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手术吧。”
话音刚落,不需要谢昭动手，也不需要谢柚柚吩咐旁边乖巧等待的机器人圆圆，旁边的三个鸟崽子蜂拥而上——提姆因为高温失去了动手的权力。
迪克一把抱住布鲁斯的腰,连自己的帽子掉了都顾不上，后脑勺的光越发明亮，“B，你就听柚柚的话吧。”
他和提米都成了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放过布鲁斯？
“我们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穿着高温隔热服的提姆站在一边说风凉话,他也很想亲自把布鲁斯送上手术台，可他的体温不允许。
“认命吧，老蝙蝠！”杰森拉住了布鲁斯的左胳膊，他笑容灿烂到极点，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处了。
“父亲，你的身体需要手术。”达米安拉住了布鲁斯的右胳膊，扬起的小脸满是执拗。
布鲁斯：……
谢柚柚轻轻摆手,“带走。”
圆圆贴心地跑过来,一把举起布鲁斯的两条腿，三人加上一个机器人齐心协力把布鲁斯举起来。
他们一边举着人,一边快乐地吱哇吱哇乱叫，兴高采烈的样子让谢柚柚联想到了野人——电视上的原始人抓到猎物是也是这样的。
谢柚柚看着有些滑稽的场景面无表情,心里却让系统全方位无死角的拍摄。提姆一脸可惜——他现在还不能接触任何电子设备，也不能接触任何易燃易爆物品。
虽然他接触其他物体的问题不足以发生火灾，但布鲁斯他们坚决制止了他想要睡觉盖被子的请求。
“愚蠢的德雷克，你是想睡着的时候把自己烧死吗？”达米安听到提姆的要求露出了嘲讽的表情，他说话的声音故意拖长了音调，彰显着几l分傲慢。
提姆：……
“我能传递的温度不足以达到任何材料制作的被子的燃点。”提姆从容不迫地反驳，他是经过实验结论证明的——他只能让水沸腾。
可还是遭到了所有人的拒绝,所以提姆现在睡觉既没有床垫也没有被子，甚至连床都没有。
“没关系。”谢柚柚看了一眼故作可怜的提姆，“基地有监控。”
“冒然查看别人基地的监控不太好吧？”话虽然这么说，提姆的脸上也带了一丝羞涩，可他眼里闪过的精光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随便查。”谢柚柚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反正他们看到的只会是他们能知道的东西，“不过要等到你的身体恢复正常温度。”
提姆：……
“好的。”他整个人都蔫了，萎靡不振地应了一声。
谢柚柚看了一眼站在手术室门口的阿尔弗雷德，走了过去，“阿福爷爷怎么不进去？”里面的三个傻子已经笑疯了，非要当场围观。
他们一个个把头凑近帘子里企图看的更仔细，被谢昭以扰乱手术秩序为由赶走了，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之前的沙发上透过帘子观看。
提姆也想进去，谢昭表示手术欢迎不适合高温，所以他只能灰溜溜地待在门外陪谢柚柚和阿尔弗雷德。
“总有人要等老爷出来的。”阿尔弗雷德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只有微微颤抖的手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谢柚柚看着阿尔弗雷德，总感觉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她有告诉阿福爷爷关于“真是见了鬼了”的事情吗？
好像没有。
“提姆哥哥。”于是她把视线移看向在场的另一个人。
提姆正努力撅着屁股，身体紧紧贴着玻璃，试图用这种姿势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听到谢柚柚的呼喊他艰难地扭过头，“怎么了？”
谢柚柚：……
她在心里吩咐系统把提姆从开始到现在的动作全都拍下来，面上没有表露任何异样，“你有告诉阿福爷爷关于‘真是见了鬼了’的事情吗？”
提姆：……
“没有。”顶着老管家意味深长的视线，提姆硬着头皮开口，“忘了。”
“提姆少爷的记忆力已经退化到连我这个老人也不如了吗？”听到提姆的话，阿尔弗雷德微微挑眉，他不知道他的小姐和少爷们一起瞒了他什么消息。
不过他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绝对不会是最晚知道这件事的人——老爷一定会排在他的后面。
提姆：……
“最近事情有点多……”他从玻璃上下来，一只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支支吾吾地开口。
阿尔弗雷德听到提姆的解释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提姆扭头看了一眼，趁着布鲁斯不在，凑到阿尔弗雷德身边，小声地讲起了谢柚柚进入另一个世界的事情，连当时的语气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提姆说完最后的那声“布鲁斯”和马戏团的帐篷，阿尔弗雷德依旧是一副恍惚的样子。
直到手术门口传来代表手术结束的【叮咚——】的响声，阿尔弗雷德才总算回过神，他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柚柚小姐，这可真是一个巨大的惊喜。”
“是的。”谢柚柚点点头，她看了一眼里面被小鸟们偷走病号服的布鲁斯，他正躲在帘子后面怒视着冲他做鬼脸的杰森。
“让我遗憾的是万圣节已经过去了。”万圣节收到拿分礼物显然比圣诞节更为合适。
提姆：……
阿尔弗雷德：……
这时旁边的手术门被打开，杰森大笑着从里面冲出来，手里挥舞着一件病号服，迪克紧随其后，他的手里拿着一条裤子。
“快把父亲的衣服还回来！”达米安手里举着一把刀，愤怒地跟在两人的身后大喊。
“哈哈——”杰森跑在最前面，听到达米安的话他扭过头，脚下的速度丝毫不慢，“追得上我再说！”
“陶德！格雷森！”达米安眼里几l乎要喷出火花，他挥舞着手上的刀，“你们死定了！”
提姆眼神一亮，随即又暗淡下去，“真可惜我不能进去。”不然拿着裤子的人就是他了。
谢柚柚：……
阿尔弗雷德：……
刚出来的谢昭：……
看不出来，你们父子之间玩得还挺花。
前面三只小鸟还在进行你追我赶的游戏，布鲁斯穿着谢昭的白大褂泰然自若地走出来，他看着激动的跟猴子一样的杰森和迪克，心里默默地增加了他们的训练量。
谢昭体型更为清瘦，衣服穿在布鲁斯身上只能扣上最下面的几l颗扣子，近乎三分之一的肩膀露在外面，胸肌勉勉强强盖住两点，腹肌在衣服缝隙里若隐若现。
“为什么父亲的腹肌也这么少？”谢柚柚盯着自己父亲的身材，有些疑惑，明明楚天霸说他有48块腹肌，可谢昭、提姆、父亲连十块都没有。
“定个小目标，先连出24块腹肌吧。”谢柚柚平静地宣布了布鲁斯他们以后的努力方向，“加油，我相信你。”
“以后训练量翻十倍。”
布鲁斯：？？？
提姆：？？？
阿尔弗雷德：？？？
唯有谢昭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也是计划的受害者之一。
谢总，收手吧。
当天晚上，身体素质重回巅峰的蝙蝠侠让哥谭所有闹事的反派感到恐惧，他因为没控制住力道，好几l次一拳头直接把人打飞。
真正意义上的飞，如果不是有墙面的阻挡，那些人恐怕会直接飞到哥谭警局。
“蝙蝠侠杀人了！！！”小混混的同伴面色惊恐，他慌张大叫，希望得到其他人的帮助。
蝙蝠侠：……
“噗——”因为后脑勺发亮在黑暗中太过明显，迪克只能待在蝙蝠洞里后勤。
至于提姆……
他在旁边指挥迪克，虽然迪克有时候并不听从他的指挥。
“哈哈——”红头罩大笑着从墙上跳下来，拿着手里的枪一下砸晕了尖叫的小混混，“老蝙蝠明天又要上新闻了。”
哥谭的所有报社和记者都紧紧盯着蝙蝠家族的消息，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报道一下。
罗宾也跳下来，干脆利索地解决了剩下的人，看了一眼倒在墙边的小混混发出了不满的叫声，“为什么我没有力量加成？！”
还在大笑的红头罩也立刻反应过来，他朝着通讯里的人大喊，“为什么只有老蝙蝠有力量加成？！”
“某些人是不是夹带私货了？”
“什么？！”坐在蝙蝠洞里的迪克一脸懵逼，他看向最边缘的谢柚柚，“还有力量加成？！”
提姆趁迪克不注意，悄咪咪地伸出手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按了几l个按键。重新看了一遍监控的他点点头，得出了结论，“蝙蝠侠的力量增加了至少一倍，速度也变快了不少。”
顿时，红头罩和罗宾火辣辣的视线看向蝙蝠侠，好像是饥饿的狼看到了一块肥美的肉一样，他们同时对着蝙蝠洞里的谢柚柚大喊，“你不需要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为什么那么多人做了手术，只有蝙蝠侠的能力提高了？肯定不是脊椎的原因，一定是谢柚柚让谢昭悄悄在手术中做了什么。
提姆和迪克也把视线看向谢柚柚，她对这件事情一定是知道的——这样才能解释她为什么牺牲睡眠时间，来蝙蝠洞看他们夜巡。
一开始他们猜测，是不是前几l天的经历让谢柚柚对夜巡产生了兴趣，可现在……
面对所有人的谴责，谢柚柚歪着脑袋，脸上带着明显的疑惑，“父亲没有告诉你们吗？”
“我以为他会告诉你们的。”
“没想到……”说完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跳下椅子走了。
小鸟们：？？！
“B/蝙蝠侠/父亲/老蝙蝠！”几l只小鸟彻底愤怒了，他们激动地大喊。
蝙蝠侠：……
他能说他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第 52 章 “爱心”“奶茶”
哥谭的天气近段时间以来都变得很古怪,哥谭人也都习惯了出门多带一件外套——你永远也不知道惊喜和冷空气哪一个先来。
所以即使早上还是艳阳天，没一个小时就稀稀拉拉飘起雪花，哥谭人对此见怪不怪。
只要冻不死他们,那就是好天气。
谢柚柚坐在阳台上，白皙的小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她冷漠地看着电脑屏幕，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X：莱克斯·卢瑟那边怎么样了？】
【报告老板：报告老板,莱克斯·卢瑟试图动摇军心不过失败了。】
【报告老板：不过他现在和约克勾搭在了一起。】
约克？
谢柚柚眯起眼睛,莱克斯·卢瑟负责的区域离约克很远，他怎么能和约克勾……结在一起？
可能因为谢柚柚没有回复，对面误以为她是不记得约克是谁了，于是发来消息解释。
【报告老板：老板，就是之前想暗算老大的那个小矮子。】
对面的人是曾经黑面具的手下的手下的……手下之一，是一个没有姓名的小喽啰。因为怕见血，但体型很能唬人,被派去跟保安一起看大门。
他口中的老大是切斯特·兰姆,没有脑子空有一身力气的他们心高气傲，非常不满意让一个大老粗来管着他们,在被打了几顿后就非常老实了。
整天跟在切斯特·兰姆的身后一口一个老大，搞得谢昭都不太喜欢用切斯特·兰姆的身份活动,怕被这群“狂热小弟”团团围住。
他叫约克小矮子是因为他身高两米三，这也是谢柚柚注意到他的原因——她坚定不移地相信只要多看长得高的人，自己以后长大了也会变得很高。
【X：我知道。】
【X：注意他们的动向，随时向我汇报。】
【两米三：放心吧老板！】
【两米三：老板，老大去哪里了？好久没看见他了，他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啊？】
谢柚柚：……
她很难想象一个两米三的壮汉，是以什么样的表情打出这行字的。
等下次他回哥谭,让他当着自己的面重复一遍好了。
【X：他在暗中观察你们所有人的表现。】
【两米三：！！！】
【两米三：我一定不会让老大失望的！！！！】
这句话看起来比上一句显得真诚多了，还是第一次看见喜欢谢昭比喜欢她还要多的，所以要恭喜一下谢昭终于有了自己忠实的小迷弟吗？
刚刚感到矿区的谢昭收到了来自老板“布鲁斯”先生的消息，在看清楚发的是些什么后，他优雅的笑容出现了一丝裂痕。
【X：图片】
【X：恭喜你有了忠实的粉丝。】
幸好这次是查恩斯·莱顿，不是切斯特·兰姆。
他看着远远向自己奔过来的两米三……的布尔·诺德，心里闪过一丝庆幸。
不过，下次还是提醒谢总不要用身高或者外号给人备注，现实生活中的称呼可能会出现错误。
这么想着，布尔·诺德已经跑到了查恩斯·莱顿的面前，他傻乎乎地挠挠头，面容带上了几分拘谨，“莱顿先生。”
查恩斯·莱顿点点头，他发现面前的男人好像比上次见面又长高了一点，于是他开口问道，“你又长高了？”
他记得布尔·诺德已经27岁了，比他还要大上一岁，跟迪克先生差不多年纪。
“是的。”布尔·诺德傻笑着，“我现在已经两米四了。”
很好，谢总的备注又该更新了。
查恩斯·莱顿脑子里快速地闪过这一想法，然后他笑着看着布尔·诺德，“那可真不错，不是吗？”
“莱顿先生说的很对！”布尔·诺德在这种聪明人面前总是感觉有些自卑，他还是喜欢跟同样没脑子（谢昭：？？？）的老大呆在一起。
“莱克斯·卢瑟在哪里？”查恩斯·莱顿看出了他的紧张，没有再过多交流，直截了当地说出了来这里的主要原因。
布尔·诺德立马指着远方的一个小黑点，“那就是。”
他想了想，又弯下腰凑到查恩斯·莱顿的耳边，粗声粗气地说，“他最近和约克勾搭在一起，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查恩斯·莱顿点点头，“我知道，先生已经告诉我了。”
布尔·诺德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我知道，老板有什么事情一定会告诉你。”他只是觉得身为下属，应该向上司汇报自己知道的情况，不管对方知不知道。
这是作为下属的职责。
还是一个保安小老头告诉他的，老头无依无靠总把他当孙子使唤，一听到他现在在X工作，每天都是乐呵呵的，可开心了。
说是等明年宿舍建好，他搬来跟他一起住。
又麻烦事又多的小老头，布尔·诺德想。
查恩斯·莱顿听到这句话微微挑起眉毛，脸上的笑容真诚了许多——谁不希望别人一眼就看出自己的老板很信任自己呢？
看着上司露出笑容，布尔·诺德的智商分不清楚真笑和假笑的区别，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上司现在很开心。
于是他回忆着工友吉恩描述他女儿撒娇的模样，眨巴眨巴自己并不算大的眼睛，伸手想拉上司的衣角，在发现自己手上脏兮兮后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笨拙地撅起嘴巴，“莱……莱顿先生。”高高撅起的嘴巴让他发不清楚音节。
查恩斯·莱顿看见他的表现头上满是问号，默默地退后两步，与对方拉开一定距离，防止他突然扑上来。不然以他“柔弱”的人设，注定是要出丑的。
即使他作为切斯特·兰姆和他相处了一段时间，也不能看透傻大个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您知道老大去哪了吗？”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布尔·诺德再次笨拙地眨眨眼睛，看起来跟眼睛抽筋没什么区别。
查恩斯·莱顿：……
“他接到了先生的潜伏任务。”说着他看了一眼因为这句话紧张起来的布尔·诺德，“所以不能暴露他的位置。”
布尔·诺德认真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查恩斯·莱顿见状眼里闪过一丝满意，他转身准备离开去找卢瑟，背后响起了微弱的声音。
“老大会不会有危险啊？”
谢昭/查恩斯·莱顿/切斯特·兰姆：……
终于把切斯特·兰姆忠实的小迷弟赶走——他已经不想承认自己就是切斯特·兰姆了。
查恩斯·莱顿走到卢瑟面前，对方在他出现的那一瞬间就锁定了他，估计已经知道了自己来的目的。
“我可以回到大都会任职。”莱克斯·卢瑟再一次见到面前的男人，他想到上次来不及说话就被人巧云带走，醒来就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身侧的手握紧，才没有让他当场翻脸。
“不过，我需要见布鲁斯先生一面。”他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查恩斯·莱顿眉头微微蹙起，随即浅然一笑，“我会告知先生。”
“我很期待与他见面。”莱克斯·卢瑟也笑起来，他倒要看看这个“布鲁斯”先生究竟是个普通人，还是如外界传言的一样，是个恶魔。
或者与恶魔有交易的人。
【查恩斯：先生，卢瑟想要见您一面才肯合作。】
谢柚柚看着手机上的消息，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她轻敲几下手机屏幕回复了对方的消息。
目光不经意地往远处一瞥，她不禁眯起眼睛——那几个蠢货又在做什么？
只见草坪上她亲爱的傻哥哥们正围着提姆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旁边燃得正旺的烧烤炉反而无人问津。
“小翅膀！快点！”迪克顶着个亮亮的后脑勺，看来已经接受了脑袋会亮的事实，他慌忙地呼叫杰森，“水已经沸腾了！”
他不知道谢柚柚是怎么给他请假的，警局到现在也没有打来一个电话催促他去上班。
“知道了！”杰森跑去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把茶叶直接扔在沸腾的水里，“小红，加大力度！”
提姆：……
“这已经是最高的温度了。”提姆无奈地说，他正端着一个大杯子，里面的水携着茶叶一起翻滚。
“奶茶是这么做的吗？”他看着颜色越来越深的茶水，有些迟疑，“为什么我们不上网搜一下制作教程？”
“因为这么简单的东西不需要制作教程。”达米安说着倒下致死量的白糖。
提姆：……
迪克：……
杰森：……
“小D，糖是不是有点太多了？”迪克看着甚至有些粘稠的茶水陷入了怀疑，这好像不能喝了吧？
“那就再加点水。”达米安表示这都不是事，转头就把桌上的凉水倒了进去。
迪克见状点点头，“你说的对。”然后开开心心地跑去拿牛奶了。
就这样糖多了加水，水多了加糖，成功地用一小把茶叶煮出满满一大杯“奶茶”。可等到“奶茶”制作完成后，在场的四只小鸟没有一个人敢尝试喝下去。
“我们去送给谢柚柚。”达米安的提议没几秒就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迪克和杰森对视一眼，默契地伸出手击掌，而旁边的提姆只能望手兴叹。
他们兴致勃勃地讨论谢柚柚喝到“奶茶”的表情，杰森甚至高兴地手舞足蹈，结果一转身所有人僵在原地。
谢柚柚正坐在他们拿东西的小桌子旁，扭头看着远处的风景，不知道在那里待了多久。
听到旁边戛然而止的动静，谢柚柚有些散漫地转过头来，眸色极深，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
“谢谢哥哥们精心制作的奶茶。”
小鸟们：……
第 53 章 报复
“F＊＊ｋBatman！！！”
杰森忍不住破口大骂,一个侧身躲过身后的炮/弹，手上动作毫不懈怠，在给枪换上新的弹夹后,再次瞄准身后的敌人射击。
迪克跑在最前面，他两条腿跑得飞快，提姆和达米安紧随其后，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拎着一把枪。
天空格外阴沉,空中一片云朵也没有,放眼望去只有一片冷漠到毫无感情的灰色。
这是城市的遗骸，昔日高楼耸立的建筑群早已变得破败不堪，到处都是断壁残垣，看不到任何生物活动的痕迹，屡屡硝烟中始终散发出一股恶臭。
四只小鸟身穿绿色的迷彩服，在举目间全是灰白色的世界里异常显眼，他们拼尽全力奔跑着试图找到一个隐蔽的躲藏点,在他们身后密密麻麻紧追不舍的机器人大军。
“谢柚柚！”虽然身形小巧,达米安依旧死死地坠在迪克身后不过半米的位置，“我一定要杀了你！！”
“别光放狠话啊,恶魔崽子！”杰森撵了上来，他左脚猛地用力,一只手撑起，翻身越过了半截断墙，“你快去做！”
快点把谢柚柚那个小恶魔给干掉！！！
杰森从来没想过自己还有被逼到这种程度的一天，连续十二个小时的追击战，他们所有人都已经疲惫不堪，但身后的机器人依旧是紧紧地追在他们身后。
不管他们躲在哪里，都会被发现——谢柚柚设置了自动提醒,每当找到一个落脚点，十分钟后就会触动位置提醒，机器人可以直接看到他们的坐标。
然后所有散开寻找他们的机器人就会重新汇集在一起，仿佛要毁灭世界一样气势汹汹地冲过去。
关键是没有任何办法能让机器人失去行动能力，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枪里特殊的子弹，短暂地阻拦机器人的行进速度，趁机找地方躲藏，休整几分钟后立刻转移。
不然的话，他们就会陷入机器人的包围圈，很难再逃脱。
小鸟们：……
“我快要累死了！”迪克感觉自己的身体已快要到达极限，脚下的每一步都格外沉重。
“我也是。”提姆喘着粗气，握着枪的手指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座特殊的玻璃房子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它静静地屹立在残破的城市最中央，等待着它的有缘人出现。
“有缘人”迪克指着那座玻璃房子说，“那个房子不会是特意给我们准备的吧？！”
迪克的话让“有缘人”的杰森冷哼一声，“这难道不是明摆着的吗？”
“格雷森的脑子一直都有问题。”“有缘人”达米安一个飞跃，轻而易举地越过了眼前的障碍物，在空中的时候还不忘对迪克竖起中指。
“有缘人”提姆注意到什么，他扭头看向身后又转过来对他们说，“那些机器人放慢了速度。”
嗯？
这句话让其他三人同时扭头——身后的机器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跑变成了走，他们也在不知不觉间和机器人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但他们也都发现了，那些机器人正在逐渐散开，企图把他们包围在一起。
“TT。”达米安看到敌人的动作，眼里露出鄙夷，“她以为我们会乖乖进到房子里吗？”竟然妄想包围他们。
“动作快点。”杰森催促道，“不然就真的被包围了。”他可不想让谢柚柚的计划成功。
他就是不进去，谢柚柚能……
“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绕过来的？！”他刚一转身就看到了前方不远处围城一堵墙的机器人，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左右两侧也有机器人围过来，它们迈着整齐一致的步伐，逐渐围成一个圈。
“不。”提姆紧锁眉头，“后面机器人的数量没有变少。”
这就说明，后来围上来的机器人是一开始就埋伏在这里的，他们每次找到的短暂的落脚点，也都是将他们引向这里的诱饵。
小鸟们：……
“哈——”杰森直接气笑了，他也不跑了，停下来直接朝着那座玻璃房子走，“我倒要看看谢柚柚这个小崽子要做什么？！”
迪克达米安提姆也纷纷停下来——主要是他们现在想跑也跑不了，不如进屋子里看看到底是什么。
四个人来到那座玻璃房前，单向的窗户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杰森骂骂咧咧地伸手推开门，门内的场景映入眼帘。
F＊＊ｋBatman！！！＊４“父亲，您觉得怎么样？”谢柚柚看着躺在床上还在睡觉的布鲁斯，“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布鲁斯：……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自从谢柚柚回到韦恩庄园，他已经很少没有睡到过半下午才起床的经历了。
之所以今天能够睡到现在的时间，是谢昭在手术期间偷偷对他使用了增强体能的药剂，谢柚柚因为这件事撤销了每天早上叫他起床的行程安排。
眼见布鲁斯只是沉默地看着她不说话，谢柚柚走过去踮起脚尖，轻轻地帮他掖了掖被角，语气难得有些温柔，“父亲，您要相信，我这么做都是为您好。”
布鲁斯：……
“你没有提前告知我。”他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把被子往床里侧拉了拉，确认谢柚柚踮起脚也够不到才作罢。
“那是因为不想增加您的心理负担。”谢柚柚看着布鲁斯的动作，就好像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孩子一样，“如果我是您的话，我会选择去训练，而不是躺在这里睡觉。”
这句话让布鲁斯坐起身，他身上还盖着半截被子，“我需要……”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
只见谢柚柚好像早就知道布鲁斯会说这些话一样，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资料。
“全部资料。”她把厚厚的一沓纸放在床边，“放心，已经经过了临床试验。”第一个注射药剂的人是谢昭。
“后续有升级版本我也会通知您。”说完这句话，谢柚柚头也不回地走了。
布鲁斯：……
他看着谢柚柚走出房间，正要去拿床边的资料。
“父亲。”谢柚柚从门外探出头，灰蓝色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布鲁斯的身体，“距离您接受治疗已经十八个小时，您还没有产生任何特殊反应吗？”
她还想要布鲁斯伪装成“布鲁斯”去见一下卢瑟，可现在的布鲁斯充满了不确定性。
“没有。”布鲁斯面无表情，这群小崽子只想看他出丑。
即使他没说出最后的话，谢柚柚依旧是看懂了他的想法。
“父亲，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她的表情有些无奈，不理解布鲁斯为什么会这么想，“不过，您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说完她把头缩了回去。布鲁斯：……
她那句话是跟谁学的？
“谢柚柚！你个小兔崽子！”杰森气冲冲地从蝙蝠洞上来，在客厅里大喊大叫，“有种别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别叫谢昭和大黄蜂，我们面对面好好交流。”
“我保证不打你的屁股。”他发誓这次一定要让谢柚柚这个小恶魔知道什么叫童年！
迪克提姆达米安也跟在杰森的身后，他们无一例外都是愤怒的表情，达米安的手里甚至拿着自己的刀。
“父亲，谢柚柚在哪里？”他现在只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恶魔！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布鲁斯闻言抬起头，他的视线在四只小鸟的脸上身上依次扫过，发现他们每个人的衣服都被水浸透，发丝也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
“发生了什么？”布鲁斯把手上的报纸折起来，放在桌子上。
阿尔弗雷德也听到了动静，他赶到客厅看到迪克几人的状态，表情有些诧异，“我认为，去游泳应该换泳装才对。”
小鸟们：……
“不，阿福。”说这话的时候迪克的衣角还在往下滴水，“我们只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被谢柚柚那个小恶魔算计了。”杰森咬牙切齿地说。
“杰森少爷，我想不应该用恶魔来形容一个五岁的小女孩。”阿尔弗雷德露出了不赞同的目光，说完他去旁边的柜子里找来了干净的毛巾。
“谢谢阿福。”提姆接过阿尔弗雷德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实际上是谢柚柚……”
他正要对阿尔弗雷德控诉谢柚柚的行为，没想到肇事者直接光明正大地从楼梯下走出下来，跟个没事的人一样向他们问好，“晚上好，阿福爷爷、父亲、迪克哥哥、杰森哥哥、达米安哥哥。”
“晚上好，柚柚小姐。”阿尔弗雷德看着走下来的谢柚柚，旁边的四人组已经紧握拳头准备上去跟这个可恶的家伙拼命了。
“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他问。
“事实上，他们只是为还没有行动的坏念头付出了代价。”谢柚柚慢悠悠地走下来，她微微挑眉看向四个人，“流了这么多汗，还没有感觉到口渴吗？”
“难道是因为亲眼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心态失衡？？”
小鸟们：……
他们打开那扇门之前，有过很多种猜测——更加凶险的武器，更加棘手的敌人，或者是充满中式恐怖的诡异房间。
事实是——那间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是四周的墙面、地面连同天花板都是一面镜子，将他们逃窜后的狼狈照的一清二楚。
这让打开门之前有诸多顾虑的他们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
就在所有人愤怒不已的时候，正对面的镜子中间伸出一个黑色的摄像头，冲着他们光明正大地“咔嚓咔嚓”连着拍了几十张照片。
【叮咚——
谢谢配合。】
所有人：……
谢柚柚！
第 54 章 基因变异
谢柚柚推开房门,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她没有打开灯，在进了房间后关上门。
阳台上没有一盆花朵——真是见了鬼了在枯萎后被系统回收,她暂时也没有遇见其他名字奇奇怪怪的花，所以干脆直接不装饰了。
她看着远处夜幕上挂着的月亮，脑子里闪过了谢老头那张苍老又精明的脸。这个老人一辈子都在算计，算计谢氏的前途,算计谢氏的未来。
他掌控着谢家的未来,同时也被谢家掌控着，到死也没有为自己做过什么。
可谢柚柚不一样，如果不是因为来到了这个世界，谢氏集团三年之内就会彻底改变。到那时候谢氏集团的谢不是谢家的谢，而是谢柚柚的谢。
谢家几百年，也只出了一个谢柚柚。
口袋里的手机发出轻微的震动，她的家人已经去参加夜间活动了,谢昭也早就睡下了,也只有那几个人会有空闲给她发消息。
掏出手机，果不其然,是那个没脑子的大块头。
【两米四：老板！重大发现！】
【X：讲。】
【两米四：不知道卢瑟和约克说了什么，约克拉着他的手一直哭。】
【两米四：图片】
【两米四：图片】
【两米四：图片】
【X：拍的很好,下次不要再拍了。】
【X：以后偷拍的时候离别人远点。】
照片里的卢瑟明显已经发现两米四在偷拍了。
【两米四：好的，老板！】
【X：你撤回来，我有另外的任务交给你。】
【两米四：好的，老板！】
谢柚柚合上手机，如果没猜错的话，莱克斯·卢瑟明天就会联系查恩斯了。
“谢总。”查恩斯·莱顿第二天一早就打来了电话，“莱克斯·卢瑟先生联系到了我。”
“他说罗曼·西恩尼斯先生的一些手下,曾在矿区里计划刺激矿工，产生暴动，不过计划失败了。”
“在看到莱克斯·卢瑟先生后，他们试图说服莱克斯·卢瑟先生合作，让他假意投靠谢总，想办法救出黑门监狱的罗曼·西恩尼斯先生。”
果然不出谢柚柚所料，莱克斯·卢瑟的说辞也和她想的差不了多少，甚至联系查恩斯的时间比她预想的还要早——她还以为要等到中午呢。
没想到那位那么等不及，在开始工作前就找到了查恩斯投诚，看来矿区的生活并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
不过……
等以后去阿卡姆问问哈维·丹特先生愿不愿意换个名号，名号这种东西当然应该由更合适的人继承。
阿卡姆……
谢柚柚皱起眉头，阿卡姆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了，里面的每个反派都会对哥谭的建设造成不小的打击，还是要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够火不够辣：柚柚，最近不要出门。】
【够火不够辣：小丑越狱了，小丑女、毒藤女和稻草人也趁乱跑掉了。】
谢柚柚：……
“所以你们到现在也没找到小丑在哪？”谢柚柚坐在基地的椅子上，眯起眼睛看着站成一排的蝙蝠家，“距离他越狱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晚上。”
自从上次谢柚柚吩咐谢昭给布鲁斯的手术加点料后，布鲁斯毫不犹豫地把基地做成了另一个蝙蝠洞，谢柚柚对此没有任何表示。
她又不在意这些东西。
蝙蝠家：……
“我们还是要睡觉的。”杰森吊儿郎当地站着，说话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达米安抱着胳膊，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他才不会傻站着看谢柚柚说话。
见到达米安坐下，提姆他们悄咪咪地看了谢柚柚一眼，确认她没有产生任何不满后，也纷纷找了个椅子坐下。
“你们为什么要看我？”谢柚柚注意到了他们的小动作，有些疑惑地问。
“咳咳——”提姆轻声咳嗽，掩饰尴尬，“没事。”
“小丑的事情暂时搁置。”谢柚柚问了系统，对方也表示不知道小丑的坐标位置，现在也只能等他自己蹦出来搞事情。
“我认为小丑并不算一个威胁。”蝙蝠家不能查到小丑的位置，不代表她查不到。
【叮咚——
宿主亲，您也是查不到小丑的位置呢～】
谢柚柚：？？？
【叮咚——
众所周知！每一位主角都会有一个死敌，而您当然也会有。死敌的位置怎么会轻易让您查到呢？】
“小丑的死敌不是蝙蝠侠吗？”众所周知，小丑很爱蝙蝠侠，
【叮咚——
您的出现成功地让小丑短暂地转移了视线——他坚持认为，X公司的出现吸引了蝙蝠侠的注意力，让蝙蝠侠不再关注他。
所以他下定决心搞个大事情重新吸引蝙蝠侠的注意力，并且想要杀掉“布鲁斯”先生。】
谢柚柚：这个逻辑……
“我可不会对自己的死敌手下留情。”她不介意使用一些极端的手段来维护自己的利益。
不过，她对小丑究竟要高出什么样的大动作很好奇，希望作为自己第一任死敌的小丑不要让她失望。
“现在要谈的事情是关于你和迪克哥哥的问题。”在心里和系统聊完后，谢柚柚把目光放在了提姆和迪克的身上，“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你们还没发现控制自己能力的方法。”
提姆：？？？
迪克：？？？
“我抽取了你们的血样进行检测。”谢柚柚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微动，身后的大屏幕自动亮了起来，“检测到你们的基因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变异。”
“变异？！”迪克和提姆同时开口，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另一个人摸向了自己的后脑勺。
“迪基鸟和小红成为变种人了？”杰森放下胳膊，背不自觉地挺直，脑子里开始思考自己有没有什么东西是需要更换的。
“那需要把他们送去泽维尔学院吗？”达米安看着两个人呆呆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
提姆：……
迪克：……
看来小D/恶魔崽子对于家里只有他一个人需要按时上学非常不满意。
“不需要。”谢柚柚摇摇头，“他们体内的基因和变种人的‘X’基因不同。”
“一开始的检测并没有显示他们的基因发生了而改变。”布鲁斯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一个小机器人带着两份资料停在他，他伸手接过资料，眉头逐渐皱起来。
“对，所以我每天都抽他们一点血进行检测。”谢柚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
蝙蝠家：……见到熟悉笑容的提姆：……
“你什么时候抽的血？！”迪克震惊脸，他为什么完全没有感受到，难道他的警惕性已经差到连别人抽他血都感知不到的地步吗？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谢柚柚抬起手掌轻轻拍了两下，“解除静音模式。”
他们发现耳朵边传来几不可闻的“嗡嗡”声，一扭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我称呼它们为‘微微米机器人’。”谢柚柚身后的屏幕上播放了这种机器人的构造和外观，“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探测仪器也探测不到它们的存在。”
“你在养机器蚊子？！！”杰森指着大屏幕上格外像蚊子，就连声音也格外像蚊子的机器人不可置信地问。
谢柚柚：……
虽然微微米机器人原本就是根据蚊子制作出来的，但她不允许有人叫它们蚊子。
“杰森哥哥，你也不希望社交软件上出现不该出现的照片吧？”谢柚柚看着脸色僵硬的杰森，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我希望提姆哥哥和迪克哥哥两天内学会控制自己的能力。”她又看向提姆和迪克，被看的两个人顿时点头如捣蒜。
“放心！”迪克信誓旦旦地保证。
“没问题！”提姆坚定地点了点头。
“很好。”谢柚柚满意地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了布鲁斯身上，好像在疑惑他怎么还不变异。
布鲁斯：……
“咚咚咚——”在有规律地敲了几下门后，谢柚柚推开门例行叫布鲁斯起床。
她习惯性地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在煞那间照进来，床上的布鲁斯瞬间翻了个身背对着窗户。
“父亲，您应该起床了。”谢柚柚走到床边，伸手戳了戳布鲁斯的背，“今天上午我们需要去大都会见莱克斯·卢瑟。”
最近突然兴起了猜测查恩斯·莱顿就是“布鲁斯”先生的流言，她必须保证“布鲁斯”先生和查恩斯·莱顿是同时出现的。
可唯二让她认为有能力扮演“布鲁斯”先生的人选，提姆·德雷克还在艰难地控制自己的超能力——他已经成功地让自己的体表温度翻了一倍。
所以现在仅剩的选手——布鲁斯·韦恩还躺在床上睡大觉。
听到小女儿的话，布鲁斯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一整眼看到了谢柚柚微微睁大的眼睛，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背后。
“我这就通知查恩斯推迟见面时间。”说完这句话她转身离开了。
布鲁斯：……
莱克斯·卢瑟站在原本属于自己的办公室里，心情格外复杂。昨天“布鲁斯”先生通知他今天可以见面，因此他被连夜送回了大都会。
终有一天，他会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卢瑟看着外面熟悉的风景，内心无比坚定。
查恩斯·莱顿走了进来，他看着卢瑟面带歉意，“抱歉，卢瑟先生。”
看着这样的查恩斯·莱顿，莱克斯·卢瑟的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先生那边临时出了一点状况，需要推迟见面时间，但不确定需要推迟多久。”
“他让我问你，在这期间你是想要回去还是留在大都会工作。”
好不容易出来的卢瑟：……
第 55 章 变异蝙蝠
莱克斯·卢瑟坐在曾经的办公室里,房间里的一切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很多的装饰品都不见了，转而换成了一堆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石头。
就连他最喜欢的沙发都被换成了红色木头的桌椅。
他坐在老板椅上，真正感受到了一件事情——莱克斯集团已经不在属于他,而是属于那位神秘的“布鲁斯”先生。
“布鲁斯”先生明显不是很信任自己，办公室的门没有要求他必须打开，但门旁边一直站着两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他们的身上不知道带了多少的武器。
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是那两个黑衣人,两人手里分别拿着一沓文件，面带微笑，“卢瑟先生，这是需要您处理的文件。”
莱克斯·卢瑟：……
他总感觉自己被算计了。
布鲁斯沉默地坐在床上，被一群小崽子们团团围住，他们对着布鲁斯的新造型评头论足，好像看到了什么特别新奇的东西。
“B,你以后是要会飞了吗？”迪克好奇地看着布鲁斯的背后,放在身侧的手跃跃欲试。
他的手还没有抬起来，另一只手就已经先他一步摸了上去。
杰森伸出手摸了摸布鲁斯背后的翅膀,“摸起来感觉怪怪的。”他评价说，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我摸摸。”听到杰森的话,提姆也伸出了“罪恶”的双手，顶着达米安快要喷火的视线摸了一下，“的确怪怪的。”
在看到布鲁斯并没有因为他的抚摸被烫到，提姆合理猜测，“这双翅膀难道不能传递触感？”
“应该是新长出来的原因。”谢柚柚看了一眼时间，从刚才她发现布鲁斯长翅膀，到现在才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主要是她亲爱的哥哥们在听到父亲终于有了反应后,一个二个如同打了鸡血一样，牙不刷脸也不洗，为的就是能第二个见到布鲁斯的改变。
至于为什么是第二个？
因为谢柚柚是第一个看到的，而阿尔弗雷德一般会陪着谢柚柚一起去布鲁斯的房间，当然大多时候他都会留在房门口，给这对相处不久的父女增加独处时光。
“我也要摸！”见到他们都摸到了，迪克也兴致勃勃地伸出了双手。入手的触感的确很奇怪，就好像摸到了一张一戳就破的薄膜，但实际上……
好吧，这双翅膀看起来的确很薄，所以没人敢用稍大点儿L的力气去戳，生怕戳破它。
达米安看着他们都摸到了自己的父亲……的翅膀，愤怒地大喊，“你们竟然敢这样对父亲！”
“所以达米安哥哥要摸吗？”这是刚刚伸出手的谢柚柚，她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摸到了，可这种情况下不伸手好像显得有点不合群。
谢柚柚的话让达米安沉默了，他看了看实在是让他非常心动的那对蝙蝠翅膀，又看了看谢柚柚的小手，最终也没有忍住诱惑。
布鲁斯：……
“蝙蝠形状的翅膀正好适合老蝙蝠。”杰森看了一眼嘴上说着不要，实际上身体很诚实的达米安，冲他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正在专心致志抚摸翅膀的达米安没有注意到杰森的眼神，但对方的话却让他赞同不已，“的确很适合父亲。”
想象一下，一双透明的蝙蝠翅膀能够带着你在哥谭的上空飞行，如果再加上夜色的笼罩，估计很多人会以为蝙蝠侠学会了魔法。
布鲁斯：……
原本只是嘲讽的杰森：……
“虽然但是……”提姆露出了迟疑的目光，他指着翅膀的某一处说道，“好像不是透明的。”
所有人：？？？
离得最近的谢柚柚眯起眼睛，敏锐地在翅膀的尖尖处看到了一抹白色，她可以确定这是之前没有的。所以可以肯定的是，这抹白色是刚刚才出现的。
迪克杰森达米安闻言纷纷把头凑过来，五个人头挨着头，一起打量着蝙蝠侠的蝙蝠翅膀的尖尖——值得一提，提姆的头和身边的达米安杰森有明显的空余空间。
“看不见啊。”迪克都快要把眼睛眨瞎了，也没发现到底是哪里变白了，“提米，是不是你看错了？”
“是啊。”杰森直接伸手戳了戳那一块，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你俩是不是工作太久眼神不好？”
提姆：？？？
谢柚柚：？？？
杰森·陶德，你完了。
布鲁斯僵在原地，他看着身边围城一团的小崽子们，床上的被子被他们弄得皱巴巴的，乱七八糟团成一团。
迪克原本的一条腿压在被子上，也许是觉得不太舒服，他抬起腿，抽出被子顺手扔在地上。
布鲁斯：……
“迪克。”忍了这么久，见到迪克的动作，他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
“B？”听到布鲁斯在叫自己，迪克疑惑地扭。
“卧＊！”捏着翅膀的杰森发出惊讶的声音，他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迪克立刻转回去，重新把头塞了进去，“什么什么？！小翅膀你发现什么了？！”
布鲁斯：……
“翅膀变硬了！”杰森手下微微用力，翅膀传来一阵的颤抖。
其他人：？？！
只有布鲁斯的表情愈发僵硬，他努力沉下脸，“我需要去蝙蝠洞进行检测。”
可那群小崽子没一个会听他的，甚至还因为到底有没有白点的事情吵起来。
“哪里有？！”迪克指着面前的翅膀尖尖，“什么也看不到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提姆捂住额头，表情非常地无奈，“你们离得太近了，把光线全都挡住了。”
“迪克哥哥，快亮起来。”谢柚柚看着迪克有些暗淡的头顶，灵机一动想出一个损招。
杰森：……
达米安：……
迪克：……
布鲁德海文警局。
约翰坐在位置上抱怨道，“迪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连续好长时间没有回警局了。”往常该是迪克的工作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对此很不满意。
“好像是请假了。”艾米卡闻言扭过头看着约翰，耸耸肩说道，“因为归期不定，所以他直接请了一个月的假期。”
“现在都能请这么长时间的假了？”听到艾米卡的回答，约翰皱紧了眉头，“不想干的话，不如直接辞职就好了，请一个月假算什么。”
更重要的是明天晚上是他的生日，他热心地表示自己希望能在聚会上见到莱拉，但他被拒绝了。
是的，被拒绝了。
“莱拉，周六晚上是我的生日。”约翰特意在下班的时候守在门口，终于在最后的时候等到独自一人的莱拉，于是赶忙跑上去对她说。
“到时候会举办一场聚会，你要来参加吗？”怕莱拉拒绝，他立刻信誓旦旦地保证，“相信我，那将会是一场非常棒的聚会。”
“……”莱拉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可能是对面的约翰露出了不耐烦的眼神，她往后退了两步，“抱歉，约翰，明天晚上我正好有事情需要处理。”
约翰的笑容僵在脸上，即使对于这种结果早有预料，依旧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抬头露出了写满“不高兴”的脸，嘴里小声地嘟囔了什么，危险的眼神在莱拉的身上扫过，这才装作无所谓地样子笑了笑，“那好吧，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参加。”
莱拉点点头，“好的，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的。”
得到了莱拉的承诺下，约翰终于还是依依不舍地走开了。
没人注意到的角落里，看了整个过程的高大男人裹紧了身上的厚外套，他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L，不知道改先去追谁。
可他站在原地，为追谁而犯了难，紧急关头他掏出了一枚硬币。
正面——莱拉。
他长舒一口气，重新把硬币塞回兜兜里，朝着莱拉离开的方向跟过去。
“父亲呢？”谢柚柚回复了两米四发来的消息，她推开门走出房间，楼底下四只小鸟整整齐齐坐成一排。
让人惊讶的是提姆竟然没有单独坐小板凳，还有他旁边的迪克头顶上一片漆黑，终于不再是之前的大灯泡了。
谢柚柚的行动停滞了一瞬，她眯起眼睛看着周围人的家人们，阿尔弗雷德也从厨房里端着小甜饼出来。
这样的话，客厅里少谁就很明显了。
“父亲呢？”谢柚柚开口问。
她的话引得底下几人纷纷抬头，除了达米安，对此他只是轻轻地抬了抬眼皮，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布鲁斯……”迪克的表情看起来很奇怪，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他……”
“哈哈哈——”还没说完他就捂着肚子在提姆身边笑得一抽一抽的，“他的翅膀完全变成了白色。”
见到迪克笑起来，一边的杰森嘴巴咧得更大了，“黑色的老蝙蝠，配上白色的翅膀，哈哈哈——”
提姆也有些忍俊不禁，“是的，柚柚。”他点了点头，无视了旁边冲上去和迪克杰森扭打在一起的达米安，“布鲁斯的翅膀已经变成了纯白色。”
“在黑暗中发着幽幽地白光的白。”
“那可……”谢柚柚歪歪脑袋，想了一个不会让父亲特别伤心的词，“真神奇。”
“是的，那可真神奇。”杰森大笑着重复。
布鲁斯：……
第 56 章 黑白分明
哥谭最近的天气格外的好,许多人纷纷拿出自己的抱枕放在户外晒——X公司“布鲁斯”先生的特殊爱好，总喜欢在天气好的时候晒晒自己的抱枕，据说会让抱枕染上太阳的味道。
谢柚柚对此表示很无奈,X公司顶楼的阳光很好，谢昭总是很喜欢在阳光好的地方晒被子枕套之类的，其实是为了让他自己的被子盖起来更加的舒服。
但国外没有晒被子的习俗，他们更习惯使用烘干机,而谢昭喜欢先晒被子再使用烘干机。欲望得不到满足的他将目标对准了抱枕。
这几天的太阳格外暖和,他甚至丧心病狂到把目标放在了韦恩庄园，让大黄蜂把庄园里的所有抱枕都搜集起来，带走在X公司顶楼上晾晒。
至于被子，也都被他洗干净，搭在空地上晾晒。
对于优秀下属的特殊小爱好，谢柚柚当然会点头允许。
但……
“我被子呢？！”杰森从书房出来，刚进屋里就发现了自己的床垫,床垫上什么也没有,连枕头都没有给他留下！还有他定制的红头罩抱枕！
“杰森少爷，请不要担心。”阿尔弗雷德神态自若地走了过去,“被子都在外面进行晾晒。”
“至于你的定制抱枕，谢昭先生承诺说会在晚上之前把他们安全地送回来。”
杰森：……
一开始这种习惯只是在X公司里小范围地传播,后来不知道怎么就传遍了整个哥谭市。
有不少人为了让自己的抱枕在众多抱枕中脱颖而出，定制了许多“特殊”的抱枕，被警察以影响市容为由带走了。
“这告诉我们要遵纪守法。”谢柚柚在回韦恩庄园的路上，见到了许多因为“特殊”抱枕被警察带走的人，她对此深表歉意。
“谢总，你说得对！”大黄蜂表示深有体会——他老实看见杰森被送进警局，“你的哥哥就老进警察局！”
谢柚柚：……
“所以你不要学他。”她看了一眼汽车的驾驶盘,语重心长地说。
“放心！我绝对不会的！”大黄蜂信誓旦旦地说，“我藏得可好了！”
谢柚柚：希望如此。
“上次辱骂我的男人去找了莱克斯·卢瑟？”谢柚柚突然想到什么，她问坐在驾驶位的谢昭。
“是的。”谢昭没有问谢柚柚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原本也要汇报的，“在向外界宣布卢瑟先生回归大都会的消息后，当天晚上就有人看到他在卢瑟先生的家附近徘徊。”
“处理掉吧。”谢柚柚轻描淡写地决定了男人的去向，相比于这种完全没脑子的，她还是更喜欢约克那种有点小聪明的蠢货。
“我知道了，谢总。”谢昭微微点头，不需要谢柚柚明说，他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人。
“两米四呢？”谢柚柚问。
“已经通知布尔·诺德撤离布鲁德海文。”前两天布尔·诺德被派去了跟着莱拉，结果在一处死胡同里跟丢了人，还遭到了神秘人的追杀。
如果不是谢柚柚提前准备了保命的装备，布尔·诺德恐怕早就已经……
“只能让迪克哥哥自求多福了。”谢柚柚装模做样地叹了一口气，迪克身上她也留了一些小东西，“我还要下周才能去布鲁德海文。”她要去纽约拿属于自己的礼物。
不过，看样子他们的目标已经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应该不会冒然对迪克动手。
因为X公司的抱枕基本上都是蝙蝠家的成员，外界已经开始传言，“布鲁斯”先生暗恋蝙蝠侠，或将与韦恩集团的布鲁斯·韦恩争夺蝙蝠侠。
《布鲁斯爱上蝙蝠侠，这是不是命运的安排？》
《两个“布鲁斯”争夺蝙蝠侠》
《两男争一男》
《X公司和韦恩集团是否会因为一个男人而决裂》
《超人：？？？》
蝙蝠家：……
“父亲呢？”谢柚柚走进客厅里，后面跟着拎着公文包的谢昭，再后面是站在门口抱着一个大箱子的大黄蜂——箱子里全都是抱枕，上面印满了蝙蝠家成员。
小鸟们：……
“呵——”杰森冷笑一声，不说话了。
可谢柚柚连眼神都没给他，直接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老管家。
“柚柚小姐，老爷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了。”阿尔弗雷德微微低头。
谢柚柚：？？？
“是吗？”阿尔弗雷德的话让她有些诧异，“这件事情对父亲的打击这么大吗？”
“呵——”谢柚柚的话让杰森再次冷笑一声，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满意，“你都知道什么？你只知道关心自己的事业。”
谢柚柚这几天也不知道再忙些什么，每天早出晚归不见人影，并且还只带着谢昭和大黄蜂。
至于红头罩？
估计早就被她丢到一边了。
“杰森哥哥，我并不是不带你。”谢柚柚终于把视线放在了杰森身上，眼底眸光微转，“我需要你明天陪我去一趟纽约，这两天是想让你在家里好好休息。”
杰森靠着靠背，直勾勾地看着她，忽地笑了，“好啊。”他站起身走到大黄蜂身边，捏下来一片卡在缝隙里的绿叶。
“这叶子看起来挺眼熟。”提姆也看到了有些熟悉的叶子，微微挑眉。
“所有植物都长得有些相似，不是吗？”谢柚柚抬眸看着他们，神情波澜不惊，“只是一片叶子而已。”
“是的，只是一片叶子而已。”提姆好像是认同了谢柚柚的说法，无声地笑了一下。
谢柚柚面色从容地点点头，“我要去安慰一下受伤的父亲。”临走前她看了一眼谢昭，“谢昭，明天就麻烦你自己工作了。”
谢昭轻轻点头，“不麻烦的，谢总，还有大黄蜂帮我。”他身后的大黄蜂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冲谢柚柚讨好地眨眨眼睛。
“那就好。”谢柚柚转身上了楼。
杰森和提姆的视线看向谢昭，后者面对两个人带有质问意味的眼神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没有变化，“请杰森先生和提姆先生不要为难我。”
谢昭对谢柚柚的衷心，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所以看出来谢昭没戏的两人把目光投向大黄蜂。
大黄蜂：……
他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接着后退两步，变成汽车跑走了。
杰森：……
提姆：……
谢柚柚走到布鲁斯的门口轻敲房门，“父亲，我可以进来吗？”
里面传来了布鲁斯的声音，有些沉闷。谢柚柚推开门，屋里没有开灯，只有床上的凸起表明了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谢柚柚：……
她亲爱的父亲是不是崩人设了？
“怎么了？”声音从旁边传来，谢柚柚扭头看到了……一双发着十分微弱白光的翅膀，然后才看到布鲁斯站在墙角的身影。
谢柚柚眯起眼睛，她刚刚没有察觉到这间房间有人的存在，所以就下意识地以为床上躺着的才是布鲁斯，只是不知道这次的改变是因为药剂还是因为翅膀。
“阿福爷爷告诉我说，您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了。”谢柚柚走到了床边，手脚并用爬了上去，沿着床沿坐下。
“您是有什么心事吗？”她看着依旧站在那里的布鲁斯问。
“没有。”布鲁斯否认，他在夜间的视力变得清楚了很多，即使在这种情况下，谢柚柚脸上所有细微的表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那您……”谢柚柚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对上了布鲁斯的眼睛，“哦，看样子我不需要问了。”
“我还以为一双白色的翅膀就把您多年的信念打破了。”她耸了耸肩，“看样子您的心理素质很好。”
布鲁斯：……
“你明天要去纽约？”前两天托尼·斯塔克就兴冲冲地邀请谢柚柚去纽约做客，说是给她量身定制了一台战甲，让她穿上试一试。
“是的。”谢柚柚没有否认，反正以布鲁斯现在的情况，除了韦恩庄园哪都不能去，他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参加夜巡了。
不过哥谭的反派们对此接受良好，毕竟蝙蝠侠这两个月频繁失踪，大家都习惯了。还有人传出了蝙蝠侠即将退休的消息，蝙蝠家的怀疑放出这则消息的人是罗宾达米安。
毕竟谁都知道，最想继承蝙蝠披风的人就是他。达米安去了小乔家做客，暂时还不知道这则消息。
“我可以顺路去大都会把达米安哥哥接回来。”顺便看一看什么样的人能忍受达米安的脾气，和他成为好朋友。
布鲁斯默认了她的安排——不赞同也没用，他现在压根不能走出房门。
因为背后的翅膀是……光能的，越接触光线晚上就会越亮。
“你抓到了谁？”布鲁斯突然问道，他不相信谢柚柚对于哥谭反派逃出阿卡姆的事情无动于衷。从她这两天的忙碌程度来看，很可能是有了进展。
“父亲，不要总是疑神疑鬼的。”看着布鲁斯没事，谢柚柚轻拍两下床沿，跳到地上，“在没有找到确实的证据前，请不要随便污蔑X公司董事长的名誉。”
布鲁斯：？？？
“其实……”谢柚柚轻轻地打开一条缝隙，闪身出去。她没有立刻关上门，探出半截脑袋。
“您不需要担心翅膀的问题，它会让您看起来更加的……”
“黑白分明。”
布鲁斯：……
第 57 章 托尼的礼物
斯塔克大厦迎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
“韦恩那家伙怎么没跟过来？”托尼狐疑地看着面前一大一小两个人,他不敢相信老蝙蝠那个控制狂竟然没跟过来。
听说哥谭的蝙蝠侠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参加夜巡了，该不会是老蝙蝠出了什么问题吧？
想到这里，托尼的目光带上了一丝丝探索的意味看着谢柚柚和杰森。
“父亲很想过来纽约探望托尼叔叔。”谢柚柚穿着黑白色的毛绒外套——她怀疑这是布鲁斯为了报复她说的话,连夜买的，今天一大早就出现在她的房间门口。
这种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谢柚柚可以满足家人们小小的无理取闹，所以在看到这件衣服后她选择穿上让系统拍照并且发给了某位只能躲在房间里的男人。
【绊脚石：……】
“可家里实在太忙,父亲没办法抽开身,等到下次会亲自登门拜访托尼叔叔。”
听到谢柚柚的话，托尼的表情变了变，丝毫不掩饰听到布鲁斯要来时候嫌弃的表情，“不用他来，我只是说说而已。”
“那真是可惜。”话是这么说的，谢柚柚表情没有一点儿可惜的意味，她把目光转向了有些局促的美国队长。
“我应该称呼您为史蒂夫叔叔？”她对美国队长的兴趣比黑寡妇娜塔莎要大一些。
“……”史蒂夫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小女孩总给他一种见到之前长官的感觉。
托尼先他一步开口,脸上表情很夸张，“哦,甜心，你应该称呼他为……史蒂夫爷爷？”
“毕竟仅仅是他待在冰块里的时间,都是你年龄的十倍不止。”
“托尼……”史蒂夫的表情很无奈。
“我说错什么了嘛？队长？”托尼歪了歪脑袋，表情很是无辜，他也没说错什么啊。
史蒂夫没办法反驳，托尼说的的确是实话。
“我相信史蒂夫叔叔更喜欢我称呼他为叔叔而不是爷爷。”谢柚柚看着史蒂夫和托尼之间的相处模式，微微挑了挑眉毛。
看来外界传言美国队长和钢铁侠有矛盾是无稽之谈。
“是的。”不得不说史蒂夫对于面前这个小大人一样的小女孩充满了好感，他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我可以叫你柚柚吗？”
“当然可以,史蒂夫叔叔。”谢柚柚点点头。
“柚柚？”托尼听到这个称呼眉头一皱，他扭头看向当做自己不存在的杰森，“那个老东西还没想好自己孩子的名字嘛？”
“她看起来马上就要上小学了吧？”到现在还没有登记身份信息，老蝙蝠该不会是不想自己的孩子上学吧？
听到“上学”的杰森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嘴角缓缓上扬，最后实在忍不住把头埋进胳膊里浑身颤抖，只能听见他隐隐传出的笑声。
托尼：？？？
他是说了什么很好笑的话嘛？
唯一明白杰森为什么会发笑的谢柚柚帮忙解了围，“事实上在名字上我和父亲一直都有分歧，目前还没有达成一致。”
布鲁斯给她起了一个非常难听的名字，叫海伦娜·韦恩，谢柚柚坚决不同意，她坚持要叫贝卡·谢·韦恩。
两人在这方面一直争执不休，连阿尔弗雷德在这方面都没办法劝动两个同样倔强的人。
“关于上学的问题。”谢柚柚的语气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想必托尼叔叔和史蒂夫叔叔对前段时间父亲陪同达米安哥哥上学的事情有所了解。”
史蒂夫和托尼同时点头，他们的确在网上刷到了“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参加学校组织的亲子活动，亲自陪儿子上学”的消息。
这件事也一度成为复仇者联盟讨论的对象，主要是托尼在提——快要四十岁的蝙蝠侠重返小学课堂。
这简直是钢铁侠前段时间的快乐源泉，他甚至每天都会在网上搜相关的消息，光明正大地用自己的账号评论。
“父亲在陪达米安哥哥上完课后，觉得学校生活不太适合我。”谢柚柚语气平静，仿佛在讲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情，“所以他打消了送我去上学的念头。”
她对自己的父亲思想过程是如何改变的并不清楚，也不知道他经历了怎么样的纠结，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他放弃了那个无聊的念头。
“不过达米安哥哥因为自己的朋友，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在学校上课。”
杰森强忍着自己不笑出声，他的身体一抽一抽的，神特么达米安毅然决然地选择留在了学校上课。
小乔本人估计都不知道自己在达米安心中占据了那么重要的地位，达米安可能也不知道小乔对他来说这么重要。
托尼狐疑地看了一眼抽搐的杰森，有看了看语气平淡的谢柚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选择相信她说的话。
不过……
老蝙蝠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位懂得变通，关系孩子，了解孩子真正需求的好父亲？
这还是老蝙蝠吗？
“看样子我没来晚。”一个女声从门口传来，众人一起看去——黑寡妇娜塔莎穿着黑色的工作服站在门口。
“娜塔莎姐姐。”谢柚柚率先打招呼，这位听从神盾局命令潜入X公司的超级英雄在某种程度上帮了她很大忙。
“等等？”旁边坐着的托尼不乐意了，他直起身子指着走过来的娜塔莎问，“为什么她是姐姐，而我们都是叔叔？”
他也要当托尼哥哥。
不行不行，那样岂不是比老蝙蝠低了一个辈分？
“托尼叔叔。”面对钢铁侠的质疑，谢柚柚丝毫不慌语气依旧淡定无比，“称呼一位女士，特别是一位漂亮的女士，不应该使用阿姨这种称呼。”
在谢柚柚的世界观里，对于女士的称呼只有两种姐姐和奶奶，阿姨这种选项是从来不存在的。
娜塔莎看着沙发上的面无表情说着甜言蜜语的小女孩，很不得把她抱在怀里亲亲。
“你说的很对，宝贝。”她还是没忍住坐在谢柚柚的旁边，把她轻轻揽进怀里。然后看向自己的队友。
“托尼，我以为你要更懂一些才对。”
托尼：……
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个人，从来到开始一直面无表情的谢柚柚竟然露出了笑容，这让托尼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一个五岁的小女孩看起来比他还要会哄女人开心？
“好吧，甜心。”他表情很是无奈，摊开双手，准备送出自己精心制作的礼物，“让我们来看看托尼叔叔为你准备的礼物。”
说着他打了一个响指，窗帘自动合上，周围的瞬间暗了起来。
“这是……”史蒂夫看着被拉上的窗帘，扭头看着托尼。
“一点点神秘感。”托尼回答道，他的手指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客厅里的黑色战甲，“我称它为Angel1号。”
“甜心，随着你的年龄增长，我相信还会有Angel2号、Angel3号……甚至来说Angel100号？”
“只要托尼叔叔还还活着，你的战甲就会一直升级，你会成为世界上战甲最多的小孩。”
托尼走到黑色的小型战甲旁边，表情得意极了，他拍了拍黑色的外壳，“要试一下吗？甜心，它会给你一个大惊喜。”
相比于托尼的战甲，这个战甲显得更加小巧灵动，由坚硬的合金打造而成，呈现出精密而复杂的结构，浑身散发真冷酷的金属光泽。外形看起来精致而流畅，并且还装备了各种先进的武器和防御系统，能够轻易摧毁目标和敌人。
谢柚柚灰蓝色的眼里闪过一抹亮光，她还以为托尼只是单纯地为发小的女儿送一份见面礼，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承诺。
看来以后她对钢铁侠的定位要改变了。
心里闪过诸多想法，谢柚柚面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她看着对自己做出邀请手势的托尼微微一笑，“当然，我很荣幸。”
窗帘被拉开，玻璃窗也自动打开，一大一小两个人同时穿上战甲飞了出去。
红黄色在空中飞速划过，楼下的纽约市民对此见怪不怪，甚至连钢铁侠旁边的小型黑色战甲都没有注意到。
“哈哈——”托尼在战甲里大笑，他看着第一次就能独自飞行的谢柚柚，目光里带上了自豪，不知道是对战甲还是对人，“怎么样？我就说了，这感觉棒极了！”
“是的，托尼叔叔说的很对。”谢柚柚目光看着眼前写满数据的面板，抽空瞟了一眼地上看起来跟蚂蚁差不多大小的人，“这感觉很棒。”
托尼·斯塔克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天才。
“真希望托尼叔叔能够一直陪着我。”这样省去了她研究战甲的时间，也能够让托尼兑现自己的承诺。
“我也希望能一直陪着你，甜心。”托尼听到这句话很高兴，他很喜欢跟他一样看起来就知道是个天才的谢柚柚。
并且谢柚柚这句话让他感觉自己比那个老蝙蝠还要重要。
“好的，托尼叔叔。”谢柚柚嘴角微微勾起，心里已经有了新的打算。
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
第 58 章 “谏官”克拉克
托尼热情地邀请他们一起吃午饭,他迫不及待地向他们介绍自己最喜欢的美食——芝士汉堡。
谢柚柚：……
从某些方面来说，托尼·斯塔克和她亲爱的父亲真的很像，比如同样浪到飞起的名声、同样不喜欢管理公司、同样……喜欢垃圾食品。
“回去之后我会让谢昭制定一份完全健康,并且符合每个人体质的食谱。”已经坐在车上的谢柚柚突然开口，一句话把杰森震得外焦里嫩。
杰森：？？！
“什么？！”他惊得连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抖了抖,这个小恶魔怎么突然把目光转向了他们吃饭的问题的？！
“因为托尼叔叔的食谱实在是……”谢柚柚停顿了一下,透过后视镜看着杰森的脸，“太不健康了。”
托尼的午饭是外卖点的芝士汉堡和披萨，饭后甜点是巧克力味的甜甜圈。
喜欢偷吃辣热狗的杰森：……
“我抗议。”杰森怎么可能允许这个小恶魔插手自己的饮食，他可不想每天都啃菜叶子和没滋没味的水煮肉。
“抗议无效。”谢柚柚看了一眼愤愤不平的杰森，“我是你的老板。”所以杰森必须听她的。
杰森：这个破班真是一天也不想上！
“我要辞职！”他不仅在生活上是个超级英雄，在工作中也应当是个超级英雄,真正的英雄就该敢于辞职,敢于向恶势力老板说“不！”。
谢柚柚微微一怔，她看着后视镜里杰森坚定的双眼，缓缓坐直了身体，“哦？”
杰森：……
“你就说你同不同意就行了！”生怕谢柚柚又说出什么威胁人的话来,他连忙开口道。
“同意。”谢柚柚重新靠了回去,因为刚吃过午饭，没有展现攻击性的她的表情有些懒洋洋的，“杰森哥哥想辞职就辞职,我又不是什么不近人情的老板。”
这句看起来格外善解人意的话却让杰森心里提起了百分百的警惕,他通过后视镜看着谢柚柚的表情，什么也看不出来——她压根没有任何表情！
谢柚柚是怎么做到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面无表情的？！老蝙蝠好歹在外面的时候还能笑的非常荡漾,恶魔崽子气冲冲的表情也很生动形象。
反观他们的亲女儿L/妹妹，如果不是偶尔的冷笑讥笑嘲笑，再加上极其稀少的微笑,他真的以为韦恩家里出了个面瘫。
小面瘫。他在心里默默地给谢柚柚又起了一个外号。
“我打算高薪聘请杰森哥哥的朋友来当我的保镖。”说着谢柚柚微微一笑，这笑容落在杰森眼里就成了恶魔的微笑。
杰森：……
小恶魔。
谢柚柚口中他的朋友是谁不言而喻。
“我倒是挺想知道杰森哥哥是怎么给朋友谈论我的。”
杰森：……
恶魔！
他能告诉她自己打算夺回属于他的地盘嘛？如果真的说了的话，保不齐这个小恶魔又背地里想什么损招呢？
“不用麻烦。”杰森的声音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我就可以当你的保镖。”
“杰森哥哥不是要辞职了嘛？”谢柚柚歪了歪脑袋，表情有些疑惑，“怎么突然又想当我的保镖了呢？”
“该不会你和朋友之间真的有我不该知道的事情吧？”
杰森：……
“怎么会呢。”他几乎要把牙齿咬碎，“我怎么会有隐瞒你的事情？”
“只是作为一个哥哥，我有责任有义务保护妹妹的安全，不是吗？”
F**kBatman！！！
谢柚柚直直地看着杰森好一会儿L才把视线移开，她看着沿途闪过的风景，语气带着几分闲散，“那还真是谢谢杰森哥哥了。”
杰森：……
F**kBatman！！！
杰森的车开的很快，不一会儿L就到了肯特农场。
谢柚柚看着眼前的房子，轻轻抬头看向身侧的杰森，后者在心里冷笑一声，走上前敲响了房门。
“是谁啊？”里面传来了一个稚嫩的男声，随后响起“哒哒哒”的脚步声，开门的是一个看起来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他有这一双蓝色的眼睛，看起来就像清澈见底的湖水一样。
他抬头看到了站在前面的高大的男人，认出那是达米安的哥哥——杰森·陶德。
“杰森哥哥，你是来接达米安的吗？”小乔打开门让杰森进去，可后者反而后退了两步，在他疑惑的眼神里，一个瘦小却包裹的圆滚滚的身影映入眼帘。
跟自己好朋友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你好，小乔哥哥。”
小乔：？？！
他的眼睛瞪大，蓝色的狗狗眼满满的不可思议，视线僵硬地上下移动，准确地说是在那张熟悉的脸上上下移动。
“达米安？！”他的语气里是满满的震惊，甚至连声音都有点颤抖。
求问，一开门发现自己的好朋友变成了女孩子怎么办？！
谢柚柚：……
杰森：……
后面的达米安：……
“蠢货。”达米安看着小乔呆呆傻傻的样子忍不住怒骂一声，明明一分钟前他们还坐在客厅里，自己还在和他吐槽谢柚柚，结果一分钟后他冲着可恶的谢柚柚叫他的名字？！
谢柚柚看着小乔的表现，还有后面气的直跳脚的达米安，嘴角上扬。她身后的杰森表现可就没有这么含蓄，指着小乔背后的达米安哈哈大笑。
小乔这才反应过来，他看了看面前冷漠的谢柚柚，又看了看身后气的脸通红的达米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不起，你和达米安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就连那不可一世的表情也很像。
不过，好像达米安的妹妹看起来比达米安更加有气势？
“谁会和她像？！”小乔的一句话让达米安气的毛都快炸起来，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和可恶的谢柚柚长得像！
“没关系。”谢柚柚无视了无能狂怒的达米安，她的哥哥在家人面前总是很容易生气，“我叫谢柚柚，是达米安哥哥的妹妹，所以长得会比较像。”
看着友善的谢柚柚，小乔的眼神微微一亮，达米安的妹妹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实际上超级超级温柔！
看懂小乔表情的杰森和达米安：……
蠢货！
“小乔，是……”剩下的话卡在嘴里，出来查看客人是谁的克拉克表情一僵，上一次见到谢柚柚不太美好的回忆涌上心头。
到现在他在牌子旁边比“耶”的照片还在报纸上挂着，每家报社提起超人都会选用那张照片。
克拉克：……“克拉克叔叔，好久不见。”谢柚柚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越发僵硬的克拉克，“还没有谢谢你的帮助。”
“我说的是两次。”怕单纯的克拉克没听懂，她补充道。
明白第二次帮助是什么的克拉克艰难地撤了一个笑容，他颤抖着手摸出手机，想给自己的好朋友发消息询问。
“父亲难道没告诉你我要来接达米安哥哥回家的事情吗？”看着克拉克慌乱的动作，谢柚柚眉毛微微一挑，仿佛来了兴致。
无视掉旁边达米安大喊“谁要你来接”的话，谢柚柚眼底闪烁着光亮，她缓缓开口，“看来父亲和克拉克叔叔的关系并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好。”
“是因为什么呢？”
克拉克：……
“可能是他忘了……”克拉克的这句话说的很没底气，他已经能猜到布鲁斯是故意没有告诉他谢柚柚会来——蝙蝠侠也有一颗暗戳戳搞事的心。
“也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如此拙劣的借口，谢柚柚竟然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毕竟父亲年纪大了，记性差很正常。”马上六十岁，也该到了退位让贤的年纪。
想到这里，谢柚柚赞扬地看了克拉克一眼。
还不到四十的布鲁斯：……
被曲解意思的克拉克：……
怎么感觉这句话好像坚定了谢柚柚要做事情的决心？
完了，B知道了不会杀了他吧？
克拉克·超人·肯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克拉克？”在厨房帮忙的露易丝·莱恩好奇地探出头来，“是谁来了？”
然后她就看到了站在所有人中间的谢柚柚，白皙的脸蛋，还没褪去的婴儿L肥衬得她脸圆乎乎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穿着一身黑色的毛茸茸的外套，灰蓝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露易丝：！！！
克拉克看着露易丝越来越亮的眼神，心里暗叫不好，他知道她一直都想要一个女儿L。
而继承了布鲁斯优良外表的谢柚柚，如果抛去冷漠的性格和不好惹的气场来说，的的确确是所有人都想要的那种外表可爱至极的乖女儿L。
可她不是！
她是一个敢把蝙蝠侠送走，代替他去正义联盟开会的人！她还想着要成为正义联盟的主人！
露易丝听说过谢柚柚的名号，心里早就对她产生了好奇，现在故事的主人公就站在她的面前，心里却怕之前克拉克说的话抛之脑后。
谢柚柚的外表实在是太能俘获女人的心，特别是那个女人还是一个母亲，一个想要女儿L的母亲。
“露易丝女士，下午好。”谢柚柚冲着露易丝露出了一个没有任何杂质的笑容，“请原谅我称呼您为女士。”
“因为您的美貌让我无法违心地叫您阿姨，但现实的关系又没有办法让我叫您姐姐。”
“所以只有称呼女士才更加符合我心里的想法。”
克拉克：……
杰森：……
达米安：……
谢柚柚的嘴真的让人防不胜烦。
果然，几句话就让露易丝彻底把之前对谢柚柚模糊的印象抛之脑后，她热情地问，“亲爱的，要来一块苹果派吗？”
“不过还需要等上一会儿L，它还没有做好。”
“荣幸之至。”露易丝的话让谢柚柚微微睁大眼睛，“如果能够参与到过程中，我会更加开心。”说着她跟着露易丝进了厨房。
里面很快传来了两个女人惊喜的笑声，看样子就连玛莎也被谢柚柚可爱的外表俘获了。
小乔惊喜地冲着克拉克问道，“爸爸，我是要有妹妹了吗？”达米安是他的朋友，所以达米安的妹妹也是他的妹妹。
达米安：？？！
杰森：？？！
克拉克：……
小乔，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第 59 章 韦恩集团
“达米安哥哥,你是有点不开心吗？”谢柚柚问坐在副驾驶的达米安，汽车行驶在前往哥谭的路上。
她发现自己亲爱的哥哥从她进厨房后，就变的很不开开心,总是一直盯着她冷笑。可她最近的确没有做出什么针对达米安的事情。
难道是奥利尔在学校又开展了什么新的课外活动，刺激了他的逆反心理？
达米安闻言冷笑一声,“我没有不开心。”
“那就好。”谢柚柚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了电脑，开始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达米安：？？？
“谢柚柚！”他转身向后伸出头，看见了对着电脑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的谢柚柚，脸立刻涨得通红。
谢柚柚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有什么事吗？”
达米安：……
“没有！”他大声回答，重新坐了回去,脸上的表情气鼓鼓的。
杰森看着达米安吃瘪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吸引了后者的怒火。伴随着达米安的一声怒吼，杰森一脚刹车踩到底，差点被惯性甩出去的两个人在车里打了起来。
谢柚柚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安全带，看着打得热火朝天的两个人,面无表情地按下了半截车窗,晚风透过车窗进来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她不理解为什么每个人单独行动的时候还算聪明，合在一起就会像被降了智一样，总会因为各种的小事情吵吵闹闹。
让谢柚柚不得不承认和她的父亲同样是失败的地方——两人对于孩子的教育问题一筹莫展,特别是对达米安这样的熊孩子。
看来还是要多看一些教育方面的书籍,这么想着她打开了手里的电脑开始买书。
《教育孩子的一百种方法》
《穷养儿子穷养女，富养自己长身体》
《论西式教育和中式教育》
《您的孩子是天才吗？》
《增进家庭成员感情的一百种方法》
谢柚柚买好需要的书,抬头看着仍在纠缠的两个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照他们这样打下去，明年也回不到韦恩庄园。
“杰森哥哥,达米安哥哥。”前面的两个人听到谢柚柚的声音纷纷停下手，杰森的手还抓在达米安的胳膊上，达米安的腿离杰森的腰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
“快说！”两个人同时喊道。
“已经很晚了。”谢柚柚指了指外面完全黑下去的天空，“要不然你们坐到后面打，我去前面开车。”
谢柚柚开车？
杰森和达米安看了一眼谢柚柚坐在座位上悬空的小短腿，想象一下她站起来头顶可能都超不过方向盘的模样，忍不住抖了抖。
下一秒，两个人“嗖”地一声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恶魔崽子你坐好了吗？”杰森的语气非常的“温和”“友善”。
“坐好了。”达米安也很面无表情。
“记得系上安全带，别飞出去了。”杰森皮笑肉不笑地提醒。
“你也是。”达米安系上了安全带，两个人冷笑着对视一眼，眼里充满了对彼此的不屑和嘲讽。
谢柚柚看着因为她的一句话瞬间“兄弟和睦”的场面，愉快地勾起唇角。
不过……
她开车有那么
可怕吗？
“想必大家也都听到过我的消息。”谢柚柚坐在会议室里看着面前的一堆人，她的旁边坐着提姆和卢修斯，身后还跟着哥谭前任大佬红头罩，“父亲已经老了。”
站在后面“耀武扬威”的红头罩听到谢柚柚的第一句话立刻侧过头，他真的没想到谢柚柚不仅直接来到了韦恩集团，还联合提姆和卢修斯召开了高层会议。
会议的内容就是——布鲁斯·韦恩是否应该卸任韦恩集团董事长的身份。
结果她上来就说布鲁斯已经老了，三十多岁的布鲁斯比在场绝大部分人都要年轻，她说这句话岂不是在暗示那些人也该退休了吗？
“当然，我不是针对在所的各位。”谢柚柚平静地看了一眼听到那句话面色各异的人，气场全开，“我只是在指我年老体弱的父亲。”
所有人：……
“他已经没办法担任韦恩集团董事长的职位，所以我们应该挑选出更为合适的继任者。”
话虽然是这么说，谢柚柚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你们只能选择我。
所有人：……
没有人敢开口说话，谢柚柚背后的红头罩已经举起了手里的枪，威胁地把枪口依次对准每一个人。
他们有些埋怨地看着卢修斯，通知开会的时候也没说是这种情况。说是让布鲁斯·韦恩卸任，可布鲁斯·韦恩本人又在哪里？
联想到很多天都没有布鲁斯的消息，所有人的心里浮现出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头。
该不会……
“各位放心，父亲还活着。”他们抬起头正对上谢柚柚冰冷的双眼，心里怎么也不相信她说的话。
布鲁斯·韦恩还活着，但怎么活着就不知道了。
“最可笑的事情就是用年龄来衡量一个人的能力。”谢柚柚看见他们都不说话，干脆自己就开口了，“我也只比父亲继承韦恩集团的时候小了一点。”
所有人：……
你看看你背后的那个红头罩，谁想长嘴，枪口就瞄准谁，这种情况下谁敢说话？！
果然外面传言红头罩是韦恩小姐的走狗，这句话说的没错！
他们不禁在心里抱怨平时布鲁斯·韦恩胡闹的时候，没有人跳出来制止他的行为，现在搞出来个小恶魔，还没断奶就瞄准了韦恩集团的位子。
“我将会加强和X集团的合作。”谢柚柚开始讲述自己就职后的计划，“同时X集团的‘布鲁斯’先生和莱顿先生都会……”
所有人：……
还要加强合作？！
再加强的话，韦恩集团和X集团的利益牵扯就更多了。X集团做事太嚣张了，背景神秘，如果那位“布鲁斯”先生不小心翻车了，韦恩集团也不会得到任何好处。
“谁说得不到好处？”谢柚柚微微挑眉，她当然知道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这种浅显的道理不需要别人来告诉她。
“我可以保证，如果出了什么问题，韦恩集团可以毫无损失地抽身。”
“你拿什么保证？”终于有一个脾气暴躁的老头开口了，眼前的谢柚柚气势再强也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她的保证在他们看来没有任何的作用。
“拿这个。”谢柚柚打了一下响指，会议室的灯瞬间暗了下来。
“各位，请允许我做个自我介绍。”一个沉稳的男声响起。
所有人的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名字——“布鲁斯”先生。
“以后大家提起韦恩小姐会不会说她是靠男人上位？”谢柚柚坐在沙发上，旁边坐着杰森和提姆，三个人都捧着一杯奶茶喝的开心。
谢柚柚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虽然她就是“布鲁斯”先生本人，可这层关系不会轻易让其他人知道，她已经能够想象到外界对于新上任的韦恩集团董事长什么看法了。
谢柚柚的话让提姆和杰森微微一愣，他们还真没有考虑过这种问题。
“我掌管谢氏集团的时候，就有人说我是靠谢老爷子才能上位。”谢柚柚对此不可否置，谢老头的确慧眼识珠，一眼就选择了她。但她后期也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去争那个位置。
提姆：？？？
杰森：？？？
“我通知戴维开始干活。”说着杰森就要掏出手机，被谢柚柚给拦住了。
“不用。”谢柚柚的语气平淡，对于外界的看法她向来不在乎，“只有实力才是唯一证明自己的方式。”
况且他们的确没有说错，自己之前就是靠谢老爷子，这次也是靠“布鲁斯”先生，既然是事实，就不用去妄想堵住外界的嘴巴。
“你还跟戴维有联系？”谢柚柚皱起眉头，她对于这个名字可谓是印象极其深刻，那个视频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冲击，“他为什么会听你的？”
红头罩的职位在查恩斯·莱顿下一级，但他没权利过问公关部门的事务。
杰森憋着笑，“我答应给他带老板的签名照。”所以戴维很乐意在下班之后帮他一些小忙。
谢柚柚：……
杰森·陶德未来三年的年终奖都没有了。
蝙蝠侠不愧是蝙蝠侠，仅仅五天的时间就自动控制了那双翅膀。当他面色轻松地走下楼梯时，所有人都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后。
“我还以为能看到老蝙蝠那双洁白无瑕的翅膀呢。”杰森失望极了，他瞬间感觉嘴巴里的食物都失去了原本的味道——本来也没什么味道，都是水煮青菜罢了。
布鲁斯看了一眼自己叛逆的儿子，他走到位置上坐下，“今天上午我要去一趟韦恩集团。”
布鲁斯要去韦恩集团？
所有人整齐一致地停下了动作，提姆杰森达米安的视线默契地游离在谢柚柚和布鲁斯之间，但他们谁都没有先开口。
布鲁斯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对，他精准地把目标对准谢柚柚，“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谢柚柚吃完了早饭，没有回答，先是慢悠悠地拿起手帕擦了擦嘴巴，“没什么，只是昨天克拉克叔叔的话提醒了我。”
克拉克？
布鲁斯眉头一皱，克拉克能和谢柚柚说什么？他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提姆贴心地递上一份报纸，布鲁斯接过去，上面占据整个版面的大字吸引了他的目光。
【布鲁斯·韦恩卸任韦恩集团总裁，五岁的韦恩小姐宣布继任】
布鲁斯：？？？
第 60 章 阳光开朗大男孩
这则消息太让人震惊,布鲁斯呆呆地看着报纸，一时间整个餐厅陷入了沉默。
提姆和杰森对视了一眼，他们眼里满满的幸灾乐祸,他们期待这个场面已经很久了。达米安怜悯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谢柚柚向他承诺绝对不会继承蝙蝠披风。
看着自己的父亲好像遭受了很大打击的样子,谢柚柚跳下椅子,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大腿，“父亲，您一直都不想去公司，这下您可以放心了。”
“以后都不需要您去了。”
布鲁斯：……
“噗——”提姆没忍住，他赶忙捂住嘴巴，生怕吸引了布鲁斯的注意。
幸好布鲁斯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谢柚柚的身上,他不敢相信自己只是在屋里呆了几天,出来后韦恩集团就不是他的了？
“不是几天。”谢柚柚摇摇头，纠正了布鲁斯的错误想法，“准确地说是我接达米安哥哥的第二天。”
布鲁斯：……
那不就是昨天。
很好，他的女儿仅仅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让公司高层全部倒戈,甚至已经过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没有任何一个人通知他被迫卸任的消息。
包括他最信任的卢修斯·福克斯，他在报纸上看到了对方回答记者提问的发言。
“我相信韦恩小姐,她是和韦恩集团前任董事长截然不同的人。她热爱工作,并且有能力带着韦恩集团走向新的辉煌。”
布鲁斯：……
韦恩集团前任董事长？他布鲁斯·韦恩已经落魄到连姓名都没有的地步了吗？
“父亲，从此以后你可以专心自己喜欢的小活动,我会为你们提供一切资金和技术。”谢柚柚看着布鲁斯好像看完了整篇的报道，这才慢悠悠地开口。
“放心，绝对比你们之前的设备要更加先进。”他们之前用的都是一些什么垃圾。
“最新版本的制服已经做好了,就放在蝙蝠洞里。”
“唰”的一声，旁边的三个位置已经空了。远处传来了提姆杰森达米安争吵的声音。
“让开！德雷克！”达米安不满地推开堵在他前面的提姆，没想到前面还有一个大块头杰森，“你也让开！”提姆来不及躲闪被达米安推开，他看着气得跳脚的人，“快把他也推开。”自己好趁机钻进去。
需要你来指挥我？”达米安看着对他指指点点的提姆大喊。
……
谢柚柚看了远处的动静，无奈地摊开手，“真不知道他们在着急些什么。”那些装备又不会跑路。
“你不担心吗？”布鲁斯突然问道。
“不担心。”谢柚柚知道布鲁斯在问什么，她的脸上写满了自信。
“人的想法总是具有局限性。”就连她也一样。
“五岁的韦恩小姐能够掌管整个韦恩集团，这已经是让所有人都惊讶的事情。”至于X集团，没人会觉得它和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有联系，即使那个女孩已经接手了家族的产业。
继承家族产业和白手起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事情。
“不过，父亲。”她看着布鲁斯，又示意地看向蝙蝠洞的位置，“您真的不去看一下新制服吗？”
布鲁斯：……
克拉克·肯特从昨天看到新闻开始，就处在瑟瑟发抖的阶段，每一次电话铃声响起都会让他内心一颤。
他真的没有想到，只是过了一天的时间，谢柚柚就把继任了韦恩集团的董事长。而且从头到尾布鲁斯·韦恩都没有出现过，甚至有人猜测他已经遇害了。
克拉克：……
B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出意外？！
但到现在还没有看到布鲁斯·韦恩的任何回应，克拉克的心忍不住开始焦虑起来。
“克拉克？”露易丝看着紧张的克拉克，有些疑惑地问，“你一分钟已经看了四次手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克拉克看了一眼什么都不知道的妻子，可怜巴巴地讲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露易丝：……
露易丝：……
“所以……”她张了张嘴巴，好半天才问，“布鲁斯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亲爱的。”克拉克摇了摇头，他不能确定B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被卸任的事情。如果他还不知道，自己打电话告诉了他实情……
“不然。”露易丝想到了之前谢柚柚可爱的样子，“你给柚柚打个电话，就说恭喜她成为韦恩集团的董事长？”
“记得约一下最近的采访。”她说，自从韦恩集团宣布换任董事长后，外界对此猜测纷纷。
有的人猜测是布鲁斯·韦恩终于有了心仪的继承热，于是连夜甩手走人；也有人猜测是韦恩小姐架空了父亲的权力，悄无声息地占领了韦恩集团高层；更有人猜测是韦恩小姐杀/父逼兄，才能继承韦恩集团。
不管外界如何猜测，他们都想获得第一个能够采访韦恩集团新任董事长的资格。既然克拉克和露易丝都认识谢柚柚，那为什么不走走后门提前采访呢？
克拉克：……
“但如果B知道了……”他有些心动，又有些迟疑，脸上带着明显的纠结。
“亲爱的，在布鲁斯眼里你很可能已经成为了他失去工作的直接原因。”露易丝脸上带着怜悯和同情，她说的这是实话。
克拉克：……
是的，他现在还不知道布鲁斯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说的话。
“你不如告诉柚柚，让她帮你想办法解决。”露易丝看了看有些意动的丈夫，继续劝导。
随着她的劝导，克拉克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坚定。
前面的几只小鸟正围着自己的新制服看来看去，摸摸这儿摸摸那儿，脸上满满的惊奇和喜欢。旁边的大蝙蝠表现就没有那么明显，他沉默地抚摸着新的制服。
“父亲，感觉怎么样？”谢柚柚走到布鲁斯身边，抬头观察眼前对她来说巨大的黑色制服，“比你之前的装备升级了不少。”
“这要多谢托尼叔叔给我的灵感。”她当天晚上就把托尼给她战甲拆了，对于她为家人制造新制服增加了不少灵感。
“这是什么？”布鲁斯走到制服的后侧，发现了两个竖着的凹槽，心里有了隐约的猜测。
“方便您把翅膀放出来的地方。”谢柚柚没有跟过去，她知道布鲁斯问的是哪一处，“完全按照您翅膀的形状和大小设计，绝对不会出现卡翅的情况。”
布鲁斯：……
他张张嘴正要说些什么，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他——谢柚柚的手机响了起来。
布鲁斯低下头，恰好看到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阳光开朗大男孩】
“这是谁？”他问。
“克拉克叔叔。”谢柚柚按下接通，把手机贴在耳朵上，“克拉克叔叔，有什么事吗？”
布鲁斯：……
克拉克是阳光开朗的大男孩？
不过……
克拉克有什么事情会越过他跟谢柚柚联系？布鲁斯眯起眼睛看着谢柚柚的手机，后者注意到他的目光，贴心地按下了接通键。
“柚柚……”
随着克拉克的讲述，布鲁斯的脸越来越黑，越来越黑，周围的几只小鸟也顾不上看自己新的制服了，全都围过来看热闹。
不会吧不会吧？！
超人背叛蝙蝠侠了！
终于，在克拉克和谢柚柚约定好采访的时间后，布鲁斯开口了，“克拉克。”
克拉克自觉事情已经结束，正冲妻子笑得开心，没想到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下一秒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脑海中疯狂闪过各种想法，他决定顺从心意，“B，你为什么突然想退休了？”
布鲁斯：……
露易丝：……
小鸟们：……
超人/克拉克，你真的好勇啊。
“恭喜谢总。”谢柚柚坐在X的楼顶办公室，谢昭站在她的旁边，“药剂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注射？”
“就今天吧。”谢柚柚想着上午的闹剧，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她也不知道克拉克会问父亲那种问题。
世界上有那么多条路，他偏偏喜欢自找死路。
可怜的克拉克叔叔，现在还不知道在宇宙哪里飘着。
【谢总，请问您的目的地是哪里？】
“基地。”谢柚柚抬头看着电梯里的蓝光，突然想到钢铁侠的战甲里有个AI，他送自己的战甲里也有个AI。
能不能把升级后的“小可怜”，和她战甲里的AI调换一下？
这都是升级“小可怜”之后的事情了。
谢柚柚走出电梯，基地里是来来往往的机器人。为了保证这次实验的万无一失，她切断了蝙蝠洞到基地的线路，直到药剂彻底生效后才会恢复。
“那位姐姐的实验还没有任何进展吗？”他们经过一间翠绿色的实验室门，谢柚柚稍微放慢了脚步问。
“目前还没有任何进展。”谢昭恭敬地低头，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谢柚柚这样天才中的天才，很多的实验结果需要长时间的研究。
听了谢昭的回答，她轻轻点了点头，没有任何的不耐烦。
她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谢柚柚平静地看着浅蓝色的药剂注射进入身体里，感受血管的一阵凉意，一旁的谢昭时刻关注着她的反应，一旦有任何异常情况，立即停止注射。
药剂已经注射完毕，谢柚柚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她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逐渐变得宽松起来……
在谢昭的注视下，一个一岁大的小女孩露出脑袋，脸蛋更加的圆润可爱，可表情冷凝到极点。
“第一阶段实验失败。”她冷声宣布。
谢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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