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柚柚穿着毛茸茸的黑白熊猫的连体睡衣——这是在系统商城里临时买的,她表情冷漠极了，周身的温度骤降，连旁边的谢昭都陷入了沉默。
“保留试剂样本,其余做销毁处理。”她从牙缝里冷冷抛出几个字，话语中透露着一股冷漠的无情。
“是,谢总。”谢昭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一个黄色的脑袋好奇地从门口探进来，他刚刚遇到了出门的谢昭，对方冲他打了个招呼后就离开了。因为没有被告知不能进来，所以他试探地伸了伸脑袋。
实验室无端地透露着一股冷意，他好奇地张望着，很快就和一双冰冷的灰蓝色眼睛对上了。
大黄蜂不仅不害怕,反而疑惑地揉了揉眼,他怎么感觉谢柚柚变小了不少？难道是他又出了什么问题？
可刚刚看走出去的谢昭是没有任何异常的。
“今天是周末，你不用去布鲁德海文接迪克哥哥下班吗？”谢柚柚看着傻乎乎的大黄蜂，特别是看到对方揉眼睛的样子，无力地叹了一口气。
“事实上他们已经到家了,包括达米安。”如果谢柚柚没什么安排,大黄蜂几乎每天都会接达米安上下学，一人一汽车人竟然相处的不错。
“你好像变小了？”他凑近脑袋观察谢柚柚，另一只手在她的身边比划着,“你现在还没有我的手大！”
虽然之前也没有比他的手大多少。
谢柚柚：……
“你下半年……”她面带威胁地看了一眼试图伸手戳她脸蛋的大黄蜂,他的手指都都快要比她的脑袋还大。
后者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收回了手，他歪着脑袋无辜地看着谢柚柚,好像刚刚动手的人不是他一样。
“算了。”她跟一个傻机器人计较什么，无力地摆摆手，“去玩吧。”
大黄蜂眼睛一亮,忙不赦地离开了，因为太慌乱，走到门口的实话没有低头，导致实验室的门头灯被撞坏了。
谢柚柚：……
她应该有一辆更加沉稳的车。
【叮咚——
宿主亲不要气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样的成果，已经很厉害了。】
气馁？谢柚柚表情冷漠，在她的字典里没有气馁这个词。
“我有的是时间。”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常对她来说不算高的高度，在这一刻显得如同万丈深渊一般。
【叮咚——
宿主亲，需要联系大黄蜂或者机器人帮您下去吗？】
谢柚柚冷声拒绝了系统的提议，她纵身一跳，平稳地落到地上，“基础的防身功夫我还是会的。”这点高度对她来说，跟之前没什么两样。
但当她踏出第一步的时候，整个人微微僵住，这才感受到了身体缩小带来的不便——她对身体的掌控能力变弱了。
以至于尽管谢柚柚努力放慢了每一步，走起来还是有些摇摇晃晃的。
谢柚柚：……
突然就想起了曾经因为走路摇摇晃晃显得很幼稚，她在福利院半夜不睡觉，总是趁没人的时候，偷偷摸着墙练走路的日子。
正在谢柚柚进退两难，站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时候，贴心的系统再次上线。
【叮咚——
宿主亲，系统商城里正好有打折的婴儿学步车售卖，要不要考虑一下呢？】
恰好走进来的谢昭听到这句话脚步一顿，他知道谢总在系统商城里买东西，系统本身会获得提成。
但……
它是怎么敢在谢总面前推销婴儿学步车的？
“不需要。”果不其然，系统的话刚刚说完，谢柚柚的脸就黑了下来，“我才不需要那种东西！”她这辈子都没用婴儿学步车这种东西！
【叮咚——
好的呢，宿主亲。】
“走吧。”见到谢昭进来，谢柚柚冷着一张脸宣布，脚上试探地迈出了一步，确认自己落稳脚跟后，才慢慢地伸出另一只脚。
谢昭：……
大黄蜂：……
迪克走下楼梯，看着客厅里悠闲坐着的提姆和布鲁斯，心里闪过了一丝嫉妒——这种不上班还被人养着的日子简直不要太好过。
在布鲁德海文的他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简直要惊掉下巴，他没想到柚柚的动作竟然这么迅速。之前没有任何征兆，只是去了一趟纽约，回来后就把布鲁斯给搞下去了。
难道是纽约的钢铁侠托尼·斯塔克从中作梗，挑拨离间谢柚柚和布鲁斯？
百思不得其解的迪克立刻拨通了家人的电话，可提姆告诉他，布鲁斯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并且始作俑者不是托尼·斯塔克，而是超人克拉克·肯特。
迪克：？？！
什么？！
超人竟然背叛了蝙蝠侠投靠了他的女儿？！！！
连超人都相信蝙蝠侠是干不过女儿吗？
脑子里闪过各种想法的迪克终于等到了周末，一下车他就直奔客厅，可客厅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老爷去了瞭望塔开会。”他找到了在厨房烘烤小甜饼的阿尔弗雷德，对方笑着回答了他，“老爷仅仅只用了半天时间就习惯了无所事事的生活。”
迪克：……
该说不说，不愧是蝙蝠侠，适应能力就是强。
“柚柚还没有回来吗？”他走到沙发上坐下，达米安也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
听到他的话冷笑一声，“谢柚柚一定是躲在基地里搞事。”大黄蜂能进去基地，而他不能，一定是谢柚柚那个女人在背后搞鬼！
布鲁斯有些头疼地看了一眼不服气的小儿子，他把手上的报纸叠起来，“她最近总是很忙。”
谁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
“忙到把你的韦恩集团也给继承了？”迪克一脸坏笑地看着布鲁斯，“B，提前享受退休生活怎么样？”
“简直不要太棒了！”布鲁斯还没开口，坐在旁边的提姆已经开始了欢呼，“柚柚说我只需要每周或者每个月去一趟韦恩集团一趟就行。”
想必之前不仅要兼顾义警生活，还要兼顾韦恩集团的生活来说，简直不要太爽！
“她还给我加了一倍的工资。”虽然可能用不到，毕竟谢柚柚平时给他们的钱就已经是不菲的数目了，但不得不说她的行为让提姆很开心，“还有年终奖励。”
他还不是最开心的一个，最开心的人应该是卢修斯，据说谢柚柚的勤奋甚至让他回家的后偷偷躲进房间里掉眼泪。
以上消息来自不愿意暴露姓名的员工，真实性有待考据。但不管怎么样，卢修斯·福克斯这两天脸上的喜悦是隐藏不住的，见到谁都是笑盈盈的样子。
足以可见谢柚柚继承韦恩集团是一件多么让人高兴的事情。
迪克：……
“如果韦恩集团总裁是这么清闲的职位，我想我也能胜任。”他只需要每个月抽出一点儿时间去韦恩集团走个过场，小金库就会入账一大笔钱。
“TT。”迪克的话让达米安翻了个白眼，“格雷森又在做梦。”
达米安的话并没有让迪克生气，他心里清楚只要自己开口，这种拿钱可以解决的小事情，谢柚柚绝对不会不同意。
当然，她更有可能会认为自己缺钱，直接增加零花钱的额度，比如多加一个零什么的。
“可恶的谢柚柚！”门口传来了杰森骂骂咧咧的声音，他气冲冲地走进来，“竟然把那个傻大个扔给我？！”
杰森口中的傻大个就是布尔·诺德，切斯特·兰姆的小迷弟。
“整整一天，他问了我不下十遍切斯特·兰姆的位置！”他走到沙发旁边，端起一大杯水“咕噜咕噜”全都喝光了，看样子是渴坏了。
“怪不得她会把人扔给你。”提姆的表情悠闲，看着仍旧是可怜“打工人”的杰森，觉得两个人已经不再是同一阶级，以后也没说什么好说的。
“那个小崽子在哪里？”杰森环顾四周，没有发现谢柚柚的身影，“她去哪了？”
“你问对人了。”提姆一只手抵住嘴唇，表情深沉，“我们也不知道。”
杰森：……
“蝙蝠侠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哪？”他把怒火对准了在场唯二和小恶魔有血缘关系，并且是小恶魔的创造者的布鲁斯。
莫名躺枪的布鲁斯：……
“我不管！”他看着布鲁斯表情气愤，女儿做的事情就该由她的老子来承担，“你告诉谢柚柚，明天如果再让那个傻大个跟着我，我就辞职！”
“辞职？”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杰森冲着布鲁斯叫嚣的身体不由得一僵。
他真的没想到谢柚柚那个小恶魔会在这种时候回来，难道不应该是他喊完后跑路，再由老蝙蝠他们告诉她自己的想法吗？
不对。
谢柚柚的声音好像有点不对劲？
抱着这个想法的蝙蝠家众人纷纷把视线投向客厅的角落，一只穿着毛茸茸拖鞋的小脚丫最先进入所有人的视线里，随后是被同样毛茸茸的睡衣包裹的小腿。
这个腿是不是有点短了？所有人的脑海里同时闪过这个念头。
谢柚柚冷漠的小脸出现拐角处，让所有人震惊的是她看起来只有一岁左右大！
脸颊两侧的婴儿肥更加明显，嘴巴不自觉地微微撅起，因为年纪太小还不能很好地掌控自己的身体，尽管已经尽力克制，也不能避免她随着脚步晃动的身体。
圆乎乎的大眼睛在每个人身上扫过，被看到的人心里一阵柔，她语调冷漠带着明显的小奶音，“谁要辞职？”
蝙蝠家：！！！
第 62 章 争抢
一时间整个客厅静悄悄的,能够清晰地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所有人都呆愣愣地看着缩小版的谢柚柚，再一次对她的外表有了清楚的认知。
“谁要辞职？”看着大家没有任何的反应，谢柚柚皱起眉头重复了一遍,她看向自己的下属，“杰森哥哥,是你吗？”
杰森：……
他想要勇敢地大声说“是的”,可他发现对着谢柚柚那张可爱到爆炸的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于是他摇了摇头，表示刚刚说要辞职的不是自己。
其他人：……
谢柚柚看了一眼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的杰森，“我还以为杰森哥哥是不想跟我在一起了。”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每眨一次，看起来就像是卖萌。
蝙蝠家：血槽已空。
达米安渴望的眼神在谢柚毛茸茸的睡衣和白嫩的脸蛋上划过，放在身侧的手蠢蠢欲动，他现在不得不承认谢柚柚这个女人是有点姿色在身上的。
“柚柚……”迪克被可爱到捂住心口,“你为什么会变小？”
“难道谢柚柚其实是个逆向生长的怪物？”达米安根据之前看过的电影合理推测,这也恰好能说明谢柚柚为什么五岁就会这么聪明。
换成一个活了95岁的人，能做到这些就没那么奇怪了。
“也有可能……”提姆陷入思考，他提出了目前最合理的猜测，“柚柚的母亲很可能是书上写的妖怪？”
“呵——”杰森看了一眼谢柚柚的装束,反问道,“什么妖怪？熊猫妖怪吗？”
眼见一群人说来说去都没有一点挨边，谢柚柚制止了他们的争吵，“实验失败了而已。”
蝙蝠家：？？？
一直没参与讨论的布鲁斯听到这句话眯起眼睛,“什么实验？”他知道谢柚柚私底下瞒着他们做了些什么,可翻了整个基地也没有找到蛛丝马迹，只能作罢。
现在谢柚柚主动提出她在做实验,恰好印证了蝙蝠家一直以来的猜测。
“抗衰老的实验。”谢柚柚说的很轻巧，她旁边的谢昭表情也很轻松，可蝙蝠家的心里一点儿也不轻松。
蝙蝠家：？？？
一个五岁的孩子说她在做抗衰老的实验？
“抗衰老？”杰森表情怪异,他的视线在谢柚柚的身上来回扫射，“你？”
“咳咳——”提姆捂嘴轻咳两声，“看得出来，真的很抗衰老。”直接从五岁变成了一岁，怎么不算抗衰老呢？
“效果只是暂时的。”谢柚柚看着周围傻哥哥们嘲笑的眼神，眼里闪过一丝冷凝的光，“如果哥哥们喜欢的话，我会把它作为你们的圣诞礼物。”
小鸟们：……
周围的笑声戛然而止，谢柚柚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布鲁斯的身上，“父亲，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布鲁斯深知谢柚柚的性格，她现在明显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如果是之前的他，大概会头铁继续问下去，可他不是不懂得变通的人。
在所有人期待和看热闹的目光下，布鲁斯毅然决然开口，“不要忘记圣诞礼物。”这件事情一直盘绕在他的心里，所以借此机会问一下。
闻言周围等着看好戏的小鸟们露出失望的眼神，迪克更是不可置信地直接大喊，“B，你竟然不问？！”
“谁想大冬天的去矿区呢？”提姆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哥谭和矿区的温差很大。”
“胆小鬼。”杰森抱着胳膊冷笑一声，鄙夷地看着布鲁斯。
达米安没有理会周围人对自己父亲的评价，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摸到了谢柚柚的身边，在对方冷凝的目光下勇敢地伸出了手。
这个女人真的很厉害。他边摸边想，另一只手拿出手机开始一心二用，疯狂购买各种毛茸茸的连体动物睡衣。
达米安做这些的时候丝毫没有避讳，谢柚柚看着面前的手机以及对方划得飞快的手指，嘴角不禁抽了抽。
对达米安哥哥的教育刻不容缓，想着她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父亲和哥哥们，那就加上这堆傻子一起教育。
布鲁斯：……
小鸟们：……
为什么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老爷……”阿尔弗雷德从厨房走出来，他有点疑惑到了晚餐时间为什么餐厅一个人也没有，刚走到客厅就看见最中间小小的一团，顿时感觉心都化了，“柚柚小姐，晚上好。”
“阿福爷爷，晚上好。”谢柚柚看了一眼刚刚一惊一乍哥哥们，又看了一眼从容淡定的老管家。她不禁在心里感叹，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真高兴您看到我的表现跟平常没有什么区别。”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意有所指地看向旁边僵住的几个人。
小鸟们：……
“因为你看起来和平常也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可爱。这句话阿尔弗雷德没有说出口，他看到了谢柚柚满意的眼神，目光更加柔和。
“所以我可以吃到全部的小甜饼吗？阿福爷爷。”谢柚柚轻轻拂开达米安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走到阿尔弗雷德身边抬头拉住了他的衣角，眨了眨灰蓝色的大眼睛。
“吃多了甜食对牙齿不好。”阿尔弗雷德还想再说什么，可衣角被人轻轻拉动，对上自家小姐期待的眼神，他伸出手在毛茸茸的头顶摸了摸。
“但我想……”感受着手底下柔软的触感，他想要说的话在口中转了个弯儿，“偶尔一次的放纵是没关系的。”
“谢谢阿福爷爷。”笑容出现在了一岁的谢柚柚脸上，在阿尔弗雷德看不见的角度，她朝蝙蝠家投去了属于胜利者的目光。
蝙蝠家：可恶！没想到变小的谢柚柚更加麻烦！
也许是因为没有吃到小甜饼，蝙蝠家今天晚上的夜巡都使出了全力，好像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谢柚柚在基地的椅子上悠闲地坐着边吃小甜饼，边看着他们夜巡，时不时还要享受老管家的水果投喂。
一切结束后，天色已经不早了，她转身准备回房间睡觉，却不想达米安拉住了回去的路。
“谢柚柚。”他的表情非常严肃，好像遇到了很难解决的事情，让谢柚柚也不禁认真起来，想听听他到底遇到了什么。
身后的迪克等人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就连阿尔弗雷德也放慢了脚步，他们都很好奇达米安到底有什么事情能够找上谢柚柚。
最重要的是，这家伙听起来语气竟然格外的好？
难不成真的遇到了大麻烦？
不得了了，达米安遇到麻烦竟然没找他的父亲，反而找了他的妹妹。难道距离超人背叛蝙蝠侠后，他的儿子也要离他而去了吗？
大家纷纷向黑漆漆的某人投去怜悯的目光，可怜的蝙蝠侠。
蝙蝠侠：……
“你晚上睡觉怕黑吗？”他问。
谢柚柚：？？？
其他人：？？？
“我可以陪你一起睡觉。”说这话的时候，达米安高高地仰着脑袋，就好像谢柚柚占了多大的便宜一样。可他微红的耳根和不自觉握紧的手指表明了他的紧张。
谢柚柚：……
她不禁陷入了沉默，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谢总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拒绝。谢昭倒是早有预料，他轻轻抬起手掩饰自己上扬的嘴角。
“什么？！你们要一起睡觉？！”迪克不敢相信达米安竟然会会说出那样的话，他震惊地看着两个身高差了快一半的小崽子，“不行！我不同意！”
谢柚柚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正要开口赞同迪克的说法，就听到下一句话。
“柚柚应该和我一起睡觉！”他一脸义正言辞地说，“我才是大哥！”
谢柚柚：……
“柚柚最先跟我认识，所以也应该先跟我一起睡觉才对。”提姆有理有据，他甚至还想得到谢柚柚的首肯，“我说的对吧，柚柚。”
谢柚柚：……
杰森摘下头罩，兴致勃勃地看着二个人的争抢，余光飘到旁边的老蝙蝠，心里微微一动，“加我一个！”
“大红别闹！”
“小翅膀一边玩去！”
“陶德滚开！”
杰森：……
他没想到这二个人反应如此大，他偏要争一争，于是径直走到谢柚柚身边，趁她和谢昭没有反应过来的空挡，捞起人来就走，“人我带走了，你们继续。”
谢柚柚：？？？
谢昭：？？？
其他人：？？？
最终的结果是谢昭反应过来，冲过去从杰森手里救下了谢柚柚，这才让闹剧暂时停止。
阳台上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躺在床上的谢柚柚轻轻挣开双眼，眼里闪过一丝杀意，但很快杀意褪去，只留下了一丝无奈。
“柚柚，你睡着了吗？”一个几不可闻的男声从阳台上传来。
“闭嘴！格雷森！”达米安的声音随即响起，随后传来“啪”的一声，估计是打了迪克一巴掌。
房间里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声音停在了谢柚柚的床边，然后再没动静。
感受到面前几人微弱的呼吸声，谢柚柚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你们在做什么？”
迪克：……
杰森：……
提姆：……
达米安：……
第 63 章 卡珊德拉
清晨的韦恩庄园里,几只小鸟在沙发上排排坐着，他们每个人的脸上表情各异。
“唉——”迪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忧虑,“后天周一，我不会又要请假吧？”最近请假的次数的时长都在增加。
“我倒是无所谓。”提姆往后一躺,面色安详地闭上眼睛,“最近应该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
一岁的谢柚柚去不了公司，还有谢昭这个万能助理在，加上卢修斯，韦恩集团一定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我这就申请休假一周。”杰森说着就掏出手机给谢昭编辑短信，他渴望了很久的假期生活。
“让谢柚柚帮我请假。”达米安也摆烂了，他最起码可以不用上学了,这么一想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阿尔弗雷德走过来看到他们的形象,不禁微微挑眉，“真没想到能见到少爷们的这种样子。”
“迪克少爷的模样真让人怀念。”他擦了擦眼角，回忆起迪克刚刚被接到韦恩庄园的日子。那时整个庄园只有他和老爷两个人，完全没有想到现在会这么热闹。
八岁的迪克：……
六岁的杰森：……
五岁的提姆：……
三岁的达米安：……
一群不到十岁的孩子齐齐抬起脸,看着感动的阿尔弗雷德,只感觉头顶一排乌鸦飞过。
布鲁斯推开房门走下楼，在看到客厅的场景时微微一愣，缩水了的小鸟们穿着可爱的动物睡衣排排坐在沙发上,听到动静一起抬头。
“早上好,B！”迪克笑着冲布鲁斯挥了挥手。
布鲁斯没有回应迪克的热情，眨眨眼,确认自己没看错后皱起眉头，“迪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迪克：……
“如你所见……”他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出了一点儿L小状况。”
小状况？
布鲁斯看了看旁边几个低下头的小崽子们，决定询问看起来什么都知道的老管家，“阿福，这是怎么回事？”他记得昨天晚上事情发生后，迪克等人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昨天晚上在谢柚柚出声制止想要“爬床”的迪克等人后，他们再次因为“□□权”发生争执，每个人都试图得到谢柚柚珍贵的“初/夜”。
“管家！”谢柚柚被屋里的几个人搞得心烦意乱，她冷声呼喊自己的管家。
他们都见识过谢柚柚召唤人的能力，回忆起那个随叫随到的谢医生，本以为来的还会是谢昭的几人纷纷停下手，可下一秒房间里出现的人让所有人僵在原地。
“柚柚小姐？”穿着黑色燕尾服的阿尔弗雷德出现在房间里，微低的头还没抬起来就先开口叫了谢柚柚，出声后连自己都愣了愣，显然才反应过来。
他记得自己明明已经上床睡觉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想到这里他迅速抬起头，眼前的场景让让他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阿福？怎么是你？？！”
“少爷们是来柚柚小姐的房间里开深夜座谈会吗？”
迪克和阿尔弗雷德同时开口，深知得不到答案的两人把目光投向陷入沉思的谢柚柚，“这是怎么回事？”
已经想通了其中道理的谢柚柚抬头，“阿福爷爷真的成了我的管家。”
自从上次阿尔弗雷德说出那句她总觉得应该由谢昭说出的话，原本属于谢昭的“管家”身份就开始逐渐转移到阿尔弗雷德的身上，只不过他们一直都没有发现。
直到她成为韦恩集团的董事长，阿尔弗雷德的管家身份才彻底落到实处。
听到了谢柚柚的解释，迪克震惊脸，“那以后柚柚叫管家，出现的就是阿福？！”
能随时随地召唤亲爱的老管家，这是什么神奇的能力？如果在和蝙蝠侠/B/父亲/老蝙蝠吵架的时候，阿福能瞬间到达战场…………
小鸟们疯狂心动。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布鲁斯站在门口看见屋里满满当当的人，“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小鸟们：……
布鲁斯清楚地记得，晚上事发后他把每个小崽子都赶了回去，那时候他们还是完完整整的，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没有缩水的状况。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还能是什么情况？”杰森悠闲地抱住胳膊，“肯定是你的乖乖女儿L做的啊。”
布鲁斯：……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一定是谢柚柚做的，问题是为什么他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估计是谢昭。”提姆耸耸肩，凶手是谁显而易见，“他真的很强。”
这句话获得了在场鸟崽子们的赞同，谢昭的确很强，连蝙蝠侠都打不过他。
再加上谢昭是自己人，也已经互相熟悉彼此的气味，所以他们睡死过去，没有发现被注射不明药剂也很正常。
布鲁斯AKA蝙蝠侠：……
“父亲，记得帮我请假。”谢柚柚到现在也不见人影，达米安只能找自己的父亲寻求帮助。
“B，你也帮我请个假吧。”迪克回想起自己的上司，抖了抖身子，决定也把难题抛给布鲁斯。
布鲁斯：……
“呵——”杰森不屑地笑了一声，他挥了挥手中的手机，“我的请假申请在刚发过去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谢昭就已经审批通过了。”
其他人：……
果然是谢昭那个浓眉大眼的人干的！不然他怎么会回复的那么快？
一定是做贼心虚！
楼梯上传来响动，谢柚柚一步一个台阶走下来，视线对上直勾勾盯着她的蝙蝠家一行人。
“阿福爷爷、父亲、迪克哥哥、杰森哥哥、提姆哥哥、达米安哥哥，早上好。”她的目光在跟自己的同款睡衣上停留，“你们的衣服很好看，像小动物一样。”
肥羊迪克：……
老虎杰森：……
猴子提姆：……
猫咪达米安：……
“杰森是老虎我能理解，恶魔崽子是猫我也能理解，但……”提姆低头看着自己棕色的猴子睡衣，“我为什么是猴子？”
“难道我是羊就能理解了吗？”提姆话音刚落，迪克就发出了不满的叫声，“我哪里像羊？”也不是说羊不可爱，只是他想不通自己究竟哪里和羊相似？
“因为提姆哥哥很聪明，猴子也很聪明。”谢柚柚扶着楼梯，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地，布鲁斯好几次想要伸出手去接她。
谢柚柚看出了布鲁斯的想法，她冲着自己的父亲伸出手——她不喜欢别人的触碰，但偶尔可以增进感情的小活动她也不介意。
“迪克哥哥，你知道阿勒泰大尾羊吗？”在布鲁斯的帮助下，她很快从楼梯上下来，这才看着满脸不理解的迪克。
迪克：？？？
“我觉得你和它很像。”谢柚柚实话实说，在某些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地方，迪克和阿勒泰大尾羊真的一模一样。
“哈哈哈——”迪克还没想通谢柚柚说的是什么意思，旁边的提姆等人已经搜到了结果，他们把图片发在群里，毫不掩饰自己的笑声。
布鲁斯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旁边的阿尔弗雷德也露出了忍俊不禁的表情。
看到家人是这样的反应，迪克心里升起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他连忙拿出手机，点开提姆发的那张照片——一只屁股又翘又圆的大肥羊占满了整个手机屏幕。
迪克：……
迪克：？？！
“谢柚柚！！！”他悲愤不已地叫了谢柚柚的全名，恨不得彻底逃离这个让人窒息的家庭，永远也不要回来。
迪克的伤心持续了很久，期间连早饭和午饭都仅仅只是吃了几口。
“迪克哥哥生气了吗？”午饭过后谢柚柚看着依旧沉闷的迪克，凑过脑袋去问旁边的提姆，“怎么样才能让他开心呢？”
提姆看了一眼明显意有所图的迪克，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他低声和谢柚柚说了什么。商量好后，两个人拿起手机给其他人发去了消息。
“父亲。”谢柚柚叫住想要去书房的布鲁斯。
“怎么了？”布鲁斯疑惑地扭头，发现达米安直直地冲进他的怀里，下一秒杰森和提姆两个人同时扑上来抱住了他的胳膊。
布鲁斯：……
阿尔弗雷德：……
两个人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周围的小崽子们围着他们窃窃私语，时不时投来暗爽的眼神。
“父亲，阿福爷爷，我想要拍一张特殊的全家福。”谢柚柚主动开口承担了所有责任，她知道提姆想要看好戏的心理，但提出的建议也恰好满足了她的想法。
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布鲁斯冷着一张脸，旁边十一二岁的老管家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可突然想到自从谢柚柚回来后的确没有拍过全家福。
更何况还有杰森……
老管家原谅了谢柚柚的举动，并且同意了全家福的拍摄，这让其他小鸟们不由得高呼阿尔弗雷德的名字，语气里满是兴奋。
布鲁斯：……
“卡珊今天要回来。”他看着周围疯了一样的小崽子们，无奈地叹了口气。
嗯？？？
迪克等人纷纷停下庆祝的动作，把头扭向布鲁斯，露出了疑问的眼神。
“她想要给柚柚一个惊喜。”卡珊德拉仅仅是通过布鲁斯等人的描述，就很喜欢这个新来的妹妹这次回来特意带了很多礼物。
“父亲，我明白你的意思。”谢柚柚掏出了仅剩的试剂，原来的试剂已经销毁了，这是昨天半夜现做出来的，恰好还剩一支。
布鲁斯：……
蝙蝠家：？？！
第 64 章 全家福
卡珊德拉·该隐,蝙蝠家的另一位成员，目前居住在香港，以黑蝙蝠的身份活跃。
她是一个好孩子。
以上描述来自布鲁斯·韦恩,谢柚柚对这个描述不可否置——她亲爱的父亲对谁的描述都是一个好孩子，包括杰森哥哥和达米安哥哥。
“怎么？”杰森有些不服气，“老蝙蝠的描述没有错。”他就是一个好孩子。
“你的不要脸是跟谁学的？”提姆好奇地问,探出头观察杰森的脸皮到底有多厚,被后者嫌弃地推开了。
“当然是跟B。”迪克兴冲冲地拿过来几个礼花筒，分给在场的每一个人，除了谢柚柚和达米安。
谢柚柚：？？？
达米安：？？？
“迪克哥哥。”谢柚柚虽然不喜欢这种东西，但别人有的她也要有。
“格雷森，你在做什么？！”达米安非常赞同谢柚柚的想法,真不愧是他的亲妹妹,想得跟他一模一样。
面对两个人满是谴责和不满的眼神，迪克脸上多了几分为难,“小D,柚柚，你们太小了。”
他们两个的手加起来都握不住加大版的礼花筒,如果随便把东西给他们，真的不会被后坐力冲到一屁股坐在地上吗？
一岁的谢柚柚：……
二岁的达米安：……
“理查德·格雷森，你会后悔你今天说的话。”谢柚柚的脸色瞬间黑得仿佛能滴下墨水一般,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笼罩全身,如同寒冬的冷风夹杂着冰渣子凭空从天花板落下来,冻得人浑身一哆嗦。
“格雷森，你会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达米安眼尾微红，看起来是气极了，死死地盯着始作俑者,恨不得掏出刀砍在对方的头上。
所有人：……
要不说你们是亲兄妹呢？
不过……
其他人自以为隐蔽地把视线看向了布鲁斯，阴沉的老蝙蝠怎么会生出两个这样唯我独尊的孩子？
难不成看起来阴沉沉的老蝙蝠也有一颗中二的心？
布鲁斯：……
“不愧是亲兄妹，说出的话都一模一样！”也许是被谢柚柚和达米安看起来奶凶奶凶的样子迷惑了双眼，迪克没心没肺地夸奖道。
果不其然，在这句话后，谢柚柚的表情更冷了，达米安的眼里好像能冒出火花一样，两个人的视线直直地射在迪克身上。
如果眼神能够化成实质的话，迪克估计早就已经死了八百回了。
其他人：6
“迪克少爷总能给我很多惊喜。”看了迪克的所作所为后，阿尔弗雷德这么评价。
布鲁斯：……
————————————
卡珊德拉·该隐看着面前微笑格外温柔的青年，全身的肌肉绷紧——她的直觉告诉她，面前的男人非常危险。
“该隐小姐。”谢昭脸上挂着礼貌性的笑容，根据谢柚柚发来的照片准确无误地找到了那位亚裔混血的女孩，无视掉对方对他满是警惕的眼神，走过去冲她打招呼。
“我想韦恩先生他们跟你提起过我。”他微微挑眉，面前的女孩实力不算低，比韦恩庄园里的人要强上一点。
卡珊德拉点点头，布鲁斯他们的确提起过谢柚柚身边来历神秘的谢昭，多次表示这个男人非常危险，没人能知道他的真实实力。
“韦恩先生那里出了一点儿小意外。”谢昭想起谢柚柚发来的冷若冰霜的语音，和周围嘈杂的背景音，压下心里的笑意继续说，“目前只有我能来接你。”
这话说的没错，毕竟现在韦恩庄园里的人除了十二岁的阿尔弗雷德外，没有一个年满十岁的，就连布鲁斯·韦恩也只有九岁。
如果布鲁斯·韦恩亲自来接，那么明天哥谭的新闻头条就会改变。
《哥谭前首富又现私生子？》
《韦恩家又多新血脉？》
《韦恩小姐即将迎来新的挑战》
《韦恩集团是否将迎来新的主人？》
可谢昭的话让卡珊德拉不禁心里一紧，布鲁斯并没有通知她这件事情，她不知道的是九岁的布鲁斯正在经历人生中最大的挑战——被那群小崽子围在一起强行换装。
“他们怎么了？”卡珊德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人，仔细观察他的每一个表情。
“只是一点小状况。”谢昭笑容轻松，完全看不出一点焦虑的存在，“他们已经在为欢迎你的归来做准备。”谢昭的笑容安抚了卡珊德拉有些焦虑的心——她知道谢昭是忠于谢柚柚的，而谢柚柚又是韦恩家的成员，所以她暂时不用担心谢昭会对布鲁斯他们做些什么。
但……
能举行欢迎会却不能来接她？
谢昭越过满是疑惑的卡珊德拉，伸手抬起了她的行李箱，“请跟我来。”他领着她走到一辆黄色的雪佛兰旁边，“大黄蜂非要一起来接你。”
因为谢柚柚和布鲁斯同时出了意外，谢昭只能独自扛起韦恩集团和X集团两家大型企业，但他上班一般不喜欢开着大黄蜂——对方留在韦恩庄园更能保护谢柚柚的安全。
大黄蜂知道了谢昭晚上的所作所为后，为了看一眼达米安等人变小的样子，强行挤进韦恩庄园的客厅里，对着变小的蝙蝠家们拍个不停。
在听到家里来了新成员后，自告奋勇地要去迎接新成员，谢柚柚按照他的意思把他派了过来。
大黄蜂？
“这辆车？”不知道什么原因，蝙蝠家所有人都默契没有告诉卡珊德拉大黄蜂的事情，因此她只是单纯的疑惑谢昭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开这么……亮眼的车。
“是的。”谢昭看着卡珊德拉疑惑的眼神，明白了什么，他打开副驾驶的门，另一只手贴心底放在门框顶上，“它的名字叫做大黄蜂。”
谢昭是一个不会让气氛冷场的人，不管跟他独处的人是谁，他都能找到合适的话题。
面对很久没有回来的卡珊德拉，他很自然地聊起了韦恩庄园和哥谭近期的变化，当然还有她心里最关心的对象——谢柚柚。
话语里带着一丝亲切，但又很适当地保留了一些距离，仅仅只是围绕着蝙蝠家和谢柚柚，就能让卡珊德拉的思维几乎完全跟着他走。
“谢昭很强。”蝙蝠家的其他成员正围在一起光明正大地偷听两个人的讲话，对谢昭的亲和力和伪装能力有了进一步的判断。
震惊！蝙蝠家竟然出了一个不仅有嘴，而且还特别会聊天的人！
窃听装备的来源是谢柚柚——当提姆轻轻叹气，惋惜不能听到谢昭和卡珊德拉单独相处的尴尬模样时，谢柚柚不紧不慢地反驳，“就算是真实性格的父亲，谢昭也不会让场面冷下来。”“我不信。”拿着气球的杰森从旁边路过，留下这么一句话。
于是谢柚柚掏出了她放在谢昭身上的窃听器，小巧而精致的仪器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布鲁斯：？？！
小鸟们：？？！
阿尔弗雷德：……
“你竟然往谢昭的身上放窃听器？！”提姆瞪大眼睛看着陌生而熟悉的东西，感觉自己的二观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这有什么？”谢柚柚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让所有人震惊的话，“你们身上也有。”
其他人：？？！
“什么？！”迪克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显然没想到他们的身上也被谢柚柚放下了窃听器。
“在你们的身体里。”谢柚柚看着迪克强烈的反应，微微歪了歪脑袋，“你们不是也经常往我身上放窃听器吗？”
蝙蝠家：……
无话可说。
卡珊德拉看着越来越近的韦恩庄园，这才意识到已经快要到达目的地，她从来没觉得这条路这样短过，多亏了谢昭让两个人没有陷入漫长的尴尬中。
“谢谢。”临下车的时候卡珊德拉小声地向谢昭道谢。
“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谢昭看了一眼面前关着门的别墅，又看了一眼有些瘦弱的女孩。
蝙蝠家的人，心里承受能力应该很强吧？
卡珊德拉走到大门前，还没等她伸手，门就先一步打开了。
“欢迎回家！”两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小男孩冲过来，对着卡珊德拉拉响礼花筒，彩带从空中飘落下来落在她的头顶上，肩膀上和衣服上。
可卡珊德拉没有空去理会乱飞的彩带，她看着面前有些熟悉的男孩，迟疑地叫出两人的名字，“迪克？杰森？”
“是的，卡珊！”迪克欢呼雀跃地蹦起来，他拉着旁边的杰森一起抱住卡珊的胳膊，“快进来！”
卡珊德拉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变小的两个人拉进客厅，一进去就看到了坐在最中间的布鲁斯，他的旁边是阿尔弗雷德、达米安、提姆还有一个很可爱的小孩子，应该就是谢柚柚。
不过，他们都是缩小版的。
卡珊德拉：……
她突然意识到最后扭头时谢昭露出怜悯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很快一张新出炉的全家福被挂在了墙上，变小的卡珊德拉和谢柚柚坐在一起，大黄蜂在最后面骄傲地叉腰，彰显自己的身高，布鲁斯、谢柚柚、达米安同款冷漠无情的小脸，活脱脱复制粘贴一样。
迪克、杰森、提姆二人站在最旁边，阿尔弗雷德和谢昭站在一起，脸上挂着同款温和的笑容——作为全家福里唯一的大人，谢昭很像一个大家长。
“很快就会有一张新的全家福。”谢柚柚意有所指，在场除了被特意隐瞒的布鲁斯还有刚回来什么都不知道的卡珊德拉，所有人默契一笑。
“是的，等药剂效果结束后还有新的全家福。”阿尔弗雷德点点头，余光瞥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布鲁斯。
“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迪克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表情凝重地问。
“什么？”提姆扭头看着他。
“今天晚上的夜巡谁来？”他面露难色，已知现在所有能行动的蝙蝠家成员都变小了，还有谁能去夜巡？
九岁蝙蝠侠限量版出动？八岁的夜翼上演“空中飞孩”？六岁的红头罩水枪呲人？六岁的黑蝙蝠殴打壮汉？五岁的红罗宾二指神功？
还是二岁的罗宾怒怼哥谭全部反派？
蝙蝠家：……
第 65 章 布鲁德海文
哥谭警局。
戈登背对着窗口,他在等待他的老朋友——蝙蝠侠。
虽然对方总是神出鬼没的，但他从来没有失约过。
“晚上好，警长。”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内容却让戈登吓了一跳。
戈登：？？？
他转过身，发现这次来的并不是他的老朋友蝙蝠侠，也不是那只经常顶替蝙蝠侠的蓝色小鸟,甚至都不是所认识的任何一位蝙蝠家的成员。
“你？”他眯起眼睛,即使话没有说完，语气中表达的意思也非常明显。
“我是蝙蝠侠。”替代者这样说道，“最起码这段时间是我。”
戈登：……
很好，看来蝙蝠侠很可能出了岔子，而且还是不小的岔子。
但他能穿上蝙蝠侠的披风,身边还跟着罗宾……
等等？
这个罗宾为什么看起来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戈登甚至都有点忘了自己呼唤蝙蝠侠的目的,他对这个奇怪的罗宾总是不自觉地特别关注。
“罗宾”：……
“父亲。”谢柚柚在频道里呼喊自己的……罗宾父亲，“你有没有觉得,他好像发现你是谁了？”
“罗宾”：……
真正的罗宾不服气地抱着胳膊,可穿走他制服的是自己的父亲，因此他没办法表达自己的不满,只能独自在这里生闷气。
“看来恶魔崽子以后都不能说自己是最强罗宾了。”杰森笑得很开心，他边说边和提姆击了个掌。
“愚蠢的陶德！”达米安的小奶音气呼呼的，“即使有父亲的存在,我也是最强罗宾,最强蝙蝠侠！”他跳下椅子冲着杰森飞起一脚,被迪克轻而易举地握住了脚踝。
“放开我！！”达米安气急败坏地说，他的小脸涨得通红，绿色的眼睛里已经有了隐隐约约的生理盐水。
“冷静啊，小D！”迪克看着“要哭”的达米安吓坏了,赶忙放开了自己的手。没想道刚松手，达米安就又冲了过来，没办法他只能抓住对方的胳膊。
达米安挣脱不开，直接张嘴咬了下去。
“啊——”迪克发出一声惨叫。其他人：……
“罗宾”：……
————————————————
冰冷的实验室里，红色头发绿色皮肤的女人正对着一盆早已枯萎的花进行研究，桌上摊开的本子里是密密麻麻的笔记，她的手腕上带着两个奇怪的金属手环。
“艾斯利小姐，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你的是实验依旧没有任何进展。”一个冷漠的电子音响起，“这让我对你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女人停下手中的工作，她的脸上带上了愤怒和不耐烦，“你给我一盆枯萎的花，就让我把这种植物培育出来？”
她甚至连这盆花原本的样子什么，到底是什么颜色，功能是什么，一切的一切她都不知道。
可恶的男人！
“你不是哥谭最著名的植物学家吗？”平静的电子音里硬生生听出一股疑惑。
帕米拉·毒藤女·艾斯利：？？？
“这种事情你们应该去找上帝。”而不是来为难她这样一个小人物。
“可是奎茵小姐还在等着和你逛街。”即使说着威胁人的话，男人的声音依旧是波澜不惊的。
“我要见哈莉！”毒藤女实在是受不了了，她不记得自己被抓来多少天了，到现在为止她连哈莉的面都没有见上，“我要你保证她还活着！”
“当然，艾斯利小姐。”这几天不管毒藤女怎么样发火，男人的声音都不会有丝毫的改变，这让她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蝙蝠侠正在寻找你们，而我会最大程度保护你们的安全。”
“我现在只想见到哈莉。”毒藤女才不信男人的鬼话，现在的她宁愿被蝙蝠侠抓回阿卡姆一辈子也不出来，也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一直做不会成功的实验。
“多么让人感动的……友情。”男人的声音微微停顿了一下，“艾斯利小姐，我答应你的要求。”
“不过，你也要答应我，按照我的要求进行。”
“按照你的要求？”毒藤女冷笑一声，“乖乖当你们的实验品吗？”可现在的她没有任何能力，哈莉也在他们的手上，自己只能任人宰割，“好，我答应你们。”
“请放心，我们只需要你的配合，并不会对你的身体做出任何失礼的举动。”毒藤女的归顺取悦了他，男人的声音染上了一丝满意，“既然没办法重新培育，那就想办法让这盆花重新绽放。”
“可这不是你一开始交给我的任务吗？”毒藤女有些不理解，她最初的时候就尝试了各种方法，都不能让这盆花重新盛开。
“恰好我们最近研究出了新的成果，只是不知道对植物有没有效果。”男人声音里夹杂着不明显的威胁，“你想要尝试一下吗？”
毒藤女：……
“这是我能拒绝的吗？”她没好气地说，男人根本没有给她第二个选择。
“很好，在实验前我会安排你和哈莉小姐见面。”男人的声音带着愉悦，临走之前又说了一句话，“真是感天动地的友情。”
毒藤女：……
该死的男人！不要让她抓到机会，否则她一定会让他成为小可爱们的养料！
——————————————
“我还有点怀念变小的模样。”迪克懒洋洋地窝在副驾驶上，他已经做好了请假的准备，没想到周日晚上就变了回来。
“迪基鸟这是没体验够亲亲抱抱举高高的生活？”杰森坐在驾驶位上，对着迪克嘲讽道，“据我所知，你的前女友几乎全都赶来看你变小的样子。”
这两天韦恩庄园非常的热闹，那些超级英雄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了消息，所有知道蝙蝠家真是身份的人都来了一趟，包括但不限于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的人。
大家主要围着的是布鲁斯和谢柚柚两位重量级的主角，其他人主要是被自己的朋友们包围着，小乔失口叫了达米安一声弟弟，到现在两个人还没和好。
超人甚至还体会了一把抱自己小搭档的感觉，导致的后果是目前还在不知名的外太空飘着。
“哦——天呐，小翅膀，你这是吃醋了吗？”迪克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巴，“需要我亲你一下吗？”
“滚开，别恶心我！”杰森嫌弃极了，一把推开凑过来的迪克。
“呜呜呜——”迪克捂住胸口，伤心地靠在车窗旁边，“小翅膀——”
“呕——”杰森实在忍不住了，他打开车窗，把头伸出去干呕，许久才把头收回来。
迪克：……“真的有那么恶心吗？”他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中，实在想不通的他决定求助别人，“柚柚？”
“是的。”正在看实验室监控里姐妹情深的谢柚柚抬起脸看着迪克，“很恶心。”
迪克：……
其实杰森的话他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打击，但谢柚柚的话真真实实地让他感觉当头一棒，下一秒整个人就要裂开了。
“柚柚——”他的眼泪从眼角滑落，眼里满满的痛苦和不可置信。
说完那句话就低下头的谢柚柚又重新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迪克的状态，实话实说，“恶心。”
迪克：……
晴天霹雳。
“呜呜呜——”他擦着止不住的眼泪和鼻涕，伸手去按车窗的按钮，“连柚柚都这么说我，我不活了！”
谢柚柚：……
杰森：……
两人的脑子里同时闪过相同的念头——真想把这个聒噪的家伙扔下去。
“迪克哥哥，别哭了。”眼见迪克的眼药水用完，开始了持续的干嚎，谢柚柚终于舍得合上电脑，“说吧，想要什么？”
话未落音，迪克就闭上了嘴巴，故作可爱地眨着自己的眼睛，这一举动引来了杰森的强烈不满。
“迪基鸟，你现在不是八岁。”他的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如果不是前面有警察在查车，他早就把方向盘扔掉和迪克干架了。
有了谢柚柚关心的迪克是瞬间硬气起来，“我就算八十岁柚柚也会关心我。”说着他扭头看向谢柚柚，“我说的对吧？柚柚。”
谢柚柚的眼神在迪克的脸上看了好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当然，迪克哥哥。”
有了谢柚柚的保证，迪克马上凑到杰森旁边去犯贱，“看吧小翅膀，柚柚说八十岁还会关心我。”
杰森：……
他真的很不想理会脑子进水的迪克。
“迪克哥哥，从现在起，你是我的男主角。”谢柚柚打断两个人的争执，很认真地对迪克说道，“杰森哥哥也是。”
迪克：？？？
杰森：？？？
“好的？”迪克有些疑惑，但还是同意了。
“很好，通知你的同事，告诉他们我来了。”谢柚柚向迪克下达了任务，“今天一天都会待在布鲁德海文，等你下班。”
“哪个同事？”迪克有些摸不准谢柚柚口中的同事是艾米卡还是莱拉。
“上次车窗边的那个姐姐。”谢柚柚微微挑眉，“我想你应该知道的。”
“莱拉？”迪克有些不确定，艾米卡和莱拉都站在了车窗边，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谢柚柚口中的姐姐应该是莱拉。
“是的。”谢柚柚点点头，“她应该会很欢迎我的到来。”
她也很期待她们的再一次见面。
第 66 章 三选一
布鲁德海文是个美丽的城市。
“哪里美？”
“闭嘴吧小翅膀！”迪克不满地叫嚷着,“不要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他怎那么敢在夜翼面前说布鲁德海文不好看的？！
“上你的班去吧！”杰森一脚踹在了迪克的屁股上，“磨磨唧唧的。”
迪克的胡安和吉姆惨遭痛击，他揉了揉吃痛的屁股,“你会后悔的！”看着周围行人望来的视线，他尴尬地放下手，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临走之外还不忘跟柚柚打招呼,“柚柚,记得想我啊！”
谢柚柚点点头，“你放心走吧，迪克哥哥，我会想你的。”
迪克：？？？
这句话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儿？
“快走吧！”不等他反应过来，杰森就赶紧催促他离开,“你要迟到了。”
迟到？
迪克看了一眼手表,下一秒尖叫着跑走了，“完蛋了——”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围观从旁边跑过去的挺翘的屁股。
“你可以永远相信……”杰森说到一半停下来,低头看着谢柚柚。
后者领会了他的意思,补充道，“胡安和吉姆。”
“哈哈哈——”杰森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只留下谢柚柚抿着嘴唇，一点也想不通他的笑点在哪里。
他们这次来是的目的是——偷偷潜入莱拉的家里。
当然，潜入者只有杰森,毕竟谢柚柚只是一个瘦弱不堪的小女孩。这才是他们为什么会选择在早上就来到布鲁德海文,而不是在下午的时候赶来接迪克。
“这里？”到达目的地后,杰森看着眼前的建筑和纸上写地址来来回回对照了好几遍，“这里？！”他的语气里满满的惊异，“能住人吗？”
两人面前是一片残破的废墟，破到什么程度——小偷光顾的话都会留两美元再走。
“但上面写的真的是这里。”杰森有些疑惑,“布鲁德海文警局应该不至于连这么明显的假消息都看不出来吧？”
迪基鸟那个蠢货在布鲁德海文都在忙些什么？连自己的同事都不关心？！
“去旁边问问。”谢柚柚抬了抬下巴，不远处有个捡废品的老奶奶，看样子在这里生活很久了。
杰森点点头，走到那个老太太身边，弯下腰去问，“你知道这个地址在哪里吗？”
穿着破旧的老太太颤颤巍巍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这里早就被搬迁了。”
搬迁？
杰森敏锐地感觉不对，如果真的是搬迁的话，警察局的记录里为什么没有？而且他从这个拾荒老太太眼里看到了深藏在眼底的恐惧。
“搬去哪里了？”仗着自己身强体壮的杰森决定将计就计，看看这个老太太的到底在害怕什么，于是他恶狠狠地说，“快点带我去！不然要你看！”
果不其然，老太太眼里的恐惧更明显了，她颤抖着手值了一个方向，“在那边。”说完就慢悠悠地往那边走。
杰森临走之前看了一眼谢柚柚的位置……
等等？！
孩子呢？！
他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废墟，感觉心脏骤紧，那一刻连呼吸都停滞了。
老太太停下脚步，疑惑地回头，看着呆愣愣的杰森问，“怎么了？”
这时杰森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再看到来电人的时候他扭过头威胁老太太，“在这里呆着别动！”说完走到旁边接通了电话。
“杰森哥哥。”电话里谢柚柚的声音很平静，这让杰森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谢柚柚！”他压低的声音也掩盖不了怒火，“你个小崽子！你现在在哪里？！快点告诉我，我敢保证不会把你的屁股打烂！”
“杰森哥哥，跟着她走。”谢柚柚没有回复杰森的话，但她明显时刻关注着两个人的交流。
杰森：……
“我……”他话还没说完，一个麻袋从天而降把他从头到脚套住，诡异的是他竟然没有任何力气反抗？！
“呜呜呜——”更诡异的是，他的嘴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缠满了胶带，压根就发不了任何的声音。
杰森：？？！
不对？！
谢柚柚到底在搞什么？！！
他更加奋力地挣扎起来，可脑袋传来一阵剧痛，他失去了意识。
被杰森担心的谢柚柚从角落里走出来，看着自己的哥哥被人套上麻袋带走，眼里虽然有一丝诧异但并不多，仿佛对发生的一切早有预料。
“这个世界也在被同化。”说完这句话她转身离开，身后装着杰森的麻袋也被人抗走了，连掉落在地上的手机也被人带走。
小巷的尽头是一面墙，这就是两米四跟丢莱拉的地方。
谢柚柚感觉到背后带有侵略意味的目光，缓慢地转身，几个高大的堵在巷子口，冷漠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柔弱的女孩儿。
“你们一起上吧。”谢柚柚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腕，丝毫不把对方几人放在眼里。
————————————
不知道为什么，迪克今天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他给杰森发消息，对方没有任何回信，没办法，他又尝试着给谢柚柚发消息，谢柚柚回复的很快。
【柚柚：迪克哥哥，我目前在一家餐厅里。杰森哥哥和一些人发生了争执，不过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柚柚：你安心工作，等到时间我会去接你们回家。】
迪克：？？？
短信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杰森为什么是没有生命危险？
什么叫接他们回家？除了他还需要接谁吗？
迪克百思不得其解，后续给谢柚柚发消息，对方也没有任何回复了。
迪克：……
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些什么东西？
“迪克？”莱拉热心地凑过来问，“你刚刚说你的妹妹来了？”
“什么？！”艾米卡恰好走过，听到这个消息她有些愤怒地扭头，“迪克，你为什么告诉她不告诉我？”
迪克：……
“柚柚只让我告诉了莱拉。”迪克实话实说，他眼睁睁地看着对面的两个姑娘变脸——莱拉的眼睛微微睁大，脸上带了喜悦的笑容，而艾米卡则是阴沉着一张脸离开了。
“艾米卡是生气了吗？”迪克回想起艾米卡临走之前阴沉可怕的眼神，眉头紧蹙。他不明白平时热情可爱的艾米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柚柚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结果？
随即他又摇摇头，柚柚只见过艾米卡和莱拉一面，而且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了，她应该不至于对这种事情上心。
“没事，她一直都有些小脾气。”莱拉笑着凑到迪克身边，“那下班我和你一起去见柚柚？”
迪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好的。”
柚柚应该会很高兴。
可能是知道了谢柚柚他们在等着自己下班，迪克总感觉时间过得很漫长。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的时间，他和莱拉一起往外走，艾米卡气冲冲地走过来，狠狠地撞了两个人一下才离开。
迪克：？？？
“可能艾米卡也喜欢柚柚，但柚柚好像不是很喜欢艾米卡。”莱拉这样说。
迪克点点头，艾米卡第一次见到谢柚柚的行为很奇怪，柚柚不喜欢她也是正常的。
“人呢？”迪克走出门口，发现并没有熟悉的车在等着，他好奇地四处张望着，终于在街角边看到了一辆跟大黄蜂一模一样的车。
他和莱拉一起走过去。
————————————
迪克睁开眼睛，头被套上了麻袋，只能感受着自己被人抬着走，他的嘴上粘了胶带，压根没办法开口说话。
迟到了柚柚不会生气吧？他想。
他和莱拉刚走到街角，感觉到后脑勺传来被人敲打的触感，但迪克本人并没有任何疼痛——这就是换了新脑壳的好处。
可看着旁边的莱拉倒在地上，准备反坑的迪克下一秒就被人套上了麻袋，想要大喊救命的他发现自己的嘴巴上缠了胶带。
迪克：？？？
他不禁发出了和杰森同款的疑惑——这是什么时候缠上的？
时间回到现在，迪克不知道自己将要被送到哪里，只觉得过了很长时间，身下的人终于停住了脚步，把他狠狠砸在地上。
迪克：……
疼痛袭来，但为了不暴露自己醒着的事实，他只能咬牙一动不动，心里盘算着怎么样以最快的速度逃出去。
“人都带来了？”一个熟悉的女声响起。
迪克瞪大了眼睛，声音的主人他再熟悉不过，他们在下班的路上还遇到过——就是故意撞他和莱拉的艾米卡！
艾米卡是什么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迪克表情震惊，但接下来的发展更让他跌破眼镜，彻底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叫醒他们。”
在艾米卡的命令下，迪克的头上的麻袋被解开，一双宽大的手对着他的脸狠狠地扇了两个巴掌。
感觉脸颊火辣辣的迪克：……
他装作一副刚醒的样子，正打算用眼神质问艾米卡，不曾想对上了一双同款震惊的双眼。
迪克：？？！
杰森：？？！
莱拉也迷茫地睁开眼睛，她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向周围扭头，恰好看到了表情阴恻的艾米卡，惊恐地瞪大眼睛。
一时间，气氛僵持。
艾米卡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扭头看向一个地方——一扇黑漆漆的小门。
“你来了。”她说。
迪克杰森莱拉都朝着那扇门看去，黑漆漆的看不出任何人影，正要纳闷艾米卡是不是脑子出问题的时候，一个更加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的，我来了。”一个瘦小的身影从门口走进来，在迪克和杰森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谢柚柚走了进来。
不等艾米卡质问什么，她率先开口，“别废话，我选莱拉。”
艾米卡：……
杰森：？？！
迪克：？？！
莱拉：？？！
第 67 章 白月光与朱砂痣
谢柚柚的一句话同时让在场的三个人瞪大了眼睛,唯有莱拉一脸笃定，好像早就知道谢柚柚一定会选择她一样。
艾米卡先是一愣，继而大声地咆哮,声嘶力竭地尖叫着问谢柚柚刚刚说了什么。
“我选莱拉姐姐。”见艾米卡没听清楚，谢柚柚好心地重复了一遍，“艾米卡你可以放人了。”
杰森：？？！
迪克：？？！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是谢柚柚第一次没有叫人姐姐,而是直呼姓名。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艾米卡绝对不简单！！！
杰森眼里带上莫名的情绪看着迪克，质问他为什么在布鲁德海文那么久都没有发现对方的异常情况。
迪克：他也不知道，明明之前一切都正常！
“你竟然真的爱这个女人！”艾米卡尖锐刺耳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的眼神交流，她的表情狰狞的可怕，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掏出一把刀捅进了莱拉的心脏。
杰森和迪克看到艾米卡情绪不对的时候就奋力挣扎,妄图挣破束缚，可身后的黑衣人死死地按着他们的胳膊,两人好像待宰的羔羊,没有任何能力反抗。
刀被抽出来，血液不断地从伤口处涌出来,喷溅到罪魁祸首的脸上，艾米卡疯狂的表情因为鲜血染上了一丝喜悦和诡异，她就这么看着新鲜的血液一滴滴坠落在地板上。
莱拉已经失去了表情,她仰着头,好像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叫喊,可惜被粘住的嘴巴发不出任何清晰的音节。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眸子渐渐地染上灰色，缓缓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谢柚柚看着面前的场景,表情没有丝毫的改变，她看着疯狂的艾米卡，“玩够了吗？艾米卡。”
艾米卡愣了愣，看了一眼冷漠的谢柚柚，又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生死不知的莱拉，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化成了浓浓的怨恨。
“我要杀了你！！”她发疯似地大喊，眼里的癫狂表明她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大叫着冲谢柚柚挥舞着手里的刀。
杰森和迪克没功夫再关注地上的莱拉，他们猛地用力，竟然成功摆脱了身后的黑衣人，刚刚站起来就看到了令他们终身难忘的一幕。
只见谢柚柚不慌不忙，脚尖用力，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现在艾米卡的身后。
右脚狠狠地踩在艾米卡的膝关节处，女人失控跪倒在地，而谢柚柚则接力身体腾空，一只手看似轻轻地打在对方的脖颈处，却让疯狂的女人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
“为什么……”她嘴巴小声嘀咕了什么，眼神里满是怨恨，最终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
艾米卡瘫倒在地上，杰森和迪克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的妹妹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身后的黑衣人纷纷冲了出去。
谢柚柚不慌不慌地看了周围的黑衣人一眼，掏出兜里的手帕擦干净满是血的匕首，接着行动起来。在两个哥哥见了鬼一样的眼神中，一刀一个黑衣人。
“杰森哥哥，迪克哥哥。”最后所有人都倒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只有谢柚柚呼吸依旧平稳，她拿出湿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确定连指缝间都擦得干干净净才把纸巾丢掉。
接着她抬起脚踩在离她最近的黑衣人身上，蹭了蹭沾上灰沉和血液的鞋底，这才绕过地下躺着的所有人朝两个人走来。
小心地揭开两人嘴上的胶布，谢柚柚走到他们身后帮忙解开手上的绳索，关切地问，“迪克哥哥，杰森哥哥，你们没事吧？”
迪克：……
杰森：……
他们应该……没事吧？
“你杀人了？！！”迪克有些怔愣，眼神里又带着一点困惑，还有一点愤怒和懊恼，他在自责做出这种行为的人为什么不是自己。
然后他低下头表情空茫茫的，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儿他抬起头看着谢柚柚的眼神越发晦涩难辨，张嘴声音里都带上了一点儿颤抖，“小翅膀，你们快走，等一会儿就说人是我杀的。”
为了自己亲爱的妹妹，他甘愿去监狱坐牢！就是不知道B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怎么想。
谢柚柚还在疑惑迪克为什么是这种表情，当他语气复杂的声音传入耳中，就像是一道惊雷炸响，她引以为傲的理智也被他的话炸得七零八落。
谢柚柚：……
“迪克哥哥，你或许可以抬头看一眼？”她轻轻地叹息，流露出一丝无奈，“我刚刚用的是刀背。”他难道没有看见刚刚的攻击根本就没流血吗？
谢柚柚的话让迪克猛地抬头，他的视线扫过地上的每一具“尸体”，包括他认为必死无疑的莱拉。在谢柚柚和杰森的目光中他的表情逐渐僵硬，连脸颊的肌肉都在隐隐地抽动。
“为什么莱拉会没事？”迪克清晰地看见每个人微弱起伏的胸口，就连心脏被捅了一刀的莱拉也是。
“因为她是女主角？”谢柚柚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众所周知，女主角是不会死的。”当然不止这一个原因。
杰森：？？？
迪克：？？？
众所周知？
那他们怎么不知道？
“什么女主角？”迪克有些懵逼，他借着杰森伸过来的手站起来，“那我和杰森是男主角？”
“想什么呢？”谢柚柚凑近观察了一下还在不停流血莱拉，“你们充其量是……炮灰路人甲？”
“也不能这么说，你们应该算是柔弱白月光和娇艳朱砂痣。”一句话就解释了刚刚杰森和迪克为什么挣脱不开那些黑衣人的束缚。
“什么恶心的比喻？”娇艳朱砂痣杰森感觉一阵恶寒。
“但你刚刚说我和杰森是男主角？”柔弱白月光迪克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也凑过去看着血流不止的莱拉，“这都没死？！”流的血几乎要超过整个成年人一身的血量了吧？
“现在不是了。”谢柚柚轻描淡写地剥夺了迪克和杰森男主角的身份，这原本就是为了保护他们生命才不得已的安排，“我的世界，不需要男主角。”
外面传来警铃的声响，看样子是警察局的人赶到了，看着有些错愕的哥哥们，谢柚柚认真地教会他们一个道理，“有困难，找警察。”
她是一个正直且遵纪守法的好总裁，熟练掌握“有困难，找警察”六字真言，实际上以她的身份地位联系的并不是普通的警察。
杰森：……
警察迪克：……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迪克看着被抬上车的艾米卡和莱拉，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他看向旁边谢柚柚的“忠实手下”杰森，“小翅膀，到底发生了什么？”
杰森沉默了半晌，缓缓开口，“她告诉我莱拉有问题。”
“然后呢？！”迪克追问道，毕竟现在看起来有问题的压根不止莱拉，艾米卡的脑子明显也出了问题。
“没有然后。”杰森的声音明明很平静，迪克却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他小心地往旁边挪动两部，生怕波及到无辜的自己。
果不其然，在所有警察撤离后，杰森爆发了。
“谢柚柚！”他的拳头攥得很紧，强忍住没有挥到女孩儿的脸上，“你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该死的！
他竟然被骗了！
谢柚柚这个小恶魔来的时候只告诉了他莱拉好像有异常，没想到自己好心陪她来查明真相，结果她转头就把他也推上了棋盘！
杰森稍微一动脑子就能想到，这件事原本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谢柚柚不需要去莱拉的住所也能找到地下室，那她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
再联想到早上的那句“杰森哥哥你也是”，答案水落石出——谢柚柚嫌他碍事，把他也给送到了艾米卡的手里。
“就是你想的那样。”谢柚柚点点头，冲杰森露出了一个赞赏的眼神，“不过莱拉真的有问题。”她只不过是强行将莱拉变成了女主角而已。
不然……
迪克哥哥同时被两个别有目的的女人窥伺，估计下场不会很好过。
杰森还要问些什么，大黄蜂不知道从哪里慢悠悠地驶过来，停在三人的身边。
“上车再说吧。”说完这句话，谢柚柚率先上了车，迪克和杰森两人随后也上了车，临上车之前两个人都瞟了一眼大黄蜂的轮胎。
“后备箱里装着谁？”杰森刚上车就问，惊得大黄蜂差点熄火，他连忙装死，当作自己就是一辆普通的车。
“莱拉女士的同伙？”谢柚柚给谢昭发消息让他准备好冰柜，“挺好用的。”
迪克惊恐脸，“为什么你对人的评价是很好用？！”
“因为所有人都是工具人。”谢柚柚抽空看了一眼副驾驶的迪克，“迪克哥哥，你安全带系好。”
“哦哦。”迪克反应过来连忙把安全带扣上——谢柚柚特别在意安全带的问题，即使大黄蜂的速度已经到了那种，一旦发生意外安全带也没用的地步，她还是会认真检查每个人的安全带。
不扣安全带只有一种结果——车将以不超二十英里每小时的速度行驶。
“快点说！”杰森也摸索着安全带扣上，不耐烦地催促谢柚柚快点讲，迪克也竖起耳朵。
“艾米卡并不是艾米卡……”谢柚柚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人，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女人的眼神——疼惜爱慕嫉妒怨恨仇视掺杂在一起。
谢十九，谢十七的未婚妻。
“等等？”迪克举起手乖巧地提问，“他们两个是谁？”
“他们是谢氏集团的继承人，我曾经的编号是七十一。”谢柚柚回忆起自己的编号，眉头不满地皱起，“只不过谢十七是大家公认的能够继承谢氏集团的人。”
因为谢柚柚的年龄实在是太小了，谢十七成年能够进入谢氏集团的时候，她才刚刚被谢老爷子接回去不过半年的时间。
只不过他死了，死在一场人为制造的车祸里，死在竞争对手手里。
“即使他不死，谢氏集团也会是我的。”她承认谢十七很强，但她才是最强的那个，“可是……”她的眼神一冷，“世界意识承认的是谢十七。”而不是谢七十一。
十七和七十一，代表了他们两个人截然不同的性格。
谢十七性格温和，对每个人说话都是轻声细语，他不屑于用那些腌臜的手段，但最后失败也是因为他太善良了。
谢柚柚不止一次地想过，他为什么要给自己的敌人留后路？导致自己没了性命。
“他们说我的出现抢夺了谢十七的身份，让原本属于谢十七的命格落在了我的身上。”曾经谢十七的好友抱着这样坚定不移的想法要置她于死地。
“谢十九也是其中之一，不过她因为打击太大，将一部分对谢十七的感情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所以有时候会把她当成谢十七，对她身边出现的所有男人女人都充满敌意。
剩下的绝大部分时间都处在对她的仇恨中，每天思考的就是怎么样杀死她。
“不过，她早就死了。”在谢十七死后的三个月就殉情了。
死了？！
“这难道就是……”迪克突然感觉到背后一阵凉意，他灵机一动想到一个词语，“中式恐怖？”
谢柚柚：……
“少上点网，迪克哥哥。”她心中堆积的不满也被迪克这句话打散，“应该是‘真是见了鬼了’的原因。”
“那朵花不早就枯萎了吗？”杰森敏锐地抓到了重点，他们是亲眼看到了已经枯萎的“真是见了鬼了”。
“应该是时间间隔太短。”她猜测道，从她去往异世界到她见到艾米卡没有间隔很长时间，“‘真是见了鬼了’的能力是逐渐减弱的。”
“为什么是艾米卡？！”迪克有些想不通，他和艾米卡一点儿关系也没有，谢柚柚也和艾米卡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因为艾米卡是那段时间，我第一个近距离接触的女性。”谢柚柚对此也有合理的解释，如果不是迪克的及时阻拦，对方很可能会摸到她的脸。
迪克和杰森对视一眼，两个人看起来无比自然地接受了这个看似合理的推测。没有人去问谢柚柚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花朵的效果还没有消失，而且她对谢十九能够出来的事情非常笃定。
迪克的心情不由得激动起来，他握紧微微颤抖的手，问出了最后两个问题，“那艾米卡和莱拉怎么办？”
“异世界意识的侵扰罢了，等艾米卡醒来后所有参与过这件事的人都不会记得。”谢柚柚很相信世界意识抹除事物的能力，“我的存在会对这个世界造成一定程度的改变。”
“至于莱拉，有人会主动处理掉她。”即使什么都不记得，但任务失败了是事实。
“莱拉是什么人？”杰森听了谢柚柚的解释皱起眉，“不会连你都不知道吧？”
“世界上竟然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说完他看着后视镜露出挑衅的眼神。
“一个潜伏下水道不敢见光的肮脏组织。”谢柚柚用一长串的形容词评价，最后补充，“的不重要的小成员？”
迪克：？？？
杰森：？？？
“哇哦——”杰森面无表情地感叹，连语调都没有变化，“说的真是太好了，跟没说差不了多少。”
谢柚柚说的完全就是一堆废话，基本上所有反派组织的基地都在地底，不是反派的基地也在地下——例如，蝙蝠洞。
“叫猫头鹰法庭？”谢柚柚把电脑递给迪克，“真是个奇怪的名字。”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包括自己的父亲哥哥在内，起名字也是一种奇奇怪怪的风格。
“后续的事情我会交给父亲处理。”她对这种东西不太感兴趣，不过父亲应该会很喜欢这些资料。
身为超级英雄的父亲，打击这些邪恶势力也算是专业对口。
迪克：！！！
杰森：！！！
两个人立刻凑到一起看电脑上的信息，从这个组织成立以来的所有资料都在上面，密密麻麻的让人看起来心惊胆战。
如果不是因为谢柚柚只有五岁的年龄，这份资料详细到他们都以为组织的成立者是谢柚柚本人。
“不过……”她看着脑袋凑在一起的两个哥哥问道，“父亲知道他的哥谭正在面临巨大危机吗？”
“呃……”迪克抬起头，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谢柚柚这个问题，“哥谭什么时候不面临巨大危机呢？”
“说的也是。”这个理由很好地说服了谢柚柚，她扭头继续看手机了。
杰森和迪克轻叹一口气，谢柚柚知道布鲁斯不希望她走上打击犯罪的道路，所以对于这种事情一直都是避嫌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自己亲自出手。
估计这次也是因为涉及到迪克和谢十九才会专门来布鲁德海文一趟，不然又是万能的谢昭代为处理。
“柚柚……”迪克突然就意识到后备箱里是什么人，他颤颤巍巍地开口，“你不会走上犯罪的道路吧？”
如果蝙蝠侠知道他阻止了女儿打击罪犯后，女儿毅然决然地选择成为罪犯，这将是一件多么抓马的事情。
“当然不会。”谢柚柚眼睛微微眯起，“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但愿如此。”杰森看了一眼利爪的资料，“我可不想去阿卡姆看你。”
谢柚柚：……
这种互相不信任的家人能不能扔海里喂鲨鱼？
谢柚柚刚进到客厅里就被一双纤细的胳膊揽进怀里，略微有些熟悉不带任何攻击性的气息让她放松了绷紧的身体，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谢柚柚：？？？
在她有些疑惑的视线里，卡珊德拉的小脸出现在她的眼前，对方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看着她的反应。
谢柚柚压下心里涌上奇怪的感觉，冲卡珊德拉露出一个微笑，“谢谢卡珊姐姐。”虽然她也不知道该谢些什么。
“看吧，我就知道。”达米安抱着胳膊冷笑，“这个女人最喜欢女人。”
提姆：……
他也懒得反驳达米安语句的错误，好奇地望着后面脸色有些奇怪的迪克和杰森，“发生了什么？”
迪克看了一眼跟卡珊德拉了聊得开心的谢柚柚，正要开口讲述今天的奇怪经历，布鲁斯快步走过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三个人一遍。
然后他皱着眉头问，“发生了什么？”
“要你管！”杰森回答的很快，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嘴里的话已经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哼——”他冷哼一声，跑去谢柚柚身边凑热闹了。
布鲁斯：……
他一言难尽地看着硬生生挤进两个女孩聊天的杰森，把目光放在明显有话说的迪克身上，再次问了一遍，“发生了什么，迪克。”
迪克详细叙述了今天事情的经过，他把谢柚柚的电脑递给布鲁斯，“B，他们的目标是我。”
“莱拉……”他的声音紧了紧，“医院说她消失了。”
布鲁斯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对于谢柚柚超强的体术没有任何惊讶，在谢昭那么厉害的前提下，他的女儿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真的是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
他并没有先去打开电脑，而是扭头看向谢柚柚，“柚柚。”
后者疑惑地抬起头，布鲁斯难得用审视地目光看着自己的女儿，“它的目的是什么？”
“父亲。”谢柚柚突然正色起来，她眼里带着不容忽视的认真，“这是我和它之间的事情，我迟早要回那个世界跟它算清楚的。”
她没有和之前的世界彻底切断联系，但她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在日益加深，按照这样的规律，两个世界终将会有再次融合的一天。
“我会解决一切。”她看着自己的父亲，眼里是同款的执拗。
晚风带来刺骨的凉意，谢柚柚站在阳台上看着远方，圣诞的脚步越来越近，最近也恰好有快要下雪的迹象。
她的身边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罩，里面一盆米白色的小花开的异常美丽，即使有玻璃罩的存在，若有若无的花香透过缝隙钻出来，久久地围绕在谢柚柚的身边不肯离去。
第 68 章 圣诞节前
离圣诞节还有几天的时间,但客厅里早早的就有了一棵挺拔秀丽的松树。
这棵松树是由谢柚柚亲自视频挑选，从茫茫无际的森林里选出她最喜欢的一棵，然后由超人克拉克送到韦恩庄园里,到的时候树顶的雪花甚至都还没有彻底融化。
现在蝙蝠家众人围着这棵谢柚柚精心挑选的树,不由得纷纷竖起大拇指夸赞。
“这棵树真好看！”迪克凑到谢柚柚面前，看起来格外的真诚,如此狗腿的样子让达米安唾弃不已。
谢柚柚很享受他人的夸奖，满意颔首,“我的眼光,不会出错。”
“这棵树……”提姆眯起眼睛，“跟最开始的一棵有区别吗？”他记得最开始布鲁斯他们一致认定的那棵树跟谢柚柚现在选的这棵很像，相似到几乎一模一样的程度,让他不禁怀疑这是不是就是最开始的那一棵。
“有。”谢柚柚点点头,指着某一处说，“这里。”
蝙蝠家集体朝着她指的地方看过去，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谢总的意思是最开始的那棵树这里是凹凸不平的。”谢昭不愧是谢昭，能清楚了解老板的意思。
蝙蝠家：？？？
所有人开始回忆最开始的那棵树到底有没有凹凸不平,为了选出这一棵近乎完美的松树，克拉克连着跑了好几天,才终于把这棵树敲定下来。
提姆的嘴角抽了抽,他当时顺着谢柚柚的视线多看了一眼,现在回想起那一小块还没手指头大的痕迹,不禁在心里感叹，谢柚柚和谢昭简直是天生一对的老板和下属。
“只是这么一小块的地方？”迪克不敢相信提姆的话，伸出自己的食指比划了一下大小，在看到提姆点头后，扭头问谢柚柚,“你就为了这么一小块地方让克拉克跑遍了地球？”
谢柚柚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对，“是的。”她看了一眼迪克的手指纠正，“比这还要小上一点。”
“但我很喜欢它的形状和高度。”只是不喜欢那一小块的凹凸不平。
蝙蝠家：……
“难怪超人最后看到谢柚柚点头的时候脸色很奇怪。”提姆的话已经很委婉了，大家都知道超人当时脸上是满满地不可置信，还有点可怜巴巴的，明显是想要说些什么。
“他大概以为自己有什么事情得罪了老板。”迪克耸耸肩，谁让谢柚柚掌握韦恩集团后真正成为了正义联盟的甲方爸爸。
毕竟花费了好几天的时间，跑遍全世界，结果最后老板选择了一开始几乎一模一样的松树，任谁来都得思考一下老板是不是故意针对自己。
更何况谢柚柚坑过超人不止一次。
“老蝙蝠说话不管用咯——”杰森对着沉默的布鲁斯阴阳怪气。
布鲁斯：……
“所以……”谢柚柚听着提姆等人的话得出了自己的见解，“外星救难犬也会有应激反应？”
蝙蝠家：……
“是的。”所有人都没想到最先开口赞同谢柚柚说法的竟然是布鲁斯。
所有人：？？！
“B？！”迪克扭头惊讶地看着布鲁斯。
后者对上他的视线，表情不变地问，“怎么了？”
“忘了迪克哥哥的偶像好像是超人。”谢柚柚突然想起来什么，她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迪克，“之前迪克哥哥的房间里还有超人的抱枕。”
迪克：……
毁灭吧。
“那都是之前了，抱枕我早就扔掉了。”他毫不犹豫地选择睁眼说瞎话，“我现在的偶像是柚柚。”
谢柚柚：……
她知道迪克这么说的原因，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我很荣幸，迪克哥哥。”
“呕——”杰森没忍住，弯腰干呕不止。
谢柚柚：……
迪克：……
“为什么需要我们去商店买配饰？”谢柚柚不太理解这种事情为什么还值得他们特意跑一趟，明明可以让商店的工作人员直接送过来，却要徒增麻烦。
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值得她亲自去买？
“因为这样更有节日的氛围！”迪克坐在沙发上，他已经穿好外套整装待发了，“还会有更多的选择。”
当然，如果让谢柚柚本人选择，以她的性格很可能又是一个视频打过去，工作人员跑断腿。
也可能跑断腿的还是某位小记者。
谢柚柚其实心里并不是很理解，她从来没有跟家人一起度过任何节日。
后来有了谢昭后，基本上也都是由谢昭把事情全部安排好，但也只是两个人坐下来一起吃顿饭，看看烟花而已。
“柚柚不过圣诞节吗？”提姆看出了谢柚柚对这些的不熟悉。
“因为圣诞节不是法定节假日。”谢柚柚一脸深沉地说，即使是总裁本人，不是法定节假日也不能放假，只能待在公司里处（查）理（看）文（监）件（控）。
不然家族里总有看不惯的人向谢老头举报她上班时间不带在公司里，不能做好表率作用。因为感谢谢老头的知遇之恩，在他去世之前，谢柚柚都没有对那些人做出很过分的惩罚。
在谢老头去世的当天，那些人“自愿”选择去陪伴家族的前任掌权者，一生都待在墓园守灵。
蝙蝠家：……
“那可真是……”迪克一时间想不出如何评价这件事，幸好谢柚柚并没有表露出任何的伤心和不满，反而嘴角微扬，像是想到了令人愉悦的回忆。
“那我就陪你们去一趟吧。”谢柚柚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这个时间托尼应该还待在他的实验室里——自从得到了托尼的承诺后，她就再没有入侵过斯塔克大厦。
谢氏集团总裁在一定程度上会尽可能保护员工的隐私安全，但公司属于公共区域，所以员工在公司里没有隐私可言。
以上发言来自谢柚柚出任谢氏集团总裁时发表的讲话，据说一开始获得了许多员工的不满。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发现和往常的生活没有任何区别，也就纷纷停止了抗议。
事实上，在顶楼的办公室里，总裁正在悄悄观察每个人的工作进度。
有了谢柚柚的点头，一行人很快就收拾好去了商场。
“我觉得这个很好看。”迪克指着小型的超人挂件说，“我可以买下它吗？”
其他人：？？？
“你要把这玩意儿L挂在圣诞树上？”杰森一脸嫌弃地看着那个丑丑的超人挂件，“你为什么不把你自己挂上去？”
“要挂也该挂蝙蝠侠！”达米安指着超人旁边的蝙蝠侠挂件不满地大喊，“超人算什么！蝙蝠侠才是最强的！”
“挂谁都不太对吧？”提姆提出质疑，“挂点正常的配饰不好吗？”
“的确有些奇怪。”卡珊德拉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谢柚柚抬头看着那两个挂件，一锤定音，“都不挂。”
迪克：……
“我没说要挂上去！”所有人七嘴八舌地说完后，他才能把自己的话说出来，“我只是单纯的想买。”
“但迪克你刚刚不是说不喜欢超人了吗？”卡珊德拉问。
迪克：……
“不要挂一些奇怪的东西。”谢柚柚才不在乎迪克的偶像到底是谁，那是她的圣诞树，应该由她说了算。
于是她指向了另一个挂件，“这个。”
所有人：……
他们看着那个“X”形状的挂件陷入了沉默——谢柚柚真的没有夹带私货吗？
事实证明，她不是夹带私货，而是她的眼里只有任何和“X”相关的东西，连圣诞树顶部的星星都被她换成了巨大的“X”标志。
蝙蝠家：……
真希望立马看见布鲁斯看到这一堆“X”的表情，他可能会很快同意谢柚柚“贝卡·谢·韦恩”的名字——不然韦恩家很可能会变成“X”家。
他们的算盘落空了——布鲁斯还没有回到家。
谢柚柚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家人打了声招呼就回了房间。在关上门后，拨通了备注为【科研型人才嘴臭一号】的电话。
铃声响了两下，电话就被接通了。
“哦，甜心。”电话那边传来了托尼·斯塔克的声音，他的语气悠闲，估计正舒服地躺在自己的沙发上，“你不知道我等你的电话等了多久。”
“如果不是你不希望老蝙蝠知道我们的事情，我甚至都要主动打给你了。”托尼的话听起来有点不正经，实际上说的是关于战甲改造的事情。
“辛苦托尼叔叔等我。”谢柚柚语气不变，她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玻璃罩，“我希望圣诞节那天的晚上，能在韦恩庄园见到你。”
托尼脸上的笑容微微凝滞，他语气带上了点疑惑，“柚柚，你说什么？”
“我希望圣诞节的那天晚上，能在韦恩庄园见到你。”谢柚柚重复了一遍刚刚说的话。
托尼：？？！
那他岂不是要去跟阴沉沉的老蝙蝠一起过圣诞节？
托尼张张嘴想要拒绝，他才不想美妙的圣诞节去看老蝙蝠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谢柚柚早就预料到托尼会拒绝，他一向和父亲相处的不太和睦，不过对此她早有准备。
“托尼叔叔。”她的语气变得认真，“你是那天晚上我最想见到的人。”
听到了谢柚柚的话，托尼表情变得很得意，他扬起眉毛，“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托尼叔叔肯定不会拒绝。”
“我会在晚餐前准时到场的。”他承诺说。
挂断电话，谢柚柚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过两天她就会知道，那个地方的范围究竟是不是只有哥谭了。
第 69 章 礼物
瞭望塔。
“B。”超人看了看四下无人,然后小心翼翼地凑到蝙蝠侠的旁边，“柚柚最近有没有提起过我？”
蝙蝠侠：……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无奈，果然谢柚柚的操作对克拉克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提过。”
“她说什么？”超人急忙追问。
“她说……”蝙蝠侠看着超人,面具下的眉毛轻挑，“外星救难犬也会有应激反应。”
超人：？？！
调侃完同事的布鲁斯心情愉快地回到韦恩庄园,在看到客厅里乱闹腾的小崽子们没有任何的表示——他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群小崽子交流感情的方式。
可他在看到圣诞树上挂着的那一堆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X”时僵住了，脸上的表情和超人听到“外星救难犬”和“应激反应”的时候一模一样,任谁来也得夸一句不愧是好搭档。
看似打打闹闹,实际上从他进韦恩庄园的那一刻就密切关注他表情的小鸟们心里偷偷憋笑，只等着布鲁斯发问。
布鲁斯：……
他已经猜到了这是谁的手笔——家里只有小女儿跟“X”有关。
“柚柚在哪儿？”他扭头看向旁边半天没动静的小崽子们。
见布鲁斯没有问出期望的问题，而是一下就猜到了真相,他们的眼里不禁闪过浓浓的失望。
“我在这里,父亲。”不等他们开口，谢柚柚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所有人抬起头，发现谢柚柚正在站在楼梯上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从她的表情和语气来看，她站在那里已经有了不短的时间,然而不管是一直呆在客厅里的迪克等人，还是刚回来的布鲁斯都没人发觉她的存在。
回想起迪克和杰森当初描述谢柚柚体术不弱的事情,这件事情再一次刷新了他们对于五岁妹妹/女儿能力的认知——她的潜伏能力在所有人之上。
“父亲,你找我有事吗？”看着布鲁斯一直不开口,谢柚柚贴心地主动提问。
“你……”布鲁斯的语气带上了些许的迟疑,“有想过和迪克他们一起训练吗？”
其他人：？？！
他们实在是没想到布鲁斯竟然会问这种问题，要知道谢柚柚虽然很强，但是实际年龄只有五岁。况且她从来没有主动要求过这些，按理说布鲁斯也不会过问才对。
难道布鲁斯真的要变成遵从孩子意愿的好父亲了？！
“想过。”谢柚柚点点头，双手摊开,表情无奈极了，“可是他们太弱了。”
其他人：太弱了？！！！
“女人，你再说一遍！”达米安愤怒了，他一向是以最强罗宾自居，怎么可能允许五岁的妹妹评价自己太弱了。
谢柚柚显然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有这种爱好，她只能满足达米安又重复了一遍，“达米安哥哥，你很弱。”然后她看向旁边站着的迪克，“你们也很弱。”
达米安：……
其他人：……
布鲁斯：……
从某种方面上来说，谢柚柚的确是个很贴心的妹妹，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忘了大家。
“咳咳——”提姆右手掩唇，轻咳两声，“这种事情就不要带上我们了。”
“好的。”谢柚柚表示自己明白了，“只有达米安哥哥很弱。”
达米安：……
“啊啊啊——”他大叫着就要冲上楼梯，被热心的迪克和杰森合力拦在楼梯口。
“冷静啊，小D。”迪克死死地抱着达米安的腰，没人清楚谢柚柚的战斗力，达米安现在冲上去很可能就是找死，“你很可能打不过她啊。”
“恶魔崽子别丢人现眼了。”杰森一边拉着达米安的胳膊，一边还不忘火上浇油。
达米安涨红着脸，面目狰狞，“放开我！”
“达米安哥哥。”谢柚柚站在楼梯上欣赏着达米安气急败坏的样子，“人总要承认自己的不足。”
“对了，父亲。”美景欣赏多了也会觉得无趣，她扭头看着站着不动的布鲁斯，“我邀请了托尼叔叔一起过圣诞节。”
“另外，圣诞节后请陪我去大都会见莱克斯·卢瑟。”莱克斯·卢瑟实在是太听话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搞什么小动作，谢柚柚几乎都快要忘掉他的存在了。
布鲁斯：……
“托尼？”他看着自己女儿的脸，“为什么会邀请他？”他相信谢柚柚不会无缘无故就邀请托尼·爱他看过来。
“父亲，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谢柚柚最后看了一眼暴躁的达米安，“变强后再找我吧，达米安哥哥。”说完这些，她转身回了房间。
“晚餐就不必叫我了，谢谢。”门被关上。
“谢柚柚！！！”达米安暴怒的声音被拦在房门外面。
刚回来不久的卡珊德拉看着谢柚柚的操作，又看了一眼轻易被惹急的达米安，再看看脸色僵硬的布鲁斯和旁边习以为常的提姆，对她新来的妹妹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谢柚柚，很强。
圣诞节的前一天，谢柚柚起了个大早，她看着客厅里兴奋的一群人，有些好奇地问，“怎么了？”
“柚柚！”迪克看见谢柚柚，急忙向她招手，“我们正在猜测每个人的礼物，你要来参加吗？”
达米安看到她冷笑了一声，扭过头去。
“谢谢迪克哥哥，不过我对这些不感兴趣。”谢柚柚拒绝了迪克的邀请，对方并不失望，继续兴致勃勃地跟杰森说着什么，她转身回到沙发上坐下。
“父亲在哪里？”她今天早上先去敲了布鲁斯的房门，发现他没有在房间里。
“瞭望塔有事。”在旁边整理礼物的提姆抬起头回答。
“忙碌的父亲。”谢柚柚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报纸，哥谭最近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新闻，绝大部分还是关于X和韦恩集团合作的事情。
谢昭走了进来，他一只手里提着一大袋看起来格外诱人的苹果，另一只手提着的袋子里是包装苹果的礼盒，见到谢柚柚他微微点头，“谢总。”
阿尔弗雷德走过来，他看到谢昭手里的东西微微挑眉，“看来今天不需要再出去买苹果了。”
“是谢总吩咐我的。”谢昭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谢总很期待这次节日。”身为助理就应该为老板的亲情添砖加瓦。
“柚柚小姐做了很多功课。”阿尔弗雷德深深地看了谢昭一眼，没有拆穿他的小心思，赞叹道，“这些盒子很漂亮。”
“谢谢阿福爷爷。”属下已经把路全都铺好，谢柚柚理所当然地应了这份功劳。
等到布鲁斯赶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他刚走进客厅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托尼·斯塔克正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和谢柚柚聊天。
坐在周围的小崽子们见到他回来都露出了看好戏的眼神，托尼冲他扬扬眉毛，表情十分得意，“晚上好，老蝙蝠。”
那副模样，看起来就好像他才是庄园的主人一样。
布鲁斯：……
“晚上好，托尼。”他的表情平静，对他的到来没有任何的表示。
他和托尼小的时候很熟悉，他们的父母是朋友，两个人也是朋友。但随着慢慢的长大，双方的父母先后去世，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渐渐疏远了。
特别是从他成为蝙蝠侠，托尼成为钢铁侠后，两个人如同撞了人设一般，变得更加不对付。
“柚柚宝贝特意叫我来过圣诞节。”他边说着，一只手在周围小鸟有些惊恐的表情下放在了谢柚柚的头顶，背后莫名地升起一丝凉意，“嗯？怎么突然变冷了？”
蝙蝠家：……
好歹看一下手底下谢柚柚的表情，都快结成冰了。
迪克小心翼翼抱住可怜的自己，他和提姆杰森熟练地不动声色地往后退，试图远离这里。
“各位，已经到了吃饭时间。”
阿尔弗雷德的到来让他们的愿望成真，生怕殃及无辜的小鸟们立刻撤离，以最快的速度奔向餐桌。
留下布鲁斯和托尼面面相觑，谢柚柚拂开头顶的手，跳下沙发，“该吃饭了，父亲，托尼叔叔。”
“好的，甜心。”托尼站起来瞥了布鲁斯一眼，紧跟着谢柚柚进了餐厅。
布鲁斯沉默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餐桌上是阿尔弗雷德精心准备的美食，桌尾一盆米白色的小花开得异常美丽。
刚进到餐厅托尼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眯起眼睛看着那盆花，“这花是不是太香了？”整个餐厅都是浓烈的花香，甚至刚刚在客厅都能闻到花香味。
“可能是陶德偷偷喷了香水，他的身上最近特别香。”达米安看了那一盆花，转头就去谴责杰森，他说的是实话杰森的身上最近总有一股特殊的香味，并且越来越浓。
“你才喷了香水！”杰森绝不承认自己喷香水，他也没觉得自己身上有哪里闻起来香，认为这都是达米安转移视线的诡计。
达米安正要反驳，余光看到走进来的布鲁斯闭上了嘴巴。
虽然托尼在餐桌上没少和布鲁斯拌嘴，但他总算没有做出任何让蝙蝠家心惊胆战的动作——比如试图把谢柚柚抱上椅子。
“我的礼物是要今天晚上交给父亲的。”谢柚柚放下叉子，擦了擦嘴巴，她看了一眼窗户外，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雪花。
布鲁斯知道她说的礼物是什么——他们之前谈好的条件，于是他也放下筷子，“是什么？”
谢柚柚没有说话，而是掏出了一支让迪克他们分外熟悉的东西，在周围人各异的目光下按下了播放键。
“布鲁斯——”一个温柔的女声突然响起，声音里饱含着思念、满满的不可置信还有隐隐的痛苦。
布鲁斯心头微微一颤，在听到声音的那一瞬间他向来理智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个声音曾经反反复复出现在他的梦里，让他不知道自己该做出怎么样的表情。
托尼最初没有反应过来，他只是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可发小的表情说明了一切，这让他的手僵在空中，餐具掉落在地上。
“布鲁斯——”
“布鲁斯——”
“布鲁斯——”
布鲁斯：……
托尼：……
第 70 章 见面前夕
包括提前被告知的卡珊德拉在内,所有人都在谢柚柚说到礼物的时候悄悄挺直背，肆无忌惮地把目光放在什么都不知道的布鲁斯身上。
现在看见僵硬到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的布鲁斯和他旁边同款表情的托尼，纷纷抬起手默契地捂住嘴憋笑。
小崽子们的举动和阿尔弗雷德淡定的表情让布鲁斯和托尼意识到——被蒙在鼓里的只有他们。
布鲁斯张了张嘴,他斟酌着开口,“这是什么？”
“圣诞礼物父亲。”谢柚柚难得看到父亲失态的样子，淡定地端起桌子上的牛奶一饮而尽,只是在放下杯子的时候皱起眉头。
果然，不管在什么时候,她都不会喜欢喝牛奶。
“我以为您会喜欢,特意多放了几遍。”她看着对方语气带上了一丝调侃，“声音有些熟悉，不是吗？”
“我也很惊讶。”她把手边的东西递给布鲁斯,“那位很漂亮的夫人为什么会叫我布鲁斯。”
谢柚柚的话让布鲁斯心里微微一颤,关于声音的一切猜测都被证实——他的女儿长得跟他小时候非常相像。
熟悉的声音、漂亮的夫人、叫错的名字，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那个不可能的真相。
“你……”突如其来的真相让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亲爱的父亲。”谢柚柚不用看就知道布鲁斯想要问什么，“我去了另一个哥谭。”
另一个哥谭？！
不等布鲁斯他们问出口，迪克已经手舞足蹈地解释起来,从谢柚柚发现韦恩庄园那条走不出去的走廊开始，到另一个韦恩庄园和另一个哥谭,最后的那对夫妇。
当然,还有谢柚柚惊鸿一瞥的马戏团。
听到了迪克绘声绘色的讲述,布鲁斯和托尼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这件事情属实打破了他们长此以往的认知——自己去世的亲人真的在另一个世界好好的活着。
既然世界上有另一个哥谭,那就会有另一个纽约，想到这里托尼的心里燃起一丝微弱但坚定的期望。
即使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但能知道对方好好地生活在另一个世界未免不是一个慰藉。
“不过……”等到迪克讲完，谢柚柚突然开口意味深长地说，“如果只有死去的人能出现在另一个世界的话……”
她的话没说完,旁边的几只小鸟嘴角抽了抽——迪克刚刚讲述的时候特意隐去了关于“真是见了鬼了”的事情。
布鲁斯：……
这就意味着他们很可能认为自己出了事。
托尼难得没有嘲笑布鲁斯，如果是自己的父母这样认为，估计自己心里也会特别难受。
“父亲，不要担心。”谢柚柚跳下椅子，她走到桌尾，放在桌子上的那盆米白色的小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枯萎了，“圣诞节应该是和家人一起过的才对。”
布鲁斯整愣了一下，周围的景色在这时候发生了转变——每个人都站了起来，他们现在身处在一条长廊中。
一条黑漆漆的，和韦恩庄园里构造一模一样的长廊，只不过远处不是墙壁，而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黑暗，仿佛隐藏着能够吞噬人类的巨兽。
“嘶——”不知道是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一切真的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从谢柚柚特意去了一趟布鲁德海文处理艾米卡的事情时，迪克就猜到了她手里有了新的“真的见了鬼了”，但真正身处这条神秘的走廊，他强忍着激动的心情看着那扇门，希望门口就是谢柚柚口中的马戏团帐篷。
表面看起来非常平静的提姆，放在身侧的手也微微颤抖，杰森达米安卡珊德拉好奇地看着那扇门，阿尔弗雷德在旁边依旧站得笔直。
布鲁斯没有任何反应，看着谢柚柚口中的那道门，心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他伸出手触碰到了那扇门的把手，确定这是真实存在的，可那把手仿若有千斤重，迟迟不能被按下。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连同布鲁斯的手一起按住打开了这扇门——托尼早就迫不及待了，他非常非常非常想知道后面会不会有另一个纽约。
门外是熟悉的走廊，跟众人站着的这一条一模一样。
托尼看着磨磨唧唧的老蝙蝠侠，不满地把他推开，率先走了出去。布鲁斯伸出手想要拦住他，可对方已经完全站在了门后的世界里，他定了定神，也跟着走了进去。
随后迪克等人也跟着走了进去，门在最后一个人走后消失了。布鲁斯站在熟悉又陌生的长廊上，谢柚柚一声“跟我走”就带着众人熟练地找到楼梯走下去。
“韦恩庄园”里没有一盏灯，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他们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踩过每一处，跟着谢柚柚到了客厅里，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的两个黑影。
布鲁斯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僵硬的背挺得笔直，却不敢踏出那一步。
有了经验的谢柚柚径直走过去——果不其然，从正面看沙发上什么也没有。
其他人亦步亦趋地跟在谢柚柚的身后，很快就走出了阴森森的韦恩庄园。
“我觉得以后在也没办法直视韦恩庄园了。”提姆回过头看着这座充满了恐/怖气息的庄园，如果是普通人估计早就吓瘫了。
“很可怕吗？”听到提姆的描述，迪克停下脚步也回过头看，“我倒觉得很安详。”
提姆看着用“安详”形容一座庄园的迪克，赞同地点头，“是的，很安详。”
平常人来了，走的会很安详。
谢昭没忍住，看了一眼这两个活宝，“迪克先生，提姆先生，谢总他们已经走远了。”
提姆：？？！
迪克：？？！
“谢昭？！”迪克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上上下下把谢昭打量了个遍，“你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为什么他完全不记得谢昭跟着他们进来？
“迪克先生在开什么玩笑？”谢昭脸上带着笑容，听到迪克的话右边眉毛微微挑起，“我一直都跟在谢总身后。”
迪克：……
提姆：……
他们再一次对谢昭的存在感刷新了认知，联想到谢柚柚之前多次站在旁边光明正大地看着他们，也没有人发现她的存在。
不得不说，谢柚柚真是深得谢昭真传。
“谢昭。”提姆眼珠一转，挪到谢昭旁边，“这种能力我能学会吗？”
想到以后他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偷听别人讲话……不，是在打击犯罪的时候更好地隐匿身形，探查敌人的密谋，心里不禁有些激动。
“当然可以。”谢昭点点头，“只需要一点小技巧。”说着他看了看前方有些距离的身影，提醒道，“我们先跟上谢总他们吧，等回到韦恩庄园我可以亲自交给你们。”
提姆和迪克对视一眼，达成了共识，他们两个亲热地把谢昭夹在中间，边走边说。
“能先教我们吗？”迪克伸出手贴心地帮身边的人捶肩膀，“先不告诉小翅膀他们。”
谢昭停下脚步，看着迪克，对方冲他眨巴眨巴蓝色的大眼睛，满满的渴求。
“我会帮你隐瞒杰森先生和达米安先生。”他承诺道，“但教课时间没办法刻意避开他们不在韦恩庄园的时候。”
他不能保证他的空闲时间每次都能恰好和杰森达米安不在韦恩庄园的时间对上。
“这就已经足够了！”迪克想要哥俩好地揽住谢昭的肩膀，可一抬头对上了对方平静如水的眼神，他有些局促地收回手，挠挠头，“剩下的我和提米会想办法的。”
“好的，迪克先生。”谢昭看着迪克抬起又放下的手，没有说什么——他的性格和外表总是会让人不自觉地和他保持距离。
这恰好也是他想要的，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身体接触。
三个人没有再多说什么，朝着谢柚柚他们的方向迈开步子，不一会儿就追上了他们。
“这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托尼正在四处张望着，从他们出来到现在一个“人”影也没有见到，只有空荡荡的街道。
布鲁斯谨慎地看着周围陌生又熟悉的一切，时刻警惕着可能突然出现的危险。
杰森抱着胳膊非常悠闲，甚至还有闲心评价布鲁斯他们大惊小怪的样子，“一个人影都没有，没必要……”他止住了将要出口的话。
原本空荡荡的街道突然泛起了一阵浓雾，雾里隐隐约约出现了几个人影。
“现在有了。”托尼眯起眼睛试图看清浓雾里的人影是不是他熟悉的人，遗憾的是他失败了，“怎么什么都看不清。”
“这不是普通的雾，斯塔克先生。”一个温柔的男声响起，托尼正要反驳，刚要张嘴就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扭头。
身边的男人穿着没有一丝褶皱的黑色西装，黑色的眼睛好像平静的湖水，当他盯着对方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陷进去。
“你是谁？！”托尼张大嘴巴，后退两步远离了来历不明的男人。
“你好，斯塔克先生，我是柚柚小姐的管家、助理、医生、保镖、保姆、司机……”男人看到托尼惊讶的表情，体贴地往后退了两步，耐心地解释道。
托尼：？？？
听到了那么多的职位，眼看男人还有继续说下去的趋势，他不禁打断问道，“她付你几个岗位的工资？”
“一个。”托尼的问题让谢昭有些惊讶，他还以为对方会先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托尼：……
不愧是他托尼·斯塔克的侄女，小小年纪就表露出一副资本家的模样。
“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刚刚那个问题完全是听到太多职位惊讶问出来的，这才是托尼最想知道的问题，他边说这边扭头看着旁边的蝙蝠家。
原本看向两人的蝙蝠家成员纷纷扭过头，杰森伸长脖子看着浓雾里的人影，“怎么那么远？”走了这么久还没走到。
托尼：……
“斯塔克先生说笑了，我一直都跟在柚柚小姐的身后。”谢昭拿出了之前回复提姆和迪克的回答。
托尼正要张嘴反驳，不远处传来了有些空灵的声音。
“可怜的老亨特还没有找到他的头。”女人轻轻地叹息，“他今天又没办法去看表演了。”
谢柚柚抬头看着迪克，“叔叔阿姨这么喜欢表演吗？”
怎么每次来都在表演？
迪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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