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时捷356a在路面上平稳的开着,琴酒不爱说话,波本一言不发,阿美尼亚克靠在车窗上当尸体,车内的气氛一片死寂。
但这一切都阻挡不了松田阵平逐渐上扬的心情。
【你的同期好像感到很愤怒。】
[那又怎么样?我是冷硬的阿美尼亚克。]
【告诉我,你不是在双关,当我求你了。】
松田阵平愉悦地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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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还没有找到柯南君吗?”目暮警官对着对讲机大喊道。
“报告目暮警部,还没有找到,可能真的还在酒店里!”对面大声回到。
“可恶!”目暮警官攥紧了拳头。
□□处理班的警员拿着金属探测仪和大盾,正在酒店门口做最后的进入准备。
“听好了,虽然初步判断犯人设置的五枚炸弹都已经全数引爆,但是还不能确定有没有其他隐藏的炸弹或者建筑物倒塌的隐患,在进行排查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萩原研二在门口认真地训话,“一旦发现可疑物品,立刻竖起盾牌退后10米呼叫拆弹指挥员探查具体情况,决不能自作主张,明白了吗?”
“是!萩原警部补!”众人响亮地回答道
“另外,据搜查一课的同事提供的消息,这栋大楼里应该还有一名搜查一课的刑警、一个被保护人和一个孩子,在排查的时候,也要仔细寻找这三个人的下落。”萩原补充道。
“是!”众人再次响亮地回应。
“好,出发!”萩原研二点头,率先进入酒店大楼。
之前还人来人往的酒店大堂已经空无一人,萩原研二左右巡视,说道:“重点排查20楼、18楼,15楼,5楼和3楼。”
这是目暮警官刚才接到的工藤新一的电话,那位高中生侦探替他分析的结果。
“是!”众人答道。
“村上,你跟我走。”萩原对着一个长相普通的青年说道,这个人是由他指导的□□处理班的后辈
“萩原前辈。”村上跟在萩原研二身后犹豫着开口道。
“怎么了?”萩原研二一边回应,一边四处寻找着可疑的地方,平时温柔多情的眼睛在此刻显得格外锐利。
“刚才酒店爆炸之后,您突然回头看,是有什么发现吗?”村上小心地提问。
“啊……那个啊,”萩原研二回想起自己看到的那辆黑色的保时捷老爷车,“只是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而已,可能是错觉吧。”
“……诶?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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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开到据点的时候,天色已经漆黑了。
“波本,这次野泉贵志叛逃的原因还不明确,那位先生亲自吩咐,由你来调查。”下了车之后,琴酒说了自开车起的第一句话。
降谷零的心跳了一下,他又想到了贝尔摩德口中的权限,他之前一直都没有机会获取研究所的情报,这会是一个默许吗?
“阿美尼亚克,你留下,我还有另外的事情要和你说。”琴酒说了他的第二句话。
阿美尼亚克单手推了下墨镜,“琴酒,你是什么留堂的小学老师吗?”
“怎么?你还觉得自己上过小学了?”琴酒说道。
阿美尼亚克危险地眯起了墨镜后的双眼,随后咧开嘴笑道,“琴酒,我从阿布扎比一路转机到东京,累得半死不是为了听你做这种试探的。”
“你才是,别装模作样了,你什么时候有累这种感觉了?”琴酒再次说道。
阿美尼亚克的脸彻底挂下来了,“琴酒你发什么疯?”
“今晚在据点修整,明天我会派人送你去新的研究所,现在跟我下去,让我告诉你接下来的任务,这是那位先生的吩咐。”
波本看到当琴酒说出‘那位先生’的时候,阿美尼亚克深吸了一口气把波动的情绪都平复了下去,然后跟着琴酒走进了那间酒吧。
“波本,你可以走了。”这是琴酒走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波本看着两个人的背影,那个人即使是背影也是如此相似。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回忆着贝尔摩德、野泉贵志、还有刚才阿美尼亚克和琴酒的对话,阿美尼亚克和组织的研究所一定有关系。
波本看着自己把摊开的手掌攥成拳,他想,他确实拿到了那个许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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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高兴吗?】系统问道。
[也没有,我只是觉得应该这么反应,这样比较像活人。]
松田阵平百无聊赖地跟在琴酒后面走进地下室的包厢里,和他面对面坐下。
坐下之后,琴酒开门见山第一句话:“雪莉叛逃了。”
“……”松田阵平没说话,掏出一根烟用另一个打火机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你相当震惊。】
烟雾从呼吸道进入名为肺部的脏器,再在肌肉压缩下吐出,其实没什么感觉,这种动作更像是一种习惯。
[我下飞机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有一个人告诉我,]松田阵平沉郁地想着,[太棒了,这我可怎么和宫野明美交代?]
想起远在非洲,目前化名奥罗拉的财务小姐宫野明美,松田阵平突兀地感到头部一阵幻痛。
“什么时候的事?”松田阵平开口问道。
“五天前,”琴酒言简意赅,“她停止研究抗议宫野明美的事,组织把她关起来让她清醒一下,然后她就跑了。”
“跑了?”
“嗯,现场没有发现任何破坏的痕迹,门也是锁着的,但是人凭空不见了,现在上面怀疑组织里有人在帮助她,那位先生的意思是把这件事交给你和我,把这个人揪出来。”
[抱歉,是我,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动手。]松田阵平想。
“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你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休息,明天有人接你去新的研究所,你需要调整一下了。”
松田阵平嗤笑了一声,掸了掸烟灰,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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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公安警察降谷零的个人安全屋内,一阵有特殊间隔的敲门声响起,降谷零快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下巴上留着稀疏胡渣的猫眼青年看见他,眼中就流露出笑意,他小心地关上门,才开口:“zero。”
“hiro。”降谷零的眼中也浮现出了放松的温度。
“怎么,突然让我到这里,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告诉我吗?”猫眼青年,诸伏景光说。
降谷零垂下双眼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我见到了阿美尼亚克。”
“阿美尼亚克?”诸伏景光想了一下,“那个一直在非洲拉美的组织成员?他被调回日本了?”
“对,今天琴酒、我和他还一起出了任务。”
“然后呢,如果是这样你绝对不会这样急的把我叫过来吧,发生了什么?”诸伏景光肯定地说。
这次降谷零沉默的时间稍长了一些,在诸伏景光疑惑之前,他终于开口道,“阿美尼亚克他,长得和松田阵平一模一样。”
诸伏景光一瞬间瞳孔紧缩。
“是易容吗?”诸伏景光一瞬间想了很多可能,用这张脸出现是为了试探什么吗?zero暴露了?还是组织有别的计划?可是什么计划会用到一个刚刚从警校毕业一个半月就殉职了的年轻排爆手的脸呢?
想到当时在新闻上看到的爆|炸场面,诸伏景光心中还是会感到一种陈旧的痛苦。
“不是易容,”降谷零摇摇头,“他不是刻意要和松田阵平相像,而是他就长成那个样子。”
“我明白了,我会注意在见到他时不露出破绽的。”诸伏景光立刻明白了降谷零叫他来的意思。
降谷零点点头,两个人就站在玄关里,僵立许久,终于,诸伏景光又开口道:“zero,你觉得,他有可能是……松田吗?”
“不是……我希望不是。”降谷零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滚滚的黑烟和爆炸。
“zero,到底是像到什么地步呢?”诸伏景光问道。
“什么?”降谷零一怔,思绪从爆炸现场又被带了回来。
“很少见到zero你这么动摇的样子,阿美尼亚克到底像到什么地步呢?”
“是有不一样的地方,”降谷零低声说道,“无论是肤色,还是气质,都有不一样的地方,但是很诡异,我就是觉得他们简直一模一样。”
一直以来他认识的松田阵平就好像某种温驯但食肉的野生动物,又好像是一团不安分但也不烫人的火,但是阿美尼亚克只是寒凉,倦怠又寒凉。
降谷零突然想起他在琴酒的车上看到的,阿美尼亚克的那双无机质的双眼,一种异质的感觉在他心中刺着,挥之不去。
诸伏景光深吸了一口气,打破了沉寂的氛围,“总而言之,好不容易见一面,我去煎点金枪鱼,我们一起吃点东西吧。”
说着,诸伏景光举起了他一直拎着的超市购物袋。
“关于阿美尼亚克,现在zero你只见一面也很难判断吧,等到我见到他的时候,再好好观察他一下吧。”诸伏景光宽慰道。
降谷零点点头,接过诸伏景光手中的袋子,去到厨房做给诸伏景光打下手的准备,刚刚洗了手,还没来得及用厨房纸擦干,忽然放在身上的手机震了一下。
降谷零神色一凛,那是他联络公安的那一部手机,他打开来,正好看见风见裕也给他通过内部系统传来的调查报告,他神情严肃了下来,顿了一下,点开了报告书。
‘杯户尊豪酒店爆|炸案,自下午15时第一枚爆|炸|物引爆,至晚19时全部楼层排查完毕,总计伤亡人数……’
降谷零突然拿着手机向后仰起了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手机上的数字。
‘伤亡人数,1人,经调查,此人系枪击头部当场死亡,警视厅已立案调查。’
“zero?zero?”诸伏景光看着呆立在原地的降谷零,有点担忧地呼唤道。
“啊……”降谷零有点恍惚地回应道。
“怎么了?zero?”诸伏景光关切地问。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阿美尼亚克可能就是松田也说不定……”降谷零用他过于飘忽的声音不确定地说。
诸伏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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