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林太郎,你知道最近那个连环杀人案吗?”
岸信介瘫在桌子上,侧视着正在写实验报告的千手扉间,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在桌面上。
今天种田正一请假,没有和种田正一在一个教室里的岸信介显得格外乖巧。
“据官方的说说法是在模仿开膛手杰克呢,专门残杀女性。”
“这样的人多数具有反社会人格或者干脆就是狂热崇拜犯罪分子,精神估计不大正常。”
千手扉间淡定的理了理手上的报告单,他把镜放在了实验室里,分出一部分意识去做实验,他现在虽然人在上课,但另一边在做实验,一心二用,稍微有些疲惫。
飞雷神研究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他需要更多的数据去调试完善术式。
“嘛,反正和我们没关系,我们现在可是青春可爱的男孩子。”
岸信介揉了揉脸,有些苦手的看着面前的研究报告。
“林太郎,放学后陪我去去商业街考察嘛~”
岸信介很少逛街,吃穿用度基本都靠佣人挑选,很少有社会实践的机会,让他写经济学的物价报告确实是为难他。
“可以,刚好我也有事要过去。”
他前几天刚刚相中了一条毛领子,叫老板调货给他,今天刚好是提货的日子。
“林太郎,商业街是什么样子的?”
“有很多店铺。”
“会不会有人在街上叫卖,我看书里都是这么写的?”
“不知道。”
“店里有没有跟你砍价还价的老板娘?”
“大概有吧。”
“林太郎……”
“闭嘴。”
一路上岸信介就好像刚破壳的小鸡,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从眉毛到发丝都透露着兴奋。
商业街的人很多,大多都是中产阶级往上,整条街的消费水平也偏高,店铺里也处处透着细节处的奢华,服务周道。
但是让岸信介垮下了脸。
“好无聊啊,感觉跟家里的裁缝差不多,而且价格也很便宜。”
从小到大锦衣玉食惯了的岸信介无趣的看着皮草店里的陈设,喝着店员冲的咖啡,只喝了一口,就皱着眉头放下了茶杯。
“好难喝。”
千手扉间选择无视大少爷的抱怨,静静的等着店员去拿货。
热心的店主继续为他介绍其它种类的皮草,他又看中了一件水貂绒外套,黑色的长款外套,很适合森峰子。
“这件和之前的围脖一起送到东城区128号。”
老板脸上乐开了花,赶紧叫另一位店员把外套包起来。
千手扉间这才有时间搭理岸信介
“真觉得无聊的话,等会我带你去另一条商业街。”
老板一听千手扉间说话就变了脸色,拉过千手扉间悄悄的开口
“最近不是说什么连环杀人犯吗,我有小道消息说那杀人犯就藏在西区商业街里,我劝你们还是别去了。”
老板试图打消千手扉间的念头,毕竟以他老辣的眼光,自然看得出这是位长期客户。
“多谢。”
千手扉间接过收据,随手装进怀里,就带着岸信介走出了店门。
“去哪里?”
“西城区商业街。”
刚刚他和岸信介去的是东城区商业街,挨近市中心与富人区,而现在,他们要去的是与之相反的西城区商业街,西城区,住着的大多是普通老百姓和一些贫民。
刚踏进商业街,就是一股甜甜的糕点香,估计是糕点店刚出锅的点心。
“唔,好香,是从没闻过的香味。”
岸信介动了动鼻子,这样的香味不同于他之前吃过的任何一种糕点,即使他不喜甜食,也仍然被香味吸引。
“走吧。”
“刚出炉的抹茶卷,两位要不要尝尝。”
糕点铺里笑眯眯的伙计看着千手扉间和岸信介。
“拿两份。”
“好嘞,一共170日元。”
千手扉间递了一份给岸信介,另一份在手里拿着,准备回家带给森峰子,森峰子一直对粗点心亲睐有加。
岸信介试探性的咬了一口,很快一整份的糕点就进了肚子,头上的炸毛都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接下来去哪。”
“跟上。”
“哟,这不是森君嘛,稀客啊。”
布店的老板像看财神一样的看着千手扉间。
“我要买条围巾送人。”
要入冬了,天越来越冷了,他打算送条围巾给福泽谕吉,不是他不想送棉衣,而是他送了福泽谕吉也不会穿,据说是为了锻炼意志。
反正他第一个不信,福泽谕吉就是个死傲娇。
“是送给福泽君吧。”
老板笑眯眯的看着千手扉间,后者也没否认,轻轻的嗯了一声。
“好过分,森君从来只给福泽君买礼物。”
岸信介幽幽的看着千手扉间。
跟森林太郎相处久了,他当然知道林太郎有个发小叫福泽谕吉,虽然家境不好,但人品据说不错。
千手扉间转过身去对上岸信介幽怨的眼神。
“那你说说你缺什么。”
岸信介一下子哽住,开始细细思索自己到底缺什么。
他一时还真说不出来。
千手扉间目光扫过最近新做出来的围巾,最终目光定格在一块黄底红纹的围巾上,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笑容。
“就这条,包起来。”
福泽谕吉身上总差点少年人的朝气,一条鲜艳的围巾希望能帮他一把,当然他也很期待福泽谕吉看到这条围巾的脸色。
千手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走吧,带你去体验生活。”
西街区的商业街有很多路边摊,响彻着小贩的吆喝声,对于岸信介来说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这的物价好低啊。”
岸信介咬着一颗冰糖葫芦,吃惊于这里低廉的物价。
“这就是老百姓的生活。”
千手扉间带着岸信介慢慢走到小巷,准备抄个近路回学校取实验数据。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鼻子很灵的岸信介皱着眉看向四周。
“什么味道?”
“铁锈味。”
岸信介一脸凝重。
千手扉间脸色满满的沉下来,他也闻到了一股铁锈味,或者说,血的味道。
“往前走。”
二人不约而同加快了步伐,血腥味随着他们的前进变得更加浓郁。
在拐角处,他们发现了躺在血泊里的女人,一个人影匆匆的消失在另一个拐角。
岸信介急忙冲上前
“喂,没事吧!”
“去外面找辆车。”
千手扉间没有在自己家的医院里留下飞雷神标记,不过他也不会为了毫不相干的人暴露自己的异常。
千手扉间把岸信介拉开,上前准备做急救措施,却发现这是一张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
他前天刚刚参加过对方的婚礼。
该死,他应该在医院留下自己的术式的。
倒在血泊中的人,赫然是福泽谕吉的姐姐,福泽寻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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