖头, 看到了一条黑金色的巨龙。

    龙尾一寸寸地将他缠绕,将他脚上的鞋袜褪去,从裙摆底下钻进,向上蜿蜒。

    狭长的舌头在青年脖颈处舔/弄,岩印也跟着微微发烫。

    轻薄的衣物被利爪轻而易举地撕开,只留下一地的碎片。

    粗糙的舌苔让青年全身都是他的气息,鳞片中的昂扬也蓄势待发。

    当完全进入的时候,元清感受到了一阵不同于往日的饱胀感。

    相比于从前,这一次就像是加倍了一样…

    当他看到身下的状态时,几乎要昏死过去。

    所剩不多的神智在庆幸:幸好这只是在梦里。

    如果在现实的话…他真的会死的。

    显然,违背了契约之神定下的契约,所需要经受的惩罚也很多。

    元清觉得这七天七夜和七年一样漫长,每一个夜晚的体验都很不一样。

    当他看到钟离一边喊自己师父一边顶撞自己的时候,很想在现实里冲进往生堂问他:

    “你到底都看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只能说,璃月人的想象是丰富的,极大的丰富了岩王帝君的素材库,只是苦了元清这个违约者。

    每次他以为这是极限的时候,钟离总是会拿出更加限制级的东西。

    比如亵神。

    当然,神是指元清。

    他百思不得其解,钟离一个岩王帝君,为什么喜欢搞下克上这种稻妻人喜欢的东西。

    然后对方反手拿出了【帝王x臣子】这种东西。

    ……钟离这段时间都在看什么啊。

    元清一边配合地喊陛下一边呜呜地哭。

    他第一次觉得夜晚这么漫长,漫长到完全看不到尽头。

    这样漫长的夜晚,他过了七个才结束。

    结束的那一天,他一大清早地就跑路去须弥。

    卡维很好说话,但这一回却不行了。

    金发男人瞪大了眼睛,仿佛在控诉元清的无情。

    一旁的艾尔海森还在说风凉话,“他是个什么性格,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如果我猜得没错,其他人估计都是答应的,要是我们不答应的话,会显得很无理取闹。”

    书记官平稳的说出事实。

    如果忽略被他捏皱的纸张,那他确实挺平静的。

    卡维也没客气的反讽:“那你三天就被甩了,很光荣吗?”

    艾尔海森抬了抬眼,“总比某人一天都没有的好。”

    正在打七圣召唤的赛诺突然插嘴:“提纳里,我们被内涵了。”

    “是啊,毕竟我们连被看上的机会都没有呢?”提纳里骰出骰子,无奈的摊开手。

    元清依然坚定地说:“不愿意的话……”

    “谁说的,我愿意!”卡维打断了他的话,气鼓鼓地说。

    艾尔海森翻了一页书,“我也愿意。”

    赛诺收走提纳里的一张卡,“现在说愿意的话,还有加入的机会吗?”

    提纳里扶额:“应该没有吧。”

    元清:“……”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还欠下了别的情债。

    最后阿赫玛尔姗姗来迟,十分“善解人意”的答应了条件,和另外两位稍微胡搅蛮缠的行为形成了对比。

    元清:“别以为我看不见,你一直呆在花盆后面的位置。”

    *

    鸡飞狗跳的须弥过后,就是枫丹。

    那维莱特已经说过了,元清打算直接去梅洛彼得堡,却在路上被一对魔术师兄妹拦下。

    金灰色头发的少年将他拦下,变出了一朵玫瑰花。紫色的眼睛中有一种让元清看不大明白的情绪,让他觉得有点熟悉。

    …玫瑰。

    不会吧…

    “先生,送您一朵花。”清亮的少年音在耳边响起,元清下意识地接过,拿在手心后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

    不要乱收玫瑰,不然会被擅长迷惑眼睛的魔术师盯上。

    元清想了想,拿出摩拉,投到少年并未戴上的帽子里,急匆匆地走了。

    琳妮特看着青年离开的背影,幽幽道:“哥哥,被当成小孩了呢。”

    “不要再戳我伤疤了…琳妮特。”

    *

    首先声明,元清绝对没有戏耍典狱长的意思,但在面对莱欧斯利的目光时,他还是心虚了很久。

    而当他好不容易从窒息的办公室里面走出,遇到希格雯时,又无可避免的要聊一下自己的近况。

    众所周知,美露莘视角的很多东西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于是,元清听到希格雯疑惑的问:“元清哥哥,你的身体…给我的感觉好奇怪,又虚弱又健康。”

    “是运动过度了吗?”

    元清尴尬一笑:“最近没注意运动量,以后会注意的。”

    身后传来凉飕飕的声音:“运动过度啊?又和谁鬼混去了?”

    又一次在梅洛彼得堡社死了。

    *

    事实上,元清还没有真正的去过至冬。

    他曾经的身体无法承受雪原的气候。

    现在只要多穿几件衣服,就能在雪天里自如的行走。

    不过至冬的面积过于庞大,使用马车又容易滑,元清入乡随俗,买了雪橇在雪原上奔驰。

    细碎的雪花落满他的头发、肩膀和手臂,又被风吹起,周而复始。

    远远的,元清看到了一个棕黄色头发的男人正在一处冰面旁钓鱼。

    毫无疑问,是达达利亚。

    他想了想执行官们的战力和性格,决定委托达达利亚帮他转告其他人。

    于是,一周后的执行官聚会上——

    皮耶罗讲完接下来的计划,看向桌边的同事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站在末尾的达达利亚举手,“有,我帮元清带个统一的口信。”

    此话一出,执行官们当即分成两派。

    一派是当事人,正炯炯有神地看向末席。

    一派是观众,正八卦的聚在一起偷偷讨论。

    “元清说,他大概要离开一年慢慢思考,然后从我们当中选择一位,作为他的丈夫。”

    “我们?”潘塔罗涅捏了捏鼻子,“这个我们所包括的人,不只是在场的五位吧?”

    “给皮耶罗,安弗塔斯,潘塔罗涅,阿贾克斯,在场的是四位。”

    多托雷的笑容凝固了。

    自从力量被收回后,他的切片即便都在,实力也有所缩减。

    曾经,他对脑中的呓语不屑一顾,但等对方收回的时候,多托雷却发现,自己竟然也对元清产生了名为爱情的思绪。

    这让他很是恼怒。

    而当他得知元清的考虑名单中甚至没有自己时,这份恼怒达到了顶峰。

    他扯了扯嘴角,“阿贾克斯,他往哪里走了?”

    阿贾克斯怎么可能告诉他,随口扯了一句:“他往纳塔的方向走了,说要去泡温泉。”

    话只对了一半。

    元清确实要去泡温泉,但不是纳塔。

    但阿贾克斯深谙谎话要说一半真话的原理,竟然成功的骗过了多托雷。

    看来自从切片有所损伤后,博士的脑子出了点问题。

    不过还是远超大多数人就是了。

    这一回,估计是情绪上头了,才这么轻易的相信。

    *

    元清短暂的回到现代,找一个不会有任何人找来的地方慢慢思考。

    当然,能够找来的那两位也不会没有眼色的来打扰他,元清有一段足够的时间,好好的梳理这一段感情。

    他确实还是喜欢龙,但对方的需求过于旺盛,还是冷一冷比较好。

    但元清没有想到,即便是在现代,龙依然能在梦里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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